和子
发表于 2008/4/10 12:23:15
李静<张锡纯师承学堂>系列之<中医诊断学讲记>书中片断(2)
中医的精髓,在于辨证论治。重在辨证,然而也难在辨证。故而学辨证不难,难在从舍。或舍脉从舌,或舍舌从脉,或舍脉从证,如果舍从不慎,往往毫厘之差,千里之谬。比如恶寒发热看似易辨,实则难辨。中风、伤寒、温病、热病、湿病都有发热,这就要从其同异之间区别了。恶寒则中风、伤寒可见,热病可见,惟温病则不恶寒。但中风的恶寒热,伴有汗出;伤寒的恶寒发热,伴有无汗而喘;热病的恶寒发热,是汗出口渴,脉洪大,口渴是热,但假热也有口渴。要在其脉象洪大中辨其有力是真热,无力是假热;无力中有时有力是真热,有力中有时无力是假热。口渴辨其饮多喜冷是真热,饮多恶冷是假热;喜热不多是假,喜冷不多也是假。有但寒不热、但热不寒的;有表寒里热、表热里寒的;有上寒下热、上热下寒的;有先寒后热、先热后寒的;有寒多热少、热多寒少的;有寒轻热重、热轻寒重的;有寒热往来、发作无常的;有真寒假热、真热假寒的。而我的经验是验舌脉与证,舌红苔黄或白腻者,湿热也。舌紫尖红斑点者瘀与热也,苔厚腻者,湿痰也。舌红紫薄光者,阴虚也。舌淡或苔白润者,虚寒也。舌边有暗瘀斑者,瘀血也。脉搏有力者实也,滑者痰也。涩滞者,瘀血也。脉搏无力,虚也。
辨虚实也是这样,有形似虚而其实是为实,有形似实而实为虚,所谓大实如羸状,至虚有盛候是也。有因瘀致虚者,有因虚致瘀者。要从舌、脉与证候综合分析之,方可辨出。如果证型类似虚寒,但腹痛拒按,心烦口渴,泻出如火,肛门热痛,即不可误认为寒而用温热。证型类似热证,惟脉象无力,唇色变白,即不可再用寒凉。
临床上真寒假热、真热假寒,真虚假实,真实假虚之证,辨证时一次即恰到好处,并非容易之事。除了临症时详细诊断辨别、洞察秋毫外,还须借鉴前医之治法方药,有许多疑似之证往往都是经过数次误诊误治后,或试探性治疗后,才能获得正确的诊断与治疗。证有真假凭诸脉,脉有真假凭诸舌。然舌亦有真假,又当细审病症。初病验舌苔,久病验舌质。新病从舌,久病从脉。其新病多实,但亦有虚者,久病多虚,然亦有实症者,而且虚证可能夹有实邪,实证之中,亦有夹虚之证,真假虚实,错综复杂,变化莫测。所以辨证务须入细。入细,方能务实。
和子
发表于 2008/4/10 12:23:50
李静<张锡纯师承学堂>系列之<中医诊断学讲记>书中片断(3)
案例辨析:
近治唐姓女,年29岁,产后二十八日,左乳肿硬胀大微红,肿胀乳汁用吸奶器亦不得出,曾去医院诊治,打针服药未能消散,疼痛难忍一周来诊。视其面黄头晕,舌淡苔薄白略燥,脉弦细紧。病因乃产后气血大亏,小儿吮奶令乳头破损而致。此证似阴非阴,似阳非阳。用消法不可,用托法亦不可,只用补法固不可。面黄者,气血两虚也。胀硬微红者,半阴半阳也。硬肿疼痛者,气血与乳汁瘀结也。脉弦细紧者,弦为气滞与痛,细主血虚,紧则为寒与痛。此证气滞须疏散,血虚须养血,寒滞须温通,乳汁与气血结聚致硬结须通散。而乳头破损感染之毒须托之方可出。故此证治需消、托、补法并用之。且需温通散结与一方方可。抓主证者,主证为肿胀疼痛。故用对证之药一二味,则山甲、皂角刺是为主攻药物是为消、散法为君,三七末为托毒外出是为臣。佐以补药则人参、黄芪、山萸肉、白茯苓。寒气瘀滞需温,故佐用黑附子、桂枝,当归活血是为使。方用衡通益气温通汤:
当归20克、皂角刺20克、黄芪30克、炮山甲12克、三七末药汗送服下10克、黑附片12克、云茯苓30克、桂枝12克、党参30克、山萸肉30克。
服药三剂则痛减,六剂转为红肿发热,患者述昨日食鱼虾今即红肿甚惧,告知无妨,红肿是为从半阴半阳转阳也。上方加花粉、玄参、银花、大蜈蚣,减参、芪,桂、附量。患者家属恐惧,恐不能消散有化脓之虞,故与注射西药头孢曲松钠二克一次,服中药三剂则红肿俱消,乳汁得出,则此方又为寒热温补通托散与一方矣!故名衡通馄饨散毒托毒汤:
当归20克、皂角刺20克、黄芪18克、炮山甲12克、三七末药汗送服下10克、黑附片10克、云茯苓30克、桂枝10克、人参10克、山萸肉30克、花粉18克、玄参24克、银花30克、大蜈蚣三条,三剂。
四诊仍有硬结,且小儿吮奶又有咬破,然此次未至肿胀,又用初诊方加乳香、没药:
当归20克、皂角刺20克、黄芪30克、炮山甲12克、三七末药汗送服下10克、黑附片12克、云茯苓30克、桂枝10克、党参30克、山萸肉30克、乳香10克、没药10克
此方服五剂,证状大减,又服五剂全愈。此证为半阴半阳,气血两虚毒邪瘀滞,故需气血两虚与瘀滞共治也。
和子
发表于 2008/4/10 12:24:44
李静<张锡纯师承学堂>系列之<中医诊断学讲记>书中片断(4)
学生曾泽林:
治病首辨阴阳,表里与寒热虚实挟杂者更难辨之。医者若非亲临其境,很难辨明何为半阴半阳证之疮痈。此证蒙老师现场授教,讲述此证辨病为乳痈是因小儿吮乳咬破奶头感染所致即为乳痈,乳胀硬微红而肿痛非属纯阳,面黄头晕,舌淡苔薄白略燥,脉弦细紧。病因乃产后气血大亏,是阴阳气血俱虚,并讲述舌淡为阳虚,然舌苔薄略燥即为阴血亦虚故非纯阴。其乳痈微红肿硬是气血瘀滞毒结,非阳证之红肿,又非阴证之白硬,故曰半阴半阳。并曰有一分阳证即需用消散之法,有一分阴证则需用滋阴养血益气温通,有一分瘀滞则需用化瘀散结通络之法,故需用益气养血温通散毒托毒与一法之兼备法,因曰馄饨散毒托毒汤。既辨其病,又辨其证,验其舌脉,令学生受教非浅!服至六剂因食鱼腥突发红肿疼痛,即辨为半阴半阳转阳,加用清热解毒之药又减温补益气之药,且结合西药消炎药注射一次,即将“乳发”控制,令乳痈消散与内治之法中。后又用原方再加乳香、没药以增强化瘀散毒之功而愈病,真的是处方遣药如用兵也!无怪老师常说用药如用兵,治病如打仗!身临其境确有此感,此师承中医之所以为习学中医之可贵之处也!
李静按:
此证治法均师张锡纯先生疮疡论治之法,用张先生之方与擅长用之药组方之成功验例。此证如为红肿之实证阳证,用消乳汤可,西医消炎之抗菌素亦可治愈之。然此证非阳疮之红肿,故西药之抗菌素只能消炎杀菌,非但不能胜任,反因其气血大亏而更致毒与气血凝滞也。而中药消乳汤方也不能胜任。内托生肌散法治其肿胀硬痛,也不能胜任。活络效灵丹偏于体实者消之散之,而此证之气血大亏也不甚合法,只用阳和汤更非其法。此证气血两虚与气血乳汁与感染之毒瘀结在一起,故为阴阳两虚。阳虚是为气虚,阴虚是为血虚。舌淡苔薄白是为阳虚,苔略燥是为阴虚。肿胀硬结疼痛而微红者,即半阴半阳也。且中医历来有胎前宜凉,产后宜温之诫,故用张先生用对证之药皂刺、山甲以攻邪,邪即感染之毒至气血与乳汁瘀结也。三七为臣是加强山甲、皂刺散结托毒外出之功。加补益气血之参、芪,是邪去而正不至伤则邪易去也。偏于虚寒则用桂、附温通之,且用茯苓、萸肉补中有通达之药以助之,是温而不燥。当归活血本为产后必需,且此证又需通,故用为使。故服后令之消散,未至成脓即愈。此即中医之精髓,张锡纯先生理论之用对证之药一二味攻病,再用补益之药以为佐使,邪祛而正不伤,此即师承张先生之论,辨证论治之法,即有是病用是法,有是证用是方、用是药之理!
和子
发表于 2008/4/10 12:25:40
李静<张锡纯师承学堂>系列之<中医诊断学讲记>书中片断(5)
第十一章衡通中医之六经辨证、卫气营血、三焦、脏腑、经络辨证
中医通常分为三大流派:
一是伤寒派,在“八纲”辩证基础上,增用“六经辩证”。
二是温病派,在“八纲”辩证基础上,增用“卫气营血辩证”和“三焦辩证”。
三是时方派,在“八纲”辩证基础上,增用“脏腑辩证”和“经络辩证”。
无论中医哪个流派,也无论采用哪种辩证体系,都曾经诞生过影响医学界的一代临床名医。比如,采用“六经辩证”的张仲景;采用“卫气营血辩证”的叶天士、“三焦辩证”的吴鞠通;采用“脏腑辩证”、“经络辩证”的张锡纯。
当然,也有伤寒临床家采用博采众家所长,同时运用多种辩证体系,比如,刘渡舟先生临床会采取“多纲辨证+六经辩证+脏腑辩证+经络辨证”的多种体系。
诸法平等,无有高下。——关键是看这种辩证方法,是否更加适合你在临床应用;看这种辩证方法,是否更加适合临床上的这个病症。
因此,伤寒流派之“六经辨证”,温病流派之“卫气营血辩证”和“三焦辩证”,时方流派之“脏腑辩证”和“经络辩证”是为常法,伤寒大家刘渡舟先生之“八纲辨证+六经辩证+脏腑辩证+经络辨证”是为变通法,而我主用之衡通法论是为简捷扼要之法。读中医教科书是为明其常,读诸家之书是为明其变,博览群书方能明其巧,用衡通通法来衡量之,找出偏差,纠而正之是为简捷扼要之兼备法也!
