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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秋季征文]16年到24小时：从“名医”（？）到“骗子”（？）（76号作品）
作者：爱爱医医学论坛-----------叶落有泪 bjjcmas@126.com
艰难地提起了笔，话却不知从何说起，我是名医吗？我是骗子吗？苦涩的泪早已流干，面对的是生活现实的无奈和困惑：人活着是为什么、生存的意义是为什么？为了发展自己的事业、名、利、钱、培养子女或是延续新陈代谢？从我个人来说，平凡和平庸使自己失去了生存的价值和意义，为生活、金钱和子女而累，面对寂寞的世界和医路的苦乐：沟起的不知是痛苦和泪水，还是生活的思念和人生价值的探索。
求学的艰辛和代价
人生中会经历很多失败和成功，成功和失败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是难以忘记的。89年之时全国已经有不少地方开始致富了，在我们这落后的地方，老百姓的孩子们也能上学了，大都选择初中毕业就回家种田或是做其它，城里的或是有点钱有点文化基础的家庭都想方设法上高中，可毕竟那时的竞争是强烈的。这一年我初中毕业了，在这学习旅途的重要关头没有引起我的重要，我以为就正如小学升初中，初一升初二，初二升初三一样容易，从小一帆风顺的我学习一直很好，也不知什么是失败或是挫折。这一年我们班有9位学生参加了中考，初二升初三之时来了很多补习的占了2/3，我们只有20多学生升了上来，在这20多学生中，只有我们9位同学能参加中考。因为老师说其它的同学参加了也考不上而且还影响了学校的成绩和老师的奖金，我们9位同学中考考试后有4位上了县一中，两位考取中专，那时中专是很吃香的，竞争强烈。全县又只有两个高中中学，还有就是市第一中学可以选择，当时我报的是市一中，想不到的是市一中在每个县都只招10名学生，而我县却有3000多学生参加中考试，很不争气的我没有达到分数线。后来又有两位同学通过关系收到市一中的录取通知书，听到这里，我感到很不公平，加之当时社会上掀起读书无用论的高潮，一怒之后没有选择争取到一中上学而选择了回家。
父亲是经历风风雨雨的人，出生于传承中医世家，解放时又经历因伤致残和文革中的洗涤。他是希望我能上高中的，因为他深信，我们兄弟三人之中只有我能读出书来，可是在这个问题上我与父亲发生争执，很要强的我在失败面前无知地选择了放弃，并跑到外面几天没有回家，也没有过多地思考人生的路或是什么。母亲是偏向弱爱我的无奈之下就没有说什么，之后我从县城回到农村。回家之后时间多了，空虚起来，当时农村刚刚开始有麻将，一天时间我就学会了并泡在麻将堆里，父亲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而我却茫然不知。那时家中有很多书，有父亲学徒送给父亲的《本草纲目》有父亲买的《解剖学》《矫形外科学》《灵枢经》《滇南本草》。。。。。等等很多，也有父亲长辈送的或是原来医院里拿出来的。在不打麻将的时间里喜欢书的我就经常泡在这些书里，可惜的是内容太多，也很看不懂，但我是每晚睡前必看的，最喜欢的就是《解剖学》和《本草纲目》，常常都是抱着书睡着的，就这样在麻将和这两本书的时光里度过了半年。
心情慢慢平静下来，恰好有一天父亲70年代时收的一徒弟（省城的）来看我父亲，现在已经发财改行发展企业，于是我以玩的形式来到省城帮师兄打工。在省城看到了贫富的差距及花花天地，内心感到无比失落，同时感到知识的重要以及生存的艰辛，目睹师兄的发展和壮大。突然有一冲动，我是平庸的人吗？我能做出一点事业吗？15岁的我突然明白很多，在师兄的耐心劝说和同学的鼓励之下，我又回到家中，因为我想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虽然我不知该怎么选择路或是前途如何，何况我也没有选择的空间，因为在社会和亲朋好友的心中，我们是医药世家，就应当是走医学之路。我不知我是喜欢或是不喜欢医学，只知道生存的价值需要我作出决定。
