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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梁知行

问中医几度秋凉--艾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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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21 09:45:56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169 rmbwu 的帖子

因为169楼的文章也是从原帖发表的论坛转贴过来的网友赌徒老人的,故把籁籁虫网友的 不同意见也转贴一下:

赌徒老人网友,对你的说法我有不同的意见.
我认为艾宁在其第76贴中的比喻应为"水平高下"的问题.
我也比个例子.我是个好抽烟的人,自认为感觉比敏锐.
无庸置疑,价格的高低是区分成品烟品质的一道重要砝码.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当你抽惯了价格昂贵的香烟,再转过来抽相对较低的香烟的时候,你只会感觉难以入口。

所以,我想这样说。
也许是艾宁的那位朋友的舞蹈过于出色,弥补了艾宁本身的不足。这就是其在为艾宁伴舞的时候,双方都有了优美和谐的效果。
相对而言,一般跳交谊舞的人,因为水平不够,就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发表于 2007/11/24 02:46:24 | 显示全部楼层
在中国思维看的,支持一下...
发表于 2007/11/30 22:30:58 | 显示全部楼层
顶,大看眼界。可以影响我的世界观了。
发表于 2007/12/1 14:10:28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十八)

人的生命之脆弱,往往瞬间就能消散;人的生命之顽强,又为现代科学解释不了。

我认识一个十八岁卧床至今已四十载的全身瘫痪的类风湿病人。象霍金一样,他全身也只有三个手指能动,霍金还可以坐在轮椅上,他连坐也不能。

霍金在二十二岁时被医生判定只能活两年,而今他过了六十五岁生日。

霍金报名参加2009年的太空翱游,准备实现儿时的梦想。医生们断言,霍金要是上太空非死在飞船里不可。我同意医生的看法,但霍金要是活着从太空回来,就颠覆了生理学。

我那位因醉酒从楼上跌下来的朋友,卧床不到一年就死了。医生讲解说,只要卧床一周以上,人的肌肉力量就减少20%,人体功能是用进废退,卧床使人呼吸运动、胃肠活动减弱,血液循环缓慢,免疫力降低,各系统退行性病变、继发性器官损伤不可避免,总之是条条道路通死亡。我们这位朋友就死于肺感染。


既然瘫痪病人从生理学上讲很难活,为什么我认识的这人瘫痪四十年还活着?而且大有活过一些肢体健全人之势?为什么象霍金这样早就被西医宣判死刑的人,其生命还在令人不可思议地延续?他们身体的抵抗力真的象西医说的那么低吗?如果低,他们怎么会活这么久?如果不低,又是什么道理?

用生理学理论不好解释躺着不动也可以长寿。健康与长寿、生命与运动的关系现代科学还不能完全阐释,这使我对进化两端的人类生命生出许多想象,生命到底是什么形态,可以是什么形态呢?

对霍金,我们还可以说他得到了世界上最好的照料——好几个专业护士24小时护理。而我认识的这人,幼年丧母,中年丧父,无学历、无工作,领低保,生活条件和医疗条件都很差,身边常常无人照料,他要能耐饥渴,忍不便……

我看他总是以一个姿式躺着,一双棉手套时不时在身下垫垫。他的腿看上去与正常人差不多粗细,细看却没有肌肉,是腿骨疏松膨胀了,这样的骨质,一碰就碎。他身上曾烂出几个洞,露出骨头,没有药,贴几张纸,也自愈了。

他的生命,让人震撼,给人启示。

我曾跟他开玩笑说,上帝造他时只造个脑袋,没造身子。只活一个脑袋的霍金几乎颠覆世界。而我认识的这个人,其精神力量也相当强大。

记得中学读书时课本里有一篇古文《狱中杂记》,说的是监狱环境恶劣,有传染病,每天都死不少人。而令人奇怪的是,犯重罪的大盗却几乎不染病,便是染了病也很快就好。作者说,这是因为大盗气盛的缘故。当时我就想,看来气盛提高人的免疫力。

无论是霍金还是我认识的这人,都是身虽残而气不衰,不说是气贯长虹也是气冲霄汉。霍金的雄心自不必说,我认识这人的父亲在世时曾双手合什冲天说道,天啊,多亏老天让他躺下了,不然他还不把天捅漏啊?

