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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hhbffq

【转帖】与中医大学学弟交流学习中医的若干心得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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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5 23:37:44 | 显示全部楼层
陈筱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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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分类: 中医 中国中医学家 医学


陈筱宝
陈筱宝(1873~1937),字丽生。浙江海盐人,出生于中医世家,其父陈耀宗原在家乡行医,后因太平军兴,迁居上海,佳南市三牌楼72号,仍操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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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个人简介
•        • 学术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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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经验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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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筱宝-个人简介
   
陈筱宝六岁计读私塾,15岁随父学医,秉承家学,
  

陈筱宝
复从上海诸香泉先生受业,诸公深得傅青主,叶天士诸家之学,专长妇科,名重当时,筱宝尽得其传。年甫弱冠即膺浦东塘桥善堂之聘为广大群众诊病,积累了丰富的实践经验,中年时更得宋代名医陈素庵《妇科医要》手抄残本,内多透彻理论与经验良方,潜心研读,进一步获得了有关妇科疾病的医疗知识,遂以妇科专门应行。始自清季开业于南市三牌楼,1937年“八.一三”抗战开始后迁居巨鹿路691号现址。陈氏专治妇科,行医40余年,积累了丰富经验,颇多独到之处,除继承前人治疗妇科的理论和经验外,并有所发展,自成一家,称为“陈氏妇科”,名扬海内外,深为各阶层所赞赏。
在行医同时,他勤奋好学,博览古今医书,广搜方案,随诊应用,并随时总结经验,如有所得,随笔记录,后成《医事散记》4卷,惜抗日战争毁中于日寇烽火。
陈氏有子二、长子陈般根(1897~1976),次子陈大年(1900~1975),深得其得传,长孙陈惠林业医,亦专治妇科儿十年。
陈筱宝-学术观点
   
陈氏专治妇科40余年,积累了丰富临床经验,颇有独到之处。
  

长孙陈惠林
学术上推崇陈素庵、王肯堂、徐灵胎、王旭高、傅青主、叶天士,认为经带胎产病情复杂,隐症处方不离该三个方面的关联:
一、病人以元气为本。
此一观点来自徐灵胎的“元气存亡”之论。认为凡人有病、元气不损,虽至可治,元气损伤,虽轻难愈。加此隐症用药时,处处要注意保护元气,以不损元气为主。保持元气充沛,人体自能调节却病。例如:病可以缓和调治者,不宜急切图功,轻用峻厉之药以匡正;病人必须攻泻取效者,亦宜寓补于攻,配合补益之品以扶正。峻药取快一时,虽当时获效,而元气暗损病根潜伏。
二、妇科以调治血分为主
妇人以血用事,对于妇人疾病之论治,首重血分,处处以养血和血为主。前人有“枯者滋之,瘀者行之,逆者顺之,热者清之,寒者温之”的治疗原则。陈氏认为这些治则都是正确的,但在具体应用上,陈氏进一步提出:“滋血宜取滋畅,行瘀亦取和化,顺气应取既达,清不可寒凉,温不宜辛燥”此防过则反为害。例如有因风冷寒湿而致血滞者,当温经散寒,行滞去瘀,但过于辛热则血热妄行,上为吐血,下为崩败,暴下之患,损伤阴血,而遂难治。内经“适事为故”的理论有深切体会,因此对妇人病处处以养血和血为主。
三、妇人杂病以调肝为中心环节。
陈氏认为妇人一生在生理,病理方面可分为三个不同阶段:青春时期,主重在肾;中年时期,主重在肝;暮年时期,主重在脾。女子青春时期,正当肾气旺盛之年,任脉通,太冲脉盛,天癸至、月事以时下,故当青春时期月经之反常为病,主要关键在肾。暮年则肾气衰弱,天癸竭,地道不通,气血虚弱,血液来源衰少,病患因血不足,当益血之源。脾为后天之本,藏血而统血,故主要关键在脾。当中年时期,由于学习、工作、处世、家庭、社会等易致情志拂逆,肝气郁结,气盛暴厉,肝阳亢旺,又凡七情所伤都关乎肝木,肝木之病复虽少壮,年老皆有关联而尤多见于中年时期,所以妇科在中年时期应以调肝为主。这个观点与王肯堂所言:“女子童幼天癸未行之前,皆属少阴,天癸既行,皆属厥阴,天癸既绝,乃属太阴经也”有相似相合之处。此外,在调肝方面,陈氏对王旭高之“疏木培土与泄木和胃”的治疗原则有深切体会有所发挥。
陈筱宝-证治经验
   
一、诊治特色
  

长孙陈惠林

(1)望诊
陈氏临诊以善视色脉著称,每诊病首重望诊以察其外观之状也。所谓“有诸内必形诸外”。望诊中尤重视望目。目者精明也、五脏六腑之精气皆上注于目。曰:“目者脏之宦也,瞳子属肾,人以肾气为本,女子肝为先天,故望能知气色之好坏,脏腑精气之盛衰及阴阳虚实之转机”。如开目喜见人属阳,闭目不欲见人者属阴,真目者属阳气盛,瞑目者属阳气虚。又目为心之使,所谓眼灵则心灵。每遇情绪变也,情志不遂而生郁者皆可表达于目。如患者而目迟钝成两眉紧锁不展者,则其人疑虑太过或有忧愁之情,两眉舒阔,两目灵活,展视自如者必为心胸开朗或为喜乐之象,两目瞪视为脾气迟钝,目光炯炯多属心火盛,目珠露奕,暴绿凶光无慈祥之气者多为肝气盛。血之精为络、血络属心,如两眼白血丝满布者为心火旺盛或为用脑过度,视物过久或为房事之后,眼白属泽,混浊或黄染者为内府湿热。眼眶黧黑者属肾亏或为肝肾不足,总之道过望目,能推知患者性情之好恶和精气之盛衰。
陈氏对望舌苔亦颇多研究,认为信而有征者莫过于舌苔,求诸色脉而不得者之于苔则于病少误。然舌苔舌质变化多诸,若不详辨亦有千里之误,如见舌苔薄白者为风寒在表,黄则为化热入里,深黄为热盛于内,干黑为热极津枯此为辨其表里寒热。在质淡红为正色,深红为热入营分,红绛为血分热极,此为诊其邪之深浅。肾与胃为先后2天之本源。如2天先竭,可反应于舌苔,观察舌苔之有根与无根对年老久病体虚患者可测其预后之凶吉。此外人形之肥瘦,色之荣枯而察知其人之所苦,如外观形瘦色面苍有雀斑者多属阴虚多火之体,形体肥胖者多气虚疾湿,面色(白光)白者多气虚,面色萎黄无华多血虚。
(2)问诊
除望诊外,陈氏非常注意问诊。除询问病之所若,时间之久暂,旧疾有无,胃气如何,两便通调与否,前医诊治等情况外,还应了解患者七情之所伤,生活起居,婚姻生育以知其处境之顺逆。问其所偶,察其所遇而知其情志之所苦,然后审证按脉,病无遁情,从而处方用药自中环节。
(3)闻诊
如患者闷闷不乐,懒语,或问一答半,语言低微者,其人多郁,多气虚。若讲话滔滔不休,声宏声粗者,其人性情开朗,多急躁,多属火属实。闻其月经,带下或恶露有脏臭气味多属湿热内盛。口臭者为胃热内有积滞。呼吸急促喉间痰声漉漉者,多为痰饮痨疾。
(4)切诊
陈氏强调指出,切脉除了注意浮、沉、迟、数、滑、涩、结、代外。有时要从症从脉,以脉合症,否则指下了了,心中无数。如对肝郁者应重视左关,脾胃病者重右关,外意者重左寸,不育,闭经者重两尺,妊娠者重左寸,停经后见两尺弦诸者,要考虑怀孕有喜。
陈氏一再指出:“治病易,识病难,识病易,明理难。”通过望其形,视其神,察其色,听其言,闻其气,结合问切从而辨其证,识其病,明其理,然后才能用药对症,药到病除。
二、月经病
陈氏治疗月经病,特别注重“调”字。认为先期、后期、先后无定期、过多、过少或闭经等,均因冲任失调所致,治疗时,对热者清而调之,寒者温而调之,瘀者行而调之,主张多用和营养血,疏调气机,以冀合脏腑功能正常,冲任待以通盛,临床上常以八制香附丸为主方,随证加减之。此处,他又强调,当行经时宜情绪舒畅,劳逸结合,避冒雨涉水,勿食生冷酸收及辛辣之物;医者切忌过用克伐之品。
三、带下病
带下病虽有赤、黄、白、青、黑之分,其病因陈氏归纳为湿与热二者。临诊时主要辨其属湿属热。或湿重于热,或热重于湿。湿重者拟运脾以化湿兼以清热止带。热重者以清热为主。兼以化湿止带。
四、妊娠病
胎前宜凉,忌用温热动血通利滑顺之品,防损胎元。对平常月事难,今逾期未行者,慎防有孕,用药时以调气养血,益肝肾为治,达到有胎养胎,无胎调经之目的。
五、产后病
陈氏指出:“产后虽为气血虚弱,但有‘产后多瘀’这说,因此主张祛瘀温化为要,常以生化汤随症加减为治。使瘀血去则新血生。切忌使用苦寒酸收之品如黄芩、白芍而败胃留瘀。
六、求嗣
对不孕患者,往来时先给求嗣方作试探。药后有肠鸣矢气便泄者,表示内有动气,生育有望,反之生育艰难。
陈筱宝-经验验方
   
八制香附丸
出自陈素庵,《妇科医案》。全方以香附为君,配合当归、白芍、川芎、熟地、红花、黄连、半夏、秦花、丹皮、青皮组成,用米泔水、酒、醋、童便、杜仲、红茶汁、黄连汁、八制成丸,起调整气血,祛除疾湿的作用。一般月经不调者常服有效。
注:[宋代名医陈素庵所著《陈素庵妇科补要》一书,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有出版,可惜了解其价值者甚少!]
 楼主| 发表于 2009/4/5 23:48:24 | 显示全部楼层
陈道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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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分类: 中医 中国中医学家 医学


陈道隆
陈道隆(1903~1973)字芝宇,浙江杭州人。早年就读于杭州师范学校,14岁考入浙江中医专门学校,19岁毕业考试,荣登榜首。按学校规定,毕业考试第一名者委以学校附属中医院院长,并授予校政监督。民国13年(1924年)在杭州开业,师事名老中医黄香岩,医道大进,声誉日隆,求治者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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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个人简介
•        • 学术观点
•        • 擅内伤外感
•        • 高尚医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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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道隆-个人简介
   
民国26年日军侵占杭城,陈道隆不愿就任杭州“维持会长”,避居上海行医。每天中午留出三十个号额专为穷人诊治,还常免费送药、赠款,不数年间,名噪沪上。解放后,陈道隆先后被聘为广慈医院和华东医院特约中医顾问。1958年开始,与广慈医院著名内分泌专家邝安堃合作,探究运用中西两法治疗内分泌疾病,并结为挚友。

陈道隆早年以善治伤寒温病著称,后期以治疗内伤杂病见长。临诊立足于本,不拘一格,对理、法、方、药辨证论治,运用自如;处方古今兼采,用药灵活多变。陈道隆兼善书法,自成一体,甚得著名书法家沈尹默的赏识。医著有《陈道隆医案》,另有与学生合著的《内科临证录》。
陈道隆-学术观点
   
陈道隆主张治病不拘一格,要立足于本,对理、法、方、药,
  

陈道隆著作
辨证论治,运用自如。平素用药以轻灵见长,对垂危病人施以大剂重任,疾病突发时当机立断,蜕变时勇起直追,缓解时因势利导,消退时培元固本,既用时方,又善用左方,以治疗内伤杂病为主。学术思想归纳如下。
以简驭繁主芜存菁
陈道隆一生对医经典籍之研究,能以简驭繁,去芜存菁。以《伤寒论》为例,他提挈八纲,统辖六经,不尚文字的考证,专从虚、实、寒、热间推求。如26条与63条,同为发汗之后,然大烦渴不解,脉洪大者为邪传阳明,津液受伤,予白虎加人参汤清热救津;汗出而喘,无大热者,为邪热恋肺,肺气失宣,给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辛凉泄卫。病机不同,治法亦异。又如34条与163条,同为表证误下邪陷,一从阳明热化,表里俱热,喘而汗出,用葛根黄芩黄连汤清热解表;一从太阳寒化,表有邪,里虚寒,心下痞硬,以桂枝人参汤温中和表。
陈道隆读《金匮》,于寒、热、虚、实间刻意求工。以“疟疾脉证并治第四”篇为例,虽寥寥数语,而于寒热真假,剖析靡遗。其谓:如阳虚阴气有余,必偏寒多热少,以柴胡桂姜汤温之,如阳气为痰饮所遏,但寒不热者,蜀漆散温之;若痰多兼表者,以牡蛎汤通阳攻寒;若身无寒但热,骨节烦疼,时呕,其脉如平者,名曰温疟,辛凉重剂白虎加桂枝汤治之;若疟病发渴者,以柴胡去半夏加栝蒌汤和之;症瘕按之有形,坚者削之,宜鳖甲煎丸。
研古通今由博返约
陈道隆治学,旁证博引,择善而从。《内》、《难》而后,膺服仲景。金、元四大家中,宗东垣、丹溪,明、清以降,于张景岳之《大宝论》、徐大椿之《元气存亡论》、喻嘉言之《秋燥论》、叶天士之《温热论》、《三时伏气篇》、薛生白之《湿热病篇》等,均有深究。尝谓:“此等承先启后工作,能开人思路,教人大法,使人耳目一新”。陈氏能撷各家之长,以用于治。
顺应四时方中肯綮
《素问•五常政大论》云:“故治病者,必明天道地理,阴阳更胜,气之先后,人之寿夭生化之期,乃可知人之形气矣。”盖地有南北高下之异,时有四季寒温之序。春时气暖多风,肺经见证居多,每取辛凉疏风之品,宣畅肺气;暑为熏蒸之气,湿为重浊之邪,暑湿互蕴,三焦翕受,方用辛苦芳香之味,上下分消;秋令肃杀,燥气流行,药选味辛体润之品,甘凉肃上;严冬凛冽,寒侵肌腠,卫阳被遏,多和辛温发散之品,以宣肺达邪,调和营卫。其又注重脉症,不为时令所囿,随证应变,巧思而心裁之。
升降开阖各得机宜
陈道隆于阴阳开阖,升降浮沉之理,颇多阐发。尝谓:“葛根生津之说,实由升提胃气而来,其性燥烁津,舌苔干燥者,即非所宜。荷蒂升提清阳而降胃浊,而升提之力,又胜葛根,其于阴亏肝旺,脾胃虚寒者,既可升提清阳,又可平熄肝风,最为合拍。用于久痢纳钝者,升提清气,胃机自开,如久泻阳气下陷,须与补气药同用。曾见其治营络瘀阻,心阳浮越之怔忡,石菖蒲配以五花龙骨,取其一开一阖,通心窍,敛心阳;治气虚不能固摄之子宫下垂,于益气方中加入荷蒂一味,升举清阳;治跷脉满溢,阳不入阴之不寐,必入半夏一味,引阳入阴;治冲气上逆,喘息汗出者,于温柔摄纳方中加入怀牛膝一味,引浮阳直达下焦;治风阳旋扰清灵者,多选介类沉静,甘味缓急之品,潜阳以制逆;治热邪袭肺,鲜红迸泄者,于清肺止血方中入淡秋石一味,取其咸寒下引;治湿热蕴于下焦,带脉弛缓者,于清化方中加焦山栀一味,导热下行。
陈道隆-擅内伤外感
   
陈氏早年以善治外感著称,伤寒既有根基,温热列擅胜土。尝谓:“温热肇始《内经》,自河间倡导三焦,至叶、薛、吴、王,又阐发卫气营血,治法已经大备”。
陈氏治温热,善握邪正进退之机,因势而利导之。尝见其治新凉袭肺,药用轻苦微辛之品,轻扬疏达;春温夺血,方取清热宣肺之法;温热痰热蕴阻,掀动肝风,则用涤痰熄风,通络宣窍图治;温邪化火,灼伤气营,肝风妄动,方用气营两清之;暑热合邪,留连气分,多用辛苦芳香之味,上下分消;暑热耗伤津液,药选甘寒辨凉,益气生津,轻清暑热;伏邪不从气分宣解,逆入营阴,耗气伤津,以扶正清营并施;温邪内陷,热扰营分,每用清营泄热之方,以透热转气,兼顾益气存。以其祛邪而不伤正,扶正而不助邪,辄能得心应手而取效。
陈氏遇有疑难杂症,必上控经旨,下承百家,悉心推敲尽善之策。举风、劳、臌、膈四大证为例:
治中风,本诸《素问》、《灵枢》风痱、薄厥、大厥及《千金》风懿之说外,兼取缪仲淳“内虚暗风”之说,首辨中脏、中腑、中经、中络,次分闭、脱。
治虚劳,溯《内经》“形不足者,温之以气,精不足者,补之以味”、《难经》损其肺者,益其气;损其心者,调其营卫;损其脾者,调其饮食,适其寒温;损其肝者,缓其中;损其肾者,益其精之义,及明代胡慎柔《五书》“淡养胃气,微甘美脾阴”之意,主金水相生,培土生金之法而获效。
治臌胀,遵《金匮》“知肝传脾,当先实脾”之说,谨守“肝为刚脏,体阴用阳,脾属至阴,喜燥恶湿”之病机,用柔养疏和治其本,化瘀行气治其标。
治膈证,宗《内经》“三阳结谓之膈”之旨,仿张仲景三泻心汤、刘河间金铃子散辛开苦降之意,并徐之才“通阳泄浊”之法,熔于一炉。
陈道隆-高尚医德
   
