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洛真人
发表于 2014/5/2 09:24:42
丙 伤寒杂病论序言解
“余宗族素多,向余二百。建安纪元以来,犹未十稔,其死亡者,三分有二,伤寒十居其七。”
宗族遭受重创,促成了《伤寒杂病论》的诞生。前面我们已经明白了,伤寒就是天之六气所致之病,但是伤寒怎么会厉害到这种程度呢?
关于《伤寒论》的学习方法,有人是主张全文背诵的。为什么呢,好“有是症,用是药”。但是纵然你倒背如流,太阳病、阳明病、少阳病、太阴病、少阴病、厥阴病数百条文之中,有哪一例条文足以令“其死亡者,三分有二”呢?
有吗?真没有。那是怎么回事,是医圣言过其实,故弄玄虚吗?不是。接着往下看。
“感往昔之沦丧,伤横夭之莫救,乃勤求古训,博采众方,撰用《素问》、《九卷》、《八十一难》、《阴阳大論》、《胎臚药录》,并平脉辨证,为《伤寒杂病论》合十六卷,虽未能尽愈诸病,庶可以见病知源,若能寻余所集,思过半矣。”
撰用《素问》、《九卷》多部经典,医圣是“勤求古训,博采众方”啊, 不是简单的“论广汤液”,更不是对《黄帝内经》一窍不通。那在《黄帝内经》里能找到答案吗?
在《素问——刺法论篇第七十二》里,“黄帝问曰:刚柔二干,失守其位,使天运之气皆虚乎?与民为病,可得平乎?岐伯曰:深乎哉问!明其奥旨,天地迭移,三年化疫,是谓根之可见,必有逃门。”下面岐伯有一大段论述:
假令甲子刚柔失守,刚未正,柔孤而有亏,时序不令,即音律非从,如此三年,变大疫也。……又有下位已卯不至,而甲子孤立者,次三年作土疠,……
假令丙寅刚柔失守,上刚干失守,下柔不可独主之,中水运非太过,不可执法而定之。布天有余,而失守上正,天地不合,即律吕音异,如此即天运失序,后三年变疫。……又有下位地甲子辛已柔不附刚,亦名失守,即地运皆虚,后三年变水疠,……
假令庚辰刚柔失守,上位失守,下位无合,乙庚金运,故非相招,布天未退,中运胜来,上下相错,谓之失守,姑洗林钟,商音不应也。如此则天运化易,三年变大疫。详天数,差的微甚,微即微,三年至,甚即甚,……又或在下地甲子乙未失守者,即乙柔干,即上庚独治之,亦名失守者,即天运孤主之,三年变疠,名曰金疠,其至待时也。……
假令壬午刚柔失守,上壬未近正,下丁独然,即虽阳年,亏及不同,上下失守,相招其有期,差之微甚,各有其数也,律吕二角,失而不和,同音有日,微甚如见,三年大疫。……又或地下甲子丁酉失守其位,未得中司,即气不当位,下不与壬奉合者,亦名失守,非名合德,故柔不附刚,即地运不合,三年变疠,其刺法亦如木疫之法。
假令戊申刚柔失守,戊癸虽火运,阳年不太过也,上失其刚,柔地独主,其气不正,故有邪干,迭移其位,差有浅深,欲至将合,音律先同,如此天运失时,三年之中,火疫至矣,……又或地下甲子癸亥失守者,即柔失守位也,即上失其刚也。即亦名戊癸不相合德者也,即运与地虚,后三年变疠,即名火疠。
什么是疫疠,2003年那场突如其来的SARS--“流行性非典型性肺炎”,大家还记得吧。2000年农历是庚辰年,“假令庚辰刚柔失守,上位失守,下位无合,乙庚金运,故非相招,布天未退,中运胜来,上下相错,谓之失守,姑洗林钟,商音不应也。如此则天运化易,三年变大疫。详天数,差的微甚,微即微,三年至,甚即甚。”
三年变大疫,是不是2003年啊。乙庚金运,五行里怎么归属的,肺属金。现代医学怎么诊断的,“流行性非典型性肺炎”。会死人吗?会大面积死人吗?大家应该都清楚。其实,不光是“流行性非典型性肺炎”这个金疠厉害,木火土金水哪一种疫疬都不是闹着玩的。现在还怀疑医圣说的话吗?是故弄玄虚,言过其实吗?
