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妇科疑难疾病从肝论治实例
第一节 妇科疑难疾病与肝之所主的治验实例一、肝为将军之官
(一)经期鼻痒喷嚏
邢××，女，20岁。
数年以来，每次月经期间都发现鼻痒、眼痒、不断地打喷嚏，某院诊为过敏性鼻炎。予多种抗过敏药物治疗无效。后又改用中药祛风解表、养血之剂治疗仍不效。细察其证，除鼻痒、眼痒、喷嚏等证之外，别无明显异常症状。舌苔白，脉弦细。综合脉证，反复思考：弦细之脉者，肝郁血虚之脉也；痒者，风也；肝血不足，风邪内动，故身痒也，然何故眼、鼻痒而全身不痒?因肝为将军之官，肺卫不固耳。治宜舒肝养血祛风。逍遥散加味。处方：
柴胡10克 当归10克 白芍10克 白术10克 茯苓10克甘草6克 生姜3片薄荷6克 白蒺藜10克 桂枝10克
服药4剂之后，眼痒、鼻痒、喷嚏等均明显好转。其后每次月经以前服药4剂停药，共服16剂，诸证消失而愈。
(二)经行身痒
葛××，女，29岁。
3年多以来，每次月经将行之前即身痒难忍，朝轻暮重，搔痒过后可见大量红色如小米大的丘疹，抓破出血后搔痒略减。某院诊为皮炎，先予西药内服、外用1年多不见改善。后又改请中医治之，认为是风邪外客所致，应用祛风止痒之剂2个多月，不但瘙痒不见好转，反见更加严重，特别是近2个多月来，每次月经之前均奇痒难忍，昼夜难眠，烦躁不安，有时甚至产生自杀的念头，细察其证，全身到处是搔抓的血痕，内衣之上到处是点点血迹，烦躁不安，不断搔抓，舌苔白，脉弦细。综合脉证，反复思考，诊为血燥生风。治宜养血润燥，凉血散风。丹参银翘饮加减。处方：
丹参35克 银花10克 连翘10克 当归10克 川芎10克白芍10克 生地10克 薄荷3克
服药2剂之后，奇痒消失，其后每次月经之前服药4剂，共服12剂，诸证消失，愈。
某医问：为什么月经之前痒？为什么用祛风之剂反甚？答曰：月经之前冲脉充盈，若燥热郁内，淤血不行，则郁而化风而为身痒；此种身痒乃淤血燥热所为，非外风所致，若予散风之品以伤血，必燥热更甚，故痒必加。所以只可用活血养血之品，不可过用散风之味。
(三)经行感冒 (参见内科)
二、肝主筋
(一)月经以前全身筋脉憋胀疼痛
刘××，女，成。
数年以来，每次月经来以前都感到全身憋胀疼痛，针灸2～3个月以后，全身筋脉憋胀疼痛仍然时轻时重。后又请某院西医治疗，诊为经前期紧张症，治疗半年多不见效果，又改请中医治疗，有认为属风湿予祛风除湿者；有认为属淤血予活血祛淤者；有认为属筋脉病予理筋之法者，但始终无明显进展。特别是近半年多以来，每次月经来潮以前即全身筋脉憋胀疼痛难于忍受，月经来潮2天之后疼痛明显减轻，细察其证，除以上所述者外，并见每次月经来前小腹憋胀疼痛，月经量多有大量血块，血行大量血块之后，腹痛腹胀和全身憋胀，筋脉疼痛开始缓解。胸胁满而时见窜痛，烦躁易怒，口苦口干，大便或秘或溏，小便黄，舌苔白，脉弦紧，综合脉证，反复思考，诊为气滞血淤，肝血失养，治拟理气活血。丹鸡黄精汤加减。处方：
丹参20克 党参10克 当归10克 苍术15克 白术10克青皮10克 陈皮10克 生地10克 黄精10克 柴胡10克 三棱10克 莪术10克 薄荷3克 夜交藤30克
服药6剂之后，全身筋脉憋痛明显好转，腹满腹痛减轻，其后每次月经之前服药4剂，共服16剂，诸证消失。
某医问：气滞血淤之脉应见沉涩，为什么反见弦紧?既然是气滞血淤之证，为什么前用活血之剂诸证不减？答曰：气滞血淤之证应见沉涩这一点是正确的，淤血证应用活血药治疗也是正确的，但本证为什么脉见弦紧，此乃兼有寒和气虚的缘故，气滞血淤又兼气虚寒者时见弦紧之脉，故本病在活血理气的同时，又加入了党参、白术之补气，陈皮、青皮、苍术的理气兼散寒。前用活血之剂所以无效者，因其仅用活血，未用理气、散寒、补气、养血之品。
(二)产后手抽如鸡爪状
高××，女，29岁。
产后3个多月以来，经常发现手抽不能伸展，某脘诊为缺钙。予钙剂治疗后稍有好转，但停药后又复如前。又转请某医针灸治之，开始2天有所好转，但继续针刺2个多月，不再有丝毫效果，细察其证，除2手不断抽如鸡爪状外，其它无明显症状，舌苔白，脉弦细，综合脉证，反复思考：此病发生于产后血虚之时，乃血虚风动，筋脉失养所致，治宜养血平肝熄风。庥菊散加减。处方：
天麻10克 菊花10克 当归12克 川芎10克 生地15克白芍15克 钩藤15克 龙骨15克 牡蛎15克 薄荷3克
服药4剂后，诸证消失而愈。
(三)流产后全身痿软瘫痪
贺××，女，27。
结婚1个多月后，月经一直没有来潮，并发现纳呆食减，恶心呕吐。后经妇科检查诊为早妊。怀孕将近3个月时，突然发现月经来临，血量多，有大血块，在蹲坐厕所时突然人事不知，经家属抬回床上后约数分钟即完全清醒，但上下肢活动时仍然软弱无力。休息半小时后，四肢无力不但不见改善，反而更加严重。1个多小时后，发现四肢全部瘫痪，既不会翻身、坐，又不会活动手足，急至某院求治，诊为多发性神经炎。治疗1个多月后，诸证不见明显改善。细察其证，陈四肢瘫痪外，并见神疲纳呆，手足厥冷；头晕心烦，时时逆气上冲，冲则心悸气短，舌苔白润，脉沉细弱。综合脉证，反复思考，此病发于半产失血之后，气血大伤。加之又受惊恐，阳气不藏，水饮上犯，若先补血，则寒饮更甚，又思脉沉细弱，舌苔白润，乃阳虚水饮之证。急宜先挽其阳以化水饮。真武汤加减。处方：
附子4克 茯苓4克 白术6克 白芍6克 党参6克
服药2剂之后，精神好转，食欲增加。但服至6剂之后，诸证不再继续改善，并见心烦心悸加剧，乃自动停用中药，继续采用西医治疗。腰穿之后，腰腿痿软更加严重，头晕不敢睁眼；数天后，又经反复会诊，确诊为运动神经元病、多发性神经炎仍然不能除外。又继续治疗半个多月，仍然不见好转，再邀诊治。
细察其证，四肢瘫痪，但上下肢稍能活动，头晕不敢睁眼，时时气逆上冲，冲则心悸气短，恶心欲吐，口苦咽干，失眠，舌苔白，脉弦紧。综合脉证，反复思考：此病寒饮内部，又加惊恐，气郁，此病前曾化饮温阳而不愈，乃肝木失达、寒饮内郁、肝魂不安、筋脉失养所致也。治拟舒肝理气、温阳化饮、镇惊安神。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加减。处方：
柴胡6克 半夏6克 党参6克 黄芩6克干姜3克甘草6克 大枣7个桂枝6克 茯苓6克 大黄1克 龙骨6克牡蛎6克
服药6剂后，四肢瘫痪明显好转，其它诸症亦稍减。继服10剂后，瘫痪愈，后以十四味建中汤善后。
四、肝主胁肋，少腹
(一)少腹疼痛1.左少腹痛
卜××，女，29岁。