沪上名医陈道隆(1903-1973年)经常仗义疏财,慷慨济困。他的案几上放着一块醒目的标牌“贫病不计”。每天留出30个名额,专门免费接待付不起诊费的穷困病人。有一次出诊到一个穷人家里,开方后方知这家根本无钱买药。陈在自己衣袋里摸了半天,发现分文未带,情急中他摸出怀里的金表,嘱咐病人快到当铺换钱买药,以免贻误病情。病家手捧金表感动得不知说什么才好。第二天陈才叫司机去当铺赎回金表。

另有一次,一老太因思念儿子外出挣钱久无音讯而抑郁成病。儿媳延请陈到家看病,陈环顾四周,知是贫寒人家。在为病人切诊时,忽听楼下敲门高喊领取汇款之声。老太一听儿子有钱寄来,顿有喜色。细心的陈道隆却从儿媳强作笑容的脸上看出疑窦。开方之后,他暗问那儿媳是否真的有钱寄来,女子不禁悲从中来,哭泣着告诉他,刚才敲门喊取款之事,全是做给老太看的,以图安慰之。陈道隆听了十分动情,不仅不收病家分文,反而解囊相助20块银洋,配合儿媳“假戏真做”。不久,老太病愈,儿子亦归,全家三口一起到陈家下跪,感谢他赠款救命之恩。

医乃仁术,当以仁爱之心治病,华佗庙有联云:“岐黄之外无仁术”,对“医乃仁术”可谓褒扬有加。凡为医者当以博施济众为己任,对贫困者尤应寄予同情,尽力给予关照,像陈道隆那样慷慨解囊,雪中送炭,尽显仁者之德。孙思邈说:“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先发大慈恻隐之心”,提出了大医治病的先决条件。明陈实功则提出:“贫穷之家,……凡来看病,不可要他药钱,只当奉药。再遇贫难者,当量力微赠,方为仁术。不然,有药而无火食者,命亦难保也”。大凡名医,都能像孙思邈、陈实功所言,对贫困者予以救济;像陈道隆那样演绎出许多博施济困的义举。
 楼主| 发表于 2009/4/5 23:55:25 | 显示全部楼层
著名医家
  朱进忠,1933年5月出生于中医世家,1962年毕业于北京中医学院,1977年毕业于全国中医研究班。现为主任医师、教授、国家二部一局遴选的第二批老中医药专家,1993年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现任山西省中医药研究院中医基础研究所名誉所长、中华中医药学会名医研究会理事、山西省中医药学会常务理事及内科分会主任委员。长期从事中医临床、经典著作和内科学教学,对疑难病证治规律和辨证论治方法学有深入的研究。著有《中医内科证治备要》、《难病奇治》、《天人相应与辨证论治》、《疑难病诊治思路秘诀》等24部著作。提出了疑难病从肝论治、相似辨证、天人相应辨证、内科三步辨证、辨证依据脉为第一、危重疾病尤应诊腹等观点和方法,研制出治疗小儿急慢性腹泻和厌食症的宝定一贴灵等药。
 楼主| 发表于 2009/4/5 23:59:02 | 显示全部楼层
转]朱进忠论治喘九误2007-10-30 21:04[转]朱进忠论治喘九误 1.表邪为主不先解表,仅与宣肺定喘
  例如:患者赵X×,女,成。咳喘三个多月持续不止。某院诊为喘息性支气管炎合并感染,子抗生素,氨茶碱等治疗一个多月无效,转请中医治疗两个多月仍无效。又邀余治,遍试定喘汤、小青龙汤等20余剂仍无功。余思良久,难于措手,求教于恩师李翰卿先生。云:患者阵阵恶寒,身痛鼻塞,乃表寒之证,表寒者应先解表,而诸医均以化痰定喘治之,致表邪不解,肺气闭郁,喘咳不减,又病已将三月余,表气已虚,非麻黄发散所能治,因麻黄汤发汗较剧,过汗必损表阳,卫阳虚则易受外邪之复客,而喘咳难愈,故治宜桂枝加厚朴杏子汤调和营卫,宣肺定喘。方用:桂枝10克,白芍10克,炙甘草6克,生姜4片,大枣5枚,厚朴10克,杏仁10克。服药2剂,喘咳果减,继服10剂诸证消失而安。
  
   2.气逆作喘反用升浮之药
  例如:患者耿××,男,成。喘咳不止两个多月,某院诊为慢性支气管炎合并感染,住院治疗一个多月无效,又转请中医,先用定喘汤加地龙,继用小青龙汤,射干麻黄汤等加减仍无功。细审其证,喘咳不能平卧,痰涎壅盛,咽喉不利,头汗较多,脉滑,寸盛尺弱。思之,正与苏子降气汤证合拍,但又考虑麻黄乃喘家圣药,恐仅用苏子降气汤无功,乃处苏子降气汤加麻黄治之。服药2剂未见寸效,求教于恩师李翰卿先生。云:“证属苏子降气汤证无疑,用之固然应该有效,但却用之无效,关键在于麻黄一味。麻黄虽为喘家圣药,但其性宣散升浮,本病痰浊壅盛,气逆作喘,非降气化痰纳气归肾不能解,若再加入麻黄之升散,必使病势上冲,而喘咳加剧,因此应去麻黄。”余宗其意,去麻黄,仅服2剂喘咳即减,继服10剂而暂时缓解。
  
   3.脾胃虚寒,斡旋不能者,反治肺肾
  例如:患者李××,女,30岁。支气管哮喘5年,遇夏必发,冬季反减,近两年来冬夏俱喘,走路气短。前医始予定喘汤、小青龙汤无效。转请余诊,余诊其脉弦大,治以黄芪鳖甲散去鳖甲、秦艽、天冬、桔梗、桑皮,加麦冬。7剂药后喘咳大减,但继服则无效,并见齿衄、鼻衄、泄泻。再审其证,亦认为上方正确,予上方20剂,药后气短咳喘加剧,衄血同前,按其手足均厥冷,舌质淡暗,脉弦紧。反复思考,衄虽火证为多,然虚寒者亦有之,且十几天来胃脘满痛,食欲不振。乃云:脾胃虚寒为本,痰饮蕴郁为标,因拟附桂理中合二陈汤方4剂,药后非但衄血全止,亦且喘咳渐平。
  
   4.肾不纳气者,反用麻黄之升宣
  例如:患者李××,女,成。喘咳短气10个多月,某院诊为慢性支气管炎合并感染、肺气肿。住院治疗8个多月无效,出院后求治于中医,1个多月仍无功。审视其证:喘而短气,面赤足冷,上半身烦热,时时汗出,脉寸大尺微。思之,证脉相参,乃肾气虚衰,虚阳上浮,纳气失职所致,欲以金匮肾气丸治之。又思之,麻黄乃定喘要药,地龙为解痉定喘之良药。乃在金匮肾气丸方中加入麻黄、地龙。服药2剂非但无功,反有加重之势。再思之,金匮肾气丸滋阴温阳,纳气归肾,实属合拍,而麻黄宣肺升浮,地龙通络脉疏内风,于病为逆,应去之。处方:熟地24克,山药12克,补骨脂10克,茯苓10克,泽泻10克,丹皮10克,附子10克,肉桂10克,
  五味子10克,车前子10克(布包),仅服1剂,喘咳、短气即减,继服10剂而大安。
  
   5.心肾阳虚,水饮内停,上凌心肺者,反用宣肺化痰以伤正气
  例如:患者李××,女,成。支气管哮喘反复发作数十年,一年前因感冒而咳喘加重,某院诊为支气管哮喘合并感染,前后住院治疗7个多月不见好转,后又配合中药射干麻黄汤、定喘汤、苏子降气汤、小青龙汤加减等治疗8个多月亦无功。审视其证。除喘咳短气不能平卧外,并见骨瘦如柴,饮食俱废,畏寒肢厥,足冷至膝,手冷至肘,口干不欲饮,舌淡而苔白,脉沉细促无力。反复思考,证脉合参,诊为心肾阳虚,邪水上泛,上凌心肺所致。而前医所用诸方均以实治,故难奏功。乃拟真武汤原方1剂。其后某医拿方视之,云:“病重药轻,又无麻黄之定喘,不可服。”即刻在该方中加入了麻黄1剂服,结果服药4剂,效果罔然,又邀余诊。余云:“正虚之躯,过用克伐之品,已成正虚邪实之重证,麻黄发散之力虽微,而伤正气却有力,应减去麻黄,加人参、杏仁,正气稍复,痰饮可减。”处方:人参6克,杏仁6克,附子6克,白芍6克,茯苓6克,白术6克,生姜1片。药进2剂,咳喘稍减,继服20剂喘咳停止而出院。
  
   6.中焦气滞,应予调理脾胃,反用肺药
  例如:患者李××,男,成。喘咳不止,食后加重三个多月,频用中、西药物治之不效。审视前医之方,大都为定喘汤、小青龙汤、射干麻黄汤、生脉散加减。再察其证,虽喘而不能乎卧,但喘声不剧,腹满腹胀,脉弦紧。思考良久,乃云:“痰湿中阻,轮轴失转。经云:五脏六腑皆令人咳,非独肺也,此喘咳之机与此理相似耳。景岳虽有初喘治肺,久喘治肾之论,但不可一概而论。治宜平胃、二陈加减除痰湿,理脾胃,使轮轴恢复斡旋之机,肺气自降,肾气自纳。”处方:半夏10克,陈皮10克,苏叶6克,杏仁10克,厚朴10克,茯苓10克,神曲10克。服药2剂,咳喘稍减,继进20剂喘咳渐平。
  
   7.肝郁者,不去理肝,反予治肺
  例如:患者张××,女,成。哮喘反复发作数十年,8个月前咳喘又作,在某院住院治疗半年无效,出院后,配合中药宣肺定喘,降气化痰,纳气归肾等方百剂仍无效。细审其证,喘而短气,频频咳嗽,头晕目眩,心烦心悸,胸胁窜痛,经期尤甚,夜间口干,或口苦,纳呆,再询其病之始,月经期间生气后加重,舌苔白,边有瘀斑,脉虚弦滑。余思良久,诊为心肺俱虚,痰饮内聚,肝木失达,木火凌金之候。为拟益气养阴,疏肝化痰,咳嗽遗尿方加减:柴胡10克,当归10克,白芍10克,半夏10克,陈皮10克,青皮10克,紫菀10克,麦冬10克,党参10克,五味子10克,黄芩10克。药进3剂,喘咳果减,继进40剂而喘平。
  
   8.阴虚燥痰者,反用温燥去痰
  例如:患者苏××,女,成。夏季喘咳发作数十年,今年入夏以来咳喘尤剧,频频应用中、西药物三个多月无效。细审前医所用诸方不外定喘汤、麻杏石甘汤、小青龙汤、射干麻黄汤等加减而成,舌苔薄白,脉弦滑。沉思良久,云:“夏季阳气在外,肺主皮毛,主上焦,故里寒而肺热;冬季阳气人里,故肺寒而里热,阴虚燥痰,人夏必甚,故夏季喘而冬季瘥,此时若以温燥伤阴,燥火更甚,痰热尤增,故治宜养阴润燥化痰。处方:百合15克,麦冬15克,冬虫夏草15克,淡菜10克,药进2剂,咳喘即减,继进10剂喘咳停止。
  
   9.气阴两虚,痰饮阻滞者,不去扶正,但予祛邪
例如:患者徐××,女,78岁。慢性支气管炎19年,气胸手术后一年来经常气短。近两个月来咳喘气短更加严重。某院诊为肺气肿,慢性支气管炎合并感染,住院两个多月,中、西药物频频用之,不但无效,反而日渐加重。纳呆神疲,时见神志朦胧,呼之迟迟始应,心悸怔忡,自汗盗汗,舌质紫暗,光剥无苔,脉虚大而数。审视再三,诊为气阴俱虚,痰郁气结,寒热相夹之重证。为拟益气养阴,化痰理气。黄芪鳖甲散加减:黄芪15克,人参10克,地骨皮10克,紫菀10克,茯苓10克,柴胡10克,半夏10克,知母10克,生地10克,白芍10克,麦冬10克,肉桂10克,甘草6克。服药1剂,喘咳即减,精神好转,继服10剂喘咳大减。
 楼主| 发表于 2009/4/6 00:04:33 | 显示全部楼层
朱进忠医案
来源:http://hi.baidu.com/%B0%F6%B2%BA ... f5be81810a184f.html
急性气管炎和支气管炎

    1.痰热阻于上焦,不佐温阳,阴霾难散

    苏××,女,35岁。咳嗽两个多月。先用西药治之不效,

后又以中成药治之仍不效。察其除阵阵咳嗽外,并时时感到咽

喉有阻塞感,粘痰甚难咯出,口苦口干,舌苔黄白而腻,脉滑

而数。综合脉证,思之:滑数之脉者,痰火阻肺也。治宜化痰

泻火。清气化痰丸加减。处方:制南星10克,半夏10克,橘

红10克,杏仁10克,川贝母10克,瓜萎15克,黄芩10克,

枳壳1O克。

    服药3剂,寸效未见。因思:《内经》所云之寒者热之,

热者寒之,乃千古不破之真理,然此证何故不效也。又思:清

气化痰丸一方均取姜汁为丸,姜汁者,辛温行散之药也,入肺

之药也。痰也者,乃阴霾之物,非阳不能化,故痰火之证常于

大队化痰药中酌加温化之品以化痰。干姜者,入肺而温,善化

肺中之阴寒,宜用干姜替生姜汁治之。乃于原方中加入干姜1

克。服药2剂,愈。

    某医问:仅用干姜1克是否太少?答曰:痰热之证仅可以

辛温相佐,不可为主也,过用则热必炽,而病不除也。

    2.心下有水,但从肺治,以寒作热,其病难除

    郜××,女,29岁。感冒后频频咳嗽3个多月。医诊急

性支气管炎。先用西药控制感染、止咳化痰,住院40天,效

果不显而出院。出院后,又以多种中成药与汤剂治疗一个多

月,仍然效果不著。细询其咳嗽尤甚于夜间临睡之时,有时因

刚躺时剧烈咳嗽而不得不采用半卧位才能逐渐入睡,且剑突之

下微有痞满感。舌苔薄白,脉弦紧。再察原用诸方,有养阴止

咳者,有清化痰热者,有宣肺者,有降肺者。综合脉证思之:

仲景《伤寒论》云:“伤寒表不解,心下有水气,于呕,发热

而咳……或喘者……小青龙汤主之。近人多用小青龙汤治喘,

而曹颖甫《经方实验录》则用此治咳嗽。常常一剂得愈。又

思小青龙者重在温肺兼化中焦偏上之饮,此证既有肺寒又有中

焦偏上之饮,故宜之。且此证或用润药不化寒痰,或用清热不

去治寒,或但用肺药而未顾及中焦,此方正合中、上二焦之

证。乃拟小青龙汤加减。处方:麻黄4克,干姜4克,桂枝4

克,白芍4克,细辛3克,半夏4克,甘草4克,五味子4

克。

    服药1剂,咳减近半,继服2剂而愈。

    某医问:何不用大剂之品治之?答云:久用药铒,正气已

虚,再以猛剂以除邪,正气必受其害,故治以小剂。

    3.枢机不利,当以和解,但从肺治,延误病期

    何××,男,24岁。感冒后4个多月来,经常咳嗽。医

诊急性支气管炎。先用西药抗感染,镇咳3个多月无明显效

果,后又以中药丸、胶囊、口服液、膏剂等治疗近2个月亦无

功。余以止嗽散、金沸草散加减一周亦无功。询之。患者云:

近曾服中药20剂矣,其药大都与朱老所处之方相仿。再询其

咳嗽尤甚于夜间与中午刚刚平卧之时。因思痰饮者下沉而阻

肺。属阴,平卧时为阴位,故此时加重,治宜温阳化饮,小青

龙汤可也。刚刚处方完毕。患者曰:请你看病之前,刚刚服用

某医所开的小青龙汤2剂,服药后不但咳嗽不减,反而出现烦

乱心悸。余审思再三,不得其解,不得不再求之于脉。察其脉

沉弦而涩。再问患者曰:有胸满口苦否?答曰:不但有胸满口

苦,而且有头晕心烦。顿悟:此少阳枢机不利,痰饮内阻耳。

因忆仲景《伤寒论》云:“伤寒五六日中风……胸胁苦

满……心烦喜呕,或胸中烦而不呕……或咳者,小柴胡汤主

之……若咳者,去人参大枣生姜,加五味子半升、干姜二

两。”因拟小柴胡加减为方:柴胡10克,半夏10克,黄芩10

克,干姜4克,五味子10克,紫菀10克,丝瓜络10克。

    服药1剂,咳嗽大减,继服3剂,愈。

    4.寒饮阻肺,反用寒凉,以寒治寒,必加病势

    许××,男,3岁。

    10天前,突然发热,咳嗽微喘。急至某院住院治疗。诊

为急性支气管炎。予抗生素、化痰止咳剂中药、西药治疗10

天不见好转。审其喘咳不断,口鼻微青,发热,体温37.6℃,

舌苔薄白,脉弦以左为明显。因云:此外寒内饮,肺气不得肃

降之证耳。可予旋覆花等药治之。处方:旋覆花6克(布包

煎),前胡6克,细辛1克,半夏6克,荆芥6克,茯苓3克,

甘草3克,紫菀4克。

    服药1剂,咳嗽、喘、发热均大减,继服2剂,诸证消

失,愈。

    某医问:《方剂学》云:外寒内饮者,用小青龙汤,何先

生不用小青龙而用金沸草散?答曰:仲景《伤寒论》云:“伤
寒表不解,心下有水气,干呕,发热而咳,小青龙汤主之。”

小青龙汤者兼治心下之水饮,此证乃微饮在肺,只可从肺论

治,此即所谓药要适其至所也。金沸草散诸药均肺药也,故以

金沸草散加减为方以治之。

    5.肝肺气郁,痰湿内阻,不去理气,但化痰浊,其病不



    郝××,女,62岁。

    三个多月来,咳嗽吐痰,时轻时重,平卧时突然加重,而

不得不经常坐起几次以减轻咳嗽,为此曾住院两次,共约一个

半月,然咳嗽始终不见减轻。不得已,改请中医以化痰止咳之

中药治之,或但予中成药,或汤、丸、散并投,然始终效果甚

微,且日渐发现头晕头痛,胸满胸痛,脘腹不适,心悸烦乱。

乃再求中医专家治之。审其咳声重浊,痰吐较稠粘,胸满胸

痛,心悸烦乱,口于而粘,舌苔白,脉弦紧而滑。再询其发病

原因,云:感冒之后,复因受骗而发。云:此肝肺气郁,痰浊

阻滞所致也。治宜疏肝理气,化痰止咳。处方:柴胡10克,

半夏10克,黄芩10克,瓜萎15克,桔梗10克,杏仁10克,

青皮10克,陈皮10克,苏叶10克,甘草6克。

    服药2剂,诸证俱减,继服15剂,诸证俱失,愈。

    因思《素问‘咳论》云:“五脏六腑皆令人咳,非独肺

也……肝咳之状,咳则两胁下痛,甚则不可以转,转则两胠下

满。”此证乃肝肺同病,故治肺而不治肝则不可也。

    6.肝肺同病,不审虚实,但去化痰,虚以实治,岂能得



    赵××,女,40岁。

    4个多月以来,经常不断的咳嗽。医诊急性支气管炎。始

予抗生素、西药化痰止咳药不效,继又以中药止咳化痰、清热

化痰、养阴润肺等剂亦无效。审其两脉弦紧,右脉明显大于左

脉,因思右大于左者内伤也,气阴俱虚也;弦脉者肝脉也,紧

脉者寒痰凝结也。乃再询其他诸证。患者云:病发于人工流产

后不久。咳嗽之状,每咳则遗尿,且见胸胁苦满,心悸心烦,

气短头晕,口咽干燥,生气或劳累必甚。乃云:此证乃气阴两

虚为本,肝肺气郁,痰湿内郁为标,治宜补气养阴以培本,疏

肝理气,化痰止咳以治标。处方:柴胡10克,当归10克,白

芍10克,麦冬10克,党参10克,五味子10克,半夏10克,

陈皮10克,青皮10克,黄芩10克,紫菀10克。

    服药4剂,诸证若失大半,继服六剂,愈。

    患者云:愚用止咳化痰、消炎解毒数月何见效不著也?答

曰:虚实不分,脏腑不明耳。

    7.肾气不足,反从肺治,病位不同,治之不效

    汤××,男,58岁。

    咳嗽3个多月,每咳一声即遗尿点滴,有时因咳嗽数声而

致裤子湿的难于再穿,为此不得不每日换裤子1~2次。为此

曾先后请中、西医十余人进行治疗,然都以无效而作罢。乃改

邀余治。余始以治遗尿咳方治之。处方:川芎10克,当归10

克,白芍10克,半夏10克,陈皮10克,青皮10克,黄芩10

克,人参10克,麦冬10克,五昧子10克。

    6剂后,诸证不减。再询其证。云:病发于前列腺手术之

后,且时见腰痛。审其脉沉细弦尺稍大。乃云:前方治肝肺,

此病乃肾虚之故,正如《素问》所云之肾咳也。因拟补肾为

法。处方:熟地20克,山药12克,山萸肉10克,茯苓10

克,泽泻10克,丹皮10克,附子10克,肉桂10克,五昧子

10克,车前子10克(布包煎)。

  服药3剂,诸证消失,愈。

  8.痰饮阻于胸膈,不治中焦,但治上焦,久延时日

  张××,男,50岁。

  今年感冒之后8个多月以来,一直反复不断的咳嗽,痰难

咯出,严重影响工作。为此不得不住院两次检查治疗。除西药
外,仅只中药化痰止咳汤剂即服80多剂,然始终效果不明显。

余检其方视之,大多为宣肺化痰止嗽之品,有泻白者,有止嗽

者,有金沸草者种种不一。细询其证,除咳嗽痰多难于咯出之

外,并感心下痞坚不适,脉沉弦紧数。因思仲景《金匮要略》

云:“膈间支饮,其人喘满,心下痞坚,面色黧黑,其脉沉紧,

得之数十日,木防己汤主之。”尤在泾《金匮要略心典》云:

“支饮上为喘满,而下为痞坚,则不特碍其肺,抑且滞其胃

矣。面色黧黑者,胃中成聚,营卫不行也。脉浮紧者为外寒,

沉紧者为里实。里实可下,而饮气之实,非常法可下;痰饮可

吐,而饮之在心下者,非吐可去,宜其得之数十日,医吐下之

而不愈也。木防己、桂枝一苦一辛,并能行水气而散结气,而

痞坚之处必有伏阳,吐下之余,定无完气,书不尽言,而意可

会也。故又以石膏治热,人参益虚,于法可谓密矣。”又思中

焦者,上中下三焦之轮轴,中焦阻滞,斡旋不能,则肺气不

降,。肾气不升耳。因拟木防己汤加减:防己10克,桂枝10

克,生石膏15克,人参10克,半夏10克,陈皮10克,紫菀

10克,茯苓6克。

    服药3剂,咳嗽次数及幅度均大减,继服4剂,诸证俱解

而愈。

    9.燥痰在肺,不予凉润,反以清肺化痰,肺阴因损,咳

嗽难愈

    耿××,男,38岁。

    4个多月来,咳嗽少痰,有时连续数十声方得暂时停止,

停止半小时后又连续咳嗽数分钟,夜间经常因咳嗽难于睡眠片

刻。为此曾数次住院检查治疗,虽经x线拍片,B超,cT检

查数次迄未阳性发现,但药效始终未见。审其除阵发性剧烈咳

嗽之外,并见咽喉不利,口咽干而喜饮,舌苔薄白质嫩红,脉

弱而缓。因思病久者尤当审脉,脉弱而缓者,肺虚也;虚火相

兼而成火逆上气之势,故阵阵剧咳也。仲景《金匮要略》云:

“火逆上气,咽喉不利,止逆下气者,麦门冬汤主之”。《金匮

编注》云:“此阴火上逆也。真阴之虚,阴火上逆刑金,为火

逆上气,咽喉不利,惟当壮水之主,以镇阳火。”再检视所用

药铒。云:除博利康尼喷雾吸人有几秒钟的症状缓解而后加剧

外,西药遍试均无效果。中药清热化痰、温肺化饮不但不效反

见加重,即使养阴泻火亦功效不显。又思阴虚火旺者当养阴而

效,而其不效者何也?脉数者热也,而本证脉不见数,反见弱

而缓,弱而缓乃气阴不足而无火也,且燥痰阻肺,故但用养阴

泻火不效也。治拟加减麦门冬汤:麦冬10克,沙参10克,半

夏10克,紫菀10克,桑皮10克,甘草10克,百部15克,

竹叶10克,炙杷叶10克。

    服药4剂,咳嗽骤减,继服4剂,愈。

    10.但治肺咳,不知五脏,久治不效

    郑××,男,成。

    咳嗽3个多月。医诊急性支气管炎。先以西药治疗1个多

月不效,后又配合中药止咳化痰等亦不效。细审其证,咳嗽尤

甚于早晨,且咳痰不多,口苦口干,烦躁易怒,大便干燥,舌

质红,苔黄,脉弦数。综合脉证,早晨者,肝胆之时也,且脉

见弦数,亦属肝火;大便秘结者,胃与大肠实火也。肝胃实

火,上烁肺金,肺失肃降,则咳嗽也。治以清泻肝火。处方:

当归10克,川芎10克,大黄4克,栀子10克,羌活6克,

防风6克,青黛4克。

    服药2剂,咳减六七,继服2剂,愈。

    某医云:咳本在肺,为何以泻青丸法治之?答曰:《素

问•咳论》曰:“黄帝问曰:肺之令人咳,何也?岐伯对曰:

五脏六腑皆令人咳,非独肺也……肝咳之状,咳则两胁下痛,

甚则不可以转,转则两肱下满。”今证见脉弦数,且烦躁易

怒,故为肝咳也。肝咳者,当调肝为主,今肝火为主,故当以

泻肝火之法治之。
 楼主| 发表于 2009/4/6 00:09:50 | 显示全部楼层
朱进忠老中医的若干论文
http://www.100md.com 2005年9月1日 德明中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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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中有药,药中有方

    在我临床之余,经常求教于山西省中医研究所前所长,已故名老中医李翰卿先生。问:为什么有的患者别人用大方大剂不效,而老师用小方小剂却其效如神?答曰:要想做到处方用药精炼有效,必须做到处方时要方中有药,药中有方。再问:何谓方中有药,药中有方?答曰:所谓方中有药,药中有方,即:①我们每开一个处方,都应该知道这是前人的什么方?它的主治证是什么?②我们每开一个处方,都应该知道后人在这一方剂的主治证上有什么发挥?我们每开一个处方,都应该知道该方的组成药物的主治证、性味特点、升降沉浮、归经是什么?这是方中有药、药中有方原则的第一步。第二步,即所谓加减药物的问题,其中:①加减一个药物时,必须了解加减药.物的性味、归经、升降沉浮、主治功用的特性。②加一个药物时,必须了解加一个药物可以与原方药物组成什么方?这个方的主治证是什么?③减一个药物时,必须了解减去该药组成的方剂及主治证。总之,不管加减什么药都不但知道药,而且应该知道方的复杂变化。

    还说:有的人所以用大方大剂不效,其原因有四:①处方时只注意了处方中单个药物的主治功用,没有注意单个药物的性味、归经、升降浮沉。②处方时只注意了单个药物的主治功用,没有注意药物组成方剂后所带来的变化。③加减药物时,只注意了单个药物的主治功用,没有注意单个药物所带来的升降浮沉、归经的变化。④加减药物时,只注意了加减药物的特性,没有注意到加减药物所带来的方剂组成和功能主治的变化。在这四个问题中特别是带来的方剂变化。

    要想做到方中有方,方中有药,药中有方,必须在以下两个方面下功夫:①熟读药物学。在读药物学时,要切忌死背,要多在比较中下功夫,找出众多药物间的相同点和相异点。②多读方。要善于把众多医家主治相同、组成相同,主治相同而用药不同,主治不同而用药相同,药味相同而剂型不同的方剂进行纵横比较,并在比较中找出它们共性和特性。如此这般的钻研数年,就可达到心中有数。

    病重者应施以微药

    1964年冬,尝治一患者,男,78岁。食后胃脘灼热疼痛,嗳气数年。医诊食管裂孔疝。遍用中、西药物治疗,其效不著,邀李翰卿先生诊治。先生云:饮食积滞所致。治宜消食导滞。乃处山楂化滞丸,1次半丸,1日3次。服药3天,诸证均减。患者云:如此小小丸药,每次仅仅服用半丸,哪能取速效?不如每次改为3九,每日3次服之,余听后颇感有理,乃嘱其改为每次3丸,1日3次服之。连服3日后,不但胃脘灼痛未减,且感到日渐气短乏力。于是再次求教于李翰卿先生。云:你不知《伤寒论》116条之文乎?该文云:微数之脉,慎不可灸,因火为邪,则为烦逆,追虚逐实,血散脉中,火气虽微,内攻有力,焦骨伤筋,血难复也。诸家释文多云:微数之脉,即脉数而无力,多主阴虚火旺,治宜养阴清热,故谓慎不可灸。若误用艾灸,不仅不能疗疾,而反伤阴助热,则为炊逆。追虚逐实,是说火为邪,一面追正气之虚,而另一方圃义逐邪气之实。即阴本虚,反用灸法则更伤其阴;热本实,反用灸法则助阳增热,这种迫虚逐实的结果,则导致血液散乱于豚中,而受到严重损伤。可见灸火虽微,内攻却是有力,它可导致阴血难复,肌肤筋骨失却濡养,形成肌肤枯燥,焦骨伤筋等严重后果。通过举一反三之理,我们可以得出如下结论:任何疾病,只要是正气大衰而又邪实的严重疾病,都是攻补两难的疾病,稍予扶正则易使邪气更炽,稍予克伐则易使正气难支。故处方用药之时,只可扶正而不得助邪,只可祛邪不得伤正,只可补阴而不得伤阳,只可补阳而不得伤阴。因此不管是祛邪,还是扶正,不管是补阳,还是益阴,只可小剂予之。今之患者,所以用半丸有效,3丸不效者,因患者已年近八旬,可谓正衰邪实,故稍增祛邪则正气受伤,正如《伤寒论》所云之“火邪虽微,内攻有力”耳。余听后仍感疑信参半,不以为然。

    1965年冬,尝治一患者,女,41岁。风湿性心脏病,二尖办狭窄与闭锁不全,心力衰竭2年多,遍用中、西药物治疗不效。查其浮肿尿少,胸腹积水,咳喘短气,不得平卧,心烦,心悸,身热口渴,舌质红绛,苔净,脉细疾促而无力。急邀某医诊治。云:此心肾阴虚。宜加减复脉汤养阴清热。处方:生地15克,麦冬15克,五味子12克,白芍12克,人参15克,阿胶10克,天花粉15克,石斛15克,元参15克。药进1剂,诸证加剧。不得已,改邀李翰卿先生治之,云:治宜真武汤加减。处方:附子0.6克,人参0.4克,茯苓l克,白术0.6克,白芍0.6克,杏仁0.3克,服药2剂后,诸证大减,尿多肿减,呼吸微平。此时患者家属睹见所用之药剂量既小,药味又少。乃怒斥我云:如此危重之疾,竟予些许小药,岂能治病!不得已,乃以原方10倍量为方予之,服药2剂,诸证加剧,家属亦慌恐备至。急求李翰卿先生再治,云:原方原量可也,不必改动。余遵嘱,再处:附子0.6克,人参0.4克,茯苓1克,白术0.6克,白芍0.6克,杏仁0.3克。药后诸证果减,患者家属云:余只知重剂能挽危重证,实误也。

    尝治患者,苏X X,女,53岁。支气管哮喘合并喘息性支气管炎30余年。其始仅为遇见花粉、灰尘时喘咳发作。近2年来,诸证加剧,尤其是近七八个月以来,几乎昼夜时时俱喘,不得平卧,且饮食全废。医以中、西药物近万元,均不稍减。邀余诊治。查其除气短不足以息,整日端坐不得平卧外,并见指、趾、额、颏、耳壳均冷如冰,舌淡苔白,脉细而促。综合脉证,诊为心肾阴阳俱虚,阳虚为主,兼水饮不化。治以真武汤加减。处方:附子l克,茯苓l克,白术l克,白芍1.5克,人参l克,杏仁1克。服药2剂后,喘咳短气大减,并稍能平卧,微进饮食:某医睹见药味、药量既少又小,颇有微辞。云:前医所用诸方药物少者十五、六味,多者竟达30余味,所用药量轻者10克,重者竟达40克,然服后均无效果。此方药物仅仅6味,药量重者才1.5克,如此重疾,用此小药,岂能济事!乃将原方药量增大10倍子之。4剂之后,渚证又明显加剧。乃再邀余前往治之。余诊后,云:此病阴阳俱衰,阳虚为主,治疗之时只可微培阳气以助少火之生长,若以10倍之附子则成壮火而耗气损阴矣,故仍宜原方小量服之。服药l剂,果然诸证大减。1个月后,诸证消失而出院。

