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甲乙经》
因而有关正统本之据本为何,尚难定论。一是明抄本,据有关文献记载所知,明抄本至少有三种,如明初抄本,曾经张金吾、莫友芝、陆心源、谬荃孙等人收藏,现下落不详,靖嘉堂藏明抄本,未见其书,内容不详,明兰格抄本,此本卷前,两序及序列署名款式与医统本基本相同,唯序例后皇甫谧署名无“士安”二字,此后亦无林亿、孙奇、高保衡衔名。卷末有王安石、曾公亮、赵忭、富弼等镂版碟文,并有清乾隆辛卯(1771年)戴霖及朱筠二氏跋文(朱为乾隆进士,藏书家)。正文中,此抄本增加许多黄帝问、岐伯对等字样,与序例说明不一。另外,此抄本注文混为正文处及别字脱文,较《医统》本更多,还有不少异文。篇名后或段前加注经文出处,亦与《医统》本不同。又如卷一第一言“九气”段。《医统》本脱“寒则腠理闭,气不行,故气收”一节,明抄本不缺,但与《素问•举痛论》文全同。查《素问》此文新校正云:“按《甲乙经》气不行作营卫不行。”以此推之,言此本据宋本所抄之说,尚难肯定。亦或抄书人有所校补,尚待考证。固此本究系据何本抄录,不易定论,与《医统》本相较,不善处亦颇多。现已收入《东洋医学善本丛书》,于1981年影印出版。另据有关文献记载,尚有些刊本与抄本,大都属于以上三种体系的传本或翻刻本,兹不复述。《针灸甲乙经》
现存《针灸甲乙经》流传本的情况,我们在前人整理研究的基础上,通过进一步分析比较,觉得该书除由于历代传抄翻刻时核对不严而致误者外,还有一些问题值得注意。大致有以下几种情况。1.疑为后人增补的经文。本书作者在序文中曾明确交待“今有《针经》九卷、《素问》九卷、二九十八卷,即《内经》也。”“又有《明堂孔穴针灸治要》,皆黄帝岐伯遗事也,三部同归。文多重复,错互非一。”“乃撰集三部,使事类相从,删其浮辞,除其重复,论其精要,至为十二卷。”所以正文中皆不冠以原书名,如卷一《五脏变输第二》篇,前为《灵枢•顺气一日分为四时篇》之部分经文,后为《素问•四气调神大论篇》之少数经文。《五脏六腑阴阳表里第三》篇,为《灵枢•本输篇》与《师传篇》之经文。然今本中尚有加冠书名及人名代书名之条文90余处,约计:《素问》51条,《九卷》23条,《灵枢》1条,《难经》11条,张仲景10条。这一点不仅与原序言所言不合(原序中未涉及《难经》及张仲景之书)且与体例亦不相协。所以对这一部分条文早有人提出疑问,以为此系后人所增补,并非谧书旧文。但这部分条文,可能增时较早,故当前我们见到的所有本子,都有这部分经文。
另有卷十二第一篇似林亿等增补1条133字,据小字注文云系“原本漏,今以《素问》、《灵枢》。”然亦多可疑处,正文与今《素问•解精微论》文颇有不同处,与《太素•水论》亦有别,且《灵枢》并无此文。究系何因,亦需进一步考证。
《针灸甲乙经》
2.注文混为正文。在今通行本《甲乙经》中,除上述情况外,尚有属于按解性质的条文30余条,这类条文即不见于三部(《素问》、《针经》、《明堂》)之中,亦不见于上述如《难经》等医籍中,应是后人注文,被抄刊者混为正文。其中又可分为两种情况,一者疑在林亿等新校正之前即混入。如卷一《精神五脏论第一》第八段后,自解曰:“肝虚则恐……一过其节,则二脏俱伤”一段共87字,第十段,自“或言心与肺脾二经有错何谓也……一过其节,则二脏俱伤” 一段共68字。《五脏变俞第二》最末一段后有21字。《五脏六腑官论第四》有两处,共43字。上述条文,在正统本中均有,在林亿等新校正时所用的别本中,也未见有不同。