有一天父亲拿来几张报纸说是有自费上学的学校，希望我能作出决定，我能说什么呢？我没有思考的空间，就这样我又第二次走进校门。坐了三天两夜的火车来到N省，N省人是纯朴直率的，说实话我最喜欢N省人。在这里我认识了很多来自全国各地的同学，由于经济和文化的落后使我孤独的享受自己的世界，虽然我与同学们相处得很好。可看到江浙沿海同学的花钱如流水及如渡假似的学习，我不知要怎么溶入其中，只有把更多的精力和时间放在学习之中，面对更多的枯燥和枯燥！由于我们是自费的，在住宿和学习、生活很多方面都是不能与正规的相比的，待遇有点差。第二年学校发生了震惊全国的放火事件：一无知的同学因一小事在深夜把一女生宿舍在外面反锁，点燃一桶装满10公斤的汽油扔到里面，之后便是熊熊大火，有12位同学失去了宝贵的生命，一人重度烧伤和一人摔伤（其它室的同学慌乱之中从后窗跳出）。经历这事之后，使我感到生命的脆弱和现实时间的无情，更加用心学习。就这样在枯燥和艰辛之中度过学习生活。虽然我不知我以后要面对什么或是不知以后是美好和坎坷，是平淡还是能出人头地，内心之中我已经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和付出。
努力使我走进医路
回到家乡之后，心情是舒畅的。几个一齐与我上学的同学都通过关系或权、钱到医院或卫生院上班去了，那时在我们这里只要“吱”一声就能有个工作的，我没有把社会和事情想得太复杂。因为我想自己开个诊所，继承父业，把家传医学和药物发挥发展，到卫生局一问，说个体医诊所要五年才考试办理一次。那时还没有什么医师法，都是通过个体医考试行医的。既然时间不到只好一边帮父亲打理一下，一边在家准备复习考试个体医。恰好这时遇到有朋友的同学原先有一诊室（离县城5公里的一个镇），人手不够叫我去早晚帮忙，晚6点上到第二天早9点（白天在我父亲这里），工薪是600元/月+处方提成（自己开的处方毛金额X6%）。说是诊室，其实有十多间规模，生意很好，在我们这已经达到卫生院标准。有各种诊疗设施和床位，也有一定病源，只因为了避免高额工商、税务及其它收费所以才叫诊室，不敢太露脸。
就这样我在诊室开始了兼职工作，才开始的一月时对常用药品不熟悉，加之又没有临床诊疗经验。我的病号很少，有的来了看是我坐诊就找别的医生，或别的医生不在就第二天才来看，也许是因为疾病是不能拖的，患者也会重视。所以无奈之下有的患者就只好给我诊疗，在这诊疗过程之中，有的好了，有的没有治好。可能是因我做人太诚实或是不会做假的缘故，我不会开大处方和价高药品。该怎么诊疗就怎么诊疗和下药，因此我的提成也没有多少，朋友也对我有意见，说这种看病法没有大的利润和收入，并叫我怎么开大处方，怎么搭配价高药品又要有效果。怎么开找钱的输液处方，其实方法也不是太难，一说就会了。尽管如此，我还是经常按照自己方式来做来诊疗，因为经过磨合之后我拥有了自己的一定病源，也与当地老百姓打成一片。一个慢性腹泻二年8岁患儿给我用中药调理好了，加之自己的专业知识得到发挥。于是朋友同学又在诊室设了一中药房，我们可以开西药也可以开中药，或同时分开开处方！在这诊室呆了一年左右，我的处方提成已经很可观了。平时自己开销也不大，突然有这么一笔钱心里又高兴又激动，到市里玩了一天，大吃了一餐。买了1000多元的书，那时书相对还不怎么贵的，我买的书各式各样的都有，《二十四史》《辞海》《拍案惊奇》等和一些医学方面的。
不知是病源都到了我这，还是提成太多？朋友的新主意又来了，说不能按处方毛金额提成，要以年纯收入来提成6%。并且在月底我毫无准备之下以这种方式发工钱，于是与朋友发生争执。因事先大家也没写过合同协议，什么事都是口头商量而我又太相信朋友。我二话不说就收了我的衣服书籍等东西离开了诊室，在家里我没有因此而郁闷反而高兴起来。因为打工始终是打工，其实朋友就是老板！打工的本来就不能把老板当作朋友，一旦利益发生冲突难说就会伤朋友感情。
