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hbffq 发表于 2019/3/8 07:10:56

【按:李希凡本人年享91岁高龄,可惜晚年患白内障、摔倒一次引起骨折(这都是营养过剩引起的疾病),而大女儿竟然在妻子病逝之后3个月,也去世了!——家境虽好,不懂得中国传统中医药养生之道,仍然不可避免地面对人生危机而束手无策,这难道不是最悲哀的事情吗?预防此类事情发生的唯一办法就是勤读中医药与现代有关书籍(例如柯林.坎贝尔著的《中国健康调查报告》、《李少波真气运行法》等),自己掌握自己的健康长寿之道,这才是真正的人寿健康医疗保险!】红学大家李希凡先生今晨在京逝世 享年91岁分享到:7992018-10-29 22:48:59字号:A- A A+来源:浙江在线关键字:红学https://www.guancha.cn/society/2018_10_29_477398_s.shtml浙江在线10月29日消息,10月29日,记者从人民文学出版社获悉,中国红楼梦学会顾问、《红楼梦学刊》名誉主编李希凡先生今日凌晨1点52分在北京家中仙逝,享年91岁。李希凡1927年12月11日生于北京通州,祖籍浙江绍兴,原名李锡范,字畴九。file:///C:\Users\ADMINI~1\AppData\Local\Temp\msohtmlclip1\01\clip_image001.jpg李希凡历任《人民日报》文艺部编辑、评论组长、副主任、常务副主任,中国艺术研究院常务副院长,研究员。他从1949年开始发表作品,对《红楼梦》深有研究。著作有《红楼梦评论集》《曹雪芹和他的红楼梦》《红楼梦艺术世界》等,主编《红楼梦大辞典》等。另一位红学泰斗冯其庸曾评价李希凡:“用唯物主义的研究取代唯心主义的研究,这是方法论的变革。应该说,《红楼梦》研究成为新的面貌,就是从李希凡他们的文章开始的。”file:///C:\Users\ADMINI~1\AppData\Local\Temp\msohtmlclip1\01\clip_image002.jpg  (青年时期的李希凡)李希凡曾为人民文学出版社1964年第三版的1974年印次《红楼梦》作序。也一直为红学热点研究问题发声。2015年,李希凡曾到人民文学出版社参加纪念曹雪芹诞辰400周年座谈会。针对一些质疑“曹雪芹是否作者”的声音,李希凡说:“现在《红楼梦》的作者已经变成65个了。去年我写过一篇短文,叫做《曹雪芹创作〈红楼梦〉确证》。在他诞生300周年的时候,我们再没有一点大动作,可能到明年,也许曹雪芹就不是《红楼梦》的作者,也可能会有100个创作者了,这太荒唐可笑。”file:///C:\Users\ADMINI~1\AppData\Local\Temp\msohtmlclip1\01\clip_image004.jpg(难得的老一辈红学家合影 左起:蓝翎、李希凡、冯其庸、周汝昌、俞平伯、吴世昌、吴恩裕)李希凡还认为,文学的研究,应走出繁琐考证的泥窝,把重点放在文学作品对当代的反映和它的思想艺术成就,以及它的意识形态的内涵、特点和对文学史做出的特殊贡献上。“我形成的这种评价作品的视角有‘五四’和‘左翼’文学传统的影响,也有苏联文艺的影响。我常想,即使我永远赶不上‘三个斯基’的理论水平,但能在中国四部古典小说的研究中,深入它们的时代精神内蕴,真正从文本的思想艺术上得到正确的解读,也算没有白读中文系。”相关阅读:澎湃新闻29日消息,今晨传来噩耗,李希凡先生走了,经历了多次论战多次风浪的李希凡先生,平静地走了……众所周知,做“红学”研究,绕不开李希凡这个名字。李希凡先生因“小人物”称谓而闻名,而这个称谓是毛泽东赋予的。file:///C:\Users\ADMINI~1\AppData\Local\Temp\msohtmlclip1\01\clip_image006.gif作者与李希凡先生合影(2014年10月)记得初见李希凡这个曾经显赫一时的风云人物,是在2010年10月中国人民大学纪念冯其庸先生从教六十周年学术研讨会上,当时李先生作为特邀嘉宾在大会上致词。其间得知他打算写回忆录,我便毛遂自荐,希望有幸做责编。李先生当时并未允诺,只推辞说有几家出版社找了他,他刚开篇,等写完再说。我知道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作为当年被毛泽东主席钦点的“小人物”,他的一生充满传奇。出于编辑的职业敏感,我想他的回忆录一定很精彩,所以极力争取,宴会上主动敬酒、合影,索要联系方式。尽管如此,回沪后我并未抱太大希望。因为像李先生这样的名人,出版社总是趋之若鹜,我与他素不相识,又无人举荐,一面之缘而已,他没有当面拒绝,无非出于礼貌罢了。颇感意外的是,不久后一个周末的下午,我接到李先生电话,说是《名人传记》正在刊登他的部分回忆文章,有兴趣的话,可以找来看看。这让我受宠若惊。次年元月北京图书订货会期间,我专程赴京去李先生家拜访。与印象中温文尔雅的前辈学者形象不同,李先生高大魁梧,声音洪亮,笑容可掬。而李师母知性优雅,气质端庄。李先生介绍说,他与夫人原本是大学同学,夫人离休前曾在中央国家机关党委和中国剧协工作,目前正从事中国历代服饰研究,这让我肃然起敬。那天李先生饶有兴致,谈到李少红导演的新版电视剧《红楼梦》,谈到“百家讲坛”刘心武揭秘《红楼梦》、于丹说《论语》,他对当时热闹非凡的“揭秘”、“心得”似乎颇不以为然。而李师母大约此前对出版社有不良印象,委婉地说李先生这本回忆录要自费出版,自己发行。李先生呵呵地笑着,不置可否。我内心忐忑,絮絮叨叨地表示一定尽心、尽力、尽责,做好出版服务。李先生仍旧呵呵地笑着,不忍心拒绝我……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而李师母来不及看到书稿付梓,竟已驾鹤西去,每忆至此,我都感到特别的遗憾和难过……李先生的回忆录题名《往事回眸》,它是李先生对自己八十余年生命的回眸,是他八十余年人生的自述传和心灵史。他的童年,他的伙伴,他的家庭,他的婚恋,他的读书生涯,他的“红学”研究以及文艺批评,他后来执掌中国艺术研究院十年的“艺术人生”,都在书中有精彩的呈现。file:///C:\Users\ADMINI~1\AppData\Local\Temp\msohtmlclip1\01\clip_image008.gif《李希凡自述:往事回眸》(2013年1月出版)毋庸讳言,作为一本自传,该书不可避免地带有较浓烈的个人色彩。李先生一生的苦乐悲欢,打上了时代的深深烙印。李先生自称“毛派”,对毛泽东主席的知遇之恩心存感激,当不难理解。毕竟由于毛泽东的“钦点”和特别关怀,他才有了与众不同的人生。本来,他给自己的定位是做一名研究型学者。1954年秋,他给时任文化部长周扬写信,表达自己研究生毕业后想去社科院文学研究所工作的愿望,周扬转达毛泽东主席的意见表示反对,因为毛主席认为“那不是战斗的岗位”。于是,从1955年至1986年,他一直在《人民日报》文艺评论部“战斗”不止,发表了大量的文艺评论,如对“文革”前十七年的优秀长篇小说《红旗谱》《青春之歌》《林海雪原》《创业史》《红岩》《苦菜花》《欧阳海之歌》等,均发表了颇有影响的评论文章。此外,他还写了不少戏剧电影评论。他自称“好战分子”,“什么讨论都想插一嘴”,并且承认曾写过“过火”的批评文章。作为历次大大小小政治运动的亲历者,虽然过往的论争似乎已有了一些历史结论,但当事人从个人视角对某些历史片断的书写,也为当代文学史留存了一份不可多得的鲜活资料。尤其“文革”中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岁月,作者也能以客观、平实的语言予以记录,体现了知识分子的自知、自省与自信。正因为从独特视角回眸历史,才更凸显出这本书的价值所在——它是一个时代的缩影,是时代风雨中与众不同的个人记忆。如李先生与另一个“小人物”蓝翎先生的合作以及后来的是非恩怨;毛泽东、周恩来对李先生的特别关怀;江青对李先生的“赏识”以及李先生的“不识抬举”;“四人帮”对李先生的拉拢;文艺界一些“大人物”在运动中的沉浮;《人民日报》一些重要社论出台的内幕,等等,都是这本书精彩的看点,是弥足珍贵的第一手史料。file:///C:\Users\ADMINI~1\AppData\Local\Temp\msohtmlclip1\01\clip_image010.gif李希凡先生近照在《往事回眸》的写作和编辑过程中,我与李先生的联系日益密切,就书稿中的问题,与李先生电话、书信不断。由于李先生不会使用电脑,书稿都是手写稿,然后请人录入,书稿中有不少属于录入造成的错误。我审稿时,习惯在心中默念,凡读到卡壳的地方,总要结合上下文意思,从谐音到字形细细揣摩,有时感觉像在猜字谜。李先生明确表示,他的眼睛动过白内障手术,看字就像雾里看花,书稿的清样就交由我全权处理。因此,我不得不格外谨慎。稿中出现的所有人名、地名、时间、地点、引文等,都要一一核实,弥补了许多似是而非的疏漏。在此过程中,李先生不断加深了对我的了解和信任。李先生十分健谈,每次通电话,除了问安和书稿的事情外,时常也论及时事,甚或臧否人物。他是一个率真、坦诚的人,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耄耋之年对人对事仍以本色示人,不愿从众。他说:“某些红学家把我归属于‘毛派红学’,我不以为忤,反以为荣。”李先生在学术立场上并不与时俱进地赶时髦,而是勇于坚持己见,旗帜鲜明,始终保持学者的良知与本色,保持文学研究的热忱与责任,我以为这是特别值得尊敬的。《往事回眸》出版后,李先生又决定将他一生学术成果的结晶——《李希凡文集》交给我出版,这让我十分感动。当时李先生由于眼疾视力衰减得厉害,他多次对我讲,他的文集如果现在不编,以后恐难编成了。整个《文集》是他在2013年亲自编定的。其中最耗费精力的是第四卷《现代文学评论集》、第五卷《艺术评论集》、第六卷《序跋、随笔、散文》,因为时间久远,文章零散,搜集整理不易。尤其是第四卷,李先生颇多思量,特地写信嘱咐我要“多加关注”。这一集收录的68篇文章,并不是他评论文章的全部,他在《后记》中有明确说明:“有若干篇写于政治运动中的错误的批判文章,现在也没有收辑,并不是想赖账,只是以为明知错了,又收入文集,无异于再伤害同志。”第四卷清样出来后,李先生是拿着放大镜一字一句仔细通读的。他的认真和严谨,举一个例子,可见一斑。《文集》是在南京展望公司排版的,校对人员将“决”统改为“绝”。就这两个字的用法,李先生特地写信给我。他说:“我上大学时语文老师是殷焕先先生,他对这两个字的用法是有区别的,‘绝’只能用于‘绝对’,‘决不是’‘决不会’都用‘决’,我一生写作都谨从师教。”——由此可见,李先生治学真的是一丝不苟啊!综观李先生的学术生涯,他的学术贡献绝不止于“红学”。实际上他的研究领域非常宽广,不仅在中国古典文学研究领域成就卓著,而且在中国现当代文艺评论、鲁迅研究以及毛泽东文艺思想研究等多个领域硕果累累,其理论建树,可谓博大精深。file:///C:\Users\ADMINI~1\AppData\Local\Temp\msohtmlclip1\01\clip_image012.gif《李希凡文集》(七卷,2014年1月出版)《李希凡文集》煌煌七卷,逾四百万字,真实地展现了李希凡先生一生著述的全貌,凝聚了他毕生的心血和智慧。通过这套文集,我们可以全面了解李希凡先生六十年学术研究的历程和成就,了解他在当代红学史上的独特地位和卓越贡献,了解他对中国当代文艺理论和文学批评的诸多建树,也可以清晰地了解他在时代大潮中的命运、遭际以及情怀,他的文化人生和心路历程。同时,我们还可以从中观测新中国文艺批评的历史风云,洞悉新中国文学艺术是如何在激烈的思想论争、理论交锋中发展前进的。李先生认为,没有论争,就没有学术的进步。从踏上学术研究之旅开始,他就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挑战权威,对《红楼梦》研究中长期存在的纠缠于繁琐考证与索引的研究方法提出质疑,从而开启了对《红楼梦》深刻的思想内容、伟大的艺术成就进行广泛而深入探讨的先河。在此后的学术生涯中,伴随着大大小小的政治运动和学术论争,他勤于思考,善于思辨,不畏争鸣,曾就阿Q典型形象、《琵琶记》与封建道德问题、《三国演义》与历史剧的改编、鬼剧问题、杨家将与《四郎探母》、戏曲的推陈出新等问题,发表过多篇在当时可谓振聋发聩的探讨文章。他追踪时代热点,不断地将自己清晰、完整的文学观、价值观呈现给读者,他写的序跋、随笔、散文,都饱含真挚的情感,个性鲜明。他曾说:“我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能够一生从事所爱,又能在文艺评论繁荣的时代参与其中,已是极为幸运。”而我作为《文集》的责任编辑,有幸成为第一个读者,不断感受他那深邃的理论思考、博大的人文情怀以及敢于直面现实的勇气,心底由然而升对他的敬意。《李希凡文集》出版后,产生了广泛的社会影响。2014年6月21日,在北京中国艺术研究院隆重举行了“李希凡先生从事学术研究60周年暨《李希凡文集》出版座谈会”。文化艺术界、出版界、高等院校共80余位专家、学者出席。座谈会由中国艺术研究院副院长贾磊磊主持。文化部副部长董伟,文化部原副部长、中国艺术研究院院长王文章,文化部原代部长、中宣部原副部长贺敬之,中国艺术研究院原副院长冯其庸,中国作协原党组书记、中宣部原副部长翟泰丰,全国政协常委、北京曹雪芹学会会长胡德平,山东大学中文系终身教授袁世硕等分别在大会上发言,对《文集》的出版给予高度肯定。中国出版集团公司副总裁李岩在开幕式上讲话,并向李希凡先生致以祝贺。李岩副总裁指出:“《李希凡文集》的出版,对李先生而言,是他一生学术研究的全面总结和真实呈现,自然是一件喜事;对我们出版人而言,出版这样具有厚重文化价值和学术价值的研究成果,不仅是向李先生从事学术研究六十周年的献礼,而且是一种社会责任使然。”file:///C:\Users\ADMINI~1\AppData\Local\Temp\msohtmlclip1\01\clip_image014.gif从左自右:李智平(时任东方出版中心总编辑)、李希凡先生、李岩(中国出版集团副总裁)、梁惠(东方出版中心图书编辑总监)2016年,我策划了一套“名家讲经典”系列,其市场定位是大众化图书,兼具学术性与可读性,希望打造成“大家品位,大众口味”的典范之作。现已出版《黄霖讲〈金瓶梅〉》、李希凡《〈红楼梦〉人物论》、《马瑞芳讲聊斋》、《刘荫柏讲西游》、《沈伯俊评点〈三国演义〉》,还有一些(《齐裕昆讲水浒》《李汉秋讲儒林》《蒋凡讲〈世说新语〉》等)将陆续出版。记得当时动员李先生将他的《〈红楼梦〉人物论》(修订版)纳入该丛书,单独授权给我,他很爽快地答应了。考虑到这套书的市场定位,我想将其做成图文典藏本,李先生赞同并推荐了著名画家、中国艺术研究院的谭凤嬛女士。谭老师十分配合,当作李院长交给她的重要任务,很快就完成了三十幅红楼人物精美插图。file:///C:\Users\ADMINI~1\AppData\Local\Temp\msohtmlclip1\01\clip_image016.gif《传神文笔足千秋——〈红楼梦〉人物论》(2017年6月出版)这部聚集着李先生和大女儿李萌两代人心血的著作,洋洋洒洒五十余万字,对《红楼梦》中的六十多个典型形象进行了细致而透彻的分析,开拓了《红楼梦》人物研究的新境界,展现了新时期《红楼梦》人物研究的新高度,代表了《红楼梦》人物研究谱系中最为系统、完备的成果,可谓百年红学研究之经典。李先生说,这个修订版“标题依旧,有半数以上却是重写”。一位耄耋老人,有如此执着的学术坚守与奋进精神,实在令人敬佩!遗憾的是,这本书的另一作者李萌女士早在2012年她母亲去世后三个月,她也因病随之而去。家人担心李先生经不起连失两位亲人的打击,在李萌走后的三四年间,一直瞒着他老人家。我虽知情,但也不得不遵嘱瞒着他。每次听他谈起李萌,念念不忘的是女儿的“文才”,认为女儿在两人合著中“是有大功的”,后悔在女儿选择人生道路时,没有真正关心过她,充满了内疚与自责。file:///C:\Users\ADMINI~1\AppData\Local\Temp\msohtmlclip1\01\clip_image018.gif李希凡先生与女儿李萌在“纪念曹雪芹逝世240周年”中国扬州国际《红楼梦》学术研讨会上在修订版后记中,李先生深情地写道:这三四年间,我一直不知孩子们的隐瞒,不时地向他们询问萌儿的病情。小女儿蓝有两三次寒暑假期间从美国休假回来,都说去了医院探问,谁知她们都说的是假情报,有时我向外孙女慧可询问,孩子只是哭,我还以为她是因为妈妈受病痛折磨,才那样伤心,便不敢再多问。我哪知女儿早已不在。在老伴儿葬礼上,我和萌儿互相搀扶着,她已是勉强站到最后……连失老伴和女儿,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的悲苦可想而知。近几年,李先生明显苍老,目力不济,在家中摔了一跤骨折后行动不便,很少外出。但每次通电话,总能听到他的大嗓门亲切地叫道:“梁惠同志——”,说到高兴处,依旧是呵呵的笑声。惊涛骇浪中走过来的九旬高龄的他,早已超越了荣辱毁誉的考验,只是如今,再也听不到他那爽朗的笑声了……作者梁惠,东方出版中心图书编辑总监、文史分社社长,编审

hhbffq 发表于 2019/3/8 08:35:32

熊胆治疗重症脑外伤病案
http://www.100md.com/html/201203/0218/6699.htm
    1971年9月6日,21岁的柴女士自高处跌下,枕部着地伤后昏迷,其后头痛剧烈,呕吐,发热,经两家医院急诊治疗无效,于9月8日住入某院,诊为“脑震荡,脑挫伤”。入院后头痛仍剧,呕吐,体温达39℃以上,且发现右侧上下肢肌力减退。拟做颅内减压术,家属拒绝,后经药物治疗,病情有所好转,于11月26日出院,出院时右侧肢体肌力仍差,活动受限,时有头痛、恶心、呕吐。10天后,再度发热,38~39℃,用各种抗生素无效,停药一个多星期后自动退热。次年(1972年)1月8日再次发热达39℃,且出现精神症状,哭笑无常,幻听幻视,二便失禁,于1972年3月4日第二次住院。住院期间体温曾达40℃,伴血压下降,呼吸困难,经抢救好转,体温渐退,还曾发生抽搐一次。后经各大医院神经科诊治,用过抗精神药、镇静药、抗癫痫药、神经营养药、退烧药、激素及中药等,均无明显疗效。

    各医院诊断基本一致,为:脑外伤后遗症,脑萎缩,外伤癫痫,右侧不全偏瘫,中枢性发热,药物性肝炎,继发性血小板、白细胞减低。

    诊治经过

    1973年2月19日,患者到中国中医科学院西苑医院就诊,察见神志昏沉,痴呆不语,生活不能自理,大小便失禁,右侧不全偏瘫,抽搐频发,发热不退。辨证为脑外伤受损,邪陷心包,热毒蒙蔽心窍,发为癫痫瘫,治以清心解毒、息风镇静之剂,拟方:连翘、煅牡蛎、麦冬各4钱,党参、玳瑁、紫花地丁各3钱,钩藤、莲子心各2钱,蝉衣1.5钱,全蝎、南红花、熊胆各1钱,水煎服。服药3剂后,抽搐停止,体温下降,食纳增加,面色及一般情况好转,即停用冬眠灵、非乃更等西药,共服20剂。病情虽有好转,但神志仍然不清,大小便不能自主,继予醒神开窍之剂调治,另加熊胆,每服5分,日服2次。

    1973年6月1日:服药20剂,体温已降至正常,抽搐未发作,神昏稍有好转,饮食略增,扶持可以站立,但尚不稳,大便已能控制,小便失禁亦有好转。再按原法化裁,另加熊胆,每服2分,日服2次。服上方28剂,诸症好转。原方加减,另加熊胆,每服2分,日服2次。

    1973年9月27日:肢体活动良好,扶行可达百余米,右手可以握物,肌肉恢复近似左侧,偶有颜面小抽动,说话还不清楚,答非所问,纳食良好,大小便正常。再予醒神清心活络之剂,另加熊胆,每服2分,日服2次。

    1975年6月22日随访:患者发育营养良好,精神饱满,言语行动均和常人无异,饮食、二便、月经均正常,舌苔净,脉象小滑,自诉有时头皮麻木,头痛,性情急躁,尿频,但发烧及抽搐始终未再发作,各项化验检查均正常。(赵心波吕维柏 李连达 原载《中医杂志》1975年第10期)
========================================================熊胆之争是保护动物还是抢占市场 http://www.100md.com 2012年3月2日中国中医药报第3668期    熊胆之争是保护动物还是抢占市场

    保护珍稀濒危动物,十分重要,很多善良的人们,爱护动物,保护动物,他们的感情应该受到尊重,但是有极少数外商及其代理人,打着保护动物的旗号,利用广大群众的爱心,为外国药厂抢占中国市场效力,我们必须提高警惕,不要上当受骗,被人利用。

    活熊取胆的痛苦与残忍问题,很多记者与有关人士现场参观,亲眼目睹真实情况,可以自主做出正确判断,不需再讨论。目前悬而未决,争论不休的问题是:熊胆粉有无药用价值?熊去氧胆酸能否全面代替熊胆粉?

    熊胆粉含有五大类几十种成分,熊去氧胆酸仅是其中的一种成分,一种成分岂能全面代替几十种成分?由于熊胆粉含有多种有效成分,因而具有多方面药理作用,大量研究证实熊胆粉具有利胆、溶胆石,抑菌、抗病毒,抗炎解热,保护心、脑,降血压、降血脂、解痉抗惊厥等多方面药理作用。临床用于肝胆疾病、心脑疾病、感染性疾病及传染病等重大疾病,这些治疗作用岂是熊去氧胆酸所能替代?

    我国每年熊胆粉产量约30吨,由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正式批准的合法药品中含熊胆粉的中药制剂有243种,均为治疗药物,有些是治疗疑难重症的重要药物,是不可替代的药物。例如:熊胆救心丸、熊胆排石片、熊胆疏肝利胆胶囊、熊胆茵陈口服液、复方熊胆乙肝胶囊、复方熊胆清肝颗粒、痰热清注射液、风热清胶囊、熊胆降热片、熊胆川贝口服液、复方熊胆薄荷含片、熊胆眼药水、复方熊胆通鼻气雾剂、熊胆痔疮膏。

    例如在“非典”流行时,没有特效药,死亡率很高,痰热清注射剂(熊胆制剂)发挥了重要治疗作用。在流感大流行时,国际公认最好的西药达菲只在发病早期有效,后期无效,且有不良反应致死的报告。而痰热清注射剂的疗效及安全性都明显优于达菲。说明熊胆粉及其制剂的治疗作用显著,有些是不可替代的。某些外国商人及其代理人宣传熊胆粉只能治疗咽炎、扁桃体炎、痔疮等小病是欺人之谈,很不正确。

    熊去氧胆酸及“人工熊胆”,未通过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审批,不能生产使用,目前只有德国、意大利等生产的熊去氧胆酸进口,占领我国市场。如果取缔熊胆粉(每年30吨)及其中药制剂(243种),全部由进口高价的熊去氧胆酸代替,我国每年要拿出几十亿元送给外国人,如此巨大的市场,诱人的暴利,使外国商人垂涎三尺,或可说明,为什么有些外国商人及其代理人,如此强烈地要取缔中药熊胆粉,又如此强烈地鼓吹用熊去氧胆酸全面代替熊胆粉及其制剂。究竟是保护动物,还是借题发挥,抢占中国市场?我们必须透过现象看本质,看清幕后操纵者及其代理人的真正企图。


    我们从来不赞成任何外国人、外国民间组织或官方机构,在我国以“救世主”自居,借题发挥,指手划脚,煽动不明真象的群众,千方百计否定中药,搞垮中药企业,推销外国药品,抢占中国市场,谋取暴利。

    近年我国有些企业,被外国商人恶意“做空”,利用造谣污蔑、肆意诽谤等不正当手段,使我国企业损失惨重,而外商却大发横财。这次熊胆之争,与外国商人惯用的“做空”手段十分相似,第一步是否定中药熊胆粉及其制剂;第二步是搞垮相关中药企业使其退出市场,进口“洋中药”则乘机抢占中国市场。取缔熊胆粉及含熊胆粉成分的243种中药制剂,将为外商提供几十亿元的暴利;第三步是对动物药逐一展开攻击,图谋取缔动物药的使用,打击我国传统中医药。善良的中国人要提高警惕,不要上当受骗,被人利用。要努力保护国家利益、人民利益,特别是病人利益。 (李连达李贻奎 中国中医科学院)

   
    熊胆事件四问 极端保护还是可持续利用

    “养熊取胆”引发的争议从抵制“归真堂” 上市到要求“取缔养熊业”逐步升级,看似黑熊“痛不痛”、熊胆是否可用替代的争论,归根到底是一个动物的保护与利用问题,是极端保护还是可持续利用?这个问题是我们必须回答的。

    近日,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医药事业国情调研组就“熊胆事件”从学术和管理方面进行了研讨。

    人工养熊该不该?

    王伟:养殖利用对加强野生动物保护发挥重要作用

    对待野生动植物的保护,世界上有两种观念,一种是极端保护,认为任何利用都是反保护主义的;一种是可持续利用,即以永续方式利用资源,达到保护目的。

    对于保护和利用的关系,中国科学院动物研究所研究员、国家动物博物馆副馆长黄乘明指出,从生态学、从人类的道德、从生态伦理道德的角度来说,保护是为了合理科学的利用。利用是绝对的,保护是相对的。绝对的保护是不可取的,绝对的滥用、没有度的滥用也是不可取的。所以,合理科学的利用是允许的,符合人类道德,符合生态伦理。

    “我们判断利用和保护关系处理得恰当不恰当,有一个客观的标准。这个客观标准首先就是看动物种群的生存状况。”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研究员、中医药事业国情调研组执行组长陈其广说。

    据中国中药协会会长房书亭介绍,我国通过保护野生资源和人工养殖,野生黑熊的种群数量稳中有升。据2002年统计数据,野外野生熊已由过去的8000头左右达到4.6万头。国家林业局濒危办副主任孟宪林表示,前几年开展全国资源普查,我国熊的各个种群数量都大幅度上升。人工养熊对于保护野外熊是有利的。

    中国濒危物种科学委员会办公室主任孟智斌也认为,证明人工养殖是否保护了野外黑熊,要看野外种群的情况。近几年国家林业局的调查数据显示,野外黑熊的种群数量没有减少。这说明人工养熊没有直接危害野外种群,至少对野生熊是没有危害的。一个管理良好的人工饲养种群,它在理论上一定是对野生种群有直接和间接的保护作用。所以,为了保护野生熊,最好的办法就是人工养熊。

    其实,对野生动物的养殖驯化是人类生存的需要,包括犬、马、牛、羊、猪、鸡等。“人如果不吃猪,猪有现在这么多吗?人如果不养狗,狗有现在这么多吗?这就是利用和保护之间关系恰当处理的结果。客观地说,现在养熊行业保护了动物种群的繁衍,而不是破坏了动物种群的繁衍。”陈其广讲得更形象。

    “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中国野生动物养殖利用发展迅速,有效缓解了对野生动物资源的需求,对加强野生动物资源保护发挥了重要作用。同时,中国野生动物福利状况得到极大改善。”国家林业局野生动植物保护司副司长王伟早在2006年国务院新闻办新闻发布会上就曾明确指出。

    人工养熊合不合法?