上文解心之志一节,林亿等在《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人有五脏化五气,以生喜怒悲忧恐”文下接曰:“诸论不同,黄甫士安《甲乙经•精神五脏篇》具有其说。”其在《调经论》中,亦引此文谓“黄甫士安云”。足证林亿等认此文为谧语。小岛尚真氏亦以为此系士安之文。尽管林亿,小岛氏等以此为正文,但与士安自序云:“撰集三部”之意不符,且综观全书中仅第一卷中有此等文五处二百余字故亦疑是后人注语,混为正文,唯其混同较早,故得以滥真,或曰士安在自序中曾云“论其精要”,此当系士安自论,此说似亦难安。若云精要,则三部之中岂能仅次数处精要,若既加论则士安于三部之中,选此十余万文,断无以此数处为精要而加论之理。盖此“论”字,非论说之论,当训为选择之义。如《国语•齐语》:“论此协材。”《吕览•当染》:“古之喜为君者,劳于论人。”注皆云“择也”。 “论其精要”者,即“择其精要”,而《甲乙》正文,正是士安于三部之中,“删其浮辞,除其重复”,选择其中精要部分,“使事类相从”,而成此书。所以这一类条文,似非原书旧文。第二种情况,疑系后人注语,误入正文。如卷一《精神五脏论第一》第八段“二脏俱伤”后,“此经互言其义耳,非有错也”十一字及“杨上善云”一段六十二字,《五脏大小六腑应候第五》第二段后“杨上善云”一段(在今本《太素》卷六《五脏命分》,义同而文稍异)46字,又第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段后各有“于义为错”、“其义相顺”等字样。卷二《奇经八脉第二》九段后8字,卷五《针灸禁忌第一上》中十条56字。上共220余字,今正统本中均无。小岛氏以为系宋臣校语,当为细书小字,况杨上善隋人,其言安得入士安集中,当系宋臣新校正引用而无疑。故此类文字,疑系后人注文。
《针灸甲乙经》
3.不同版本中的差异。在目前见到的几种版本中,前面已经谈过,大多数是经宋臣林亿等校正过的和医统本同一体系的版本。这里着重谈谈正统本与普通流传本中存在的一些差别,其中属于以上二项者,已分别谈过。以下再谈谈第三卷中的一些情况,在卷目穴位总数中,两本皆误,今医统本作“总计六百五十四穴,单四十八穴,双二百九十九穴。”按实有穴数记之,医统本所差较多,而正统本只少记一双穴,故总数差二。在分部穴次排列方面,两本互有讹误。在正文中,其中又可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正统本减文处,记有19篇27处,约有260余字。如神庭穴文,医统本作“禁不可刺,令人癫疾目失精。”而正统本却无“令人癫疾目失精”七字。又如府舍穴文,医统本作“此脉上下入腹络胸结心肺,从胁上至肩,此(原误作 “比” )太阴郄,三阴阳明支别,刺入七分,灸五壮。”而正统本少22字。又如乳中穴文,医统本作“乳中禁不可灸刺,灸刺之不幸,生蚀疮,疮中有脓血清汁者可治,疮中有息肉若蚀疮者死。”而在正统本中则无 “灸刺之”以下28字。第二种情况属于异体文,如手太阴肺脉第二十四篇孔最穴有文作“专(新校正云:此处有缺文)金二七水之父母。”义甚难解。杨上善《黄帝内经明堂》残本卷第一则作“专金金九,水之父母”。杨注云:“西方金位,数当于九,故曰专金金九。金生水,故曰父母也。有本为二七也。”足见杨氏所见《明堂》本,已有异文。而正统本则作“手太阴脉气所发”七字。又如足阳明脉第三十三篇,巨虚下廉穴下云:“足阳明与小肠合,在上廉下三寸。”正统本则作“在上廉下二寸,足阳明脉气所发”。 巨虚上廉穴下云:“足阳明与大肠合,在三里下三寸。”正统本则作“在三里下三寸,足阳明脉气所发”。