人是一个整体,人体平衡则无病,失衡则病生。用现代医学辨病,用现代科学检测手段辨病,从中医整体观念出发,用四诊、八纲来辨证论治,采用中西医结合之法,以中为主,衷中参西,取长补短,找出偏差,纠正偏差。衡则需通,通之则衡是为衡通法。用方如用将,用药如用兵。辨证如法官断案,组方如烹调。伤于寒者,用六经辨证法,则六经辨证法也属八纲辨证法的一种形式。伤于温者,用卫气营血、三焦辨证法,同样也是分阴阳表里寒热虚实的一种方法。杂病用脏腑、经络辨证法,也要用八纲来辨证。刘渡舟先生之“八纲辨证+六经辩证+脏腑辩证+经络辨证”。若治温病则用卫气营血与三焦辨证之法,张锡纯先生则有治伤寒方,治温病方,治伤寒与温病同用方,治阴虚劳热方,治阳虚方,治女科方等,虽未说明是为了求得人体阴阳气血通调,然皆是找出偏差,纠而正之之法。如此论之,则诸法皆为衡通法也
和子
发表于 2008/4/10 12:26:16
李静<张锡纯师承学堂>系列之<中医诊断学讲记>书中片断(6)
张锡纯先生曰:“病有内伤外感之殊,而外感实居三分之二。今先以外感言之,伤寒、温病、疫病皆外感也。而伤寒中于阴经,宜用热药者,百中无二三也;温病则纯乎温热,已无他议;疫病虽间有寒疫,亦百中之一二也。他如或疟,或疹,或痧证,或霍乱,亦皆热者居多,而暑之病更无论矣。试再以内伤言之。内伤之病,虚劳者居其半,而劳字从火,其人大抵皆阴虚阳盛,究之亦非真阳盛,乃阴独虚致阳偏盛耳。他如或吐衄,或淋痢,或肺病、喉病、眼疾,或黄疸,或水病、肿胀、二便不利,或嗽,或喘,或各种疮毒,以上诸证,已为内伤之大凡,而阳盛阴虚者实为十之八九也。世之业医者,能无于临证之际,以急急保其真阴为先务乎?即其病真属阳虚,当用补阳之药者,亦宜少佐以滋阴之品;盖上焦阴分不虚而后可受参、芪,下焦阴分不虚而后可受桂、附也”。
温病学家多注意顾护阴液,故有增液汤之论,即便与不得不攻之时亦注意顾阴护液,故有增液承气汤,新加黄龙汤等方论。伤寒论中有急下存阴法,亦为逐邪存阴之法。然中医尚需明白,中医之气血津液非止是为现代医学之体内水分,故现代中医将精、气血、津液、神并列即是此理。津液固然包括体内水分,故体内水分丢失则气血津液失常,气化功能亦必失常,从而导致脏腑功能失常而病成。现代医学之体内水分丢失是缺什么补充什么,然为何缺?只用补充的办法能够解决得了吗?
因此,中医之辨证论治就显得相当重要。同样是用攻下法,伤寒六经辨证论治是下不厌迟,温病用卫气营血辨证则是下不厌早。伤寒下不厌迟是为了顾护阴液,温病下不厌早同样也是为了顾护阴液。此即温病下早则邪去,邪去则阴液不至丢失。伤寒下早恐伤阴,此实为伤寒之寒邪致实须下,温病是热邪致实须下之理。病在表当用汗法,然过汗则可伤阴液,故不可过汗。然病邪在表,非汗之不能得解。故当辨其为寒,是为邪在太阳,则需用温药汗之。病若温是为邪在卫分,则用凉药汗之,此为逐邪以存阴之法。伤寒邪入阳明用白虎汤清之是为存阴,加人参则更万无一失。白虎加人参汤,诸承气汤与温病之增液承气汤同一道理,皆为逐邪以留阴液。阴者,津液也。其不同者,随病机辨证论治,异曲同工是也。
香港学生中医本科五年,在网上问感冒没法下药,辨证又有风寒,又有风热,又像有风湿,还有内燥,告诉他有是证用是药,组方即可。曹颖甫先生与病人处方治感冒,麻黄汤与承气汤写在一张外方上是为了与病人省去诊金,让其先服第一方,再服第二方,即先解其表再攻其里,病人不识此理,二方一起服下,结果是一剂愈病。而你之所说风寒是外感,风热风湿内燥是旧因,故可治标治本同治。外寒可引动内热,内热可致内燥,燥则生风,故只治风寒,内热必胜。只治内热,风寒必不能解。故解表攻里之法,仲景早有之是也。学生说葛根芩连汤可否?答的是可,师其法不必泥其方,触类旁通是也!
