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否认温病方可以治病,令师的医案就是一个例子,但就我看吴的医案,真正起大效的不外还是石膏白虎,大黄承气,地黄复脉一类的经方加减,用犀角,紫雪一类的方子效果都不怎么样,手尾很长.
可能我们先入为主已经有了立场再看医案,所以会有完全不同的看法,都不太客观,这样讨论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而且在别人的帖子上宣宾夺主的进行无关的讨论也不太好,如果先生认为有继续讨论的必要,那么请用短信或另开一帖. 摘录吴评章虚谷<医门棒喝>二段话:
一:学医必先从<内经>入手,熟读深思,自有妙悟,其次细读<伤寒论>,按经辨证,因证辨脉.脉证既明,然后读叶氏辨舌之论,临证乃有把握.此论从古圣之真诠而融化之,实获我心。论传经必以脉证为凭,不能按日以计二语及方土气化不同至焉能合十一语,大江以南至大有权衡九语,治病不难于用药,最难于辨证二语真阅历已深,艰辛备尝之心得语也。
二:此论新感伤寒,伏气温病,是张非尤,独具见地,但就予所验,四时感证温病多伤寒少,温病亦新感多伏气少。即《内经》凡病伤寒而成温者一段亦指新感,犹言春夏感证,一起即身灼热而自汗口渴者,发在夏至以前为温病,发在夏至以后为暑病。故春多风温,夏多暑湿,银乔桑菊清络三仁四方初治屡收实效。徐之才轻可去实,真新感证良法也。厥后传变叶法用场最广,《伤寒论》方用亦不多,予非厚叶而薄张,实以时地不同耳。
按:第一段,九语二语,是指章著作内的话,请参阅原著。第二段,是张非尤,指张路玉和尤怡,下面厚叶薄张,则指叶桂和仲景。
先生认为,我们在帖下唠叨得大多了,我也有同感,我也想认真读一下书,就不再回帖了。 学医案,要有自己见地,才有收获。
给前贤道个歉
去年这个时候对温病还是一窍不通,后来在许多朋友和老师的提点之下,慢慢有了一些自已的想法,回过头来再看这个帖子,觉得自已当初真是太无知了,说了许多对前贤不敬的话,所以觉得很有必要再说点什么来弥补一下自已的过失.首先说说楼主的案子,这个案子当初看的时候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现在终于看出点门道来了,此案当属吴又可所说的瘟病一类,或者后来温病派所说的伏邪一类,按祝味菊的说法是有机之邪,现在的说法是细菌或病毒经过潜伏后发作,换句话说就是和伤寒或六气之类的病种不是一类,所以前期的治疗无效,此类疾病的治疗难度很大,是一种消耗人体真阳真阴非常大的恶性病,初起便神昏和后期的舌苔变黑或舌质红绛干裂是此类病的一大特点,温病的卫气营血或三焦辨证多为此类疾病,但又非常容易和普通之伤寒温病等六气病混淆,治疗方法个人分析不外乎三种,一是和西医的方法类似为抗菌毒法,选用中药中有抗菌毒的药物,犀角为其中的顶级抗生素,二是纠偏,主要是帮助人体散热,清热,三是补耗,此类病消耗人体真阴真阳,地黄附子有大用场,所以后来犀角地黄汤取效就是这个道理.
当然我说此案为伏邪一定要有根据,当我第一眼看到这个案子时,就想到了自已前年得的带状疱疹,当时我头痛了一个星期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后来大概是第七天晚上梦遗,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发现额角一夜之间起了许多泡泡,经人提醒才想起来是带状疱疹,此例长途拔涉,再加上梦遗,身体的能量级下降了很多,伏邪便有机会趁势作乱.
最后再说说前贤吴塘,我最初看吴的医案时被论坛洗了脑,认为凡发热性疾病如果用对了经方是应该一剂知二剂止的,吴的温病医案治上一个月还没好是经常的事,故十分的不屑,现在才知道这类缠绵不愈的疾病治疗难度是非常大的,我前面所举的两个案子就是瘟病伏邪,现在很为自已的一些过激的言论感到不安和脸红.不过这类疾病现在已经非常少见了,寻常所见多为伤寒,非典才又提醒我们瘟病的存在,千万不要以为非典容易治啊?
[ 本帖最后由 ZL141418 于 2008/2/11 16:15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