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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梁知行

问中医几度秋凉--艾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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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0/23 23:22:58 | 显示全部楼层
“有个叫文怀沙的中国文人,今年九十七岁了。他早年当过北京中医药学院的教授。他说,他用脑去接受西医,用心去接受中医。我觉得他这个说法说到了点子上。一个人活着不仅要有脑,还要有心,有魂。”

灵、智、体
发表于 2007/10/24 16:44:38 | 显示全部楼层
喜欢艾宁
发表于 2007/11/2 14:23:19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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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屑病,俗称“牛皮癣”,曾是纠缠我多年的顽症。.试过许多种药,或无效,或当时有效很快又复发。也曾到过一些专家门诊,挂了号,坐在诊室听,听上一阵子就离开了,因为那些治法我都不认可。我觉得这真是一种讽刺。我母亲治银屑病治得好,可我偏偏就得了这病,而我母亲治银屑病的药酒方我又没记下来,只好就带病生存了。 后来我偶然听我的一个精神病医生朋友说,银屑病可称为人类第二精神病。这使我开始注意这病的身心疾病特点。我知道A型性格在银屑病人中比例比较高,但我不属于A型性格,我这病怎么可能是身心疾病类的呢? 专家说银屑病是一种多基因的遗传疾病。其发病谈不上什么规律。我想,这病如果是来自基因方面问题的遗传性疾病,那么精神还能左右基因么?再说,我的精神挺好的,怎么惹着基因了呢? 但细心的观察使我发现,我的病情的确是随同我的工作和生活方式的变化而变化的。当我以男性的、社会化的方式工作、生活和思考时,我得到人们的肯定和赞扬,我是愉快的,可这时我的病情却是最重的。而当我以感性的方式顺其自然地生活时,没有人赞扬和肯定我,但病情却相对稳定。这说明什么问题,难道我们的社会性需求和生理性需要是不一致的? 经过再三思考,我改变了我的工作和生活方式,中止了在别人看来发展很好的事业。很快,我的银屑病消失了。此后也有几次复发迹象,我只用调整生活的方式就控制了复发。 其实,牺牲了自己的社会价值我还是很伤心的,甚至可以说是悲痛的,可我的病竟在我的悲痛中痊愈了。于是我知道快乐并不是检验心理健康的标准。我的一个朋友最近因离婚而悲痛欲绝,大家让我劝劝她,我说不用劝,我知道伤心有时比快乐更符合人的心理逻辑。朋友表面美满的婚姻把她弄得七拧八裂,身患多种疾病,她的大哭让她把颠倒了很长时间的逻辑再颠倒回来,不是坏事,我为什么要劝她呢? 