那么如此论之,西医治此类病不也是如此用药的吗?西医用解表清热类药与抗菌素消炎类药一起上,现在多用的是中西医结合的治感冒的药,为何有效有不效的呢?这就是医生临床的功夫了。病人体质好的,只用解表药可以一服即愈,甚至有不服药而愈的,凡是屡服药不愈的,即需要辨证求因。是该用汗法,是解表法,病在表非汗不可解。主要在于治法的灵活运用。该下则下,该清则清,该温则温,该补则补,该消则消,我再加上该疏通气血的则需伍以疏通气血之法,此即是衡通法也!素有气血瘀滞之体,只用相对的对证之法,往往因气血不能畅通而效不佳,加上疏通气血之法,则气血易通,体内偏差易于纠正,气通血顺,偏差自衡,何患不能除?
和子
发表于 2008/4/11 15:39:03
李静<张锡纯师承学堂>系列之<中医诊断学讲记>书中片断(7)
案例辨析:
学生李洪波的妈妈胸闷、心悸,验舌为舌质紫淡,脉搏弦。辨证为风湿导致气血瘀滞,建议拍片并验血查风湿。结果拍片诊为心脏扩大,查血抗“O”为阳性,主用衡通散与桂芍知母汤加减运用,服三月感觉胸闷、心悸好转。服至一年半,拍胸片心脏扩大消失,验血只有反应蛋白偏高,仍嘱服衡通散治之。
此证用中医传统之四诊、八纲与脏腑、经络来辨证论治的。心脏扩大是病在心,然病因是风湿导致的气血瘀滞。因此,外感风湿是因,气血瘀滞是果。治病需辨其主证,抓其主证。主证是胸闷心悸,病机是气血瘀滞,故用衡通散疏通其气血瘀滞。虚加补虚之品,风加祛风之药,湿加祛湿之药,热加清热通络之药,有是病用是方,有是证用是药。则此衡通汤、散是非止治心之瘀滞,亦可治风湿之瘀滞,脏腑气血之瘀滞,经络之瘀滞是也。风寒湿热瘀滞经络是为风湿痹证,风寒湿热痹瘀滞心脏是为胸痹。痹者,瘀塞不通也。风寒湿热之痹瘀滞之轻者,为时短者,用祛风寒湿热之药治之,用桂芍知母汤,愈之也速。风寒湿热之痹瘀滞重者,衡通汤、散疏通气血,疏风祛湿清热通络之药合用之,愈之也速。风寒湿热之痹导致气血瘀积之实质性变者愈之也缓,风寒湿热之痹导致气血瘀积极之重者愈之也难,诸多心脏病突然发作导致不救者是也。现代医学之与诊断此证,手法不为不科学,手段不为不高明,结果也是明察秋毫。然其与气血痹塞之轻者,往往不能明确诊断之,以致心脏之气血瘀塞日渐加重,而致突然发作,抢救不及。若能用中医之诊断方法来辨证论治,防患于未然,岂不是与病人有利,与医学是进步吗?故中医有上工治未病之说。
西医诊断此心脏病梗塞需有准确的数据是为科学,然不能将未至瘀塞之证诊断明确也是科学,诊断明确也没有好的办法将其瘀塞消除也是科学,只给服用丹参片、救心丸也是科学。岂不知丹参片、救心丸只适用于某病某时,病有千变,药仍如此,这样的模式虽然可以复制,虽然科学,然而现代人越来越多的人死于心脏病,而且多为突发是为何故?为何会导致突发?气机瘀滞也!张锡纯先生早已指出大气下陷每致此病,人多不察也。上工治未病,即包括防患于未然。中医早在几千年前即有扁鹊与齐候望诊断病之说,然仍有人说其没有科学数据,无法复制,看不见,摸不着,怎么就忘记了邓小平先生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的千古名言了呢?
中医能够凭据四诊结合即能诊断出人的气血运行情况,根据中医阴阳五行,脏腑经络,运用四诊八纲辨证论冶,即可作出判断其病情发展程度,虽然是经验医学,看不见,摸不着,但其中含有相当的哲理,不明中医精髓的人根本不可能理解。不能理解它,反而去责难它,对吗?为什么不让理解它的人运用发挥呢?日本医家,韩国医家在想方设法理解它,研究它,证明有它的价值所在。日本医家甚至说让中国人十年以后向日本人学中医,难道真的是外国的月亮比中国圆?外来的和尚好念经?
