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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春,一山里的农民老兄,怀揣2000元"巨款"(他自认为),到省城一专科黳院治他的"脱
疽"(即西黳說的血栓闭塞性脉管炎).不到十天,巨款告罄,黳院催费,說是若截肢至少还得一
万元,吓得他一下子沒了"大款"的派头,连夜逃了回來,还庆幸自己欠费100多元,黳院别指望
要了.后輾转找到我.
我一看他的脚,还是"一棵小树苗,还沒长成大树",于是对他說:"你还沒有享受截肢的资格,
连掉一个趾甲的资格都沒有,就是有资格,我也是让你喝草药,我又不是木匠.给你开个方,你
自己喝药自己好去."該兄說:"听說这病不把脚锯了好不利索,好了还会犯."我问:"你多大岁
数了?"答:"55岁."我便說:"我只保你50年不犯,以后犯不犯就不保了."誰知該老兄竟說:"以后
你不保我找誰去?" 我晕!开了方给他,他不走,又问:"药呢?"我有点烦:"街上找药铺抓去!我会
造药?"該兄问:"那家药铺都行?"我說:"哪家药好,便宜,就到那家,自己找!"該兄說:"那你咋收
钱?...."原來如此.于是我說:"你看我象缺钱的人嗎?我在电信局工作,老婆在...儿子在...都是
国家供养,要人钱干什么?" "那你看病图啥?" "高兴!"
三个月后,該老兄好了.扛了一袋小米给我來报信,吃药花了1000多元巨款,我虽不忍,但小米
还是留下了.从此该兄就以为是我的朋友了,时不时以他的"面子"给你介绍个病人來,烦也烦
不得,朋友介绍的嘛! (先发上去,停电频繁,小心白干,马上就接)
[ 本帖最后由 野医 于 2007/11/20 22:46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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