《黄帝内经》里不止一处在讲,“不知年之所加,不可以为工也”。 这个“年之所加”是什么,为什么这么重要啊?“岐伯曰:先立其年,以明其气,金木水火土,运行之数;寒暑燥湿风火,临御之化,则天道可见,民气可调,阴阳卷舒,近而无惑”。
这个年之所加是天道啊,这个天地之气,金木水火土,寒暑燥湿风火,正是医圣创作《伤寒杂病论》的理论依据啊!
可悲的是,时至今日,为数不少的学者却依然把中医老祖宗的话置若罔闻,反而竞相以“有是症,用是药”为荣。医贵明理。医者人命关天之事,岂非儿戏。连书名和序言都看不懂,却还在那里自以为是,洋洋自得,诚可谓辱没先圣,玷污经典。
“《内经》、《难经》是中医理论的基础,如果没有好的基础理论,就谈不上学好临床。如果仅读点汤头、药性去治病,那是无根之木。”
这是蒲辅周老先生在《名老中医之路》里的一句经验之谈,引录于此于诸君共勉。不明白什么是伤寒,不明白伤寒的理论,医圣的方子再好,也仍然只是个“汤头”而已。
河洛真人
发表于 2014/5/2 14:22:17
本帖最后由 河洛真人 于 2014/5/2 14:28 编辑
丁 六经真伪
六经之说,起于伤寒例,源于王叔和,引自《素问—热论第三十一》。
黄帝问曰:今夫热病者,皆伤寒之类也,或愈或死,其死皆以六七日之间,其愈皆以十日以上者,何也?不知其解,愿闻其故。
既然已经明言皆伤寒之类也,则热病实异于伤寒也。黄帝就怕后学把伤寒热病混为一谈,特意立热论篇加以警示。堂堂太医令,奈何不解黄帝良苦用心?
岐伯对曰:巨阳者,诸阳之属也。其脉连于风府,故为诸阳主气也。人之伤于寒也,则为病热,热虽甚不死,其两感于寒而病者,必不免于死。
帝曰:愿闻其状。岐伯曰:
伤寒一日,巨阳受之,故头项痛,腰脊强。
二日阳明受之。阳明主肉,其脉侠鼻,络于目,故身热目痛而鼻干,不得卧也。
三日少阳受之,少阳主胆,其脉循胁络于耳,故胸胁痛而耳聋。
四日太阴受之太阴脉布胃中,络于嗌,故腹满而溢干。
五日少阴受之。少阴脉贯肾,络于肺,系舌本,故口燥舌干而渴。
六日厥阴受之。厥阴脉循阴器而络于肝,故烦满而囊缩。
既然太医令以为医圣一依热论而作伤寒,整理《伤寒论》的时候难道就没有发现,伤寒数百条文,可有一条和热论所述相吻合?既然奉行太医令的六经传变之说,不知古往今来哪位一家哪一例伤寒是依照热论次第用药?
其不两感于寒者,七日巨阳病衰,头痛少愈;八日阳明病衰,身热少愈;九日少阳病衰,耳聋微闻;十日太阴病衰,腹减如故,则思饮食,十一日少阴病衰,渴止不满,一古干已而嚏,十二日厥阴病衰,囊纵,少腹微下,大气皆去,病日已矣。
如果说诸位医家却但是为人民服务,真人早年却是饱受伤寒困扰。曾患太阳中风十数日却仍然是个太阳中风之证,不见一经传变,更丝毫不曾见哪日有病衰之兆,最后依然一剂桂枝汤而痊愈。
帝曰:治之奈何?岐伯曰:治之各通其脏脉,病日衰已矣。其未满三日者,可汗而已;其满三日者,可泄而已。
所谓未满三日,按照热论的说法,“三阳经络,皆受其病,而未入于脏者,故可汗而已。”
可是到了《辩少阳病脉证并治》这里,医圣却明言警示:“伤寒,脉弦细,头痛,发热者,属少阳,不可发汗;汗则谵语,烦躁。”为什么会这样呢?