    孟智斌:我国黑熊养殖完全符合CITES公约要求

    我国从上世纪50年代就开始提倡保护和合理利用野生药材资源。

    首先,我国《野生动物保护法》确立了“加强资源保护、积极驯养繁殖、合理开发利用”的方针,并对野生动物养殖利用采取了一系列行之有效的规范措施。科技部、经贸委、卫生部等8个部委颁布的《中药现代化发展纲要(2002-2010)》也确定了资源可持续利用和产业可持续发展的基本原则。就黑熊人工养殖而言,林业部门制定发布了《黑熊养殖利用技术管理暂行规定》。

    北京中医药大学张世臣教授表示,“在中国养熊引流取胆合法合规。养熊需要准入、有资质;养熊引流取得的胆汁有药品标准。我国对养熊业并不是放任自流,而是逐步规范管理的,其目的是为了保护资源,而且可持续发展、可持续利用,引流取得的胆汁是用来治病救人的。”

    使用熊胆治病是中医的传统,为了保护濒危药用资源黑熊的可持续利用,中国发展人工养熊业。从杀熊取胆到人工饲养的初级阶段,再过渡到现在规范的大企业、无管引流取胆汁,并尽可能地充分考虑动物的福利,给予黑熊足够的活动空间和很大的运动场。“这是人类文明的一大进步。”黄乘明说。

    对CITES公约(《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非常熟悉的孟智斌介绍说,CITES公约对人工养殖和种植也是持支持和鼓励态度的。CITES公约分两个类型,附录一,严禁商业贸易;附录二,通过许可证管理可以进行商业贸易。同时在附录一里还有一个规定,即附录一里的野生动植物通过人工繁殖和人工培植达到标准,可以降到附录二,可以进行商业贸易。

    “目前中国规范的养熊场条件都能满足动物福利要求,黑熊养殖完全符合CITES公约要求。”孟智斌表示。

    如何看待熊“痛不痛”问题,中国社科院哲学研究所研究员、环境伦理专家杨通进认为,“保护环境最终结果是保护物种,但物种的存在要高于单个个体的痛苦。”

    取缔熊胆对谁有利?

    陈其广:争论背后可能存在利益竞争

    人工养熊取胆既然合法,引流取胆技术也逐步改进,为什么有人先是对我国黑熊养殖业歪曲事实、混淆视听,进而又要取缔这个行业?

    经济学专家陈其广认为,“科学无国界,利益有主体”。现在很多社会上的争论,包括中医药科学不科学,表面上是在讨论科学或文化问题,其背后就是利益问题。中医药和西医药是两个不同的知识技能体系,没有谁对谁错、谁好谁坏的问题。但我们要同时承认,中医与西医、中药与西药是有竞争关系的。一旦竞争关系构成利益竞争的时候,不排除利益主体采取其他手段,诽谤中医药。

    如果天然熊胆被取缔了,谁会来替代它,谁将受益?陈其广提出的这个问题直接点明了其中的利益竞争关系。

    有报道说,人工养熊激发了市场对熊胆需求。而一个不争的现实是,当前市场上除了国内的熊胆制剂,就只有得到国家药监局许可、可在中国销售的德国、意大利、韩国等国外生产的熊去氧胆酸类品种了,而且,它们还进入了我国的基本药物目录,在中国的销售正逐年上升。

    熊胆可被替代吗?

    谢仲权:用一个成分不能替代熊胆

    研究天然物饲料添加剂几十年的北京农学院教授、北京饲料工业协会会长谢仲权指出,天然物在自然界自然产生,带有自然的结构和功能。其优势,可被自然认识、接受、降解、循环、再生而没有残留,没有毒副作用。而化学合成物是按照天然物的某一种成分来合成的一种物质,这种物质带有片面性,它既是有效成分,也会变成毒性成分。因为自然界没有酶能降解它,所以人工合成物会形成残留。

    实验结果也显示,人体对动物药的接受率比植物药高,而且动物药的效果最强。“天然药物一直被认为是安全的,化学物就不是很安全。因此,熊胆汁治病是不可替代的,尤其是用一个成分替代它,这是不太可能的。”谢仲权认为。

    陈其广也认为,“人类发展的大方向是回归自然,现在主张用人工合成的物质来替代自然品,这本身是违背人类发展大趋势的。”他同时指出,人类的需求也不可以无穷地向自然界索取。我们既要回归自然,又要防止破坏自然,有一个度的问题。

    有关专家还表示,熊胆事件让我们再次反思如何对待野生资源的保护与利用这个问题。《野生动物保护法》、《野生植物保护管理条例》实施已20多年,亟待修订。同时,当今社会公众对动物保护观念已成为一种信仰,深入人心,还需要加强什么是野生动物、如何保护和利用野生动物宣传,积极推动动物福利立法。

    对于熊胆的使用,有专家提出,熊为人类做出了贡献,还应尽量考虑动物的权益。尽管熊胆是用于治病救人,但治疗病种应有限定,而不是无限制地用。

    目前,对引流胆汁研究的科技集成的数据还不够充分,应加强基础性、系统性研究。 (张东风)

   (李连达 李贻奎 中国中医科学院)
    http://www.100md.com/html/201203/0218/6699.htm   

hhbffq 发表于 2019/3/8 08:39:25


李可470张汤药处方用药规律分析 李可是我国独树一帜的老中医,自学成才,长年奔走在缺医少药的贫困山区,因其自学成才,以致少一些院校派中医的规矩束缚;因其长年奔走于缺医少药的山区,故更少一些西药的干扰,更多一些鲜活的经验。李老擅用温阳峻药救治危重和疑难病症,在方药用量上为最接近仲景的一代宗师。我们对其2006~2007年收集的470张处方进行了用药规律分析,或可供同道借鉴。
1.选方问题
由于条件所限,我们选方多是连续1~2个月,然后有所间断,然后再连续1~2
个月。故我们选方具有连续性和间断性。因为我们的用药规律分析当中主要包括用药频率和用药剂量分析两个部分,为了反映李老的一般用药经验,我们去掉了儿童的用药方剂,另外也去掉了丸散膏丹的特殊剂型的处方。但其他选方均没有经过刻意筛选。因此,笔者认为选方具有一定的普遍性和代表性。
2.用药频率分析
表一:频率超过50%的处方用药(N=470;剂量单位为克)
药名         频数      频率%         平均数      最小值         最大值      合并频率%
1.      附子          374      79         81.44      9         300      乌附84.32
2.      乌头         25      5.32         26         10      30         
3.      炙草         348      78         70.1         7      200               
4.      干姜      256         54         66.9      10         100             姜91.68
5.      生姜         155      33         48.8         5      125         
6.      姜炭         22      4.68         36.6         5      90         
7.      肉桂         169      36         9.65         1      60         桂56.00
8.      桂枝         97      20         44.9         9      120         
9.      晒参         207      44.04         30         4.5      90             参75.11
10.      红参         129      27.45         36.1         10      100         
11.      党参         17      3.62         75         30      120         
表二:频率在20~49%的处方用药(N=470)
药名         频数      频率%         平均数      最小值         最大值      常用量
1.细辛         182         38.72      43.62         9         75      45
2.大枣         157         33.40      18.2         4枚      30枚         12枚
3.白术         150         31.90      74.27         20         125      45
4.麻黄         117         24.68      10.59         3         80      15-45
5.茯苓         114         24.25      44.2         10         120      45
6.北芪         112         23.83      165         18         500      120
7.生半夏         110         23.46      49.6         20         75      45
表三:频率在10~19%的处方用药(N=470)
药名         频数      频率%         平均数      最小值         最大值      常用量
1.灵脂         89         18.94      31.70         3.3         100      
2.当归         81         17.23      35.74         6         50      
3.牡蛎         78         16.59      30.70         10         45      
4.肾四味         77         16.38      29.40         9         100          30
5.龙骨         76         16.47      30.13         10         45      
6.山萸         74         15.74      75.40         30         120      
7.磁石         63         13.4      29.90         10         45      
8.葱白         61         12.98      4.57寸         3寸      10寸         
9.赤芍         53         11.27      41.46         10         45      
10.五味         52         11.06      27.70         6         50      
11.白芍         49         10.42      42.20         10         90      45
    3. 用药频率讨论
    李老学术上崇尚仲景,自学医始,即“心仲景之心,志仲景之志”,认为汉唐后学派蜂起,大多背离了仲景之旨,倡导“重疾沉疴,师法仲景”。以上从表一用药频数可以看出,附桂姜参草为用药频率超过50%的药物,单独看来,附子用药频率第一,为79.00%。如果和乌头合并为84.32%,以附子扶先天少阴之阳。炙甘草用药频率为78.00%,排在第二位,重在将将,补土伏火。干姜第三,为54.00%,如果把干姜炭和生姜合看,姜的总用药频率为91.68%,重在扶后天太阴之阳。肉桂用药频率为36.00%,如果和桂枝合并,用药频率为56.00%,重在扶厥阴之阳。以上合看,充分体现了李老用药注重扶阳的基本精神,几乎贯穿了大多数疾病治疗过程的始终,不论外感内伤伤寒杂病,全部体现了这一基本精神。
第二类表二为用药频数在20~49%之间的药物,为参术芪麻桂辛苓夏之辈,重在益气、通阳、除湿,参术芪为益气常用之品,但气之峻者为阳,气之缓者为气,参术芪比较附桂姜益气之用和缓,故也为常用之品。麻桂细辛重在通阳,阳气充足,还要阳气畅达才能发挥效应。苓夏之类重在除湿,除湿即所以通阳也,叶天士云“通阳不在温,而在利小便”,即是此意。
表三第三类为用药频数在10~19%之间的药物,多是收敛潜镇阳气之品,重在收纳阳气,以防阳亡阳脱,龙牡磁石为常用之品,重则加紫石英,重在潜镇阳气。山萸五味白芍为酸敛之品,重在收敛阳气,故张锡纯以来复汤治疗阴阳气血之将亡。
4.用药剂量分析
表四:按照药物最大量和平均量进行排序
药名         最大值 〉100g               药名      平均量 〉50g
1.北芪         500                1.北芪      165
2.附子         300               2.葛根      107
3.葛根         300               3.浙贝         103.5
4.炙草         200               4..附子      81.44               
5.白术       125
6厚朴         125               5.熟地         76.2
7生姜         125               6.山萸         75.4
8柴胡         125               7.党参      75
9浙贝         120               8.白术         74.27
10萸肉         120               9.炙草         70.1
11党参         120               10.茵陈         67.5
12乌梅       120               11.干姜      66.9
13茯苓      120               12.鸡矢藤      60
14.赭石         120               13.川芎         58.41
15.干姜         100               14.厚朴      56
16.海藻         100               
17.红参         100               
18.肾四味         100               
5.药物用量讨论
      李老处方用量普遍很大,470张处方全部药物共97味,平均用量为38.61克,从最大药物用量来看,100克以上共有17味药物,占全部药物的17.53%,50克以上共有49味药物,占全部药物的50.52%,30克以上有70味药物,占全部药物的72.16%。从平均药物用量来看,100克以上的药物共有3味,50克以上的药物有14味,占全部药物的14.43%,30克以上的药物有43味,占全部药物的44.33%。从单药用量来看,黄芪用量最大,最大用量为500克,平均用量165克,远远超过临床一般常规用量。王清任补阳还五汤黄芪用量为四两,约合现在120克,每天最多可服两剂,相当于240克,但还不及李老最大用量的一半。附子最大用量为300克,平均用量为81.44克,张仲景通脉四逆汤生附子大者一枚,约合25~30克,以熟附子相当于生附子用量的2~3倍计,最大用量也应不到100克,可见李老附子的用量是要大过仲景的,故李老将其救治心衰阳脱的著名方剂命名为破格救心汤。破格二字大概重在附子的破格用量吧,后世只有少许火神派医家用到此剂量。葛根最大剂量是300克,平均剂量也为107克,而张仲景的葛根芩连汤用量为8两,约合现在125克,炙甘草最大剂量为200克,平均剂量为70.10克,重在将将伏火,厚朴、生姜、柴胡最大用量为125克,约为汉代的8两,基本上是仲景的大剂量用法。小柴胡汤、厚朴生姜半夏甘草人参汤基本是此剂量。山萸最大用量是120克,平均用量是75.40克,主要取张锡纯来复汤之意而重用。熟地平均用量在75.40克,最大用量是90克,取陈士铎引火汤之意而用此量。干姜、红参、党参、白术最大用量也在100克以上,重在温太阴之阳,李老常言“三阴统于太阴”之意也。
以上可以看出,李老的本意就在于把握阳气,首先要使阳气充裕,达到一定的量;第二要使阳气升降出入有序通畅的运行,正如仲景所言“若五脏元真通畅,人即安和”之意。有阳则生,无阳则死;阳气畅达则人和,阳气郁阻则人病。阳气是人体健康的基本保证,阳气是一切生命的根基。把握阳气,是李老之意,也即仲景之意也。
      李老因其比较独特的成长经历和行医经验,故使其成为远离院校派的独树一帜的医家。如果从中医的发展历史来看,张仲景应是中医大剂量用药的代表和典范,李老为最接近仲景用量的医家,在治疗危急重症方面疗效卓著,但因用药剂量偏大,故我们临床应更加谨慎。
老中医李可认为补肾虚---金匮肾气丸 转载自 如梦
           老中医李可:补肾虚金匮肾气丸,养长寿就喝四逆汤          金匮肾气丸出于《金匮要略》,方中含肉桂、制附子、熟地黄、山茱萸、牡丹皮、山药、茯苓、泽泻,其功效温补肾阳,行气化水。          田原:中国是个老龄化社会,李老咱们就不能不谈谈关于老年人的健康问题。 老年人到了一定年龄身体的阳气会减弱,容易出现许多老年病,请您给老年人一些建议,或者给出一些简单易用的方法。          李可: 我觉得现在我们国家不管南方、北方,六十岁以上的老年人,都可以用「四逆汤」作为保健的东西,《伤寒论》里面,最能够对阳气提供帮助的就是「四逆汤」,少量的长期服用,这样可以消除你长期积累的「六淫外邪」,以及内生的一些个寒邪。可以调整你的元阳,其不受损伤。 可以延年益壽。 可以延年益寿。 而且这个方子花不了几个钱。          或者是用这个「金匮肾气丸」,但是千万别用「六味地黄丸」。就把这个「金匮肾气丸」每次5粒,把它煮成糊状喝下去,早晚各一次,有十天半月就可以把好些个属于肾虚的证候啊,都扭转过来。          田原: 「金匮肾气丸」也可以经常吃? 沒有副作用?没有副作用?          李可: 没有,尤其像一些阳虚引起的症状性高血压,都可以吃金匮肾气丸,有一段时间就过来了。           田原:现在高血压很普遍,有些高血压的人,医生诊断就是肾阳虚,也会买金匮肾气丸来吃,我听说有人吃了两三次,血压一下就上去了,就不敢吃了.....          李可: 上去不要紧,继续吃。 有那么一个阶段,是邪正相争,你不要老查血压,要问她有什么感觉。 很多现在认为的不治之症啊,其实都可以治好,像高血压这一类,以及糖尿病和糖尿病引发的肾病、冠心病,其实一回事。           田原:好,代表老人们谢谢您。 刚才师母谈到,说您现在接诊的肿瘤病人越来越多。 我个人理解呢,是跟现代人的生沽方式、心理压力有关系。 您在臨床見了這麼多腫瘤病人,您也給這些人一個建議。您在临床见了这么多肿瘤病人,您也给这些人一个建议。           李可:有一个最根本的原因,这个病过去由于中医的意见分歧,被分成什么内因、外因、不内外因,什么七情......但是有个最根本的一点,就是, 人的五脏六腑、皮毛经络、表里内外,只要哪一个部位阳气不能到达,那个地方就是病,你就治疗那个东西就行了,这是个最简单的总括。          所以我說啊,這個陽虛、寒濕的人啊,十佔八九,陰虛之人百不見一。所以我说啊,这个阳虚、寒湿的人啊,十占八九,阴虚之人百不见一。 這個你在臨床診斷的時候一定要注意辨證....比如有的醫生說你是糖尿病,要長期服「六味地黃丸」。这个你在临床诊断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辨证....比如有的医生说你是糖尿病,要长期服「六味地黄丸」。 错了! 要用「金匮肾气丸」,主要从三阳经的那个阳的方面来敛,不是你给他大量添水,那个水火就能平衡了。阴阳的不平衡啊,就是由阳虚造成的,阳永远是主导,因为阳虚才造成不平衡。 所以还是要助阳,你把阳虚扶得差不多了,阳旺了以后,阴阳自然就平衡了。          金匮肾气丸           【组成】          干地黄八两(240g)、薯预四两(120g)、山茱萸四两(120g)、泽泻三两(90g)、茯苓三两(90g)、牡丹皮三两(90g)、桂枝一两(30g)、附子(炮)一两(30g)。           【用法】           上为末,炼蜜为丸,如梧桐子大。 每服15丸(6g),加至25丸(10g),酒送下,每日2次。 亦可作汤剂,用量按原方比例酌减。           【功用】            补肾助阳。           【主治】           腎陽不足證。肾阳不足证。 腰痛腳軟,身半以下常有冷感,少腹拘急,小便不利,或小便反多,入夜尤甚,陽痿早泄,舌淡而胖,脈虛弱,尺部沉細,以及痰飲,水腫,消渴,腳氣,轉胞等。腰痛脚软,身半以下常有冷感,少腹拘急,小便不利,或小便反多,入夜尤甚,阳痿早泄,舌淡而胖,脉虚弱,尺部沉细,以及痰饮,水肿,消渴,脚气,转胞等。           【註】           古代1兩=現代30g古代1两=现代30g          李可老中醫建議早晚各5粒 ,作為保養用,劑量不必太大,大約三分之一即可。李可老中医建议早晚各5粒 ,作为保养用,剂量不必太大,大约三分之一即可。 如果是散劑,也是服用三分之一的劑量。如果是散剂,也是服用三分之一的剂量。   
    李可老中医常用方剂!
    邓宏        1:方名:孙思邈“续命煮散”(《千金方·治诸风篇》)    麻黄 川芎 独活 防己 甘草 杏仁 各90克
   紫油桂(不可用普通肉桂代替) 生附子 茯苓 升麻 辽细辛 高丽参 防风 各60克
      透明生石膏150克 生白术120克广东省中医院肿瘤科邓宏
      上药一并捣粗末,混匀备用。
         每次4克,绢包(细密之白布亦可),加水800毫升,文火煮至400毫升,分作4次饮,3小时1次,重症24小时用28克,不可间断。连饮7-10日。
         1、口眼歪斜。加清全蝎90克,大蜈蚣100条,僵蚕90克。
      2、失语。加麝香0.3克/日,另冲服。    主治;
         1、中风急重症
          2、高血压、脑动脉硬化,出现中风先兆者
          3、风痱(原因不明之瘫痪)    2:肺心病和风心病就是按外感内伤同时发病,这两种病的症候主要表现为:咳、喘、肿、全身痛。风心病,就是金匮要略乌头汤证的虚化;肺心病,就是小青龙汤证的虚化。所以我治这两种病就是以这两张方子为基础,结合病人当时的体质方面主要的缺陷,先救本气,保胃气,固肾气,用张仲景留下的方子来探索治疗的方法。    这个方子,凡是出现筋骨疼痛,肌肉麻木疼痛拘挛,加止痉散,就是全蝎6g、蜈蚣3条打粉冲服,坚持一段,就可以把风心治过来,而且二尖瓣,三尖瓣闭锁不全,顽固的心衰,脑危象这个方法都可以救过来。另外吃中药的同时,配合培元固本散效果更好。    我治风心病的一个常用方:    生北芪120-250g制附片45g 制川乌30g 黑小豆30g 防风30g
               桂枝45g 赤芍45g 炙甘草60g麻黄10-45g 辽细辛45g(后下十分钟)
               红参30g 蜂蜜150g 生姜45g 大枣12枚 九节菖蒲10g        3:肺心病实际上就是小青龙汤证虚化,    所以就用小青龙汤加味,因为寒邪深入少阴。所以要用附子细辛。    麻黄10g-45g 制附片45-200g 辽细辛45g 高丽参15g(研粉冲服) 生半夏45g
      (说明一下,高丽参为什么研粉冲服?因为散剂比汤剂慢,可以把下陷的中气,从下边慢慢提到上边,对喘症有用)        4:冠心病方       冠心病的治法有所不同,因为病机不一样,根据症候归纳分析:我认为它主要是痰、湿、瘀、浊,邪踞胸中阳位。和高血压的道理一样,清阳不升,浊阴不降。头为诸阳之会,那是阳气最旺盛的地方,怎么会被阴邪所包围?就是阳气不到,阳气虚了,清阳不升浊阴不降,绝对不是阴虚火旺等等,如果用那个方法对待这一类病,就错了!    基础方就是破格救心汤的中剂再加生半夏45g生南星30g,如果出现痰堵得厉害胸憋得厉害就合瓜蒌薤白白酒汤,瓜蒌45g 薤白30g 加白酒2两,薤白要事先浸泡;雪丹参120g 檀香、降香、沉香各10g 砂仁泥30g 桂枝45g 桃仁泥30g 麝香0.5g 冲服;北京同仁堂苏合香丸,一天1-2丸,这方子里有十八反,半蒌贝蔹及攻乌,乌头附子这一类,这是斩关夺隘的方子,力量大的方子,控制心绞痛,治疗冠心病晚期频发心衰,见效很快。    中医治病就是在保护、启动病人自我修复的功能,相反相激,调动机体自身的对抗外邪的力量。所以用附子剂的过程中,会出现很多毛病,很多不舒服,或吐或泻,那都是人的元气逐渐恢复,可以和体内的敌人,干一仗,正邪相争,这不是坏现象。病人吃了这药后十分难受,经常给我打电话,有时一天打十几个电话,凡是有我弟子的地方他们就负责解释了,有的地方就写成很简要的资料,来一个病人以后就发一份,看了之后心中有数,就不会发慌。    疗冠心病的培元固本散,要加藏红花和生水蛭。        5:三阴寒湿肥胖方        我看过这么一个病人,是太原的一个女孩,叫曾搏,23岁,是太原市中医养生堂职工。10岁那年,父母双职工,无从照料,上班时锁在家里,冰箱里准备了食物、饮料,孩子渴了就喝可乐、健力宝,一个月喝了30箱,体重增加了8公斤,原来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后来变成了一个小胖墩,体重达98公斤。今年8月找我看病,月经也不正常,畏风冷特甚,我断为三阴阳虚,寒湿凝阻。唐代王冰注释《内经》时讲“益火之源,以消阴翳”。遂开了我书中的“温氏奔豚汤”,温氏就是我读函授时的老师温碧泉先生。方子呢,是这样的:附子45克,油桂10克(后5分),上沉香10克(后5分),砂仁10克(后5分),生山药60克,茯苓45克,泽泻30克,怀牛膝30克,生晒参30克(捣碎入煎),灵脂30克,车前子30克(包),炙甘草30克,生姜45克,大枣25枚。上药因痛经、巅顶痛加入厥阴主药吴茱萸45克,方中附子逐日叠加10克,加至200克为度,服药30剂后修养半月,至10月22日,共减重22公斤,全部衣裤都不能穿了。灰暗面色转为红润,人也变得轻灵活泼痛经也好了。       此案足以证明,一切肥胖皆寒湿瘀浊堆积三阴,阳光一照,阴霾尽消!此方稍事加减,可通治一切肥胖之并发症,为高血压(清阳不升,浊阴窃踞阳位)、高血脂、糖尿病(从三阴论治,三阴又统于太阴,而太阴之根在少阴)及冠心病心衰等等一系列现代医学难题提了解决之道       