我称我的癣为“心灵小窗口”,只要它们出现,我就静坐下来,深挖思想根源。这些根源有些真的是埋藏很深很深,是没有疾病提示我无法认识到的。在日常生活中,人怎么可能认识到带给你荣誉、金钱和社会地位的工作和生活方式其实并不适合你呢? 有些人向我打听我的病是在哪治好的,我说这病是可以自己控制的,让它好就好,让它犯就犯。别人听了觉得不可能,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由此我想到,男人的平均寿命比女人短,是不是过于社会化的生活方式对男人的身体也有损害呢?男人真的是社会动物?女人尚还可以从社会生活中抽身,男人往哪躲?成功的喜悦是否真就是生命的喜悦呢?人们究竟需要什么样的社会? 女人大量地进入社会,接受社会理性,感性认识不再占人类的半壁江山。我的一个朋友说,人类的认识如树,女人的感性是树的地下部分,男人的理性是地上部分。男人的理性应是“读”女人感性的结果。当女人不再感性时,人类的认识之树就连根拔起,男人的理性就成了无本之木,人类的认识也就不再是树而是藤,藤虽然可以爬得很高、很长,但是它更会以攀附物为现实而不是以自身为现实。如今我还能通过深挖思想根源查寻到自身的病因,将来呢,科学能够帮助人们追本溯源么? 许多慢性病都和顽癣一样是身心疾病,对此,科学在用高科技攻坚。 许多人批评说中医是在“猜病”。审视我探索自己病因的过程也可以看到个体的、偶然的、猜测的特点,其中难以找到对科学的应用。小时候因受父亲的影响我对猜测性的东西是拒绝的,所以,一直不猜迷语,不打扑克,不买彩票。感到“麻屋子,红帐子,里面坐个白胖子”这样的迷语是无聊透顶的游戏,为什么我们要对花生做这样一番曲解呢?中国人为什么这么喜欢“迷”呢?我从没有因猜“灯迷”、“字迷”而得过奖,我觉得动这种脑筋真是太没必要了。 可是,后来我逐渐注意到,中国的历史、哲学、医学、文学到处充斥着这种“迷”。一本《红楼梦》就是一个最大的迷,让人们猜个不亦乐乎。什么“道”,“气”,“阴阳五行”等等我们认为不值得费脑筋的东西都在向我们说着“麻屋子,红帐子……”,引我们去探寻与其对应的历史上真实的“花生”。 离我们最近一个设迷者是鲁迅,可我们现在连猜解他的能力也在急速下滑。有人会说,鲁迅之所以设“迷”是因“白色恐怖”,我们古人有什么必要在文化上设迷呢?我想,这可能是因为我们的古人也感受到了一种文化建立上的毁灭性力量。“花生”这个词能顾名思义么?中国人造字,造词都追求顾名思义,这个思义不仅仅靠文字的“象形”更要“会义”,还要有连锁的,连绵不断的形和义,比如说个“南”字,如果这个南字背后有“神”的话,它在“时”中的形就是“午”,在物中的形就是“火”,在人体上就是“心”在季节上就是“夏”在……你可以一直这样猜解下去,源源不断,永生不灭,这个字再不是简单的一个字。 “麻屋子,红帐子……”可以摆脱“花生”这一“形”而存其“义”。当“花生”这个词不能向我们传达它的本意是什么时,我们可以通过对“麻屋子,红帐子……”的猜解在我们这个空间找到花生。我们可以用这种方法重拾、重建我们的文化。
发表于 2007/11/2 15:01:20 | 显示全部楼层
字搞大一点:

七十四

银屑病,俗称“牛皮癣”,曾是纠缠我多年的顽症。.试过许多种药,或无效,或当时有效很快又复发。也曾到过一些专家门诊,挂了号,坐在诊室听,听上一阵子就离开了,因为那些治法我都不认可。我觉得这真是一种讽刺。我母亲治银屑病治得好,可我偏偏就得了这病,而我母亲治银屑病的药酒方我又没记下来,只好就带病生存了。 后来我偶然听我的一个精神病医生朋友说,银屑病可称为人类第二精神病。这使我开始注意这病的身心疾病特点。我知道A型性格在银屑病人中比例比较高,但我不属于A型性格,我这病怎么可能是身心疾病类的呢? 专家说银屑病是一种多基因的遗传疾病。其发病谈不上什么规律。我想,这病如果是来自基因方面问题的遗传性疾病,那么精神还能左右基因么?再说,我的精神挺好的,怎么惹着基因了呢? 但细心的观察使我发现,我的病情的确是随同我的工作和生活方式的变化而变化的。当我以男性的、社会化的方式工作、生活和思考时,我得到人们的肯定和赞扬,我是愉快的,可这时我的病情却是最重的。而当我以感性的方式顺其自然地生活时,没有人赞扬和肯定我,但病情却相对稳定。这说明什么问题,难道我们的社会性需求和生理性需要是不一致的? 经过再三思考,我改变了我的工作和生活方式,中止了在别人看来发展很好的事业。很快,我的银屑病消失了。此后也有几次复发迹象,我只用调整生活的方式就控制了复发。 其实,牺牲了自己的社会价值我还是很伤心的,甚至可以说是悲痛的,可我的病竟在我的悲痛中痊愈了。于是我知道快乐并不是检验心理健康的标准。我的一个朋友最近因离婚而悲痛欲绝,大家让我劝劝她,我说不用劝,我知道伤心有时比快乐更符合人的心理逻辑。朋友表面美满的婚姻把她弄得七拧八裂,身患多种疾病,她的大哭让她把颠倒了很长时间的逻辑再颠倒回来,不是坏事,我为什么要劝她呢? 我称我的癣为“心灵小窗口”,只要它们出现,我就静坐下来,深挖思想根源。这些根源有些真的是埋藏很深很深,是没有疾病提示我无法认识到的。在日常生活中,人怎么可能认识到带给你荣誉、金钱和社会地位的工作和生活方式其实并不适合你呢? 有些人向我打听我的病是在哪治好的,我说这病是可以自己控制的,让它好就好,让它犯就犯。别人听了觉得不可能,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由此我想到,男人的平均寿命比女人短,是不是过于社会化的生活方式对男人的身体也有损害呢?男人真的是社会动物?女人尚还可以从社会生活中抽身,男人往哪躲?成功的喜悦是否真就是生命的喜悦呢?人们究竟需要什么样的社会? 女人大量地进入社会,接受社会理性,感性认识不再占人类的半壁江山。我的一个朋友说,人类的认识如树,女人的感性是树的地下部分,男人的理性是地上部分。男人的理性应是“读”女人感性的结果。当女人不再感性时,人类的认识之树就连根拔起,男人的理性就成了无本之木,人类的认识也就不再是树而是藤,藤虽然可以爬得很高、很长,但是它更会以攀附物为现实而不是以自身为现实。如今我还能通过深挖思想根源查寻到自身的病因,将来呢,科学能够帮助人们追本溯源么? 许多慢性病都和顽癣一样是身心疾病,对此,科学在用高科技攻坚。 许多人批评说中医是在“猜病”。审视我探索自己病因的过程也可以看到个体的、偶然的、猜测的特点,其中难以找到对科学的应用。小时候因受父亲的影响我对猜测性的东西是拒绝的,所以,一直不猜迷语,不打扑克,不买彩票。感到“麻屋子,红帐子,里面坐个白胖子”这样的迷语是无聊透顶的游戏,为什么我们要对花生做这样一番曲解呢?中国人为什么这么喜欢“迷”呢?我从没有因猜“灯迷”、“字迷”而得过奖,我觉得动这种脑筋真是太没必要了。 可是,后来我逐渐注意到,中国的历史、哲学、医学、文学到处充斥着这种“迷”。一本《红楼梦》就是一个最大的迷,让人们猜个不亦乐乎。什么“道”,“气”,“阴阳五行”等等我们认为不值得费脑筋的东西都在向我们说着“麻屋子,红帐子……”,引我们去探寻与其对应的历史上真实的“花生”。 离我们最近一个设迷者是鲁迅,可我们现在连猜解他的能力也在急速下滑。有人会说,鲁迅之所以设“迷”是因“白色恐怖”,我们古人有什么必要在文化上设迷呢?我想,这可能是因为我们的古人也感受到了一种文化建立上的毁灭性力量。“花生”这个词能顾名思义么?中国人造字,造词都追求顾名思义,这个思义不仅仅靠文字的“象形”更要“会义”,还要有连锁的,连绵不断的形和义,比如说个“南”字,如果这个南字背后有“神”的话,它在“时”中的形就是“午”,在物中的形就是“火”,在人体上就是“心”在季节上就是“夏”在……你可以一直这样猜解下去,源源不断,永生不灭,这个字再不是简单的一个字。 “麻屋子,红帐子……”可以摆脱“花生”这一“形”而存其“义”。当“花生”这个词不能向我们传达它的本意是什么时,我们可以通过对“麻屋子,红帐子……”的猜解在我们这个空间找到花生。我们可以用这种方法重拾、重建我们的文化。
 楼主| 发表于 2007/11/5 22:12:05 | 显示全部楼层
真是太好了!艾宁先生终于又有新文章发表了。继续期待艾宁先生的好文章!
发表于 2007/11/7 15:26:00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十五)

