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发汗病不解,反恶寒者,虚故也,芍药甘草附子汤主之
芍药 甘草炙,各三两 附子炮,去皮,破八片,一枚
右三味,以水五升,煮取一升五合,去滓,分温三服。
解读 发汗病不解,“病不解”不是表证的恶寒未解,“反恶寒者,虚故也”,这时出现恶寒,是因为发汗后出现的虚证,而不是表证。这与20条表证未解不太一样,与芍药甘草汤证大致一样。桂枝加附子汤、芍药甘草附子汤、芍药甘草汤应当放在一起讨论,它们都是发汗后引起的低血容量状态,只是在程度上,临床表现上有所差别而已,桂枝加附子汤证低血容量状态比较严重,而且可能有发热;芍药甘草汤证偏重于低血钠而低血容量状态比较轻,具有四肢微急,难以屈伸的表现;芍药甘草附子汤证偏重于恶寒而无感冒的表现,也可能有四肢微急,难以屈伸的表现。这些证态与汤剂的关系不宜绝对化,证、病理状态、证态既是一组最常见、最典型、相对固定的症状、体征组合,又是一个发生发展的动态变化过程。辨证施治的精髓在于根据“证”的变化调整用药,证的“固定”是相对的,证的“变化”是绝对的,证与证之间是连续的,证与证之间有许多过渡型,随着证态的变化,汤剂也跟着变化。这样理解《伤寒论》中的113方,举一反三,就能变化无穷,就不会僵化或者对号入座。
疾病的发生发展过程是一个客观的连续的过程,是一个动态过程,又是一个不均匀,非匀速的过程,在动态中有停顿,在连续中有阶段。这个停顿与阶段也是客观存在,不是人们可以任意划分的。有时候看起来是人为、任意划分的,实际上是人们无意识的发现了某种规律,而对这种规律还没有上升到理性认识的程度,或者还没有得到科学实验的证实,或者现代科学还无法证实,任何客观事实、客观规律都会被现代科学和未来科学所证实。对同一客观过程可能出现不同认识和阶段划分,那是因为采用了不同的参考系,客观规律并没有变。疾病的发生发展过程,既是唯物的又是辩证的,《伤寒论》正是这样认识疾病,它把外感热病作为一个整体研究其发生发展的动态变化过程,把这个过程分为六个连续的阶段(六经),每一经病又分为许多证,证与证之间既是相互连续的,又是相对独立的。证与证之间的构架既有直线的,又有平面的,而最终形成立体构架。我们用这个思路研究西医的感染病,把感染病作为一个整体研究时,以与证相应的病理状态为单位,感染病学也会形成与《伤寒论》一样的立体证态构架。实际上《伤寒论》中证与证之间的许多联系,是因证态概念建立起来后才联系起来的。没有证态概念的确立,《伤寒论》中证与证之间的立体构架不可能被揭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