从霍金这样瘫痪人身上我们可知男人的雄心可能更具有精神特质。据说,霍金家里贴有多幅梦露的画片;他第二任妻子是他漂亮护士中的一个。我认识的这人也曾令几个女人动心,他从中选出的妻子让许多肢体健全的男人眼红。

书,是精神力量的代表。我们看到,失去了“身体”的男人无不用书来实现自我。霍金是这样;《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作者尼·奥斯特洛夫斯基是这样;我认识的这人也写了一部二百多万字的书。

尼·奥斯特洛夫斯基在作了九次大手术后凭直觉意识到治病与保命的关系。他对要给他做第十次手术的医生说:“我已经为科学献出了一部分鲜血,剩下的,让我留着干点别的事吧。”然后他开始写书。

西医的着眼点是在“病”上,而中医的落脚点是在“命”上。有“命”,“病”尚可治,没“命”,便是华佗再世也回天无力。为了攻“病”便是攻了“命”也在所不惜的做法,中医当然是反对的,从这个意义上讲,我有时的确是反对治“病”的。


“治病治不了命”这句话是说病可治而命不可治,命只能保。便是治不了的病,病到让人全身瘫痪,也不一定要人命,而非要治这样的病很可能就要了人的命。我想,尼·奥斯特洛夫斯基如果不做那九次大手术伤了元气的话,凭他的顽强意志,也许不至于三十二岁就死。

做为科学,应该不仅能解释一般现象,还应能解释特殊现象。中医关于命、气血、精神等理论或许可以解答我对霍金这样人的生存疑问。中医的精神是指精血和神识。中医认为,人无形则神无以生;无神则形不可活。在物质与精神的关系上,中医是把物质做为第一性的了,然而中医又认为,神为形之主,神统摄着人的身体。从这一点上看,中医又无比强调精神的重要作用。神以精血为基,精血为阳气之依归,阳气在人体中的升降运行才是人的生命,而“命”才是人的最本质特征。瘫痪人有病也有命,其“神”的统摄作用没放弃,精血还在为命所用,为神所用,还在为霍金思想的产生提供强大的物质支持。霍金思想的洞穿力全世界人都感受到了。我认识的这个人象霍金一样,其最大运动就是头脑中的思想风暴。其思维之敏捷,反应之迅速令我惊叹。从命这个角度看,霍金等人的生命不仅是顽强的,甚至可以说是健康的,所以外邪不侵。霍金在身体瘫痪的过程中还生了三个孩子,而他对女人的兴趣也一直未减,这不是精血运行的作用?我认识的这人,气色红润、声音洪亮,目光如炬,他三十八岁结婚后生了一个孩子。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3 13:17:43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十九)

    现代社会为医生的多样性提供了现实性和可能性,医生不再有统一模式。

    便是在古代,中医也有衣食医和传道医之分。

    我舅舅不是传道医,也不能算是衣食医,我叫他“工作医”。

    姥姥死时,舅舅才三岁。用他的话说,是我母亲承担了他母亲的角色。母亲年轻时走南闯北,一直领着她这个小弟弟,自然地,舅舅被母亲领进了中医门。

    舅舅被母亲送进中医院校学习,毕业后分到另一城市做医生,和一位针灸大夫结了婚。

    做为医生,可以说我舅舅很称职,他工作认真、负责,业务考试成绩、学术研究成果、甚至外语水平都为同行称道和认可,他干到了院长的位置。

    母亲和舅舅这对姐弟中医,一个治病治得好,一个工作干得好,是不是都应算是好医生?

    但母亲认为我舅舅不会看病,说一眼就看出是实病的人他还给人家开补药。

    我曾就此质询过舅舅,舅舅说:“虚病和实病我还看不出来?你妈太傻、太实在,她不了解看病人的心理,我开的不过是人家想要的壮阳药而已。”我说,你这样做不是害人么?舅舅说,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如果这些人的身体早晚要出问题,你认为是让他们早出问题好还是晚出问题好?早出问题能得救,晚出问题救不了,能说我是害他们?