诸如以上种种情况,在没有新的资料发现之前,难亦论定是非。
除此以外,《医统》本与明兰格抄本互异与互误处,约有三千余处,与正统本残卷互异与互误处约有六百余处。足证自宋以后,各流传本之间差异之大。
《针灸甲乙经》
4.文字脱漏。这里所指的脱漏,不是个别字的脱漏,乃是指较多字数的脱漏。《甲乙》中之脱文,可分为两种情况,一是明显的脱文,如卷一《五脏六腑官第四》论关格一节“不得相营也”下,正统本有“故曰关,阳气太盛则阴气弗能荣也”十四字,与下文“故曰格”相接。与《灵枢•脉度篇》、《太素》卷六《脏腑气液》亦基本相同,显系《甲乙》脱漏。第二种情况是疑脱之处。如几个小篇,特别是象卷十二《气有所结发瘿瘤第九》,全篇只有“瘿,天窻及臑会主之。瘿瘤,气舍主之”14字。既然《甲乙》此等文源于《明堂》,而《外台》又援引《甲乙》,今《外台》卷三十九《明堂灸法》尚有“浮白主瘿气,天牖主颈有大气”。《千金》卷三十《瘿瘤第六》尚有“脑户、通天、消砾,天突主颈有大气”。若谓《千金》语出后人尚可,若据《外台》之文推论,此篇内容之简,疑为脱漏所致。至于医统本中存在的其他问题,与一般古籍大致相同,兹不复赘。
另外,现存《甲乙》各种版本中腧穴总数只有348穴,唐代《千金》与《千金翼》据甄权《明堂》收腧穴数,则为349穴。唯《外台》卷三十九《明堂》中载穴,膀胱人一节,尚有膏盲腧一穴,然其文字表述与他穴皆有所不同,且列与长强穴之后,位次亦非是;有脾人一节,尚有后腋、转谷、饮郄、应突、胁堂、旁庭、始素七穴,若据上下穴位考证,至少尚脱食门、腋阴、腋胁三穴,虽不知据何书补入,但总数已达三百五十余穴。唐以后针灸诸书载穴之数,现系后人逐渐增至今日十四经腧穴总数。有关腧穴总数,早在《内经》中已有说明,如《素问•气穴论》云:“气穴三百六十五,以应一岁。”《气府论》云:“手足诸鱼际脉气所发者,凡三百六十五穴也。”他如《调经论》所言“三百六十五节”。王冰注:“三百六十五节者,非谓骨节,是神气出入之处也。”《太素•虚实所生》杨上善注:“节即气穴也”。《灵枢•九针十二原》云:“节之交,三百六十五会。……所言节者,神气之所游行出入也,非皮肉筋骨也。”故《内经》中记载腧穴数,仅以《气府论》言,后世注家,虽计数不一,然皆超过三百六十五数。如《太素•气府》杨上善注:“总二十六脉,有三百八十四穴,乃是诸脉发穴之义,若准《明堂》,取穴不尽,仍有重取以此。”然今存《甲乙》腧穴总数,若以“气穴三百六十五,以应一岁”之说论之,尚差十七穴,不知系《明堂》中原无,还是《甲乙》有脱文,目前尚难定论,姑存疑待考。
《针灸甲乙经》
《针灸甲乙经》是中医现存最早的一部针灸学专著,也是最早最多地收集和整理古代针灸资料的重要文献。该书自问世以后,对国内外针灸学的发展,起到了承前启后的巨大作用,今后仍不失为研究针灸学的重要典籍。现将其有关问题,重点加以论述。《针灸甲乙经》
一、 作者生平简介《针灸甲乙经》为西晋时皇甫谧所撰。谧字士安,幼名静,自号玄晏先士,安定朝那(今甘肃省灵台县)人,生于东汉建安二十年(公元215年),卒于西晋太康三年(公元282年),终年六十八岁。
谧家系当时朝那望族,据《晋书》卷五十一《列传》云:“汉太尉嵩之曾孙也,出后叔父,徙居新安,年二十,不好学,游荡无度,或以为痴。”后得其后叔母的规劝,“谧乃感激,就乡人席坦受书,勤力不怠。居贫,躬自稼穑,带经而农,遂博综典籍百家之言。沈静寡欲,始有高尚之志,以著述为务。”由于其耽翫典籍,忘寝与食,故时人谓之“书淫”。