观许多名医名著上有治心脏病服药一年多方可治愈的案例即是此理,我与李洪波之母亲治心脏扩大即服用衡通散与桂芍知母汤加减运用近二年,方始将其心脏扩大治愈。而现代人之心脏病服西药、中成药如丹参片数年、十多年的不是大有人在吗?何者?模式化也,头痛治头也,血压高服降压片,心脏病服丹参片、速效救心丸已经成为一种模式了。如何能从西医这种模式中将中医解放出来,那才是病人之福,中华医学之幸也。让心脏病久服丹参片、速效救心丸之病人早日得以康复,则非用中医整体观念,辨证论治,因人制宜,随证施治不可。那些异想天开的想法,将丹参片制成丹参滴丸,速效救心丸制成救心丹,只是另一种模式化的反版而已。与中医之整体观念,辨证论治相差甚远,与原来的中成药冲剂直接冲服,改换成颗粒化服没有什么两样,还是执死方以治活人,胶柱鼓瑟也
和子
发表于 2008/4/11 15:39:42
李静<张锡纯师承学堂>系列之<中医诊断学讲记>书中片断(8)
第十三章衡通主火、攻下、补土、滋阴、温阳学说
中医之整体观念确实体现了中医之长处,中医之四诊、八纲辨证论治的方法,找出病之症结所在,用衡通诸汤、衡通法指导辨证施治,纲举目张,简捷扼要,易学易用,是为兼备之法也。现代人因生活习惯,生存环境等原因,滥用抗菌素、维生素、中成药、保健品,导致气血瘀滞者越来越多。古人云,气有余便是火。气行则血行,气滞则血滞。故临证需找其偏差,纠正之。故衡通法疏通气血,用对证之药以攻病,佐以补药之兼备法是为捷径。临证辨其有偏寒之证,用衡通回阳、温通之法即可纠正之。用时尚需注意顾护其阴,无需再用香燥类药再耗损其气血即是此理,偏于阴虚者亦然。因此抓主证,选用首选方为要点。关键要辨明何证为主证?当用何法?何方?何药?衡通法是法,找出偏差,纠而正之之法也。
明白此理,即明衡通法之理也。衡通汤是治气血瘀滞,阴阳失衡之方,若风湿热偏重之痹证,或是胸痹证,当首选桂芍知母汤,风寒湿热用之各当,然有瘀滞者则用衡通汤少量,或径用衡通散可也。则风寒湿热视其何证为主证,选方遣药可也。气虚重者重用黄芪、山萸肉,衡通方则减其量,此即动药静药结合之理也。阴虚者重用滋阴类药,轻用衡通方,亦为动药静药结合也。偏于寒者温通之即可回阳,须知动药、温药量过重亦会耗阴损气之理,欲通反而不通是也。用通散药与静药之滋补、温补药之中,与苦寒清解药之中即可使药力流通之,不至攻补太过,是用药与病息息相符之理也。
书到用时方恨少,读书三年,便谓天下无病可治,治病三年,方谓天下无方可用。读书难,读医书尤难,读医书得真诠则难之又难。实则学医,尤其是学成一名辨证之中医临床家所必须之过程。既要读经典名著,更须读各家学说,博采众家之长,方能临证胸有城府,辨证论治得心应手,永远立于不败之地也。
金元四大家中之张子和,以攻下闻名于世,是祛邪以安正,即此攻下法适用于可攻之实证。对待疾病因时、因地、因人制宜,为中医治疗学上的重要原则。张子和擅长用攻下法,并非只会用攻下法而已,不可断章取义,其用攻下法实亦求衡之法。而张锡纯先生于该用攻下法时即如该用承气汤时,往往慎之又慎,每用白虎承气汤、荡胸汤以代之,大承气汤很少一用,即是攻下法之变通用法,实亦为可师之法,医者宜细细领会。李东垣的重脾胃是扶正以祛邪,其法是补中有行。所以中医有韩信用兵,多多益善,东垣用药,杂而不乱之说。所以说该用攻下法时用张子和法,正虚者采用东垣法,二者并不茅盾。刘河间擅用清火法,是用于阳盛之实火。朱丹溪之擅用滋阴法,是治阴虚之火。然而刘河间其法是寒而不滞,不至苦寒留中伤胃。朱丹溪亦非纯用滋阴之药,其对实证亦每用攻下药,并非只会用滋阴药而已。金元四大家立论虽各有所偏重,然均非只用偏重之法,其所以能流传后世者,是其均有整体观念,其论法所偏者,实亦为纠偏,纠偏求衡之法是也。
众皆周知血得温则行,得凉则凝之理。张先生也曾论及人之病热者多,寒者不过百中之二三。故西医之大量应用抗菌素,现中成药则为非处方用药,病人可以自购服用,然不论是抗菌素,还是中成药之消炎、清热解毒类药,其性均偏凉是为事实。我们知道,金元四大家之刘河间为主火派,其用药偏凉,然而其用药尚知凉而不至留中,每用流通之品佐之,故其论能流传于后世。而今之医者,用抗菌素如同吃饭喝水一样,动则清热消炎,服中药或凉茶下火,牛黄解毒片,黄连上清丸如同家常便饭。久之体内气血必然瘀滞,而且多为火瘀积滞,此从每诊患者,辨证多为气血瘀滞偏火瘀结者可知。故我每注意验患者之舌,于舌诊每诊必验,既验舌态,又验舌质。几乎舌尖有红紫斑点者在半数以上。区别在于舌尖红紫斑之多少而已。红斑者为瘀热之暂,紫斑为瘀热日久,暗紫瘀斑则为瘀血矣!
