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C讲堂:070310【桂枝附子汤、桂枝附子去桂加白术汤、甘草附子汤】研习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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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 Last edited by 古月 on 2007/3/3 at 21:38 ] 《金匮要略诠解》--刘渡舟
伤寒八九日,风湿相搏,身体疼烦,不能自转侧,不呕不渴,脉浮虚而涩者,桂枝附子汤主之;若大便坚,小便自利者,去桂加白术汤主之。
〔桂枝附子汤〕方
桂枝四两,去皮 生姜三两,切 附子三枚,炮去皮,破八片甘草二两,炙 大枣十二枚,擘。
上五味,以水六升,煮取二升,去滓,分温三服。
[白术附子汤]方
白术二两 附子一枚半,炮去皮 甘草一两,炙 生姜一两半,切 大枣六枚
上五味,以水三升,煮取一升,去滓,分温三服。一服觉身痹,半日许再服,、三服都尽,其人如冒状,勿怪,即是术附并走皮中,逐水气未得除故耳。
〔词解〕
其人如冒状:冒、眩冒即头晕。
〔诠解〕
本条是论述风湿兼阳虚的证治。外感风寒湿邪,八九日不解,邪仍在表,故脉浮,其人不呕不渴,反映邪未传少阳、阳明而未人里。风寒湿三气杂至合而为病,如留于肌表,风湿邪胜,表阳复虚,故脉浮而按之虚.湿盛痹着气血不利,故脉又涩.身体疼烦,不能自转侧。湿留关节之候。
治宜桂枝附子汤,温经助阳,以散寒湿。方中桂枝散风寒,温通经络,温化湿邪;附子温阳化湿,温经通痹;生姜散风寒湿邪;甘草、大枣补脾胃,而调和营卫。
服桂枝附子汤后,阳气通达,气化已行,湿邪减少,故见大便已实,小便通利。宜用白术附子汤,即桂枝附子汤去桂枝加白术而成,以奏温经复阳,行化表湿之功。
服白术附子汤第一服时,可出现周身如痹,反映药力已行,再服,以至三服都尽,其人头目如冒而似眩瞑,不用责怪,这是附子与白术的药力逐除水湿之邪未尽的表现。
〔选注〕
《金匮要略心典》:“身体疼烦,不能自转侧者,邪在表也;不呕不渴,里无热也,脉浮虚而涩,知其风湿外持而卫阳不正。故以桂枝汤去芍药之酸收,加附子之辛 温,以振阳气而敌阴邪。若大便坚,小便自利,知其在表之阳虽弱,而在里之气犹治,则皮中之湿,自可驱之于里,使从水道而出,不必更发其表,以危久弱之阳 矣。故于前方去桂枝之辛散,加白术之苦燥,合附子之大力健行者,于以并走皮中而逐水气,亦因势利导之法也。”
〔病案举例1〕
梁××,男,成年。素易感冒, 1975年8月,忽觉恶凤,微汗出,周身筋肉痠痛沉重,.卧而难以转侧,四肢关节屈伸不利,无头痛项强,口渴呕吐等症,二便调,口淡,舌淡苔白,脉浮虚, 体温38 . 5 " C 。前医以三仁汤加减治疗未效而转诊,笔者认为,此证为阳虚之体,感受风寒湿,为痹证之初。正如《伤寒论》所说:“风湿相搏,身体疼烦,不能自转侧,不呕不 渴,脉浮虚而涩者,桂枝附子汤主之。”故投以桂枝10克、熟附子12克、生姜三片、大枣六枚、炙甘草6克,服三剂,诸证消失而愈。