我在一个兽医院看到许多中药,感到有些奇怪,兽医告诉我,他在好几个养殖场当技术顾问,养殖场为了最大限度地调动他的积极性给他算了技术股份。这样一来,他的挣钱方式就发生了变化,由从前挣治病的零碎小钱,变现在挣股份大钱。工作重心也由原来的治病变为现在的防病。于是,除了疫苗外中药就成了他的首选,因为他要算经济账。
我问,虽说同是动物,可这鸡与人可相差太多了,这中药如何用呢?兽医说,怎么不能用?和人同理啊。上了秋,天一转凉,这鸡的肺子也会有不适,用点中药粉拌在食中喂了,也就不发大病了。春天,采些苦苦菜喂上,对防止春瘟也有很好的效果。如果等有了病再治,就算鸡不死也影响产蛋,经济上受损失不是?西医除了疫苗哪有防病的药?再说西药也太贵了。
听了他的话我不由地笑了,我想,如果把社会比做鸡场当然不合适,但谋划医改的人如果能参考办鸡场模式,那么中医的存在价值自然就会体现出来。所以,中西医之争的产生与其说是学术冲突,我看不如说是经济模式的滞后。
母亲之所以在大杂院内外致力于防病和治小病在于一旦让小病酿成大病,不是中医不能治,而是在经济困难的情况下人们往往放弃治疗。仅仅十二元钱,那个患再生障碍性贫血的跟我同岁的女孩就因她妈妈没有给她抓药就死了。女孩死时母亲掉泪了,母亲说这付药贵在“羚羊角”上了,但治这病不能不用这味药。母亲深为不能用更经济的方法治女孩的病而自责。中医一开始就没有发展成高成本,高风险医学的条件。华佗如果不想治大病可能也不会掉脑袋。
中西医的结合在我看首先不要急于医术上的结合,而是社会资源分配上的结合。当然这要取决于经济学家和政治家们的治国方向了。在人类的前进方向上,古人说“顺天者昌,逆天者亡”,而我们说 “改天换地”。事实上,我们没有亡,天地也没有换。但逆天的成本太大这一点却是明摆着的,难道我们就不能与天地搞好关系么?
天、地、人的关系铸就人的生理和心理规范,认识和把握这一规范并将其转化为医学就是中医。当然,我认为也可以转化为政治经济学。
中医是中国人的集体创作。母亲给人诊脉时,一屋子的病人在看、在听,病人是主考官,掌握着主动权,医生是参谋,医生得不到病人的认可就不成其为医生。母亲年轻时行医肯定是医术不高的,但在为病人当好参谋的过程中,与病人的良性互动使她的医术不断提高。因此,中医是一种人民医学,如今我们轻易地否定这一集体智慧。
人的存在不仅仅是意识层这么大的一“面”,之下还有厚厚的沉积层。“面”是脸,沉积层是身,脸是现代的,身却要求贴近天地。人类的身首异处来自现代的只要“脸”不要“身”的“斩首行动”,其结果是造成身和首的相互呼唤——焦虑。
相对西医来说中医的“术”显得“空”些,可中医在“术”之外的学习内容却要比西医大得多,而掌握天、地、人的关系正是把握中医的前提。
中医的“空”,正是中医这个“器”的盛装作用。我们用 “器”来盛装个人的东西。医院的规范排斥个性,母亲正因为有太多自己的东西,才不见容于医院。
相对于西医,中医看上去很简单,好象没有太多的技术含量。就象中国的大衫比之西服。
我的业余爱好是制作服装。我对朋友们说,除了西服我几乎什么服装都能做。朋友们笑说,还是技术不行吧,不然怎么做不了西装呢?我说,西装的每一道工序几乎都需要科技支持,西装的“型”不是手工制作出来的,而是在价值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塑型机中高温、高压塑出来的,我手工怎么能办得到?
小时候,我家来了一位文质彬彬的病人,他微微一动,衣摺就递次展开,不动,周边也轻起微澜,整个人如同从一首诗中走出来,儒雅至极。我围着他转了好几圈,考察他的魅力来源。
经过一番理性研究后,我认定他的魅力来自他穿的对襟中式便装。
自小在大杂院以懂事著称的我,从不与人攀比吃穿。这次,我一反常态,向母亲郑重提出,要一件中式便装。母亲也没含糊,很快,一件平纹布做的蓝褂子就给我穿上了。
虽然我穿上了蓝褂子,却没得到丝毫诗意。同学们说我象只灰老鼠。我也不知我这件做工颇精细的褂子为什么穿上了不好看。
许多年之后我才弄明白,我这件衣服用的是西式立体裁剪法和工艺,板整,合体,没有摺,穿起来不仅没有中式服装的飘逸,也没有西式服装的挺拔。而那位病人的衣服是他妈妈手工制作的,用的是平面剪裁、连袖,领口要向后深挖些,在装领子时,不能等份缝制,要确定三四个点缝深,这样一来,衣服前撅后翘,自身不平衡,又不停地在自己找平衡,人不动而衣也动,出来一种裙装效果。
所以,看着2001年在中国举办的亚太会议上各国领导人穿的“唐装”也和我当年穿的一样死板,我就很想与各国领导人解释说 “唐装”不是他们穿的这样的。一个西式上袖就足以把中式服装的韵味搞没了,可是包括服装设计师在内,有人觉得亚太会议上各国领导人穿的“唐装”有什么缺陷吗?
发表于 2007/11/11 21:37:40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十六)