8年前，结婚后不久发现左少腹痛，其后一直隐隐作痛，刚刚结婚半年多时，曾经流产1次，其后没有怀过孕，某院诊为慢性输卵管炎、输卵管不痛。先曾用西药治疗2年多不见效果，后又请某医以活血温经之剂治之，开始时疼痛稍有减轻，但久用之反而效果不太明显。细察其证，除左少腹隐隐作痛外，并见月经失调，手足心烦热，手指、足趾时而厥冷，舌苔薄白，脉弦细涩。综合脉证，诊为肝郁血虚，寒热夹杂，治拟养血舒肝，清上温下。丹栀逍遥散加减。处方:
柴胡10克 当归10克 白芍10克 白术10克 茯苓10克 甘草6克 干姜4克 薄荷3克 丹皮10克 栀子10克香附10克 乌药10克
服药6剂之后，少腹疼痛好转，继服上方30剂之后，少腹疼痛消失，月经恢复正常，次年生一男孩。
2.两侧少腹疼痛
成××，女，28岁。
阑尾术后不久发现右少腹疼痛，走路、活动均使疼痛加重，某院诊为术后肠粘连，先用西药治疗1年左右不见明显改善，继又改用针灸、理疗、中药活血祛淤之剂亦无明显效果。因此，经常不敢走快路，更不敢跑步，1年多以前，又先后发现左少腹疼痛，小腹胀坠疼痛，白带增多，月经失调，某院诊为慢性输卵管炎、慢性盆腔炎，先用西药治疗半年不效，后又请某医以温经活血之剂治之，至今服用药剂达70余剂，然仍效果不够明显。细察其证，消瘦乏力，心烦心悸，或时见悲伤易哭，食欲不振，小腹满胀疼痛而尤以两少腹为甚，白带多，二便不畅，舌苔白，脉沉弦而涩。综合脉证，诊为肝郁气滞，寒凝血滞。治拟舒肝理气，温经活血、导滞。大柴胡汤加减。处方：
柴胡10克 半夏10克 黄芩10克 干姜6克 白芥子6克枳实10克 白芍10克 大黄3克
服药2剂之后，腹满胀痛大减，心烦易怒、胸胁苦满、食欲不振等均好转，白带减少。继服20剂，诸证消退近于八九，乃改用逍遥散以善后。
某医问：本病曾用七厘散、少腹遂淤汤进行治疗，然每次药后均疼痛加剧，更加悲伤喜哭，其故何也?答曰：本病腹满胀痛，脉沉弦涩说明是气滞寒凝为主，瘀血为次。气滞为主者必先理气破气，使气行血行，而后诸证始减，若先活血则气不行，气不行则痛必甚，此所谓气血俱病者，当分气、血而治之意也。
(二)乳少
申××，女，25岁。
产后不久，乳汁分泌甚为旺盛，在产后1个月时因与爱人生气哭闹1天，突然乳汁减少，致使小儿经常因吃不饱而哭闹，为此曾请某医以催乳、补气补血药治之，服药10剂之后，不但乳汁不见增多，反而更加减少。细察其证，除乳汁分泌减少外，并见其面色虽忧郁状，头晕头胀，纳呆食减，胸胁苦满，心烦喜哭，舌苔白，脉沉弦。综合脉证，反复思考：黄芪、当归、猪蹄汤、王不留行、漏芦、川山甲等均为治疗乳少的有效药物，然其何故不效?固黄芪、当归、猪蹄汤为补剂，王不留、川山甲、漏芦为活络通经之剂，而理气之功较差，本病得于生气之后，脉象沉弦，乃肝气郁滞为主之证耳，治宜拟养血舒肝理气。逍遥散加减。处方：
柴胡10克 当归10克 白芍10克，白术10克 茯苓10克 甘草6克 薄荷3克 生姜3片青皮10克
并嘱其戒郁怒，增强必愈之信心。
服药3剂后，乳汁明显增多，继服4剂后，乳汁分泌正常。
某医问：前用通乳效方而不效，老师不用通乳之剂而乳汁反通，其故何也?答曰：王不留、川山甲、猪蹄汁确是通乳佳品，正如《本草纲目》所说，川山甲、王不留、妇人食了乳长流。但是它们并不是通乳的唯一神药，药物治病各有其不同的归经，不同的适应证，临床应用时必须严格选择。川山甲和王不留主要适用于乳管不同的乳汁少，猪蹄汁、黄芪、当归等则适用于精血不足的乳汁少，倘若精血不足而乳络又不通的乳少，应用此类药物治疗无疑是正确的。但是若肝郁气滞所致者，再用黄芪、当归、党参、猪蹄之壅补，不但不会使乳计增多，反而会使乳管更加不通而乳汁更少，所以前用黄芪、当归、党参、猪蹄、王不留、川山甲无效，而后用逍遥散收功。
(三）经前胸胁疼痛
邸××，女，40岁。
最近6～7年以来，在月经将来之前经常胸胁疼痛，月经过去以后，胸胁疼痛即逐渐消失，在疼痛发作期间每次查心电图都发现有房室传导阻滞，有时甚至发现有ST段下降和窦性心律不齐。疼痛消失后，再察心电图则完全恢复正常，曾经数个医院检查均诊为冠心病，内分泌失调。先用西药治疗5年多，无明显效果，后又请某医以活血化淤之中药治疗1年多，仍然没有明显效果。细察其证，除经前和经期胸胁疼痛之外，并见头晕失眠，心烦心悸，背困，月经不调，舌苔白，脉弦滑而时见结涩。综合脉证，诊为痰郁气结，治拟理气舒肝，化痰散结、小柴胡汤加味。处方：
柴胡10克 半夏10克 黄芩10克 党参10克 甘草10克生姜3片大枣5个瓜蒌16克 当归6克 白芍6克
服药6剂之后，胸胁疼痛，心烦心悸，头晕失眠均好转，其后在每个月的经前服药七剂共服六个周期，胸胁疼痛及其它诺证均消失。
某医问：本病为什么久用治心脏病药物无效而今用小柴胡汤加味却其效如神也？答曰：冲脉者隶属于肝也，肝主胁肋，痰与气两结于肝经者，不理其气，但活其血，怎能得愈？小柴胡汤加瓜蒌取效者，就在于其理气化痰之功耳。
五、肝主疏泄
(一)月经不调倪××，女，45岁。
近十几年来，日渐肥胖，体重增加，月经时多时少。特别是近5-年来，月经更加不正常，有时1个月来2次，有时2个月来1次。1个月来两次时，经量多有血块，经期在7天左右；月经2月1至时，经量很少，有时仅来1天，点滴有血，以后即干净，近3个月来，月经仅来潮1次，而且量较少，经至时腹胀，腿及全身憋胀，口渴喜饮，疲乏无力，尿频而多，某院内分泌科诊为肾性糖尿。先用西药治疗一直不效，后又请中医以养阴生津之药治之，亦不效。细察其证，肥胖体质，精神食欲均正常，舌苔白，脉沉缓，他证同上。综合脉证，反复分析，诊为气阴俱虚为本，湿郁不化，肝木失达为标。为拟补气养阴以培本，燥湿清热，舒达肝木以治标，清燥汤加减。处方：
黄连1克 黄柏1克 柴胡1克 麦冬2克 当归2克 生地2克 炙甘草2克 茯苓2克 神曲2克 党参3克茯苓3克升麻3克 陈皮5克 白术5克 泽泻2克苍术10克黄芪15克 五味子5克
服药三剂后，精神好转，口渴好转，继服20剂后，全身憋胀、腹满、尿多均好转，血糖正常，尿糖(－)，月经来至，量稍多，继服40剂，诸证消失，月经正常。
(二)闭经
陈××，女，29岁。
自14岁月经初期以来，除第1年月经不太正常之外，月经一直正常，24岁时刚刚参加工作不久，突然发现白带较多，疲乏无力。先请某院妇科检查未确诊，应用西药治疗2个多月未见改善，改请某医以中药治疗，当刚刚吃药数剂时，不料想父母同时被打成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并被连续揪斗不止，当时既怕又气，月经也从此开始闭止，因当时条件的限制没有进行治疗，一年多以后，开始请某医以中药治之，认为系淤血所致，虽遍用活血消症之药一直不效。细察其证，除闭经之外，并经常感到疲乏无力，食欲不振，白带清稀而多，舌苔白润，脉沉细缓。综合脉证，反复分析：缓脉者，脾虚湿盛之脉也。前方所以应用活血消症之剂不效者，乃但除邪而未扶正耳，故拟健脾益气除湿，参苓白术散加减。处方：