〔按〕桂枝附子汤,源出《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一书,属辛温之剂,原药物为:桂枝、炮附子、生姜、大枣,炙甘草。它的作用为;桂枝祛风,配附子温阳行 湿,甘草,姜、枣和中养胃,有驱风除湿,和中养胃之效,而风寒湿邪侵袭体表,卫阳与之抗争,必见发热,一般多因此而不敢用桂、附。家属因顾虑病情加重,在 煎药时减水附子一半,不料病者服药后,诸证减轻,体温亦减。余下两剂,即放心使用,药完病愈。由此可见,发热并不是不能使用桂、附。只要谨守病机,求其根 本是关键,如有阳虚脉证而用之,即能达到效果。(摘自《新中医》2 ; 30 , 1980 )
〔病案举例2〕
患者黄××,男,62 岁,农民,1979 年12月18日初诊。患习惯性便秘已多年,平时 4~5日大便一次,稍吃辛辣刺激性食物,则大便干结如羊矢。但虽便秘,腹部常无所苦,故未坚持治疗。近因连日阴雨,气候寒冷,三天前因劳动不慎跌入水中, 第二日开始恶寒发热,全身痠痛,经自服紫苏姜酒后,恶寒己差,但全身痠痛未减,特别腰以下肌肉骨节疼痛难忍,以致坐卧不安,因而来诊。诊得舌苔白厚而润, 舌质淡红,脉弦缓。因询及二便情况,获知患有习惯性便秘,现已三日未通大便,小便稍黄,因而联想到《伤寒论》桂枝附子去桂加白术汤证与此很相似,不妨一 试,遂处该方1剂(白术60克、附子10克、炙甘草6克、生姜10克、红枣5克)。第二日复诊,恶寒已罢,身痛减轻,大便通,量多,再 1 剂,痊愈。(摘自《福建中医药》1 :37,19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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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 Last edited by 长安 on 2007/3/7 at 19:56 ] 桂本《伤寒杂病论》:
[5.33] 风湿相搏,骨节烦疼,掣痛,不得屈伸,近之则剧痛,汗出,短气,小便不利,恶风,不欲去衣,或身微肿者,甘草附子汤主之。
甘草附子汤方:甘草二两(炙) 附子二枚(炮去皮) 白术二两 桂枝四两。
右四味,以水六升,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日三服。初服得微汗则解;能食,汗出,复烦者,服五合;恐一升多者,服六七合为佳。 宋本《伤寒论》174条:
伤寒八九日,风湿相搏,身体疼烦,不能自转侧,不呕,不渴,脉浮虚而涩者,桂枝附子汤主之。若其人大便硬,小便自利者,去桂加白术汤主之。(174)
桂枝附子汤方
桂枝四两(去皮) 附子三枚(炮,去皮,破) 生姜三两(切) 大枣十二枚(擘) 甘草二两(炙)
上五味,以水六升,煮取二升,去滓,分温三服。
去桂加白术汤方
附子三枚(炮,去皮,破) 白术四两 生姜三两(切) 甘草二两(炙) 大枣十二枚(擘)
上五味,以水六升,煮取二升,去滓,分温三服。初一服,其人身如痹,半日许复服之,三服都尽,其人如冒状,勿怪。此以附子、术并走皮内,逐水气未得除,故使之耳,法当加桂四两。此本一方二法:以大便硬、小便自利,去桂也;以大便不硬、小便不利,当加桂。附子三枚,恐多也。虚弱家及产妇,宜减服之。
第175条:
风湿相搏,骨节疼烦,掣痛不得屈伸,近之则痛剧,汗出短气,小便不利,恶风不欲去衣,或身微肿者,甘草附子汤主之。(175)
甘草附子汤方
甘草二两(炙) 附子二枚(炮,去皮,破) 白术二两 桂枝四两(去皮)
上四味,以水六升,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日三服。初服得微汗则解,能食汗止复烦者,将服五合。恐一升多者,宜服六七合为始。