我的一个朋友,当他得知自己患了肝癌后,让妻子给我打电话要见我。我捧了一束花去医院,他向我提出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他是否还有必要与疾病抗争?看着他以每天掉三斤体重的速度刀削般瘦下去的身体和他胸前吐血留下的斑斑血迹,我狠下心来告诉他,不争了。他听后吩咐家人,把朋友刚送来的一只甲鱼放生。他说,既然它不能救我,我何苦还要它的命。第二个问题,他问我:“为什么好人不长寿?”。我一时不好回答,只好反问道:“这个世界不那么好吧?”当天夜里他就死了。 我这个朋友是个很有灵性的人。有一次说到跳舞,我说每一个与我跳舞的男士都变跳舞为给我上辅导课,可我最终还是没有学会跳舞。他听后笑了,邀请我跳了一次舞。那次我成了舞会的皇后,如同穿上了“红舞鞋”,跳舞成了我的天才表演。此后,我还是不会跳舞,但当男士们再给我上辅导课时,我的态度就不再是谦虚好学了,因为我已认定不是我不会而是对方不会。 他临死时所提出的问题不是没有价值的,我不能说人的好坏与寿命毫无关系。我没有真正回答他的问题,让他带着哀怨走了。 其实我承认好人不长寿的事实存在,知道这算得上是一个社会问题。 曾有一个罪犯,在审问他的犯罪动机时,他说当他得知自己患了癌症没有几天可活了时,他就决定犯罪“痛快”一回。调出他的病历一看,诊断的确是癌,按医生的诊断他应该活不到审判结束。为此,法医押着这名罪犯到医院复查,结果却没发现癌细胞。罪犯生气了,要求医生解释,医生说只能解释为误诊了。罪犯不因自己没了癌症而高兴反为自己坐牢而怒骂医生。 我想,医院误诊的可能性不大,多半是罪犯的“痛快”化解了肿瘤。当好人让他得了癌,当坏人却治了他的病,这不是对好人无长寿的注解? 当好人受压抑甚至损害健康,说明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有市场。我的朋友临死时提出的这一问题反映出他做人的困惑,当我们崇尚竞争、斗争等争强好胜行为时,象我朋友这样心性的人怎能不压抑?他能让一个不会跳舞的人感到自己是跳舞天才,说明他致力于让他人的能力得以发挥而不是表现自己,这是多么难得的品质?可他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在同龄人中,我从事的职业算是比较多的,每当单位搞竞聘上岗,末位淘汰时,我就受不了同事们看我的眼神。我会对同事们说:“我反对竞聘上岗,主张有能力的人离开,我还能找到饭碗,我走。”我不会在竞争的胜利中感到喜悦的。前几天看了一篇文章,是反对计划生育的。文章说,中国人是多,可多的是孩子吗?然而我们计划掉的却是孩子。读罢,我感到很不好意思,感到我们这些上了岁数的人挤占了孩子的生存空间。如此说来母亲师傅的行为真是很自觉,没什么不可理解。也许好人本不应该长寿的。 可是,做坏人坏事能够让人心情舒畅本是不符合生活逻辑的,因为社会不是这么建立的。我对道德并不另眼相待,我对女儿说,道德不是什么美好的东西,谈不上虚伪与否,一群强盗想要在世上活过三天也得建立和我们一样的道德。做不遵守道德的坏人却能痛快和长寿,支出的是他人的健康和生命成本,其受损的不仅是好人,还有社会,这个大医学账不能不算。 人类社会的奖励机制离人的自然本性越来越远,当人的本性要求回归时,往往走上的是犯罪道路。比如,盗窃和贪污可能比工作挣钱更能让人找到原始人采集的乐趣。有一个贪官,家里并不缺钱,可他却贪污受贿不止。蹲了监狱后,我以为他会精神崩溃,有一次我们搞法制教育,有人提议让他现身说法,讲讲他的犯罪心理,我说他不会做这种丢面子的事,没想到他却很痛快地答应了。在监狱里,我看到他还象从前做官时一样精神抖擞,他计算给我看他挣的分最多,减刑最快,监狱的奖励机制让他找到了与贪污受贿一样直接的快乐。 可是在社会中,我们却很难从工作中获得“采集”和“猎取”的原始快乐,往往只承受社会压力而不得舒展人的本性,身体怎么能不出问题?但是,如果让好人违背社会原则去做坏人的话,同样也会让好人付出身体代价,这样一来,不把人类生活规则理顺得使其与人的身心逻辑一致,好人想长寿是有些难了。 女儿跟我说,和尚们也看病,她摸了一些和尚的脉,皆诊断为虚证。女儿说,这说明出家当和尚的做法是违背自然的,人还是要正常饮食,适当吃些肉类才对。 我说,毛泽东在什么时候要红烧肉吃?多是在写完文章和打了胜仗之后。如今的出家人,难离红尘,好多和尚上网、甚至炒股。一动心神就是消耗,这时再一味素食,身体怎能不虚?所以,不是和尚的生活方式违反自然,而是和尚的现代生活脱离了原来的的轨道。如果站在当代的时空点上判断和尚的生活是否合理,那么和尚不仅应该吃肉,还应该娶老婆,这样一来也就无所谓和尚了。 我们太需要站在其它时空点上审视一下当下的时空位置并对其做出必要的调整。也就是说我们不能事事用今天的眼光横看世界纵看历史,也需要从历史的角度看今天。正是从这个意义上我们不仅要把握“今天的历史”还要能够把握“历史的今天”,这正是历史在今天的价值。
发表于 2007/11/11 21:38:11 | 显示全部楼层
玄而又玄,众妙之门。
中医,探究到最后,还是要接触到玄学里去。对人的理解,对人的认识,对灵的领悟。
心性的明了,智慧的修炼。