在家呆了半年，一天在街上遇到卫生局医政科长，说新卫生局长上台，要举行个体医考试。之后过了几天我带资料及报名费到卫生局报名，也从此认识很多个体行医的医生！我很佩服这些个体医生，有的行医40多年，有的20---30年，有的5----10年。因为那时还没有医师法及相关政策，这些个体医都是没有资格没有职称的，也没有今天的师承或确有专长之说。唯一的合法行医资格和合法身份的取得就是个体医考试。虽然个体医们在临床实践都有丰富的经验，可对于理论考试却还处于下方。我报名考的是中医个体医，考试用书就是全国的大专教材，书我是抄了背，背了抄，准备和复习了一个月迎来了考试。对于我来说并不难，两个小时的题我一个小时左右就做完了，呆在里面也没事就第一个走出了考场。之后过了20多天公布了分数我得了中医类全县第一，这时我终于明白：我的医路已经开始了。
医路现实和无奈：个体医就是卫生管理各部门的取款机
之后我顺理成章地申请了个体医的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加入了个体医行列。加入之后我了解了一件事先我不知道的我很惊奇的事：原来个体医真是卫生管理及各部门的取款机。新上任的局长及卫生领导们利用换证办证之机大发个体医之财，我认为公平的事竞也存在复杂问题。为了此次创收，卫生局先是让我们每人交200元报名考试，考试合格的发一《个体医理论考试合格证》收费20元（一张硬纸成本1元钱）换证工本费50元，评审等相关办证费用913元。管理费用是240元/月（前一月还在执行20元/月），因为官官们说：“本县经济已经很可以了，个体医收入很乐观！”大家都要吃饭的，怎么说就怎么做吧，又有什么办法呢！？可有一问题出现了，个体医考试不及格的怎么办呢？你说这些医生们就没有医技吗？理论与实际毕竟是差别大的，于是卫生局又发通知：考试不及格的交纳1200元钱参加学习培训，培训之后又考试。没有及格的又经历了一次剥削，想不到补考还是有不及格的，新的办法又出来了！补考不及格的可以以“民间医”形式申请到市里审批（其实就是在本县），但必须交纳“民间医”审批费2000元。这简直就是对患者和人民的极度不负责任，到了最后又有通过关系或其它方式申请的！真是名堂多。
有机会发展自己的事业当然要规划一下，要是做生意的已经开始烧香求佛及选喜庆大吉之日。我没有这么做，因为心急的我已经等这一天很久了。原以为开门第一天会冷冷清清的，想不到鞭炮没响患者就来等不及了，而且是市里闻父之名来的。于是一边在鞭炮声中一边开始了我的开业第一次诊疗：一肩关节粘连，一腰椎退化。诊所的时光是紧张而又平淡的，早上8点开门晚要到很晚时候才关门。相对而言，由于刚开业及我的年轻，患者并不多，加之我的性格有什么说什么，不会迎合患者心理，有时又由于直率而得罪了患者。有患者向父亲投诉我说“态度不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还是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也许做医生是要会吹牛讨好患者，还要把患者口袋里的钱变为自己的钱。在县城开诊所是要名气和诊疗效果的，我相信我会得到理解和支持。
接下来发生一件让个体医愤怒的事，省卫生厅下发关于自愿参加医疗执业保险的试点试行文件，到了县里便成了所有医疗机构强制必须参加：“愿开诊所就交钱，不愿交钱就关门。”其实文件的根本目的是为了医疗机构着想和减少医疗纠纷后的争执，可气愤的是交了钱没有相关医疗保险单据和正式发票（卫生局出示的是一个打印的小收据），而所交纳的保险公司人员都说没有听说过这件事。于是有同行把此事与以前考试乱收费、管理乱收费等情况反映给有关部门，卫生局的官官大发雷霆说：“天下不公平的事这么多你们都管得过来吗？”“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意即个体医把此事投诉给有关部门坏了规矩），之后的几年又出现有医院投诉卫生局的以及投诉福建人遍地开花的皮肤病性病诊疗（有钱买个牌就能开），有的还甚至到处张贴大字报反映卫生官官贪污腐败，结果如何就不是你我能知的。但本县最终中医院罢工却说明了卫生官员管理的无能和事实的存在。（全国罢工的中医院很多请不要对号入座）