《伤寒论》桂枝汤被名为中医众方之祖,在《太阳病篇》里,医圣赫然写到:太阳病,发热汗出者,此为荣弱卫强,故使汗出;欲救邪风者,宜桂枝汤。
那么何为荣卫呢?这个问题,黄帝专门讨教过,“何气为营?何气为卫?营安从生?卫于焉会?”看看天师是如何回答的。歧伯说:“人受气于谷,谷入于胃,以传与肺,五脏六腑,皆以受气,其清者为营,浊者为卫,营在脉中,卫在脉外,营周不休,五十度而复大会,阴阳相贯,如环无端。”
还没能看明白吗?
黄帝曰:愿闻营卫之所行,皆何道从来?
岐伯答曰:营出中焦,卫出上焦。上焦出于胃上口,并咽以上,贯膈,而布胸中,走腋,循太阴之分而行,还至阳明,上至舌,下足阳明,常与营俱行于阳二十五度,行于阴亦二十五度一周也。故五十度而复大会于手太阴矣。
中焦亦并胃中,出上焦之后,此所受气者,泌糟粕,蒸津液,化其精微,上注于肺脉乃化而为血,以奉生身,莫贵于此,故独得行于经隧,命曰营气。
营出中焦,卫出上焦,荣弱卫强,故使汗出。这和太阳经有半毛关系吗?
在序言里,医圣明确过,除了《素问》《九卷》还撰用了《八十一难》等其它典籍。那我们再看看在《八十一难》里,秦越人是怎么说的:“心者血,肺者气。血为荣,气为卫,相随上下,谓之荣卫。通行经络,营周于外。”
心主营,肺主卫,原来营卫之病,是心肺之病哇,那就更不关膀胱经之事啦。
稍微细心一点其实不难发现,热论六经之说和《伤寒论》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者格格不入的地方比比皆是。医圣创作《伤寒杂病论》,完全是对《黄帝内经》等先前医籍的补充和发展。《素问》里针对单一的疾病,黄帝有热论、疟论、 欬论、风论、痹论、痿论、厥论等篇论述,但是针对五运六气所致的伤寒杂病,9篇运气大论虽穷极天地大道,但医家依然会感觉无所适从。
所以有感于家族的不幸,“感往昔之沦丧,伤横夭之莫救”,而且“观今之医,不念思求经旨,以演其所知,各承家技”,医圣这才“勤求古训,博采众方”,补经典之不及,创作了《伤寒杂病论》。
但是由于医圣对经典的理解,对《黄帝内经》的把握和运用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虽然《伤寒论》完全脱胎于《黄帝内经》,但在著述时,除了六病名目,读者便很难再发现其中和经典有任何联系了。
所以,等到王叔和搜集整理《伤寒论》的时候,一个能够把自己的著作命名为《脉经》的太医令,把伤寒和热病混为一谈也就不足为奇了。但是无论如何,一人之错千百年来被千万人信受奉行,却不能不说是中医的一大耻辱。
河洛真人
发表于 2014/5/4 08:00:39
戊 伤寒六病解
既然太医令的六经辩证之说是无稽之谈,那么《伤寒论》医圣所述的太阳病、阳明病、少阳病、太阴病、少阴病、厥阴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呢?