[ Last edited by 白熊熊 on 2007/3/4 at 10:16 ]
白术
清 陈士铎《本草新编》:白术,味甘辛,气温,可升可降,阳中阴也,无毒。入心、脾、胃、肾、三焦之经。除湿消食,益气强阴,尤利腰脐之气。有汗能止,无汗能发,与黄芪同功,实君药而非偏裨。往往可用一味以成功,世人未知也,吾今泄天地之奇。如人腰疼也,用白术二三两,水煎服,一剂而疼减半,再剂而痛如失矣。夫腰疼乃肾经之症,人未有不信。肾虚者用熟地、山茱以补水未效也,用杜仲、破故纸以补火未效也,何以用白术一味而反能取效?不知白术最利腰脐。腰疼乃水湿之气侵入于肾宫,故用补剂,转足以助其邪气之盛,不若独用白术一味,无拘无束,直利腰脐之为得。夫二者之气,原通于命门,脐之气通,而腰之气亦利,腰脐之气既利,而肾中之湿气何能久留,自然湿去而痛忽失也。通之而酒湿作泻,经年累月而不愈者,亦止消用此一味,一连数服,未不效者。而且湿去而泻止,泻止而脾健,脾健而胃亦健,精神奋发,颜色光彩,受益正无穷也。
是白术之功,何亚于人参乎!不特此也,如人患疟病,用白术二两、半夏一两,米饭为丸,一日服尽即愈。夫疟病,至难愈之病也。用柴胡、青皮散邪不效,用鳖甲、首乌逐邪不效,用草果、常山伐邪不效,何以用白术二两为君、半夏一两为臣,即以奏功?不知白术健脾开胃之神药,而其妙尤能去湿,无痰不成疟,而无湿亦不成痰。利湿则痰已清其源,消痰则疟已失其党,况脾胃健旺,无非阳气之升腾,疟鬼又于何地存身哉?此效之所以甚捷也。
由此观之,则白术非君药而何?推之二陈汤,必多加白术所以消痰也;四君子汤,必多加白术所以补气也;五苓散,必多加白术所以利水也;理中汤,必多加白术所以祛寒也;香蔫饮,必多加白术所以消暑也。至于产前必多加白术以安胎,产后必多加白术以救脱,消食非多用白术何以速化,降气非多用白术何以遽定,中风非多用白术安能夺命于须臾,痞块非多用白术安能救困于败坏哉?人知白术为君药而留心于用也,必能奏功如神矣。
或问:白术利腰脐而去湿,若湿不在腰脐者,似非可利,胡为凡有湿病皆不能外耶?此未明乎腰脐之义也。人之初生,先生命门。命门者,肾中之主,先天之火气也。有命门而后生五脏七腑,而脐乃成,是脐又后天之母气也。命门在腰而对乎脐,腰脐为一身之主宰。腰脐利而人健,腰脐不利而人病矣。凡有水湿,必侵腰脐,但有轻重之分耳。治水湿者,一利腰脐而水即入于膀胱,从小便而化出,所以得水必须利腰脐,而利腰脐必须用白术也。
况白术之利腰脐者,利腰脐之气,非利腰脐之水也。腰脐之气利,则气即通于膀胱,而凡感水湿之邪,俱不能留,尽从膀胱外泄,是白术不利之利,正胜于利也。
或问:白术健脾去湿,为后天培土圣药,真缓急可恃者也。虽然人知白术益人,而不知白术之损人也。白术利水,则其性必燥。世人湿病,十居其四,而燥症十居其六。肺气之燥也,更用白术以利之,则肺气烁尽津液,必有干嗽之忧;胃气之燥也,更用白术以利之,则胃气炎蒸津液,必有口渴之虑;脾气之燥也,更用白术以利之,则脾气焦枯津液,必有肠结之苦。盖宜湿,不宜于燥也。去湿既受其益,则添燥安得不受其损哉?
或疑白术乃去湿生津之上品,而先生谓其性燥,不可治肺、胃、脾三家之燥病,吾不得其义也。夫白术生津,但能生水火既济之津,不能生水火未济之津也。如湿病宜去其湿,则燥病宜解其燥,亦明矣,乃不解其燥,而反用燥以治之,即能生津,亦为火所烁矣。况白术去湿,则内无津液而外无水气,又从何而生津乎?此白术止可治湿而不可治燥也。虽然白术性虽燥,终是健脾之物,脾健而津液自生。用润药以佐其燥,则白术且自失其燥矣,又何能助燥哉?