党参10克 白术10克茯苓10克 扁豆10克 陈皮10克山药15克 甘草6克 莲子10克 砂仁6克 薏米15克 桔梗15克
服药6剂之后，精神似有增加，但月经仍然未至。恐其因药力不足所致，继服10剂，然仍无效，再察脉舌与前无异，因而反复考虑，此病起于肝郁、脾虚，而前药或予仅活血，或仅予健脾，其何能效？因予健脾益气、舒肝理气为法，完带汤加减。处方：
白术40克 山药40克 党参10克 白芍10克 车前子10克(布包)苍术10克 甘草10克 陈皮10克 黑芥穗5克柴胡6克
服药6剂后，白带减少，精神好转，继服6剂，月经来至，量中等，亦无腹痛之苦。继服6剂，其后月经一直正常。
六、肝主风
(一)阴痒
马××，女，35岁。
阴道、会阴部奇痒数年，白带不多，某院诊为外阴白斑。先用西药等法治疗1年无效，后又请某医以中药治之仍不效，细察其证，阴痒之外，时见烦躁不安，他无所苦，舌苔白黄，脉弦紧。综合脉证，反复分析：会阴者，肝经所主也；痒者风也；舌苔黄白者，湿热也。治宜拟养血琉肝，散风除湿清热。当归治痛汤加减。处方：
当归16克 羌活10克 防风10克 荆芥10克 猪苓10克泽泻10克 茵胨15克 黄芩10克 葛根15克苦参15克 知母10克甘草10克
服药2剂之后，阴痒稍减，继服40剂而愈。
(二)经期抽风
孙××，女，25岁。
自从月经初潮以来，每次月来经期的前1天就感到心烦易怒、易哭，稍有不顺心的事情即连续哭泣数天，并在哭泣的同时发生抽搐，月经来的第3天即自然消失，在最近10年之内反复检查，至今没有确定诊断。最近1年多以来，以上症状的发作更加严重，最近经期已哭1天，抽6天，虽用多种中、西药物，针灸等法一直不效。细察其证，除以上所述者外，并述在每次发作之前，往往先有几天大便秘结，食欲不振，烦热上冲。心烦心悸，舌苔薄白，脉弦紧，综合脉证，反复分析：本病均发生于月经将来以前，且哭泣、抽搐，此乃痰饮郁内，郁而化火，化风，治宜化饮祛痰，舒肝平肝，调理三焦。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加减。处方：
柴胡10克 半夏10克 人参10克 黄芩10克 甘草10克生姜3片大枣5个桂枝10克 茯苓10克 大黄3克 龙骨15克 牡蛎15克 蝉蜕10克 全蝎6克
服药4剂之后，心烦心悸，逆气上冲好转，其后每次月经将要来时的前7天服药7剂。共服药50剂，诸证消失而愈。
第二节 妇科疑难疾病与肝和气血津液的关系及治验实例，
一、妇科疑难疾病与肝和气的关系及治驻实例(一)经前失音
韩××，女，40岁。
7～8年来，每次月经来至以前，都咽喉憋胀，声音嘶哑，在发病开始的前几年，或用西药，或用中药，都可使它很快好转，甚至不用药也有时好转。但最近4～5年以来，声音嘶哑的时间逐渐延长，而且有时很长时间不能缓解，即使用药也无明显效果。细察其证，除每次月经将至以前3天开始声音嘶哑，月经过后3天即缓解之外，并见心烦胸满，咽喉干燥，舌苔白，脉弦滑。综合脉证，反复考虑：此乃肝肺气郁，痰湿阻滞所致，拟用舒肝理气，化痰散结。柴胡枳桔汤加减。处方：
柴胡10克枳壳10克 白芍10克甘草10克 桔梗10克陈皮10克 青皮10克 郁金10克 杏仁10克 苏叶3克 元参10克
服药3剂之后，声音嘶哑，胸满心烦稍减，其后在每次月经之前服药六剂，共服20剂，观察4个多月，以上症状未见发作。
某医问：本病既然与肝经有明显的关系，为什么不用逍遥散?答曰：本病脉弦乃气郁痰湿郁结在肝肺两经，故从理气化痰治之。逍遥散乃治肝脾之方，故不用。
(二)经前气短
戈××，女，38岁。
几个月以前，生气之后发现气短，但不久即自动消失，3周之后，又发现气短，但此次气短却一直不见改善。后又请某院西医治疗1个多月之后，不但不见改善，反见有些加重的趋势。又改请某医治疗，认为系气虚所致，予补中益气汤治疗，第一剂药服下之后，开始稍有改善，但服第二剂之后，气短反见加重。最近四个月以来，逐渐发现每次月经之前都气短，甚至有时微微作喘7～8天，月经过后逐渐消失。细察其证，除气短之外，并见每次月经之前烦躁不安，月经期间小腹、乳房、胸胁微胀，舌苔白，脉弦细。综合脉证，反复考虑：诊为肝郁血滞，肺气不利为拟舒肝养血，活血调经，逍遥散加减。处方：
柴胡10克，白芍10克 当归10克 白术10克 甘草6克生姜3片薄荷3克丝瓜络10克紫苑10克
服药七剂后，气短似减，但继服10剂之后，月经之前气短反而不见好转，脉弦涩不调。因思弦涩不调者，肝也，郁也，寒也，此必寒饮阻滞所致，拟用舒肝解郁，化饮止咳，小柴胡汤加减。处方：
柴胡10克 半夏10克 黄芩10克 干姜3克 五味子10克丝瓜络10克
服药20剂后，诸证消失西愈。
(三)孕期失音
雷××，女，26岁。
结婚数年来，每次怀孕之后，都声音嘶哑，说话困难达两个月。此次怀孕之后，又发现声音嘶哑，颈部憋胀，说话困难，某医以清音丸治之不效，又以养阴润肺，清热解毒之剂治之仍不效。细察其脉沉，舌苔薄白。综合脉证，诊为肝肺气郁，予舒肝理气，宣肺养阴。柴胡桃桔汤。处方：
柴胡10克 枳壳10克 桔梗10克 杏仁10克 苏叶10克黄芩10克 陈皮10克 麦冬10克薄荷6克
眼药2剂后，诸证消失，声音恢复正常。
二、妇科疑难疾病与肝和血的关系及治验实例
(一)孕期吐衄和××，女，22岁。
怀孕后5个多月以来，经常吐血衄血，并经常有少量的紫斑出现，某院诊为血小板减少性紫癜。先用西药治疗两个多月无明显效果，后又用归脾汤加减仍无明显疗效，细察其证，几乎每天都发生鼻衄、牙衄，并时见少量咳血或吐血，上下肢有3×4厘米的紫斑各一片，并有大量如针尖大小的出血点，不痒也不痛。口干微渴，舌苔薄黄，舌质稍红，脉滑数。综合脉证，诊为肝经实火及于血分，治拟清泻肝胆实火，佐以养阴。芩连四物汤加减。处方：
黄芩10克 黄连10克 当归10克，川芎10克 生地10克白芍10克 元参30克 麦冬15克
服药3剂之后，吐血、衄血明显减少，继服10剂之后，吐衄停止，化验室检查：血小板24万。
(二)产后眼衄
支××，女，28岁
3个月以前顺产1男1女，其后不久发现左眼内眦出血。先为鲜血，后为血水，3个月来一直持续不止。某医以中、西药中的多种止血药、泻火药等治之不效，细察其证，除左眼内眦不断有血溢出外，并见面色萎黄，神疲乏力，心悸气短，眼结膜及口唇、指甲均苍白，血色素5.2克%，舌质淡，舌苔薄白，脉弦细数。综合脉证，反复分析：此病起于产后肝血不足之时，又复肝气郁结，虚火上炎，血不归经，治宜拟养阴补血，舒肝泻火。丹栀逍遥散加味。处方：