    耿X X,女,50岁。流行性乙型脑炎,高热昏迷7个昼夜。医予西药和中药清瘟败毒饮、安宫牛黄丸、银翘白虎汤加减等治之不效。邀余诊治。查其神昏,二便失禁,舌苔薄白,舌质淡黯,肢厥脉微。综合脉证,诊为亡阳证:急处四逆汤为;方:附子4克,干姜4克,炙甘草4克。服药1剂后,神清肢温,体温由38.9℃降到37.5℃。某医目睹此状,云:此病如此之严重,反用微剂微量治之,岂能挽生命于顷刻之间,为了对病人负责任,必须用大方大剂治之。且人参大补元气,亦当加之。乃处:附子40克,干姜40克,人参40克,炙甘草10克。药进1剂后,是夜又见神昏肢厥,身热,体温39.8℃。急邀余再次往诊。余云:此病正虚邪实,只可以微药以助少火,不可以大剂以实壮火,否则邪盛正衰难挽矣。先宜三甲复脉以补阴敛阳,后宜四逆微量以助少火。果愈。
 楼主| 发表于 2009/4/6 03:09:17 | 显示全部楼层
叶景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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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分类: 中医 中国中医学家 医学 医生
  

叶景华
叶景华(1929年-),男,汉族,上海市人。出身于中医世家。早年毕业于上海中医学院,师从名医丁济万,建国后又进修过现代医学。主任医师、上海市名老中医。出身于中医世家。上海市中医肾病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全国中医肾病专业委员会委员。从事中医内科临床四十多年,对外感热病和内伤伤寒杂症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目录
•        • 人生经历
•        • 从医成就
•        • 主要著作
•        • 科研成果
•        • 学术观点
[显示全部]
叶景华-人生经历
   
曾任上海市第七人民医院副院长和中医科主任、上海市中医药学会常务理事、上海市中医肾病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全国中医肾病专业委员会委员。从事中医临床工作40余年,特别是长期负责病房工作,有条件能系统观察病人,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叶景华-从医成就
   
他注重医德,关心病人,提出“当你自己患病的时候,当你的亲人患病的时候,
  

叶景华著作
你是怎样要求医务人员的?”作为一个医生应以病人和患者家属的心情来关心患者。在临床工作中敢于创新,勇于实践,对外感热病和内伤疑难杂症的诊治有独特的见解和治法。在50年代以白头翁治疗原虫性痢疾取得疗效。对外感高热,提出按辨证用汗、清、下、和4法,1日服药2剂,每3小时服1次,病势急重者多途径给药,除口服外并以中药煎剂保留灌肠及外治法,如针刺、脐疗等,以增强药力,顿挫其病势,争取较快取得疗效。对肺脓肿治疗有研究,通过大量病例的实践,总结出清热解毒、祛痰排脓两大治法,制订出复方鱼桔汤,在临床上取得较好的疗效。40多年来以中医药治疗肾炎,取得了不少经验,在80年代领导成立中医肾病研究室,一方面进行临床观察,一方面开展实验研究,对慢性肾炎的治疗提出以益肾清利、活血祛风法,组成慢肾方,对慢性肾功能衰竭的治疗,提出以扶正解毒、化瘀泄浊利湿法,组成肾甲方和乙方,和外治肾衰酊,不仅在临床上取得疗效,并经动物实验证实其效用和初步阐明其作用机理。上述二项的研究获得了成果奖。他不断总结经验,历年来撰写发表学术论文60余篇,在长期的临床工作中,培养了一批中青年中医,既能运用中医辨证论治,又掌握现代医学知识和常用检查操作,能用中西两法抢救危重病人。为了中药在临床上使用方便,研制了30余种中成药,如解热合剂等,皆有好的疗效。
叶景华-主要著作
   
由于工作取得较多的成绩,历年来科室多次被评为先进科室,个人于1978年被评为上海市卫生先进工作者,1986年被评为全国卫生先进工作者,1993年被评为有贡献的专家。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并于1995年被上海市卫生局授于“上海市名中医”称号,1996年被聘为上海市继承老中医学术经验继承班指导老师,整理数十年的经验,于1997年出版《叶景华医技精选》一书。
叶景华-科研成果
   
一、益肾清利、活血祛风为主治疗慢性肾炎(110例疗效观察和实验研究)
获1993年上海市卫生局中医药科技进步三等奖
二、以肾衰方为主结合外治法治疗慢性肾功能衰竭(97例临床观察和实验研究)
获1996年上海市卫生局中医药科技进步三等奖
叶景华-学术观点
   
一、叶景华主任医师辨证论治五要。
  

叶景华著作

他以辨证法观点强调在临床上运用辨证诊治需“五要”。一要在证候错综复杂的情况下抓住主证,二要分清主次,把握虚实先后,三要在共性中找出共性,四要注意病变的阶段性,五要全面考虑局部和整体情况。“五要”有助于辨证论治,从而提高治疗效果。另外,根据多年来对不少病症的辨证体会,认为临床辨证分型应分阶段性,并能反映证型的轻重程度和转变情况,同时辨证分型要和辨病相结合。
二、主张辨证论治和专方专药相结合。
“证”是一种疾病在发展过程中某一阶段出现的证候,往往不同的疾病可出现相同的证候,如阴虚、阳虚、气虚、血虚等证候,但在每种病症有其一定的基本矛盾贯穿在疾病发展过程的始终,各种疾病虽然有时可出现相同的证候,但本质有不同,辨证论治是针对疾病发展过程中的主要矛盾,专方专药则针对疾病的基本矛盾,虽然辨证论治中有些方药也包含着针对疾病的基本矛盾,但有的不能解决疾病的基本矛盾,辨证论治和专方专药相结合,兼顾两者的矛盾,从而提高治疗效果。
三、内治和外治相结合。
外治法是治疗上的一种重要手段,中医药有不少外治方法,内治和外治相结合可以提高疗效,临床上不少内科病证除内服药外,结合外治法,疗效明显提高,如风湿性关节炎局部关节红肿疼痛,治以祛风清热、活血通络之剂内服外,并以金黄散外敷局部,关节肿痛较快得到缓解。
四、中西医结合。
中西医各有所长和不足,将两者的特长有机的结合起来,能较好的提高诊治水平。中西医结合,运用现代科学技术为研究发展中医药服务,跟上时代发展的需要,这是当代中医的重要任务。强调在临床上宏观与微观相结合,能比较全面的认识疾病的本质,有利于确切地治疗和取得宏观的数据,更能说明中医药的疗效,在临床上诊治有些疾病,仅凭宏观是不够的,如无症状的蛋白尿,镜检血尿的诊治,须结合微观来诊治。
五、抓住标本缓急。
他对五脏病症的治疗,强调抓住标本缓急四字,即病变在发展阶段,由于外邪侵入或由虚(功能失司)致实,如痰饮,水湿潴留,瘀血阻滞等,应急则治标,以祛除邪实为主,适当照顾本虚;在邪势衰退、病情趋缓解时,应缓则固本,以扶正调理为主,尚须兼顾祛邪。对六腑病症的治疗,强调用理气法和通下法,认为六腑病症多见实证,因外邪、食滞等因素使六腑通降功能失常,气机郁滞而出现腹胀,腹痛,恶心呕吐等症状,根据辨证采取理气法或通下法,可以取得满意的疗效。
叶景华-证治经验
   
治疗隐匿性肾小球肾炎以本虚为主,兼顾标实


叶景华

隐匿性肾小球肾炎或称无症状性蛋白尿和反复发作性血尿,是临床上常见病。由于临床上无特殊症状,不少患者往往不及时诊治,以致病变迁延发展,部分病例发展至肾功能不全。但这些病例病程多数比较长,一部分患者因感受外邪而出现血尿,或由于过度劳累后感腰酸乏力而检验小便有蛋白或红细胞。本病按中医辨证多为本虚标实,少数病例无明显虚证。虚证多表现为脾肾气虚或肾阴虚,标实主要为湿热阻滞或感外邪,治疗宜标本兼顾。但有标实者应以祛邪为主,邪退后予以扶正调理。本病虽然症状不明显,但尿检验蛋白、红细胞时多时少,不易于短期内消失,往往因劳累后或感受外邪后反复增多。因此,治疗本病平时须扶正调理,增强机体抗病能力,并应注意劳逸结合,避免过度劳累及感受外邪等,以防病变反复。
本病按中医辨证以本虚为主,兼有标实(感受外邪或湿热阻滞)。本虚有脾肾气虚和肾阴不足两大类。脾肾气虚治以补气健脾益肾。常用方药:党参15g白术15g黄芪15g鹿含草30g金雀根30g楮实子10g怀牛膝10g仙灵脾15g甘草4g仙鹤草30g芡实30g。纳呆,舌苔腻者,去参、芪等滋补之品,先以苍术、厚朴、枳壳、茯苓、米仁等化湿;口苦,舌苔黄者加黄柏、山栀以清热;血尿多者加苎麻根、茜草根。肾阴不足者多有虚火内炎,治以滋阴清火。常用方药:知母10g黄柏10g生地黄15g丹皮10g白茅根30g荠菜花30g旱莲草30g鹿含草30g怀牛膝10g防己10g徐长卿15g地骨皮15g。血尿明显者加小蓟30g血余炭6g土大黄30g;口干苦,舌苔黄腻,湿热蕴阻为主者去知母、生地黄,加苍术、山栀、茯苓。感受外邪有表证者,先以疏解外邪,待外邪解后再按上述方法治疗。
本病临床上无特殊症状,中医辨证有时也较困难,如仔细诊察还是可以分辨出虚实情况的。本病需要比较长期治疗,有些病人长期服汤剂不便者,可以丸剂缓图之。如偏于脾肾气虚者,可用补中益气丸合六味地黄丸;偏肾阴虚者,可用知柏八味丸;湿热阻滞者,可用三妙丸;脾肾气虚而易感冒者,可长期服玉屏风散。
叶景华-用药特色
   
一、黄连
黄连为清热解毒的要药,常用于以下几类病症
1.呼吸道感染:如支气管炎、肺炎、肺脓肿。辨证属热证明显者,配以鱼腥草、黄芩;寒热夹杂者,配以麻黄、半夏。呼吸道感染痰多者,配以桔梗、象贝母、米仁、冬瓜仁。
2.胃肠道疾病:如胃炎,辨证属热证者,配以蒲公英、黄芩,寒热夹杂者,配以干姜、吴茱萸;肠炎、痢痰配以秦皮、葛根。
3.心脏疾患:如心动过速,配以远志、枣仁、五味子,心律不齐,配以丹参、太子参、甘草。
4.神经官能症:失寐、胸闷、心烦等证,配郁金、山栀、枳壳、肉桂、夜交藤等。
5.糖尿病:口渴引饮、舌红苔薄黄,配生地黄、天花粉。
用量:一般为3g,病重热证明显者可用至6~9g
用法:一般为煎剂,亦可研粉细末装胶囊分次吞服。
二、鹿含草
鹿含草功能补肾强骨,祛风除湿,常用于急慢性肾炎和风湿性关节炎。肾炎的发病原因,与肾虚和感受风邪及湿邪有关,鹿含草的功能对此甚为适合。
1.急性肾炎有上呼吸道感染者,配金银花、连翘、荆芥。
2.慢性肾炎、腰酸痛乏力、蛋白尿,配金雀根、徐长卿、黄芪、益母草。
3.风湿性关节炎、关节疼痛、腰酸痛,配防风、防己、威灵仙。
三、王不留行
王不留行功能活血通经,常用于慢性肾功能衰竭,前列腺增生。
1.慢性肾功能衰竭本虚标实,本虚为阴阳气血皆虚,标实为湿浊瘀毒蕴阻,用王不留行配以大黄、土茯苓、徐长卿以治肾衰标实证。
2.前列腺增生:小便淋沥不爽,配以穿山甲、肉桂、地鳖虫,共研末吞服有效。
叶景华-经验验方
   
柴芩蒿薇汤


叶景华

组方:细柴胡10g黄芩10g青蒿15g白薇15g甘草4g山栀10g。
随证加减:口苦,舌苔黄腻者,加厚朴6g黄连3g制半夏10g;恶寒甚而舌苔白腻者,加桂枝6g煨草果6g;口干、舌红少苔者,加地骨皮15g天花粉30g;病久气短乏力多汗者,加太子参15g黄芪15g。
用法:每日1帖,煎2汁,分2次服,每隔3~4小时服1次。
功用:和解清化湿热。由于湿热之邪留恋少阳,枢机不和而寒热往来。本方从小柴胡汤化裁而来,以细柴胡、黄芩和解清热,佐以青蒿、白薇清热凉血治午后潮热,以山栀、甘草加强清热之功。
临床应用:主治寒热往来,发热朝轻暮甚,汗出热暂退,第二天寒热又作,持续不解,大小便尚可,舌苔薄腻或薄黄,脉细数。一般用于热性病后阶段,用过抗生素等治疗未能退热者。
叶景华-从医医话
   
临床辨证分型刍议
翻阅各中医杂志,在临床报道资料中,大多将一种疾病,根据辨证分为几个不同的证型,总结其疗效和诊治规律。对此,有的学者持不同看法。叶师经多年临床实践,对辨证分型有如下体会。
(一)、辨证分型的历史情况和现状
辨证分型的历史情况:辨证分型古代医家早已提出,特别是张仲景在《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中论述十分具体,后来各家又有不断的发展充实。历代各家对证型的分类一般有三种情况。
1.将疾病发展过程中的不同阶段分为各种证型。如张仲景《伤寒论》中将伤寒病变由表入里分为六个不同阶段的六经辨证。叶天士《外感温热篇》提出温病发展过程中的不同阶段分为卫分证、气分证、营分证、血分证四个证型。
2.在疾病发展过程的不同阶段中将各个病例的不同情况分析归纳为不同的证型。如《伤寒论》中太阳病又分麻黄汤证(表实证)、桂枝汤证(表虚证)、大青龙汤证(表寒里热证),阳明病中又分白虎汤证(里热证)、三承气汤证(里实证)等。
3.按疾病的病因病机不同而分不同的证型。如《素问•痹论》谓:“其气风胜者为行痹,寒气胜者为痛痹,湿气胜者为着痹。”又如《金匮要略》肺痿分虚寒证和虚热证。
古代医家这些辨证分型方法是从临床实践中概括总结出来的,是宝贵的经验,至今在临床上仍有指导意义。
辨证分型的现状:目前各家报道的辨证分型大致亦如以上三种情况。
1.按病变发展过程中不同阶段分为不同证型。如杜氏等总结335例风湿肺热病分为初期(邪在肺卫)、中期(邪热由卫入气或入营)、末期(恢复期),以相对固定方药为主,进行辨证系列治疗。
2.在病变过程中,将不同阶段中各个病例的不同情况归纳为不同的证型。如叶师治疗急性肾炎122例分邪盛期和恢复期。邪盛期有外感症状及浮肿,在此阶段可分为风邪侵袭型(风热和风寒)和湿热阻滞型;恢复期外感症状和浮肿渐消退,余邪未清而有正虚情况,分气虚和阴虚两个类型。
3.按病因病机,或八纲,或脏腑辨证分型。如陈氏等报道外感高热170例,分里热外寒型,表里俱热型、表里俱热淫
营型,这主要按八纲辨证分型。朱氏等报道辨证治疗肝硬化腹水156例,分气滞湿热型、血瘀水停型、湿热蕴结型、肝肾阴虚型、脾肾阳虚型,这是按病因病机分型。蒋氏报道从肝论治胃脘痛经验,分肝胃气滞型、肝胃热郁型、寒热相杂型、脾胃虚寒型。这是按脏腑与八纲辨证结合的分型。
近代辨证分型的种类不少,但概括可分为两类:①对外感热病大多以伤寒六经辨证和卫气营血辨证结合分纲辨证作为依据来分证型。②对内伤杂病则大多以病因、脏腑、气血和八纲辨证作为依据来分证型。从辨证分型的历史情况和现状来看,辨证分型对临床上观察疗效、总结经验是必要的。辨证分型是在临床实践中通过大量病例资料分析归纳为各个证型,这些证型概括了大多数病例的共性。每个病例的不同情况,则反映了个性。但是将大宗类似情况的病例集中起来便成为共性,成为一种证型。当然分型只能将大多数病例的共性归纳进去,部分病例的特殊情况不能归纳为一种证型。辨证分型便于探索辨证规律,使临床诊治有一定的规范,有利于学术交流,使初学者便于掌握,这对提高和发展中医学有一定的意义。
叶景华-解毒法在慢性肾脏病中运用
   