或疑白术健脾生胃,有时用白术而脾胃不能受补者,何也?此虚不受补也。脾胃之气,喜生发而不喜闭塞。白术正开胃开脾之圣药,何至用之而反无功,明是土崩瓦解之象。而土崩瓦解之故,由于肾火之大败也。土非火不生,火非土不旺,脾胃之土必得肾中之火相生,而土乃坚刚,以消水谷。今因肾水既枯,而肾火又复将绝,土既无根培之,又何益乎?徒用白术以健脾开胃,而肾中先天之火已耗尽无余,如炉中烬绝,益之薪炭,而热灰终难起焰。此生之不生,乃脾不可生,非白术能生而不生也。
或又问:脾土固肾火所生,而胃土实心火所生,肾火绝而心火未绝,宜用白术以健胃,尚可以生土也。夫胃土非心火不生,而心火必得肾火以相济,肾火绝,又何以济心之不足乎?心火因肾火之绝,而心火欲救肾火而未遑,又何能救胃哉?胃既不可救,则胃无二火之生,胃气欲不亡,不可得矣。胃气既亡,而白术虽能健脾,而欲生胃无从也。
或又问:心、肾二火既绝,故用白术而无功,吾救心、肾之火而兼用白术,则不生者可以生矣。嗟乎。先天之火虽绝而未绝也,后天之火一绝而俱绝矣。肾中之火,先天之火也。心中之火。后天之火也。后天火绝者,由于先天之火先绝也。救先天之火,则后天之火自生。救后天之火,则先天之火难活。故救火者,必须先救肾中之火,肾火生则心火不死,肾火绝则心火不生。故欲救脾胃之生,不可徒救心火之绝,非心火之不宜救也,救肾火正所以救心火耳。倘肾火之绝不及救,而徒救夫心火,多用桂、附于白术、人参之中,欲救心以救肾也,终亦必亡而巳矣。况仅用白术,又何以救之哉?
或疑白术性燥,脾胃有火者不宜用,恐其助热也。此等议论,真民生之大不幸也。夫白术甘温,正能去热,脾胃有火者,安在不相宜?惟胃中邪火沸腾,不可用之以助邪。倘胃中虚火作祟,非白术之甘温,又何以解热哉?世人一见白术,无论有火无火,与火之是虚是邪,一概曰白术助火不宜用,更有疑白术为闭气者,尤为可笑。白术利腰脐之气,岂有腰脐利而脾胃反不利者乎?
或疑白术闭气,闭上焦之气也。先生谓利腰脐之气,乃利下焦之气,上下各不相同,恐未可以利下而并凝上焦之俱利也。曰:腰脐为生气之根,岂有根本大利而枝叶不舒发之理?彼言白术之闭气者,言气虚散失者,白术能补而收闭其耗散之气也。世人错认闭字,致使白术利气之药,反同闭气之品而弃之。此千古之冤也。
或问:白术阳药,能益脾土之阴,是白术自能生阳中之阴乎,抑必有藉于补阴之味以生阳也?曰:阳药补阳,而白术偏能于阳中补阴,是白术亦阴分之药也。白术既阴阳兼补,得阴阳之药,皆相济而成功,安在入诸补阴以生阳,入诸补阳而不能生阴哉?