hhbffq 发表于 2019/3/8 08:42:53

李可老中医经验⑧(2009-03-0712:14:45)标签:杂谈    肝病五则    一、急性黄疸型肝炎    1、吴瑞宏,男,76岁,退休煤矿工人,水头北街人,1984年4月24日初诊。内科诊为急性黄疸型肝炎,肝功:黄疸指数15,射浊5,射絮+,G.P.T.112(门诊号014779)。全身突然发黄3日,黄色鲜明如橘子色,右肋下刺痛,肝在肋下2横指,质软,压痛,腹胀,吐泻交作,溲若浓茶,泻下物秽臭,舌红苔黄厚腻,脉浮滑。证属高年嗜酒,胆胃湿浊内壅,气机逆乱,发为黄疸,侧重芳化:    茵陈45克,栀子、柴胡、枳壳、桔梗、藿香、佩兰、厚朴各10克,生半夏、云苓各15克,六一散21克(包煎),苍术12克,白蔻仁6克(捣后),鲜生姜1O片,姜汁1盅对入,3剂。    4月27日二诊:首方服1剂后吐泻即止,纳食如常,小便转为淡黄,高年行动不便,带药5剂。    茵陈45克,栀子、柴胡、桃仁、红花各10克,藿香、佩兰各10克,赤芍15克,茯苓30克,六一散21克(包煎),炒麦芽60克,猪苓、泽泻各15克,生姜7片。    5月5日来门诊复查,黄疸退净,症状消失,肝功阴转而愈。1987年10月追访,已79岁,红光满面,耳不聋,眼不花,食纳较病前尤好。    按:中医学无“肝炎”病名。中医之“肝病”与“肝炎”亦风马牛不相及。黄疸多因中焦失运,湿热或寒湿停聚,脾主“湿”,故治在脾胃。脾宜升则健,胃宜降则和。故余治黄疸型肝炎,茵陈蒿汤除人实、证实、脉实外,不用栀子大黄,常用茵陈五苓合藿朴夏苓合方化裁。从芳香化湿醒脾、健脾利湿、活血化瘀利水、降逆和胃、调燮三焦气化入手。保护脾胃元气为先,不使苦寒败坏中焦气化。40余年经治此类疾患(包括无黄疸型、甲乙混合型)数千例,少则10天,多则半月必愈,无一例转为慢性。中医懂一点西医知识,西医懂一点中医方药,两者各以自己的一知半解套用中药,于是见“炎”消炎,治黄疸而加二花、连翘、板蓝根,甚至蒿陈蒿汤一方用到百余剂。结果导致苦寒败坏中焦气化,升降乖乱,湿浊不化,阳证转阴,渐渐毒入血分而转为肝硬化。中西医结合,是一个复杂的课题,当局者迷,有一生悟不透此理者,特为点出,愿与青年同道共勉。    2.1983年6月7日,本院传染科病房住院病人李树龙,23岁。人院诊断:急性传染性肝炎,当日化验:黄疸指数16,射浊13,射絮++,G.P.T.125,患者自幼怕打针输液,要求服中药。询知类似感冒3日,无热恶寒无汗。从第2日起,一昼夜间全身皆黄,苔黄厚腻,口苦、恶心,身痛脉紧。此属寒邪郁闭表气,湿浊熏蒸,发为黄疸。予荆防败毒散加茵陈栀子:    荆芥、防风、羌活、独活、前胡、柴胡、枳壳、桔梗、薄荷、栀子各10克,茵陈45克,川芎10克,茯苓30克,鲜生姜3片,冷水泡1小时,急火煮沸7分钟,2次分服,2剂。    2月9日二诊:药后得汗,恶寒已罢,小便特多。面目舌下、胸部之黄已退八九,呕止,食纳好,舌上黄厚腻苔化去大半,小便清长。当日化验:黄疸指数8,射浊10,射絮+,G.P.T.110,自汗不渴。予和营卫,化湿退黄:    茵陈45克,桂枝、赤芍、炙草各10克,白术、茯苓各24克,猪苓、泽泻、桃仁各12克,鲜生姜5片,枣6枚,2剂。    6月11日三诊:全身黄已退净,气短口渴,舌红少苔,尿淡黄,脉虚而数。二诊过用渗利,气阴两伤。口中觉腻,湿浊未化。予益气养阴芳化:    生芪、茵陈各30克,生山药、石斛各30克,知母18克,白参(另炖)10克,藿香、佩兰各5克,3剂。    6月14日四诊:纯中药治疗7日,肝功阴转,诸症均退。唯舌红,口渴,脉数,气阴未复,原方去茵陈,加玉竹15克,带药3剂出院。     二、急性无黄疸型肝炎    七二五厂工人武文荣,33岁,1983年5月7日初诊。病程75天,住院73天。服茵陈蒿汤加板蓝根、大腹皮30余剂,板蓝根注射液160支,计用茵陈、板蓝根、大腹皮各1000克多,食纳日见减少,体质日见瘦削,面色黧黑,泛酸作呕,腹胀气急,腰困如折,左肋下隐痛不休,整日怠惰思卧。舌胖淡有齿痕,苔白滑。脉滑细,尺部极弱。日仅进食不足半斤,食入则胀急不堪,恶闻油肉味,吃水果则吐酸水,口中粘腻不爽。追询得病始末,始知患者素体阳虚,平日即觉胃寒膝冷,食少肢软。病后倍感困乏无力,食入则吐,不以为意。后被车间同事看出脸色发青,敦促就医,一查GPT已高达500单位,愈服药愈觉不能支撑。    据上证情,属劳倦内伤,寒湿浊邪阻塞中焦气化所致。既无黄疸见症,何所据而用茵陈蒿汤?以阳虚之体,寒湿之邪,复加寒凉攻泻妄施,无怪中阳日困。且脾胃为后天之本,必赖先天肾阳之温煦,始能蒸化水谷。今误投苦寒,先伤脾阳,后及肾阳,阴寒肆虐,永无愈期矣!其面色黧黑,腰困如折,即是明证。当以温药治其本,芳化治其标:    党参30克,灵脂15克,公丁香、郁金、吴茱萸、肉桂、藿香、佩兰、炙草各10克,炒麦芽60克,生半夏20克,泽泻18克,鲜生姜10片,枣10枚,姜汁10毫升(对入),3剂。    5月11日二诊:药后呕止,胀消,食纳大增,日可进食1斤多,开始想吃肉类。唯腰困仍著,予原方加肾四味120克,胡桃4枚,7剂。    11月16日,患者从孝义来信,知药后肝功阴转,体质较病前更好。并寄赠名家医著3册,以表寸心云。     三、急性肝炎误治变症    高香香,女,30岁,灵石煤矿工人家属。1983年6月27日初诊。1979年初患急黄肝炎,经治3个月,服茵陈蒿汤加味方70余剂,计茵陈3000多克,板蓝根2000多克,栀子、大黄250克。黄疸虽退,肝功持续不降,GPT120单位。日见食少神疲,畏寒肋痛。又服柴胡疏肝散加味方20余剂后,变生经闭、厌食、腹胀而呕涎沫,亦已3个多月。面色萎黄无华,肋间刺痛不休。痛作时按腹弯腰,头汗淋漓。近日更增腰困如折,足膝冰冷,小便不禁。脉细,左关特弱,舌淡,苔灰腻。已成迁延性肝炎,病程长达5年。证由过用苦寒攻下,损伤肝、脾、肾三脏之阳。又过用辛散,致气血耗伤。脾胃为后天之本,恶湿又主化湿,此经一伤,气血生化无源,故面色萎黄,食少经闭。肝为人身元气之萌芽,过用辛散攻伐、苦寒解毒等品,致伤肝气。肝寒则络脉滞,故胁痛不休。肝虚则自顾不暇,木不疏土,土气更壅,故见厌食腹胀纳呆。肾为先天之本,人之有生全赖命火之温煦,肾阴之濡养。今苦寒伤损肾阳,肾气怯弱,故见腰困如折,虽在盛夏,瑟缩畏寒,小便失约。故治疗此症之关键,要忘却一切先人为主之偏见,置“肝炎”于脑外,但先温养肝、脾、肾三脏之阳而救药误,治法便在其中矣:    生芪、当归、肾四味各30克,红参(另炖)、灵脂、吴茱萸、桂枝尖、生麦芽、细辛、炙草各1O克,赤芍15克,干姜30克,油桂2克,鲜生姜10片,枣10枚。    上方守服27剂,计用干姜、肾四味各810克,吴茱萸、细辛各270克,服至10剂时,呕涎、肋痛得罢,食纳大增,日可进食1斤多。服至20剂时,面色已见红润,自感乳胀,又服7剂,月经来潮。8月初化验,肝功阴转,诸症均愈。    按:余治此败症,受张锡钝氏之启迪颇深。张氏论治肝脾有独特见解。张氏论日:“俗谓肝虚无补法,以肝为刚脏,性喜条达,宜疏不宜补,补则滞塞不通。故理肝之法,动日平肝,而遇肝郁之证,恒用开破肝气之药。”张氏提出:“……不知人之元气,根基于肾,而萌芽于肝。凡物之萌芽,皆嫩脆易于损伤。肝既为元气萌芽之脏,而开破之若是,独不虑损伤元气之萌芽乎?”此论确有见地。五脏病理,有虚即有实,肝脏何独不然?肝郁,其气固不能条达。肝虚,则其气亦无力条达。凡遇此等证候(左关脉特弱)张氏重用生芪之性温而升,以之补肝,有同气相求之妙用。重用生芪,少佐理气之品,覆杯即见效验。张氏升散肝郁,喜用生麦芽,而不用柴胡。他说:“升肝之药,柴胡最效。然治肝不升、胃不降之证,则不用柴胡而用麦芽。盖因柴胡不但能升肝,且能提胃气上逆。而生麦芽虽能升肝,实无妨碍胃气之下降。盖其萌芽生发之性,与肝木同气相求,能宣通肝气之郁结,使之开解而自然上升……”肝与脾,有微妙的关系。一人饮食不能消化,服健脾养胃药百剂不效。脉见左关特弱,知是肝气不振,张氏投以生芪30克、桂枝尖9克,数剂而愈。独创“补肝气以实脾胃”之论。因“五行之理,木能侮土,木亦能疏土也。”木气郁则过强而侮土,木气虚则太弱而不能疏土。张氏的论述,对肝脾郁证的治疗,独辟蹊径,解破临床一大难题。唯论中“柴胡提胃气上逆”之说未当。似观《伤寒论·大、小柴胡汤证》以胃气上逆、喜呕、呕不止为主证,两方主药柴胡均用至半斤——按古今折算率,合今之125克。如此大量,服1剂的1/3,即可止极重之呕吐。余用两方,治验成千上万。可证柴胡并无“提胃气上逆”之弊。盖气机升降之理,以脾胃为枢纽,如轮之轴,是为中气。脾升胃降,则中气左旋,肝从左升,肺从右降,当升者升,当降者降,是为无病。况药物归经,各有妙用,药物功能,不止一端,而伤寒用药之灵妙,又不拘一法。升肝者,兼能降胃,木克土之原始含义,即木气升发、疏泄,以助脾胃中之湿土,不致壅塞。则柴胡升肝,不碍降胃。此为五行生克制化之常。此理,清代黄元御论之最详,民初彭承祖更有发挥,可参阅《中医系统学》。 四、产后阴黄重症    王秋梅,女,23岁,灵石火车站家属,1964年9月17日初诊。病人处于半昏睡状态,其夫代诉病史:产后未满3个月,患急性黄疸型肝炎61天。初病时发冷发热,因产后体虚服补中益气汤两剂,7天后发现眼睛发黄,腹胀呕吐,渐渐全身发黄,到32天,全身落黄末,衣被尽染。每日黎明必泻,泻后出汗、心悸,腿软不能走路。畏寒,脐周冷痛,腰脊困痛难忍,整日弯腰如虾。近1周来,过午即神糊思睡,小便浓绿色,大便灰白不臭。请医院内科诊查,认为已进入肝昏迷状态,建议去省抢救。因家贫,邀余诊治。    见患者神糊耳聋,头面四肢胸背皆黄,黄色灰暗如烟熏。四肢枯细,眼眶深陷,神色憔悴,脐中筑筑跃动。脉微细急,132次/分,舌胖淡润,微喘。语声低微,神识似清似蒙。脉证合参,由产后将养失宜,始病风寒外束,失于疏解,误服补剂,致寒湿内郁发黄,迁延失治,致正气日衰,寒湿秽浊之邪,充斥三焦,蒙蔽神明,昏睡蜷卧,自利喘汗,脾肾将败,肢厥脉微,脉至七急八败,已是少阴亡阳内闭外脱危候,唯下三部之趺阳脉尚清晰可辨,胃气尚存,正在青年,虽见肝昏迷之前兆,一线生机未绝。拟回阳救脱,破浊醒神,以茵陈人参白通四逆汤、吴茱萸汤、三畏汤合方,加菖蒲、麝香之辟秽开闭为治:    1.茵陈、附子各30克,干姜、吴茱萸、红参(另炖)、灵脂、油桂、赤石脂、公丁香、郁金、菖蒲、炙草各10克,麝香O.3克(分冲),鲜生姜5片,枣10枚,葱白3寸,煎浓汁,小量多次分服,先单服麝香0.3克。    2.外用蜡纸筒灸黄法,以加强温肾回阳泄浊之力:以6寸见方麻纸数张,蜂蜡1块,制钱1枚,湿面团1块。将蜂蜡置铁鏊上加热溶化,将麻纸浸润均匀,卷成直径与制钱相等之蜡纸筒,接头处用蜡汁封固。灸时,令病人仰卧,拭净肚脐,将制钱置于脐上,钱孔对准脐心。再将蜡纸筒扣于制钱上,蜡纸筒下端与脐相接处,用湿面围一圈,固定密封,勿令泄气,脐周用毛巾围好,保护皮肤。然后将上端点燃,待燃至离脐半寸,迅速将火吹灭,以免灼伤皮肤。取下蜡纸残端,另换1支,如法再灸。每灸毕1次,将脐中、制钱上、蜡纸残端内之黄色粉末(黄疸毒素)投入灶内烧化,以免传染。    于当日午时施灸6次,共拔出黄色粉末3小酒盅。施灸过程,患者觉脐中有热流滚动,向四周放散。灸至第6支时,患者全身微微见汗,松快异常。约1小时许,施灸完毕,神识稍清。其缠绵数十日之绕脐绞痛,灸毕即愈。且腹中鸣响不停,矢气频转,呕逆大减,自患病以来第1次感到饥饿。全家欢喜雀跃,其母做细面条1小碗(约1两半)顺利吃完。    .    9月18日二诊:服药1剂,今口呕逆未作,四肢厥冷退至手足踝关节处,腹中时时呜响,矢气不断。黎明泻延至8时后,泻后稍有气喘心悸。脉仍微细而急,较昨有力,120次/分。小便如前,不热不渴。午前又施灸12支,拔出黄疸毒素4小酒盅。神识清朗,耳已不聋,可以准确回答询问。每日过午即神迷昏睡之象未见,嘱原方再服1剂。    9月19日三诊:昨夜子时服完第2剂药,尿量约1500毫升,便不成形,为白色团状。小便较前清,深黄色。四肢厥冷退至指趾根部,怯寒之状大减。腰仍困,已能起坐,时时觉饿,喘悸减而未已,脉细有力,120次/分。药进2剂,施灸3日,基本脱险。营卫渐通,三焦气化渐复,体内瘀积之黄疸毒素得以外泄,已无内闭外脱之虞。赢弱如许,少有差忒便恐变生不测,仍需步步为营,处处小心。原方去二畏、麝香,加白术、云苓各10克,施灸如昨。.9月20日四诊:药进3剂,附子已用90克,肢厥仍未全退,可见阴寒之重。近2日尿量增多,色淡黄。喘止,心悸偶见。阴黄蓄毒继续外透下泄,食纳增至每日半斤多。面部之灰暗渐退,已能和家人谈笑。晨泻愈,便不成形,黄白色。今日脉象中取有力,有神,90次/分,大是佳兆。唯尺部反见浮象,乃下焦元气不固,五脏之伤,穷必及肾,万病不治,求之于。肾。改投茵陈五苓、人参四逆、肾四味、青蛾丸、山萸肉,继续回阳破阴,温肾固下,泄浊退黄:    茵陈、附子、山萸肉各30克,炮姜、红参(另炖)、灵脂、炙草、肾四味、白术、茯苓、泽泻、猪苓各1O克,油桂3克,鲜生姜5片,枣6枚,核桃4枚,煎取浓汁300毫升,日分3次服,3剂。    9月24日五诊:经治以来,施灸7日,药进7剂。白睛及舌下全身之黄退净。全身瘙痒,层层脱屑,小便清长,大便黄软,开始有臭味。正气渐复,釜底火旺,脾胃自能熟腐水谷,佳兆。日可进食斤许,面部灰暗退净。六脉和缓从容,80次/分。自服肾四味、山萸肉、青蛾丸,头已不晕,腰困大减,可在室内散步,唯指尖仍有凉意。命火渐旺,中运有权,胆汁已循常道,三焦气化复常。如此棘手重证,短期得以解危,得力于灸黄法非浅。中医宝库,蕴藏极富,勿以“民间小技”而轻忽。嘱再灸3日,肝脾仍大如昔。原方加炮甲珠6克与红参、灵脂共研末,冲服。三者对虚中夹瘀症有不可思议之奇效。嘱服3剂,以观机变。    1O月7日六诊:此期间余上山巡诊未能返回。患者原方守服13剂,昨日午时突然口舌生疮,灼痛非常,发热微渴。阴寒重症,非正复阳回,难能见到上热征象,求之不得。不可见热投凉,以免前功尽弃。停药一二日,浮火自退。虽有口舌生疮之苦,但精神大振,步履有力,身形渐见丰腴,体重增加5公斤。自加红参、灵脂、炮甲珠散剂冲服13天,每服必有肋下走窜如虫行,或咕咕作响,肝已回缩肋沿稍能触及,脾大已消,面色红润。计20余日已用附子1000多克,大毒治病,中病则止。拟六君加炮姜,运中宫,溉四旁,合肾四味温养肾命,冲服河车粉3克。每旬服药3剂,一月9剂,调理2月康复,次年生一女。    按:有几点经验教训值得记取:    (一)凡病,但有表证便当解表为先。外邪侵人,先从皮毛肌表而人。此时,邪在轻浅表层,妥施汗法,开门逐盗,一服可解。果有正虚的据,则佐以益气、养血、滋阴、助阳等法。本例患者,产后寒热如疟,以人参败毒散扶正托邪可愈。前医拘于“产后百脉空虚,虽有他证,以末置之”的戒律,误投补剂,闭门留寇,几乎酿成大祸。古人有“正旺邪自退”,“满座皆君子,小人自无容身之地”等说,对正与邪、攻与补的关系,做了富有哲理的论述。比如对待一个气息奄奄的痢疾病人,黄连、大黄,沾唇必死,是谓之“十分虚邪,无实可攻”。于是“但扶其正,听邪自去”保住了病人的生命,调动人体的正气(自然疗能)去战胜疾病,这就是中医的整体论、人本论,是中医学高层次辨证论治的经验总结,“不治之治”是治法中的最高境界。补法奥妙,无过于此。但补法又不可滥用,若一味蛮补,动辄参芪胶术,必然滞塞气机,闭门留寇,后患无穷。余之二弟,少时体弱,患外感身痛,医者但见面黄肌瘦,予补脾之剂三服,缠绵2个月不愈,致寒湿外邪深入五脏,演变为风心病。余母产后脾湿生痰,泛呕厌食神倦,某医从“产后百脉空虚”论治,令服参茸粉,未及1个月,痰血鼻衄,后变消渴,津损液枯,60岁变生噎膈。古代学派,各有所长,其所长,即其所偏,学习古人,当扬长避短,不可形成门户偏见。任何正确的东西若强调过头,势必走向谬误,当引为鉴戒。    (二)麝香为急救神识昏迷要药。其性辛温人心脾经,其昧芳香浓烈,有辟秽化浊、开窍启闭之功。配清热解毒方药,则善凉开宣窍,其作用较牛黄、至宝为优;配回阳破阴方药,则善温开宣窍,其作用较苏合丸为速。单昧麝香O.15克,铜勺内微炒,一次灌服,可治小儿高热抽搐不止;麝香O.3克配姜汁竹沥灌下,可治中风痰厥昏迷,失语,冠心病心绞痛发作;救治肝昏迷,属阴寒秽浊内闭外脱者,即用本例方药;若湿热化毒,腑实内闭之急黄症,热深厥深者,以犀角地黄汤合大承气加菖蒲、郁金、麝香0.5克,4小时可醒。其辛香走窜之力,又善开经络壅闭,具有解毒、活血、通经、消肿止痛作用。故又可用于痈疽肿毒及跌扑瘀痛等症,效难尽述。现代药理研究,更证实本品有扶正补虚之功,有兴奋中枢神经系统,增强大脑机能,增强呼吸中枢功能及强心救脱功效;又能促进各腺体的分泌,有发汗及利尿作用,故可用于血毒症的抢救。因其辛香走窜之力极强,故只可暂用,不可久服,中病即止,过则泄人元气。上海中医学院认为,日用量以不超过O.3克为宜,多则反有麻痹呼吸中枢之险。笔者经验,一日极量1克分3次服,经用千人以上,未见不良反应。    (三)本例治疗过程,曾用笔者自创之“三畏汤”——红参、灵脂、公丁香、郁金、肉桂、赤石脂,三对畏药,属十九畏药范围。历史上相畏药不入煎剂。至于丸散剂,远在唐千金方即已突破,山西名药定坤丹、龟龄集内亦已应用千年,未见不良反应。三畏相合,功能益气活血,启脾进食,温肾止久泻、久带,消寒胀,宽胸利气,定痛散结消癥。红参、灵脂相配,一补一通,用于虚中夹瘀之症,益气活血,启脾进食,化积消瘕,化瘀定痛,化腐生肌。本例之肝脾肿大,服药13剂即消。曾治数百例胃肠溃疡,二药等分,为散吞服,当日止痛,半月痊愈。气虚血瘀型冠心病心绞痛发作,加麝香0.3克,覆杯而愈。结核性腹膜炎、肠结核,15~20天痊愈。(灵脂有抑制结核杆菌生长,缓解平滑肌痉挛作用)人参、五灵脂同用之史料,古代《东医宝鉴》人参芎归汤,《校注妇人良方》之定坤丹,《温病条辨》之化癥回生丹。《张氏医通》日:“古方疗月闭,四物汤加人参五灵脂,畏而不畏也。人参与五灵脂同用,最能浚(疏通之义)血,为血蛊之的方也。”李中梓《医宗必读》治一噎症,食下辄噎,胸中隐痛。先与二陈加归尾、桃仁、郁金、灵脂,症不衰。因思人参五灵脂同剂善于浚血,即于前剂加人参二钱,倍用灵脂,2剂而血从大便中出,10剂而噎止。”李氏叹日:“两者同用,功乃益显!”    现代上海姜春华教授用二药相伍治肝脾肿大(《上海中医药》(3)9,1965,)可见凡瘀血日久,正气已虚者,两者合用,收效甚捷。    公丁香郁金相配,丁香辛温芳香,入肺胃脾肾四经,温肾助阳,消胀下气;郁金辛凉芳香,清心开窍,行气解郁,祛瘀止痛,利胆退黄,二药等分相合,有温通理气,开郁止痛,宽胸利膈,消胀除满,启脾醒胃之功。对脘腹、少腹冷痛胀满,或寒热错杂之当脘胀痛,煎剂人胃不及一刻,即可气行、胀消、痛止(无胀感者无效)!对脾肾阳虚、五更作泻(包括部分肠结核)兼见上症者,效果最好。肉桂(油桂为佳10克)赤石脂(30克)相配,肉桂补命火,益阳消阴,开冰解冻,宣导百药,温中定痛,引火归原;赤石脂甘温酸涩收敛,为固下止泻要药,据现代药理研究,内服本品能吸附消化道内之有毒物质及食物异常发酵的产物等,可保护胃肠粘膜,消除瘀血水肿,止血、生肌、敛疮。二药相合,对脾肾虚寒导致之久痢、久带、慢性溃疡出血、五更泻、久泻滑脱不禁、脱肛、各型溃疡性结肠炎,一服立效,一月痊愈。三对畏药,见一症用一对,三症悉俱则全用。余使用本方42年,以平均日用3次以上,则已达4万次以上,未见相畏相害,且有相得益彰之效。对难症、痼疾,一经投用,便人佳境。    (四)关于“肾四味”,即余常用之枸杞子,酒泡菟丝子,盐水补骨脂,仙灵脾。四药人肝肾,药性和平,温而不燥,润而不腻。益肾精,鼓肾气,温阳无桂附之弊,滋阴无熟地之弊。阴中有阳,阳中有阴,合乎景岳公“善补阳者,须从阴中求阳,则阳得阴助而源泉不竭;善补阴者,须从阳中求阴,则阴得阳升,而生化无穷”之妙。笔者凡遇下元亏损,肾阳虚未至手足厥逆,肾阴亏未至舌光无苔,而属肾气、肾精不足之症,凡有腰困如折,不能挺直,甚则腰弯如虾状,头目昏眩,记忆衰退,体虚感冒,阳痿遗精,小儿遗尿,老人小便余沥,夜尿频多,足膝酸软,肾不纳气(加胡桃肉与补骨脂为青蛾丸)久病及肾等症,万病不治,求之于肾,用之效若桴鼓。贫穷病人可代价昂之鹿茸。上四味合盐巴戟肉、盐杜仲、骨碎补、川断、仙茅、沙苑子为“肾十味”,对男女不育、骨质增生、老年前列腺退化性病变、更年期综合症等,随症选用,疗效满意。    (五)“蜡纸筒灸黄法”为50年代末中医采风运动中,河北卫生厅搜集之民间秘方,《串雅外编》《验方新编》均有类似记载。用于各种黄疸皆有奇效,不妨一试。体质壮健病人,苦丁香搐鼻退黄法(苦丁香研粉,少许吸入鼻孔,流出黄水,此法对鼻炎、额窦炎、鼻息肉均有效),收效更速(苦丁香即甜瓜蒂)。     五、肝硬变腹水    灵石城建局长郭生保,40岁前患急性无黄疸型肝炎,医者套用黄疸型肝炎之茵陈蒿汤数十剂,收效甚微,转胺酶居高不下,又加贯众、板蓝根、二花、连翘服60余剂,经治4个月,渐渐食少、腹胀、便稀、倦怠思睡,经县医院内科复查,又发现乙肝,遂定为“慢性迁延性甲、乙混合型肝炎,肝硬变腹水”。听人胡诌“风劳气臌膈,闫王座上客”,心灰意冷,整日闷头大睡,家人邀余诊治。询知患者一生嗜酒,面色黯,肝区刺痛不移,肝在肋下2横指强,质硬,拒按。不渴尿少,色如浓茶,腰困膝软,食入胀加,瑟缩畏寒。舌淡胖,左边有瘀斑,脉弦迟,60次/分。证属饮酒伤脾,湿热聚于中焦;过用苦寒攻下,热去湿恋,变为寒湿。湿困脾阳,水蓄于中。延久损及于肾,肾阳一衰,蒸化无权,气化不行,气滞血瘀而成有形癥积的单腹胀大症。拟温氏奔豚汤加味(见温氏奔豚汤治验录),益火之原,化湿醒脾,行气化瘀,重建三焦气化为治:    附子15克,肉桂10克,沉香3克(磨汁对入),砂仁3克,生山药30克,云苓30克,泽泻、川牛膝、红参(另炖)、灵脂、公丁香、郁金、桃仁、红花、藿香、佩兰、炙草各1O克,炒麦芽60克,柴胡10克,鲜生姜5片,枣6枚。    煎取浓汁300毫升,日分3次服。服至食纳大增时,加肾四味各10克,胡桃4枚,鼓舞肾气。煎取浓汁600毫升,日分3次服,10剂。    上方服至5剂后,小便日渐增多,色转淡,腹胀大松,时时觉饿。10剂服完肝疼轻微,肝回缩至肋下1横指弱,腰困畏寒除,病退强半。原方再服10剂。    上药服完,诸症悉除,肝肿在肋下稍能触及,日进食斤半多。精神健旺,恢复工作。嘱终生戒酒,慎饮食,节房室,散剂培元固本,缓图根治:    三七100克,藏红花30克,琥珀、高丽参、灵脂、茸尖,炮甲珠、土元、内金、葛花、焦建曲各50克,全河车1具,制粉装胶囊,每服6粒,2次/日。    上药服1料,复查肝功阴转,腹水尽消,追访至66岁,健康无病。    张军友,男,23岁,县长张(啟/木)之侄,西安交大学生。1989年患隐匿型乙肝,发现时已成肝硬变腹水。肝在肋下2横指,质硬,脾在肋下2横指强。食少腹胀,右肋下刺痛不移,烦躁易怒,目珠微突。面色黧黑,眼圈黑,唇黯,舌两侧瘀斑成条。暑假回太原,邀余诊治。脉弦而涩,夜多恶梦,畏服汤剂。师化癥回生丹、大黄蟅虫丸意,予益气培元,化瘀消瘤:    鳖甲胶、三七各100克,琥珀、红参、块灵脂、土元、生水蛭、炮甲珠、醋柴胡、茯苓、归芍、内金、上沉香、桃仁、藏红花、全虫、蜈蚣各30克,全河车1具,夏枯草500克,熬膏合炼蜜为丸10克重,每服1丸,3次/日。    上药服月余,自觉症状消失,去省人民医院复查,乙肝5项(一),肝脾(一)。追访至大学毕业,参加工作,除目珠仍微突,余无异常发现。http://www.mifang.org/am/pic/ 颈椎增生症五则    (一)   冯文林,55岁,灵石剧团团长,1983年2月11日诊。头晕,项部强直,转动不灵,左右转头时颈部“嚓嚓”作响。1982年6月29日省人民医院X光片确诊:颈4、5、6椎唇形增生。曾服骨质增生丸、骨刺灵等多种药物无效。近半年来双手1、2、3指麻木,气短,腰困,右半身麻木,因怕跌扑,不能骑自行车亦已半年多,阳事久废。脉涩,寸部极弱。    患者年近六旬,肾气已衰。肾主藏精、生髓,督脉隶属于肾。今肾虚精怯不能上承,故督脉空虚。且劳倦内伤,中气亦虚。血脉不充,周流受阻,气不运血,四末失养,故见麻木等症。剧团常年下乡演出,难免风霜雨露外袭,太阳经输受病,故见葛根汤证。拟桂枝汤加当归、首乌、桃仁、红花养血和营,活血通络,加葛根之专理头项,重用生芪120克峻补其气而运血,以鹿茸、骨碎补、龟板养肾精、强筋骨,更加虫类入络去风,不知效否?    桂枝、白芍、炙草各45克,粉葛根60克,生芪120克,当归、首乌、白蒺藜、骨碎补、龟板(先)各30克,桃仁、红花、僵蚕各1O克,鹿茸尖3克,全虫12只,蜈蚣4条”(研粉冲服),鲜生姜10片,枣10枚,1O剂。    10月21日遇于房管所,知服上方16剂后,右半身及手指麻木已愈,头不晕,已恢复骑自行车而无提心吊胆之感。项部强硬感及头部转侧之磨擦声,在服至7剂药时已全好。惜不知本法对骨质增生之实质性改变效果如何。    (二)    王宸安,59岁,省档案局机关党委书记,1996年春组团赴云岗石窟参观,出现恐高症,当场晕厥。醒后项强不能转侧,头晕不能起立,面色苍白,四肢厥冷,腰困神倦,左手臂阵阵麻木。护送回太原后,经省人民医院x片示颈椎3、4、5、6、7广泛增生。脉缓,两寸沉微。此肾阳虚衰,风寒外袭太阳经输,痰湿内阻,气不运血,予大剂补阳还五汤加味:    生芪120克,粉葛根90克,附子、当归各30克,桂枝、赤白芍各30克,川芎、桃仁、红花、地龙、白芥子(炒研)各10克,炙草30克,红参(另炖)10克,定风丹60克(首乌、白蒺藜),黑木耳30克,鲜生姜10片,枣10枚,加冷水1500毫升,文火煮取500毫升,2次分服,3剂。    上方服3剂,项强头晕消失,10剂后诸症已退七八。腰困如折,原方加肾四味120克,龟鹿胶各10克(化入),熟地45克,连进20剂后,已无自觉症状。夫人刘素仙多年腰困,右膝痛,腿软时时倾跌。见药剂大,弃之可惜,每剂药渣又煎2次,连服1O剂后其症亦愈。    (三)    景玉玺,50岁,两渡小煤矿技术员。1984年12月10日因颈项强痛不能转侧,不能长时间抬头,为减轻痛苦,颈向右歪,致成“斜颈”已半年。x片见颈2、3唇形增生。左臂及手指阵阵麻木,脉涩,舌淡。体质好,别无所苦,迳投桂枝加葛根汤合止痉散和营解痉:    葛根60克,桂枝15克,白芍90克,炙草30克,“全虫12只,蜈蚣4条”(研冲服),鲜生姜1O片,枣1O枚,遵桂枝汤服法,啜粥助汗。上方连进5剂,斜颈消失,疼痛麻木亦愈。    (四)    看守所长王海清,51岁,1983年5月30日初诊:右肩凝,臂不能上抬后展,阵阵顽麻,项强痛、不能转侧月余。本院x片见颈2、3椎唇形增生,肩甲骨增厚。阴雨天项、背、肩有痛、麻、抽搐感。口腔及下唇生疮,此起彼伏,经年不愈。三五日辄感冒,脉沉细涩,舌淡红。症属精血亏损,络脉失养;卫阳不固,复被风寒外袭,留而成痹。寒主收引,故见搐痛;阴虚阳浮,火不归原,故见上热。拟益气养血,滋阴和阳,逐寒通络复方:    生芪120克,葛根90克,当归、川乌、黑小豆、二冬、盐巴戟肉、云苓各30克,九地90克,五味子6克,桂枝、细辛各15克,桃仁、红花、地龙各10克,白芍90克,炙草60克,防风20克,全蝎12只、大蜈蚣4条研末冲服,油桂1.5克(米丸先吞),鲜生姜1O片,大枣10枚,蜂蜜150克,加冷水2500毫升,文火煮取600毫升,3次分服。    上药服6剂,诸症悉除。予培元固本散1料善后,追访4年,很少感冒,体质大胜从前。    (五)    裴茂才,43岁,石膏矿坑下工,内科急诊人院病人。1983年9月20日会诊:x片见颈2腰3唇形增生。入院3日,右颈、肩、背、胸之上部,剧烈疼痛,日夜不停已3日。咳嗽、转侧,则痛如撕裂。追询病史,知于4日前曾患感冒,继续抡大锤半小时许,中午小睡1小时,随即痛醒,已不能翻身。局部无红肿,项强硬,脉浮弦,苔白厚。患者长期在坑下作业,久受寒湿,嗜酒无度,内蕴湿热。今受外寒,项痛及肩,胸痛彻背。症由寒袭太阳经输,努力致瘀,便燥3日未行,肺气贲郁,腑气不通。拟散寒通络缓攻逐瘀:    桂枝15克,赤芍25克,炙草15克,葛根60克,瓜蒌30克,薤白15克,白酒100毫升,丹参、当归各30克,桃杏仁各12克,枳壳、桔梗、乳没、檀香、降香、木香各10克,生军10克,“醋元胡5克,全虫12只,蜈蚣4条”(研末冲服),生半夏18克,鲜生姜10片,枣10枚,3剂。    9月24日二诊:药进1剂,剧痛立止,行动如常。3剂服完,已如常人。唯苔变黄腻,侧重化湿:    瓜蒌30克,薤白15克,白酒100毫升,丹参、当归各30克,生半夏18克,大贝、郁金各15克,檀香、降香、佩兰、苍术、桃杏仁各10克,葛根60克,全蝎12只、大蜈蚣4条研末冲服,3剂。    9月28日三诊:已定出院,脉弱。拟益气养血,平补肾督以固本:    生芪120克,葛根60克,肾四味120克,龟、鹿胶各10克(化入),当归、丹参各30克,赤芍15克,桃仁、红花、川芎、地龙、桂枝、炙草各10克,骨碎补30克,鲜生姜1O片,枣10枚,胡桃4枚(打),1O剂。    1O月1日随访,已正常上班。

