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教黄先生
多谢先生厥阴之论。末学愚笨,不能全解,但也获益良多。尤其认同先生形而下之观点。阴阳一贯之论极妙。末学于医,初学中之初学。想先把理论基础打好。感觉一气流行,六经气化学说,最具系统之逻辑,且符合当代所识之生理。然慢慢学来,好多不解,故冒昧求教于先生。
(1) 在基本概念方面。比如,肝,足厥阴肝经,肝气,肝经之气,风木之气,风淫,各者是什么关系?言木,言木克土,应在哪个层面上理解?
(2) 木主疏泄,木性条达。木郁克土。木郁是在哪个层面上而言?这里的土又在哪个层面上?郁是指疏泄太过还是不及?气盛还是气衰?此木分不分厥阴肝木和少阳胆木?
(3) 厥阴之化,不从标本,从乎中见。中见少阳。少阳相火。然则何时可病风?
(4) 少阳甲木。少阳之化从本。少阳厥阴主阴阳之枢。主枢者何以皆从相火之化?有何深意?
(5) 经曰:风寒在下,燥热在上,火游乎其中。此火当为相火,应与胆木有关。经又言凡十一脏取决于胆。怎样理解胆与相火在六经气化中的特殊地位?
回复 #60 charlie_chang 的帖子
回charlie_chang先生的厥阴概念,肝木克脾土,我把它解做树木在泥土上生长,把泥土的养份水都吸掉,因此木克土,但反过来想,如果无树木,泥土就无法子稳固,一被雨水就会冲散,所以这克也就是生。肝主疏泄,泛指肝气具有疏通、条达、升发、畅泄等综合生理功能。古人以木气的冲和条达之象来类比肝的疏泄功能,故在五行中将其归属于木,故《素问•灵兰秘典论》说:“肝者,将军之官,谋虑出焉”,如《素问•六节脏象论》曰:“肝者,罢极之本,魂之居也”。 肝的疏泄功能有助于脾胃的升降和胆汁的分泌,以保持正常的消化、吸收功能。如肝失疏泄,可影响脾胃的升降和胆汁的排泄,从而出现消化功能异常的症状,如食欲不振、消化不良、嗳气泛酸,或腹胀、腹泻等,在中医临床称为”肝胃不和”或”肝脾不调”。如:《素问•上古天真论》“心安而不惧,形劳而不倦。”
肝风不因外感风邪而动者。以眩晕、抽搐、震颤为主症。《素问•至真要大论》:“诸风掉眩,皆属于肝。”肝风内动可分虚实,虚证有阴虚动风,血虚生风;实证有肝阳化风,热极生风等……,“君相二火本发在肾,太阳之气生于膀胱,风气本于肝木,湿气本于脾土,燥气本于胃金。”
对于六经气化学说的主要内容是六经营卫气血在正常及遭受外邪侵袭时的变化规律,六经的开阖枢及标本中见是气化学说的中心。六经气化可能是指有关机体适合外界温度变化的一系列调节机制。
肝火亢盛
黄XX,男,36岁,头目胀痛,或巅顶疼,两目眩晕,目赤肿痛,心烦不寐,已十一天了,诊其脉弦有力,苔黄舌红。治取本经输穴为主,毫针泻之,以泻肝经之火。病家针刺即见效,五次而愈。我认为肝风内动之证,角弓反张或口歪,半身不遂,语言蹇涩等。此证都由于肝阳妄动,气血并走于上或经络受阻所致。我一般治疗取足厥阴、督脉及十二井穴为主,毫针泻之或用三棱针刺出血。如肝气横逆走窜经络,侮土犯胃的现象。治疗时我都用取本经输穴为主,兼取足少阳经穴及足太阴、足阳明二经的输穴。针刺平补平泻或用泻法,通经气而疏肝木,兼以调和脾胃。乌梅丸的应效