医疗实践和技术的发挥使我成为“名医”
其实医技得到认可是要过程的，有一天来了一肩关节脱位病人，诊所里父亲也没在，别的人都有事请假。帮忙的也没有一个，心里一紧张便冷静下来：自己一个人试一下处理吧！用“腋蹬+外展环旋”复位法使患者肩关节得以复位。接下来外地的民工诊疗也多起来，因为一四川民工从三楼摔下致腰椎压缩性骨折和一重庆的民工在栽电线杆时让砸伤致胫腓骨中下1/3双折都让我医治好了。于是四川及各地的民工和建筑队有大大小小的病（包括内科的）都往我这里跑，有的还与我成为朋友。可恨的是工商、税务、药监等部门都来催去办证了，收费都还很高，人家都把你当作肥肉呢！！？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同样任人压迫和剥削。
虽然发生很多意想不到之事，人民币纯收入让层层剥削，可生活还得继续，医路还要走下去。经常碰到患者来问：“你有X光机吗？”“你能照片吗？”开始时建议患者到县医院和中医院拍摄，但接着有的就没有回来了。因为竞争是强烈的，更何况医院有保险、公费医疗、合作医疗以及技术上的优势。想想做骨科的没X光机不行，要对患者病情负责，同时能减少医疗差错和纠纷。X片可是纠纷证据和诊疗依据，于是向农行贷款购买了新X光机，加之防护用品和配置相关的（片盒、片、铅皮、铅衣、窗门防护、调压器等）花了不少钱。购买时争取卫生局意见，卫生局的还说：“你中医的诊疗设施有X光机吗？中医骨科的诊疗主要就是用手触诊、手法复位和小夹板（后来市卫生局和防疫站同意了）！！” 我很困惑：科学用于中医就是非法的不存在的！？X光机及很多设施都只能说是科学的东西，中医就不能有科学，中医手法复位就不需要科学！！？？？
最忙碌的一天：有一天是我开业以来最忙碌的，可能是行医生涯的巅峰吧。早上7点就有人打电话叫门，当然要起来开门了，患者就是上帝和钱袋子啊。一山区老人早5点就从家中出发，儿子用拖拉机从家拉到有客车的地方（要一小时），之后把拖拉机摆在那里坐客车一小时到县城。有的可能会问了，怎么不直接开拖拉机到县城啊？其实这里山区的拖拉机或各种车都是不上牌照的黑车，只能在乡下开开，不正式上公路的。开门诊疗、X光摄片、复位包扎等等，之后接二连三的患者便来了，早点和中午饭都没有吃一直忙碌到下午2点多，才有20多分钟的休息时间，又接着X光摄片、诊疗、换药等等。晚上6：30又到县招待所给一股骨颈骨折病人复查换药（省城来的，说本处太挤了要求住县招待所条件好），回来之后吃了饭又有病人输液，加之住院病人的换药工作。这一天一直忙碌到夜12点多才入睡，因天天都有要完成的工作，拖到第二天就更忙碌了。
由于X光机等设施的投入和病源的稳定，我在本县也上了一台阶，不到几年时间：结婚、创业、购买X光机、买房！成了议论、争论、忌妒的对象和人物，省城的也来了说编写《**名医名药》，省城的报纸也说要不要报道一下扩大影响和宣传（当然是要你出点钱的）。我说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并且把事情做好。我不是名医，我只是想生存，想有口饭吃，名利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人生是不可能一帆风顺的，一夜之间我们都成了“骗子”！！？？
医路是坎坷和艰辛的，我虽然没有成为名医，却拥有了一席生存发展之地，这是我一直以为的。因为我自己始终坚信：努力就会有回报，付出就会有鲜花和掌声。可是事与愿违，想不到更大的风暴就在眼前，我及我的很多同行们成了法律健全和社会发展的陪葬品。