[ 本帖最后由 天涯兰花草 于 2007/11/12 20:04 编辑 ]
发表于 2007/11/12 04:23:17 | 显示全部楼层
“为什么好人不长寿?”,这个问题我来回答!

首先,并不是所有的好人都不长寿,简单的说,学过医的人都知道,有很多偏远山区的老太太,一生与世无争,过着自足开心的日子,生活特别自然,他们一生都很仁慈,却非常长寿,即使过世的时候那都是寿终正寝。以他们的例子足可以证明世界上是有好人可以长寿的!

“为什么好人不长寿?”问出这话的人心里好委屈,觉得自己一生真的是好人啊。可是,诸法皆空,因果不空啊。

首先界定一下,什么才是“好人”。我想起一句话,我和几个朋友聊天时常常说到的一句话,“一个真心帮助你的人,他永远不求你的回报,他所希望的仅仅是某一天再见面的时候,你能微笑着跟他打招呼,这对他来说就足够了!”这句话说明的意思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他所希望的回报不是自己有多少福报,而是让他所帮助的人心里种下善的种子,他帮助的人越多,善就越广!这就是所谓的大善人的意思。诸位读读佛经,一个人行善后总是惦记着自己到底能得多少福报的人,是没有什么福报的!这位感慨“为什么好人不长寿?”的先生身上充分说明了佛没有骗我们,那么到底道理何在?