或疑白术阳药,而补脾气之阴,是阳能生阴也,又何以阳又能生阳乎?夫阴阳原两相生也,阳以生阳,不若阳以生阴之速,但不可谓阳不生阳也。白术阳药,以生脾中之阴者十之八,而生脾中之阳者十之二耳。
清 陈修园《神农本草经读》:
白术 气味甘、温,无毒。主风寒湿痹、死肌、痉、疸,止汗,除热,消食。作煎饵,久服轻身延年不饥。(仲景有赤术,即苍术也。功用略同,偏长于消导,汗多者大忌之。)
陈修园曰:此为脾之正药。其曰:风寒湿痹者,以风寒湿三气合而为痹也。三气杂至,以湿气为主。死肌者,湿浸肌肉也;痉者,湿流关节也;疸者,湿郁而为热,热则发黄也;湿与热交蒸,则自汗而发热也;脾受湿则失其健运之常,斯食不能消也;白术功在除湿,所以主之。“作药饵”三字另提。先圣大费苦心,以白术之功用在燥,而所以妙处,在于多脂。(张隐庵云:土有湿气,始能灌溉四旁,如地得雨露,始能发生万物。)
今以生术削去皮,急火炙令熟,则味甘温而质滋润,久服有延年不饥之效。可见今人炒燥、炒黑、土蒸、水漂等制,大失经旨。
[ Last edited by 白熊熊 on 2007/3/4 at 10:40 ]
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与桂枝附子汤比较
两方均由桂枝、附子、生姜、大枣、炙甘草5味组成。2方之异,在剂量上,桂枝附子汤重用桂枝 ,彼3两此4两,且加大附子用量,彼1枚此3枚。然由药量上的不同,却引起功能主治迥然有异。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功擅解表散邪,温经复阳。主治太阳病下后表邪不解、正气欲陷,胸阳 、肾阳已伤之候。证见胸满、脉微、恶寒(22条)。故用桂枝汤去酸苦阴柔之芍药,以解表邪,通胸阳,增附子温经复阳。
桂枝附子汤因重用桂附,一变而为温经散寒,祛风除湿之剂。主治“风湿相搏,身体疼烦, 不能自转侧……脉浮虚而涩”(174条)汗出等风湿留着肌肉证。方中附子用量最大,因为祛寒湿镇痛作用。振奋阳气,使阳气内蒸,湿邪无地自容,桂枝辛散祛风,温通经络,两药相辅相须,自然可微微汗出,使风湿之邪得以外解。
摘自《河北中医药学报》2000 Vol.15 No.1 P.5-7《试析<伤寒论>中药物相同而剂量不同的几组处方》(作者:卢月英 关文英 罗亚平)
陈修园《长沙方歌括》
桂枝附子汤三姜二草附枚三,四桂同投是指南,大枣方中十二粒,痛难转侧此方探。
桂枝附子去桂加白术汤
大便若硬小便通,脉涩虚浮湿胜风,即用前方须去桂,术加四两有神功。
甘草附子汤
术附甘兮二两平,桂枝四两亦须明,方中主药推甘草,风湿同驱要缓行。
李翰卿《伤寒论一百一十三方临床使用经验》
桂枝附子汤方 第六十七[方义]
此散风寒、补阳胜湿之方。
[主治]
风寒湿痹,风寒较盛,湿邪较轻,兼有阳虚现象者。其症身体疼烦,不能转侧。但必须具有恶风寒、不喜冷性饮食、口不渴、不呕、脉浮虚而涩或脉较微等风寒和阳虚现象。
[药品]
桂枝三至四钱 附子二至三钱 炙草一至二钱 大枣二至四枚 生姜一至三钱
[加减法]
桂枝附子汤,减轻分量名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治太阳病误下后,胸满、脉微、恶寒之证。
按:此二方从药的品种上看是相同的,从药的剂量上看是不相同的,因此名称既异,作用当然不同,这是容易理解的。但在临床实际上互用起来是否会有害处,这是一个重要的问题。我认为,彼方用于此证绝不会有显著效果,因为桂、附用量减少,甘、枣补缓之性相对增强,而此证宜于温散,不宜于补缓也。此方如用于彼证反会发生害处,因桂枝散性过甚,不利于阳虚之体。
[煎服法]
水三茶杯,煎至半茶杯,去滓温服。
[用药大意]
桂枝、生姜辛温以散风寒,附子补阳以胜寒湿,甘草、大枣和诸药以保护中气。
[禁忌证]
有内热现象者忌之,例如口苦、喜冷、脉象实大洪数等都是。
[类似方剂参考]