    虽是歪理邪说,但舅舅话让我一时无言以对。

    着实说,中医越老越吃香,舅舅如今应该是个大忙人才对。可他每天下棋、钓鱼、上网,过着悠哉游哉的退休生活,根本不给人看病。倒是我那搞针灸的舅母一直没得闲,天天为人针灸不止。

    去的中医没有退休一说,没人给他们退休金,活到老干到老,母亲给人看病就到生命最后一息。

    然而,对舅舅来说,干中医是参加工作,工作才是他的衣食之源。所以,在拿到退休金不用再工作时,他也就不再给人看病了。所以,他如今虽然老了,但不能称他为老中医。

    母亲在医院工作时,除了担当医生职责外,还给新参加工作的年轻人开班当老师,我曾见过她与学生们的合影。这批与我舅舅同龄的新中国一代中医是在医院中成长起来的,他们首先学会的是怎样工作和适应医院。而这个“工作” 有时候与治病是一回事,比如在强调“救死扶伤”时;有时不是一回事,如在强调医院利益时。

    医院之所以是医院,就是用工作统一医生思想,用制度限制个人行为,保障医院的运行机制。因此,对工作负责有时不等于对病人负责,既便是满腔热忱地投入工作也不等于是满腔热忱地对待病人。

    人们从感情上接受不了北京朝阳医院发生的孕妇死亡事件。但从工作角度看,医生犯了什么错误么?是不认真,还是不负责?没有。那么,在医院中,我们能对医生提出大于工作的要求么?

    正是工作与治病的细微差别产生了医患矛盾。我想,我舅舅这一代隔着“工作”搞中医是不是造成中医退化的原因之一呢?

    我们是如此地习惯工作,以至于对工作从不质疑。我小时就认定工作是个光荣的字眼,认为母亲不参加工作是落后、愚昧的表现。看来,中国古代官府不办医院,使中医没有“工作”可寻,必须直面病人的做法,正可保持中医的生命力。

    如果说母亲学医是为了救人救己,舅舅学医是为了参加工作,那么我女儿这一代孩子学中医则大多是为了上大学。这样一来,中医人离中医就更远了。因此,大学毕业后很多孩子改行不搞中医也就不足为奇了。

    经常有亲友问我女儿毕业后的工作安排问题。我和女儿都不觉得这是个问题。工作也好,上大学也好,对女儿来说都不是目的而是手段。我不想让女儿对“工作” 的理解比对病人的理解更透彻。中医可以不“工作”,只要有行医权就行。所以,当个游医或坐堂医都可以。女儿说,既便是办医院,她办的也会是一个松散的联合体。

    女儿鼓动我侄子学中医,我不赞成,因为我侄子是个“手在脑前行”的人,我认为他不适合学中医。而女儿则认为中医现在天地广大,总会有适合他做的事情。可学了中医的侄子却在外科上显示出天赋,他非常擅长缝合血肉模糊的人体。看他网上日记,写得如同病历。手术的每一个步骤,怎么缝的肠,怎么接的筋,清楚得可当操作规程。我开玩笑说,到我侄子手里的人,便是死了也被缝得整整齐齐。

    虽说人死了缝好也没用了,可凡是活过来的人又必须是被缝合好的。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侄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有缝无类的做法也是有道理的。

    当身体被创成开放伤,中医的理论也随之被创而破了。女儿面对血肉模糊的躯体就是举着两手一脸茫然,她的头脑分析能力强的特点在这种情况下往往不如我侄子马上动手缝合来得实际。所以他姐弟俩相互配合比各自独立行事更让我放心。

    不过,侄子在外科上的擅长让我很为难,这表明他需要依附医院。我打听了一下,各级医院的医务人员都是人满为患,侄子想要参加工作非常之难。但不管怎么难他也得进医院,因为谁能为他建个手术室啊?这下我明白中医的外科为什么不发达了,因为历史上中医没有医院,这正是万事万物有一利必有一弊。

    医生类型的多样化既是社会现实也是社会现实的需要。为此,一味反对西医或要求取缔中医都不利于医学的整体发展。为了我女儿和我侄子能各得其所,我希望中医和西医共同存在、共同发展。
发表于 2008/1/6 18:32:02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有没有续集,这么长时间才传上来,太可惜了.
发表于 2008/1/6 20:52:06 | 显示全部楼层
翘首企盼中
 楼主| 发表于 2008/1/10 12:44:15 | 显示全部楼层
确实是等了很久了!非常期待啊!
发表于 2008/1/13 13:48:30 | 显示全部楼层

八十

终于有更新了,开心......