其实艾宁已经把答案讲出来了,只是她自己没有意识到答案是如此简单。“此后,我还是不会跳舞,但当男士们再给我上辅导课时,我的态度就不再是谦虚好学了,因为我已认定不是我不会而是对方不会。”诸位看看这句话,可有意思了!这位男士教艾宁舞蹈后,艾宁学会了什么呢?善良?感恩?微笑?都没有吧!她学会了骄傲,暴躁,委过予人!那么问题来了,这位男士教艾宁舞蹈真的是在做好事么?

所以作好事真的很难很难,诸位想想儒家的操行德守,《弟子规》《三字经》好好实践了以后,做人的道德好了以后每天都还要三省吾身,看看自己所作所为是否对得住家人君主天下百姓,这还不够,还得对得住鬼神,即使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也不敢动坏念头,动了怀念头,鬼神知道啊!

佛家相对来说,判断标准简单些,行善,种下善种子,而且完全不记在心上!忍辱仙人被歌利王切割身体的时候,心里无怨恨,还想着来生要先度歌利王!佛家认为最大的善是度人以智慧,如果不行,那至少得在别人心中种下善的种子!佛教里面的早课晚课干什么的?早课提醒自己今天一天应该怎么做人处事,晚课反思自己一天行为处事有那些不对不足!

再来看看,我们自己是怎么认为自己是好人的!我们对好人,尤其是对自己判断那更是宽松的很!只要帮别人做了一件事,心里记住了,觉得自己是好人了,还在心里算我该有福抱了吧!那些做过的不好的事就更不说了,早忘光了。对于反思自己所作所为是否真的为善,反思自己过错,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了!诸位有空认真反思,自己认为自己做过的好事,真的是好事么?标准太简单了,能否激发别人心里的善,人间的善,对一切众生的善!

真的好人不会说这些话的,一个真的好人不但要最大限度激发自己心中的善良与快乐,还要把这些快乐,善良的种子播到别人心里社会上去。一个心中常常充满感恩与快乐的人不会想着自己的福报的,本来快乐就是对一个人最大的福报。我们求功名富贵,不就是为了得到那短暂的快乐?
发表于 2007/11/21 09:42:37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十七)转