前段时间遇到一例结肠癌术后的病人,男,许XX,性,自手术后已近一年,大便仍不正常,每日腹泻五六次至七八次不等,初为烂便,后即纯水。除泻利以外,口渴很厉害,终日都在饮水,每日至少需饮两大暖瓶水。半年以来,叠进中医治疗,然效不甚显。观前医所用方,多是健脾燥湿一类,兼或有固肾收涩一类。像参苓白术散,香砂六君汤,补脾益肠丸一类皆在常用之列。我觉得用过这应该没有错误,慢性腹泻,又是肿瘤术后患者,不用苦寒抗癌一类已是高手了。不从脾去治,不从太阴去治,还能从哪儿下手呢?但是,若要学过《伤寒论》,学过六经辨证,我想就断然不会去从太阴下手。以“自利不渴者,属太阴也”,现在病人每日渴饮两瓶水,怎么可能病在太阴呢?所以,用上面的方剂当然就没有效果了。我认为病人下利,然六经皆有下利。病人口渴,且饮水甚多,此即为消渴也。又下利,又消渴,这就非六经皆有,而是厥阴独具了。所以,毫无疑问地应该从厥阴来论治,我觉得应该投乌梅丸。我为病人开具乌梅丸原方,不作一味增减,每诊开药三四剂,至第三次复诊,渴饮减一半,每日仅需喝一瓶水,水泻亦大大减轻。
由上述这个病例,应该初步地感受到六经辨证是一个很方便的法门。只要将六经的提纲把握实在了,六经病的切入是很容易的。像这个病,若是不用六经辨证的方法,很容易就切入到太阴里面,脾胃里面去了,而一旦用六经的方法,那无论如何是不会把它摆到太阴脾胃里去思考的。因此,六经辨证不但具有上述的方便性,而且还有很大的可靠性。这样一个既方便又可靠的法门,我觉得当然应该把握它!
回复 #63 酒大黄 的帖子
木气动而不通成风而耗津木郁不达,侵逼土位,湿旺水郁,是有下利
是故乌梅丸里有实脾之干姜人参。
我觉得该例从太阴切入也不为错,只是从太阴切入不能只治太阴,木火土金水皆有生克,有个体用的问题,只抓太阴是不行的。
老子有云:。。。知其白,守其黑,為天下式。。。 知其白,守其黑,為天下式。。。强行者有志,可是世人有几人有高远的志向,常常空想,却不肯实干,没有付出又怎会有收获呢。
遵循老子的"道法自然",将糖尿病的过程放到自然里,就知道糖尿病虽然是土系统的毛病,可是它的病根却在木系统上,却在厥阴上。厥阴的提纲证为什么首言消渴呢?这里的消渴与后世的消渴病(糖尿病)是不是没有关系呢?这个问题就很清楚了。很显然,将糖尿病放到厥阴病里来思考,这便从根本上突破了原有的三消学说,使得以从真正的源头上来设立对治的方法。这便将糖尿病的论治,糖尿病的研究提升到了一个很高的自然境界。迄今为止,现代医学还是认为糖尿病是不可治愈性疾病,必须终身服药。而从厥阴的角度,能不能找到一个治愈的方法呢?对此我是满怀信心的。用中医的思想武装中医。可以通过思考,利用中医的方法治愈了现代医学认为不能治愈的疾病,这个算不算现代化呢?这个不但是现代化,而且应该是超现代化。作为人类,我想他更希望中医以这样的方式来出奇制胜地为现代提供服务。用现代的仪器设备将中医武装起来,甚至武装到牙齿,不是没有用处,但,应该清楚地意识到这不是惟一的方法。应该更多地开动脑筋,用中医的思想来武装中医,只有这样,中医的路才可能走得长远。 是啊,大黄兄意与弟同。
引刘先生的这段话,很有说服力。 如何治呢,乌梅丸能行吗,不能,死守于此又错了,变通乌梅丸,百应汤三号方或许有效...... 多谢大黄先生。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