hhbffq 发表于 2019/3/8 08:46:30

李可老中医在澳洲的演讲稿 谙熟药性权衡剂量 方可提高疗效 中医看病,主要是诊脉、辨证、用方。方由药组成,谙熟药性是前提。谙熟药性只背熟大学课本《中药学》还是远远不够的。真正掌握一味药,不仅要知其然,还要力求知其所以然,才能真正用好它。    比如黄芪,生于中国北方,根长数尺,深入土中,其根体极松,孔道多而大,下吸地下黄泉之水,上滋苗叶。其皮色紫黑,紫可入心补心气;黑可入肾补肾气;气温与肝气相投,故可入肝补肝气;其肉色黄,味甘,入脾,大补脾气而生肺金之气,且诸气皆统于肺,肺行呼吸,是为诸气之总司令,所以说黄芪于人身诸气皆补。我在临床中,不管遇到什么疑难杂症,凡见气虚下陷者,皆重用黄芪,疗效很好。比如我曾治疗一位40岁男性糖尿病,极其瘦弱,全身一点气力也没有,走路稍快即气喘吁吁,胸闷气短,两寸根本无脉,关尺脉微弱,稍微能摸着一点,证属大气下陷。令其每日服黄芪30g,连续服了两个多月,人也有了精神,体重也增加了,化验血糖尿糖皆恢复正常。只是服药后出现口干口苦,知是服黄芪造成了内热,遂加知母30g同服,又服了一个月,一年后随访,病情稳定。       辨证准确,谙熟药性,选对药方,还不够,有时还得用足量,才能取得疗效。2001年曾接诊过另一例37岁男性糖尿病患者,在某医院住院20余日,西医以降糖片、胰岛素之类药品治疗,中医则按消渴证与服滋阴养津中药,口渴虽止,但身体异常消瘦困乏,血糖虽减,但还是时有起伏,小便比常人多数倍,诊其脉极沉细弱,舌苔中心剥落一片,且有干燥裂纹,饮食精神不振,小便时可嗅出糖气与烂苹果味。根据脉证诊为气虚下陷,津液不升,遂处方:黄芪30g,升麻6g,以升津液,佐以山药30g,生地30g,元参20g,麦冬20g以滋阴;并用川萆薢15g以固小便。药进4剂,丝毫无效。思之再三才恍然大悟:此人脾气不足,失掉统摄糖质能力,故随津流出,黄芪量小殊难奏功,再之前医已服过许多滋阴养津药,脾已为水湿浸泡而壅遏,脾之不运必有瘀血水湿互阻,气不返而津不升,故口干不欲饮,法当用黄芪大补脾气,兼以活血化瘀并固肾关,遂又处方:生黄芪90g,升麻6g升津补脾,桃仁10g,红花10g,血竭3g(为末冲服),郁金10g活血化瘀;苍术10g燥湿引入脾经,川萆薢10g利湿而固小便。此药连服两剂,血糖减少,尿量亦减。后每诊皆加黄芪30g,余药不变,渐加黄芪至每剂240g时,小便已近常人,尿中已无烂苹果味与糖气,化验尿中已无糖,血糖亦恢复正常,遂又将黄芪逐渐减少而服之,以善其后,到减至90g时停药观察,一年后亦未反复,此病治疗1个多月,服黄芪5000g多,始收全功。   治疗急危重症,需要大剂量用药。2000年10月6日,我在某医院治过一个心肾衰竭的病人,当天下午6时忽然不能说话,以手指比划心脏,示意此处极端痛苦,不能平卧,呼吸难以继续,面色晦暗,口唇指甲青紫,手冷过肘,足冷过膝,汗出如油,舌红光无苔,脉浮虚大而数(260次/分),血压已测不出,气息奄奄,证属阳脱阴竭,危在倾刻,速予李可老师的“破格救心汤”:附子、山萸肉、干姜、炙甘草、红参(另煎浓汁对服)、生龙牡粉、麝香,因病势危急,用开水武火急煎,随煎随喂,8时许,病势未转,二剂时附子加量,病情稍稳定。11时又服第三剂,附子又加量,病势开始趋缓,至次日清晨6时,口唇指甲青紫已退,四肢转温,还不能坐起说话,脉亦变缓(90次/分),血压160/70mmHg,调理1个星期后出院。使用破格救心汤的关键是附子要重用,这个病人附子用至300g时,才转危为安。大家知道,因为附子毒性大,不敢用,我在临证中常用大剂量附子抢救危重病人,其毒性正是起死回生的药效之所在。   谙熟药性,治病时有时不用方剂,只用一味药也能治好病,甚至收到奇效。当然,用一味药治病,剂量就得大。下面举一些我治过的例子。   有一60岁男性患者,一连好几天心跳心慌,头上出汗,身上无汗,严重时甚至突然晕倒在地,诊其寸脉大而实,余脉皆正常。此为脱症,时间长了也危险。我用甘草60g,先熬了喝,又再泡着喝,一剂即愈。此即“甘以缓之”也。       有一位20多岁妇女,产后失眠已3个月,严重到通宵不眠,遍服中西药无效,疲惫不堪,痛苦异常,奶水也没有了。我诊其脾胃脉沉弱,显然是脾虚胃弱所致。前医根据《内经》“胃不和则卧不安”用半夏秫米汤也没效。我开了白术60g令其煎服,当天即能睡3~4个小时,连服10天后,已能睡7~8个小时,饮食也增加了,奶水也有了。此因土主镇静,土气不足亦睡不着,非大补脾土难以奏功。       有一40来岁男子,很瘦,全身疼痛,吃什么药都没效。诊其脉大而空(血少),《金匮要略》说:“男子平人,脉大为劳,脉极虚亦为劳”,此为劳病,我令其每天用生地120g,煎水服之,服了近半个月才不疼了。瘦人多火,此人是血不足的“痹证”,用大剂生地滋阴(补血)降火就不痹了。《神农本草经》说生地“除痹”,除的就是这种“痹”,不是什么痹都除。       有一个10来岁小儿患尿血1年多,瘦弱不堪,尿黄赤疼痛,尿到石地板上都染上黄赤色,难以清洗掉。前医开的都是导赤散、八正散等利尿止血药均无效。我给他开了120g甘草梢,让分四五次煎服,服了第一煎尿就变白色了,药尽病愈。甘草梢清火解毒,又能利尿,不须引经药,以梢导梢,服后药力一下子就到了膀胱,杂药乱投反而无效。       我举以上这些例子,主要是想说明,作为中医,一定要知道光按照教科书或药典上规定的剂量用药,在许多情况下是不够的,特别是对于久治不愈的疑难病、急危重症,必须用大剂量才能提高疗效。像肺癌晚期病人一口一口地咯血,我常在辨证方中加入仙鹤草120g,三五剂药就能止住咯血,不咯血了,病情好转,病人也增加了用中药的信心,有的竟神奇般地治愈了,有的延长了寿命。这些大剂量用药是我个人在实践中摸索的经验,仅供大家参考,不能照搬,辨证不准确,大剂量用药就会出差错。       当然,也有的病,大剂量用药没作用,反而小剂量用药才有效。例如“梅核气”,即咽喉有异物感,咯之不出,咽之不下。我按书本上学来的半夏厚朴汤很少取得疗效,而用白芥子1.5g,桔梗2g,甘草1.5g,硼砂1g,陈皮6g,乌梅9g,利咽豁痰,剂量虽小,每每取效。因为中医有句话,叫“治上焦如羽,非轻不举”,意思是治上焦的病用药像羽毛一样轻,才能取得疗效。又如春天感冒,头微痛、鼻塞、咳嗽、微热、恶风,此为风伤卫之轻证,需用《时病论》的微辛轻解法,即用苏梗5g,薄荷3g以轻宣肺气;牛蒡子5g,桔梗5g,以解太阴之表;栝楼壳6g,橘红3g,以畅肺经之气,常是一二剂收功,倘用麻桂羌防辛温解表,则药过病所,不仅病不得愈,反而造成表虚汗出,腠里疏松,留下稍受风寒即感冒的毛病。总之,剂量大小一定要因人、因病、因时而异,该大则大,该小则小,不可一概而论。 所谓纯中医问题,实际上就是中医问题,只不过当前出现了中医西化的严重现象,所以人们才提出了纯中医的概念,以示区别于那些名为中医实则用西医思维诊病的人。一句话,纯中医就是传统意义上的中医,这也算是中医在名称上打了一个时代的烙印吧。 附录:再谈纯中医问题        我对中医的接触、学习、关注与思考,应该说有半个世纪之久。在此,我愿以过来人的身份再谈一点自己的切身感受。       记得小时候,在我的前辈中,远近乡里总是有名震遐迩的老中医,他们立起沉疴的妙闻趣事,在百姓中津津乐道,可以说是不绝于耳。那时候,各县有各县的几大名医,各省有各省的几大名医,他们如雷贯耳的名气,不是靠电视、报纸宣传出来的,也不是哪一级政府命名的,而是靠他们实际治病的神奇疗效,由百姓们口口相传、约定俗成的。他们头上虽然没有“教授”、“主任”、“专家”这些炫目的头衔,也没有政府给的特殊津贴,多数还名不见经传,但他们确实是得其真传的纯中医,他们哪个人有什么绝活儿,有什么特长,百姓们清楚得很,“引车卖浆者流”也不例外。那时候,百姓们找个好中医看病还是不难的,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       然而,随着岁月的流失,老一代名医相继逝去,这样的局面也渐行渐远。现在打开电视、翻开报纸、走进医院,中医“教授”、“主任”、“专家”扑面而来,现代新闻媒体的宣传力度不仅强大,而且手段不断翻新,真是“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但令人失望的是,牌子换了,疗效也换了,中医治病神奇疗效的传闻,在我耳边也越来越少,代之而起的是百姓们“现在找个好中医太难了”无奈的“一声叹息”。现在不用说找个过去那样的名中医了,就是找个不开化验单、检验单、认认真真号脉按照中医思维看病的所谓纯中医,也绝非易事。       从1984年起,我在山西科学技术出版社主持中医药图书出版工作,由于我本人从小对中医的耳濡目染,对中医的热爱与执着,加之本人又是个中医师,所以决心利用这个具有新闻性质的职业为振兴中医出把力。15年来,我带领本社同仁跑遍大江南北,积极组织出版了以中医为主的医药图书。1994年《出版参考》公布了“读者心目中的名社名书”,偏居一隅的山西科学技术出版社名列其中。然而说句老实话,在我社出版的上千册中医图书中,真正让我感到确有实用价值、能在手头把玩的不出10种,而在我所接触的数百名中医书的作者中,据我观察,能够用中医思维看病的也不过三五人而已。15年辛苦不寻常,竟是如是之结果,这可真成了“天涯何处觅芳草”了。      2005年,澳大利亚大使馆参赞助理杰森女儿的慢性湿疹经我治愈,感激之余他邀我去澳大利亚看病,我说:“不行啊,我不懂英语。”哪知听了这话,他一本正经地对我说:“你错了,我们澳大利亚人专找不懂英语的中医看病,我们认为这样的人才是正宗中医!”这话让我吃了一惊。       第二年底,当我终于踏上了澳大利亚的土地的时候,似乎是明白了点什么。那一天我在某大学中医系与同学们一起座谈,得知他们教学模式完全是照搬我们的,即中西均有,他们毕业后同样存在就业难的问题,甚至连实习的地方也找不到。可谁都知道,澳大利亚中医诊所是很多的,怎么能找不到实习的地方呢?我带着这个问题请教澳大利亚中医针灸学会秘书长刘炽京,他说:“他们(指中医大学毕业生)什么都不会,所以我们的诊所拒绝他们来实习!”    我们知道,澳大利亚是全球除中国以外第一个承认中医中药的国家,维多利亚州还实现了中医立法,他们中医诊所的中医大夫只准开中药,不准开西药,他们都成了纯中医了。无怪乎我只讲了点传统中医思维用药的经验,他们听后居然惊呼:“这回是真中医来了!”          往事如烟,小时候我亲自感受的中医风采已成了遥远的回忆。而今天,我开始从外国同行那里听到了“真中医”这个称呼,从我接触的洋人那里又得知“正宗中医”这个词。1996年我去美国时,还看到有的州中医考试的课目竟有我们久违了的王叔和的《脉经》。殊知在我们这边对于脉诊无论从教学还是到临床几乎快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怎么他们洋人重又拾起来了呢?难道当我们要“辞旧迎新”时,他们却要返璞归真不成?现在,我又看到了报上关于培养新中医还是纯中医的争论,却也是针锋相对,面对中医的是是非非,倒叫我这个普通中医心绪难平,真是“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因而写出了如上的回忆文字,虽属浮光掠影、零星八碎,但毕竟耳闻目睹,非敢杜撰,但愿能给人一点点启迪。 辨证论治要谨守中医思维     中医看病,一定要用中医的思维去审因论治、组方遣药,才能取得好的疗效,决不能受西医思维、西医病理药理的影响,否则就会不自觉地脱离中医轨道,治疗上失去中医特色并降低疗效。   2000年我随李可老师诊治一37岁农妇,她患原发性高血压18年,由于暴怒引发蛛网膜下腔出血,昏迷48小时后暴盲。诊见寒战咳逆无汗,查颅内血肿、水肿,双眼底出血。李师见此妇禀赋素壮,又见寒战无汗,判为表实,遂与麻黄汤1剂令服。次日诊之,其夜得畅汗,小便特多,8小时约达3000ml,头胀痛得罢,目珠胀痛亦止,目赤亦退,血压竟然复常,已可看到模糊人影。又以通窍活血汤冲服水蛭末12g,调整一段终于复明,视力:右0.8,左1.2,病愈一年后随访,血压一直稳定。麻黄、桂枝升压,现代药理已成定论,近百年来已列为脑血管病用药禁区,几乎成了每中医的常识,而李师却用麻黄汤治愈不可逆转的高血压,岂非怪事?其实不怪,李师之所以成功治愈此病,就是因为他未受现代药理的束缚,而是用中医理论去分析本案病因病机的,即:由于寒袭太阳之表,玄府(毛孔)闭塞,寒邪郁结于内,气机逆乱上冲,邪无出路,遂致攻脑、攻目,邪之来路即邪之出路,故用麻汤发汗,随着汗出,小便得利,郁结于大脑眼底之瘀血、水肿亦随之而去,脑压迅速复常。可见中医汗法之奥妙,并不单在一个“汗”字,通过发汗还可以通利九窍,宣通脏腑之气,从而消除出血、充血之水肿,若按现代西医的病理药理揣测中医的病理病机,常是驴唇不对马嘴,何能取效?    按照中医思维去治病,最忌讳的就是头痛治头、脚痛治脚。去年我接诊了一个男性病人,他33岁,但从23岁时开始看病,整整看了10年,花完了他所有积蓄数万元,吃了几千剂药,来诊时已是瘦弱不堪,吃饭只能喝一小碗稀饭,睡觉只能睡一个多小时,他几乎要绝望了。他是什么病呢?就是全身极度怕冷,到处疼痛,手脚冰凉,夏天大热天还穿着羊毛衫,喝水几乎要喝滚烫的水,一点凉水都不能喝,看到别人用冷水他就吓得赶紧跑掉,面色青黄,口唇紫黑,舌苔白,中间稍有点黄,舌质红,嘴里酸甜苦等各种滋味都有,二便不畅,小便时痛,跑遍了省城各大医院始终也未诊断出什么病。    我诊其脉弦数,断为湿热郁阻,用扁蓄、瞿麦、栀子、滑石粉、车前子、灯芯、竹叶、甘草梢、大黄、芒硝等清热利湿,5剂后诸症好转,40剂后,10年痼疾竟豁然而愈。回过来再看他10年来所服中药,无非是一见他怕冷,就开当归四逆汤、麻黄附子细辛汤等,可是他越服越怕冷,我在方中未用一剂热性药,现在他已不怕冷了,冷水也能喝了;一见他食欲差,就开焦山楂、炒麦芽、神曲等消食开胃的药,可他越服越不想吃饭,我在方中一味开胃的药都没有,他现在能吃饭了,一顿饭吃两大碗面条还觉得不够;一见他失眠,就开炒枣仁、远志、柏子仁、龙骨、牡蛎等养血安神的药,但越吃越睡不着觉。我在方中未用一味养血安神的药,他现在每天晚上能睡7~8个小时,等等。从这个例子我们可以看到,中医辨证论治最重要的是谨守病因病机,才能取得疗效,医圣张仲景所说的“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这就是中医看病的十二字真言,不管疾病有千种万种,疾病谱如何增加,我们按照这十二字真言去做,就可以一通百通,以不变应万病,取得疗效,甚至破解世界医学难题。