柴胡10克 当归10克 白芍15克 白术10克 茯苓10克干姜3克 薄荷3克 栀子10克 丹皮10克 麦冬15克 元参60克
服药4剂后，眼衄竞突然消失，宗效不更方之旨，继服上药50剂，诸证消失，血色素升至13克%。
按：本例因是在农村治疗的病例，因当时一些条件的限制未明确诊断，很觉遗憾。
三、妇科疑难疾病与肝和津液的关系
(一)经期小腹堕胀二便不利
于××，女，成。
小产之后，7～8年来小腹一直坠胀不适。先请某医诊治，认为属于瘀血结于小腹不去，予活血逐瘀之剂治之。开始1剂服后小腹坠胀有所改善，继服至第4剂时，小腹坠胀反见加剧，从此之后小腹坠胀一日甚似一日。又改请某医治之，认为系中气下陷所致，予补中益气汤加减治之。开始第1剂服后小腹坠胀似有好转，但服至第3剂以后，小腹坠胀更加严重，连续服至第10剂时，小腹坠胀之感简直达到难于忍受的程度，欲便不下，欲尿不能，每日到厕所蹲坐数十次都不能减轻这种痛苦的感觉。在蹲坐时经常觉得肛门和尿道灼热，用冷水洗后似有好转，但不久感到更加灼热。细察其怔，除小腹坠胀，欲便不能，欲尿不下，肛门及尿道灼热之感外，并且躁烦不安，舌苔白，脉沉。综合脉证，反复考虑：小腹、少腹虽为膀胱、大肠、子宫之位，亦属肝肾所主。肝者主升，喜条达，恶郁滞；脉沉者，气郁也；故治宜理气舒肝，解郁泻火。理气通淋方加减。处方：
陈皮10克 枳壳10克香附10克 黄芩10克 柴胡10克 乌药10克 苏叶6克 甘草6克
服药6剂之后，腹胀坠感竞明显改善，继服40剂之后，诸证竟减七八，然近来又发现腰酸而痛，此乃肾气不足所致，治从补肾，金匮肾气丸加减。处方：
生地28克 山药10克 肉苁蓉10克 茯苓10克 泽泻10克 丹皮10克 附子6克 肉桂6克 车前子10克(布包)怀牛膝10克
服药10剂之后，诸证消失，二便通泰而愈。
(二)经期浮肿
1.经前及经期全身憋胀浮肿
和××，女，38岁。
数年以来，经常四肢憋胀、浮肿，月经以前和月经期间加重，其它时间好转，某医诊为水肿。应用健脾利水之药治疗后，仍然时轻时重。近几年来，不但浮肿不减，反而日渐加重。细察其证，除全身憋胀，下肢有可凹性水肿之外，并有头晕心烦，失眠难于入睡，舌苔薄白，脉弦而滑。综合脉证，诊为肝郁气结，三焦决渎失职，痰积停滞，治拟舒肝理气，化痰除湿，调理三焦。四逆香佛二花汤加减。处方：
柴胡10克 白芍10克 枳壳10克 甘草10克 香橼10克佛手10克 玫瑰花10克 代代花10克 黄芩16克
服药6剂后，全身憋胀，浮肿等均好转，心烦失眠减轻，继服20剂后，诸证消失而愈。
(三)经期烦渴
刘××，女，40岁。
近4～5年来，每次月经的前2天和月经期间即烦渴难忍，1日喝3～4暖瓶水也难解渴，某院诊为尿崩症。曾用西药治疗无明显效果，后又请某医以养阴生津，清热生津止渴之药亦无效，细察其证，除烦渴喜饮之外，并见其月经量多有血块，身热，心烦意乱，失眠，纳呆食减，舌苔白，脉沉弦滑。综合脉证，诊为阴虚血热为本，肝郁气滞，痰热不化为标，为拟舒肝解郁，清热养阴，化痰。丹扼逍遥散加减。处方：
柴胡10克 枳壳10克 白芍10克 当归6克 栀子10克丹皮10克 元参20克 半夏10克 大黄10克
服药6剂之后，烦渴稍减，心烦失眠等症大减，宗效不更方意，继服40剂愈。
第三节 妇科疑难疾病与肝和脏腑经络的关系及治验实例
一、妇科疑难疾病与肝和肺的关系及治验实例(一)经行咳嗽
海××，女，成。
在14岁月经初潮时，由于感冒，生气而发生咳嗽，时至今日一直不愈。几乎每个月都感冒1次。感冒之后除鼻痒喷嚏之外，每次都发生咳嗽。在最近几年以来，逐步发现每次感冒咳嗽都发生在月经的前2天，月经一过咳嗽也逐渐停止，某院诊为慢性支气管炎。曾反复应用西药治疗不效，某医曾反复应用中药止咳化痰、养阴润肺止咳等亦无明显效果，细审其证，除咳嗽之外，并见月经失调，白带清稀量多，舌苔白，脉沉弦细。综合脉证，反复分析：诊为肝郁气滞，木火凌金，为拟舒肝理气，宣降肺气。当归芍药散加味。处方：
川芎10克 当归10克 白芍10克 茯苓10克 黄芩6克泽泻10克 杏仁10克 五味子5克 白术6克 青皮10克半夏10克 陈皮10克
服药3剂之后，咳嗽停止，其后每月月经之前服药4剂，共服16剂，痊愈。
(二)经前哮喘
国××，女，39岁。
哮喘反复发作20多年，每次哮喘发作时应用氨茶硷等可以暂时缓解一些症状，但近7～8年来，每次哮喘发作时，虽用氨茶硷等也难控制，后又加用激素等进行治疗，在开始采用激素治疗有几个月症状完全消失，但4个月之后，又难控制。经过反复认真的观察，发现每次哮喘发作都是在月经将至的前3天，月经一来，呼吸困难就开始好转，月经过后2天，不用任何药物也会自然缓解，在每次哮喘发作之前，往往有预兆，即先感烦躁不安，心悸心慌，紧接着发生咳嗽，甚至咳嗽遗尿，咳嗽遗尿症发生约半天后，紧接着发生哮喘不止，不断地咳嗽，不能平卧，胸满，头晕头胀，口干而渴。月经一过哮喘开始好转，2～3天后症状逐渐消失，细察其证，除以上所述者外，并见月经失调，胸胁苦满，食欲不振，舌苔白，脉弦滑。综合脉证反复考虑，诊为气阴俱虚为本，肝郁气结，郁而化火，痰湿阻肺为标，治拟用舒肝理气，益气养阴、化痰泻火。咳嗽遗尿方加减，处方：
柴胡10克 当归10克 白芍10克 麦冬10克 党参10克，五味子10克 半夏10克 陈皮10克 青皮10克 黄芩10克丝瓜络10克
服药6剂后，咳喘明显好转，其后每次月经将至以前服药6剂，至月经干净以后停药，前后服药达10个周期，哮喘一直没有发作，乃以上方为丸1日3次，1次1丸，服药1年，诸证消失而愈。
(三)产后咳嗽
耿××，女，25岁。
生产以后3个多月以来，一直咳嗽不止，某院诊为急性支气管炎。先用西药治疗一个月无明显效果，继用中药止咳比痰之剂治疗近2个多月，效果仍然不很明显。细察其证，咳嗽甚剧，经常连续不断，时轻时重的咳嗽，每次咳嗽较深重时都发生遗尿，除此之外，并经常感到头晕脑胀。胸满心烦，口干乏力，舌苔白，脉虚弦滑。综合脉证，反复分析：此病发于产后气阴俱虚之时，又反复生气郁而化火，致肝郁化火，气阴俱虚，痰热内郁，肺气不得宣降，治拟用补气养阴以培本，舒肝理气，化痰泻火以治标。咳嗽遗尿，方加减。处方：
柴胡10克 当归10克 白芍10克 麦冬10克 党参10克五味子10克 半夏10克 陈皮10克 青皮10克 黄芩10克紫菀10克
服药4剂后，咳嗽停止，诸证消失，愈。
(四)产后咳喘
商××，女，成。
