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我們了,
酸杏姐姐!
盡管現代訊息發達,
我還是比較喜歡古樸的生活。﹝越是在外國越是這樣。﹞
前幾天實在忍不住,
才請老師發了個問候訊息。
知道您平安,我當時就掉下眼淚。
願 天地加持您,早日康復!
回复 #290 291酸杏 的帖子
「小坏心」有點淘氣哦,姐姐心情不錯!
象顛覆不要緊,只要心如故...............哈!
姐姐說對了,
老師的藥要堅持吃,因為補是「緩緩地補」。
8月7日立秋,金秋送爽!
致
秋安!
回复 #294 海韻 的帖子
哦,海韵,我也很想你们啊。隔了两个月再来看,不知有多亲切,多感动,心跳得厉害,眼热热的。有你们的祝福,想不平安都难! 雖然網絡是虛擬,虛擬的太空也有真情善意。﹝大家都在祝福您!﹞
姐姐知難而退,韜光養晦是對的。
許多時、許多事,急不得,
呵呵 ………,
今後也要多「放下」,好好休息。
另,
慚愧,我並未幸會熊貓老師,
「頗認同」僅僅出於一種專業的評估。
所幸沒離譜。﹝一額汗!﹞
姐姐觀察人、事的角度拿捏得很好,
寥寥幾筆把事情描寫得有趣、有神,使我對老師有一個新的認識。
任何專業都有自己的陽光大道,
姐姐呀,
願您在中醫大道上身披彩霞,虛懷若谷,度人度己。
﹝因有一考試,複習中,….不聊了。88。
謝謝您的好消息,對我是鼓勵。﹞
第四次化疗:
第四次化疗没什么太奇特的地方,跟第三次化疗(第三次化疗可是逮到了住单人间的机会,因为病人太多,要碰运气)用药相同,反应差不多。有点特殊的就是:第二天的药用过后,面红比较明显,脚冷,依然口渴,抱着大瓶农夫山泉水喝个没完。回家后,骨疼腿软等现象没有以前那么厉害。胃口也还行。明显的,吃对症汤药的效果优于机械地吃成药(主任大夫看了不知会不会白我一眼?好歹他入乡随俗给病人开中成药了,西方国家的病人好像没这份福利,只能不停地打针、挂水吃化学药片去保肝、增食欲、增白血球……)。
化疗后一周左右,我又去找熊猫老师开药,跟原来的方子差不多。这一次要养精蓄锐——因为接下来就要手术了。
手术外传:
本来,化疗是21天一疗程。化疗四疗程后接手术。因为正好赶上闺女中考(那时,她还不知我的病,只知我身体不太好),所以跟大夫商量延后了一周多的时间(主治大夫很是不情愿,但也拗不过我,只得要求我在闺女考完试后立即住院,以免不必要的麻烦——我想,也许是怕给癌细胞以重生的机会吧)。含含糊糊地告诉母亲我要去一趟南方,有一段时间不能在家(可怜老太太通过对我以往人品的认知,自己想象了一番,以为我假借出差之名去为生病的朋友陪床而不在家照顾她。虽然生气,却又要面子地跟周围人解释我的仗义)。我收拾东西住院去了。
因为前后已经住院数次,住院像是回另一个家一样轻松,熟悉。护士们见了我,打招呼用语是“回来了?”,相熟病友则是”化疗还是手术?“。
一系列的术前检查,均是程序化的,因为这种病在西医中已见怪不怪了(我在美国的医生朋友说,在美国,治这种病都标准化了,每个医生都必须按医学会制定的规范执行,否则不但面临巨额索赔,还可能丢掉名声,丢掉行医资格)。我老公则直接与阑尾炎相提并论,以按慰我(其实根本不用,我比他还安心、放松呢)。
手术前一天,我年轻的主治医生杨博士向我宣布手术方案,解释手术过程和术后注意事项。那种临刑判决似的东西引不起我的兴趣,根本是告知,你没有任何实质权力的,改变不了什么,只能坦然接受(这只是一道程序,他已背得溜熟,肯定已将病人的反应预计充分了,我还瞎白乎什么呢?)。但我也没让他轻松过关,缠着他问了很多手术后能做的不能做的事情,以及别的病人手术效果、不良反应及其他一些我认为需要了解的事情,直逼得他恨不能瞬间移形换位,嘿嘿,总得有点程序外的东西才叫生活嘛。
因为不想麻烦别人,我谢绝了闺蜜们的殷切要求,手术只让老公一人在陪候。
