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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8/27 11: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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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無意子0215醫案:治急淋白血病資料整理
記實文章《一針刺破命歸西》 天臺無意子2007年12月
2006年,錢月已經是個73歲的老年婦女了,但保養得體,乍看也就是六十來歲,女兒、女婿很孝敬,休息天都回家陪伴她,老人精神和物質生活可以說都是充實的。但老人的身體“底子薄”,那是在八歲的時候落下的病根。
1934年的浙江,春季即少雨水,入梅後亦晴朗少雨,炎夏烈日當空,河水已不能飲用,農民祈求上天急下甘霖,以救生靈。20世紀30年代初期,黑熱病又高傳染,加之中藥材奇缺,許多急病重症的都得不到救治。在這個時候,8歲的錢月又患上了咳嗽病,由於缺醫少藥,這咳嗽整整咳了三個多月,在中醫上講就是“百日咳”了,是大傷肺氣的病。由於沒有效根治,後來落了個氣管炎(慢喘)。少年的病疼促使錢月長大後學醫,並從事X光拍片工作。對她來說沒有比清晰地看到肺和氣管的情況更能吸引她的興趣了。
退休前幾年,工作十分繁忙,錢月總想在臨退休前給年輕人留個好的榜樣,常常替人頂夜班。常常清晨回家,清晨的寒風和濕霧與老病根相見恨晚,合而發爲感冒引發的支氣管擴張,咳嗽、咳痰、量多,錢月用幾天抗生素壓一壓就把症狀消了。
錢月對中醫不反對也不支援,她總覺得中藥治病太慢,但她知道抗生素也不能多用,儘管少用,但年年用。2006年3、4月間,錢月突發耳聾,在自家地方醫院治不好,只好到上海用高壓倉及擴張血管藥,不久治癒了耳聾。
2006年夏天,錢月常感乏力及不明低燒,10月再次因感冒誘發支擴,用氧氟沙星、阿奇黴素及頭孢拉啶靜滴十天無效果,11月20號感左側肢體定向障礙、乏力, 11月22日做磁共振顯示雙側頂葉硬膜血腫,住市中心醫院,用了大量抗生素等西藥。
2006年11月23日錢月的血小板爲2、6萬,專家們立即予以骨穿,診爲急性淋巴細胞白血病(見圖一)。
專家小組醫生認爲此病無論怎麽治也只有3到6個月的存活期。11月25日,錢月正式轉市中心醫院血液科,正式按急淋白血病進行搶救。11月26日上海某著名大醫院血液科主任、教授親臨會診,確定了化療的整體方案。11月28日始用伊達米星15mg,每周一次靜脈推注,共兩次;長春新堿20mg,每周一次,共三次。(見圖二)
教授肯定是全心全意要治癒一個白血病的,可是先進的高科技西藥並沒有此錢月身上出現任何奇迹。化療期間,錢月的白細胞曾降到200單位,血小板只剩1、2萬,血紅蛋白3、0g,與死亡己很接近了(見圖三:患者女兒提供的病人基本情況)。
