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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九岁从父学医,十一岁开始临床。初生牛犊,见病处方,无所顾忌,常常遭到父亲的臭骂。附子的用量就是一例。按父亲的惯例,附子用量不得超出10克,而我常常超出。
一次,在一病家正骨,与一八十多岁的老中医相遇,此人声望高,找他看病的人多,我看他开的处方基本上都差不多,火神一派,附子、干姜的用量都很大,30克以上。病人问讯,皆答曰有寒。医嘱 :用大罐,多加水,久煎,不麻了再喝。
回家后自思,附子伍干姜以制其毒,麻以辣制之,不麻了再喝,岂不是无毒了?于是在自家山上挖来生附子大约一斤多,加上三斤羊肉,一锅煮起。大约煮沸了30多分钟,用筷子点汤尝之,麻,舌头都木了。二小时后尝之,还有一点麻。四小时后不麻了,我与一兄弟大嚼之, 连汤喝光。没什么不适,只是当晚不怎么盖得住被子。
由是知之,附子久煎无毒,大剂无妨。于是,在临床上放胆用之,效果颇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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