hhbffq 发表于 2019/3/8 09:03:44

风湿性关节炎                                                              臧静 著 http://blog.sina.com.cn/s/blog_7b1e11e10102vnjc.html                                                                     前 言       风湿性关节炎是现代医学病名,祖国医学一般认为是痹症、痿症等多种病症的综合体病症,病情复杂多变,是由风寒湿三气由表入里,及五脏六腑、人体皮、肉、脉、筋、骨无所不及,入藏者死。历代医家著作数《内经》论述甚为详细全面。历代医家治疗方法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都是根据临床证状变化随证而治。      风湿性关节炎一般都是人体正气虚弱,外邪风寒湿三气才容易侵入人体,由表入里而生病。治疗不宜用西医激素药和抗生素治疗,它会进一步损害藏腑功能,引起藏腑虚损,加重病情,会使疾病变的更为复杂而难愈。风湿性关节炎早期治疗应以祛风祛湿为主,这时正气未虚,祛风湿不伤正气,病易愈。中期正气已虚,治疗应以补益正气为主,然后再祛风祛湿,使正气不伤而病易愈。后期病人身体已虚弱或极度虚弱,正气已伤,不能再用祛风祛湿药治疗,否则会危及生命。治疗应以补益气血为主,医经说“血行风自灭,气行湿自去。”只有补益人体真气,才能祛风祛湿,去邪扶正,不伤正气,才有利于人体恢复健康。      风湿性关节炎后期治疗应从人体、藏腑的整体治疗来考虑,这时病证已发展成多种病、综合病,或者已经入腑入藏,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治疗原则首先应补益调治脾胃,补益五藏虚损,恢复藏腑功能,清除藏腑湿热,恢复人体真气,是治疗风湿性关节炎多发病,综合病,或入腑入藏,延长、或挽救患者生命得唯一准则,是祖国医学几千年来临床实践经验的结累,值得今天我们学习和探讨。                                         目   录           总论····················          痹证····················          痿证····················          综合证··················          多发病证················                                                                          总    论      风湿性关节炎是人体一种全身性疾病,祖国医学一般认为是痹证、痿证、多发病证等综合性病证。病情复杂多变,主要是风寒湿三气侵入人体而得病。在皮肤肌表六腑者易治,入藏者死。三邪入藏,在藏府郁而化热,化燥、化火、生风、生痰。寒、湿、热、火、燥邪消灼藏阴,以致藏府虚亏失养,藏液枯竭,气血枯竭,使藏府失养衰竭而亡,或诸证纷起不治而亡。如三邪入肺,郁而化热、化燥、化火。肺受热灼,燥邪伤肺,津液耗伤,水谷精微不得输布,以致藏腑失于濡养而亡。脾胃为后天之本,三邪入脾胃,郁而化热,化燥、化火,消灼脾胃阴液真阴,使中气受损,则受纳运化、输布的功能失常,气血精、津液生化之原枯竭,使藏腑失养衰竭而亡。三邪入肝肾,郁而化热、化燥、化火,消灼肝阴、肾阴,损伤肝肾,致精血阴液亏虚枯竭,精髓枯竭不能滋养五藏,使藏腑失养衰竭而亡。      痹证入藏,是古今之不治之证。原因主要是病人久病体虚,阴虚火旺,不能用参芪、鹿茸等补益。因为补药性热,会火上加热,用药反而会加重病情的恶化。又不能用苦寒燥湿药治疗,苦寒燥湿药又极伤元气、脾胃,用药反而会加重病情的恶化。所以说入藏者死,是‘无药可医’。   治疗痹证入藏,需要打破古今“阴虚火旺不宜用补论”之禁忌,就能治愈或延长患者的生命。患者久病体虚,需要人参、鹿茸、河车等大补之药,补益人体脏腑虚损,恢复脏腑功能,恢复人体真气,调理和补益好脾胃,才能用苦寒燥湿药清除脏腑湿热,用补气血、津液、润燥药滋润调养脏腑,用活血通经祛瘀药活血通经祛瘀,调养好气血,使筋脉通行无阻。这样才能治愈或延长患者生命。痹证入藏,需要从人体、脏腑的整体治疗来考虑,全面调治为原则,才是治疗痹证入藏的有效方法。如五宝丸,或多宝丸,集补益、清热、燥湿、活血、通经、祛瘀等药于一方,对人体、脏腑整体、全面调治,也是治疗痿证、综合证、多发病证,治愈或延长生命的有效方剂。       风湿性关节炎中后期证,治疗应从人体、藏府整体来考虑,脏腑整体调治,脏腑整体用药,才能治愈或延长患者的生命。                                        痹    证       痹证是风湿性关节炎的开始,痹,闭也,是气血凝涩不行的意思。痹证;有风寒湿三气之痹,有皮肌脉筋骨之五痹,有五藏外合之痹;六腑有俞,五藏亦有俞;五藏有合,六腑亦有合,故有五藏六腑之痹。荣卫流行,则不为痹。痹之为病,或痛,或不痛,或不仁,或寒,或热,或燥,或湿,举而论之,故曰“痹论”。      风寒湿三痹;痹生于风寒湿三气,三气杂至于身,使周身经脉不和,拘挛、闭、痹;合于经脉而为痹。三邪之中,复有偏胜,其风气胜者,风无定体,故为行痹。寒气胜者,阴盛阳虚,故为痛痹。湿气胜者,留滞不行,故为著痹。       一、行痹治疗。证候;肢体关节酸痛游走不定,关节屈伸不利,或见恶风发热,舌苔薄白,脉浮。治法;祛风通络,散寒除湿。方例;防风汤加减;防风30克、川芎30克、白芷30克、牛膝30克、狗脊30克、萆薢30克、白术30克、羌活60克、葛根60克、附子60克、杏仁60克、麻黄120克、生姜150克、石膏90克、薏苡仁90克、桂心90克。水煎分三次服.                                                                                          《备急千金要方》        二、痛痹治疗。证候;肢体关节疼痛较剧,痛无定处,得热痛减,遇寒痛增,关节不可屈伸,局部皮色不红,触之不热,舌苔薄白,脉弦紧。治法;温经散寒,祛风祛湿。方例;乌头汤加减;麻黄、芍药、黄芪、灸甘草、川乌。先将乌头为细末,以蜜二升煎取一升,去乌头,再将余药为粗末,去渣入蜜中,再煎分二次服。                                                                                                    《金匱要略》       三、著痹治疗。证候;肢体关节重着、酸痛、或有肿胀,痛有定处,手足沉重,活动不便,肌肤麻木不仁,舌苔白腻,脉濡缓。治法;除湿通络,祛风散寒。方例;薏苡仁汤加减;薏苡仁、栝蒌仁、牡丹皮、桃仁。 水煎服,若自汗加石膏,烦热疼痛加黄柏,厥冷拘急加加熟附子。                                                         《证治准绳》                                       五痹       四时合五行,其因时受邪,而为五痹。痹、闭也。闭主冬,痹始于冬。以冬时遇此风寒湿三气者,则为骨痹。以春时遇此风寒湿三气者,则为筋痹。以夏时遇此风寒湿三气者,则为脉痹。以长夏时遇此风寒湿三气者,则为肌痹。以秋时遇此风寒湿三气者,则为皮痹。须知五痹,虽在骨在筋在脉在肌在皮深浅之不同,亦以风寒湿三邪之偏胜者,而有行痹、痛痹、着痹之不同之症。治疗五痹症行痹、痛痹、着痹与治疗三痹症相同。                                         五藏痹       皮肌脉筋骨,即合四时之气,内舍五藏六府。外内相合。肾合骨,肝合筋,心合脉,脾合肌,肺合皮,五藏皆有合。痹病久而不去者,内舍于其所合,而为藏痹。故骨痹不愈,复感于邪,内舍于肾。筋痹不愈,复感于邪,内舍于肝。脉痹不愈,复感于邪,内舍于心。肌痹不愈,复感于邪,内舍于脾。皮痹不愈,复感于邪,内舍于肺。所谓藏痹者,是重感于风寒湿三气。                                      药治藏痹       凡痹之客于五藏者,是重感于邪,则入于藏。治疗原则;首先调补脾胃,然后补益脏腑虚损,恢复脏腑功能,清除脏腑湿热,藏府整体调治,方能治愈或延长患者生命。       一、肺痹;肺脉起于中焦,为心之盖,故肺痹者,烦渴。肺主呼吸,脉循胃口,肺痹故喘而呕。      证候;风寒湿三邪入肺,久郁而化热、化燥、化火,消灼肺阴。患者久病体虚,皮肤干燥,心烦、咽干、喘咳,小便黄,苔黄燥,脉细数。      治则;调补脾胃,补肺气,润肺燥,清湿热,藏府整体调治。      方例;五宝汤加减;人参12克、鹿茸12克、紫河车12克、龟板12克、蛤蚧一对、枸杞子9克、黄芪12克、天冬6克、麦冬6克、五味子6克、黄连12克、黄芩12克、黄柏12克、石膏15克、白芍6克、当归9克、芦根6克、冬桑叶9克、川贝母6克、百合6克、桔梗6克、金银花6克、沙参6克、元参6克、陈皮9克、熟地黄12克、山萸肉9克、牡丹皮9克、淮山药9克、茯苓6克、泽泻6克、山楂6克、神曲6克、半夏6克、莱菔子6克、连翘9克、白术6克、炒麦芽30克、砂仁9克、木香6克。                                                               上药研粗末,日服三次,每次30克至60克,重症加倍,水煎服。       二、心痹;心主脉,故心痹者脉不通。心虚则烦,故烦则心下鼓。心脉上肺,故暴上气而喘。心是动则病咽干,病心为噫,故咽干善噫,心气不交于肾。心厥气上,不交于肾,则恐。      证候;风寒湿三邪入心,久郁而化热、化燥、化火,消灼心之真阴。患者心悸、怔忡、气短,头晕目眩,面色无华,或下肢浮肿,苔黄腻,脉细数。      治则;调补脾胃,补益心之真气,清热润燥,活血化瘀,通络,藏府整体调治。      方例;多宝汤加减;人参12克、鹿茸12克、紫河车12克、灸龟板12克、黄芪12克、枸杞子9克、蛤蚧一对、熟地黄12克、山萸肉9克、淮山药9克、牡丹皮9克、茯苓6克、泽泻6克、当归6克、白芍6克、黄连15克、黄柏12克、黄芩12克、丹参9克、玄参6克、沙参6克、苦参6克、栀子12克、炒柏子仁9克、炒酸枣仁9克、炒天冬6克、麦冬6克、炒元参9克、桔梗6克、炒远志9克、砂仁12克、木香6克、白术6克、山楂6克、神曲6克、枳壳6克、半夏6克、陈皮6克、连翘6克、莱菔子6克。桃仁9克、红花6克、灵芝6克、水蛭9克。       上药研粗末,日服三次,每次30至60克,重症加倍,水煎服。      三、肝痹;人卧血归于肝,故肝痹者,夜卧则惊。木郁则热,故多饮,郁而不升,故数小便。《经脉》论云“肝病丈夫 疝,妇人少腹肿,故上为引于下,有如怀物之状。”       证候;风寒湿三邪入肝,久郁而热,化燥、化火,消灼肝阴。患者肢体消瘦,全身无力,心烦口渴,尿黄,筋痿,苔黄燥,脉细数。       治则;调补脾胃,补益肝气,清除湿热,活血润燥,祛瘀痛络,藏府整体调治。       方例;多宝汤加减;人参12克、鹿茸12克、紫河车12克、龟板12克、蛤蚧一对、何首乌12克、地龙9克、当归9克、赤芍9克、龙胆草12克、鳖甲炭9克、黄连12克、黄柏12克、黄芩12克、栀子12克、麦冬9克、熟地黄12克、山萸肉9克、淮山药9克、茯苓6克、泽泻6克、丹参9克、红花6克、桃仁9克、水蛭12克、生地6克、乳香6克、没药6克、川芎6克、山楂9克、神曲9克、莱菔子9克、陈皮6克、半夏6克、连翘9克、牛膝9克、砂仁12克、木香6克。       研粗末,日服三次,每次30克至60克,重症加倍,水煎服。       四、肾痹;人之生气,发源于肾,生气不升,故善胀。尾骨下蹲,以代踵,足骨痿,背骨高耸以代头,天柱倾。       证候;风寒湿三邪入肾,久郁而化热、化燥、化火,消灼肾水真阴,肾水枯竭,五藏失养。患者形体消瘦,骨痿不能行走,口干唇燥,五藏俱损,苔黄燥,脉细数。       治则;调补脾胃,补益肾水真阴,补益五藏虚损,清除湿热,活血润燥,藏府整体调治。       方例;多宝汤加减;人参12克、鹿茸12克、紫河车12克、龟板12克、蛤蚧一对、甘杞子9克、砂仁12克、木香6克、山楂6克、神曲6克、半夏6克、陈皮6克、莱菔子6克、半夏6克、白术6克、当归6克、白芍6克、连翘9克、肉苁蓉9克、菟丝子6克、肉桂3克、附子3克、杜仲6克、续断6克、天冬6克、麦冬6克、知母12克、五味子6克、黄连12克、黄芩12克、黄柏12克、栀子12克、沙参6克、元参6克、丹参6克、阿胶9克、熟地黄12克、山萸肉9克、淮山药9克、牡丹皮9克、茯苓6克、泽泻6克、党参9克、桃仁6克、红花6克。      上药研粗末,日服三次,每次服30克至60克,重症加倍,水煎服。       五、脾痹;脾主四肢,故脾痹者,四肢懈惰;土灌四旁,痹则土气不灌,气惟上逆,故发咳。入胃之饮,借脾气以散精;痹则不能散精,故呕汁。脾气不能转输,则肺不能通调,故为大塞。      证候;风寒湿三邪入脾,久而化热、化燥、化火,消灼脾阴。患者肢体痿软无力,肌肉消瘦,面色无华,食多,苔黄腻,脉细数。       治则;健脾胃,清湿热,和五藏,藏府整体调治。       方例;五宝汤加减;人参12克、鹿茸12克、紫河车12克、灸龟板12克、黄芪12克、枸杞子9克、天冬6克、麦冬6克、熟地12克、山药9克、萸肉9克、丹皮9克、泽泻6克、茯苓6克、石膏15克、石斛12克、炒苍术9克、炒白术9克、山楂9克、神曲9克、半夏6克、莱菔子6克、陈皮6克、连翘9克、枳实9克、砂仁12克、木香6克、鸡内金12克、灸甘草6克、当归9克、白芍9克、黄连12克、黄芩12克、黄柏12克、炒薏苡仁9克。      上药研粗末,日服三次,每次30克至60克,重症加倍。      凡痹病入藏者,人体,藏府能受补《人参、鹿茸、河车、龟板、蛤蚧》者生,不能受补者死。人体,藏府能受清湿热药《黄连、黄芩、黄柏、知母、栀子、石膏》清湿热者生,不能受清湿热药清湿热者死。                                        六府之痹       小肠痹;小肠为心之府,手太阳外合淮水,内舍于小肠,而水道出焉。小肠痹,则热郁于上,故数饮。气滞于下,故小便出不得。       大肠痹;大肠为肺之府,大肠痹,则中气逆于上,故喘争;清浊混于下,故时发飧泄。       胞痹;胞痹即膀胱之痹。膀胱居于胞中,胞中位于少腹。故胞痹者,少腹膀胱,按之内痛,其痛若沃以沸汤之热。膀胱之气不出于皮毛,则涩于小便。胞中之血,不渗肤腠,则上为清涕。       五藏为阴,以静为本,宁静则神气内藏。躁扰不宁,则神气消亡。神气 亡,致有五藏之痹。       六府为阳,传化饮食,若饮食自倍,则传化有愆,而肠胃乃伤。肠胃伤,致有六府之痹。       淫乱之气,使人喘息而躁,则痹聚在肺,而肺气消亡。淫乱之气,令人忧思而躁,则痹聚在心,而心气消亡。淫乱之气,令人遗溺而躁,则痹聚在肾,而肾气消亡。淫乱之气,使气血乏竭而躁,则痹聚在肝,而肝气消亡。淫乱之气,使肌肉断绝而躁,则痹聚在脾,而脾气消亡。此淫气内乱,致有五藏之痹。以明静则神藏,躁则消亡之意。       肠胃乃伤之府痹,重则益内,轻则易愈。诸痹不愈,亦增内藏之病。其府痹而风气胜者,风以散之,不但不增内病,而其人之痹旦易愈之意。。       痹时有死者,乃入藏者死。或疼久者,其留连筋骨间。若其病易愈者,乃留于皮肤间。      痹客于六府者易愈,病轻。饮食自倍,肠胃乃伤,是为六府之痹。居处失宜,为府痹之病本。五藏皆有合,而六府亦有俞,风寒湿三气中其俞,而饮食无节以应之,则风寒湿之邪,循俞穴而入,各舍其府,与五藏之病久不去,复感于邪,内舍于其合者同一之意。        肠胃乃伤之府痹,重则益内,轻则易愈。诸痹不愈,亦增内藏之病。其府痹而风气胜者,风以散之,不但不增内病,而其人之痹旦易愈也。      痹时有死者,乃入藏者死。或疼久者,其留连筋骨间。若其病易愈者,乃留于皮肤间。   痹客于六府者易愈,病轻。饮食自倍,肠胃乃伤,是为六府之痹。居处失宜,为府痹之病本。五藏皆有合,而六府亦有俞,风寒湿三气中其俞,而饮食无节以应之,则风寒湿之邪,循俞穴而入,各舍其府,与五藏之病久不去,复感于邪,内舍于其合者同一义也。                                                                                                                                                          针 治 府 痹        针治六府之痹;不但六府有俞,而五藏也有俞。不但五藏有合,而六府也有合。循其六府经脉之分行,各有所发之部,各随其所过之路,因而针之,病可瘳(病愈),此府痹之所以易愈也。       荣气;荣气之道,内谷为宝,谷入于胃,乃传之肺,流溢于中,布散于外,精专者,行于经隧。是荣气者,乃水谷之精气,以相资益。其气先和调于五藏,次洒陈于六府,乃能资益其荣,而入行于脉中。荣行于脉中,故荣气循脉上下,从内而外,内则贯五藏,外则络六府。      卫气;精气行于经者为荣气,其浮气之不循经者为卫气。卫气水谷之悍气,以相辅助。其气慓疾滑利,不能化精气而入行于脉中。不入于脉,循行于皮肤之中,以及分肉之间,内则气熏于肓膜,外则气散于胸腹。荣气行脉中,卫气行脉外,运行不息,故不为痹。所以风气 胜而痹易愈。      痹证不痛不仁;痹之痛者,寒邪之气多,身有寒,故痛。寒气胜 者为痛痹,其痹证不痛不痒与不仁者,痹病久而邪入深,病久则荣卫之行失其常度而涩。入深,则经脉络脉,时疎于外。荣卫行涩,经络时疎,血气外而不内,故不痛。其不仁者,皮肤之血气,不营运于通体,皮肤不营,血气内而不外,故不知痛痒而为不仁。      三痹。1、寒痹;其痹之有寒者,以人身阳气少,阴气多,阴气多而与病相益,故寒。2、热痹;其痹之有热者,以人身阳气多,阴气少,阳气多则病阳气胜,阳气胜而遭阴气之不胜,故为热痹。3、湿痹;其痹之多汗而濡者,此其逢湿气之甚。其人身亦阳气少,阴气盛。阴气盛而逢湿,是两气相感,故汗出而濡湿。总之,阴气胜 而主湿证,阳气胜主燥证。      痹痛而不仁;外内之气,不相交合则痛,病有形之皮肉筋脉骨,而气机得以相交则不痛。如痹但在于骨,而筋脉皮肉之气自和,则身重而不痛。痹但在于脉,而皮肉筋骨之气自和,则血凝不流而不痛。痹但在于筋,而 皮肉骨脉之气自和,则屈不伸而不痛。痹但在肉,而皮骨筋脉之气自和,则不仁而不痛。痹但在皮,而骨肉筋脉之气自和,则寒而不痛。痹故不痛者,具此在骨在脉在 筋在肉在皮五者,余气得以相通,则不痛。       凡痹之证,逢寒湿相搏,故生风皮表,风生则皮表痒。热痹、燥痹逢热,则筋骨不濡,故纵,弛纵则痛。                                        痿   症       风湿性关节炎是人体一种全身性疾病,病情复杂多变,历代医家一般认为是痹证、痿证等多种病证为一体的病证。痿证是痹证不愈转化为痿证,是疾病的进一步发展,是风寒湿三邪入藏,久郁而化热化燥,消灼藏阴,五藏阴液枯竭,藏府失润养,肺热叶焦而为痿证。治疗痿证首先应该治疗调养脾胃,虽然内经说‘阳明为五藏六腑之海,主润宗筋,为诸脉之长,故治痿独取阳明’之说,但是治疗原则应从人体,藏府整体治疗来考虑,整体调治为原则。如调治脾胃的同时,应以人参、鹿茸、紫河车、龟板、天冬、麦冬、五味子等药大补气血精髓,滋润温养藏府,以当归、白芍、红花、桃仁、水蛭等药活血养血润血燥,以黄连、黄芩、黄柏、栀子等苦寒之药清热燥湿,诸药合用,整体调治。总之,调治脾胃,补益五藏虚损,清除五藏湿热,滋润温养五藏,是治愈痿证或延长生命的唯一途经。                                        五藏痿证      五藏之内,各有所主,如肺主身之皮毛,心主身之血脉,肝主身之筋膜,脾主身之肌肉,肾主身之骨髓。      一、肺痿;肺气热,举动自如,皆藏气和于内而主于外,故肺热叶焦,是肺藏病于内。病于内,则肺主皮毛,虚弱急薄于外,若更留着不行,则生痿躄。      二、心痿;心气热,是心藏病于内。病于内,则心主之血脉应于外,下脉厥而上,是血脉在下。厥逆而上,上则下脉虚,下脉虚,则生脉痿。经脉血脉,不能升降开閤,如枢断折收挈。      三、肝痿;肝气热,则肝藏病于内。肝热,则胆亦热,故胆气上泄而口苦。肝病于内,则肝主之筋膜应于外,血液竭而筋膜干。筋膜干则筋急而拘挛,故发为筋痿。       四、脾痿;脾气热,是脾藏病于内。脾热,则胃亦热,故胃干而口渴。脾病于内,则脾主之肌肉应于外,故肌肉不仁。肌肉不仁,不知痛痒,则发为肉痿。       五、肾痿;肾气热,是肾藏病于内。病于内,则肾主之骨髓应于外,其腰背不能举动,因于骨枯而髓减,则发为骨痿。       肺朝百脉,故肺者藏之长。肺位居高,故为心之盖。有所失亡,所求不得,致心气内郁,火刑肺金,则发肺鸣,肺鸣如火熔金而有声,故鸣则肺热叶焦。五藏因肺热叶焦而发为痿躄,是五藏皆受气于肺,而痿躄之证,不但有于肺热,而且有五藏之热共致生痿症。       悲哀太甚,则心气内伤,故包络绝。包络,心包之络。包络绝,则血外溢而阳热之气内动,其发痛,则心气下崩。下崩则数溲血。本经《本病论》曰;‘大经空虚,发为肌痹,传为脉痿。大经空虚,犹之包络脉绝也。包络绝,而血下溲,则不能外充肌肉,故发为肌痹。更不能内荣经络,故传为脉痿。’      思想无穷,所愿不得,则怫郁于内,肝气伤。意淫于外者,其意淫于外,不静存。入房太甚,宗经弛纵者,是房劳过度,阴器衰弱。男子入房太甚,宗经弛纵,则发为筋痿。意淫于外,相火不宁,则为白淫。故《下经》曰;‘筋痿者,生于肝使内也。’       有进于湿,则以水为事,其水若有所留,其湿则居处相湿,如是则肌肉濡渍,痹而不仁,发为肉痿,故《下经》曰;‘肉痿者,得之湿地也。’       有所远行,则身体劳倦,复逢大热,则津竭而渴,渴而阳气内伐。阳气内伐,则热舍于肾,肾者,水藏也。今水不胜火,则骨枯而髓虚,是以足不任身,发为骨痿。故《下经》曰;‘骨痿者,生于大热者也。’       辨别五藏之热,欲别其外,当验其色。       肺热者;面色白而毛败,白者肺之色,皮毛者,肺之合。       心热者;赤者,心之色,络脉者,心之合。       肝热者;苍者,肝之色,爪者,筋之余。       脾热者;黄者,脾之色。肉者,脾之合。       肾热者;黑者,肾之色。齿者,骨之余。                                   治痿独取阳明       阳明者,胃也,受盛水谷,故为五藏六府之海。皮肉筋脉骨,皆资于水谷之精,故阳明主润宗筋。宗经前阴之总经,故主束骨而利机关。痿,关节不利,筋骨不和,皆由阳明不能濡润,所以治痿独取阳明。       阳明不但为五藏六府之海,又为奇经八脉之长。《灵枢·海论》云;‘冲脉者为十二经之海,故冲脉者经脉之海也。冲脉之血,主渗灌谿谷,与阳明经合于宗经。’       阳明总宗经之合,会于气街。气街者,腹气有街,脐左右之动脉,而阳明为之长。《经脉》论云;‘阳明之脉,起于胃口,下挟脐,循腹里,至气街中而合。’气街者,皆属于带脉之循行,是阳明又为带脉之长。带脉,如束带然,前络脐腹,后环腰背,围身一周而络于督脉,是阳明又从带脉而主于督脉。      阳明主润宗筋,故阳明虚则宗筋纵。纵者不能束骨而利机关。宗筋纵,则带脉不引,不引者,不能延引而环约。宗筋纵,带脉不引,故是痿不用,致成痿躄。所以治痿独取阳明。                                         针治五痿        治疗五痿,以针通其在外之俞穴。正虚,则补以调之;邪实,则泻以调之;逆者,和之使顺;顺则,和之不使逆。肝主之筋,心主之脉,肾主之骨,脾主之肉,各以其四时受气之月,而针施治之,则病易愈。受气者;筋受气于春,脉受气于夏,骨受气于冬,肉受气于长夏。肺为五藏之长,五藏因肺热叶焦,五藏湿热内盛,而发为皮肉筋脉骨五痿。                                              药治五痿        凡痹病不愈者,是重感于邪入藏,久客于五藏,久郁而化热化燥,五藏湿热盛,肺热叶焦,而发为痿躄。治疗原则;首先要先治疗脾胃,清除脾胃湿热,补益脾胃虚损,恢复脾胃功能,然后大补气血,活血润藏燥。补益脏腑虚损,恢复脏腑功能,清除脏腑湿热。人体、藏府整体调治,是治疗痿证的原则。痿证就是痹证入藏证之轻证,重证者不治。治疗痿证应以治疗痹症入藏证相同治法。       一、皮痿(肺);肺脉起于中焦,为心之盖,故肺痿者,烦渴。肺主呼吸,脉循胃口,肺痿故喘而呕。      证候;风寒湿三邪入肺,久郁而化热、化燥、化火,消灼肺阴。患者久病体虚,皮肤干燥,心烦、咽干、喘咳,小便黄,苔黄燥,脉细数。      治则;调补脾胃,补肺气,润肺燥,清湿热,藏府整体调治。      方例;五宝汤加减;人参12克、鹿茸12克、紫河车12克、龟板12克、蛤蚧一对、枸杞子9克、黄芪12克、天冬6克、麦冬6克、五味子6克、黄连12克、黄芩12克、黄柏12克、石膏15克、白芍6克、当归9克、芦根6克、冬桑叶9克、川贝母6克、百合6克、桔梗6克、金银花6克、沙参6克、元参6克、陈皮9克、熟地黄12克、山萸肉9克、牡丹皮9克、淮山药9克、茯苓6克、泽泻6克、山楂6克、神曲6克、半夏6克、莱菔子6克、连翘9克、白术6克、炒麦芽30克、砂仁9克、木香6克、杏仁6克。上药研粗末,日服三次,每次30克至60克,重症加倍,水煎服。       二、脉痿(心);心主脉,故心痿者脉不通。心虚则烦,故烦则心下鼓。心脉上肺,故暴上气而喘。心是动则病咽干,病心为噫,故咽干善噫,心气不交于肾。心厥气上,不交于肾,则恐。      证候;风寒湿三邪入心,久郁而化热、化燥、化火,消灼心之真阴。患者心悸、怔忡、气短,头晕目眩,面色无华,或下肢浮肿,苔黄腻,脉细数。       治则;调补脾胃,补益心之真气,清热润燥,活血化瘀,通络,藏府整体调治。       方例;多宝汤加减;人参12克、鹿茸12克、紫河车12克、灸龟板12克、黄芪12克、枸杞子9克、蛤蚧一对、熟地黄12克、山萸肉9克、淮山药9克、牡丹皮9克、茯苓6克、泽泻6克、当归6克、白芍6克、黄连15克、黄柏12克、黄芩12克、丹参9克、玄参6克、沙参6克、牛膝9克、木瓜6克、苦参6克、栀子12克、炒柏子仁9克、炒酸枣仁9克、炒天、麦冬各6克、炒元参9克、桔梗6克、炒远志9克、砂仁12克、木香6克、白术6克、山楂6克、神曲6克、枳壳6克、半夏6克、陈皮6克、连翘6克、莱菔子6克。桃仁9克、红花6克、水蛭9克。上药 研粗末,日服三次,每次30至60克,重症加倍,水煎服。       三、筋痿(肝);人卧血归于肝,故肝痿者,夜卧则惊。木郁则热,故多饮,郁而不升,故数小便。《经脉》论云“肝病丈夫 疝,妇人少腹肿,故上为引于下,有如怀物之状。”       证候;风寒湿三邪入肝,久郁而热,化燥、化火,消灼肝阴。患者肢体消瘦,全身无力,心烦口渴,尿黄,筋痿,苔黄燥,脉细数。       治则;调补脾胃,补益肝气,清除湿热,活血润燥,祛瘀通络,藏府整体调治。       方例;多宝汤加减;人参12克、鹿茸12克、紫河车12克、龟板12克、蛤蚧一对、何首乌12克、地龙9克、当归9克、赤芍9克、龙胆草12克、鳖甲炭9克、杜仲6克、萆薢6克、菟丝子6克、黄连12克、黄柏12克、黄芩12克、栀子12克、麦冬9克、熟地黄12克、山萸肉9克、淮山药9克、茯苓6克、泽泻6克、丹参9克、红花6克、桃仁9克、水蛭12克、生地6克、乳香6克、没药6克、川芎6克、山楂9克、神曲9克、莱菔子9克、陈皮6克、半夏6克、连翘9克、牛膝9克、砂仁12克、木香6克。研粗末,日服三次,每次30克至60克,重症加倍,水煎服。       四、骨痿(肾);人之生气,发源于肾,生气不升,故善胀。尾骨下蹲,以代踵,足骨痿,背骨高耸以代头,天柱倾。       证候;风寒湿三邪入肾,久郁而化热、化燥、化火,消灼肾水真阴,肾水枯竭,五藏失养。患者形体消瘦,骨痿不能行走,口干唇燥,五藏俱损,苔黄燥,脉细数。       治则;调补脾胃,补益肾水真阴,补益五藏虚损,清除湿热,活血润燥,藏府整体调治。       方例;多宝汤加减;人参12克、鹿茸12克、紫河车12克、龟板12克、蛤蚧一对、甘杞子9克、砂仁12克、木香6克、山楂6克、神曲6克、半夏6克、陈皮6克、莱菔子6克、半夏6克、白术6克、当归6克、白芍6克、连翘9克、肉苁蓉9克、菟丝子6克、肉桂3克、附子3克、杜仲6克、续断6克、天冬6克、麦冬6克、知母12克、五味子6克、黄连12克、黄芩12克、黄柏12克、栀子12克、沙参6克、元参6克、丹参6克、阿胶9克、熟地黄12克、山萸肉9克、淮山药9克、牡丹皮9克、茯苓6克、泽泻6克、党参9克、桃仁6克、红花6克。上药研粗末,日服三次,每次服30克至60克,重症加倍,水煎服。       五、肉痿(脾);脾主四肢,故脾痿者,四肢懈惰;土灌四旁,痿则土气不灌,气惟上逆,故发咳。入胃之饮,借脾气以散精;痿则不能散精,故呕汁。脾气不能转输,则肺不能通调,故为大塞。证候;风寒湿三邪入脾,久而化热、化燥、化火,消灼脾阴。患者肢体痿软无力,肌肉消瘦,面色无华,食多,苔黄腻,脉细数。      治则;健脾胃,清湿热,和五藏,藏府整体调治。      