是六气,是人之六气所患之病。
怎么得来的呢?还是那句话,也只能是那句话:伤寒不解,求诸内经。
《素问—举痛论篇第三十九》
经曰:善言古者,必有何于今;善言天者,必有验于人。
《素问—宝命全形论篇第二十五》
经曰:人以天地之气生,四时之法成。
夫人生于地,悬命于天;天地合气,命之曰人。
人能应四时者,天地为之父母。
《素问—天元纪大论篇第六十六》
天以阳生阴长,地以阳杀阴藏。
天有阴阳,地亦有阴阳。
木火土金水,地之阴阳也,生长化收藏下应之。
寒暑燥湿风火,天之阴阳也,三阴三阳上奉之。
阴阳之气,各有多少,故曰三阴三阳也。
子午之岁,上见少阴;
丑未之岁,上见太阴;
寅申之岁,上见少阳;
卯酉之岁,上见阳明;
辰戊之岁,上见太阳;
已亥之岁,上见厥阴。
少阴所谓标也,厥阴所谓终也。
厥阴之上,风气主之;
少阴之上,热气主之;
太阴之上,湿气主之;
少阳之上,相火主之;
阳明之上,燥气主之;
太阳之上,寒气主之。
所谓本也,是谓六元。
《素问—五运行大论篇第六十七》
岐伯曰:是明道也,此天地之阴阳也。
夫数之可数者,人中之阴阳也。然所合,数之可得者也。
夫阴阳者,数之可十,推之可白,数之可千,推之可万。
天地阴阳者,不以数推以象之谓也。
《素问—六微旨大论篇第六十八》
帝曰:愿闻天道六六之节,盛衰何也?
岐伯曰:上下有位,左右有纪。
故少阳之右,阳明治之;
阳明之右,太阳治之;
太阳之右,厥阴治之;
厥阴之右,少阴治之;
少阴之右,太阴治之;
太阴之右,少阳治之;
此所谓气之标,盖南面而待也。
歧伯曰:言天者求之本,言地者求之位,言人者求之气交。
帝曰:何谓气交?
岐伯曰:上下之位,气交之中,人之居也。
故曰:天枢之上,天气主之;
天枢之下,地气主之;
气交之分,人气从之,万物由之,此之谓也。
宇宙一太极,人身一太极。
太极无大小,本是同源出。
经曰:夫人生于地,悬命于天;天地合气,命之曰人。
所以人身就是一个小天地啊,故天地有阴阳,人身亦有天地,人身亦有阴阳。
天之阴阳之气,各有多少,故曰三阴三阳。
人之阴阳之气,各有多少,亦曰三阴三阳也。
所以医圣《伤寒论》里的太阳、阳明、少阳、太阴、少阴、厥阴,说的就是人身六气。而太阳病、阳明病、少阳病、太阴病、少阴病、厥阴病,说的也正是人身六气之病。
不过有一点一定要明白,在《黄帝内经》运气大论里,绝大多数篇幅所讲述的,都是天地阴阳的内容。在讲运气加临的时候,讲到了病,这才落实到了人身上。但是到了《伤寒论》,医圣一上来直接讲的就是人身六气之病,而且脉证方药俱全。
在《伤寒论》里,医圣确实是几乎就没有讲过什么医理。但是医圣不讲,并不等于《伤寒论》就是没有理论依据,更不是象有些人污蔑的那样,医圣的著作只是传承了前代的几个方子。
老子《道德经》说,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医圣对理论的把握和应用已经是出神入化,不留痕迹了。在《黄帝内经》里那些至今仍令很多读者感到头疼而不愿涉足的天地之气的论述,医圣把它们落实成了不同的病,具体的证而展现给了读者。不要忘了,医圣做的是“论”, 依据的是“经”。套用蒲老的话说,你否定了这个“体”, 抛弃了这个“体”,又怎么能精于其“用”呢,那真的就是无根之木了。
上面说到人身六气,是孤立抽象的吗?当然不是啊,是要实实在在落实在人身上的。天有五运六气,人身有五脏六腑,地有十二经水,人有十二经脉。天地合气,才是个人身啊。那人身六气是什么呢?内而脏腑,外而经脉,并且手足各异,左右有别。