随着肾病临床实践的发展和现代病理机制研究的深入,已有医家把毒邪致病学说引入肾病领域,不仅认识到毒邪是肾病的主要致病因素,而且认为“毒”在导致肾病发生发展中有重要作用。同时肾病从毒论治,已成为现今医家在肾病病因学及治疗学研究中新的视点与热点,兹根据叶景华在长期肾病的临床研究经验,阐述他对毒损肾脏的理论及在慢性肾脏病中解毒法的经验。
一、关于毒的论述:
毒,指毒物、毒害、疫毒。在古代医药典籍中,毒具有多重含义:
1)指病邪,《内经》中首先提出了寒毒、热毒、湿毒、燥毒、大风疴毒等概念,后《诸病源候论》有关蛊毒、药毒、饮食中毒及蛇兽毒和杂毒病诸候的记载,不仅丰富了致病毒邪的内涵,同时使有关病因学理论进一步发展。
2)指病因:毒邪是一种致病广泛的因素,《素问•生气通天论》说:“虽有大风苛毒,弗之能害。”《素问•刺法论》又有“五疫之至,皆相染易…,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避其毒气”的记载。
3)指病证:如疮疡之泛称,如疮毒、痈毒,如《伤寒杂病论》中有阴毒、阳毒为病的记录,《金匮要略•百合狐惑病证治》说:“阳毒之为病,面赤斑斑如锦纹,咽喉痛,唾脓血。”“阴毒之为病,面目青,身痛如被杖,咽喉痛。”
4)指药物,毒药攻邪:出自《素问•藏气法时论》。使用有毒的药物以治病。毒药有几种含义:指药物的特性,如干姜偏热,黄芩偏寒,升麻升提,苏子降气,就利用共特性以祛邪扶正;指药物副作用,如常山能截疟,但有引起呕吐的副作用;指药物毒性大的,如轻粉、藤黄等,使用时须严格掌握,防止中毒。
5)指治则:《素问•五常政大论》说:“大毒治病,十去其六,常毒治病,十去其七。”
叶景华认为,现代中医学家对毒邪学说也不断地丰富和阐述,认为“毒”为邪气(包括六淫、七情、痰饮、瘀血等)蓄积不能疏散,郁久顽恶,厚积超过常态而形成。毒作为致病因素毒邪有内外两类:第一类是外毒,,从《内经》之“大风苛毒”,“五疫之毒”至《诸病源候论》之中的蛊毒、药毒、虫兽毒等,以及近代温病提出的温毒、疫毒致病的论述中不难看出,其所谓毒邪,是从外界直接感受的,为外来毒邪。第二类是内毒是指由内而生之毒主要是体内的病理产物。包括感受外邪日久不清而致体内久留成毒或被七情所伤,气机失畅所致。
二、关于慢性肾脏病与毒的相互关系
近年来慢性肾脏病(CKD)的内涵发生了很大变化,在美国肾脏病基金会(NKF)制定的CKD临床实践指南(K/DOQI)的基础上,国际肾脏病学会提高肾脏病整体预后工作组(KDIGO)明确提出了CKD的定义肾脏损伤(肾脏结构或功能异常)≥3个月,伴或不伴有肾小球滤过率(GFR)下降,肾脏病理学检查异常或肾脏损伤(血、尿成分或影像学检查异常);(2)GFR<60ml•min-1•1.73m-2≥3个月,有或无肾脏损伤证据。
叶景华分析慢性肾脏病的发生发展之因,之前有肾虚立论为多,之后以脾肾亏虚论治,近年由于瘀血阻滞而广论活血化瘀,然而,详析慢性肾脏病慢长的病程,或先天不足或后天失养,如何成瘀成痰,又为何活血化瘀而病仍进展,其间当有其内在因素,而据每每在外感后病进,邪去后病缓观之,当有毒入体并介导了人体经络脏腑的变化,渐至成痰成瘀,并反复损伤脏腑。终使病情循环往复,迁延难愈。肾脏由肾小球组成,全身血液流经之处,泄浊而留精之所,从利湿之法可得出,但凡利湿,均需时日,非一日而就,或可看作经肾之邪不易轻去,肾系小球留湿成毒当是宜事?在这基础上,叶景华提出容解毒法于目前有提出“慢性肾脏病(CKD)优化疗法”之中,达到弥膜清障、排毒逆转的目标。
三、关于解毒在慢性肾脏病中的运用
目前,由于中西医在这一领域的全面合作,已经对此病不仅在发病机理研究方面,还是在诊断治疗方面的探讨,似乎都有了更深入和全面的结合。目前提出“慢性肾脏病(CKD)优化疗法”就是以早期发现,早期干预、早期诊治;保护残存肾功能,修复损害组织,清除复合物,提高肾小球滤过率;重视原发病和并发症治疗,中医药早期介入;为原则,通过以下四个结合:中医和西医结合(中药—西药—给药途径—给药周期协同结合); 局部治疗和全身治疗相结合(肾区—肠道—皮肤—物理单元治疗—全身给药口服—输液协同结合);近期疗效和远期疗效的结合(中药标本兼治,西药激素、类激素、细胞毒药物控制和合理应用);饮食和血压控制相结合(饮食疗法—巩固期间血压控制—感染预防),达到以免疫平衡、强化修复的目的。
叶景华提出在治疗方面:
早期或急性感染期,邪在体表,则要以透为,主宜透邪排毒;中期或邪实正未虚期,宜通腑排毒或清利解毒:邪热蕴阻血分引起各种出血斑疹时宜化瘀解毒;邪在下焦,引起湿浊阻滞成毒期宜化湿解毒;
而病程长久正虚期,宜扶正解毒滋阴解毒。
叶景华为此在各名方大全中收集了100含有“毒”字的处方,分析后发现其中有解毒、消毒、袪毒、散毒、等等不同描述,而用得最多的是解毒、消毒。其100张处方的适应症状,大都运用于热毒之征,分析归纳后发现常用的是:甘草、三黄、大黄、银花、黄连、山栀、玄参、生地、赤芍、大力子、天花粉、柴胡、升麻、木通、荆芥、葛根等。
另清热解毒的实验研究:抗菌抗病毒的作用;抗消炎的作用;抗内毒素的作用;抗自由基的作用;抗炎性细胞因子(如肿廇坏子因子、血小板活化因子)。这些主要是减轻对重要器官的损伤
叶景华经过多年的临床分析得出,清热解毒不仅对于慢性尿感重用清解之品,症状有明显好转。且在非感染性疾病中运用也十分广泛,能保护组织细胞的作用,如黄连解毒汤治疗糖尿病,能改善胰岛素抵抗状态,提高胰岛素敏感性。
总之虽然清热解毒以祛邪为主,但有扶正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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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嘉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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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分类: 中医 中国中医学家 医学
  

刘嘉湘
刘嘉湘(1934年—),男,汉族,福建省福州市人。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龙华医院肿瘤科主任、教授、主任医师,博士生导师。刘教授1950年毕业于福建军医医务学校医科,在军队任西医工作时,自学针灸,并治疗多种病证,常获奇效,燃起他学习中医的兴趣。1956年考入上海中医学院,六载刻苦学习,成绩斐然,1962年于上海中医学院医疗系本科毕业留校工作,先后师从沪上名医张伯臾、陈耀堂教授,深得其传。
目录
•        • 人生经历
•        • 个人荣誉
•        • 主要著作
•        • 学术成就
•        • 学术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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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嘉湘-人生经历
   

毕业后历任上海中医学院附属曙光医院内科住院医师、
  

刘嘉湘
上海中医学院内经及伤寒温病学教研室助教、肿瘤研究组组长,中医内科教研室讲师、硕士研究生导师,龙华医院肿瘤专科负责人、主治医师、肿瘤科主任、副主任医师,1986年晋升为上海中医学院教授、主任医师。1989年任中医内科学博士研究生导师。1992年获国务院颁发国家有突出贡献专家荣誉证书及政府特殊津贴。1995年被评为上海市名中医、上海市继承老中医学术经验-继承班指导老师。曾兼任全国中西医结合肿瘤防治研究协作组副组长,上海市中医中药防治肿瘤协作组组长,中华全国中医学会上海分会理事,中华医学会上海分会肿瘤学会委员,中华医学会第十九届全国会员代表大会代表,上海市肿瘤防治协调领导小组成员。中国中西医结合研究会肿瘤专业委员会委员,上海中医学院校务委员会委员、学术委员会委员、学位委员会委员,校高级技术职称评审委员会委员,中华人民共和国卫生部药品审评委员会委员,上海市徐汇区第八届人民代表大会代表。现任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龙华医院肿瘤科主任、肿瘤研究室主任、主任医师,上海中医药大学中医内科学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全国中医肿瘤专科医疗中心主任,上海中医药大学专家委员会委员,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新药审评专家,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委员会专业评审委员会及学科评审组特邀评审员,国家基本医疗保险药品目录专家咨询组专家,中国抗癌协会全国理事兼传统医学委员会副主任,中国中医药学会肿瘤学会副主任委员,中国癌症研究基金会中医药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肿瘤专业委员会委员,国际癌症康复协会常务理事,美国国际传记学会研究会顾问,英国剑桥国际传记中心顾问,国际议会骑士联合会皇家委员会委员,上海市中医药学会理事,上海市药品审评委员会委员,上海市中医药委员会委员,上海市抗癌协会理事,上海市中医药肿瘤学会主任委员,《肿瘤杂志》、《中药新药与临床药理》、《实用中西医结合临床》、《中国中西医结合外科杂志》、《河南肿瘤学杂志》、《上海中医药大学学报》等杂志编委。1978年以来,他培养了博士及硕士研究生21名,带徒4名。
刘嘉湘-个人荣誉
   
由于刘教授在中医中药治疗癌症的临床与科研研究工作中的突出贡献,1977年评为上海市先进科技工作者,1978年被评为上海市卫生战线先进工作者,1983年及1986年中国卫生部分别两次授予全国卫生先进工作者称号,1985年及2001年分别两次被评为上海市劳动模范,1989年获上海市科技精英奖提名奖。1995年被评为上海中医药大学先进科技工作者,并获上海中医药大学研究生优秀导师奖。1991年美国国际名人协会授予“世界杰出名人奖”金质奖章及荣誉证书,其医疗科研成就已被列入1991年美国《世界名人录》(第四版)及英国剑桥《国际名人录》(第十版),1993年国际议会骑士联合会皇家委员会授予骑士勋章;1992年起享受国务院颁发的“国家有突出贡献专家政府特殊津贴”,1995年上海市首届评选名中医,荣获上海市卫生局授予的“上海市名中医”称号。
刘嘉湘-主要著作
   
在繁忙的诊务、科研、教学之余,他还著书立说,笔耕不辍,
  

刘嘉湘
将经验方研制开发成治癌新药。如已获国家批准的治疗肺癌中药新药《金复康口服液》、《正得康胶囊》和外贴治疗癌性疼痛的《蟾酥膏巴布剂》。发表学术论文98篇,主要有《中医扶正法在恶性肿瘤治疗中的应用》、《中西医结合防治肿瘤方法与途径探讨》《蟾酥膏用于恶性肿瘤止痛的临床观察》、《扶正法为主治疗晚期原发性非小细胞肺癌的临床与实验研究》、《滋阴生津,益气温阳法治疗原发性肺腺癌的临床研究》、《金复康口服液治疗非小细胞肺癌临床观察》。主编《实用中医肿瘤手册》、《现代中医药应用及研究大系-肿瘤科分册》、《中国中医秘方大全•肿瘤科分卷》、《中医防治癌瘤荟萃》等四部著作,并参加编写了《现代中医内科学》、《肿瘤研究》、《中西医诊疗手册》等九部著作。刘教授将经验方及科研成果研制开发成治癌新药,有已获国家批准的治疗肺癌中药新药《金复康口服液》、《正得康胶囊》和外贴治疗癌性疼痛的《蟾酥膏巴布剂》。
刘嘉湘-学术成就
   
由刘教授负责研究的中医药治疗癌症的临床与实验研究,曾先后30次获国家卫生部、国家教委、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及上海市政府等部省级和市局级科技成果一等、二等、三等奖,主要有:《中医扶正法治疗晚期支气管肺癌200例》1977年获上海市重大科技成果奖,《蟾酥膏治疗恶性肿瘤疼痛的临床应用及其研制》1985年获国家卫生部医药卫生重大科技成果部级甲级奖,《扶正法为主治疗晚期原发性非小细胞肺癌的临床及实验研究》1989年获国家教育委员会科技进步二等奖,《滋阴生津,益气温阳法治疗晚期原发性肺腺癌的临床和实验研究》1992年获上海市科技进步二等奖,《癌转移过程中癌细胞与血管内皮细胞的关系及益肺抗瘤饮对其的影响》1995年获上海市科技进步二等奖,《金复康治疗非小细胞肺癌的临床观察》1996年获中国中医药学会“辽沈杯”全国中医药防治肿瘤优秀论文一等奖及全国中医药防治肿瘤优秀论文金奖,《正得康对癌症患者扶正作用的研究》1998年获上海市科技进步三等奖,《益肺抗瘤饮治疗271例非小细胞肺癌的临床及实验研究》2001年获上海市临床医学成果奖。
刘嘉湘-学术观点
   
刘氏行医40年,熟读《内经》《伤寒杂病论》等经典,
  

刘嘉湘
博览各家医籍,取其所长,结合自己经验,用于临床实践。他认为只有师古而多创新,守法而多灵活,不断实践,不断总结,才能继承和发展中医药学。他从事内科,擅长治疗癌症和内科疑难杂病,尤以善治肺癌而著称海内外。对中医扶正法治疗癌症研究有很深的造诣,他根据肿瘤的病因病机及自己的临床经验,形成了自己的独特的学术思想。
(一)、倡扶正法治疗癌瘤
刘嘉湘教授认为恶性肿瘤的发生、发展主要是由于正气虚损,阴阳失衡,脏腑功能失调,留滞客邪(致病因子),以致痰凝毒聚相互胶结,蕴郁成肿块。癌瘤的生长又会进一步耗伤正气,正不遏邪则助长癌瘤的发展。癌肿的发生和发展是一个正邪相争的过程,肿瘤病人的正气与免疫状态及预后相关。癌肿是全身性疾病的局部表现,通常是全身属虚,局部属实的本虚标实之病证。癌症晚期正气虚损尤甚,若以剽悍峻猛之药攻之,则害多益少。因此,他强调治病必求于本,以扶正培本为主,坚持辨证与辨病,扶正与祛邪结合,整体与局部结合。其40年的经验表明,正确地运用扶正培本法,可以调节人体的阴阳气血、脏腑经络的生理功能,纠正异常的免疫状态,增强人体内在的抗病能力,抑制癌细胞的生长;再配合祛邪药物杀灭癌细胞,抑制癌肿发展,则可以改善症状,强壮体质,稳定和缩小癌肿,延长生存期,甚至可以获得癌灶消失而治愈。因此,他早在六十年代末大多医家主张“治癌应立足于攻”之际,于1972年在全国肿瘤免疫工作大会上,在国内首先系统地报告了中医扶正法治疗恶性肿瘤的学术观点与方法,并相继在《医学研究通讯》、《中医杂志》等杂志发表中医扶正法治疗癌症的文章。他强调扶正培本,重在辨证,辨明邪正的盛衰而论治。他明确提出扶正法属于补法的范畴,但并不限于补法,决非不分阴阳气血的盛衰的"十全大补,也非一般的支持疗法。扶正是根本,祛邪是目的,扶正之中寓于祛邪","祛邪之中意在扶正",扶正祛邪不能偏废,只有二者辨证统一,才能使攻补两法相辅相成,达到"治病留人的目的。他反对一见肿块(肿瘤),就滥用剽悍峻猛之药一味攻伐,只图一时之功,结果即或有效,也徒伤正气,患者难以长期存活。
(二)、治病求本,重在脾肾
他认为恶性肿瘤,尤其是晚期肿瘤,临床多呈一派脾肾两虚之证。因此,在辨证论治时十分强调“治病必求其本”,健脾益肾是他最常用的扶正培本治法之一。因为脾为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脾虚则运化乏权,生化无源。肾为先天之本,内藏元阴元阳,为其他脏腑阴阳之根本。脾气的健运有赖肾阳的不断温煦,在病理上,脾气虚弱,脾阳不足,日久必伤及肾阳,所谓“五脏之病,穷必及肾”。若脾气虚弱,日久损伤及肾,在益气健脾时,证见肾气虚衰时,勿忘温肾阳而助脾阳,以助运化;若脾阴虚弱,胃阴不足,治当滋阴生津润燥,勿忘滋补肾阴,以助化生之源。肾阴虚,则宜益肾精滋肾阴。因此,在扶正治法中,他特别重视健脾益气、温肾阳,滋肾阴等法,晚期癌症患者治后,不仅全身情况有所好转,而且也发挥“抗癌”中草药的抗癌作用。此外,无论是健脾还是补肾滋阴等,他都十分重视顾护胃气,使补而不腻,补而不滞。临床多选用鸡内金、炒谷芽、炒麦芽、山楂、焦神曲等健胃消食之品以助脾胃之运化。临床病家服药数载,而鲜有脾胃不适者。
(三)、主张辨证与辨病相结合
刘嘉湘教授除了根据癌肿病人不同虚损,分别以扶正培本辨证治疗外,还根据肿瘤系痰气瘀毒互结的病理变化和现代医学的病理分类与分期,酌情选用软坚散结、理气化瘀、清热解毒的祛邪药物进行辨病治疗,尽可能选择用既有可靠的传统功用,又经现代药理研究证实具有抗癌活性的药物,争取做到一药多用。并注意药性的偏颇,时时注意保护胃气。将辨证与辨病有机结合,获得良好的疗效。例如,他于临床选择了晚期原发性肺腺癌304例,均未经手术或放疗,于住院时随机分为中药组与化疗组进行前瞻性治疗观察,根据肺癌患者的不同临床表现,辨证为阴虚、气虚、气阴两虚及阴阳两虚等证型,分别给予滋阴(南沙参、北沙参、天冬、麦冬、元参、百合等);益气(黄芪、党参、太子参、白术、茯苓等);温阳(补骨脂、仙灵脾、肉苁蓉、菟丝子、锁阳、薜荔果等)扶正中药,与软坚解毒(夏枯草、海藻、瓜蒌皮、生南星、生牡蛎、石上柏、石见穿、白花蛇舌草等)等中草酌情同用,结果中药组171例治疗后1、2、3年及5年生存率分别为60.94%、36.77%、31.86%和24.22%,生存期中位数为417天,明显优于化疗组并有提高生活质量,改善免疫功能作用,经专家鉴定为国内领先,达到国际水平。同时还从肺癌证治规律着手研究,通过对310例肺癌中医证型及其辨证施治疗效的统计,分析肺癌中医证的演变规律和证型的特点,认为气阴两虚型和阴虚内热型占全部病例的80%,其中以气阴两虚型为主,他根据肺癌之虚以阴虚、气阴两虚为多见,实则不外乎气滞、血瘀、痰凝、毒聚等病理特点,倡导益气养阴,扶正抗癌治疗原发性支气管肺癌,精选了黄芪、北沙参、天冬、女贞子等12味中药组成研制的益肺抗瘤饮,治疗271例非小细胞肺癌,并与益肺抗瘤饮加化疗组,单纯化疗组随机对照,结果治后中药组肿瘤缩小50%以上和稳定者为81.10%,中药加化疗组为87.50%,明显优于单纯化疗组(71.88%),并有显著抑制Ⅲ期肺癌的远处转移的作用。中药组治后1年、2年、3年及5年生存率分别为73.21%、33.06%、13.96%及11.17%,中位生存期为406天,中药加化疗组分别为73.24%、52.04%、39.03%及20.71%,中位生存期为449天,单纯化疗组分别为40.5%、18.43%、11.06%及0,中位生存期为267天,中医药治后,可明显地延长生存期,提高年生存率,改善症状和生活质量,NK、LAK、CD3 、CD4 、CD4 /CD8 、IL-2等多项免疫指标均较治前显著提高,化疗组则有所降低。益气养阴,扶正抗癌是治疗非小细胞肺癌的有效方法,得到中医同道的推崇和证实。在此基础上研制开发的《金复康口服液》,1999年批准为国家级准字号治疗非小细胞肺癌的中药新药,取得良好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
(四)组方灵活,选药精当
刘嘉湘教授治疗肿瘤,在辨证的基础上,病证合参,既注意全身调整,根据脏腑气血阴阳的盛衰,予以扶正培本,组方灵活,善用古方,但不拘泥于古方,注重结合现代药理研究遣方用药,临床多选用既符合中医辨证,又有一定的抗癌活性的药物,选药精当,争取一药多用。如:天冬润肺滋肾,又有抑瘤作用,生南星化痰散结功能甚著,又有抗癌作用,八月札既能理气散结,又能抗癌,生苡仁既能健脾利湿,清热排脓,又能抑制癌细胞生长。同时重视选药的针对性,常根据肿瘤的不同部位的选用不同的药物,如:肺癌选用石见穿、石上柏、七叶一枝花、夏枯草、生牡蛎、八月札、丹参、白花蛇舌草、王不留行等;脑瘤及淋巴瘤选用蛇六谷、天葵子、生南星、天龙、全蝎、蜈蚣、石见穿、夏枯草、生牡蛎、王不留行等;肝癌用石燕、铁树叶、漏芦、半枝莲、白花蛇舌草、岩柏、红藤、八月札等;胃癌选用藤梨根、野葡萄藤、八月札、菝葜、天龙、绿萼梅等;大肠癌用野葡萄藤、苦参、红藤、白毛藤、半枝莲、八月札等等,临床应用,每获良效。
刘嘉湘-科研成果
   