(八十)

对于我的中西医结合的主张,我听到了一些来自中西医两方面的反对意见。有个网友来信说,你的中西医结合主张如同让天上的飞机拉着地上的火车跑。我觉得这个把西医比作飞机,把中医比作火车的比喻比我的“牛刀”、“鸡刀”比喻好。我们有了飞机之后并没有取消火车,从发展前景看飞机也不能取代火车。这不是仅仅靠论述飞机和火车的功能就能成立的。还要考虑地球能源和大气污染的承受能力。再说,有的人不肯坐飞机纯就是害怕。我一看飞机乘务员演示救生方法就忍不住笑,这飞机要是往下一掉,啥救生法管用?


中西医结合不是我从理论上选择的主张,而是现实中的存在。百姓在看病的选择上已进行中西医结合了。病人们看中医时手里是拿着一叠片子和检验单来的。来找中医的病人身体或是浸透了西药,或是做过手术的,还有受过放化疗的,这些都是中医需要面对无法回避的问题。中医已不可能在纯自然的环境下不考虑西医在人体中的作用单纯给病人看病了。如果说我母亲的师傅可以不考虑西医因素给人治病,到了我母亲这一代中医就已经无法做到这一点了。经过西医治疗的病人,我母亲必须判断西药在人体内起了什么作用,便是一个感冒,用过西药后由表症变成里症,如果不考虑这一点中医也无法施治。等到了女儿师傅这一代中医,不仅治病时经常借用西医病名和医学术语,而且在治疗过程中也要面对病人通过检验单和扫描图象检测中医治疗效果并让你中医做出解释这一现象。我想,通过检验单上数据的变化,中医人对中药和中医效法也多了一个思考角度,这对中医未必不是好事。


我先后得过几次急症,想找中医一时上哪找去?为此,我也用过激素,甚至用过进口的,激素量大到当地医生不敢用,还是北京专家叫喊着让成倍加量。但西药的副作用让人感到如同多得几个病,苦不堪言。通过弟妹我服用一个外地九十多岁老中医的药使我这些年得以控制病情。考虑到老中医年龄大了,他的方子又保密,怕他去世了没人救我,加之便是用快件邮药也得三天,根本来不及,我就把他给我配的药每次都存下来一些。服药时,我不用水,而是在口中嚼着猜测药的成分,竟然就让我把主要成分猜着了。我把猜到的药买来服用,效果也很好,自己颇为得意。上次犯急症,急服存下的药,又再次买来我猜出的药服用竟然无效。只好又用激素,又被副作用折腾得死去活来。后来老中医知道了责问为什么不找他。弟妹就把我存了药吃了不好使的事告诉了他。老中医听了哈哈大笑,笑我自作聪明,说我每次发病的起因和病症都不一样,我这次是连同心脏病一起发作,药借不上心力,所以发挥不了作用。他又给我配了新药,再次救了我。这次吃老中医的新药我就不猜是什么成分了,甚至不想知道他治病的药方了。因为我知道就是把药方告诉我也没用,他不是用方治我的病的而是用医理,这怎么是我能把握的呢?如果老中医死了我再发病就只有用西药到死了。


人的认识进步说一千道一万,还是一个不断给人类添加眼睛,添加头脑,也就是添加新的感觉器官的过程。我曾说,什么是哲学?就是瞎子论颜色。一万篇瞎子论颜色的论文不如让瞎子睁开一只眼睛。西医的仪器锐化了我们的眼睛,可这是不够的。


我一个朋友说,三星堆出土的人物为什么会有柱形的眼睛?因为那时的人已经认识到人的眼睛是横目,只能见到空间而见不到时间。所以三星堆人用柱形的眼睛告诫人们要用历史的眼睛看事物,这就是纵目。中国人对纵目认识的追求便对当今科学也有很重要的借鉴作用。中医是时空医学,尤其是时间医学。所说医学的境界就是变肉眼为法眼、慧眼。爱因斯坦说,世界最神奇的事是这个世界是可以被认识的。我想,做为认识的主体,人是这个世界最高超的检测仪器。我们在开发机械和电子仪器的同时,不要乎略人这个由造化自然加工了亿万年精密仪器。