(1)桂枝附子去桂加白术汤(即白术附子汤方):此治阳虚寒湿较胜风邪较轻之痹证的方剂。
(2)甘草附子汤:此治脾虚阳虚、寒湿较甚之痹证的方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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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术附子汤方 第六十八
(即桂枝附子去桂加白术汤)
[方义]
此补阳胜湿兼散风寒之方。陈修园谓之湿胜风之主方,是也。
[主治]
风寒湿痹,身体疼痛较甚,不能转侧,大便溏,小便利,脉浮虚而涩等。但必须具有不喜冷性饮食或不渴的寒证或阳虚现象。
按:此证脉较小者用之都有效,不一定只限于浮虚而涩,因为小脉属于阳虚范围之脉。又:桂枝不去亦无弊害,因此证还有外因的一面。
[药品]
生白术三至四钱 附子二至三钱 炙草一至二钱 生姜二至三钱 大枣二至四枚
[煎服法]
水二茶杯,煎至半茶杯,去滓温服。服药后如身有麻痹,或神识昏冒现象者勿惧,此附子毒性副作用的表现,当减其量用之。
[用药大意]
附子、白术温经通阳,以治寒湿,余药调和营卫以散风邪。
[禁忌证]
口渴,喜冷,脉洪大有内热证者,忌之。
[类似方剂参考]
桂枝附子汤:此治风寒湿痹,身体疼痛,湿邪较轻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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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草附子汤方第六十九
[方义]
此健脾补阳,祛寒湿,兼散风邪,治痹证之方。
[主治]
风寒湿痹,关节肿痛,不得屈伸,手不可近。但必须具有大便溏、小便不利、不喜冷性饮食,兼恶风寒、汗出等症。
[药品]
炙草一至三钱 炮附子二至四钱 白术二至三钱 桂枝二至三钱
[煎服法]
水二茶杯,煎至半茶杯,去滓温服。
[用药大意]
炙草、白术、附子健脾补阳,以治寒湿;桂枝辛温以散风寒。
[禁忌证]
痹证有喜冷性饮食之热证者忌之;有大便不溏或小便利等脾阳不虚证者也忌之。
[类似方剂参考]
(1)桂枝加附子汤:此解肌和营卫兼温经回阳之方。
(2)桂枝附子去桂加白术汤(即白术附子汤):此补阳胜湿兼散风寒之方。
《天津中医学院学报》第23卷 第2期 2004年6月 P59-60
《金匮要略》桂枝附子汤证与白术附子汤证鉴别之我见陈大权,王立颖
《金匮要略·痉湿暍病》篇载:“伤寒八九日,风湿相搏,身体疼烦,不能自转侧,不呕不渴,脉浮虚而涩者,桂枝附子汤主之;若大便坚,小便自利者,去桂加白术汤主之。”各注家对本条的认识颇不一致,争论的焦点是桂枝附子汤证与白术附子汤证的鉴别。归纳起来有如下几个方面。
1 风胜与湿胜
如朱光被《金匮要略正义》(引自《金匮要略讲义》)言:“若大便坚,小便自利,而身重烦疼之证,是病又不系风邪,而只是皮中之水寒湿气为患,故即去桂加白术,专温通三焦,令水湿即在皮中而散。”《金匮要略讲义》更明确指出:“桂枝附子汤治风气偏胜,白术附子汤治湿气偏胜。”《金匮要略选读》亦提出:“……桂枝附子汤、白术附子汤温经逐湿,两方之异,前者偏于袪风,后者重在逐湿。”
2 风湿胜与寒湿性
如钱潢《伤寒溯源集》曰:“大便硬则湿不在里,小便利则湿气已去。不须汗泄,故去桂枝。想风湿之后,寒湿之余气未尽,身体尚疼,转侧未便,故仍用去桂枝之白术附子汤也。”《金匮集释》亦提出:“本条二方,仅一味之差,前者为表阳虚风湿偏胜者而立;后者为表阳虚寒湿偏胜者而设也。”
3 表阳虚与里阳虚
《金匮教学参考资料》指出桂枝附子汤证是“风湿在表而表阳虚”,白术附子汤证是“风湿在表而里阳虚”。