但是要想弄清楚究竟什么是人身六气,这里还需要突破一个障碍。
在《素问——五运行大论篇第六十七》里,岐伯曰:是明道也,此天地之阴阳也。夫数之可数者,人中之阴阳也。然所合,数之可得者也。夫阴阳者,数之可十,推之可白,数之可千,推之可万,天地阴阳者,不以数推以象之谓也。
彭子益说,中医学, 乃人身一小宇宙之学。本来是人身一小宇宙之学,只因无法得知宇宙,遂无法得知中医。所以要想明晓人身之气,必需先明白天地阴阳,必需先突破这个象。
那这个“象”怎么解决呢?——内经不解,求诸易经。
易经包含了象数理占,各行各业各取所需。儒家重其理,预测取其占。而学习中医则要从这个象和数着手了。
河洛真人
发表于 2014/5/5 09:04:20
己读内经的秘诀说到了象和数,在《黄帝内经——素问》开篇就提到了这个“法于阴阳,和于术数”。《素问——上古天真论篇第一》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于阴阳,和于术数,……帝曰:人年老而无子者,材力尽邪?将天数然也?岐伯曰:女子七岁,肾气盛,齿更发长。二七,而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故有子。 三七,肾气平均,故真牙生而长极。 四七,筋骨坚,发长极,身体盛壮。 五七,阳明脉衰,面始焦,发始堕。 六七,三阳脉衰于上,面皆焦,发始白。 七七,任脉虚,太冲脉衰少,天癸竭,地道不通,故形坏而无子也。 丈夫八岁,肾气实,发长齿更。 二八,肾气盛,天癸至,精气溢泻,阴阳和,故能有子。 三八,肾气平均,筋骨劲强,故真牙生而长极。 四八,筋骨隆盛,肌肉满壮。 五八,肾气衰,发堕齿槁。 六八,阳气衰竭于上,面焦,发鬓颁白。 七八,肝气衰,筋不能动,天癸竭,精少,肾脏衰,形体皆极。 八八,则齿发去。什么叫法于阴阳,和于术数啊,我们现在就来看看。女子七岁、二七、三七、四七;丈夫八岁、二八、三八、四八,肾气逐步充盈,至四而盛极。而无论男女从五数开始,不是虚,就是衰。那么为什么是这样呢?这些数字又代表了什么呢?我们先来看一幅图。易曰:“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河图与洛书是中国古代流传下来的两幅神秘图案,历来被认为是河洛文化的滥觞。河图洛书是中华民族文明,阴阳五行术数之源。“天一生水,地六成之;地二生火,天七成之;天三生木,地八成之;地四生金,天九成之;天五生土,地十成之”。这幅图画,这些数字所描述和代表的是什么呢?是道。是天地之道。是生死之道。现在我们来看,一二三四是什么呢?在河图里,这些都是生数。六七八是什么呢?是成数。生数代表什么呢?成数又代表什么呢?没有具体的对象,这个生成之别的概念是很抽象,很难讲的清清楚楚的。现在看了这段文字应该明白了吧!有人说了,这里还有一个五呢,也是生数啊,对吧?怎么讲啊?在《素问——太阴阳明论篇第二十九》里,帝曰:脾不主时何也?岐伯曰:脾者土也。治中央,常以四时长四脏,各十八日寄治,不得独主于时也。脾脏者常着胃土之精也。土者生万物而法天地,故上下至头足不得主时也。佛家讲“四大”,中医讲“五行”,矛盾吗?不矛盾。黄元御近来为何备受学者追捧,一句土枢四象,真的是说到了点子上。所以说文以载道,文字的东西是用来承载,来解释这个“道”的。那在这里,女子七岁,丈夫八岁,七八之数又做和解呢?看看后天八卦,兑卦数七,艮卦数八。兑为少女,艮为少男。知道了这些,再看后边讲的七损八益,就容易理解了。