谧生当汉、魏与晋三朝时,社会动荡,人民贫困,士庶多崇接世利,置身仕途,然士安却隐身乡里,不求利禄。或劝其修名广交,乃作“玄守论”以答之。曹魏时,相国司马昭辟谧等三十七人,“皆拜骑都尉,或赐爵关内候,进奉朝请,礼如侍臣。”唯谧不就。及晋之后,武帝司马炎曾多次征召,均为其托病谢绝。后“又举贤良方正,并不起,自表就帝借书,帝送一车书与之,谧虽赢疾,而批阅不怠。”
谧于曹魏甘露年间,即患风痺,“躯半不仁,右脚偏小。”乃潜心于医学,因见“《七略》、《艺文志》、《黄帝内经》十八卷,今有《针经》九卷,《素问》九卷,二九十八卷,即《内经》也。亦有所亡失,其论遐远,然称述多而切事少,有编不次,……又有《明堂孔穴针灸治要》,皆黄帝岐伯遗(原误作“选”,据《医经正本书》改)事也,三部同归,丈多重复,错互非一。……乃撰集三部,使事类相从,删其浮辞,除其重复,论其精要,至为十二卷。”即今存《针灸甲乙经》。谧又曾因服寒食散,违错节度,致令“隆冬裸袒食冰,当夏烦闷,……”于是乃“求诸本草,参以《素问》,寻故事之所更,参气物之相使,并列四方之本,”撰“解散说及将服消息节度”,并曾为亲友治愈多人。《隋书•经籍志》载:梁有皇甫谧、曹翕《论寒食散方》二卷,已亡。又《皇甫士安依诸方撰》一卷。其书后皆不存,现仅在《诸斋源候论》及《医心方》中,尚保留其部分内容,是为研究寒食散的重要文献。
谧所著述诗赋诔颂论难亦甚多,又撰有《帝王世纪》、《年历》、《高士傅》、《逸士传》、《列女传》、《玄晏春秋》等,时并重于世,现大多已亡佚。
《针灸甲乙经》
二、《甲乙经》的主要内容及其对后世的影响《针灸甲乙经》全书十二卷,128篇。其内容大体可分为两大类。从一卷至六卷为祖国医学的基本理论与针灸学的基本知识;从七卷至十二卷为临床治疗部分,包括各种疾病的病因、病机、症状和腧穴主治。卷一主要论述人的生理功能,如五脏六腑、营卫气血、精神魂魄、精气津液等的功能和作用,以及脏腑与肢体五官的关系等。卷二论述十二经脉、奇经八脉、十二经标本、经脉根结、经筋等的循环路线和发病情况,以及骨度、肠度与肠胃所受等。卷三为腧穴主治部分,共厘定了腧穴348个(其中单穴49个,双穴299个),并采用分部依线的方法,划分了头、面、颈、胸、腹、四肢等35条线路详细叙述了各穴的部位、针刺深度与灸的壮数。卷四论述了诊法。包括望、闻、问、切四诊的具体内容,重点论述了四时平脉与脏腑病脉、死脉,以及三部九候的诊断方法。卷五为针道。详述了九针的形状、长度和作用;针刺的手法和补泻的方法;针灸的禁穴和禁忌等。卷六是以阴阳五行学说为核心,论述了生理与病理等方面的一些具体问题。从七卷至十二卷为临床治疗部分,包括内、外、妇、儿等科,尤以内科为重点。内科共有43篇,其中属于外感病的6篇,内伤杂病32篇,五官病5篇。主要论述了因六淫、七情及其他致病因素所造成的五脏病、六腑病、经脉病、五官病等上百种病症。外科共有三篇,提出了将近30种病症,特别是对于痈疽(包括内痈)的论述较为详尽。妇科1篇,提出了近20种妇科疾病。主要论述了妇人重身九月而暗的病因、妊娠脉象,产后热病的预后和诊断,以及其他妇科杂病。儿科1篇,提出近10种儿科病症。主要论述了主要论述小儿惊癇、瘈疭、飧泻、食晦、脐风等病症。在治疗方面,书中介绍了晋以前针灸治疗各科疾病的丰富而宝贵的经验,全书共列有腧穴主治800多条,为后世针灸治疗方面,打下了良好的基础,确是一份宝贵的遗产。