只有馬上輸全血及血小板來掄救。聽到這樣的結果,遠在上海的教授也搖頭歎息:我們己作了最大努力了。市中心醫院血液科的同事對錢月的女兒祝倩(也是醫生)說:你媽媽看樣子拖不了一個月了。祝倩和丈夫心急如焚,到處打聽有沒有中醫秘方可救治。
2006年12月19日晚上9時左右,我和幾個師兄正在聽師父吹牛,師父說他小時候就身手敏捷,與同學一起爬樹偷這位同學家的柚子,摘了許多柚抛下,那同學在下面接,完了他從三米高的樹叉上跳下,落地無聲,潛行而去。正說得大家又驚又流口水之時,電話響了,師父看看電話沒發話,看樣子還要繼續侃下去。鈴聲響個不停,師父看看我說了一句:去接吧!吹牛都吹不成了。原來是師父很看重的一個下屬,名字叫王東的人打來的,說有個白血病人危急,他己帶病人家屬到樓下,請師父看在他面上給個主意。師父一聽就不高興了:“救人是救不得的,這小子的母親去年8月查出肺癌晚期,醫院說最多活二個月,我讓她活到現在能幹家務活。肯定是他吹牛招來的麻煩,你就說我不在!”我說:“師父,我電話沒放下呢!”師父唉了一聲就不說話了。
王東帶著祝倩夫婦進得門來,祝倩語無倫次,聽得明白的就四個字:救救我媽!祝倩的丈夫是個地方官,就接著把錢月當天的危象講了講,總之現在白細胞、血小板上不去,人虛極,皮表都是出血斑塊。
我看師父只想應付了事的樣子,只聽師父說:“那先把白細胞、血小板升上來,再讓西醫治吧!找一找耀洲開發的生物藥,再拿些旺血丹,升白細胞的藥帶三天,旺血的帶七天!你們回去晚上就給吃下。有沒有效果也不知道。”
我看王東一臉的尷尬,趕緊補上一句:肯定有效,你們抓緊回去,路上要三個小時呢,到了就用溫開水送服,每種三粒!
王東他們一走,師父朝我笑笑說:“你是神醫啊?!肯定有效? 你這人還是去當和尚念經,念經是可以講肯定有效的。”師兄弟們轟然大笑……。
12月20日開始,錢月臉色一天天好起來,24日,王東來電告知:錢月的白細胞升至4000單位,血小板7、8萬,血紅蛋白8、8g,病人胃納好、兩便正常,扶床能行走。
醫院一看錢月又具備了再進行化療的條件,於是動員祝倩做她母親工作,繼續上化療。錢月、祝倩也相信科學,也認爲中藥只能起扶助作用,他們認爲我師父的藥是強烈的滋補劑,治白血病只有靠化療。於是錢月以頑強的革命意志繼續忍受著化學毒品的煎熬!
12月28日錢月的白細胞又降至400-700之間,化療中還用了增白針(骨髓抑制)。但血小板仍能維持9、2萬,血紅蛋白9、98g。而西醫一看這麽低的白細胞也不敢再化療了,主治醫師認爲要升至3000以上再化療。(見圖四)
我把上述情況報告師父,師父嘿嘿嘿地冷笑著說:“一切在我預計之中!你們不懂啊!中國人民有幾個真正相信中醫?中醫總不能厚著臉皮把病人從西醫那里拉出來,強行灌中藥吧?再說病人不相信中藥,吃下去會嘔出來!最後來找中醫的,一般是走頭無路才來的,那也不等於相信中醫。你們還記得盧珊嗎?她當時也是我救了她後,又去放療,後來又趴下了,才死心塌地吃中藥治痊愈的。”我心裏在說:師父真是有智慧的狡猾,救人也要講究戰略戰術啊!
12月30日,王東來電說:錢月一家己下定決心用中藥治,我想陪她的女兒、女婿再來求您師父。師父說:山窮水盡己無路,調頭回轉杏林村。來吧!