做为中国人,我主张活一个完整的生命过程。我对女儿说,生命智慧有如池塘中的荷花,一天增一倍,二十天满池。其实在二十七天时智慧才是半池,人生很可能在最后时段获得大满贯。所以我相信古人有智慧。时间不是任人表演的平面舞台,就象好酒,好香水都要长时间撂置以便各种成分一遍又一遍地相互微调一样,我们个人的人生随着时间的推进“今天”要与“昨天”和“前天”以及“大前天”逐一产生化学反应。每一次反应都会使“昨天”和“前天”以及“大前天”的颜色和质地发生变化。从这个意义上讲,我反对随意人为中止生命进程,同时想告诫中止自己生命进程的人,他对人生意义所下的判断不是定论,如果真有科学探索精神,就要等一下时间赐予人的认识。从这个意义上我也反对给历史划分阶段。因为人类的历史是一体的,历史的意义随着“今天”这个棋子的落下,色彩会为之一变,你甚至会发现,历史与今天早有呼应,曾有过某种“暗示”。西医今日的“起”是起于当初的“伏”;中医今日的“伏”蕴藏着他日的“起”,这正是此一时彼一时。所以,真正的中医人并不急燥,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同事调离时送我办公室一盆攀爬植物。这盆植物很快爬到了我苍翠的“八宝树”上。 缠得“八宝树”渐渐失去颜色几近枯死。就在我认为“八宝树”在这场生存竞争中失败了时,我发现它开始反败为胜,最后“克”得攀爬植物枯死,只留下小小一根枝条。花盆中的“护盆草”结有细小如针尖的褐色种子,它用“爆破”的方式播撒种子。我望着天棚上密密麻麻的褐色种子奇怪:这得多么大的“爆破”力量才能使这么小的种子附着到天棚上?如果它有苹果那么大,它不是原子弹?我在桶里养着“开运竹”,每次我只给它换一半水,半年后,我竟在桶里发现为数不少的水螺!要知道我们的自来水不是来自河里,可是地下水啊!小小一间办公室中的生态系统足以让我困惑不已。
发表于 2008/1/13 13:53:28 | 显示全部楼层

八十一

(八十一)

家有孩子,总得想着给孩打疫苗。侄子、侄女都在我家,加上我女儿,孩子小时候这疫苗就打不过来的打,孩子打了疫苗后总有程度不同的各种反应。后来有一天我说,其实你们不用打那么多疫苗,想想看,如果你们的同学全打疫苗,人人都不发病,谁传染你们?所以,如果是你们同学全都打的疫苗,你们不打也罢。结果就出事了。一次,统一打流脑疫苗,从幼儿园到高中,所有孩子全打。打过之后,孩子们爆发式产生不良反应,住满医院,全城恐慌。我也慌了,一问,我家三个孩子个个有主意竟然全没打,我说:“这下可糟了,全城的孩子传染你们三个,这可如何是好?”火车不通,我用气车把侄子、侄女送走,女儿不走说“要与家乡人民共存亡!”把女儿锁在家里,我参加“工作组”深入到学校协助医生检查孩子病情,忙了两周,总算是平稳过渡。


女儿的堂弟打了乙肝疫苗后反出现乙肝病症,用激素治疗导致肥胖,至今体重超重,多病缠身。我有个朋友,终生未婚,大家很好奇,怀疑她生理和心理上可能有问题。我就把这个问题向她提出来了。她很坦率,说她二十岁之前和所有姑娘一样也是春情满怀,春心荡漾的。但下乡期间有一次冬季上山砍柴,她迷路冻僵了,大家找到她后送到医院,医生给她大量用上激素,此后,她再看异性献殷勤就如看小丑表演。她说,在这种心理状态下结婚不仅是害别人,也让自己痛苦,所以选择独身实在是别无选择。


朋友生孩子,孩子一出生,医生说有点喘,把孩子放称上一称,说体重够,一针三合一的疫苗就给打上了。人家的孩子,我也不好阻拦,我想说,孩子既然有些喘能不能先不打疫苗,这疫苗到人体里是要有所反应的,岂不加重孩子负担?打完疫苗把孩子放到保温箱中,挂上一瓶抗生素,同时把氧气输上。这一系列行为弄得我心脏紧缩。这么小的身体,刚到这个世界就给强行加入这么多东西,如何容纳呢?我把手伸进保温箱,这个新生儿紧紧攥着我一根手指一夜没有放开。我问医生,这氧气输得时间长了听说对孩子的眼睛会造成不可逆损伤,是不是得考虑一下?医生说考虑不了那么远,只能顾眼前。这一夜,我老有一种要把孩子抱入怀中保护他的冲动。早晨我离开时嘱附朋友家人给孩子个手指让他攥着。人家笑我。我走了,孩子很快就死了。孩子只是气喘,如果用上这么多措施后的结果也是死亡,为什么这个南墙我们要一撞再撞呢?