产后不久，突然发生咳嗽、感冒，某烷诊为急性支气管炭。予西、中药治疗3天之后，不但咳嗽未见减轻，反而出现咳嗽不得平卧。某院诊为哮喘性支气管炎，急予多种抗菌素、氨茶硷等治之。10余日后，不但咳喘不见减轻，而且经常感到胸满胸痛，心烦心悸，身热汗出，疲乏无力。后又邀请某医以化痰定喘之剂，如麻杏石甘、定喘等汤治之，10余剂后，以上症状更加严重。细察其证，咳喘不止，头身汗出，心烦心悸，胸满，时而恶心欲吐口干微渴，舌苔净，舌质嫩红，脉虚大弦紧而数。综合脉证，诊为气阴两虚为本，痰热不化，肝木失达为标。为拟补气养阴以培本，舒肝理气，化痰清热以治标，加减黄芪鳖甲散。处方：
黄芪15克 地骨皮10克 紫菀10克 党参10克 茯苓10克柴胡10克 半夏10克 知母10克 生地10克 白芍10克麦冬10克 肉桂10克 甘草10克 冬虫夏草10克(研细，冲服)
服药1剂之后，咳嗽、喘而短气均明显改善，今日上午已不喘，汗出停止，恶心，心悸消失。继按原方服药20剂，咳嗽等证消失，精神、食欲均好转。
(五)产后短气浮肿
郭××，女44岁。
6天前顺产一男婴后不久，突然感到气短。进而出现极度呼吸困难，心悸心烦，浮肿尿少，急转某院内科住院治疗。诊为心肌病、心力衰竭、心房纤颤西药治疗3天之后，呼吸困难曾有一度缓解，但第3天之后，病情又突然加剧，呼吸极度困难，神志慌张，口唇、面颊、手指均见紫绀，浮肿尿少加剧。邀余以中药治之，处以真武汤加人参、杏仁，1剂之后，呼吸困难，浮肿尿少不但不见好转，反见腹胀腹水加重。细察其证，除咳喘短气，高度浮肿，腹胀胺水之外，并见面颊、口唇、舌质、四肢均紫暗，心悸、舌苔白，脉虚大弦紧数促并见。综合脉证，反复分析，此乃气血大衰为本，气滞血淤，脾湿不化，肝木失达为标。治拟补气养血以培本，健脾燥湿。理气活血以治标。参芪丹鸡黄精汤加减。处方：
黄芪30克 当归10克 丹参30克 人参10克 黄精10克生地10克 苍术15克 白术10克 青皮10克 陈皮10克 柴胡10克 三棱6克 莪术6克 薄荷3克 夜交藤30克
每剂药均煎3次，混合后，按24小时分3次服。共服3剂后，呼吸困难，浮肿、尿少、心悸均明显好转，腹水消退，腹胀减轻。继按原方，每剂分2天，服药2个多月后，诸证消失。
某医问：过去曾听很多老师讲，真武汤是治疗心力衰竭的有效方剂，而此证却用之不效何也？答曰：真武汤对心肾阳虚、水气泛滥的心力衰竭确实效果甚佳，然而本证，紫绀、腹胀、腹水为主，即以气滞血淤为主，气阴两衰为辅，若再以真武汤温阳利水则药证不符，故改用了参芪丹鸡黄精汤加减理气活血，健脾利水，补气养阴，虚实兼顾，才取得了理想的效果。
二、妇科疑难疾病与肝和心的关系治验实例
(一)经期失眠丁××，女，30岁。
十几年来，每到月经将来之时即连续数日烦躁失眠，月经过1～2天，睡眠即自然恢复正常。这种失眠在开始前几年应用安定即可睡眠，其后几年效果不再明显，最近几年虽用多种中、西药治疗也无济于事，特别是最近2个月多以来，失眠尤为严重，几乎昼夜不能入睡片刻，尤其是一到夜间简直就象疯子一样到处乱走。细察其证，除失眠烦躁不安之外，并见烦热，舌苔黄白，脉弦滑数。综合脉证，诊为痰火郁结在肝胆，上扰心神所致。治拟用舒肝理气，化痰泻火，柴芩温胆汤加减。处方：
柴胡10克 黄芩10克 龙胆草10克 竹茹10克 半夏10克陈皮10克 滑石15克 竹叶10克 丹参15克 夜交藤30克枳实6克
服药6剂之后，烦躁失眠好转。继服20剂后，睡眠明显增加。其后每次月经之前服药4剂，共服药3个月经周期，睡眠正常。
(二)经行心悸
巩××，女，成。
心悸怔忡，时轻时重3年多，医诊窦性心律不齐。有时服药后心悸消失，有时不服药心悸也会自然改善。最近2年多以来，发现每次月经之前心悸怔忡都发作，月经来后心悸的次数有所减少，月经过去以后心悸自然就会缓解。细察其证，除以上所述者外，并见头晕心烦，口苦咽干，月经不凋，舌苔薄白，脉弦滑而结涩。再察过去所用之药，除西药之外，还有中药中的柏子养心丹，天王补心丹，炙甘草汤等。综合脉证及所服药物的疗效进行分析：诊为肝郁气结，痰热阻滞，为拟舒肝解郁，理气化痰。小柴胡汤加味，处方：
柴胡10克 半夏10克 黄芩10克 党参10克 甘草10克生姜3片大枣5个瓜蒌15克
服药2剂之后，胸满心悸，头晕心烦均好转，继服10剂之后，心悸胸满、头晕心烦消失。为解除痛苦、铲除宿疾，在每次月经之前服药3剂，共服3个周期，痊愈。
龚××，女，成。
2年多以来，每次月经之前2～3天都发生心悸胸满，近1年多以来这种情况更加严重，某院诊为窦性心律不齐。曾用西药和中药炙甘草汤，天王补心丹、柏子养心丹，以及活心、心宝等治疗，始终不见效果。细察其证，每次窦性心律不齐均发生在月经之前的2～3天，月经一来之后就自然缓解或明显减轻。舌苔白，脉弦细数而促。综合脉证，反复考虑，弦细之脉者，肝郁血虚之脉也，数促并见者，肝热而兼滞也，月经失调者，肝郁所致也。因拟养血舒肝泻火。丹栀逍遥散加减。处方：
柴胡10克 白芍10克 当归10克 白术10克 甘草10克生姜3片薄荷3克 丹参15克 栀子10克
服药2剂之后，心悸明显好转，继服4剂后，心悸消失。为巩固疗效，于每次月经前的3～4天内服药4剂，共服4个周期，愈。
某医问：2例窦性心律不齐，一例用小柴胡汤，一例用丹栀逍遥散，而治之皆愈，其故何也？答曰：两例脉象不同，一例为弦滑之脉，一例为弦细之脉。弦滑之脉者为痰热，弦细之脉者为肝郁血虚，故同为肝经之病而治法不同也。
(三)产后失眠
单××，女，28岁。
产后半个多月的时候，因心情不畅快发生失眠，经用补心丹、归脾丸治疗后，有2天睡眠有所改善，但第3天以后，失眠心烦反而更加严重。后又改期阿波远志膏、安定等，连续服药3天之后，失眠不但不见改善，反而日渐加重。今巳达2个多月，一直难于入睡，特别是最近十几天来，一个昼夜简直连1个小时也难于入睡，头晕头胀，烦躁不安，纳呆乏力，乳汁几乎全无分泌，又因小孩昼夜哭蹄不止，使其更加心烦不安。细察其证，烦躁不安，疲乏无力，头晕胀痛，烦热时时上冲，时而心烦想哭，舌苔白，脉沉细。综合脉证，诊为肝郁血虚，郁而为火，火扰心神。拟用养血疏肝，泻火安神。丹栀迫遥散加减。处方：
柴胡10克 当归10克 白芍10克 白术10克 甘草10克生姜3片薄苘3克 栀子10克 丹皮10克 丹参15克
服药四剂之后，心烦失眠，头晕胀痛等证好转。但继服6剂之后，心烦失眠又甚，并时而胃脘悸动，烦热上冲，头晕耳憋，手麻，脉弦紧。综合脉证，反复分析：脉由弦细转为弦紧，此乃血虚为主转为寒饮为主。胃脘悸动，烦热上冲者，水饮上冲之证，合而论之，此乃肝木失达，痰饮不化，三焦决渎失职，神定不安舍之证。治拟舒肝解郁，温中化饮，调理三焦，安神定志。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加减。处方：