12月31日,師父向祝倩夫婦說明了治其母病的原則:年老體衰、西藥傷身;開胃健脾、化痰養氣;活血補髓,升白除幼。治療的方法是:開胃扶正,化痰行氣;活血散結,化淤升白。並開20天的用藥方案,讓我們師兄弟馬上準備。
我們幾個根據師父開出的方案,迅速把藥配好。一共三種散、丸劑,一是消結散,二是養脾丸,三是腎氣丸,另有中藥方一張:二地,茯苓,枸杞子、女貞子,杜仲,五味子,山藥,公英,地丁、半枝蓮,白花蛇舌草,當歸,甘草。一日一劑,一劑二煎,武火2分鐘,悶5分鐘,再武火1分鐘後取汁。 早飯後、中飯後1小時各服一碗。
禁食:雞肉、羊肉,肥肉,鯽魚,糯米,蛋黃、豆類(可吃豆腐、豆腐乾)。
忌食:生冷油膩腥辛辣。營養食品:甲魚,乳鴿,鴨肉,豬精肉,魚精肉,雞蛋清。
但甲魚,乳鴿,鴨肉,豬精肉,魚精肉要加幾片生薑燒爛熟成汁,每天中、晚餐吃一兩汁)。
2007年1月5日,祝倩來電告知其母親自我感覺身體基本恢復,唯感覺體力不如前。師父囑加服1/2瓶腎氣丸,並再托人帶去一部分旺血丹。
2007年1月7日錢月服用方劑後拉肚子,大便惡臭。師父說:“讓她拉二天吧,除除惡臭!”1月11日錢月能在家中自由活動。1月19日經檢查各項指標趨正常,只是中藥過量,白細胞高到快要超標了。(見圖五、六)
1月21日下午,祝倩陪同母親,行車三個小時來拜謝師父。晚上師父與錢月進行了一次長談,全面瞭解了她的生活經歷、疾病史、飲食習慣、工作經歷和工作性質。我在旁作了速記。當晚,師父又配給錢月20天藥量,並一再囑咐:你半年之內只宜室內活動,室內空氣流通要從室內上部,注意飲食衛生和嚴格遵守飲食禁忌。(見圖七-1,七-2患者女兒提供)
2月9日,祝倩來電對我說:“母親指標大部正常,白細胞穩定在6000左右(見圖七-3),體重增加了7斤,表面看與常人無異,只是天天在家中,很是氣悶無聊,天天嚷著要到鄉下散散心。”我只能勸她:“我師父脾氣怪,你們要是不聽他的,被他知道了,下次拿藥就難了。”3月7日,錢月進行每月例行檢查,情況良好。(見圖八)
時間過得真快,一晃又過去二個月。清明節一過,錢月的親戚們就熱鬧起來了。大家一致認爲:錢月過了清明就躲過了這一劫,沒事了。農村的親戚紛紛請求錢月到鄉下玩玩,呼吸春天新鮮空氣,踏踏青草,挖挖春筍。
4月11日,錢月一早就去郊區遊玩,老人真的很開心,與小少時的朋友漫步在鄉間小道,到竹林中觀賞春筍和奔跑的竹雞(喜歡在竹林中捉蟲的土雞)。當然,言談中錢月也不忘稱讚中醫的神奇,村民們當然很相信,特別是對出自一個老醫務工作者,又是死裏逃生者的口中之言。這一次錢月也認識了一位元鄉間郎中,是個村民們有小災小病寸的救星。
4月12日早上,錢月有些低燒,到晚上就發高燒到39度。祝倩來電:我媽不明原因發燒,問問師父怎麽辦?師父正在與幾個和尚閒聊,聽了我的報告後自言自語說:“怎麽會莫明其妙發燒呢?你問一下如果關節酸疼,就用蔥白加生薑燒開水喝,喝得越多越好,不戴帽、穿厚衣、閉窗門,靠坐著喝。明早多喝點鹹熱粥!”我照此轉達祝倩。第二天下午,祝倩來電說:我媽好了。我問:你媽這幾天有沒有受涼啊!祝倩肯定地說:沒有,都在家呆著呢!
2007年“五一節”,女兒、女婿帶著錢月去了一次《橫店影視城》,祝倩說她母親玩得很開心,碰到以前曾到市中心醫院開望她的親友,大家都說錢月年輕了十歲。此時的錢月、祝倩都己把我師父的告誡抛在了腦後!