1977年获上海市重大科技成果奖“中医扶正法治疗晚期支气管肺癌200例”
  

医学
1979年获上海市高等教育局国庆三十周年献礼科技成果奖“中医辨证治疗晚期原发性肺癌300例疗效分析”
1980年获上海市中医、中西医结合科研成果三等奖“养阴法治疗阴虚型晚期原发性肺癌及其机理探讨”
1983年获中国出版工作者协会1982年度全国优秀科技图书一等奖《肺癌》(刘嘉湘教授为本书编委及作者)
1984年获上海中医学院科技成果二等奖“蟾酥膏治疗恶性肿瘤疼痛的临床应用及其研制”
1984年获上海市中医、中西医结合科研成果二等奖“蟾酥膏治疗恶性肿瘤疼痛的临床应用及其研制”
1985年获中央卫生部医药卫生重大科技成果部级甲级奖“蟾酥膏治疗恶性肿瘤疼痛的临床应用及其研制”
1987年获上海中医学院科技进步一等奖“扶正法为主治疗晚期原发性非小细胞肺癌的临床及实验研究”
1987年获上海市卫生局科技进步一等奖“扶正法为主治疗晚期原发性非小细胞肺癌的临床及实验研究”
1988年获上海市科技进步三等奖“扶正法为主治疗晚期原发性非小细胞肺癌的临床及实验研究”
1989年获国家教育委员会科技进步二等奖“扶正法为主治疗晚期原发性非小细胞肺癌的临床及实验研究”
1989年获上海市科学技术协会授予上海市科技精英提名奖
1988年获中华全国中医学会、《中国医药学报》首届优秀论文二等奖“扶正法治疗122例晚期原发性非小细胞肺癌的前瞻性研究”
1992年获上海市科技进步二等奖“滋阴生津,益气温阳法治疗晚期原发性肺腺癌的临床和实验研究”
1992年获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科技进步三等奖“滋阴生津,益气温阳法治疗晚期原发性肺腺癌的临床和实验研究”
1993年获上海中医药大学科技进步一等奖“滋阴生津,益气温阳法治疗晚期原发性肺腺癌的临床和实验研究”
1993年获上海市卫生局科技进步三等奖“从细胞生物学水平研究益气养阴类中药对肺癌细胞周期及核酸的影响”
1993年获上海市中医药大学科技成果三等奖“从细胞生物学水平研究益气养阴类中药对肺癌细胞周期及核酸的影响”
1995年获上海市科技进步二等奖“癌转移过程中癌细胞与血管内皮细胞的关系及益肺抗瘤饮对其的影响”
1995年10月获上海中医药大学授予1994-1995学年研究生“山田奖学金”优秀导师奖
1995年3月获上海市经济委员会上海市优秀新产品成果二等奖“蟾酥膏巴布剂”
1995年获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科技进步一等奖“薏苡仁酯乳剂药学研究和治疗肺癌的研究”(刘嘉湘为第七完成者)
1996年获中国中医药学会“辽沈杯”全国中医药防治肿瘤优秀论文一等奖及全国中医药防治肿瘤优秀论文金奖"金复康治疗非小细胞肺癌的临床观察”
1996年获上海市中医药科技进步二等奖“正得康对癌症患者扶正作用的研究”
1996年获上海市中医药科技进步二等奖“益肺抗瘤饮对肺癌生长转移的病理学改变的影响”
1997年3月获国家教育委员会科技进步二等奖“云芝糖肽(PSP)的研究”(第八完成者)
1998年获上海市科技进步三等奖“正得康对癌症患者扶正作用的研究”
1999年2月获本泽宝组奖励基金会“1998年度‘本泽宝组奖励基金’二等奖”
2000年1月获本泽宝组奖励基金会“1999年度‘本泽宝组奖励基金’一等奖”
2001年获上海市临床医学成果奖“益肺抗瘤饮治疗271例非小细胞肺癌的临床及实验研究”
刘嘉湘-用药特色
   
(一)、重气阴而不拘于气阴
  

医学

刘嘉湘教授认为正气有阴阳气血之分,辨证脏腑经络之别。扶正法辨证,以脏腑经络为纲,气血阴阳为目,纲举目张。他认为,正虚之人,肿瘤一旦形成,最易耗伤人体气阴,肿瘤患者气阴受损者十之八九。他常告戒:“疗肿瘤之疾,气阴不可不顾,气复阴还则病势为顺,气衰阴耗则病势为逆。”治气应服膺于李东垣的《脾胃论》,理虚必谈土,治损取其中,培补中气以资生化之源,补气者,党参、黄芪最为常用,取补中益气汤之意,邪毒内蕴气虚者,刘老擅用黄芪且生用,生用药性甘平力专,取其益气托毒之功;脾胃虚弱者擅用党参,以健脾益气,资生化源,且炒用,取其效速。参、芪同为补气之品,应用各有所长。金雀根素有“野黄芪”之称,具有益气健脾活血之功,为治疗气虚夹瘀首推之品,且重用,量大效佳。益气之品,其性味多为甘温,有助火伤阴之虑,重剂或久服,对热毒内盛肿瘤患者,大有燎原助火之势。在邪毒势盛,正气始虚之际,常配以清热解毒之品以和之清之;正气虚损、邪毒伤阴气阴两虚之际,常配以甘寒养胃之品以调之,使药性平和,温而不助火,热而不伤阴。应用补气药物时,对脾胃功能尤为注意,补气先健脾,使之补而不腻,补而不滞。脾虚夹湿或湿困脾胃者,先以健脾祛湿法,待湿除脾健而后补之。除湿投用苍白术为多,然用术细腻,他十分注重药物产地,收集季节等因素,他认为药物产地不一,受天时地气之禀赋也异。药物性味亦有刚柔之别,湿重者,他选用江苏茅山之茅术,取其温燥之性刚烈,醒脾燥湿之功佳,服之苔化湿除,脾气则健;脾虚湿除者,选用浙江于潜之于术,取其燥性温柔而健脾之功专,用之健脾湿化,得心应手,冬术为冬季采取之白术,集一年四季天时地气于一身,健脾之功佳而宜用脾虚者。“治湿不利小便非其治也。”在运用健脾化湿法时多应用利湿之品,淡渗利湿,导湿下行,使湿邪由下而出。他善用茯苓、苡仁两药。实验证明此二药对癌细胞有一定的抑制作用,实为肿瘤患者湿滞之症佳品。
肿瘤患者,邪毒痰瘀交阻,蕴结化热,最易伤阴,或病程日久,脾胃虚损,化源不足,故肿瘤患者阴津受损者颇为常见。故在临症中,十分注重病人之阴津变化,他认为,阴津之盈亏常预示疾病之险夷。肿瘤患者临床辨证以热症为多,同时在临症中十分注重舌诊。将阴津虚损分为伤津,伤阴和脱液,口干、苔薄而干或舌尖红为伤津,治宜养阴生津法,投以甘寒气薄之品,芦根、石斛、花粉之类;口渴、舌红少苔为伤阴之症,宜养阴法,甘寒咸寒之品并用,投以元参、麦冬、玉竹、黄精等气厚之品;舌质红绛,舌干而瘦,或舌光如镜为阴津枯竭之象,丞宜育阴救阴,非龟板、鳖甲之类血肉有情之品而不救,投三甲复脉汤之类是也,龟板鳖甲不仅有育阴滋阴之功,而且有软坚消结作用。对肿瘤患者可谓“一箭双雕”。刘老根据张景岳阴中求阳的理论,常在养阴之品中佐以少量助阳药物,其一可使药性和平,滋而不腻,其二可使药力持久不衰。正如张景岳所说:“善补阴者,必于阴中求阳,则阴得阳升而源泉不竭。病有进退之变,症有减退之差,临症用药,随症增舍,随机应变。”刘老应用养阴药物时,虽有养阴生津、滋阴育阴之别,然常因病情变化,病症之需要,有时融养阴、育阴药物于一方,意在加速津还阴复。
肿瘤病因诸多,病理变化多端,刘老运用扶正法治疗肿瘤虽有重气阴之变,然亦不应拘泥于气阴之框。辨证为阴虚血虚者不乏其人。用温阳之剂治疗肿瘤取效者并不鲜见。曾有集附子、干姜、肉桂等大辛大热之品于一方,用大队温热药物治疗原发性肺癌取得显著疗效(《上海中医药杂志》1990年11期)。肿瘤临证,气阴之变故多,若拘于气阴而置他症不顾,非良工也。
(二)、黄芪
黄芪,入肺脾经,用于肺脾气虚、中气下陷之症。有补中、益气、升阳、固表止汗,托毒生肌,利水消肿之功。《本草纲目》称之为“补药之长”。《本草汇言》谓之“补肺健脾,实为敛毒,驱风运毒之药也”。乃癌症患者常用补气托毒要药。重用生黄芪治疗气虚证,使肺脾之气得健,抗病能力增强。若肺脾气虚,症见咳喘气促,纳少便溏,倦怠乏力,配伍党参、白术可增强补气健脾之功。亦可配太子参、五味子以补气敛肺。若因气不摄血,咯血、尿血、便血者,常伍用生地榆、仙鹤草等以益气摄血。肠癌中气下陷,便次频频,常用大剂量生黄芪伍升麻、乌梅、方儿茶等以增升提敛肠之功。气血虚亏者,常重用黄芪伍人参、当归、鸡血藤气血双补。常与北沙参、天冬、女贞子相伍,用于气阴两虚证的肺癌患者。常配伍生熟地、女贞子、蛇六谷、七叶一枝花、蜂房、天葵子等用于脑瘤的治疗。常配伍猫人参、桑白皮、川椒目等治疗癌性胸腹水。此药主治颇多,临床用之屡获良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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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德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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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分类: 中医 中国中医学家 医学 医生
  

陆德铭
陆德铭(1935年—),男,汉族,浙江平湖人,。现任上海中医药大学教授、主任医师、博士生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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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人生经历
•        • 行医成就
•        • 主要著作
•        • 科研成果
•        • 学术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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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德铭-人生经历
   
195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在上海中医学院附属龙华医院任外科医师、副院长,上海奉贤齐贤公社卫生院院长。1984年起,先后担任上海中医学院党委副书记、常务副院长、院长、兼上海市中医药研究院院长等职。还先后任上海市中医药研究院临床一所乳房病研究室主任、国家教委重点学科龙华医院中医外科学科带头人、上海中医药杂志主编、卫生部政策与管理专家委员会第一届委员、上海市高教局高级专业技术职务评审委员会委员、中华全国中医学会上海分会副理事长、上海市中医药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上海市气功科学研究会副理事长、全日本气功学会名誉顾问等。1986年晋升为教授、主任医师,1988年成为博士生导师,1995年被命名为上海市名中医,是全国第二届老中医专家学术经验继承班指导老师。陆师的学术思想和成就受到国内外学术界的关注,被收入1988年美国传记学会《世界著名领导者辞典》、1990年英国剑桥世界传记中心《世界名人辞典》及《当代中国科技名人成就大典》等。
陆德铭-行医成就
   
陆师生性敦厚敏达,早年深受导师中医外科大家顾伯华教授青睐,续其薪传。
  

陆德铭
他长期从事中医外科临床研究及教学工作,对乳房病、甲状腺病、痈疽、皮肤病、蛇咬伤、急腹症等疾病的治疗有丰富的经验,并有不少建树。对良性乳房肿块的治疗尤有心得。在大量的临床实践中,陆师首次将乳癖分成肝气郁滞型、冲任失调型辨证论治,用益肾调冲任法取得显著疗效。陆师还提出,乳腺增生的冲任不调见证乃是妇女周期性激素失调所致。于是指导研究生从临床研究和动物实验证实了他的推断关键,是排卵前期雌二醇和黄体生成素水平低下。用中药“乳块消”调整周期性激素失调,拮抗异常激素的刺激,从而恢复乳腺组织的正常结构,获得满意的疗效,其对乳腺增生病的病因学和治疗学的研究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陆师对顾伯华老师1958年在国内首先报道的“慢性复发性伴有乳头内缩的乳晕部瘘管”的临床研究,提出了该病的成因是由于乳腺管先天性异常,乳头内缩畸形所致的学术观点,并指导研究生从实验研究探明了与雌激素有关;结合临床、病理研究,确认本病即浆细胞性乳腺炎的瘘管期,提出该病与其它乳房疾病特别是乳腺癌的鉴别诊断,在治疗上将单纯性瘘管的挂线手术改革成切开术,缩短了疗程,减轻了病人的痛苦。陆师为本病的研究作出重要贡献。
陆德铭-主要著作
   
陆师曾先后主编普通高等教育中医药类规划教材《中医外科学》、《实用中医乳房病学》、《关节痛》、《中医外科诊疗图谱》、《实用中医外科临床手册》,参加编写《实用中医外科学》等专著。科技成果有《浆细胞性乳腺炎瘘管期的中医治疗》,获国家中医药管理局1986年重大科技成果甲等奖,《调和冲任法治疗乳腺小叶增生症临床与实验研究》获1992年上海市科技进步二等奖,1995年获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科技进步三等奖。
陆德铭-科研成果
   
“老中医顾伯华教授在外科临床中临床经验总结及实验研究”于1981年获上海市卫生局二等奖。
“老中医治疗浆细胞乳晕瘘管经验”于1985年获上海市卫生局一等奖。
“老中医治疗浆细胞乳晕瘘管经验”于1985年获上海市科委二等奖。
“老中医治疗浆细胞乳晕瘘管经验”于1986年获国家管理局甲等奖。
“顾伯华老中医治疗乳腺增生病的经验研究”于1992年获上海市科委二等奖。
“调摄冲任疏肝活血法纠正乳腺增生病激素失调的研究”于1995年获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三等奖。
陆德铭-学术观点
   