兑上缺,艮覆碗,兑卦上爻是阴爻,艮卦上爻是阳爻,原来七损八益就是在诠释兑卦和艮卦的卦象啊!易经为体,内经为用;内经为体,伤寒为用。不是人们读不懂《伤寒论》,因为《伤寒论》的理论真相全在《黄帝内经》里;不是人们读不懂《黄帝内经》,因为《黄帝内经》创作的理论基础和哲学模型是《易经》。一部内经,所有的文字,都是围绕着这些阴阳术数在讲啊,都是在诠释这个道啊。所以对于学习中医来说,你如果看不懂文字背后的这些东西,不理解法于阴阳,和于术数的真正含义,纵然你妙语连珠,把《黄帝内经》讲的天花乱坠,记得倒背如流,与学医又有何益呢?再来看《素问——四气调神大论篇第二》 春三月,此为发陈。天地俱生,万物以荣,夜卧早起,广步于庭,被发缓形,以使志生,生而勿杀,予而勿夺,赏而勿罚,此春气之应,养生之道也;逆之则伤肝,夏为实寒变,奉长者少。 夏三月,此为蕃秀。天地气交,万物华实,夜卧早起,无厌于日,使志勿怒,使华英成秀,使气得泄,若所爱在外,此夏气之应,养长之道也;逆之则伤心,秋为痎疟,奉收者少,冬至重病。 秋三月,此谓容平。天气以急,地气以明,早卧早起,与鸡俱兴,使志安宁,以缓秋刑,收敛神气,使秋气平,无外其志,使肺气清,此秋气之应,养收之道也;逆之则伤肺,冬为飧泄,奉藏者少。冬三月,此为闭藏。水冰地坼,勿扰乎阳,早卧晚起,必待日光,使志若伏若匿,若有私意,若已有得,去寒就温,无泄皮肤,使气极夺。此冬气之应,养藏之道也;逆之则伤肾,春为痿厥,奉生者少。……逆春气则少阳不生,肝气内变。逆夏气则太阳不长,心气内洞。逆秋气则太阴不收,肺气焦满。逆冬气则少阴不藏,肾气独沉。夫四时阴阳者,万物之根本也。所以圣人春夏养阳,秋冬养阴,以从其根;故与万物沉浮于生长之门。逆其根则伐其本,坏其真矣。故阴阳四时者,万物之终始也;生死之本也;逆之则灾害生,从之则苛疾不起,是谓得道。这又是说的什么呢?少阳、太阳、少阴、太阴这些又是什么呢?易曰: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讲了这么多在讲什么呢?四时阴阳又是什么呢,原来诠释的就是易经里的四象啊!明白了这个,再来读这些文字的东西,理解起来是不是也就简单多了呢。
chdr
发表于 2014/5/5 11:32:16
妙啊 期待下文
香砂
发表于 2014/5/5 11:53:12
期待下文:lol:
河洛真人
发表于 2014/5/5 14:16:25
可惜真人愚笨不堪,打字水平相差甚远,免不得要劳烦各位稍作等候了。
tt8899
发表于 2014/5/6 22:35:33
好文!伤寒不解,求诸内经;内经不解,求诸易经。楼主多多费心!
河洛真人
发表于 2014/5/7 16:59:11
tt8899 发表于 2014/5/6 22:35
好文!伤寒不解,求诸内经;内经不解,求诸易经。楼主多多费心!
承蒙抬举,不过费心倒谈不上。从根源入手,一切疑难迎刃而解 ,反倒比在那里胡乱猜测省了不少力气。
河洛真人
发表于 2014/5/7 17:41:25
庚太阳病——太阳之为病
《伤寒论》的首篇就是“辨太阳病脉证并治”,而且篇幅庞大,分为了上中下三部。关于太阳和太阳病的概念,前面已经说过了,医圣《伤寒论》里的太阳,是讲人体的太阳之气,太阳病讲的是人体太阳之气感受天之六气所得的病。
那么为什么一上来就是太阳病,而且占了那么大篇幅?我们都知道,六气的排列顺序是厥阴、少阴、太阴、少阳、阳明、太阳,为什么到了《伤寒论》里六气之病的顺序是首太阳,而后阳明、少阳、太阴、少阴、厥阴依次排列了呢?
