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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自:吾师精论之國醫嚎啕亦不救矣!
人之哀,莫大於失其心。失其心,則人無信可依。人無信可依,其志自失也。故名流有名言,以賈其功。言者未必行;行,因心失其信而未必果矣。
國之哀,自原而始也。或有學,學欲駕人,而不欲善人。或有業,業欲甲天下,而不欲利天下。前者以婪成性,隨者貪諛为風。心隱所尚者勢利,口有所號者德信;遠之德,失之信,孰能寧心而盡其工乎?
王者以利己而取孔儒;不以利國而尚墨翟。故經國以殺而亡其理,取利以狡而亡其衡。父子爭鋒,權利交攻,皆以得失而耗精神。
聿工其技者效之,染爲其術者從之,動涌珵風,技術無承。致精萃之垂腐朽,踴虚榮之至頑劣,神工孰顯?故鲁迅言‘國文之根柢在道教’,而疑國醫之僞擬者,迺存救國之心情、去經仰目之噫言也。
醫迺衛生之本,故權勢先攬爲己用。返權利之勢而自伐,朋交帮黨。是以書不言敵對,精粕毋論。使完整爲碎片,大好化作流煙,此一弊也。師授三徒,各領一角,東秘西珍,以至雲從風散,此二弊也。經有微得,惉惉自喜,志滿吞天,以致寸進而尺失,此三弊也。逐年而渔,獨執己見,了無團結胸襟,自挑旗幟爲之,此四弊也。有此四癥,談健康之發展豈非神話耶?
當此之際,國人心神自摇;而我醫學人等,未明科學爲何物,將精神注於附會之中,庻兀歟歟,失道之彌遠矣。更有甚者,弄欺世之名,媚於外流。取重金之賄,自貶其根而伐其柢。有幾人拳誠懇之心胷,力致複興之志者耶?
世人皆欲於渔,而失其本來;此墯源遠矣。君不見?華夏惟有之根本,列存有幾焉?看五嶽名山之淪落,觀文明爲洋學的浸透,傾聽佛號我主之遍地,炎黄之風華早已矣!心神盡染於蝕化之域,中醫豈能振興?
我僻壤之頑劣,華野之枯槁也。幾死生於道家,幼學草荄,爲學醫人卅載餘,嘗知勵己而作,發其生之要在龢而索之。雖未全功,但凢醫院宣判而就醫者,亦活無數。衹知侍於人,不知侍與爭仁。今且心衡而試言之,其噫如下。
一:今言科學,以科技之產物爲用者也。科學,人類之利矣。利者,用而己,而其害亦過半矣。生命,非葆生養命之術而不能衛,非取乎自然、發乎理性而匪能工。究其言者本身,亦不知科學之爲科學,物用之致也。而哲理性之自然者,萬化之终也。故以科學而衡類國醫者,非盲目於科學之流,即衣虎作誘之輩爾。
二:國醫經五千年而不哀,其韌可歌,其功亦博矣。今冠科學而謗者,利而已;此洋人之未有覺爾。非以治人與耕者較乎?以木鐵二匠互錯乎?君不見,衣冠僞善之取人,匪類之刼奪乎?剥削之舉裎妄,此理一。可悲者,其充槍者,華夏不肖宗祖之蟲也。
三:洋人亦漸夢覺,其思想亦逐步接近進入新的認識層次。西醫學之路,幷未突破其本身弊害之生命線;當其無灋突破之時,也就是國醫的飛躍時代。看西方醫學科學發展形勢,國醫學將在卅至五十年後,成爲卋界醫學之主流。而可悲的是,國醫界仍然抱著教條的尾巴,至今沉夢於科學化的理想之中。哀,殤也。
四:國人因利而妄信,用欲而妄悳,此非長計也。行將難,衰不遠。故不危於異,而死於鄉。迺劣根之禍,不足爲患也。若醫者之不思進,以獲而终者,雖有揜命維謢,嚎啕亦不救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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