柴胡10克 半夏10克 党参10克 黄芩10克 甘草10克生姜3片大枣5个桂枝10克 茯苓10克 大黄3克 龙骨15克牡蛎15克
服药4剂之后，睡眠转为正常，继服6剂，诸证消失而愈。
(四)产后心悸
蒋××，女，成。
半年多以前，顺产—男孩，产后1周时突然发现心悸心烦，10天之后又发现头晕、气短、失眠，某院诊为产后心脏病，左心衰竭。住院抬疗3个多月以后，诸证明显好转，遂出院。出院后，不久又发现心悸气短，胸满胸痛，头晕头痛，某院诊断为窦性心律不齐。经西药、中药补心丹、炙甘草汤加减治疗1个多月，诸证不但不见改善，反而有所加重。某院多次复查心电图均为心房纤颤，细察其证，除心悸气短，胸满胸痛，头晕头痛等证之外，并见烦热上冲，舌苔黄白厚腻，脉弦紧数促。综合脉证，反复分析，诊为肝郁气绪，心阳不振，寒饮阻滞，三焦决渎失职。治拟舒肝理气，温阳化饮，调理三焦。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加减。处方：
柴胡10克半夏10克 黄芩10克 党参10克 甘草10克生姜4片大枣5个桂枝15克 茯苓15克 大黄3克 白术6克龙骨15克 牡蛎15克
服药2剂后，心悸气短，头晕头痛，胸洒胸痛均减。继服60剂后，诸证消失而愈。
(五)人工流产后烦躁失眠
卜××，女，成。
人工流产后2个多月以来，一直烦躁失眠，某院先以西药治疗不效，继又请某医配合中药补心丹、归脾汤、朱砂安神丸加减治疗仍不效。细察其证，昼夜不能入睡，烦躁不安，经常到处乱走以减轻痛苦，头晕耳鸣，口苦咽干，时时想哭，不能饮食，舌苔黄白，脉弦细涩。综合其证，反复分析：此乃血虚肝郁为本，痰火为标，治拟宗急则治标法，予化痰泻火，养血安神。竹皮大丸加减。处方：
竹茹10克 生石膏10克 桂枝5克 甘草35克 白薇35克 柏子仁10克
服药2剂之后，睡眠增加，心烦好转，每昼夜约睡6小时左右。继服6剂，睡眠转为正常。
(六)剖腹产后失眠
岳××女，成。
剖腹产后2个多月以来，一直睡眠不好，特别是最近半个多月以来，每天几乎连1个小时也难以入睡。在这期间，除服大量西药之外，每天还要服天王补心丹4丸、阿胶远志膏2匙，汤剂1付。近3天来又加用安宫牛黄丸1日2丸，但是仍然不能入睡。细察其证，除失眠之外，并见烦躁不安，腹满时痛，五心烦热，食欲不振，口苦咽干，舌苔薄白，脉沉弦而涩。综合脉证，诊为肝郁血虚，郁而化火，上热下寒，治拟养血舒肝，清上温下，丹栀逍遥散加味。处方：
柴胡10克 当归10克 白芍10克 白术10克 茯苓10克干姜3克 薄荷3克 丹皮10克 栀子10克 香附10克 乌药10克
服药2剂之后，失眠、心烦、五心烦热均好转。继服6剂之后，睡眠正常。
三、妇科疑难疾病与肝和肾的关系及治验实例
(一)产后遗尿武××，女，成。
2个多月之前，因难产行剖腹手术，术后不久，发现尿失禁，某医诊为气虚不固。给予中药补气缩尿，针灸等治疗1个多月之后不见好转，后又改用补肾固脬之剂治疗20多天仍无明显改善。细察其证，除夜间遗尿或白天不由自主的尿液排出外，并见少腹满痛，头晕胸满，舌苔白，脉沉。综合脉证，再结合前用诸药之效果进行分析：认为乃肝郁气滞，清阳失升所致。因拟舒肝理气，固脬缩尿。柴胡疏肝散加减。处方：
柴胡10克 枳壳10克 白芍10克 甘草10克 香附10克乌药10克 砂仁10克 益智仁10克
眼药6剂之后，腹满腹痛消失，遗尿和尿失禁消失而愈。
(二)腰痛
1.经期腰痛
关××，女，成。
一年多以来，从月经之前的3天开始到月经完了一直腰痛坠胀，某医诊为肾虚，先予补肾之剂治之不效，后又以温经汤加减治之仍不效。细察其证，除腰痛坠胀之外，并见头晕心烦，经期小腹满痛，小腹冷，手足心烦热，舌苔白，脉沉弦涩。综合脉证，诊为肝郁血虚，郁而化火，寒湿结于带脉所致，治拟舒肝养血，理气泻火，温阳化湿。丹栀逍遥散合肾著汤；处方：
柴胡10克 白芍10克 白术10克 茯苓10克 当归10克甘草10克 干姜6克 丹皮10克 栀子10克 薄荷3克
服药六剂之后，腰痛大减，头晕胸满、小腹满痛等好转。继服40剂后，诸证消失而愈。
2.腰痛，白带多
李××，女，成。
腰困腰痛，白带多而清稀已5个多月，某医曾以补肾之剂治之不效。细察其证，除腰困腰痛，白带多之外，别无所苦，舌苔白，脉濡缀。综合脉证，诊为脾胃寒湿，带脉不固，为拟健脾除湿止带，完带汤加减。处方：
白术20克 山药30克 党参10克 茯苓10克 扁豆15克薏米15克
服药16剂之后，腰困腰痛，白带清稀量多均不见减轻，因复反复考虑：脉濡缓者，脾虚湿盛之象，应用健脾除湿之剂尚称合拍，其故为何？又考虑冲任之脉均隶属于肝，肝喜条达，此或因条达之令不行耳，治拟佐入条肝之品。处方：
上方加苍术10克 白芍10克 车前子10克(布包)柴胡6克荆芥穗炭3克
服药六剂之后，腰痛腰困大减，白带减少，继服20剂而愈。
3.产后腰痛
鲁×，女，成。
自从生产以后，一年多以来，一直腰困腰痛，伸腰困难。某院诊为腰椎骨质增生，先用理疗、外贴膏药等治疗无明显效果，后又请某医以补肾、养血、补气、补阴、补阳等法治之仍然效果不很明显。最近一个多月以来，不但以上诸证日渐加重，而且发现左腿外侧亦日渐疼痛，头晕心烦。某医认为系风寒湿所致，给予独活寄生汤加减治疗，10余天后，疼痛不但不见减轻，反而日渐加重。细察其证，除腰困腰痛，不能伸直腰部，左腿外侧疼痛之外，并时见头晕心烦失眠，舌苔白，脉沉弦而涩。综合脉证，诊为肝肾俱虚为本，肝郁气结，寒湿外客为标。治拟舒肝理气，温肾除湿，逍遥散加减。处方：
柴胡10克 白芍10克 当归10克 白术10克 甘草10克干姜3克薄荷3克狗脊30克
服药15剂后，腰腿疼痛消减70%左右。继服10剂，腰痛、腿痛均消失。
(三)产后足跟疼痛
尚××，女，29岁。
生产之后3个多月以来，一直足跟疼痛，不敢着地，某医以针灸、补肾、活血之剂治之无明显效果。细察其证，除足跟疼痛，不敢着地，不能正常行走之外，局部不红不肿，按压足跟周围则疼痛加重，舌苔白，脉弦紧。综合脉证，诊为肝肾俱虚，寒湿外客，治以补肝益肾，舒肝温经，逍遥散加味。处方：
柴胡10克 白芍10克 当归10克 白术10克 甘草10克干姜4克 薄荷3克 狗脊30克
服药6剂后，疼痛消失。
(四)经期尿痛
光××，女，成。
数年以来，每到月经前的第1天至月经期间就发生尿频尿痛尿热，月经一过尿频尿热尿痛即消失，某院诊为泌尿系感染，先用抗菌素等治疗无效，后又用利水通淋之剂仍然不见好转。近几个月来，每次月经期间发生尿热尿痛时，都发生尿血。细察其证，除以上所述者外，并见少腹憋胀，隐隐作痛，心烦易怒，舌苔白，脉弦而沉。综合脉证，诊为肝郁化火，结热于膀胱，肾阴亏损。治拟用解郁舒肝，养血泻火。丹栀逍遥散加减。处方：