手术当天,一大早(七点哎,护工们真是勤快)就把我运到(再小的手术也不能自己去,只能躺在运载床上被运送)手术室的苏醒厅(也是手术前的病人周转厅),我竟然是第一个到的,看来得等很久,因为所有手术至少要8:30以后才会开始(医生护士也有上班的点儿,也要做术前准备嘛)。后续的待术病人一个个被送到,然后我们被不停地腾挪转动,就像儿时玩的“华容道”游戏。我好奇地挨个与这些术友们打招呼,询问手术部位、病情(汗,好像只有我活蹦乱跳的,当然不是真跳!其他人除了回答我的问候,就是安静地等着被下刀)。直等到我无聊地昏昏欲睡,才被一阵嘈杂唤回神:手术室的医生护士们上班了,陆续招领各自的病人去相应的手术室。我不禁为自己的心理素质疯狂:咋一点都不知道紧张呢?明明儿时比赛时,站在出发台上会心跳的嘛!如果这时紧张,弄个心率过快什么的,也会让医生护士们在意我一点儿吧。
也许因为我在病房总是属于少有的轻松、快乐一族,医护们总是忽视我。连别人手术前一天要做的麻醉说明和签字,都放在手术台上进行了,而且是在开始麻醉点滴后!签了字,我看着护士摘除我身前倒穿的病号服,盖上够得着肚子够不着脚的被子,一块中间挖洞的绿色布巾冲我袭来,然后,我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我已经快到苏醒厅门口,准备回病房了。在门口见到老公,我向他宣布,我手术做完了——舌头还没完全苏醒的样子。旁边的医生和护工都说,你醒得还挺快,意识很清楚嘛。我看了看自己,吼,胸前厚厚地捆了无数层白纱布,像一个壳。感觉了一下,勒得很紧,快憋着了,不能做深呼吸,只能小口倒气儿!
之前看过别的病友手术前后的反应,也听过护士嘱咐,知道术后要有6小时的禁水禁食平躺和然后就是麻醉过后的恶心、呕吐。我想,反正也没有别的人需要应酬,索性我就睡吧,也许那样就不难受、时间也就不难熬了。果然,我的决定是正确的!手术的整个过程被我安然度过。
第二天的例行查房,教授告诉我:是主任亲自给你做的手术。耶?很荣幸么!谢谢了!
因为捆得太紧,怕疼的我也不敢乱动,没经历过其他病友伤口痛得睡不着觉的痛苦。挂了几天恐怖的引流管(引流血液和组织液),终于待到的拆壳换包装的那天——轻松了。
然后就是拆线(拆线也是主任做的,我真是受宠若惊!他开玩笑说让我弄个镜框把拆下来的缝合钉和血纱布裱挂在墙上。想起他摘除引流管时问我是否收藏引流管,我恶寒,回答说:我还想正常地做正常人!)和进行第五次化疗。
[ 本帖最后由 酸杏 于 2009/8/10 09:29 编辑 ] 酸杏真是个勇士,能经受西医如此的摧残而乃屹立。但心太急,本可以先试试中医治疗,不行再说。不过,可以理解,接触的西医多了,而且“专家”多了,都说得很严重,且又说时不我待,必须马上决定,几下子就把你吓到医院做化疗去了。这是因你对中医了解不深有关系呀!
治疗这个东西,好一点的中医还是有把握的,但要叫中医打包票则是为难中医,试问,西医在化疗前、麻醉前、手术前跟你打包票了吗?没有吧,反而是要你家属签字才做,把责任推得很干净的,你爱做不做。中医叫你签个这样的协议你干吗?
最后,说实话,如果说经过西医的治法,你竟然挺过来了,说明你真命大。在化疗开刀与毫不治疗(不知情,未经受恐吓)之间,论生存质量和存活状态,我选择后者。可为何不见这方面的的对比呢?不懂! "接触的西医多了,而且“专家”多了,都说得很严重,且又说时不我待,必须马上决定,几下子就把你吓到医院做化疗去了。治疗这个东西,好一点的中医还是有把握的,但要叫中医打包票则是为难中医,试问,西医在化疗前、麻醉前、手术前跟你打包票了吗?没有吧,反而是要你家属签字才做,把责任推得很干净的,你爱做不做。中医叫你签个这样的协议你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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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实话,现实中的确如此。
[ 本帖最后由 asiane 于 2009/8/10 19:56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