方例;五宝汤加减;人参12克、鹿茸12克、紫河车12克、灸龟板12克、黄芪12克、枸杞子9克、炒玉竹6克、沙参6克、生地黄9克、天冬6克、麦冬6克、熟地12克、山药9克、萸肉9克、丹皮9克、泽泻6克、茯苓6克、石膏15克、石斛12克、炒苍术9克、炒白术9克、山楂9克、神曲9克、半夏6克、莱菔子6克、陈皮6克、连翘9克、枳实9克、砂仁12克、木香6克、鸡内金12克、灸甘草6克、黄连12克、黄芩12克、黄柏12克、炒薏苡仁9克。上药研粗末,日服三次,每次30克至60克,重症加倍。      凡痿病,人体、藏腑治疗,以大补气血,清润藏燥为主。人参、鹿茸、河车、龟板、蛤蚧是治疗痿证活命的主药,病重者,不能受补者死。人体,藏府湿热盛,以黄连、黄芩、黄柏、知母、栀子、石膏等清除湿热之药治疗为主,病重者,不能接受清湿热药清湿热者死。                                         综合病症       综合病证是风湿性关节炎后期常见病症,是痹症、痿症不愈而发展成为综合病症、多发病症。几种病症或多种病症集于一身,病情复杂多变,难于治疗,后期病人多数死于综合证、多发病证(这就是《内经》论述的痹证入藏之死证)。治疗风湿性关节炎后期综合病症,首先要先恢复脾胃功能,然后方可补益藏府虚损,清除藏府湿热,补藏液、清润藏燥是治愈或延长患者后期生命的准则。治疗的方法有两种,一是‘分病论治’,二是‘人体、藏府整体论治。’      一、分病论治       综合病症;患者有胃病、高血压病、风湿性心脏病、消渴病(糖尿病)等多种病症集于一身。,治疗首先应先治疗胃病,先恢复脾胃功能,然后根据各病轻重,重者先治,轻者后治,各病分治的治疗方法。       1、胃病;脾胃不和,不思饮食。主证;心腹、胁肋胀满刺痛,口苦无味,胸满气短,呕哕恶心,噫气吞酸,面色萎黄,肌体瘦弱,怠惰嗜卧等证。      治法;调滞气,暖脾胃,化宿食,消痰饮。      方药;平胃散加减;炒甘草60克、炒厚朴96克、陈皮96克(去白)、苍术150克(米泔水浸)、研粗末,日服三次,每次30克,水煎温服。如米谷不化,饮食多伤,加枳实60克;脾胃困弱,不思饮食,加黄芪60克、人参30克;有痰者,加半夏60克、陈皮30克;脉弦细,加当归60克、黄芪60克;脉洪大缓,加黄连30克、黄芩30克。      方中苍术燥湿健脾,芳香化浊,发汗除湿。厚朴温中燥湿,宽肠理气。陈皮理气,甘草和中,黄芪人参补气,枳实消食,半夏祛痰,黄连黄芩清上焦中焦之热。本方调滞气,暖脾胃,化宿食,消痰饮。       2、高血压病症;肝郁化火,风阳上扰。主症;头痛眩晕,面赤目红,烦燥多怒,口苦咽干,小便黄少,舌质红或边红,脉弦数有力。      治法;清泻肝热,佐以养阴。      方药;龙胆泻肝汤加减;龙胆草9克、黄芩9克、细生地18克、杭菊花15克、栀子9克、决明子30克、柴胡6克、杭白芍9克。水煎温服。      方中龙胆草、黄芩泻肝胆之热,生地清热养阴。栀子、菊花、决明子泻火除烦,平肝明目。白芍养阴柔肝。柴胡舒肝解郁。诸药合用,有清泻肝热,育阴之效。       3、风湿性心脏病症;风湿固表,内侵于心。主证;发热微恶风寒,头痛而重,关节肿痛,呼吸迫促,心悸自汗,胸闷烦乱,舌质红,苔腻,脉细滑散。       治法;祛风利湿,清热宁心。       方药;防已黄芪汤加减;防已9克、黄芪15克、苍术9克、白术9克、 防风9克、当归9克、赤芍6克、白芍6克、黄柏6克、连翘18克、金银花30克、茯苓9克、桂枝9克、生石膏24克。水煎温服。       方中防已、桂枝、防风祛风利湿。黄芪益气固表。苍白术、甘草健脾益气,祛风胜湿。当归、赤芍和营活血祛风。银花、连翘、生石膏、黄柏清热解毒。茯苓利湿以宁心。       4、消渴病(糖尿病);胃火熏灼,肺燥津伤。主证;烦渴多饮,口干舌燥,大便如常,小便频数,舌边尖红,苔薄黄,脉数。       治法;以甘寒生津,苦寒清热。方药;消渴方加味;天花粉18克、麦冬15克、淡竹茹9克、生地12克、葛根9克、黄连6克、鲜茅根30克、太子参30克、元参12克、知母9克、生石膏30克、党参9克。水煎温服。      方中花粉、葛根生津止渴,黄连清心降火,竹茹、石膏、茅根清泻胃热,生地、麦冬、太子参、党参养阴益气,知母清肾之热。       风湿性关节炎后期综合病证(四证),分治法虽然方药简单,易于掌握,但是疗效甚微,因为人体、藏府他们相互资生,又相互制约,一藏有病,可影响四藏,所以要根据病情的变化而变化用药,灵活运用,综合治理。       二、风湿性关节炎后期综合症,多发病症,治疗以整体为本,正气为本,体质为本,治病求本的思想,才有利于调动人体自身的抗病能力,来达到治疗风湿性关节炎后期综合症、多发病症的目的,来提高疗效。综合病、多发病,都是因为几种病或多种病集于一身,仅仅以靠一方几味药,或分病论治(一病一方)来治疗,难以在治疗中取效,治疗需要人体、藏腑整体论治,整体用药,综合治理。       多病同治,多方合用,大型方剂,是整体论治用药的特点;如患者有胃病、高血压病、风湿性心藏病、消渴病(糖尿病)四证。治疗以四证同治,多方合用;如用山楂、神曲、莱菔子、砂仁、鸡内金、枳实、白术来调补脾胃,恢复脾胃功能。陈皮、木香理气和胃,生石膏、黄连清胃火湿热,苍术去胃湿,半夏祛痰结。人参、黄芪、紫河车、鹿茸、龟板、枸杞大补气血精髓、五藏真气,五藏虚损。蛤蚧补肺益肾,天冬、麦冬、五味子补阴润肺生津。 黄连、黄芩、黄柏清三焦湿热。鳖甲、栀子搜、清十二经之邪,知母清肾之火,龙胆草、地骨皮、地龙清肝胆实火、降血压。熟地、山萸肉、淮山药、牡丹皮、茯苓、泽泻补肾水真阴,清润滋养五藏。柴胡、决明子、杭菊清肝明目,防风、防已祛风,连翘银花清热解毒,丹参、红花、桃仁、水蛭活血祛瘀通络。当归、白芍、酸枣仁、柏子仁、远志补益心血。葛根、花粉、沙参、太子参、元参生津止渴。附子、肉桂、苁蓉补益肾阳、心阳。桔梗清热解毒,引药上行,首乌、牛膝补肝肾,引药下行。多方合用,整体用药,整体调治四证,可治愈或延长患者生命。。                                                             整体论治,整体用药方。       方剂;山楂60克、神曲60克、莱菔子60克、砂仁90克、木香30克、生石膏120克、 陈皮30克、半夏30克、连翘60克、鸡内金60克、枳实30克、苍术60克、白术60克、人参120克、鹿茸120克、紫河车120克、黄芪120克、龟板120克、灸鳖甲90克、枸杞90克、蛤蚧三对、天冬30克、麦冬30克、五味子60克、黄连120克、黄芩120克、黄柏120克、栀子90克、知母90克、龙胆草60克、地骨皮60克、地龙90克、山萸肉90克、熟地120克、淮山药90克、牡丹皮90克、茯苓60克、泽泻60克、柴胡30克、决明子30克、杭菊30克、防风30克、防已30克、银花60克、丹参60克、红花60克、桃仁90克、水蛭90克、当归60克、白芍60克、酸枣仁90克、柏子仁90克、远志60克、桔梗30克、葛根60克、花粉90克、沙参90克、太子参90克、元参90克、附子30克、肉桂30克、肉苁蓉30克、何首乌60克、牛膝60克。研粗末,日服三次,每次30克,重症加倍,水煎温服。本方用药特点四病同治,整体调治。如调补脾胃,补益脏腑虚损,清除脏腑湿热,清润滋养藏燥,活血祛瘀通络。平衡脏腑阴阳,恢复五藏功能,人体、藏府整体调治。                                                                                                            多发病症       风湿性关节炎后期不愈,可发展为多发病,多层次的综合病,其中又从多层次的综合病中引发各种急性病,危及生命。如多发病多层次综合病中,有于患者众病(多种病)在身,身体气血极度虚弱,血虚虚极可生风,生热,生火。湿热久郁脏腑可化热化燥,消灼脏腑阴液,脏腑失于濡养,引发脏燥证,脏燥证之风,热,火上攻于眼,又引发急性虹膜炎眼病,瞳仁缩小干枯之危证。又如;多发病多层次综合证引发的中风,脑溢血,脑蛛网膜出血等急性病证等。多是因为病人众病(多种病)在身,气血极度虚弱,无力抗邪,导致血虚生热,生风,肝血虚生热,生风,肝阳上扰为脑中风,脑溢血,脑蛛网膜出血等症,其中与肾虚有关。肾阴虚极,内风生,为中风,其中也与肝阴虚极有关。多发病多层次的综合病后期,因为众病(多种病)在身,体质又极度虚弱,真气不足,无力抗邪,人体,脏腑湿热火盛,可引发各种人体、脏腑内外急性痈疽等症。总之,多发病多层次综合证病后期可引发各种急性病危证,不治而亡。       用药方面,仅仅靠一方一药,或一方多药,或一病一方来治疗多发病多层次综合病证,是很难在治疗中取效;如多层次综合病中又引发急性病危症,病人身体又极度虚弱,气血虚极可生热生风,湿热内盛可化燥化火,消灼脏腑阴液,引发脏燥证,脏燥风热上攻于目,引发急性眼病虹膜炎症,瞳仁缩小干枯之危证。治疗应采取多层次治疗用药方法;如先治疗急性虹膜炎风热证,清除风热,后治疗脏燥证,清润滋养脏腑,再治疗众病,整体调治,整体用药。       多层次用药方法;各方药可按以上先后次序每隔二、三小时间隔日夜循环服用,二、三天,或病情控制后,方可停止多层次用药,服用整体调治药整体治疗至愈。多层次用药是治疗慢性病众病(多种病)集于一身,又引发急性病危证者;病人体弱火旺不宜进补者,因补益药辛温助热,会加重病情恶化,用之,加速病人死亡;病人体弱阴虚火旺,湿热内盛者,不宜用苦寒药燥湿清热,因为苦寒药伤脾胃,又极伤元气,人体虚弱,元气不能再伤,用之加速病人死亡。所以用多层次用药来相互制约,相互资生,调补脾胃,补益真气,清除湿热,清润滋养脏腑,恢复脏腑功能,方可挽救患者生命。                          脏燥症、虹膜睫状体炎症。       脏燥症、虹膜睫状体炎证是风湿性关节炎后期多发病,多层次综合病中引发的急性病证。病因病机是风湿性关节炎患者后期同时引发多种病证于一身,身体极度虚弱,无力抗邪,所以众病(多种病)不愈。气血极度虚弱可生热生风,风寒湿三邪入脏腑久郁而化热化燥,消灼脏腑阴液,难以滋养脏腑而引发脏燥证,脏燥证的风热、火毒又上攻于眼,引发虹膜睫状体炎证,瞳孔缩小干枯之危证。      治疗方法;多层次病证,应多层次用药来治疗。如先治疗急性虹膜炎证,先服虹膜炎方药(二小时后服脏燥药),然后治疗脏燥证,服清润滋养脏燥药(二小时后服整体调治药),最后人体、脏腑整体调治,服用整体调治药(二小时后服虹膜炎药)。根据以上治疗服药次序,每次服药间隔二、三小时,病重者,可日夜循环服用,方可挽救患者生命。待二至三日,或病情稳定后,方可服用人体、脏腑整体调治药一方即可,综合治疗至愈。                                                                       方药      1、虹膜睫状体炎      病因多为五脏湿热久郁而化热,化燥,风热上攻。肝经风热上攻,心肝热毒藴结,或肝肾虚火所发。主证;气少神疲,湿热损伤津液,内脏干燥,皮肤枯槁,眼痛红眼,怕光流泪,瞳孔缩小干枯,睫状充血较明显,口渴,苔微黄而燥,脉微细数。      治法;散风,清热,解毒,行血,散瘀。      方剂;大生地18克、黄柏6克、知母6克、蔓荆子9克、羌活9克、独活9克、酒黄连9克、酒黄柏9克、防风6克、防已9克、白芷6克、前胡6克、灸甘草3克、桔梗6克、龙胆草3克、苍术6克、升麻6克、柴胡6克、细辛2克、当归6克、川芎2克、红花3克、连翘3克。水煎温服。    方中以生地黄滋补肾阴,黄柏、知母益肾泻火,蔓荆子、独活、羌活、防风、白芷祛风清阳,龙胆草、黄连、黄芩清热解毒,防已、前胡渗湿、宣肺,升麻、苍术、甘草温培元气,柴胡、细辛升阳化滞,川芎、当归红花、桔梗行血散瘀。       2、脏燥证。脏腑干燥失濡养,皮肤枯槁。方药;人参15克、麦冬12克、五味子12克、元参9克、细生地9克、首乌6克、灸甘草9克、生石膏15克、知母12克、当归6克、白芍6克、天冬9克、瓜蒌根12克、桃仁9克、红花9克。水煎温服。       方中人参、天冬、麦冬、五味子、元参、生地、瓜蒌根生津止渴,清心火润养脏腑,首乌补肝肾,当归、白芍、桃仁、红花补血活血润血燥,石膏、知母清脏腑实热,甘草调和诸药,以防脏腑干燥失养衰竭而亡。       3、整体调治。患者骨关节变形,胃病、心脏病、肺痿、消渴、肝肾亏损等证。众病合治方药;人参12克、黄芪12克、鹿茸12克、紫河车12克、龟板12克、鳖甲炭12克、枸杞子12克、蛤蚧一对、熟地12克、山萸肉9克、淮山药9克、牡丹皮9克、茯苓6克、泽泻6克、生石膏15克、黄连12克、黄芩12克、黄柏12克、知母9克、黑山栀9克、大生地9克、蔓荆子9克、羌活6克、独活6克、防风6克、白芷6克、前胡9克、灸甘草6克、桔梗6克、龙胆草3克、苍术6克、升麻6克、柴胡9克、细辛3克、当归6克、白芍6克、川芎6克、红花6克、桃仁6克、水蛭6克、五味子6克、天冬6克、麦冬6克、元参6克、沙参6克、何首乌9克、山楂9克、神曲9克、连翘6克、半夏6克、砂仁12克、木香6克、枳实9克、莱菔子9克、白术9克、鸡内金9克、陈皮6克、肉桂6克、附子6克、肉苁蓉9克。研粗末,每次30克至60克,水煎温服。      方中人参、黄芪速补真元,鹿茸、紫河车,血肉之物,补人体血肉之躯,龟板、枸杞补阴滋阴,蛤蚧补肺益肾,以上药是治疗体弱大病之人,缺少真气无力抗邪,或体弱病危之人活命之根本,可迅速补益人体真元,滋养脏腑。补益药辛温,应以苦寒清热燥湿药来制约,综合,转变为寒热平和,才有利于病人补益、燥湿、清热、抵抗病邪。石膏清胃实火,黄连、黄芩、黄柏清三焦湿热,解五脏热毒,栀子清十二经之邪,鳖甲清血热,龙胆草清肝胆实火,知母清肾火。苦寒燥湿药,极伤脾胃,需用健脾和胃药来保护脾胃。山楂、神曲、莱菔子、砂仁、鸡内金、炒白术,温补脾胃,苍术燥胃湿,陈皮、木香理气,半夏祛痰,连翘清热解毒。生地、元参、沙参、天冬、麦冬、五味子生津补液清心火。当归、白芍、川芎、红花、桃仁、水蛭补血活血,祛瘀,同时治疗血燥。附子、肉桂、肉苁蓉补益肾阳。柴胡、前胡、升麻升清阳,蔓荆子、白芷、细辛祛风热,治眼证,羌活、独活、防风、防已散风证治眼病,桔梗清热解毒,引药上行,灸甘草,调和诸药。熟地、山药、萸肉、丹皮、茯苓、泽泻补肾水真阴。      多发病、多层次综合病中引发的脏燥证、虹膜炎急性病,病情凶险危急,一般难于治疗,会不治而亡。治疗难点有四;1、病人长期患多种疾病,真气虚亏无力抗邪,今又患急性病风热火证,非苦寒燥湿药清除湿热救治,苦寒燥湿药伤脾胃又极伤真元,病人体虚真元不可再伤,如用之,会加速病人死亡。2、脏燥藏腑失之濡养,急需生津补液,滋养脏腑,以防脏腑失养衰竭而亡。今湿热未除,风热未散,何以补液生津?3、病人体弱真元亏虚,急需补益真元活命抗邪,可补益药辛温,历代医圣医嘱‘阴虚火旺之人不宜温补’补则火上热,加速病人死亡。4、脾胃虚弱不宜用苦寒燥湿药,今风热火毒证,非苦寒燥湿清热解毒不可,如用之,会损伤脾胃不治而亡。病情多层次,复杂多变,茅遁重重,所以只能采用多层次治疗、多层次用药的治疗方法,先治疗虹膜炎证,先服虹膜炎方药,先清除风热火毒。二、三小时后服用脏燥药清润滋养脏腑,以防止脏腑失养衰竭而亡。二、三小时后服用人体、脏腑整体调治药整体治疗。二、三小时后,再服虹膜炎药,昼夜循环服用,待病情稳定后,方可服用人体、脏腑整体调治药一方即可,至愈。多层次用药的优点是,能综合、缓解众药,转为平和。利用众药相互制约(寒热),相互资生的药性特点,来补益脏腑虚损,清除脏腑湿热,补液生津清润滋养脏腑,平衡脏腑阴阳,健脾和胃,恢复脏腑功能,才利于抗邪治病,恢复健康。                中风、脑溢血、蛛网膜下腔出血症       风湿性关节炎后期多发病、多层次综合病中引发的急性中风、脑溢血、蛛网膜下腔出血症,都是病人长期患多种慢性病症,如高压血等疾病而引发的中风、脑溢血、蛛网膜下腔出血症,或从多种慢性病中引发各种急性病症,不治而亡。治疗原则以多层次病证,多层次治疗(急则治标,缓则治本),最后以人体、藏府整体调治,方能治愈或延长患者生命。                     一、中风       风湿性关节炎后期多发病、多层次综合病中引发的急性中风,多是患者长期患多种疾病,如高血压等,病人身体气血极度虚弱,阴阳失调,是发病的内在因素,风、痰、火是发病的条件,气血壅瘀,清窍失聪,昏迷瘫痪是病变的结果。病变部位在脑,并与五脏有关,其中尤以肝风、肾虚为主。主要多发生在风湿性关节炎后期中老年患者。       治疗原则;中风为本虚标实,上盛下虚之证,急性期为本虚标实为主,邪气盛,急则治标,可用平肝熄风,清热化痰,活血化瘀等法,降泻风阳痰火,宁气血之逆乱,佐以固本,然后滋养肝肾五脏,补益气血,佐以治标。       1、肝阳上亢,脉络瘀阻症。       证候,患者僵硬拘挛,兼见头晕头痛,面赤耳鸣,舌红苔黄,脉弦硬有力。       治法;平肝潜阳,熄风通络。       方剂;镇肝熄风汤;怀牛膝30克、代赭石30克、生龙骨15克、生牡蛎15克、生龟板15克、白芍药15克、玄参15克、天门冬15克、川楝子6克、生麦芽6克、茵陈6克、甘草4·5克。水煎温服。方中牛膝引血下行,折其阳亢,并能滋养肝肾,代赭石降气镇逆,并能平肝潜阳,为君药;龙骨牡蛎潜阳降逆,龟板、玄参、天冬、白芍滋养阴液,柔润熄风,共同协助君药以制阳亢;茵陈、川楝子、麦芽主要是协助主药以清泄肝阳之有余,条达肝气之郁滞,甘草和胃调中,诸药合用,镇肝熄风。      2、肾虚精亏症。      证候;心悸气短,腰酸膝软,言喑失语。 治法;滋阴,补肾,开窍。方剂;地黄饮子;熟地黄、山茱萸、巴戟天、石斛、肉苁蓉(酒浸、焙)炮附子、五味子、官桂、茯苓、麦门冬、菖蒲、远志各等分。为未,每服30克,水煎温服。      方中熟地黄、巴戟天、山茱萸、肉苁蓉补益肾阴;附子、官桂补肾阳,引火归源;石斛、麦门冬、五味子滋补阴液;茯苓、菖蒲、远志交通心肾,宣窍化痰。诸药合用,使水火相济,虚火得清,痰浊得除,则喑痱可愈。                二.脑溢血症      风湿性关节炎后期多发病、多层次综合病症中引发的急性病脑溢血症。主证;两手撒开,张口不闭,两眼紧闭,鼻起鼾声,小便失禁,舌萎细弱,或四肢逆冷,汗出痰壅,面色如妆,脉浮大无根,或沉细欲绝。   治法;脱证宜固,首先溢气回阳急救;然后再补真阴,潜浮阳法。                        方剂      1、参附方;人参汤为主方。人参15克、熟附子12克。水煎,鼻饲进药。      2、地黄饮子;熟附子9克、巴戟天9克、肉苁蓉15克、石菖蒲9克、远志6克、茯苓9克、大熟地30克、麦门冬15克、五味子15克、山萸肉12克、油肉桂3克、鲜石斛15克。水煎温服。      由于风湿性关节炎后期多发病、多层次综合证中引发的脑溢血,都是患者长期患多种疾病,身体极度虚弱,元气衰微,阴阳离诀,故出现目合,口开,鼻鼾,手撒,遗尿等危证。舌萎,脉细弱,为阴血大亏,元阳虚脱之象,所以在补益阴血元阳真气外,还需要对人体、藏府整体补益与调治,多层次治疗。      病情控制脱险后,虚证主要是以补益为主,调理脾胃,祛风祛湿,活血化瘀,滋润脏燥,平衡脏府阴阳,恢复脏府功能,整体调治。      方剂;人参12克、鹿茸12克、龟板12克、紫河车12克、熟地12克、山萸肉9克、山药9克、牡丹皮9克、茯苓6克、泽泻6克、黄连9克、黄芩9克、黄柏9克、附子6克、肉桂6克、巴戟天6克、肉苁蓉6克、石菖蒲6克、远志6克、麦门冬6克、五味子6克、石斛6克、山楂9克、神曲9克、莱菔梓克、陈皮6克、当归6克、木香6克、砂仁9克、连翘9克、白术9克,麦芽30克。研粗末,每次30克或60克,研粗末,每次30克至60克,水煎温服。       3、蛛网膜下腔出血证。      风湿性关节炎后期多发病、多层次综合证中引发的蛛网膜下腔出血急性病症,如起病爆急,剧烈头痛,继而进入昏迷,或表现为颈部强直,阴虚血热,风痰上扰。主证;头痛眩晕,耳鸣目糊,突然发生口眼歪斜,舌强言蹇,颈项强直,或手足重滞,半身不遂,舌质红,脉弦滑数。      治法;滋阴凉血,潜阳熄风。      方剂;羚羊钩藤汤加减;羚羊角1.5克(另煎兑)、钩藤9克(后入)、细生地30克、生白芍9克、滁菊花9克、霜桑叶6克、川贝母12克、粉丹皮9克、生甘草6克。水煎温服。      方中羚羊角、钩藤、桑叶、菊花凉肝熄风定痉;川贝润燥散结,能化痰清热;芍药甘草,酸甘化阴,滋血液以缓肝急;生地、丹皮养血凉血。若头痛剧烈,加夏枯草15克,生石决明30克;热甚者,加龙胆草9克,黄芩6克;呕吐者,加竹茹9克,生赭石30克。      头痛眩晕,耳鸣目糊,为风阳内动,上扰清空所致。风阳挟痰,走穿經络,故见口眼歪斜,舌强言蹇,颈项强直,手足重滞,半身不遂等症。舌质红,脉弦数,为阴虚血热,痰热内蕴之象。病人身体极度虚弱,应补益真元,来救治危证,如八珍汤、人参地黄汤等,待病情控制脱危后,再进行人体、藏府整体调治,如多宝汤、五宝汤等综合治疗。                                      痈   疽        风湿性关节炎后期多发病、多层次综合病证中引发的人体内外痈疽证,都是病人长期患多种疾病,身体极度虚弱,真气将竭,无力抗邪,风寒湿三邪入脏,化热化燥,消灼脏府阴液,脏府失养,经络阻隔,气血凝结,脏府火毒内结而盛发为人体内外痈疽,不治而亡(《内经》论述的痹症入脏死证)。为什么历代医家没有留下治疗(“痹症入脏”包括痈疽)的医案和方药?难点有三,1、痈疽是脏府火毒内结而盛发,如用解毒泻火药治疗,病人体弱真气将竭,解毒泻火药性苦寒,极伤脾胃、又极伤真元,用之,会加速病人死亡。2、病人真元将竭,急需大补气血真元,用以抗邪,可是补益药辛温,补则火上加热,会加速病人死亡。3、凡痈疽证都是经络阻隔,气血凝结,脏府火毒内结而盛发。脏府湿热化燥化火,消灼脏府阴液,脏府枯燥失养衰竭而亡。这些情况都是引起不治而亡的原应,也是历代医家难以治疗的禁区之一。治疗的方法;应采取多层次病证,多层次治疗的原则,先治疗湿热火毒(治标),服解毒清火药,间隔(二至三小时)服补益气血真元之药(治本),以防止病人虚脱脏燥失养而亡,二方可日夜循环间隔服用,待病情控制后,需调补脾胃,滋润脏躁,人体、藏府整体调治,方可活命。                一、肺痈       风湿性关节炎后期多发病、多层次综合病症中引发的肺痈,是肺藏蓄热,复伤风邪,郁久成痈,以致胸中府穴隐隐疼痛,振寒脉数,状类伤寒,咽燥不渴,咳而喘满,唾稠粘黄痰,兼臭秽脓血。治未溃时乘脓未成,风郁于表者,法以疏散,用射干麻黄汤汗之。       方剂;射干90克、麻黄120克、生姜120克、细辛90克、紫菀90克、款冬花90克、大枣七枚、五味子半升、半夏半升。水煎温服。如气壅喘满,身不得卧者,急服葶苈大枣汤泻之;方剂;苦葶苈30克、大枣(去核)十枚,以水三锺,煎至一锺,分二次服之。如咳有微热,顿满胸中,甲错,脓欲成者,宜千金苇茎汤以吐之;方剂;苇茎二升,薏苡仁(炒)半升,瓜辨半升(冬瓜仁),桃仁(去皮尖)炒研50粒,水煎服。若吐脓腥臭,形如米粥者,宜桔梗汤以排余脓;方剂;苦桔梗30克、生甘草60克,水煎服。若吐脓腥臭,咳而胸满者,宜外台桔梗白散,以开瘀塞。方剂;苦桔梗1克、贝母1克、巴豆0.3克为散,强人服饮半钱匕,瘦弱人减半。若咳吐脓血,兼午后身热顿躁,宜金鲤汤主之,兼服童便;方剂;金色活鲤鱼(约四两重)一尾,贝母60克。先将活鲤鱼连鳞剖去肚肠,勿经水气,用贝母细末掺在鱼肚内,线扎之,用上白童子便半大腕,将鱼浸童便内,重汤炖煮,鱼眼突出为度;少顷取出,去鱼鳞,取净肉,浸入童便内,炖熟,肉与童便作二、三次,一日食尽一枚,其功效甚捷。      肺痈方;宁肺桔梗汤      方剂;苦桔梗2.4克、贝母(去心)2.4克、当归2.4克、栝蒌仁(研)2.4克、生黄芪2.4克、枳壳(麸炒)2.4克、甘草节2.4克、桑白皮2.4克、防已2.4克、百合(去心)2.4克、薏苡仁2.4克、五味子1.5克、地骨皮1.5克、生知母1.5克、杏仁(炒、研)1.5克、苦葶苈1.5克。水二锺,姜三片,煎八分,不拘时服。若咳甚,倍加百合。身热,加柴胡、黄芩。大便不利,加蜜灸大黄一钱。小水涩滞,加灯心,木通。烦燥痰血,加白茅根。胸痛,加人参、白芷。待病情控制后,需要进行人体、脏府整体调治,如五宝汤或多宝汤,综合治理。       二、心痈       风湿性关节炎后期多发病、多层次综合病中引发的急性心痈证,都是由于脏府湿热火毒内结而盛发,此症始发巨阙穴,必隐隐痛微肿,令人寒热,身痛,头面色赤,口渴,随饮随干,由心火炽盛,更兼酷饮嗜热而成,宜服凉血饮。方剂;木通、瞿麦、荆芥、薄荷、白芷、花粉、甘草、赤芍、麦冬(去心)、生地、山栀子、车前子、连翘(去心)各等分研粗末,每次30克,药引用灯心,若潮热加淡竹叶,水煎温服。次服(间隔)人参地黄汤加减,补益肾水真元。      心痈酒毒为病者,宜服升麻葛根汤。方剂;山栀3克、升麻3克、葛根3克、白芍3克、柴胡3克、黄连1.5克、黄芩3克、木通1.5克、甘草1.5克。水二锺,煎至八分,不拘时服。《巨阙穴又名心募,在脐上六寸五分》      三、肝痈        风湿性关节炎后期多发病、多层次综合病中引发的急性肝痈证,都是脏府湿热火毒内结而盛发,此证始发期门穴,必隐痛微肿,令人两胠胀满胁痛,侧卧则惊,便溺艰难,由愤郁气逆而成。初服复元通气散。方剂;青皮120克、陈皮120克、栝蒌仁60克、穿山甲60克、金银花30克、连翘30克、生甘草(生、灸各半)60克。研粗末,每次服30克,水煎温服。次服(间隔二至三小时)柴胡清肝汤。方剂;柴胡4.5克、生地4.5克、当归6克、赤芍4.5克、川芎3克、连翘(去心)6克、牛蒡子(炒、研)4.5克、黄芩3克、生栀子(研)3克、天花粉3克、甘草节3克、防风3克。水二锺,煎八分,食远服。若痛胀已止,宜服六味地黄汤;脾虚食少,则佐以八珍汤,滋肾补脾。       禁用温补、针灸。《期门穴又名肝募,在乳旁一寸半,再直下一寸半》。急性痈疽,发病急爆,一般发现病证,已至晚期,无药可医。痈疽一般以预防为主,脏府湿热火毒内结时,可用五宝汤或多宝汤对人体、藏府整体调治,整体用药,来清除湿热,补益五脏虚损,调理脾胃,平衡阴阳,恢复脏府功能,可以预防痈疽的发生。                                                                               后   记      风湿性关节炎是人体一种病变广泛的全身性疾病,病因病机主要是人体正气不足,外感风寒湿三邪杂气而得病,或房事后外感风寒而生病。身体健康之人并不需要治疗,人体正气恢复病自然而愈。如疼痛不已,可用祛风祛湿辛温之药治疗,病很快就能痊愈。体质虚弱之人,不可以用祛风祛湿药治疗,可用补益药来补益气血真气(气行湿自去,血行风自灭),身体真气恢复,病自然而愈,治疗简单而并不复杂。引起病变广泛的全身性疾病,主要是治疗不当或误治的原因,而导致疾病从肌表而入府入脏,后期发展为多发病、多层次综合病而不治(痹症入脏死症)。       一、治疗不当;久病体弱之人不宜用针灸(请看千金翼方禁针片),更不宜火针(灸艾),火气虽微,‘枯筋焦骨’(内经),火气入脏,百病丛生而不治。也不能急功近利,如人体外感风寒后,腿脚关节处疼痛不已,关节曲伸不利者,用乌头粥治疗,是有很好的疗效,可是乌头有毒,而且病愈后百日或一年禁女色房事,如有违禁,无药可治,这种下等治法,可尽量不用。      二、误治;风湿性关节炎常常是因为误治而为终生病,如长期使用西医激素药、抗生素来治疗,激素药长期刺激脏腑,改变了脏腑功能而为终生病,最后风寒湿三邪入腑、入脏,而成为多发病、多层次综合病症(痹症入脏死症),不治而亡。      治疗风湿性关节炎(痹症入脏症)古今没有留下任何医案和方药,是医学禁区之一。所以治疗‘痹症入脏’症,也必需打破前贤(何炫)人体虚弱‘阴虚火旺’之人不宜进补论;因为人体虚弱,真气不足,无力抗邪。苦寒清火解毒燥湿药,极伤真元,又伤脾胃,脾胃五脏又极需真元的滋养,所以及时补益真元是活命或延长生命的关健。风湿性关节炎后期多发病、多层次综合病中引发的急性病症(湿热火毒症);是多层次疾病,需用多层次治疗(急则治标、缓则治本),先服清热解毒药治标,二、三小时后,讯速服用补益真元,清润脏燥药治本,(以防真气虚脱而亡)二、三小时后服人体、脏腑整体调治药整体调治,三方日夜循环服用,待病情稳定后,服用整体调治药至愈。死中求生之法,治疗要慎之又慎。      风湿性关节炎后期多发病、多层次综合病症中引发的急性病症,主要以预防为主,因为生过风湿性关节炎的患者有一种病毒(湿热火毒)终生潜伏在人体内,如遇感冒或人体虚弱等因素而引发;如感冒引发,主要是肺受风寒传于脾胃,几天后脾胃的风寒转为湿热而引发病毒(湿热火毒),再从脾胃传遍四脏,消灼脏阴,使脏腑失养液枯衰竭而亡或引发各种急性病不治而亡。所以必须控制脾胃的湿热火毒向四脏发展,用清胃散、大承气汤、人参白虎汤,都可以治疗湿热火毒症,以避免脾胃湿热火毒向四脏发展,然后人体脏腑整体调治,可以避免悲剧的发生。      中医学是经验学,书中方药都是临床使用之方,尽供参考。                                                                                                           作者 臧静                                                                                                                            2015年3月定稿于金坛