和子
发表于 2008/4/11 15:41:05
李静<张锡纯师承学堂>系列之<中医诊断学讲记>书中片断(9)
我的经验是辨病辨证为实证,病人体实,舌苔厚腻,脉滑实,舌脉辨证均属该用攻下法时,可师用张子和之攻下法,然亦当思张锡纯先生之论点,选取退一步治法,或用攻补兼施之兼备法。即大承气汤加人参,或再加甘草,皆为退一步治法,即辨证该用大承气而畏其虚者可用之法。辨证舌红紫,苔黄,脉搏有力该用清火法时,可师刘河间之清火法,然亦应考虑退一步治法,如何不至苦寒败胃,采用寒而不滞之药,而且只可暂用之,不至得不偿失,此在肝病治法中湿热并重之证型比较多见。我治乙肝湿热并重体未虚之实证,每首选用黄连解毒汤以暂用之,每加补脾益气之药以顾护其胃。如证属湿热,辨证体虚者,特别是脾胃虚者,则不可纯用苦寒药,最少不可久用,临证每需注意。其它病也是,时刻不忘人是一个整体之观念,病证表现只是所偏,要想法如何纠正其偏,才不至治此碍彼,做到祛邪而不伤正为原则。每用西医治法做比较,临证多思考一下,不为西医病名与炎证一词所约束。当考虑为何明是湿热,西医用清热消炎药不效为何?中药如果一味清热解毒岂不也是对证处理,丢掉了整体观念。李东垣虽是重脾胃,但并不是只会用补益之法,其常用巴豆、大黄类药以祛邪。韩信用兵,多多益善,东垣用药,杂而不乱,实则李东垣亦为用兼备法之高手大家也。
张锡纯先生之论用药攻病,用对证之药一二味,专攻其处,即其处气血偶有伤损,他脏腑气血犹可为之输将贯注,亦犹相连营垒之相救应也。此即先生从整体观念出发论治之不朽之论也。用一二味药专攻其处,即是选药组方之君药,即是找出偏差,针对病人之主证,主证之病因即体内之偏差,针对主证即纠而正之之法也。我从此方论中悟出此方此论可用治肿瘤癌症之理论依据,既可扶正,又可攻邪,永立于不败之地之论点。并用此论指导肿瘤癌症的治疗大法,此即于无字句处读书,触类旁通者也。
滋阴法张先生运用得更是得心应手,其论治阴虚劳热方,论中十全育真汤治内伤之阴虚劳热。治阴虚之热不退者,先生重用黄芪、知母即可退之,或加生地一两。并创用西药阿斯匹林用于退热,阴虚内热用量宜慎之论,填补了仲景治虚劳阴虚证治之空白,张先生实乃仲景之功臣也。读医书要博,是为博览群书。王清任之“医林改错”,蒲辅周前辈之医论医案,岳美中老师之论医集、医话、医案集;颜德馨老师之活血化瘀疗法实践,程门雪前辈医论之精僻,裘沛然老师之兼备法论,印会河老师之抓主证论,张笑平老师之西医检测,中医治疗一书,中西医结合思路与方法一书之论点。而金子久、周凤梧、方药中之论医切实可行,则诸位名家之论皆为可师可法之论也。
比如张仲景《伤寒论》中之“半夏泻心汤”与“小柴胡汤”均为去渣再煎,且方后均有加减法即是此理。中医自始即有丸、散、膏、丹之分,为何用“五苓散”煎汤服效不佳?为何“五积散”须用散剂?大家都明白“玉屏风散”是治自汗易感冒之绝妙方剂,然为何“玉屏风散”服大量煎剂服之即效,停药愈后仍然复发,用小量粗渣煎服,服至月余方能愈病?试问这些道理教科书上有吗?为什么中医有的绝技丢失?是后继乏人所致。是教学法与中医之传统师承教育不符之理。即是说教科书上只能教人以常,不能教人与变,不能教人以巧。试想如果治同一失眠,如果请金元四大家来诊治,则刘河间为主火派,其当断为火,然不能保证其定用清火之方药,即使用清火法也许加用疏通气血之药,然其能治好失眠是也。张子和为攻下派,其可能用攻下之法,然其先攻其有余,亦未尝不可。李东垣为补土派,其用调理脾胃法治胃不和之失眠当是运用自如的,就像朱丹溪运用滋阴法一样。
前辈名医大家各有所长,此与法官断案一样,俗语说“官断十条路”。总以能治好失眠为前提,此即殊途同归之理也。实则为治一治二之法也。即是说刘河间之清火法用于失眠之因体内有火而致失眠者,清其火则证消自能眠。张子和之攻下法攻其有余则证消,失眠自安。李东垣之调理脾胃法,脾胃得调则其失眠病因自去,失眠自能愈之。朱丹溪之滋阴法滋其阴则火自消,失眠亦能愈之。此论即是说失眠是体内失去平衡所致,找出偏差,纠而正之,则体内恢复平衡,病自能愈。张锡纯先生之论之所以能够立足医林,即是其理论与不偏不倚之间。其自述永立于不败之地之说,即证明其辨证论治,从整体观念出发之观点。常用兼备之法,兼备之方以治病,此即其《衷中参西录》流传后世,为众多医家所认可之道理所在。虽然中医各家学说见解不同,然其为医界一代伟人,第一代中西医结合之先驱者则无疑也。
和子
发表于 2008/4/11 15:42:12