在《素问——六元正纪大论篇第七十一》里,岐伯在论述“寒暑燥湿风火,临御之化”的时候,是怎么个情况。首先是太阳之政,接下来依次是阳明、少阳、太阴、少阴、厥阴。为什么是这么个次序呢,经曰:天气右行,地气左行。是天地运行方向截然相反的结果。
岐伯曰:先立其年,以明其气,金木水火土,运行之数;寒暑燥湿风火,临御之化,则天道可见,民气可调,阴阳卷舒,近而无惑,数之可数者,请遂言之。
帝曰:太阳之政奈何?岐伯曰:辰戌之纪也。
“则天道可见,民气可调”。天道是什么呢,是以太阳为首的。民气是什么呢?人气和天气是一致的,也是以太阳为首的。为什么呢,“夫人生于地,悬命于天;天地合气,命之曰人。”天人合一可不光是一句用来炫耀的口号。
太阳之为病,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
我们先来看看刘力红博士在《思考中医》里的说法。
这一条历代都把它作为太阳篇的提纲条文,而清代的伤寒大家柯韵伯则将它作为病机条文来看待。在他的《伤寒来苏集》中这样说道:“仲景作论大法,六经各立病机一条,提揭一经纲领,必择本经至当之脉证而表章之。”病机就是疾病发生的关键因素,我们从何处去发现这个因素呢?就从这个脉证中去发现。所以,柯氏谈病机就用这个至当的脉证来表章。
既然提纲条文即是病机条文,那么,将上述条文作一个病机格式化会有益于我们对条文的理解。即格式为十九病机式的行文:诸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皆属于太阳。病机条文一共讲了三个脉证,一为脉浮,一为头项强痛,一为恶寒,这三个脉证便成为鉴别太阳病的关键所在。那么,是不是三者一定具备才能判为太阳病呢?当然三者俱备那一定是太阳病,但若是仅具其一,或仅具其二,这个算不算太阳病呢?这个问题在历代都有很大的争议。我的意见比较偏向后者,诊断太阳病,并不一定三者皆备,有其一、二就可以定为太阳病。比如第六条:“太阳病,发热而渴,不恶寒者为温病。”这里明确地指出了不恶寒,三者之中已然少了一者,按理不应再定为太阳病,可是条首仍赫然地冠以“太阳病”。这就很清楚的告诉我们,病机条文的三个脉证,并不一定都需要具备,三者有其一或有其二,就应该考虑到太阳的可能性。同样的道理,我们看《伤寒论》的条文,凡冠有太阳病者,都应该与这个病机条文的内涵相关,即便不完全具备这三个脉证,三者之一也是应该具备的。
作为畅销书作者,中医博士,研究生导师,相信刘博士的观点应该是具有一定代表性的,现实中包括很多的名家也都是赞同这种观点的。可问题是,在太阳病篇里面,很多证却是连上述一条脉证都不符合的。就拿篇末的炙甘草汤证来说吧,“伤寒,脉结代,心动悸,炙甘草汤主之”。
病机条文一共讲了三个脉证,一为脉浮,一为头项强痛,一为恶寒,可是这里一条都不具备。是太阳病吗?的的确确。那这是怎么回事呢?
因为这一条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提纲或者病机。
在太阳病篇里,其余各条文所讲的脉证都是天之六气致病的表现,也就是辅行诀陶弘景说的“外感天行”,而唯独这条“太阳之为病”,讲的却是人身太阳之气本气的病态症状和表现。其余五篇所谓提纲或者病机的条文,和太阳病篇都是同样的格式,同样的道理。
那么前面两条容易理解,太阳不是三阳吗,顾名思义不是阳气盛大吗?怎么会恶寒呢?在《天元纪大论篇第六十六》里,鬼臾区早已经明确的回答过黄帝,“厥阴之上,风气主之;少阴之上,热气主之;太阴之上,湿气主之;少阳之上,相火主之;阳明之上,燥气主之;太阳之上,寒气主之。所谓本也,是谓六元。”
太阳之上,寒气主之,这个寒是太阳的本气。那在太阳病证里,除了恶寒,怎么还会有发热呢?是自相矛盾吗?在《至真要大论篇第七十四》,岐伯同样解释的很明白。
“帝曰:六气标本所从不同奈何?岐伯曰:气有从本者,有从标本者,有不从标本者也。帝曰:愿卒闻之。岐伯曰:少阳太阴从本,少阴太阳从本从标,阳明厥阴不从标本,从乎中也。故从本者化生于本,从标本者有标本之化,从中者以中气为化也。”
太阳从本从标,故而有恶寒发热之别。
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