由于本书是将《素问》等三部书的内容采用了“使事类相从”的归类方法,把散见于各篇章的一些相类的经文汇集一处,使对每一个问题的论述较系统的联贯在一起,这就为阅读带来不少的方便。如卷一之精神五脏论第一,便是把《灵枢》之本神篇、九针论,《素问》之举痛论、五脏生成论、宣明五气篇、阴阳应象大论等六篇中有关精神五脏的经文汇集于一处,使人读起来可以系统看出精神五脏的形成、生理活动和病理变化。又如卷五针道第四所论述的针法,其中即包括了《灵枢》之九针十二原篇、官能篇又包括了《素问》之宝命全形论、刺禁论等篇中有关刺法的经文,这样就可以全面了解针刺前的注意事项、施针方法、针下感应、补泻手法、针灸禁忌,以及误刺致变等一系列有关针道的问题。
在理论上,绝大部分均系《灵枢经》与《素问》内容,通过分类编纂而成,故可以认为它是从《内经》派生出来的另一部《内经》系统的传本。因此,《甲乙经》实为研究《内经》的重要参考文献。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由于古本《明堂》早佚,而《甲乙经》则是根据古《明堂》厘定了腧穴,现存第三卷中,并将《明堂》中腧穴主治内容,分列为第七至第十二卷各种疾病之主治部分。这从《外台》卷三十九之《明堂》,亦可得到证实。故从《甲乙》、《外台》两书内容综观,似可以认定古《明堂》之书虽佚,但其内容基本上保留于该两书中。因此,《甲乙》一书,又是研究和探讨古《明堂》的主要文献之一。
该书自问世以来,受到历代医学界的高度重视,如《新唐书》卷四十八百官志载:“医博士一人,正八品上,助教一人,从九品上,掌教授诸生,以《本草》、《甲乙》、《脉经》分而为业。”列《针九甲乙经》为医家必读之书。王焘《外台秘要》卷三十九明堂序云:“《明堂》、《甲乙》是医人之秘宝,后之学者宜遵用之,不可苟从异说,致乖正理。”强调本书的重要性和规范化。《宋史•选举三》载:“凡小方脉以《素问》、《难经》、《脉经》为大经;……针疡科去《脉经》而增《三部针灸经》。” 说明宋代亦以此书为针灸外科医家必读之大经。宋•程迥《医经正本书》又云:“古今方士言医道者多矣,宜折衷于《素问》、《难经》、《甲乙》、张仲景、王叔和等书。”这些记载充分说明了《针灸甲乙经》在历代医学教育中的地位。
自南北朝至隋唐时期,随着中国医学的对外交流,《针灸甲乙经》亦传至国外,曾对日本、朝鲜产生过极为深远的影响,公元701年日本依唐代制度,颁布《大宝律令》,其《疾医令》中规定:医生必修《甲乙经》、《新修本草》、《素问》等书。朝鲜医事制度,亦曾效仿隋制,设医学,置医博士,并用《素问》、《难经》、《甲乙经》等教授学生。说明当时日本、朝鲜的医学教育,《甲乙经》占有重要地位。
在历代医学著作中,《甲乙经》亦为重要文献根据。《外台秘要》卷三十九明堂,即是以《甲乙经》有关针灸部分为主要内容,宋以后的许多针灸著作中,也都引用了《甲乙经》的内容,并在此基础上不断有所发展;在国外的医学著作中,也有一些引用过《甲乙经》文,如日本针博士丹波康赖撰《医心方》,即收入了本书的内容。
在医学文献的整理研究方面,《甲乙经》对医经与针灸医籍的考订,也有重要价值,如宋•林亿等校《素问》时,即是以《太素》、《甲乙》为主要校本,近人肖延平氏校《太素》时,亦以《甲乙》为主要校本。
总之,《甲乙经》问世以来,直至今日,对医学理论的传授,医学文献的整理、针灸临床应用,都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