5月底,師父與一批人去西藏,臨行前向我問了一下錢月、陳國歡等人的情況。我回答:沒聽說有什麽不好的情況。當天下午,二師兄送師父出發去雪域高原,我知道師父很想搞清楚藏密與東密(天臺宗)的修持差異。
2007年6月5日清晨,天還濛濛亮,祝倩打電話來,帶著哭聲說:“我媽一條整腿全是紅斑,發燒、沒胃口,身體軟軟的,可能白血病復發了!求求你趕緊找師父想辦法,救救我媽……。”我一聽,腦袋就大了,師父進藏至少要十天,可能要半個月,而我學過的知識在此時卻一點都想不起來了,不知如果回答。我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學著師父的口氣:“你急有什麽用?我師父去西藏,要十天後回來…,”沒等我說完,電活那頭己嚎啕大哭:“那怎麽辦哪!…”。我馬上吼了一聲:“再哭,我挂電話了!”立馬嚎哭變成嗚嗚聲的敍說了。
原來,6月1日和2日,錢月二天清早都去附近的小山包漫步(因爲許多人勸她老年人要走動才會健康),初夏的早晨草叢和灌木中有許多帶小水珠的飛絲(當地人認爲這種飛絲的上小水珠是很毒的),錢月穿的是只到小腿部的褲子,腳上是常見的布涼鞋,不知沾到了什麽,6月1日那天就發現小腿上起一、二個小紅點,6月2日從山上回來就覺腳底不適,一看也是幾個紅點小泡泡。下午,錢月的小腿上出現排列成帶狀成簇粟粒至黃豆大丘疹 個別還有水皰 皰圍皮紅。晚上,腳底的紅點己有幾粒上升到腳背側。又出現發熱 乏力 全身不適 食欲不振 大腿根淋巴結腫痛,患處皮膚灼熱 。
6月3日,錢月請來那位鄉村郎中(因怕我師父知道她外出爬山感染而不高興),鄉村郎中看了後,認爲應該用三棱針把腳底的水泡挑破,再從小腿向下擠壓,把黃水(毒水)擠出,再外敷一種黑藥膏(這藥膏在當地很流行,冶疔瘡有效),很快就會痊愈的。錢月一家同意照此實施。可是,到了晚上,錢月竟表現爲嚴重的頭痛、發燒,二處患部疼痛陣發性加劇 難以忍受。
6月4日一早,家人送錢月到醫院吊針輸液(用了大量抗生素),然而,錢月的帶狀粟粒紅斑迅速向大腿、腰部漫延,下半夜錢月高燒且出現驚厥抽搐以及意識模糊。這就是迫使祝倩清晨給我打電話的原因。
6月5日8時,我不顧挨駡,給師父的手機發了一條短信:錢月小腿、腳底感染帶狀皰疹,經三棱針放血塗黑藥,一日內疹達腰腹,高燒抽筋糊話,其家人急求救,望師賜法。到上午10時,師父才回短信:此必爲初夏外出毒觸肌膚!療法不當,毒己內陷,其內邪尚存,內外夾攻,救之己晚!唯用大敗毒散一搏,救逆湯備用。
中午,我即通知祝倩記下方藥劑量,並讓其增輸白蛋白、丙種球蛋白補營養。中午又告知二天後用方爲:重樓、二地,茯苓,枸杞子、女貞子,五味子,公英,地丁,白茅根,青黛,黃芪,藕節,白芨,花生衣。
6月9日,錢月暫時脫危,但氣短人軟,目光呆滯。少力氣。生化指標顯示血小板。
2007年6月12日,師父從藏返回後即赴錢月家看望。離開前他對王東、祝倩說:“經此折騰,加之年高體衰,扶正不了啦!挺不過一個月囉,飲食不忌了,用生薑、山楂開胃,想吃什麽就滿足她吧!”
在回程車內,師父對我們說:“除毒蟲咬傷(如蛇咬等)必用三枝針、刀放血外,其他瘡疹初染時務要慎重,即使針挑刃刺也不能封口,藥宜在口周,以免毒邪內攻而救之不及!錢老太太正虛,亦即兔疫力低,豈能在正氣未複之時染毒?又豈能針挑封毒於內?當然,不聽話是起因啊!”
2007年7月3日早晨7時錢月體衰之極,於昏睡中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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