柴胡10克 白芍10克 当归10克 白术10克 茯苓10克干姜3克 甘草10克 薄荷3克 栀子10克 丹皮10克 香附10克 乌药10克 麦冬10克
服药3剂后，尿血消失，尿热尿痛尿频亦明显改善，少腹满痛好转。其后每到月经之前4天服药4剂，共服药4个周期，诸证消失而愈。
四、妇科疑难疾病与肝脾的关系及治验实例
(一)经期泄泻朱××，女，成。
7～8年来，每到月经前的第1天即开始泄泻，月经期间腹痛泄泻加重，甚或有里急后重感，某医屡用健脾之剂治之不效。细审其证，除以上所述者外，并时见胃脘疼痛，甚或恶心呕吐，舌苔白，脉弦紧，综合脉证，再察前医所用之药，大都为党参、白术、茯苓、薏米之属，两相参考，诊为脾胃虚寒，木邪犯土，为拟健脾温中、抑木，附桂理中汤加味。处方：
附子10克 肉桂10克 党参10克 白术10克 干姜10克炙甘草10克 白芍10克
服药3剂之后，腹痛泄泻好转。其后每到月经之前即服药4剂，共服4个周期，腹痛泄泻消失，又以附桂理中丸调理半年愈。
(二)经行便秘
贺××，女，成。
7～8年来，每到月经将至的前1天即便秘难行，小腹坠胀，发病开始应用西药缓泻剂后即可排便，但近十月来，虽然药量加大数倍也无明显效果，某医认为系血虚所致，给予养血润便之剂后，非但大便未行，反而腹胀更加严重，尤其是近日以来，不但少腹胀坠，而且胃脘亦满胀难忍，细察其证，满腹皆胀，尤以胃脘和小腹胀满更甚，大便不行，食欲不振，舌苔薄白，脉沉缓。综合脉证，诊为肝脾气郁，湿滞不化，为拟理气醒脾化湿。润肠丸加减，处方：
陈皮60克 甘草10克
眼药1剂后，大便行，腹胀稍减。又服4剂，停药3个月，大便一直正常。但至第四个月时，大便发生秘结，又服上方3剂，寸效不见。再审其证，胃脘胀痛较重，脉沉弦紧。反复思考，病主在中焦，寒湿不化，治宜调理中焦为主，宗厚朴温中汤加减。处方：
厚朴15克 陈皮10克 甘草10克 茯苓10克 香附10克草蔻10克 木香10克 干姜6克 大黄3克
服药8剂后，追访5个月，大便一直正常。
(三)经期呕吐
葛××，女，成。
一年多以来，每到月经将至以前的第1天即开始出现恶心呕吐，月经一过呕吐自然缓解，某医先用西药治之不效，继又改用中药和胃止吐之剂，仍然时轻时重。细察其证，除月经期间内恶心呕吐之外，并见心烦纳呆，舌苔白，脉弦。综合脉证，诊为脾虚木邪来乘，治宜拟健脾舒肝。处方：
当归10克 白芍10克 白术10克 半夏10克 陈皮10克砂仁10克 苏叶6克 茯苓6克 黄芩3克 神曲10克
服药6剂后，恶心呕吐明显好转。继服20剂后改为每到月经将至以前服药4剂，共服药三个周期，愈。
(四)剖腹产后食欲不振
金××，女，25岁。
5个月以前，因难产而行剖腹产手术，剖腹产后5个多月以来，食欲一直不振，每日仅能吃3两左右食物，为此乳汁分泌也日渐减少，最近半个多月来几乎没有一点乳汁分泌，为此经常使婴儿啼哭不已，自己也心烦不安。某医先予西药治疗半个多月不效，后又请某医以健脾和胃之剂治之1个多月，仍然没有显著效果。细察其证，除食欲不振外，并见头晕失眠，背困乏力，心烦喜哭，胸脘满痛，按之更甚，大便或溏或秘，舌苔黄白，脉弦紧，综合脉证，再结合所用药物的疗效进行考虑：此乃肝胃不和，食滞不化所致，治宜拟舒肝和胃，消食导滞。柴平汤加减。处方：
柴胡10克 半夏10克 黄芩10克 党参10克 甘草6克干姜3克 大枣五个苍术6克 厚朴6克 大黄2克
服药3剂之后，食欲大增，头晕失眠，背困乏力，胃脘满痛等均减，继服4剂，诸证消失而愈。
(五)流产后食欲不振
申××，女，20岁。
结婚不久即怀孕，3个月后突然流产。流产后，一直食欲不振，疲乏无力。后不久又第二次怀孕，怀孕3个多月后又发生第二次流产。流产之后，食欲更加不振，经常胃脘和脐腹疼痛，疲乏无力，经常想哭，又因求子心切，不久又第三次怀孕，后不久，又发生第三次流产，自此以后，食欲不振，一日甚于一日，每日仅能吃2～3两食物，极度疲乏无力，经常想哭，心烦心悸，体重明显下降，体重由110斤降到仅有70斤。细察其证，除食欲不振，胃脘及脐腹疼痛外，并见腹部悸动，烦躁喜哭，手足心烦热，手指尖、足趾厥冷，失眠，月经失调，舌苔薄白，脉沉弦细，综合脉证，再察其治疗过程，有用舒肝者，有用健脾止呕者，然始终效果不够明显。分析再三，诊为中气不足，气血大衰，任脉不固为本，木邪犯上为标，治拟健脾温中，补气养血以培本，健脾抑木以治标。十四味建中汤加减。处方：
黄芪15克 肉桂10克 党参10克 白术10克 茯苓10克 甘草6克 当归10克 川芎10克 生地10克 白芍10克 附子10克 麦冬10克 半夏10克 肉苁蓉12克 生姜3片大枣5个
服药10剂之后，精神、食欲好转，服药至30剂时胃脘疼痛消失，食欲正常，体重增至95斤，又以本方为丸，服药1年愈。
第三章 外科疑难疾病从肝论治实例
第一节 外科疑难疾病与肝之所主及治验实例一、肝为将军之官
(一)疣
智××，男，成。
两个多月之前，在上肢、躯干、颈部的租多部位突然发生大量赘疣，大者如高梁，小者如小米，高出皮肤，微痒，不痛不红，某院皮科诊为传染性软疣。先用西药治疗十几天未效，后又用生薏米3两熬粥服1个来月仍然无明显效果。细察其证，除颈部、前胸、后臂、背部有大量高出皮肤的●赝疣之外，别无所苦，舌苔白，脉浮弦紧。综合脉证，因考虑皮肤之病在于肌表，弦者属肝脉，紧者属表寒，反复归纳分析认为：此乃少阳枢机不利，营卫失调，寒湿外客所致，乃拟和解少阳，调和营卫，佐以散寒除湿，柴胡桂枝汤加减。处方：
柴胡16克 半夏10克黄芩10克 党参10克 甘草10克生姜3片大枣5个桂枝10克 白芍10克 生薏米30克
服药6剂，赘疣消失而愈。
(二)☆痞瘤（peilei）(中医的荨麻疹)
耿××，男，成。
六七年来，荨麻疹反复发作，遇冷、吃刺激性食物、饮酒均容易发作。发作时先全身搔痒，搔抓后即刻出现大片的高出皮肤的痒疹，约一二个小时即可自然消退，这种情况几乎每天均发作一二次。不大发作时，若拿重物或其他物品连续接触皮肤约10分钟左右以后，即发现局部皮肤肌肉隆起，奇痒难忍，某院皮科诊为荨麻疹。曾予西药治疗数年不效，后请某医以祛风散寒之剂治之。发作更加严重，又改请某医以养血祛风、散风陈湿清热之剂治之，虽然没有使病情加重，但连续服药达100剂却无丝毫功效。细察其证，除荨麻疹反复发作外，偶见胃脘痞满不适，大便时干，舌苔薄黄，脉缓。综合脉证，反复思考：祛风散寒、养血祛风、散风防湿清热等法均为治疗荨麻疹的有效方法，然何故不效?其必有其它原因影响。脉缓，乃湿盛脾虚之脉，脾虚、湿盛之脉又不见脾虚、湿盛之证，其何故也?因思仲景《伤寒沦•太阳篇》桂枝大黄汤方，此方所治之证没有明显的脾虚症状，而仅有营卫失调之脉，即脾肝俱见，营卫失调之证，用之甚为合拍，因拟桂枝大黄汤调营卫、和脾胃。处方：