李静<张锡纯师承学堂>系列之<中医诊断学讲记>书中片断(10)
扶阳法中医古即有此,中医历来有各家学说,不同的见解,故有不同的学术流派。然黄河九十九道湾,终究要归入大海。中医之论点也是此理。金元四大家各有千秋,然还包括温病学说。其能流传后世即证明有其道理所在。《内经》云:阴平阳秘,阳生阴长。历代以扶阳法擅长的大有人在,如张景岳、赵献可、陈修园,近代的有祝味菊,吴佩衡。然诸名家皆非只用扶阳一法,唯是扶阳法是其所长而已。如张景岳虽擅用熟地,但并创有理阴煎等名方,各人所处的时代不同,病人的表现亦不同。
现代人阴虚者多,是确切的事情,张锡纯先生书中论为阳虚者百中二三,不论外感内伤均属如此。我在临证也曾遇到阳虚患者,也确如张先生所论,不过百中二三而已,且用温阳药,很快即会纠正之,扶阳药服久了即会变为阴虚,此即唯物辨证法也。反过来说,清热解毒药服久了也会变成阳虚的也不乏其人。所以不可拘泥,不可偏激,临床不可先存阴虚多,阳虚少之概念,一定要辨证然后论治,即便是感冒也要详加辨证,此即中医治病首辨阴阳之理。此即此泻南补北法常用之理。因人是一个整体,其一旦有所偏则病,如果阴阳平衡则病从何来?所以要辨其所偏,纠而正之使之归于平衡,方为中医之精要所在。正如岳美中老师所说,如果过于偏激,造成的后果同样是不可估量的。如果执死方死法以治活人,则为名医大家所不取也。
古代中医以攻下法闻名于世的当为金元时代之张子和。温病学家吴又可,吴鞠通等。并创新加黄龙汤,宣白承气汤,导赤承气汤,牛黄承气汤,增液承气汤,护胃承气汤等。近代名医经方大家曹颖甫善用诸承气汤以一剂愈病,我辈欲用承气汤者,当细读《经方实验录》一书。书中曰:“若求大承气汤之全部症状,当为:一,大便不行,腹痛拒按,此以胃中有燥屎故也。二,阙上痛,内经以阙上属喉间病,此概以气色言之,若阳明燥气上冲及脑,则阙上必痛,其不甚者则但胀耳。三,右髀有筋牵掣,右膝外旁痛,此为吾师所独验而得之者。四,脉洪大而实,然亦有迟者。五,日晡潮热。他若舌苔黄燥厚腻,大渴引冷,当在应有之例。然则不过言其常耳。知常达变,乃可与言大道。吾师善用诸承气汤,历年治阳明实证,十九全愈。吾师之用药也,柴芩姜附,悉随其证而定之,绝不似世之名家,偏凉偏热,以执一为能事者。余敢曰:凡仲圣所称某某汤方之云者,此皆一剂知,二剂已之方也,倘能药量适合,则一贴愈病,原属平淡无奇之事,安足怪者?而伤寒论中之阳明病占全书篇幅四之一,于承气汤反复推论,其详备明确远出三阴诸方之上,然则硝黄之用,复有何疑者?阅者能明此旨,是为知吾师者,是为知仲圣者。”
诸承气汤用之得当,确可一剂愈病。历代名家用于脑病症状者屡见之。现代所称温病用诸承气汤范围更广。温病大家吴又可其论超拔非凡:“应下之证,见下无结粪,以为下之早,或以为不应下之证,误投下药。殊不知承气本为逐邪而设,非专为结粪而设也。必俟其粪结,血液为热所搏,变证迭起,是犹养虎遗患,医之咎也。况多有溏粪失下,但蒸作极臭,如败酱,或如藕泥,临死不结者。但得秽恶一去,邪毒从此而消,脉证从此而退,岂徒孜孜粪结而后行哉?”
此论可为承气汤用于温热病的准绳。且不必拘泥于承气汤原方,温病学家所创之诸承气汤均可对证选用。本人经验增液承气诸汤较为稳妥。与现代西医之抗生素输液有异曲同工之妙。在临床上辨证为湿热症状者,西医必用抗生素,重症则数种抗生素联合应用,与中医之经方验方数方合用并无区别。经验认为毒热证凡舌红紫赤,苔黄或白腻者,西药以用青霉素与头孢和磺胺类药较为有效。舌质淡紫苔白腻者则为湿热,以氧氟沙星药及氨基甙类与庆大霉素,丁胺卡那类较为有效。而舌紫苔薄类患者则以林可霉素或克林霉素疗效较好。本人运用中西结合有年,一直致力于中西结合。认为中医采用西医之检验诊断,西医辨病,中医辨证施治不无益处。
和子
发表于 2008/4/11 15:42:55
李静<张锡纯师承学堂>系列之<中医诊断学讲记>书中片断(11)