hhbffq 发表于 2019/3/8 23:04:40

    补   益   论http://blog.sina.com.cn/s/blog_7b1e11e10102vn9q.html                                                                              臧静著【无意中发现此论著,其中大方值得关注】                                                                            前言       补益论是收录了何氏心传的全部著作,一字未改。是古汉字译为现代字。加入自制三宝丸,五宝丸,多宝丸,本人几十年学习何氏的心得。收录了已故三级名医黄坚白教授的论文“饮食宜忌”所以更名为“补益论”。“何氏心传”是康熙年间,为何氏南宋以来第十九世名医何炫所著。它集补益,调摄,养生等理论与实践为一体。是明清时代补益(营养药物学)调摄,养生方面的颠峰著作。对我们今天治疗癌症,风湿与内风湿,糖尿病等疑难病症,有重大的科研价值。                                                                                                      目 录        虚劳总论···················        调制七误···················        调制三要···················        脉法死候··················        虚劳所宜饮食药物及养生之法··········        虚劳所忌饮食诸物及却病之方··········        选方并论···················        保阴煎···················        归脾汤···················        六味地黄丸···················        左归丸···················        左归饮···················        何氏清金散···················        加味清宁膏···················        噙化丸···················        天王补心丹···················        逍遥丸···················        仲淳吐血验方···················        乳金丹···················        坤髓膏···················        何氏白凤膏···················        四圣丸···················        卫生膏···················        资生丸···················        大黄鏖虫丸···················        襰肝散···················        长春广嗣丹···················        何氏四五培元粉···················        何首乌丸···················        自制三宝丸···················        自制五宝丸···················        自制多宝丸···················        附:前贤虚劳治验···················        饮食宜忌。···················        何氏方剂如何运用。···················        补益调节法对各种病症的探讨··········                    摄养。···················                                                                            上   册 。                                                                                  补益论                       生命的形成需要时时来补益,生命的延续需要饮食来补益,饮食满足不了人体的需要,需要用药物来补益调治。                                                                                                                                                                 总论                      何氏云:虚劳之病,无外邪相干。皆由内伤脏腑所致。如:酒伤肺,湿热薰蒸;则肺阴消烁。色伤肾,精室空虚,则相火无制。思虑伤心,神伤血耗,血耗则火易上炎。劳倦伤脾,最能生热,热则内伐真阴。盆怒伤肝菀怒则肝火内烁,而灼血。大怒则肝火上冲而吐血。此五者皆能劳其精血。道经云:涕、精、津、汗、血、液七般灵物皆属阴。阴虚则内热生,而成虚劳之症矣。大约酒色成劳者多。然有童子亦患此者,则由于先天禀受之不足,而禀于母者尤多,其师尼、寡妇、室女思欲不遂。气血菀结,以致寒热如虐,朝凉暮热,饮食不思,经期不准,或闭绝不行,成此病甚多。多由于菀火所蒸于内而致。方书之言虚劳。皆曰:气虚、血虚、阴虚、阳虚、混同论治,是以学者漫无指归;不知气虚者,面白无神,言语轻微,四肢无力,脉末无神。阳虚者,体冷畏寒。手足逆冷,溺精脾泄。       脉沉小迟。可投温补,故虚劳之能服参苓者,为可治。气虚、阳虚也。虚劳之不能服参苓者,不受补者,为不可治。血虚、阴虚之症也。虽血脱者有补气之说,此指卒暴失血,素非血虚之人;如新产之症,非所论于因火燥致虚之症。其致火致造血者,系水虚无以制之也。故经曰:一水不能胜五火,五火者,五志之火也;一水者,肾中真阴之水也,即精也。人生全盛之数,前后上二十余年。故丹溪引明之盈亏,以为阳常有余,阴常不足。亦阴虚成病者,十之八九,阳虚成病者,百无一二。盖以节欲者少,从欲者多耳。夫人但知从欲精劳,熟知阳精日损,饮食无味,转劳转虚,脉从内变,色不外华,其为病也,在肾则为腰背腿胫酸软,或攸隐而病,为骨蒸内热盗汗,或至夜发热,为遍身骨酸或痛如折,为梦遗自汗滑泄,或为耳鸣足软心热,在心,则为擎悸怔仲,为掌中干热,为虚烦无寐,或梦魔不安。为口苦舌干,或苦糜烂。在肺则为咳嗽多痰。为胸满气逆。或喘息促急。为两颧红若胭脂。为鼻中气如火焚,为咳白,白及血。甚则吐涏如白沫,一边不能睡,咽痛喉烂,声嘶音哑。在肝则为寒热如疟。为头项瘰疠,为胸肋作痛作胀,为两目或沚或痛,为头晕眼花、为多怒、为吐血。在脾则为饮食少思,恶心、呕吐为胀满腹痛,食不消化,为肠鸣泄泻,肌肉消瘦,皆为五脏虚劳之本症。经云:治病必求其本,须审其因,何经受损,何脏受伤。如因于色者,则知其伤在肾,从有他经现症,亦当于补肾为主,而兼治他经之症。其因于酒者,又当以清肺为先,標本即审,而病之传变,独宜熟察,如肾传心,心传肺,五脏相传,每侮而乘之,谓之贼剋,大凶之兆。经云:诸病以次相传者死,为内脏剋遍也。诸病,始于肾而脾,又转肾,谓六经巳遍。一脏不可再伤也,如肾病必不传心而传脾,此间一脏;以子病及母也。如肾病不传心肺而传肝,此间二脏;以母病及子也。如肾病不传心肺而传肝脾,此间三脏;而传与之所不胜,所谓轻而侮之也。传乘不明,巳能治病,世医不知阴虚者多,每气血阴阳模糊调制,巳不悞哉。                                                                             调制七误       一、引火归源之悞:命门之龙火,谓之真阳,如果衰弱,肾中阴火盛。龙火不能安其位,浮越于上,而为真阳衰而然,故小便必黄赤,脉必带数,又内热的症之可据,设愌用引火归源之法,是抱薪救火,上焦郁热,而咳嗽喘逆,烦躁燥渴,咽痛喉烂,诸症至矣。       二、理中温补之悞:如果虚寒,腹痛绵绵。痛无增减,喜热饮食,用之有效。今人一见胀满腹痛,食不消化,肠鸣泄泻等症,便认为寒热虚症,而投以白术之香燥,又剂以干姜之辛热,不知虚劳患在泻,遂引经文清气在下则飱泄,濁气在上则瞋胀,而用补中益气以升清降浊,焕施升柴,反促阴火上逆,以致咳嗽增吐血夕至,而危亾矣。       三、参芪助火之悞:夫肺金按之而虚,脉不数,肺中无热,参芪可受,故有土旺金生,勿拘保肺之说,而今火巳灼金矣;火蒸精液,而化为浓痰矣,君相亢甚,而血随上逆矣,独无阳则阴无以生,虚火可补,参芪之属,如富贵之家,大剂投之,因之阳火愈亢,而金益伤矣。       四、苦寒泄火之悞:实火为病,可以苦寒折之,然须热去即止,不上焦假热,面赤烦躁口渴,甚至舌胎但滑口虽渴而不欲食水,胎虽有而必滑,小便清长,足冷过膝,其脉右尺必沉小而迟,或浮大无根,止匕阴盛于下,阳逼于上之假症。如冬至一阴生,水底冷而天上热,此正宜人味丸之属,引之归元。如冬至一阳生,復水暖而龙归大海也。至若虚劳症是因肾水真阴虚极。水不摄火,火因炎上,而致面赤唇红,口鼻出血,齿痛齿动齿血,种种上焦虚热之症,虽亦龙火上炎,与浮阳上越不同,从有下部虚寒足冷,此因虚火上升所致,非可过用。虚火阴亏,以知柏苦寒之剂所可清,非惟不能清火热,抑且有损真阴,徒败胃气。食少泄多,将何治疗,甚者见其大便燥结,则用硝黄以通之,不知肾主二便,更主五液,肾之精液既亏。自然不能濡润滋其阴,润其燥。而便自通,彼即阴虚之症,岂能盛硝黄之攻伐乎。故士材之论,人徒从其温补,岂知其深戒苦寒之不可妄用也。        五、二陈消痰之误:脾痰为湿痰,滑而易出,或稀如饮水,湿者燥之,半夏为正治之药,若阴水不足,阴火上升,肺受火侮,不得清肃下行,由是津液,凝濁,不生血而生痰,此当以润剂滋其阴,使上逆之火得反其宅而熄,则痰白清矣。陈豈可轻用哉。       六、辛剂发散之悞;世之真阴虚而发热者,十之六七,亦於外感无异,火熱上冲,则头胀微痛,火升壅肺,则有鼻塞,阴虚阳陷,则沥淅恶寒。阴虚阳无所附,则浮越肌表发热,但其发热必在午后,先沥淅恶寒,少頃发热,热至鸡鸣,寅郊时分,出盗汗而身凉,或无微汗,而但午后发热,必现前列肾虚诸症,或傔唇红颧赤,口渴烦燥,六脉弦数,或虚数无力。此宜大剂保阴煎六味之属以补阴,若认作外感,而用风药以表散之,则魄汉淋漓,诸症蜂起,或有失血之人,表之无汉,所谓夺血者无汉也。再强发汗,血必从耳目口鼻中出,为下厥上竭之症,难治矣。今人一见发热,便用表散,更以为邪上未清,禁其饮食,以致胃气馁败,至于不起,能不寒心。       七;疗治过时之误;上古治未病,如劳神者当养其心,劳倦者当补其脾,多怒者当滋其肝血,多饮者当清其肺热,好色者当补其肾水.及病之方萌,即为救补,今人以内热之症忽易,虚症渐见,独不求治,自恃饮食起居如常,全不加意,迨至病日深而后求治,亦已晚矣,盖治之甚难。                                                                                                        

hhbffq 发表于 2019/3/8 23:06:15

调治三要       一、补肾水        夫肾主水,受五脏六腑之精而藏之,五液皆归于精,而五精皆统于肾,肾有精室,是日命门,精藏于此,气化于此,精皆阴中之水也。气即阴中之火也,故命之日水火。为十二藏之化源,心赖之君主以明,肺赖之治即以行,脾胃赖之济仓癝之富,肝胆赖之资谋虑之机。膀胱赖之则三焦气化,大小肠赖之则传道自分。故水火之功,缺一不可,然火不畏其衰,水则畏其少。王即齐云,少年肾水正旺,似不必补,然施泄过多,岂能充满。中年欲心虽减,然少年斵夜既多,焉能復食,乃至老年天真渐绝,只有孤阳。凡人自少年至老,所生疾病,大半由于真阴不足,即童子禀赋簿弱者,幼即填补,亦有可复之天,所以补阴之药,人生一日不可缺,况虚劳之因入房而得者乎,故保阴六味左归之属,皆甘寒滋水添精之品,补阴以配阳,正所謂壮水之主以制阳光,滋其阴则火自降,譬之残灯火熖,添油则熖光自小也,然须制火剂长久服之。盖益阴之药必无旦夕之效,以阴无速补之法也。诺因于酒者,清金润燥为主,而保阴之属仍不可废。何则,好饮之人,仍有不患虚劳者,以肾水不虚也。虚则心寡于畏,而復灼火伤之肺,焉得不病。盖补北方,正所以泄南方,而救肺也。因思虑者,清心养血为主,而保阴之属仍不可缺。所謂水壮而火熄,勿亟亟于泻是也。因于劳倦者,培补脾阴为主,而佐以保肺之剂。经云;有所远行劳倦,逢大热而渴,渴则阳气内伐,内伐则热舍于肾,故知劳倦伤肾脾。内热者必及于肾也。若忿怒伤肝动血,保阴六味为正治之品,盖水旺则龙火不炎,而雷火亦不炎,乃肝肾同治之法也。        二、培脾土。       脾胃为后天之本,经云;安谷则常昌,盖饮食多,自能生精血,虽有邪热,药得治之,久则火自降,而阴自復。若脾胃一虚,则血不生,而阴不足配阳,故越人归重脾胃而言。一损损于肾,骨痿不能起于床。从下而上者,过于脾则不治,至皮聚而毛落者死。自上而下者,过于胃则不治,至骨痿不能起于床者死。所以仲景治虚劳,惟用甘药,以建立中气,以生血化精。为復虚劳之良法,又精不足者补之以六味之旨,非独药也。五谷之味皆味也,补以味而节其劳,则渐有余矣。经云;阴阳形气俱不足者,调以甘药,盖脾胃之强弱,阖动五藏,况土强则金旺,金旺则水充。又当男子以脾胃为生长之本,女子以心脾为立命之根。故以此治虚劳者,毋论何藏受伤,皆当以调养脾胃为主。       三、慎调摄       虚劳之因于酒色者固多,其因于忧思菀怒者亦不少,如鳏寡僧尼童男室女,及不得意之人必须消遣情怀,善于自解,非全仗草木之力者也,今患此者,徒恃药力,不知屏慾间有知戒酒色,而不能节老逸,能节劳逸而于七情多难释。不知心有妄动,气随心散,气散不聚,精随气走,故广成子日,必静必清,母劳汝形,母劳汝精,乃可长生。主斯言,可謂虚劳调摄之良法也。余观世人之患此者多,而保之者少,以病者治之不早,医者治之不善也。故特发明阴虚成病之因,次及方书之混列,更推其真阳之故,以及标本传乘屛治之悞,而终之以治,要其指归如是,非敢矫世之偏。实本诸先哲及先世之发,余之经验。                                                                            脉法 何氏云;“劳极诸虚,浮轻微弱,虚症宜见虚脉为顺,”土败双弦,“两手俱弦,木兙土败,若左手脉细,右手浮大劲急,以木克土败,而死可知。”火炎则数;“劳症必带虚数,而所以难治,若六脉皆六至以上者必死。”骨蒸发热,脉数为虚,“虚数二脉是见本象。”热而涩小,必硕其躯,“发热脉静,不可救药。”脉结为代,亦死何疑,失血现芤,缓小可喜;“身凉脉静可治。数大堪忧,身热脉大者难治。”                                                                                         死   候 虚劳不能服参芪者,不受补者死。劳嗽声哑者死。一边不能睡者死。皆肺败之症,久泻及大肉去者死。脾败之症,嗽不止而血出者死。金受火形伤极则血竭于肺,乃为白沐、白涎、白液、涎沫虽白,是血所化,一謂白血浅红色而似肉似肺者,劳嗽久而咽庝无声,此为下传上,不嗽不庝,久而溺浊脱精,此为上传下,皆死。吐血若咳逆上气,脉数有热,不得卧者死。                                                                       虚劳所宜饮食药物及养生之法    何氏云;白花百合汤麥冬汤取其清其肺止嗽,真玉霜露取其消痰解热。人乳为补阴神品,童便为降火仙方。甘梨生能消食火,蒸熟则滋阴。薏仁汤肺热脾虚所当用。莲心芡实粥遗数泄泻最宜求。扁豆枣仁汤专补脾胃。桂元汤傔养心脾。猪脊髓鳇鱼胶填精益髓,“同燕窝鸡鸭诸物中烧烂尤妙。”凤头白鸭,乌骨白鸡补阴除蒸。猪肺煎白芨末保肺止血。丸;如回生六味左归之属。膏;如清金清宿,白凤、坤髓、集灵、卫生、瑷玉之属,或问用汤液以治之。如内热甚,或发寒热,则用保阴六味,妇女或傔用逍遥,欬甚用清金。或傔噙化。吐血用仲淳验方。心跳善驚,虚劳无寐则用天王补心丹。或脾胃虚弱,傔用归脾,食少便泄,量用资生,果系干血劳症,审之的确方可用大黄庶虫丸之法。传世劳症,獭肝无疑也。                                                                           虚劳所忌饮食诸物及却病之方        何氏云;烟为辛热之魁,酒为湿热之最。凡姜椒芥蒜及一切辛热,极能伤阴精,断不可用,荓生冷滑肠坚硬之物宜戒,恐伤脾胃也。又当远色戒、怒、解忧为第一。经言;坚主闭藏,肝主疏泄,二藏俱有相火,而其系上属于心,故慾心一动而相火翕起,虽不交会,精已安耗。况近色乎,又曰怒甚则气热逆则甚则呕血,及飱泄。又曰;忧怒则气闭不行。又曰;思则气结。又曰;烦劳太过则气张于外,精绝于内,阳扰阴亏之故也。切忌火炎,仲景曰;微数之脉,慎不可炙,火气虽微,内攻有力,焦骨伤筋,血难復也。                                                                                            保 阴煎        何氏曰;治阴虚相火炽而发热,其热在午后子前,“属于阴分。”或皮寒骨蒸,“骨髓空虚,火炎骨中,则热蒸不已,有汗者三焦相火为病,无汗者乃心包相火为病。”五心常热,鼻中干燥,唇红颧赤口苦舌干,“皆内热之明症,耳鸣目眩,腰膝痠软,四肢无力。倦怠嗜卧。皆精血损之故。大便燥结,小便黄赤,内热”。六脉弦数,或虚软乏力。‘皆虚损之症,不必吐血咳嗽也,故有吐血咳嗽之症,而无上文之内热虚症,乃非虚劳也,不可以不辩之也。’若病饮食少思,大便溏泄,‘脾胃伤也’。午后沥淅恶寒,少頃发热,或热至鸡鸣寅卯时分,盗汗身凉,亦以此方,或六味左归加减治之。熟地‘三钱至三两’生地‘二钱至四钱’。二地补肾益阴,培其根本。麦冬‘三钱至五钱’。天冬、‘二钱至三钱’。二东清肺降火,全其母气。牛膝、‘三钱至五钱,酒蒸’。山药、‘三钱至五钱蒸’。用全茯苓炒黄以补脾也。玉竹、‘五、六钱’,治虚损寒热一切不足,用代参芪。鳖甲、‘退劳热在骨及阴虚寒热往来之上品也。’龟甲、‘补肾中真阴,退骨蒸,二甲酥炙各二钱至一两。’加桂元肉‘十枚至三十枚。’入牛乳,人乳各一杯。骨蒸内热有汗加地骨皮‘二钱’,无汗加丹皮‘二钱半。’腰痛加构杞子、‘三钱至八钱’至杜仲、‘二钱’,余用猪腰子一枚,猪脊筋四五条煎汤煎药,治腰脊痠庝如神。盗汗加枣仁‘炒碾三钱至八钱。’五味子、‘三分至一钱。’至怔忡不寐加枣仁、倍桂元,咳嗽再加桑皮‘蜜炙三钱’。枇杷叶三大片,鲜白花百合‘三两’,有痰加川贝母、‘二、三钱’。有血加藕节汁一杯,或童便清白者一杯,食少加米仁‘五钱至一两’。泄泻去生地、天冬、乳汁、加白芍‘炒二钱至四钱’。大枣莲肉‘二、三十枚’。萸肉或用石斛煎汤煎药。肺经有热,肺脉按之无力者,重加人参。古方有人参固本丸,人参‘二两’,二地二冬各‘四两’是也。固本丸加牛膝、甘杞子七味均分,即集灵膏也。    此方君以甘寒滋阴添精之品,所謂损其肾者益其精也。臣以二冬保金,而滋生化之源,恐太沉阴濡润,而又佐以甘平补脾之剂,顾中气,备加减之法,以善其用。                                                                                       归脾 汤        此汤治思虑伤脾,‘脾在志为思也。’健忘怔忡,驚悸不寐,‘悸者,心筑筑然跳动也。’自汗盗汗‘汗为心之夜,凡汗出,无有不从心液而来,自汗有阴阳之分,盗汗专属心肾阴虚。’或劳倦伤脾,‘应酬太烦,奔走太多,饮食失节,皆能伤脾。’肢体痠庝,‘脾主四肢肌肉故也,然久立伤骨,久行伤筋,则肝肾亦伤,所以有傔筋骨腰痠。’嗜卧少食,‘脾伤则神亦倦,故嗜卧,又肾病嗜卧精竭神倦,少食胃伤也,或心脾虚痛,所謂胃脘当心痛也。’大便不调,‘脾主健运,虚则或滞或闭是本病也。’血无主统,‘心虚统血’错络妄行,‘或上或下’。或血虚发热哺热,‘申酉二时也,心脾血虚则发热哺热。’或经期不准,闭绝等症。‘心脾受伤之故,亦有房劳伤肾,恼怒伤肝,而损卫任二脉之所致者。’人参‘虚者多用,’黄芪‘蜜炙’,白术‘泔水浸半日,土蒸晒干,再用白蜜调入乳浸,照法蒸晒九次,各三钱。’甘草‘炙补气健脾,四、五分’。茯苓‘二钱’。远志‘安神补心,以生心神,五分。’枣仁‘炒碾四、五钱’。当归‘养心血,益脾以生心,五分。’桂元肉‘甘先入脾,以脾喜甘也,十枚。’木香‘香能快气,以脾喜通也,四、五分。’惊悸怔忡,加砂仁麥冬,不寐多用枣仁桂元加生地麥冬、石斛、竹叶。如有痰者,加竹沥、天竺黄。自汗多加参芪。盜汗多用枣仁、加白芍、五味地冬、参芪木香四味,随症加减。肢体痠痛加牛膝、续断、二地、秦艽。食少多用人参。胃脘心痛倍木香,加橘红、砂仁。大便泄泻加白术、米仁、山药、莲肉。便血加生地、白芍、麥冬、五味。血热甚者加地榆。血虚发热哺热,加地冬、参芪、木香、随症去留。如因肝经血虚而寒热如疟者,则宜逍遥散加减。如肾中阴虚而发热者,则宜保阴煎,六味丸之属。经水先期者为血热,色紫黑者为热之甚,加二地、白芍、麥冬、五味。热甚者加龟甲、黄栢、参地、木香、随症去留。后期者为血虚,色淡者为虚之甚,倍当归、加地芍、构杞、鹿角、龟甲、傔服六味丸、左归。经水或前或后不一,其症气乱,患后虚治,乃照上法,再加四制香附,‘为气病之終司女科之主帅’,同醋浸二夜,分作四分,一分盐水浸炒,一分酒浸炒,一分童便浸炒,一分人乳浸炒。‘经水闭绝属心脾虚者,倍当归、加地芍、若因火盛阴虚,水枯者,宜添用六味、左归之属,加柏子仁、泽蘭、麥冬、白芍。’如气怨血滞或肥人痰多壅闭等症,另消息治之。崩漏加地芍、麥冬、五味、萸肉、龟甲、血余。本方加柴胡、山栀是加味归脾汤也。此方补气养血安神,仍心脾肝三经之药。宋朝严用和以创治内经。所謂二阳之病发心脾,有不得隐曲,女子不月者也。阳明胃与大肠为二阳,盖人之情慾,本以伤心,母伤则病及其子。劳倦本以伤脾脏,病则连及于腑,故凡内而伤精,外而伤形,皆能病及于胃。此二阳之病,所以发于心脾也。不得隐曲,阳道病也,夫胃为水谷之海,气血之源,每主化营卫,而润宗筋。如经云;前阴者宗筋所聚,太阴阳明之所合也。胃病则失生精化血之源。故为阳衰少精,其女子则为不月。又云;其传为风消,其传为息愤者死不治。胃家受病,久而传变则肝木胜土,风湿而肌体消弱胃病则肺失所养,故气息奔急,气竭于上,败及五脏,故死不治,所以病逸见端,即为治疗。元朝方无远志、当归。薛氏医案加入以治血虚,又加入丹皮、山栀以治血热。而阳生阴长之理仍借随手变化通于各症,无不神应。趙氏謂凡治血症须分三经用药,心生血、脾统血、肝藏血,归脾汤一方,从肝补心,从心补脾。本所藏所生而从所统,所謂隔二之治,其意盖归重血分药一也。后人不解,妄为加减,盖失其义,即有稍加者,亦只渭治血从脾,而严薛二家之旨益晦,高鼓峯熟于赵氏之论,独悞其微。謂木香一味香先入脾,終欲使血归于脾,此虚血归经之法,然嫌其香燥,反动肝火,而干津液。故其用每去木香而加白芍,以迫已散之阴,且心血衰少,火必刑金。白术燥烈,恐增咳嗽,得芍药则太阴为养营之用。惟脾虚泄泻者,方留木香以醒脾。脾虚挟寒者,方加桂附以温经。而外此皆出入心脾肝三经,甘平清润之药。愚謂经期不准,闭绝崩漏及便血诸症,本方加减多所相宜。若呕吐诸血属气虚不能统摄,必面色黄白而无神,语言轻微而倦怠。脾胃虚簿而不调,六脉微弱而不数者,亦可用本方。然患气虚失血甚少,即思虑伤心,虚劳将成未成之界。未见肺肾阴诸虚症而傔脾虚症候,则宜本方。若内热甚,骨蒸潮热,以成虚劳,又宜壮水滋阴为要。縂之食少便泄,非参术黄芪助阳之品所宜矣。苦劳役而傔劳心者,是心脾俱伤,具前列之病症,未见肺肾阴虚诸病者,可用本方加减。然劳倦伤脾,是脾之阴受伤者居多。故经云;阴虚生内热,因有劳倦,行气衰少,谷食不盛,上焦不行,下脘不通,而胃气热,热气熏胸中,故内热。是宜补脾胃之阴,此劳役太过,阳和之气亢极化火,火旺则阴虚内热,但非比色慾伤肾。真阴虚而生内热难疗。经文云;有远行劳役逢大热而渴,渴则阳气内伐,内伐则热舍于肾,肾者水藏也。今水不胜火,则骨枯而髓虚,远行劳役,骨必受伤,逢大热者,或逢天会之热,或阴不足而本热,火旺水亏,故骨枯髓虚,而肾虚诸症见矣。此平时色慾过度,以致不能劳役而然,急当壮水滋阴为主,亦非本方所宜也。          