母亲在时,不赞成给这么小的孩子打吊瓶。对病人吃东西都提出忌食生冷要求的母亲说打吊瓶是给孩子灌凉水,孩子阳气返不上来命就没了。好多在医院越治越重的孩子到母亲这母亲只要求停药孩子就一天比一天见好。不讲阴阳只讲科学当然就可以给孩子大量灌凉水了。对体质虚弱阳气不旺的老人母亲也反对不停地挂吊瓶,认为这会损伤老年人本已微弱的阳气。


正因为我们把治病理解成不断采取治病措施,所以,不采取行动就不是治病,许多医疗官司就是告医方不作为,现在又有告医方的抢救是表演。所以,我想西医也不一定认为给新生儿和老年人采取那么多措施是必要的,之所以做表演就是为了有所作为,为的就是避免遭到不作为的指责。


科学无疑是条捷径,但一味走捷径对人类是不是件好事?有一个想走私的青年找我说,你是搞法律的,你说真心话,犯罪的成本到底有多大?比如我走私一次的危险系数是多少?我说你走私一次的危险系数是百分之一。他听了高兴地说,那太值得干一次了。我说,可一个人一旦选择了做叛徒,那么他哪来勇气再回头做义士?当叛徒受害最大的是人的思维方式,毁灭的是人的精神。而选择错误道路的危险系数就是百分之百。每当有命案一时破不了时,我总安慰被害人家属说,案子一定会破,我的经验是凡负有人命的罪犯象有鬼支着一样一定会浮出水面。女儿说,你这是用迷信唬弄人。我说不是,一个人一旦走上一条违反常理的人生道路,他的心理就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地发生变化,很难再回归到正常人生道路上来,所以就会做鬼使神差的事。正是从这个意义上佛家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说的就是人要从错误的道路上扭转过来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科学技术使人类从自然中“走私”到大量财富,也毁灭了人类亿万年来在自然生存中形成的勇气。想让人类再获得这一勇气是太难了。但我们现在所走的是一条什么样的道路?这个问题我们并没有认真去想。


如今,想找回人类面对自然,以自然状态生活的勇气已经不可能了。现代人遇到狼吓得腿软筋麻是正常反应。我对女儿说,在自然界中兔子遇见狼并不是吓得屁滚尿流而是沉着应战。而兔子与狼的斗争也并不是回回以狼的胜利而告终。面对强大对手束手待擒不是动物规则。而如今人们却一再推行一种向强势投降的“明智”理性。中医之所以不投降在于中医的理论基础和思维方式是尊重人的个性和个体价值。认为由于时空位置的唯一性,每个人都可能具有他人不可取代的唯一性。也就是说,一个人的存在不能否定另一个人的存在。说什么现代人比古人聪明,现代科技成果可以取代以往人类的全部成绩,其实就是把自己所在的这一时空无限扩大了。现代人所在的这一时空的确是谁也取代不了的,有其唯一性。可人类基因并没有产生突变,说今人比古人聪明的生物证据是什么呢?从基因角度看,今人不过是古人的再现,所多的可能是历史经验。可我们人类这几百年走的是“熊瞎子掰苞米”认识道路,手中的苞米只有一个,怎么就认为自己在认识上很富有呢?


我可以认为我比我奶奶占有的知识多,但我绝不认为我比我奶奶更聪明。我知道许多现代专家还很困惑的问题我奶奶可以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随着我奶奶的离去,我知道许多劳动技艺永远地消失了。我再也吃不到唯有我奶奶能盐制的咸菜和酱菜了。我相信古人能擒狼伏虎,但今人会用今天的现实否认这一点。


女儿很小的时候就会嗑瓜子,可上幼儿园之后她却整个地嚼瓜子吃,并告诉我说:“幼儿园的小朋友们全这么吃。”如今她在读古书时会时常感叹中国古人会嗑瓜子而今人却学人家嚼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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