燮理气血阴阳崇尚阴阳互求
  

学术观点

陆师在临床诊治中,善于运用祖国医学阴阳气血理论指导临床实践。他指出,辨证论治首当辨明阴阳,因为病因、脉证与药性皆有阴阳,阴阳既明,则治之无讹。
1.首辨阴阳,崇尚阴中求阳,阳中求阴。
临床辨证,审别阴阳是首要的环节。在论治方面,当考虑到病有阴阳气血的偏盛偏衰,药物的寒凉温热之性,在施治上以阴药治阳病,以阳药治阴病。以阴阳来审别疾病的性质、病变的部位、体质的强弱、邪正的盛衰等,知道临床辨证用药,从而调节机体失和之阴阳,达到治愈疾病的目的,也即《内经》所谓:“寒者热之,热者寒之”、“虚者补之,实则泻之”、“阴平阳秘”之义。在临证辨治时,病情往往是复杂变化着的,不要拘泥于一点而要综合参考分析,一个病往往是多个症状组合而成,不可能单纯表现为纯阴证或纯阳证,往往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阴阳交错,而且随着病情发展到一定阶段,阴阳的属性也会随之而产生相应变化,所以要从疾病发展的整个过程去辨别阴阳,抓住主要症状,掌握疾病的性质,施治方可有的放矢。
2.再论气血,强调气血贵充裕、调畅气与血是构成人体的基本物质,在生理上,气与血既是人体脏腑各种生理功能活动的物质基础,又是脏腑功能活动的产物,在病理上,脏腑发生病变可以影响气血的变化,而气血的病变亦必然导致某些脏腑功能活动的异常。陆师认为:在一般情况,人体的正气旺盛,外来之邪不易侵犯,所谓:“正气存内,邪不可干”,当人体气机紊乱,正气相对薄弱时,则抵御外邪能力减弱,而致人体发病,所谓“邪之所凑,其气必虚”,故陆师在临床上十分重视扶助正气,常以四君子汤益气健脾,以固根本,对生黄芪的用量尤为讲究,经常用至60g。在扶助正气的同时,陆师也非常重视精血的调理。他认为,气与血共同来源脾胃化生,气中有血,血中有气,两者相互依附,相互为用,共同滋养温煦脏腑。在临诊时症见面色萎黄发白,头晕目眩属血虚者,常以当归、白芍、熟地、阿胶、川芎、鸡血藤等,四物之义调补气血,对症见皮肤瘙痒干燥、脱屑等血虚生风见症者,常以生地、熟地、当归、肉苁蓉、防风、肥玉竹等养血祛风润燥,在临床上往往气血同病,故常采用气血同治的方法,如行气活血、益气活血、补益气血、益气摄血等相兼并用,这些治法应用于临床确实收到了满意的效果。
陆德铭-证治经验
   
乳房疾病
  

陆德铭

1.温肾助阳,调摄冲任
乳癖、乳癌、乳病等常见乳房病的发生,当首推冲任失调,调摄冲任为治疗乳病的求本之法。因为脏腑功能失常,气血失调均可导致冲任失调而致乳病,而以乳癖的发生与冲任两脉关系最为密切。冲为血海、任主胞胎,胞脉系于肾,冲脉与肾脉相并而行,得肾阴滋养,而肾气化生天癸,天癸源于先天而藏于肾,可激发冲任的通盛,冲任下起胞宫,上连乳房,其气血促使胞宫和乳房的发育及维持功能活动,肾气、天癸、冲任相互影响构成一个性轴,同时作用于胞宫和乳房,成为妇女周期调节的中心,而肾为这个性轴的中心,肾气不足则天癸不充,冲任不盛,胞宫与乳房必然同时受累而发病。以温肾助阳来调摄冲任,从众多温阳药中筛选出性温不热,质润不燥之仙灵脾、仙茅、鹿角片、肉苁蓉、巴戟肉、补骨脂等补助肾阳,调补冲任,从治本着手,佐以他法,不仅乳腺肿块、疼痛可消,癌肿得到控制,同时胞宫不充,肾虚诸症均得到纠正。又孤阴不生,独阳不长,在助阳药中酌加山茱萸肉、天冬、枸杞子、生首乌等滋阴补肾,以期治阳顾阴,收阴生阳长,阴阳平补之功。温肾助阳,调摄冲任法从根本上调整内分泌激素紊乱,调整体内阴阳平衡,是诊治乳病的根本之法。
2.疏肝理气,调畅气机
女子以肝为先天,肝藏血,主疏泄,可直接调节冲任之血海的盈亏。陆师认为,肝郁气滞在乳病发病学上具有重要的意义。由于精神不遂,久郁伤肝;或精神刺激,急躁恼怒,均为导致肝气郁结,气机淤滞,蕴积于乳房胃络,乳络阻塞,不通则痛而引起乳房胀痛,肝气郁而化热,热灼阴液,气滞血凝即可形成乳房结块。又肝肾同源,肾气不足则肝失所养,肝之疏泄功能失常,致气滞痰凝血瘀变生乳癖及乳疬等病。故疏肝理气、调畅气机也为治疗乳病的重要法则。陆师用药强调气血以通为用,临症取药常以理气活血同用,并从众多的理气药中选出了郁金、川芎、莪术、丹参等血中之气药,及香附、柴胡等气分中之血药,以及枳壳、延胡索、青皮、八月札、川楝子、佛手等药,意在调畅气机,气行则血行,气顺则血顺,气血通畅,则瘀结自消。
3.活血化瘀,疏通乳络
乳房疾病,临床上多表现以固定性疼痛及肿块为主症,二者均为血瘀症的特征表现,肝气不舒,气机阻滞,久则由气及血,使血行不畅,经隧不利,乳络闭阻,气滞血瘀,凝结成块,不通则痛。由此可见,乳房病患者出现血瘀症势在必然。陆师在治疗乳房病时,重视活血化瘀,疏通乳络法的应用,常用当归、赤芍、桃仁、红花、三棱、莪术、泽兰、益母草等活血化瘀,王不留行、丝瓜络、路路通等疏通乳络,以气血通畅为目的,临床取活血化瘀药也必掺入理气之品,如香附、柴胡、延胡索等,使气血通畅则肿块消散于无形。活血化瘀,疏通乳络法的应用,可以有效地改善局部组织的血液循环,改善患者的“高凝”状态,从而减少癌细胞的滞留机会,对防止癌细胞的着床和转移有着重要的意义。
4.化痰软坚,消肿散结
陆师认为,乳房疾病多与情志的变化有密切的关系。思虑伤脾,或肝郁气滞,横犯脾土,均可导致脾失健运,痰湿内生;肾阳不足,不能温煦脾阳。则津液不运而聚湿成痰;肝郁久化热化火,灼津成痰,痰、气、瘀互结而成乳块。痰湿凝结在乳病发病学上也占有一定的地位。陆师选用山慈菇、海藻、昆布、贝母、牡蛎、夏枯草、白芥子、半夏、僵蚕等化痰软坚,散结消肿。为乳块的消散创造了有利的条件。
5.清泄胃热,利湿解毒
女子乳房为足阳明经所属,阳明胃经多气多血,妇女气机多易抑郁,七情郁结日久则可化火化热。陆师常以丹皮、山栀、龙胆草、黄芩、知母等清泄胃热;生米仁、泽泻、蒲公英利湿解毒;仙鹤草、茜草、生地榆凉血止血;半枝莲、蛇莓、蛇六谷、山慈菇、龙葵、石上柏等抗癌解毒,在乳癌术后配合使用抗癌药物可增加对放、化疗的耐受性协同治疗而增效,并达到防止复发转移的目的。
6.健脾益气,养血生津
冲任为气血之海,脏腑之血皆归冲脉,若脾胃虚则生化之源不足,不能灌养乳络而致乳病。故临证常以生黄芪、党参、白术、茯苓、淮山药等益气养血健脾和胃,改善患者的脾胃虚弱,扭转营养不良状况,缓解乏力,消瘦,食欲不振等症状,并改善由放、化疗引起的胃肠道反应,提高机体免疫系统的防御能力。乳癌患者也常因放、化疗引起热毒的灼伤阴液而出现一系列阴虚之证,陆师常用玄参、麦冬、沙参、川石斛、枸杞子以及鳖甲、龟版等血肉有情之品,通过养阴增液,使体内阴阳趋于平衡,并可增加放化疗的效果和减轻由此带来的毒副作用,增加肿瘤患者对放、化疗的耐受性,并且对癌细胞的生长和转移具有抑制作用。
7.移情易性、调节情绪
陆师常告诫道:乳房病的发生发展与患者的精神因素、情绪变化,心理因素密切相关。患者发病后精神负担较重,而部分患者恐癌心理较强,整日沉湎于来日短苦的紧张情绪中。陆师认为这些情绪的异常变化,常造成忧思伤脾,惊恐伤肾,如此脾肾虚弱失调则机体免疫功能低下,不能抵御外邪而常遭侵犯,故陆师在诊治中,十分注重调节患者情绪,曾曰:“情志可致病也可愈病。”对待病人关注的痛苦之处,往往通过仔细的解释工作来解除患者的疑虑,心药并施,使患者充分信赖医生,主动配合积极治疗,往往收效明显。陆师临床上诊治乳腺增生及乳疬,常以调摄冲任,理气活血化瘀为治疗大法,对与情志变化相关者,常佐以柴胡、佛手、八月札、合欢皮等调畅气机。
陆德铭-用药特色
   
黄芪


用药特色

黄芪乃补气类之药,用于久病气虚体弱者,常与党参,白术配伍而达补气健脾之效;用于卫外阳气不固者,常与防风、白术同用,取玉屏风散之意,达固密腠理,益卫固表之效;用于气虚脾弱水肿者,常与防已、白术配伍而行气利水;用于气血不足,疮疡脓成不溃,或溃后久不敛口者,与穿山甲、皂角刺、白术、茯苓、党参等配伍,达补养气血,生肌托毒之功;用于气虚伴血瘀者,常与桃仁、丹参、三棱、莪术合用,达行气活血作用,陆师认为黄芪具备增加机体免疫功能,消除机体水肿,改善皮肤、血液循环的作用。黄芪配女贞子,认为此二药是治疗复发性口腔炎治本之要药,因为生黄芪有补益肺肾之气,固表卫外,敛疮托毒,生肌收口之功效,为外科托毒生肌之精品,女贞子滋补肝肾之阴,滋而不腻,两药合用又可以益气养阴,生肌托毒,促进疮面愈合。以生黄芪益气而能托毒外出,又能推动血运促进瘀血活化之功效,配合三棱、莪术、当归、桃仁、丹参、赤芍等活血通络治甲状腺腺瘤、带状疮疹后遗神经痛。益气养阴,用生黄芪配党参、茯苓、南沙参、枸杞子等益气养阴治乳腺癌术后、白塞氏综合征。配生地、玄参、麦冬、女贞子、天花粉等治红斑狼疮、疖病;配莪术、紫草等治疣。

蜈蚣
蜈蚣配全蝎等治偏头痛。配仙茅、仙灵脾、鹿角片、山萸肉、肉苁蓉治乳腺增生及乳疬。配蛇六谷、蜂房等治乳腺癌及术后的复发和转移。配生黄芪和女贞子治疗复发性口腔炎。配生黄芪、莪术、当归治带状疱疹后遗神经痛。
陆德铭-从医医案
   
案一:陈××,女,46岁,教师。
  

医案
女子七七,天癸已绝,阴气早衰,平素烘热、眩晕,汗出,心烦易怒,夜眠不佳等阴虚火旺之证。3月前因患上感之后,口唇溃破,继之口腔粘膜糜烂,疼痛如灼,每遇劳累则发,此次口腔溃汤反复月余不愈,两侧粘膜各见0.5×0.6cm溃疡各一个,边缘清楚,口干欲饮,神疲乏力,尿赤便干,苔薄黄,质红,脉细数,证属气阴素虚,热毒蕴伏,虚火与实火互虐,熏灼口腔所致,治拟益气养阴与清热解毒并进,虚实之火同制。用药:鲜生地30g玄参12g天冬、麦冬(各)9g女贞子15g天花粉15g生黄芪45g石斛15g黄连3g玉竹9g生米、熟米仁(各)15g白花蛇舌草30g半枝莲30g。7剂,1周后复诊,口腔溃疡已愈。原方继服7剂,近二月来未见复发。
按:陆师认为,此病初起可因感受外邪或七情拂郁,化热生火,继则灼津耗液,内伤阴精之气而邪毒蕴结,阴火与热毒搏击,口腔濡养失常,致口疮发作,症见口水量少伴有低热,手足心热,烦燥易怒,咽喉干燥,尿赤便秘,舌质红苔黄,脉细数等。常用药物:生地30g玄参12g天冬、麦冬(各)9g女贞子15g生黄芪30g天花粉15g白花蛇舌草30g黄连3g连翘12g石斛15g。随证加减。
案二:赵××,男,48岁,工人。
素体肥胖,气虚痰湿可知,口腔溃疡常易复发。发前口甜继则发苦,口内粘膜肿胀溃破后脂水较多或有脓性分泌物,不易收口。病已四年。此次发作历时1月,脓性粘液仍有渗出,胸闷气短,脘痞纳呆,神疲嗜睡,恶心痰多,肢体重着苔黄而腻,体胖,脉细滑,证属脾虚运滞,湿遏化热成毒,蒸熏于上而成口疮顽疾。治拟益气健脾,清热化湿法。用药:生黄芪30g党参12g苍术、白术(各)9g茯苓12g川朴6g生米、熟米仁(各)30g制半夏9g全瓜蒌15g藿梗、苏梗(各)9g银花、连翘(各)15g白花蛇舌草24g。7剂。1周后复诊,口腔溃疡逐渐收口,脂水已无,胸闷纳呆好转。续服7剂,口腔溃疡已愈。后以香砂六君子丸二陈汤调理,近年来口腔溃疡未见复发。
按:陆师认为,复发性口腔溃疡的病理与中医脾的生理功能失常有密切关系。《灵枢•脉度篇》曰:“脾气通于口,脾和则口能知五谷矣。”脾主运化水谷精微,输布津液,上润于口,则口腔得以滋养。若中气不足,脾虚不运,湿邪内生,蕴而成热,热毒上熏口腔而成溃疡,此为本虚标实之证,可见口腔溃破渗出物较多,或有脓性分泌物,同时胸脘痞闷,纳呆口苦,恶心痰多,神疲嗜睡,形体虚弱,便烂,苔腻体胖,脉细濡。治以益气健脾,化湿解毒同用而获效。
陆德铭-行医医话
   
一、多环节多途径调摄冲任
  

陆德铭

陆师治病强调“治外必本诸内”,主张治病求本,防病既变,对乳房疾病的治疗经验尤为丰富。陆师提出冲任失调而致乳癖。以调摄冲任为根本大法,认为补肾温阳疏肝活血,养血和营皆可以调冲任,突破了以往单一的从“气”而治的观念,强调临证当辨冲任与肝肾,脾胃气血之间的关系。
1.补肾助阳:冲任无本脏,不能独立行经,隶属于肝肾二脏之脉。肝肾同源,肾为先天之本,肾气化生天癸而藏于肾,可激发冲任气血的充盛,肾气盛则冲任足,故补肾助阳亦即补益冲任。
2.疏肝活血:“女子以肝为先天”,肝藏血,主疏泄,可直接调节冲任血海之盈亏,肝为刚脏,体阴而用阳,主升,恶抑郁,忧思郁怒,抑郁不欢,则肝郁不达,气机失畅,气滞血瘀,而致冲任两脉失于条达,乳房失养,而致乳疾,又气为血之帅,血为气之母,气行则血行,气顺则血顺,气血通畅则冲任自调,瘀结自消,故疏肝活血亦可调冲任,陆师临床强调气血以通为用,常于活血化瘀方药掺以理气之品。
3.养血和营以调冲任:妇人多肝郁血虚,“冲任隶于阳明”“冲任为气血之海”,脏腑之血皆归冲脉,冲任通受十二经之气血,是总领诸经气血之要冲;脾胃为气血生化之源。因此,冲任血海之盈亏与脾胃关系密切,脾胃虚损则气血生化乏源。不能温养肝肾,濡养冲任,而致冲任失调,故养血和营,补肝肾,调脾胃也为调理冲任之法。