99年医师法出来了，由于之前个体医从没有职称评定或资格认定之说，更没有听说过师承和确有专长，就连到了今天06年省卫生厅中医处的还说“我省没有师承医，也没有发过一个师承人员认定证书！”于是我们所有的个体医都成了什么都不是的非法行医者，虽然卫生局的都说：“你们是医师法颁布前具有有效合法行医资格人员！”可实际之中却不是这样的，因为几年之后卫生管理们都转口说“谁能证明你们是医师法前具有有效合法行医资格人员，谁给你们认定过！”“你们有正式的认定证书吗？”“你们有师承或确有专长的认定证书吗？”
2000年之时我们考了助理医师，说实话，基本没看书，感觉很容易的。当时市卫生局的说，很重视这次考试，办一医师考试课程培训班，时间一月，交纳一笔可观费用。我没有参加，因为诊所是自己的，要关门一个月是不可能的。加之病人也很多，根本没时间去学习。当时考得助理医师之后，很庆幸个体医终于能纳入资格管理的行列。
但一个很严峻的现实已经摆在面前，《卫生部关于助理医师能否申请个体行医的批复》（01年）下发全国，助理医师没有处方权、诊断权、治疗权。很多地方都是维持现状，即不再受理新申请的助理医师开业或是04----05年才开始执行。可我们这02年卫生局长在会议中就说：“坚决取缔所有助理医师开业的诊所，并以03年1月1日开始执行新换证办证工作。”并说助理医师只有两种选择：一是聘请一个执业医师挂牌，二是关门或自找他路。当时以我县情况来说，在医院工作的是能过渡取得执业医师的。社会上闲着的执业医师就很少，西医的还多一些，中医的执业医师就太少了。有几个退休的中医执业医师也都选择自己开，我好容易找到一个在乡镇卫生院退休并过渡取得中医执业医师的，并已经说好年薪提成及挂牌方式。可是到了卫生局之后，几句话就让卫生局的官们吓跑了，卫生局的说：“你来挂牌之后性质就变了，不是他请你，办证以后是你请他。他出了事医疗纠纷你要负全部法律责任！搞不好还要吃几场官司坐几年监狱，你想干骨伤的风险是基本天天都有的。”还有一些比这严重的话，没有办法，我脑海随之出现的就是“关门”二字。之后过了几天这位老中医又来了，说考虑好了可以去办证了！我感到没有一点踏实感，现在还没合作，还没出医疗纠纷就这样。要是真出点什么事，岂不是不能合理解决，问题就复杂化了。我为这中医师的反复性格和做人做事的态度感到失望，拒绝了原本说好的合作要求。
2002年12月31日最后一天，我们一边收拾东西从一楼搬到二楼，原来的一二四楼放弃了一楼门面（二楼原来是住院和X光机房，四楼原是住院和我们值班住宿的），之后悄然取下已经小有名气的招牌，一夜之后光泽和荣耀都将不复存在。
2003年1月1日，新的一天开始，痛苦和无奈。我不知该怎么办？生活总要继续吧！已经付出了努力和代价，这路我能放弃吗？我不明白我们中医的处境现在怎么这样？法律法规的不健全到完善，却不能解决我们个体医的历史问题。我们都成了法律的牺牲品，我从一合法行医者成为非法行医者，成为记者媒介们所谓的骗子！我愿意吗？我是骗子吗？我想说：我不是骗子，我只是想生存，想有口饭吃。大道理我不会说，做人做事上对得起父母下对得起子女和自己的良心！
16年的努力到24小时：从“名医”（？）到“骗子”（？）。。。。。。 创业、结婚、买X光、买房。。。。。。 虽然目前还欠银行一点贷款，吃饭生存都能解决。可我却越来越困惑和茫然，我不知这路要怎么走？没有合法身份和合法行医处所，民间中医其实就是一条死亡之路，法律的健全和医疗防范意识及患者的高标准高要求，民间中医根本就慢性自弑，生存和价值都没有了任何的意义。打击非法行医、到国家正规医院诊疗、医疗保险和全民医疗保障等使我们走向不归路。。。。。。。
歧黄苦乐不归路，
悠忽相煎何太急？
枝茂根壮急逢时，
叶落有泪何日春？
爱爱医医学论坛-----------叶落有泪 bjjcmas@126.com
2006年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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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7 18:02: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