如果没有酒,我说,这住院的和蹲监狱的人可以少一半。 烟、酒没有营养成分,但吸烟、喝酒的社会成本却很大。据说,死于与吸烟相关疾病的人数将超过爱滋病、结核、难产、车祸、自杀、凶杀所导致死亡人数的总和。可在中国,吸烟人数超过3亿,全球每10支香烟中就有3支是在中国消费的,每100个中国成年男性就有67人吸烟,吸烟给中国带来的健康损失一年达到42.9亿美元。喝酒人数在中国超过了5亿。因酒后驾车引起的交通事故占所有交通事故的80%;“酒依赖”已被正式列入精神病的一大类别,这类精神病人已占到住院患者总数比例的近10%,酗酒已成为“社会第一公害”。 我父亲不吸烟、不喝酒。他说为瘾所制的人,容易失去自尊。对吸毒的,父亲认为那就不是人了。看外国影片,一个警长,英雄豪杰,被黑手党注射了毒品,结果就变成一个匍匐在地乞讨毒品的可怜虫。所以,英雄气慨有时敌不过一针毒,半斤酒,从这上意义上说,人真是物质的,说物质是第一性的没错。 蹲监狱最难受的是什么?是烟瘾。我提审时总是为每人备一支烟。有一次提同案的两个人,先提的这人把一支烟抽完了,问我要留给他同伙的那支烟,说那人不吸烟,我就把烟给他了。提第二个人时,这人满怀希望地向我要烟,得知烟被同伙贪占了,他的眼泪直落下来,哭得十分委屈,接着就下决心揭发同伙的其它犯罪,说:“他竟然狠心抢我这支烟。”就一支烟,把两人的“友谊”彻底瓦解了。 一个杀人犯恨酒,对我说:“是酒害了我,执行前的那杯酒我不喝了。”开庭时是从小号中把他提出来的,我问他违犯什么监规了?他说是因为喝酒。有人带进号里一小袋塑封的酒,“铺头”赏他喝两口,他不喝,让“铺头”一顿骂:“看你是个死囚,没几天可活了才让你喝两口,不识抬举,这时后悔有屁用,想改好也没机会了……”他觉得骂的是,仰头便喝了两口,酒味让管教闻到了,他就蹲了小号。他问我:“你说,我是不是让酒害苦了?” 害人的是酒,可法律惩治的是人,酒却逍遥法外。 小时候曾想当官,幻想能象林则徐那样禁烟、禁酒。可当戈尔巴乔夫在俄罗斯禁酒时我却笑了,戈尔巴乔夫是一个找直接原因的人,他的思维方式为西方所欣赏。可看上去很简单的一件事,以他一国总书记之威,怎么就没禁成呢? 小时候崇尚钢铁意志,虽不是党员也想把自己打造成特殊材料制成的人。父亲虽不动烟酒,却吃零食,而我连零食也不好,因为奶奶说,嘴馋也容易被人拉拢。母亲劝我说:“馋,是健康的表现。”而我自觉抵御母亲的“腐蚀”,整个生活就跟清教徒似的。 这种生活的直接后果是使我的感觉越来越敏锐,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骨子里就是个瘾君子,对烟、酒闻着就很想往,只是我没把烟、酒作为靶目标罢了。我先后爱好过咖啡、茶等饮品并成瘾,因造成失眠不得不戒,在戒的痛苦中我意识到这些东西其实也是毒品。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写道:嗜茶成癖者,时时咀嚼不止,久而伤营,伤精血,不华色,黄瘁痿弱,抱病不悔,大可叹惋。至于咖啡的害处就更不用说了,都说巴尔扎克的早逝与此有关。我还戒过辣椒。女儿说心脏不好的人不能象我那样一片片嚼辣椒,犯了心脏病后我只好停了辣椒。 在一次次戒“毒”的痛苦中,我理解了精神空虚的含义,那不是世界观出了问题,不是要思想来充实,而是直接需要物质填补。于是,我嚼槟榔,捡人家吃剩的什么“山楂丸”、“归脾丸”、“益母丸”来嚼着,还安慰自己说这比捡烟头要有自尊。女儿说,这何苦的,不如直接开中药吃。我找医生开药说,我之吃中药,确切地说,就是想吃草根树皮!至此,我意识到,所有瘾君子的靶目标归根到底不全都是“草根树皮”么?如果把我放归大自然,可能我自己就会找一些草来吃,说不定就成了又一个神农。都说毒品生理上的瘾不难戒而心理上的瘾难戒,我不禁要问:为什么会有心理上的瘾?这种瘾不是冥冥之中的呼唤?烟草、咖啡、罂粟、茶叶、大麻、辣椒等等都是大地上的“草”,“草”瘾已沉淀在人的基因里,如果这瘾是先天的,是人自身的一部分,禁烟、戒酒又怎么会成功? 科学家会用化学解释毒瘾的机理,我承认这个世界是化学的,人是化学的,“百草”也是化学的,甚至人生也可以看作是一个化学反应过程,“瘾”呼唤着人的内在与外在化合。“瘾”,时时需要满足,又时时都要戒,中医关于节制的思想就是化学中的配平要求。 提纯技术和人工合成制成的毒品变填充为压倒,使戒毒几乎成为不可能。西医戒毒,往往把毒瘾弄没了,人也没了,要不就是戒毒药又成了毒品的替代品。如今中医参与戒毒,同治疗癌症一样,不是直接杀癌和戒毒,中医所要做的是留人,是扶持正气,平衡身体各部分的失调。中医用的药是“草根树皮”,是“瘾”的本源,是打开与外在原素化合、配平的窗口,使人与自然在化学反应上取得一致。从这个意义上讲,真有必要好好研究一下中药——这一多种自然“原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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