二、活血化瘀法在外科临床的应用
活血化瘀法具有活血行气、疏通经络、祛瘀生新、抗炎消肿、止血止痛、破瘀散结、镇静安神、调理脏腑等作用,是外科常用的主要治法之一,它适用于外科疮疡、周围血管疾病、乳腺及甲状腺肿块、皮肤病、肛肠病、急腹症、手术疤痕粘连、肿瘤等疾病的治疗。陆师认为常见的血瘀有:疼痛;病理性块状物;出血;体表血管异常;肌肤甲错;局部肿胀、麻木瘙痒、脱发、色素沉着及减退;一切顽固性复发性疾病,久病成瘀;舌质瘀紫,舌下脉络青紫,脉形粗胀、弯曲,结节等;脉涩;实验室检查有血液循环及微循环障碍,血液流变学及血液动力学的异常,局部缺血或郁血,血栓形成,结缔组织胶原代谢失调,增生变性等改变者。以上症状可单独出现或组合存在于某些疾病之中而构成血瘀症。根据血瘀见证的轻重程度,陆师将活血化瘀法所用药物分为活血行血、活血祛瘀、破瘀攻坚三类。
临床所见血瘀之症有寒热之别,虚实之分,故应用活血化瘀药的同时应根据辨证施治原则适当配合其他治法灵活应用。用活血化瘀法治疗疾病某个阶段产生的共同主症的同时,陆师也十分注意了解疾病本身发生发展的变化规律,强调辨证与辨病相结合,并不单纯地将活血化瘀法贯穿于所有具有血瘀症的各种疾病的全过程的治疗法则中,而是从整体观念出发,辨病辨证。只有这样才能既注意到病变过程的整体,又注意到病变过程中某一个联合体的局部。陆师还指出,活血化瘀药一般性多温热,外科炎症性疾患火旺者不应使用,以防助火加重病情,甚则可使热毒之邪扩散而并发“走黄”或“内陷”重症。血瘀之证观其局部多为属实,观其整体又多属虚,所谓“大实有羸伏,至虚有盛候”,而活血化瘀类药究属攻伐之剂,大量或长期使用可损伤元气,故临床应用需注意“消而勿伐”的原则,当祛瘀不伤正,补血不留瘀。活血化瘀类药在临床应用必须根据中医辨证施治的原则,若无血瘀见证则不可滥用,应用时必须从整体观念出发,分清标本虚实寒热,适当配合理气、散寒、清热、扶正等方法灵活运用,才能收到更好的疗效。
陆德铭-经验验方
   
(一)小叶增生方
  

验方

组成:仙茅9克,仙灵脾30克,鹿角片12克(先),山茱萸肉9克,肉苁蓉12克,山慈菇15克,海藻30克,桃仁15克,丹参30克,三棱15克,莪术30克,制香附9克,郁金12克,延胡索12克。
主治:乳房小叶增生症,乳房纤维腺瘤,乳腺囊肿,泌乳一闭经综合症,性早熟性女性乳房发育症。
按:乳癖,经前乳房作胀,肿块增大变硬,经后症状减轻,乃冲任失调,肝郁气滞血瘀所致。方中以仙茅,仙灵脾,鹿角片,肉苁蓉,山萸肉等调摄冲任,其性温而不热,质润而不燥,三棱,莪术,桃仁,丹参,破瘀散结,山慈菇,海藻软坚消肿,制香附,郁金,延胡索,疏肝理气,止痛。

(二)乳癌术后方
组成:生黄芪30克,党参12克,白术9克,茯苓12克,南沙参15克,杞子15克,仙灵脾15克,山茱萸肉9克,肉苁蓉12克,莪术30克,蜂房12克,石见穿30g。
主治:乳癌术后,晚期乳癌,乳癌术后复发转移者。
按:生黄芪,党参,白术,茯苓,南沙参,杞子等益气健脾养阴生津,扶助正气提高机体免疫能力。现代医学认为乳癌与体内雌激素水平过高长期刺激乳腺组织有一定关系,故以肉苁蓉,山茱萸肉,仙灵脾等调节不平衡之性激素,调摄冲任以治根本,三棱,莪术,桃仁,丹参,活血化瘀攻坚使肿块消散于无形,同时降低了血粘度,减少癌细胞着床的机会以减少复发和转移,蜂房,石见穿等经陆师筛选而运用于临床对治疗乳癌有特定的抗癌作用。

(三)消疣方
组成:生黄芪60克,白术9克,生甘草6克,莪术30克,马齿苋30g,大青叶30克,白花蛇舌草30克,板蓝根30克。
主治:寻常疣、扁平疣、跖疣、尖锐湿疣等。
按:疣可分为寻疣、扁平疣、跖疣、尖锐湿疣、传染性软疣等。西医认为系乳头瘤病毒所致,近来发现疣的发生与机体免疫状态有关,在肾移植、恶性淋巴瘤、慢性淋巴性白血病、红斑性狼疮等患者中,疣的发生率明显升高,说明细胞免疫功能低下对疣的发生和发展起一定的诱导作用。故陆师认为本病由于素体气虚,外感风热之毒,以致气滞血瘀。《素问•评热病论》曰:“邪之所凑,其气必虚。”《素问•刺法论》曰:“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陆师提出本病的发生与人体正气有密切关系。现代医学常外用腐蚀药或抗病毒药物及手术治疗。但对于多发性,尤其对发生于甲皱及甲缘下、面部密集成群,经治疗难以根治或易复发。特别是随着人们发现人类乳头瘤病毒的致病与机体免疫功能有关,这类病毒与皮肤、粘膜发生恶性肿瘤的因缘联系,陆师认为抗病毒及提高免疫功能的中药治疗就显得尤为重要。治疗重在益气,佐以清热。方中生黄芪、白术、生甘草益气固表,提高机体免疫功能,治疗发病的原因;板蓝根、大青叶、马齿苋、白花蛇舌草清热解毒,来抗病毒;莪术为活血化瘀。在以后的随诊中加用清热、活血药。用药方面嘱头煎、二煎内服,第三煎外洗患处并轻轻按摩,以达到内外并用的目的。
陆德铭-名医论文
   
中西医结合治疗蝮蛇咬伤205例的体会
  

中医

出处:上海中医药杂志1979;(5):38~40
摘要:体会
1.清热解毒、通腑利尿法的应用:蝮蛇蛇毒为混合毒,但以血循毒为主。祖国医学称为“风火两毒”,以火毒为主,故治疗也以清热解毒为主。蒲公英、紫花地丁、七叶一枝花、半枝莲、野菊花、白花蛇舌草等都有抗蛇毒作用,用于临床有很好疗效。祖国医学在治疗蛇伤时还很强调通利二便,早有“治蛇不泄,蛇毒内结”之说,这一论点是很有临床意义的,有人用碘标记蛇毒来研究,认为早期自尿排泄的放射性物质仍是与蛋白质结合的,以后逐渐变为游离碘化物,这项研究提示早期部分蛇毒自肾排泄,因此早期使用利尿药物,能加速毒液通过小便排泄,减轻中毒程度,同时由于保持了小便通畅,可防止肾功能损害,所以清热解毒、通腑利尿作为治疗蝮蛇咬伤的基本法则是有其科学根据的。
2.人参的应用:我们在抢救蝮蛇咬伤引起的呼吸衰竭、心力衰竭、休克等危重病人时,有时虽采用了西药呼吸兴奋剂、强心甙类药物和升压药等,但未能奏效,加用了别直参6~9g煎服后,病情就渐趋好转。
3.肾上腺皮质激素的应用:在治疗严重蛇伤病人时,肾上腺皮质激素的用量要大,氢化可的松一天量为200~400mg,地塞米松一天量为25~30mg,对被判断为中毒严重的病人,尽管早期中毒症状还不明显,亦应大剂量使用,在一定程度上可阻止病情发展。动物实验证明,切除肾上腺的动物对蝮蛇蛇毒耐受量显著下降,这时如补充外源性的皮质激素,不仅能恢复正常耐受性,而且在一定剂量下,还能进一步提高动物对蛇毒耐受性,严重中毒者垂危时,肾上腺皮质机能耗竭,是蛇毒中毒致死的辅因,蛇毒中毒致死的动物,肾上腺皮质有出血、充血及细胞浸润等病理变化。以上实验,为临床救治蛇伤中毒时应用大剂量激素,提供了理论依据。
4.呼吸兴奋剂的应用:蛇毒引起呼吸困难的主要因素是阻断外周神经的传导,使呼吸肌麻痹,故呼吸兴奋剂的应用,要掌握“早用”和“适量”。“早用”是指当病人有呼吸困难时,尽快采用可拉明0.25~0.5g/次或洛贝林3~6mg/次,每隔半小时~2小时一次,皮下或肌肉注射,同时增加供氧量。必要时以洛贝林3~6mg、回苏林8~16mg,加入高渗葡萄糖液内静脉滴注。“适量”是指用量不宜过大。这对改善呼吸是有利的。如病人已进入呼吸衰竭后期,呼吸表浅或不规则,这时应用呼吸兴奋剂往往无效,如用量过大,可增加氧消耗,导致呼吸中枢因兴奋过度而转入抑制,亦可引起烦躁、惊厥,而更加重呼吸困难。
5.升压药的应用:蝮蛇咬伤引起的休g为低血浆低血容量性休克。在早期,由于未影响到重要脏器的功能损害,经纠正血容量,休克即可终止,可用中分子或低分子右旋糖酐500毫升静脉快速滴注,1~2小时内输完,必要时可重复使用,24小时可用1000~1500ml。至于升压药在早期尽可能不用,但经纠正血容量及酸中毒,休克未终止者,可酌情配合升压药物的应用。在选择升压药时,必须考虑到蛇毒对心肌和肾脏的毒性较大,因此,凡对心肌有损害和减少肾血流量的药物,如新福林、去甲肾上腺素等不宜使用。如病人呈面色潮红,四肢潮润,脉大无力,血压低时,中医辨证为阴阳两虚型,即以阿拉明20~100mg加入10%葡萄糖液500ml内静脉滴注,另方面以中药生脉散益气养阴,鼓动心气。如病人表现面色苍白,四肢厥冷,末梢紫绀,毛细血管充盈不良,脉差小,血压低时,中医辨证为亡阳型。可用异丙基肾上腺素0.5~1mg加入10%葡萄糖液500ml内静脉滴注,并急投中药参附汤回阳救逆。
6.局部的处理:毒蛇咬伤后,在伤口上端进行结扎是重要急救措施之一,可阻止毒液吸收,但结扎不宜过紧,只要能阻断淋巴液和静脉血液回流即可,结扎时间,每隔20~30分钟放松1~2分钟,如结扎过紧,时间过长,使局部血循环障碍,再加上创口感染,常引起指(趾)骨坏死。在我们治疗病例中发生指(趾)坏死者有十余例。如一旦发生指(趾)骨坏死,不要轻易做截指手术,只需用中药外敷,可使死骨分离脱落而愈合,一般不影响伤指功能。关于局部扩创问题,用刀在两牙痕上循经直开,既有利排毒,且不易损伤血管,切开深度达皮下即可。对肢体高度肿胀者可选用八邪穴或八风穴针刺排毒。如果在肿胀肢体作过多过深切开排毒,有增加感染机会,且蛇毒中含有一种蛋白分解酶,能分解蛋白质,破坏组织,再并发感染,可引起局部组织严重坏死溃烂,最后形成巨大溃疡,不易愈合。如果发生组织坏死或溃疡,用中药外敷效果良好。
 楼主| 发表于 2009/4/6 03:39:31 | 显示全部楼层
奚伯初 相关图片 编辑词条专家发言消歧义 参与讨论  所属分类: 中医 中国中医学家 医学

主要研究儿科
奚伯初(1904-1979年),字绍祖,江苏无锡人。系武进戴溪桥著名奚氏儿科四世传人,家学渊源。著述有《儿科学中医儿科学》等教材,及《内科要》、《奚伯初儿科医案》等。奚氏因治学严谨,治病认真,起大病难症甚多,故医名大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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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伯初-个人简介    奚伯初曾祖龙泉公弃儒学医,受业于同郡许公定甫(当时许氏儿科遐迩闻名),学成归里,悬壶应世,曾著《儿科心得》三卷,未及付梓而毁于兵燹。先祖子型公继承父业,医名更著,求诊才络绎不绝,创制“辰金丸”治风痰壅盛,“宝金丸”治急惊风。父泳裳公幼承庭训,好学不倦,对《内经》钻研尤深,执业后声望日隆,病者暮名而来,门庭若市,远者来自浙江之长兴,安徽之广德,近者江苏溧阳、宜兴、常、锡一带,以致戴溪桥河内舟楫相接。奚氏少年时边上私塾,边在其父督教下习诵中医经典著作,课余也常侍诊父侧,由于生性敏慧,勤奋好学,因而尽得家传之秘,18岁开始襄诊,20岁即在无锡市挂牌行医。。1937年迁居沪上,设诊所于陕西北路,长期来诊务繁忙。 奚伯初-学术观点    奚伯初儿科学术思想,主要受钱仲阳、朱丹溪、叶天士、 吴鞠通诸家影响,因儿科温病重于伤寒,小儿纯阳之体,适用于辛凉者多,辛温者少。奚氏处方立法重在滋阴,用药多主寒凉,特别重视阴津的保养,认为留得一分津液,便存一分生机。奚氏认为叶天士、吴鞠通持论平正,立法精细,对外邪侵袭途经的阐述尤为明确。盖伤寒之邪由皮毛侵入,自表及里,始于足太阳经,足太阳属膀胱,属水,寒即水之气,故始病于此,温病之邪则由口鼻侵入,自上而下,鼻通于肺,故始入手太阴。寒温二邪必须分清,不可混淆。而人体之阴阳,更应辨明偏胜,凡有所偏即可为病。偏于火者病温病热,偏于水者病清病寒,此水火二门之辨不可不慎。从儿科而言,温病多于伤寒,热证多于寒证,故温病学说所用之方药更合儿童体质。奚伯初临床常用清热保津之法,治疗小儿发热病,投之多应手而效。

奚伯初常言,用药如用兵,必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不殆,故有常亦有变,用药杂乱堆砌乃医之大忌。奚氏用药平稳精细,分量适中,每于平淡中见功力,药切病情,既能击中要害,又能照顾全面,颇有大将风度。

奚伯初-行医经验    奚伯初对治疗乳蛾和泄泻的从医经验。

一、乳蛾  
泄泻

奚伯初治乳蛾有独到的见地,指出乳蛾一证,以形态而定名,状如乳头,或如蚕蛾,现代医学称为扁桃体炎。其病因是肺胃蕴热,郁结不化,由外来风热而诱发,邪热循经上炎咽喉。此症邪有深浅,发有轻重,轻者无热,乳蛾肿凸,微感肿痛,嬉戏如常,重则恶寒身热,亦有兼咳呛痰多者。发于一侧为之单蛾,发于二侧为之双蛾,且有颈核肿大,口气秽浊,吞咽不利。治法轻则疏风清热,宣化利咽,重则凉营解毒或清解阳明。如痰多便闭,可豁痰润下,即釜底抽薪之意,当随证施治。如治17岁病儿,体温39.8℃,咽喉乳蛾欣红作痛,壮热烦躁,有汗不解,舌红,脉数。诊为风热内蕴,熏蒸于上,犹恐热邪化火,而致昏痉之变,治当凉营清泄。处方:鲜生地30克,生石膏21克,肥知母9克,黑山栀9克,金银花9克,净连翘9克,山豆根9克,制僵蚕9克,淡竹叶4.5克,生甘草3克,并嘱吹锡类散0.6克。药后即愈。

二、泄泻
奚伯初指出泄泻《内经》有“春伤于风,夏生飧泄”及“湿胜则濡泄”等病因,后《难经》又补充了胃泄、脾泄、大肠泄、小肠泄,大瘕泄等五种症状,但均未述及粪色的重要性。明代方隅总结古代经验,进一步阐发了溏、鹜、飧、濡、滑五种泄泻,以鉴别诊断,对后世医家启发甚大。奚氏根据临床经验,认为对小儿泄泻观察粪便极为重要。溏便稀薄,势缓稠粘,色黄奇臭,此乃湿热挟积,交阻阳明,治当清腑化浊,导滞运消。鹜泄如鸭粪,乃肠中寒湿留滞,便色白微黄而不臭,治当健脾燥湿,温运脾阳。飧泄完谷不化,色白不黄,胃寒而脾阳衰微,运行输布失职,故水谷糟粕并趋而下,治宜温中扶阳,健脾益气。濡泄则粪若水,色淡黄而味腥臭,经云“湿胜则濡泄”,此症每见小便不利,治当燥湿健脾,分化利尿,若水谷分清,其泄自止,故治泻不利小便,非其治也。滑则大便不禁,随矢气流出,色黄微臭,此系脾虚气脱,久泄不止,肛门失其约束,气虚下陷所致,治当补中益气。奚氏认为治泄原则,不离以上诸法,故肉眼观察儿童粪便色质,有助于临床诊断。

奚伯初-特色配方   
一、奚伯初研制的定惊汤

组成:黄连3克,石决明21克,钩藤9克,竹叶3克,朱灯芯3克,朱茯苓9克,首乌藤15克,炙甘草3克,煅龙骨30克,煅牡蛎30克,生地9克,枣仁9克。

攻效:清心平肝,安神定惊。

主治:小儿夜啼症。

二、奚伯初研制的化裁万应丸

组成:芜荑4.5克,使君子肉9克,苦楝根皮9克,贯众9克,鹤虱9克,黑丑4.5克,雷丸9克,槟榔9克,枳实4.5克,胡黄连4.5克。

攻效:杀虫化积。

主治:小儿体实虫积(蛔虫)。待虫下后,用健脾方:木香3克,枳壳4.5克,炙鸡内金4.5克,山药9克,炒白术9克,砂仁3克,茯苓9克,香谷芽12克,九香虫6克,焦山楂9克,和中健脾,调理肠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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