桂枝10克 白芍20克 甘草10克 生姜10克 大枣7个大黄3克
服药10剂后，诸证消失而愈。
(三)白癜风
刘××，男，成。
一个多月以前，感冒出汗之后不久，发现头部有少量痒疹出现。其后不久，在全身突然出现大量的如高梁大小的红色痒疹，外罩少许白色鳞屑。其后有的融合成大片，按其皮肤微硬。若剥去表而的鳞眉则基底全呈红色，在夜间脱衣服或起床时可见有大量的白色鳞屑脱落而下，某院皮科诊断为牛皮癣。先用大量西药治疗1周有所好转，但不久又见加重。又请某医以祛风清热除湿之剂治疗1周，病情继续加重。细察其证：头、背、胸、上下肢、手均有大片牛皮癣，其中背、胸、颈、大腿、腹部均融合成大片，外罩有大量白色鳞屑状物。剥脱后基底呈赤色，不流脓水，不痛，但奇痒，舌苔白，脉弦。综合脉证，诊为枢机不利，营卫失调，拟用柴胡桂枝汤加减，调营卫，和解表里。处方：
柴胡10克 半夏10克黄芩10克 党参10克甘草10克生姜2片大枣5个桂枝10克 白芍10克 生薏米30克
服药10剂后，癣疹明显好转。继服●剂，癣疹消失而愈。
二、肝主筋
(一)骨质增生，颈，臂、腰，腿疼痛
2年多以来，头晕项强，臂痛麻木。近1年多来，又发现背痛腰痛，腿痛麻木，某院诊为骨质增生。先用理疗治疗无效，后又改用骨刺消痛液、骨仙、舒筋散，外贴膏药，以及活血止痛之剂仍然无明显效果。特别是近半年以来，疼痛、麻木更加严重，经常因疼痛、麻木难忍而难于入睡，不得不配合针灸，按摩进行治疗，但时至今日，仍然不见改善，细察其证，除头晕头痛，项强背痛，臂痛麻木，腰痛，腿痛麻木等证之外，并见烦躁不安，食欲不振，失眠健忘，舌苔白，脉弦紧。综合脉证，再结合所用药物之效果进行分析，病在筋骨，肝肾为病，木郁失达，非用活血治骨之法所能解，治宜拟养血舒肝，温肾助阳，逍遥散加味。处方：
柴胡10克 白芍10克 白术10克 当归10克 茯苓10克甘草10克干姜4克 薄荷3克 狗脊30克
服药6剂之后，腰、腿疼痛稍有好转，但烦躁头晕、背困，手臂麻木不见改善，舌苔白，脉弦滑。综合脉证，此乃肝肾之气稍舒，肾气稍恢复，而肺中痰热不化之故耳。治宜养血舒肝，化痰清热，理气散结。处方：
柴胡10克 当归10克 白芍10克 白术10克 甘草6克生姜3片薄荷3克 瓜蒌30克
服药6剂后，头晕头痛，失眠心烦，背困背痛、臂痛麻木均见好转，但腰腿疼痛不见好转，此乃肾气仍虚，治拟养血舒肝，温肾助阳法。从此之后，以上方交替服用2个多月，诸证全部消失。
(二)下肢静脉曲张，浮肿疼痛
张××，男，成。
5～6年来，左小腿静脉曲张。近2年多来，静脉曲张更加严重，浮肿疼痛，两腿抬高时稍有好转，走路较多或站立时间较长时浮肿静脉曲张等均见加重，某院诊为下肢静脉曲张，开始用弹力绷带治疗后有所好转，但近两年之来，不再有效。细察其证，左下肢静脉浮露怒张，发青紫色，浮肿胀痛，走很短的距离即因疼痛憋胀而难继续行走。舌苔白，脉弦紧。综合脉证，诊为肝血瘀滞，寒湿不化。治拟温经活血，通阳除湿。活络效灵丹加味。处方：
丹参30克 当归10克 白芍10克 乳香10克 没药10克 肉桂6克 鹿角胶10克(烊化)刘寄奴30克 杜仲10克
服药6剂之后，浮肿憋胀减轻，走路的距离也较前长。
继服上药3个多月，共服药100剂，诸证消失而愈。
(三)右乳下静脉肿痛
王××，男，63岁。
2个多月以前，突然发现右乳下内侧疼痛不止，按之后发现有一索条状物，长约10公分左右，某院诊为血栓性静脉炎，予西药治疗40多天后不见好转，又请某医以清热解毒，利湿通络之剂配合西药治疗20天仍然不见好转。细察其证，除右乳内侧有索条状物，疼痛、发热之外，并时见烦躁，舌苔黄腻，脉弦滑。综合脉证，诊为痰火郁结于筋脉所致。治拟舒肝理气，化痰清热解毒，柴胡橘叶煎加减。处方：
柴胡15克 半夏15克 瓜蒌40克 苏木6克 赤芍15克黄芩10克 青皮10克 橘叶10克 夏枯草30克
服药2剂之后，未见明显改善，而且出现夜间牙痛。综合脉证，思考再三，夜间牙痛者，阴虚相火妄动所致，治宜加元参20克以滋阴降火。
服药6剂之后，疼痛肿胀果然大减，又考虑筋者，血之所主，乃再加当归10克，继服10剂后，诸证消失而愈。
(四)筋聚
冯××，女，21岁。
左手腕关节的背侧腱鞘肿大，疼痛1年多。某院诊为腱鞘囊肿，以考地松封闭、针灸及理筋手法按摩治疗7～8月无明显效果。细察其证，除左手腱鞘肿大如枣外，左手用力或活动手腕时均感疼痛，胸满心烦，舌苔白，脉弦。综合脉证，诊为血虚络瘀，筋脉失养，治拟养血舒肝，活血理筋，四物汤加减。处方：
当归15克 川芎9克 白芍12克 木瓜12克 熟地12克片姜黄9克 晚蚕砂12克 五加皮15克 海桐皮9克
服药2剂之后，疼痛肿胀竟消减达70%，继服6剂后，肿痛消失而愈。
(五)尿道口血泡
李××，男，28岁。
一年多来，经常尿热尿痛，排尿不利，前医均作泌尿系感染进行治疗，但始终不见明显效果。特别是最近几个月以来，排尿困难极为严重，有数次至厕所而难尿出，后经泌尿科检查发现尿道口有一血泡，因未查明性质，先用中药保守治疗。某医认为系膀胱湿热所致，予八正散6剂后，未见明显效果。细察其证，尿道外口有一紫红色如绿豆大的血泡，触之微痛。腰痛腰冷，足冷至膝，手冷至腕，尿频腰痛，尿少不利，舌苔白。脉沉细涩，综合脉证，反复考虑：诊为肾阳不足，筋脉拘急为本；湿热内蕴为标。治拟补肾益肝以培本，利湿清热以治标。八味地黄丸加减。处方：
生地24克 山药9克 肉苁蓉15克，土茯苓15克 泽泻10克 丹皮10克 车前子10克(布包煎)五味子10克附子10克 肉桂10克 怀牛膝10克
服药3剂后，尿热尿痛，排尿困难消失，血泡完全消退，腰痛减轻近70%。继服上方10剂，诸证消失而愈。
某医问：尿热尿痛本属膀胱湿热，但为什么用利水通淋之八正散不效?八味地黄丸本为温肾助阳之剂，为什么用之有效？答曰：淋有五种，有血、劳、气、石、膏之别，其中劳于肾者非补肾壮阳之剂不能收效，正如薛立斋所说：“肾虚精败之淋，茎中涩痛者，惟金匮肾气丸可效，若大小便牵引而痛，愈痛则愈便，愈便则愈痛。宜倍桂、附以滋化源，不可用淡渗之剂与知母、黄柏以泻其阳，耗其阴。此证用八正散无效，即在于久泻肾阳所致。肾气丸乃补肾益阳之剂，故其效如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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