张锡纯先生在书中论曰:“玉田王清任著《医林改错》一书,立活血逐瘀诸汤,按上中下部位,分消瘀血,统治百病,谓瘀血去而诸病自愈。其立言不无偏处,然其大旨则确有主见,是以用其方者,亦多效验”。我们在此理论上再用中医之传统理论,即从整体出发,辨证施治,凡属气血瘀滞者,再加辨其所偏,纠而正之之法,即是张先生所论之统治百病矣!于无字句处读书,触类旁通,贵在灵活运用也。众所周知武学之最高境界是无招胜有招,此衡通法即是随证施治之法,即是知犯何逆,随证治之之法。即不论其有何偏,我均用此法令其恢复平衡之法。气血瘀滞是为不通,用温药通之是为衡,用凉药通之亦为衡,用滋阴药于疏通气血之衡通汤中是增水行舟法,亦为求衡用通之法,然其因阴虚液涸无力使通而衡故需用此滋阴增液法,实则是为治一治二之法。用温阳药与衡通汤中同为若令衡而需通之法。用补气药则更令衡通药之力增强而正气不受损之法,况且用凉药治热之与疏通气血方中则不至凉药留中,温药治寒与疏通气血方中不至温燥伤阴。补益之药与疏通气血之衡通方中不至壅滞,衡通汤法加用补益之药与体虚之人不至耗其精气,实则亦为衡通大法也。此论此理张先生书中有之,读者需明书读百遍,其意自见之理。需明于无字句处读书,触类旁通之理。此即是读书难,读医书尤难,读医书得真诠则难之又难之理。如此方为善读医书者,方为善读张先生《医学衷中参西录》者。
案例辨析:
张姓男,39岁。最近数月常子夜梦醒,感觉心慌、心跳加快,手脚掌厥冷,渐而有油一样的粘汗出。易感风寒,下肢冷。小便短、黄、无力。多思多虑,多梦易醒。白天易疲劳,不想运动。血压一般正常,自述心跳平均75次,没有强运动情况下一天最高为130次,心跳加快时,心里有明显不舒服即心慌的感觉。血脂偶尔出现些波动,血尿酸偏高许多,然未出现痛风现象。
舌体胖大,有齿痕,中有裂纹,舌前区有一凹陷。舌质略暗,可见瘀斑点。舌苔淡白薄腻滑,脉搏弦而涩滞。此证曾经多医诊治,其效不佳,自述服多次中药后食欲反减。其主证为每晚夜半梦醒则心动悸、手脚冷、粘汗出。厥逆者,阴阳不相接替,瘀故也!此于大路上塞车一样,欲通之而不能通之意也!为何瘀者?心血虚,肝郁且脾虚,无力令气血通之。而因虚生风,风燥致瘀令结也。舌体胖大,有齿痕者,脾虚也。舌中有裂纹者,肝郁且燥也。舌质略暗,可见瘀斑点者,舌前区有一凹陷者,心血之缺损,此与中国地图之缺失台湾省省相同也。舌苔淡白薄腻滑者,气血津液因虚生风致燥也。此从西医检测血中尿酸偏高可以辨出之。易感风寒,下肢冷者,阳气虚。服中药后食欲降低者,未能顾及其脾气虚与胃气也。服中药后易腹泻者,脾虚不耐通瘀之力也。小便短、黄、无力者,肝肾气虚也。多思多虑,多梦易醒者,心脾两虚也。白天易疲劳,不想运动者,气虚血衰之故也。其述心跳加快时,心里有明显不舒服即心慌的感觉者,胸痹,气血因虚而痹也。血脂偶尔出现些波动者,气机瘀滞未畅通也。尿酸偏高许多,未有痛风现象者,树欲动而风未止,血燥生风之征,尚未至也不远矣!
此证当辨为厥逆,病机为心血之缺失,如无粮之师,欲自救之,故厥。厥逆得服药与点按穴位之助则恢复,可证明之。厥逆是因气血俱虚,心之血缺失而致瘀结。西医检测没有器质性病变,所以现在仍属无形之结,然有形之结皆从无形之结而来是也。治之之法,用衡通法衡量之,则夜半厥逆为阴阳不相接续,气血因虚生风致燥令瘀而结,子夜时分,阴中之阳分也,阳欲来而不足以令其通是为阴阳不相接续,是以为阴阳两虚偏于阳虚。阳虚当温补,有瘀当通,气虚当益气,血虚当养血,方用衡通理冲汤:
红参、黄芪、生内金、三棱、莪术、白术、桂枝、制附子、炙甘草、生姜各10克,知母、花粉各12克,山甲6克,三七6克(粉冲服),山萸肉、生山药各30克。七剂,水煎服。
复诊:服药当夜,厥逆则未发。服药后有腹泻,山甲减量则止。改用衡通益气温通汤:
桂枝、附子、生姜、灸甘草、白术各12 克,党参、黄芪各18克,山药、茯苓、萸肉各30克,衡通散每服十克,每日三次。
此证气血俱虚当补,瘀则需通,寒则需温,阴虚需顾是也!衡通散与益气温通汤,即是此意。衡通汤属动药,故用药量需轻之故用散。益气健脾药属静药,故需用汤且可重之。温阳之桂附适量即可,因其量多同样会耗精损气是也,故用药需与病机息息相符为要。
何为主证,厥逆也,然而为何厥逆?因气虚且寒导致经络血行不畅是也!既辨为阳虚,厥逆当属偏寒,血得温则行,故当温通。既属因虚致瘀,故当益气温通。补气温通之,其厥逆自愈。然后益气健脾温通散瘀,其痹之消,其结自散,厥逆自能愈矣。
因此,掌握阳气虚与瘀结之程度,辨证用药非常重要。若毫无章法地运用理气活血药,实亦为头痛治头,舍本求末也!用衡通法衡量之,人好比是一架天平,有所偏则正之。虚者补之,寒则温之,瘀者通之,结者散之,诸法皆属衡通法是也。衡通散中有桃红四物汤、四逆散,再有山甲之无坚不摧,无处不到,三七化瘀散结。而此证虚偏多且脾虚,故需多用补益健脾之参、芪、山药、萸肉。疏通气血之药与温阳之桂枝、附片亦然,重用之则伤其阴是也。理气药多则耗气,活血药多用则损精血同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