hhbffq 发表于 2019/3/8 23:07:47

六味地黄丸              治肾阴不足‘下虚皆阴虚之故。’发热作渴‘阴虚则发热。津液少则作渴也。’气壅痰嗽。‘肾虚不能納气归源。故气壅于上。火蒸津液。疑结为痰嗽者。水虚而火形金也。’头目眩晕。眼花耳聋‘龙火炎则雷火亦发。肝血虚而为眩、为花。阴虚火炎上升故耳聋’。咽燥舌痛。齿牙不固。‘喉咙舌本皆肾脉之所过。肾主骨。齿者骨之余。肾之标也。精髓枯。而龈骨失润。则齿动揺不固。辟之几败水枯。则笱宽揺动。湿则坚固也。’腰脊腿胫软疼痛。‘至股内廉贯背。精水竭。故痠软疼痛也。腰为肾之府。肾脉循内股上踹内股上。’齿衄。便红吐血。‘凡见血为热症。由君相火亢盛。减迫而越诸窍也。’盗汗失音。‘寤为阳。寐为阴。阴虚则汗从寐时盗出。闭藏失其职也。肾虚。脉不上循喉咙挟舌本故失音。水泛为痰。’阴虚火动。则水沸泛上而为痰也。小便淋闭。‘淋者。淋涩而痛。闭者。不通也。肾司开合。虚者失职。金匮云。热下焦者尿血。亦令淋闭不通也。’梦遗精滑。‘阴虚而君相火妄动也’。足心干热。脚跟作痛。‘肾脉走足心入跟内故也。经水不调。血枯闭绝。’卫、任二脉损伤故也。熟地。‘补髓填精八两。’萸肉‘补肾气。固元精四两。’山药‘入手太阴能润皮肤。清虚热。水之上元可补。以金能生水也。四两。’丹皮‘治手足少阴厥阴伏火。三两。’茯苓‘淡渗以降阴中之阳。三两’。泽泻‘盐渗以降阴中之阴。三两。’麥冬‘滋燥金。而清水源。六两’。五味‘上能收耗散之肺气。下能滋不足之肾水。三两。’六味加麥冬五味。名八仙长寿丸。再加人参。是合生脉散也。炼蜜为丸。如桐子大。空心淡盐汤送下四五钱。若作煎服。则制小其剂。发热作渴。加鳖甲、二冬、花粉。气壅加沉香、砂仁、麥冬。痰嗽加贝母、花粉、百合、麥冬。眩晕加甘菊、勾藤、构杞。耳鸣耳聋加磁石、羊肾、花粉。咽燥舌痛加二冬、元参。齿牙不固加鹿茸、猪牛脊髓、麥冬、五味。腰痛加杞子、杜仲、麋角。‘汤内镑屑酒焙亦可。’龟甲‘汤内炙用。丸中煎膏。’腿胫痠痛亦如之。再加虎胫、牛膝。齿缝开龈出血加麥冬、童便、骨碎补、麥冬煎汤。频频嗽之。便血加麥冬、龟甲、五味、白芍。不止宜补胃气。更加人参。溺血若痛者为血淋。加牛膝。如阴茎时举。溺管胀痛者。再加黄柏、知母。不痛者为尿血。加麥冬、白芍、藕汁、发灰‘须碾细未’。吐血加白芍、麥冬、牛膝、降香。入童便藕汁人乳、茆根汁一杯和服。盗汗加枣仁、五味、白芍、桂肉。失音加麥冬、生鸡子、人乳、竹油、梨汁。水泛为痰。倍茯苓。小便淋闭。加二冬、牛膝‘此味为君’。车前、茎中痛加甘草稍。梦遗精滑加莲须、五味、龙齿、牡蠣、螵胶。相火盛阳易举者。加盐炒黄柏。足心干热。加二冬、牛膝、龟甲。脚跟痛者加牛膝、鹿茸角、龟甲、虎胫骨。经水不调。血枯闭绝。参后归脾汤加减法。以上加减诸法。保阴左归仿此。此以纯阴重味润下之方。也是纯阴肾之气。重味坚之质。润下肾之性。宋钱仲阳用此方。治小儿齿语迟。脚软行迟。囟门不合。阳虚发热诸症。以皆属肾虚。缘小儿稚阳纯气。明薛立齐因之悞大方阴虚。用丹溪补阴法不验者。以此方代之。薛氏加减之法甚多。即如本方去泽泻、加黄芪、当归以合养血之方。盖为发热作渴。小便不调。理无再竭。故去泽泻。又入生脉散以生金滋水。虚则补母之义。復合異功散以祟土生金。兼母之外家而补之。更其方曰。人参补气汤加减。变化无穷。真如游龙戏海之妙。举一为例。学者当悞其法。而意通之。则不可胜用矣。赵养葵医贯一书。得力于薛氏医案。而益阐其义。觸处徬通。外邪杂病。无不贯摄。而六味之用益广。试举其阴虚诸症所用。如云世之真阴虚而发热者。十之六七。亦与外感无异。余于阴虚发热者。见其大热。面赤。可渴烦燥。六味汤服之而愈也。又云。阴虚火动。则水沸泛上而为痰。其痰重浊白沫。与火衰水泛为痰。纯是清水者不同。动于肾者。强龙火之出于海。龙跳而水附动于肝者。独雷火之出于泽。雷发而雨随。用六味汤以滋阴降火。此不治痰之标。而治痰之本。復宜补脾以制火。方为良法。又云;咳嗽甚必责之肺。治之之法。不在肺而在脾。又归重于肾。又有咳嗽暴重。动引百骸。自觉气从脐下逆冲而上者。此肾虚不能納气归源。当以六味汤主之。毋徒从事于肺。以肺司出气。为气之主。肾司納气。为气之本。又肾为肺之子。虚则补其子也。大凡阴虚咳嗽。起于房劳。亏损真阴。阴虚火上刑金。咳则肺金必伤。余先以六味之味之类壮其水。使水升而火降。然后以参芪救被伤之肺。兼有虚则补其土母之义。一举两得之法。若不先壮水以镇火。而速投肾芪以补阳。反使阳火愈旺。而金益受伤矣。是药之罪哉。此所謂不识先后盖者也。如火不降。则参芪始終难用。治阴虚之所以难也。又云;肾水虚故有火。有火故有痰。有痰则咳嗽。咳甚则喘。宜六味加麥冬、五味、牛膝之属。大剂重饮。盖阴症发喘。去死不远。幸几希一先。牵带在命门之根。尚留连。善治者。帷以助元接镇隧之药。使其反本归源。或可反生。然亦不可峻骤也。又云。阴虚喉痛。少阴之病。少阴之火。烈如奔马。逆从而上。到此咽喉紧锁处。气葾结而不得舒。或痛或肿。其症必内热口干。面赤痰延湧上。其尺脉必数而无力。须六味加麥冬、五味大剂饮之。褚氏所謂上病疗下也。又云;阴虚失血一症。分而言之。则有呕血吐血。或出胃经。或出肝经。咯血出于肾经,或出心包络。咳血出于肺经。吐血出于肾经。或出于胃经。衄血出于肺经。或出于胃经。痰涎血者出于脾经。合而言之。皆属于肾。盖肾中之真水干。则真火炎。血亦随火沸腾。故错经而妄行。越出诸窍。所謂服寒凉百无一生。饮溲溺百不一死。愚謂;六味补肾水。性不寒凉。不损脾胃。久服则水升火降而愈。又须人参救脾补胃药以收功。盖初时之忌用人参者。不欲其补助阳气也。及火既归源。人参又所不禁。然亦宜于滋阴药中用之则善。又云;阴虚小便不通。因汗多五藏枯燥。膀胱原多水精秸。强欲通之。如向乞人而求食。其可得乎。惟六味滋水。则小水自来。切忌淡味渗泄之药。有云;阴虚之人。大便闭结者。是因肾之精液亏少。惟以六味加二冬、人乳、牛乳滋阴润燥。而便自如常。又云;肾为阴。主藏精。阴虚则精不藏。汗为阳。主疏泄。阳强则火不秘。以不秘之火加临不藏之精。故梦交即泄。惟用六味补水。从有相火。水能制火。水开而水火自熄。沈氏謂。因心君一动。相火随之。则有梦境。而气揺精泄。治法搃不越补肾水。斂元精。安心神。清相火为主。余因世之喜用六味之方。而未能明六味之旨。故详及之。                                                                                左归丸                    熟地‘八两。’萸肉‘蒸四两。’构杞‘三两。’菟丝子‘酒蒸焙干三两’山药‘人乳伴蒸三两’。龟甲胶‘四两’。鹿角胶‘鹿角补阳。右肾不足者宜之。麋角补阴。左肾不足者宜之。右藏精气。左藏血液。此味兼补阳矣。王節齐曰;左尺常虚。右尺常盛。若左右兼补。以至于火胜于水。只补其左。制其右。使得水火和平。余治真阴不足之人。每以麋角代之。若平人调治则用之。三两俱酒化’。右八味。胶丸如桐子大。空心服。煎胶服亦可。如真阳失守。虚火上从者。宜用纯阴至静之品。去构杞。鹿角胶。加女贞子。麥冬各三两。火灼肺金。多痰者加百合三两。夜热骨蒸加地骨皮三两。小水不利加白茯苓三两。大便燥濇。去菟丝子。加肉苁蓉四两。血虚有滞者加当归四两。凡五液皆生于肾。故凡属阴分之药。亦无不皆走肾经。有謂必须引道者。皆见之不明耳。以方壮水之主以培佐肾之元阴。凡精气大损。年力俱衰。真阴内乏。不能滋溉营卫。渐至衰鸁。即从纯补独嫌不足。若加苓泽渗利。未减去不力。奏功为难。故群队不阴药中。更加龟鹿二胶。取其为血气之属。补之效捷耳。景岳曰;余至中年方悞补阴之理。因推广其义。而制左归大饮。用六味之旨。而不用六味之方。活人应手之效。不能尽述。                                                                         左归饮          熟地‘三钱至三两’。萸肉‘三钱、胃酸者少用之。’构杞‘二钱、相火盛者去之。’山药‘二钱’。茯苓‘二钱半’甘草‘一钱、妙在此味经所謂调以甘药也’。肺热而烦。加麥冬‘三钱’。肺热多嗽加百合‘二钱’。血少者加当归‘二钱’。血滞而热者加丹参‘二钱’。阴虚不宁者加女贞子‘二钱’。血热妄动者加生地二钱’。脾热易饥及多汗伤阴者加白芍‘二钱’。心热多躁者加元参‘三钱。’。肾热骨蒸者加地骨皮三钱’。津枯热渴者加花粉‘二钱’。上实下虚者加牛膝‘二钱以导之。本方加人参、当归即大补元煎。                                                                            回生丸       治虚劳等症。       熟地‘八两’、。萸肉‘蒸四两’。菟丝子‘四两’。牛膝‘补肾酒蒸四两’。山药‘六两’。构杞‘四两’。茯苓‘四两人乳拌蒸晒至加倍重’。白芍‘四两酒炒‘。莲肉’去心六两‘。芡实’四两炒’。砂仁‘理脾炒二两’。麥冬‘清肺二两’枣仁‘炒八两’。五味‘斂肺蜜水蒸焙四两’。桂圆肉‘养心炙干六两’。莲须‘沚精固肠四两’。麋角胶‘补真阴四两’。龟甲胶‘八两’。鳖甲胶‘退骨蒸、俱用地黄汁溶化四两’。甲酥‘六两’。虎骨胶‘壮筋骨四两、煎浓麥冬汤化即可’。鳔胶‘牡蠣粉炒半斤’。黄牛肉‘补脾气去油十斤熬膏’。猪脊筋‘填精髓三十条去筋膜,捣烂入蜜熬’。河车胶‘峻补精血,吴球制大造丸用此,以其有夺化之机,极咵其效也,半斤泔水洗净,隔汤煮熟,打烂,干药拌晒干’。共二十四味也。诸胶髓丸如桐子大。空心桂圆肉汤或淡盐汤送下。每服四五钱。脾胃弱而难化者煎膏服之。如嫌气胜。斟酌去之。熬成膏。或加人参、人乳、牛乳各十碗。猪髓倍之。麋角留之。亦可也。若兼咳嗽者。不时兼服噙化丸。或清宁膏。有血兼饮自便。‘先用麥冬米仁煎汤。多饮小便自清矣’。此方补肾理脾清肺兼而有之。补肾用熟地、萸肉、牛膝、甘杞、菟丝。有理脾之药以佐之。则不嫌其滋腻。理脾用山药、茯苓、白芍、莲肉、芡实、砂仁者。无香燥伤阴之患。以其兼能入肾经也。砂仁似燥。然辛能润肾。且肾虚不能納气归源。非此向导不济。更得滋阴药以君之。则用之无虑矣。麥冬清肺。五味斂肺。皆所以保肺也。保肺金正以生肾水也。枣仁、元肉养心。一恐水虚而火旺耗血。一恐心虚不下交于肾水。莲须沚精固肠。麋角补真阴。龟鳖二甲退骨蒸。猪脊、鳔胶填精髓。牛肉补脾胃。虎骨壮筋骨。河车峻补精血。是以血肉之物。补血肉之躯。功效速也。嘉言曰;虚劳之疾。百脉空虚。非粘腻之物。不能填补也。是精血枯凅。非滋阴之物不能濡润。是以治虚劳。从遇能消丸药之人。必亦煎膏服之。若脾弱者尤为定法。内热甚者。加重除蒸之品二味,此方凡男妇阴虚。欲成虚劳者。急宜服之。功在六味、左归之上。不可忽也。                                                                                清金散       治虚劳咳嗽或多痰、或咳嗽或纯血或痰红。             麥冬‘三四钱’。天冬‘润燥二钱’。白花百合‘保肺一两、有血倍用’。桑皮‘泻火蜜制二钱’。咳甚加一钱。地骨皮‘二钱、内热甚加一钱’。薄菏‘清热一钱’。花粉‘有痰二钱’。茯苓‘补脾二钱’。贝母‘二钱’。痰多痰红倍用。枇杷叶‘降火蜜炙二片’。米仁‘去肺热、燥皮湿五钱’。人乳、牛乳各一杯。煎成加炼蜜或饴糖数匙。薄菏、贝母碾细末。亦和均其内。频频温服。酒渴病加甘蔗汁半杯。有血加生地四五钱。茅根‘三四两’。藕汁童便各一杯。此润燥清金。降气消痰之剂。凡阴虚火动咳嗽及酒渴病最宜服之。若热甚痰多。大便燥结者。加梨汁半杯炖滚。合本方人乳。此二味即救命丹也。能消痰降火。补虚生血。治虚损之症。以人乳补人。其妙无加之法也                                                                            加味 清 宁膏        治同清金散。        生地‘补阴四两酒拌蒸’。麥冬‘四两’。白花百合‘四两’。桑皮‘蜜炙三两’。款冬‘二两。’百部‘三两’。玉竹‘补脾润肺四两’。薄菏‘清肺三两’。贝母‘消痰、二味研细入膏’桔梗‘一两’。枇杷叶‘下气蜜炙八两’。橘红‘一两’。米仁‘炒八两、泄泻加四两’。茯苓‘二两’。山药‘蒸六两、研细入膏’。白芍‘酒炒三两’。炙甘草‘一两’。桂圆肉‘四两’。大枣‘补脾二两’。将十六味先煎成膏。加饴糖一斤。白蜜一斤。俱煎极熟收之。待冷。入贝母、薄菏、山药末拌均。时时挑至口中噙化。或白滚汤调服亦可。臨卧及睡觉噙之更佳。亦可小剂作煎服食饮。空心服之。兼服保阴回生之属。此方补阴清肺降气消痰之剂。李中梓曰;虚劳之所以难治者。如脾喜温燥。清肺则碍脾。肺喜清润。补脾则碍肺。燥热甚而能食不泻者。清肺为主。而添以补脾之品。倘虚羸而其食少泄多。虽喘嗽不宁。但以补脾为要。清润之品。所宜斟酌。以脾有生肺之能。肺无扶脾之力。故清宁膏一方。而兼用补脾阴之药。注云;润肺不碍脾。补脾不碍肺。以肺属金而法天。脾属土而法地。曰清宁者。脾肺兼理。取天清地宁之义也。愚以此方另添数味。授之取效。用方者勿以品多而去之可也。按经云;肾病而诸阳气浮。无所依从。故呕吐咳逆喘。盖阳根于阴。肾阴虚。则阳无所附而上升。为呕嗳喘逆诸病。沈氏谓虚劳咳嗽。皆由阴虚阳盛。气为阳。气有余便是火。火性上炎。势必形金。肝木所胜。挟君相二火上逆。反侮肺金。故嗽无度。至于黄昏。肺气不能归纳肾间。故夜嗽愈甚。但肺为娇脏。咳伤肺膜。则痰中见血。火蒸精液。化为痰延。痰火交结。咳逆无休。肺阴日伤。以致音哑声嘶。则不治矣。故初病之时。急宜降气消痰。调养脾胃以生营卫。清润肺金以生肾水。是心火有制。不刑于肺。金水相生。阴火退伏。而咳自宁矣。古方治干咳嗽有嗳玉膏。用生地‘四斤’。茯苓‘十二两’。人参‘六两’。白蜜二斤。臞仙加琥珀、沉香各五钱。同参苓为末。‘隔汤再煮’自云神效异常。此虽以滋阴药为君。然人参乃肺热所忌。宜酌用之。                                                                                噙化丸        治阴虚久嗽。        麦冬‘去心三两’。天冬‘二两’。大约肺燥则喉中作淫痒为咳嗽。故以二冬滋阴润燥。清金降火。桑皮‘火不乘金则嗽自缓。故以桑皮泄肺中之火。蜜炙三两’。款冬花‘辛温开豁、却不动火三两’。贝母‘去心二两’。百部‘润燥清热兼能杀虫。去心二两’。薄荷末‘辛能散热。凉能清制三两’。柿霜‘一两’。花粉‘治嗽以理痰为要。故以贝母柿霜润肺中之燥。痰。花粉治膈上之热痰四两’。橘红‘一两’。枇杷叶‘蜜炙二两’。紫苑‘治痰以顺气为先。三味皆下气。气降火清。痰顺咳止一两’。元参‘治胸中氤氲之气。无根之火。五味‘咳久必耗气。故用五味酸收之品蜜炙一两’。桔梗‘一两’。甘草‘咳病属上焦。故用甘草为舟楫之剂蜜炙一两’。共十六味。蜜丸如弹子大。不时噙化。临卧更佳。亦可更膏服。此润燥清金降气化痰而兼收斂之剂。仲淳所制。用治阴虚咳不止者立愈。愚謂世人患阴虚者多。如伤风咳嗽。外邪久而不愈者。宜服之甚效。             

hhbffq 发表于 2019/3/9 21:30:09

天王 补 心丹            治忧愁思虑伤心。‘心为君主。心伤则神去。頃刻立止。凡云心病。皆包络受伤也。’心血不足。神志不宁。‘心藏神。肾藏志。心肾不安。故神志不宁静。’怔忡健忘。心跳善惊。‘皆心血虚少之故。血虚则生火。火葾则生痰。痰动心包。故为惊跳。怔忡者。心中惕惕恍惚不宁。将捕之状也。’虚烦无寐。肾水不上交心。火无制。亦心血少之故也。’仲淳云;不寐清心为主也。’大便不利。‘心主血。心伤血燥便难。’小便短赤。‘心与小肠为表里。脏移热于腑也。’咽干口渴‘精液少致灼也’。口舌生疮等症。心上火炎也。人参‘补心气五钱’。当归‘一两养心血。’枣仁‘炒四两’。五味子‘五钱’茯神‘二两’。远志‘五钱’。丹参‘五钱安心神’生地‘四两’柏子仁‘二两’。麥冬‘二两益心津’。天冬‘二两’。元参‘一两壮肾水’桔梗‘五钱、引诸药停留上焦。不使速下也’。共十三味。蜜丸如弹子大。加朱砂护心‘一两五钱’。研细未为衣。一方用黄连。心火甚者加之亦可。食远服。竹叶、灯心汤化服。噙化汤过口更佳。可用小剂作汤饮之。此生精养血。清热镇心安神之剂。劳心之人。所以服之。昔志公禅师诵经晨夕。邓天王悯其穷劳。赐以此方。因而得名也。如安神则有石斛、龙齿、珍珠、琥珀。清热则有犀角、木通、辰砂、益元散。豁痰则有竹沥、贝母、天竺黄、胆星、牛黄。镇心则有金箔、代赭石、亦皆随症选用。愚按经文。心为五脏六腑之大主。而搃统魂魄兼该志意。所以忧动于心则脾应。怒动于心则肝应。恐动于心则肾应。凡忧、思、喜、怒、悲、恐、惊七情虽分属五脏。然无不从心而发。经文云;心主一身之血脉。又云;心生血。是心者血之源。故心不妄役。则真血日生。惟劳心过度。心血日耗。由是脏腑无所润。筋脉无所养。荣气衰少。邪热随作。所謂阴虚生内热者是也。若肾水不虚,独能上交于心。心火亦不致灼肺为害。虚则心火无制。亢甚刑金。为咳为喘。肺阴消灼。身体羸瘦。则危亡可待矣。此症不得志者多有之。故治斯症者必壮水为主。又须顾虑中气为重。大凡虚劳之病。无论何藏受伤。非内热骨蒸即不謂之虚劳。非食少泄泻。肌肉消瘦。尚不至死地。所以孫思邈謂补脾不如补肾。许学士云;补肾不如补脾。不独虚劳然。                                                                                消遥散        治菀怒伤肝。肝血虚少。‘抑菀多怒。肝旺而血伤’。寒热如虐‘必先有微寒。此阳陷入里之故。肝心少则发热。非如真虐之大寒大热也。’暮热朝凉。‘血虚则暮热。起居如常故此症’。五心烦热。鼻燥咽干。‘血虚则内热矣。’头晕眼花。两目干沚。‘肝伤血少之本病也。’胸肋作痛。‘肝脉布胸肋也。’肢体画痛。‘血不能荣胸也。’嗜卧少食。‘子病及母。故嗜卧肝木束胃。故少食。’月水不调。‘血热相博也。’或小腹重堕。小便沚痛。或肿痛出脓。‘亦有阴中痒者皆肝火所致。以肝脉绕阴器抵小腹也。’或遍身瘙痒。亦白遊风。或瘰疠结核等症。‘肝伤血旺。火燥生风。或疱疮瘙痒。或脓水淋漓。或赤或白。游行无定。瘰疠结核皮色不变者。皆属肝火血燥而筋变所致。瘰疠则累累如贯珠。多生于耳前耳后胸肋间结。拘头项肢体结也。’柴胡‘能散诸经血结气滞。’薄菏‘木不宜苑。故以柴簿之辛以散之。此赵氏加入。’白芍‘肝气不可补。白芍之酸寒。以泄肝火。’当归‘肝血不可亏。归为血药以养之。如嫌辛温些。些少用之故。佐生地凉血补阴之品。或另代二地。丹皮、麥冬之属。’白术‘乳制。木盛则土衰。术以扶之。嫌香燥或另代石斛、米仁、山药之属。’茯苓‘水枯则易焚。水火通心必不安。苓以安心。遇每用兼麥冬以清心降火。’甘草‘肝为将军之宦。火动必猛烈。丹溪云;火盛不可急用寒凉。盖恐扑之而愈。熖以生甘草兼泄兼缓。则猖狂自定。’各五钱加丹皮‘凉血活血。’山栀‘泄火各五分’。名加味逍遥散。赵氏以山栀屈曲下行泄水。改用吴萸、姜汁炒川连。吕晚村云;山栀亦不止治水。但不如川连之运用在上。能达心胃之菀耳。愚謂如风吞酸症者。用之如神。此方辛散酸收。甘缓养血。而兼宁心扶脾之剂。乃肝经之要药。女科之神剂也。倉公传于褚氏论皆曰;师尼寡妇。独阴无阳。‘阴阳以男女言’。慾心萌而未遂。是以恹恹成病。以致乍寒乍热而如疟状。久则成劳。愚謂大凡女人多气多菀。菀怒则伤肝。气结血凝。火旺血虚而成劳。所以前论云;童子室女不生欢笑。及寡妇僧尼易犯此病也。立齐女科医案多用此方。屡屡见功。又云;若因菀怒伤肝而寒热。有怔忡不寐少食等症者。忝以加味归脾汤治之。李时珍曰;冠氏乃謂柴胡本草无一字治劳。不分五脏。一概摈斥。殊非通论。东垣謂柴胡有热者加之。无热则不加。愚謂劳有五劳。病有五藏。柴胡肝胆心包三焦引经之药。故劳在肝而寒热如疟者。正宜用之。若劳在肺肾者。不可用耳。沈氏云;如病起于肝。先见肋痛而后咳嗽。乃木挟心相刑金。先治其本。加清金之药。兼治其本之標。原有菀甚舒肝之说也。嘉言謂虚劳畏寒恶热。禁用小柴胡汤。又云;骨蒸发热。热。深在里。柴胡轻杨之剂。恐引热势外出。甚而增其炽灼干津液于肌肉。正与上言劳在肺肾。不用柴胡之说相合。此方赵氏极称其用之广而效之神。凡寒热往来似疟。吞酸呕吐。嘈杂胸痛肋痛。小腹胀闷。头晕盗汗。黄疸风湿。疝气飱泄。一切菀症。皆对症之方。以此加减出入。无不获效。愚按师尼寡妇。慾念一萌。肾中相火必动。动久则水必亏。菀怒伤肝。火旺血虚。肝木将槁。若非肾水浇灌。则干柴烈火。燎原不可遏止虽用方。                                                                                仲淳验方                           治吐血如神        生地‘补肾壮水制火四钱’白芍‘制肝斂气、凉血’。麥冬‘清心、心既清宁、妄行者气五息。‘天冬‘二钱’。贝母‘二钱’。桑皮‘清肺、肺得清肃之气能下降二钱’。米仁‘养脾、脾旺则能统血五钱’。苏子‘炒研五钱’。橘红‘二钱’。枇杷叶‘降气、气降则血自归经三大片’。茅根‘甘寒能除内热、性又入血分消瘀一二两’。牛膝‘引药下行、生用则去恶血’。鳖甲‘肝经血分之药、补阴清热。兼能下瘀四钱’。降香‘降气下瘀一钱’。此方滋阴凉血。清热降气。而兼行瘀之剂。累试应验。然阴无速补之法。非多服不效。病者欲速其功。医者张皇无主。百药难试。以致殒身。仲淳既立前方。更发旺之。云;治吐血有三法;一、宜行血不宜止血。血不循经络者气逆上壅也。降气行血。则血循经络而自止矣。若止则血凝。必发热恶食。及肋痛。病日沉疴矣。二、宜补肝不以伐肝。经云;五藏者、藏精气而不泻者也。肝为将军之宦。主藏血。吐血者肝失其职也。养肝则肝气平而血有所归。若伐之则肝不能藏血。血愈不止矣。三、宜降气、不宜降火。气即火、火即气。故气降则火降。血随气行。无溢出上窍之患。若用苦寒降火。则反伤脾胃。脾虚不能统血矣。今之疗吐血者。其患有三。苓、连、知、栀、硝、黄此苦寒败脾伤胃一也。干姜、桂、附此辛热助阳劫阴二也。亦有用人参而愈者。人参黄芪所謂肺热还伤肺三也。此是气虚而咳嗽。不由阴虚火炽所致。乃百不一二也。失血方论。平正切用者。莫若仲淳。然诸家皆有治论。不可不考。       刘氏云;阿胶、郁金。皆治血之神药。患无真者。沙参虽补五藏之阴。其性平淡。未能婕效。市中所售。皆近之土桔梗。悞用之则反提浊气。不可不辩。至若三七、血馀、山羊血、人中白之属。皆秤要药。亦随宜取用。本草方云;吐衂、来势甚者。以麥冬一斤煎浓汁。入炼蜜少许。分作二服即止。士材云;凡吐血。如脉洪大有力。精神不倦。胸中满痛。或吐血块。宜牛膝、生地、赤芍、丹参、桃仁、大黄之属。从大便道之。血以上出为逆。下出为顺。此釜底抽薪之法。若吐血已多。困倦乏者。不可行也。沈氏云;若倾盆大吐不止。乃伤肝、脾、肾真阴。木火过旺。脾胃气虚不摄。必虚顾虑元气。以防气脱。急当破格挽回。暂用独参汤一两。用童便温服。‘赵氏用人参一二两为细未。入飞罗面一钱。新及水调收稀糊。不时啜服。’盖有形之血不能速生。无形之气所当急固。恐阴血未画。阳气先脱而死。矣其大势稍定。再用阴分之药。则万举万当。赵氏云;凡治血症先分阴阳。阴虚者、壮水滋阴为主。间有阳虚者。其人平素气虚挟寒。更或身受寒气。口食冷物。脾胃愈虚而不能统血。血亦错行。所謂阳虚阴必走耳。其血必黑暗。其色必晄白。其身必清冷。其脉必微迟。无内热骨蒸虚劳诸症者。可用理中汤。‘干姜炒黑。则止而不走。以兼散凝血。’加木香当归之属。以理中汤能止伤胃吐血。理中焦之虚寒。若肾中之真阴衰弱。下焦寒冷。龙火上炎。血随上出者。必有真寒的症。当服八味冷饮。以引火归源。既分阴阳。又须分三因。风、寒、暑、湿、燥、火属外因。余曾治一人家贫。冬天居火室中。卧大热炕上。而得吐血。余謂贫人冬天居火室。衣盖单簿。表感微寒。壅遏里热。火邪不得舒伸。故血出于口。‘憶仲景于太阳伤寒当发汗而不发汗。因致衂血者。用麻黄汤。遂效其法以微汗之。一服而愈。盖汗与血一物也。夺血者无汗。夺汗者无血。自然之理也。若伤暑而吐血者。必其人心烦口渴。眩晕面垢。自汗呕恶等症。其脉必虚。宜竹叶石膏汤以清解暑邪。加犀角、生地以凉血清心。盖暑伤心。心主血故也。又经云;湿淫所胜。民病见血。燥气流行。咳逆血溢。是以治湿治燥为本。而兼治其标。盖世人患阴虚者多。只因内有阴虚火症。外为风寒暑湿所菀。菀则火不得泄。血随火妄行而越出诸窍矣。喜、怒、悲、思、忧、恐、驚为内因。是故怒而动血者。火起于肝。忧而动血者。火起于肺。思而动血者。火起于脾。惊而动血者。火起于心。劳而动血者。火起于肾。能明乎火之一字。而于血之理。思過半矣。斗殴跌扑。负重闪挫。及饮酒过多。炙煿辛热过啖者。皆为不内外因。随宜施治。凡失血之后。必发大热。口渴心烦微汗。六脉豁大空虚。古方用当归补血汤。不若六味汤治之为善也。赵氏所论阳虚。及真阳衰弱。并外感风寒湿气诸症失血。此非恒有之症。必审察明确。方可依此施治。不宜漫为当试。从遇此症。当中病即止。不可过剂。按嘉言云;桂附引火归源之法。可暂而不可常。观其治卒暴中寒。阳微阴盛之症。用桂附回阳之后。即改用地冬、梨汁、竹沥甘寒之属。辛热之药始先不得已而暂用。阳即安堵。即宜休养其阴。凡应用辛热辛散之剂。其不可过用也明矣。况虚劳失血的係阴虚。当从仲淳方论为主。前云有吐血而仍非虚劳者。如上所言诸症是也。                               大 黄庶虫丸        金匮云;五劳虚极羸瘦。‘经云;五劳所伤。久视伤血。久卧伤气。久坐伤肉。久立伤骨。久行伤筋。是血、气、肉、骨、筋各有虚劳病也。然必止脾胃受伤而虚。乃难復故虚极羸瘦。大肉欲脱也。腹满’脾不健运也’。不能饮食。‘胃不容納’。食伤、饮伤、忧伤、房劳伤、饥伤、劳伤、经络营卫气伤。‘言其受病之不同。皆可由渐而至极。’内有干血。‘诸伤藏腑。则元气不能统血于周身。营血痹着而不行于经络。瘀积不散。内有干血。肌肤甲错。‘甲错者如鳞也’。两目暗黑。‘肝主血主目。干血之气内乗于肝。则上熏于目而暗黑也。‘缓中补虚。此丸主之。’。瘀血得行。饮食自进。则气血自復。故为缓中补虚也。大黄‘三两、酒蒸’。庶虫‘三两。’水蛭‘三钱’。虻虫‘五钱、去足翅炒’。蠐螬‘炙五钱’。干黄岑‘一两、清热、瘀久必生热也酒炒’。杏仁‘三两、利气、以气滞则血不行也。去皮尖’。生地‘四两’。芍药‘二两、收养阴血酒炒’。甘草‘一两、调和诸药’。十二味为末。蜜丸如小豆大。酒送五丸。日三服。此方破血行瘀。乃世俗所謂干血劳之良法也。内有干血瘀积之久。牢不可拔。新生之血不得周灌。与日俱积。决无生理。仲景施活人手眼。以润剂润其血之干。以蠕动啖血之物。行其死血。峻补缓图。陆续渐除。俾瘀血积去而虚劳庶几可復。死里求生之方也。西昌云;有劳之极。血痺不行。惟就干凅皮鲜骨泽面无荣润。于是气之所过。血不为动。徒蒸血为热。或日哺。或子午。始必干热。俟蒸气散。微汗而热解。热蒸不已。不死何俟。甚有热久则蒸其所瘀之血。化而为虫。遂得传尸瘵症。又云;常观童子脏腑脆嫩。才有寒热积滞。易于结癖成疳。待其血痺不行。气蒸发热。即不可为。女子血干经闭。发热不止。痨瘵之候更多。待其势成。从有良法。治之无及。倘能服应仲景几先之哲。于童子、女子、男子瘵病末成之时。胃气尚可胜药。急宜道其血。同人参以行之。如瑗玉胶加桃仁泥与大黄末之属。或此丸同瑗玉胶润补之药送之。行瘀退热。全生保命。所关甚大。第牵常者勿能用耳。愚按此方及攻击之剂。因干血而设。非常用之方。若见之不真。而悞投之。反速其毙矣。不可不知。                                                                               獭 肝散        治传尸痨瘵        獭肝一具。为细末。水服二钱。每日三服。以瘥为度。此杀虫之剂也。紫庭方云;传尸痨瘵必有虫。须用乳香熏人手背。以帛复之。良久出毛长寸许。白而黄者可治。红者稍难。青黑者即死。若熏之良久无毛者。即非此症。属寻常虚劳也。又法、病人吸安息香烟。嗽不止者。乃属传尸。不嗽者。非传尸也。盖劳虚肌热蒸积久则生恶虫。食人脏腑。同气连枝。多遭传染。甚至绝门。法当补虚以复其源。杀其虫以绝其根。能杀其虫。虽病不生。亦可绝其传症。金匮之于虚劳门后。附獭肝散一方。豈无意哉。他如獭爪、桃仁、雄黄、雷丸、青蒿、百部皆虚劳杀虫之品。不可不考。刘氏云;凡童子室女不生欢笑。及鳏寡僧尼情志抑郁。郁则热久而生虫。虫侵脏腑骨髓之中。遂难治。此症初起。则宜畅情遂志。恬淡静养。内服宣发菀热。如逍遥散之剂。不使内热。外用桃、柳头、生艾头捣烂。入麝香、雄黄末拌匀。烘热脊骨四肢关节之处。以绝生虫之害。更用百部一斤。生艾叶四两煎汤。四周密围。不使有风。中生炭火一盆。然后洗浴。早晚洗面。房中常烧玉枢丹。鼻闻此气。可以杀虫。如法调治。以图万一僥倖。凡近视此病者。不宜饥饿。虚症宜服补药。宜佩安息香及麝香。则虫不能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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