各家认识虽各有所根据,但若深推之,均值得商榷。首先,以风胜与湿胜论者而言,此结论主要以药测证而得出。正如《金匮要略讲义》所云:“方中重用桂枝袪风,伍以附子温经助阳,是为表阳虚、风寒湿胜者而设……方中白术、附子,逐皮间湿邪,温经复阳……是为表阳虚、湿气偏胜者而设。”而“大便紧,小便自利”则作为“湿不在里”、“里气调和”的征象。这与原文中以“大便紧,小便自利”作为鉴别两方适应证的精神相悖。再者,风湿胜者与寒湿胜者来分析,持此论者认为白术附子汤证是继发于桂枝附子汤证之后,风邪已去,寒湿之邪仍然留滞于肌表经络。但从原文来看,“若大便紧,小便自利者”的“若”字,是承上文基础上又见大便坚,小便自利,并非指服桂枝附子汤之后,且从症状上也看不出是风去而寒湿留滞之表现。故此论亦欠妥。最后,以表阳虚与里阳虚论者来分析,其结论是根据原文所述的症状和用药而得出的。正如《金匮教学参考资料》所言:“脉浮虚而涩……这是风湿在表,表阳已虚的征象……桂附合用则助表阳以散寒。”而“大便坚,小便自利”的证候是“阳气不行于肌表,三焦水道失却统御之权而下趋,所以小便自利……里阳振奋,小便恢复正常,于是肠中之燥者亦渐趋润泽,大便之坚硬当亦不治而治……因为里阳已虚,故不再用解表之桂枝而易白术,术、附合用,目的在于助里阳以逐表湿。”这种将症状与用药结合起来分析病机的方法无疑是正确的,但人身阳气,内外一体,表阳虚易致里阳虚,里阳虚则表阳必虚,故将两方证的区别仅局限于表阳虚与里阳虚,似又未尽合其意。
应如何理解桂枝附子汤证与白术附子汤证的区别?笔者认为首先不应离开《金匮要略》原文去谈鉴别。《金匮要略》曰:“若大便坚,小便自利者,去桂加白术汤主之。”依此推之,桂枝附子汤证当是“大便不坚,小便不利”。即如《伤寒论》是方后所云:“此本一方二法,以大便鞕,小便自利,去桂也;以大便不鞕,小便不利,当加桂。”这就明确指出,两方证的区别在于二便的变化。故桂枝附子汤证与白术附子汤证当均属风寒湿邪在表而阳气已虚,其鉴别关键在于桂枝附子汤证兼有肾气虚而膀胱气化不行;白术附子汤证则兼有脾气虚而湿邪中阻。
以症状而论,风寒湿邪侵及人体,加之人体阳气不足,势必会影响到脏腑功能。湿性又重浊黏滞,易阻遏气机,损伤阳气,由于湿阻部位不同而见证不同。若影响到膀胱者,则可见小便不利;若影响到脾者,则可见大便坚。此大便坚,并非热伤津液,而是湿邪困脾,脾之运化受阻,不能为胃行其津液,以致人体水液分布不均,脾湿而肠燥所致。
以用药而论,两方均有附子,《神农本草经》云其“主温中,寒湿踒躄,拘挛膝痛,不能行步”。《珍珠囊》谓之“温暖脾胃,除脾湿肾寒,补下焦之阳虚”。可见方中用附子一举两得,既除风寒湿邪,又可补阳气之虚。正如赵良仁《金匮方论衍义》在本条后注曰:“自病察药,自药审病。因知身之不能自转侧者,非惟湿邪所致也,亦为阳气不充,筋脉无所养,故动之不能也。夫欲去阳气不充之湿者,必以辛热气壮之药,则可补其阳而逐其湿,与治寒湿同法,是证之用附子者,殆此欤。”两方用药仅一味之差,即白术附子汤以白术易桂枝。桂枝,《本经疏证》谓其“和营,通阳,利水,下气,行瘀,补中”。白术,《珍珠囊》称之为“除湿益气,和中补阳,消痰逐水”。本条是以二便变化而决定去桂枝加白术的,因知桂枝之作用主要在于通阳利水;白术之作用主要在于健脾燥湿。故附子配桂枝可助肾阳以化气行水,使膀胱得通,小便得利;附子配白术可补脾阳,益气运湿,使湿除津布,肠燥得润。《金匮方论衍义》曾云白术能“和中益津”,“能燥湿而生津”,亦是此意。
通过以上分析,不仅解释了《金匮要略》中的这一难点,而且说明对于肠燥便秘之证除通下、滋液之法外,还有健脾化湿等治法。特别是白术通便,近年屡有报道,就更证实了其临床实用价值。 因工作忙,没时间对方证资料进行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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