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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瘦燕、朱汝功医案
-、内、儿科病 眩 晕(3例)
[例-] 陈×× 男 41岁 干部南汇县中心医院门诊卡:公费588
初诊:1965年8月7日。患者素有哮喘,昨宵骤然眩晕。迄今10余小时昏晕不能行动,视物飞旋,胸宇痞闷,面色咣自,四肢麻木,语言低沉,脉迟缓小弦,苔自腻质红。经日:“髓海不足,则脑转耳鸣。”又日:“诸风掉眩,皆属于肝。”此例病者,肺气素虚,子夺母气,以致脾土虚弱,健运失司,湿浊中阻,真气不能上达,髓海空虚。金虚木无所畏,厥阳升动,上扰清空,而致斯症。治拟健脾和胃,平肝熄风。
处方:
(1)取穴:太冲-,双足三里+,双 (-为泻,+为补)
(2)手法:提插捻转补泻结合努法,留针20分钟。
注:先刺足三里,先泻后补,运用阴中隐阳手法,在2分钟内针下感觉空虚,不断运用催气法,过4分钟出现针下沉紧,但无放散感觉,患者亦无明显反应。将针轻轻提至天部,用弩法向下斜插1寸许,患者主诉酸胀感觉沿胫骨直透足背冲阳穴,胸腕顿觉轻快。再将针提出1寸,照上述针向用力将针直插,努针不动,约1分钟后,患者即觉针刺感应透达足趾,并有微微跳动,主诉胸脘压迫症状消失,胸襟舒畅,眩晕减轻,留针20分钟。再刺太冲,进针得气后紧提慢按,并左右捻转约3分钟,大拇指向前用力推动l0余次,患者顿觉头部轻松,俯仰旋转自如,留针20分钟。起针后,即能行动,眩晕已平。 ,
复诊;1965年8月8日。昨天针后,眩晕已除,惟精神不振,四肢酸软,苔薄腻,脉细缓。再施和胃清浊之法,以图巩固。
处方:
(1)取穴:足三里+,双丰隆-,双
(2)手法:提插补泻法,留针5分钟。
次日随访;眩晕平,体力渐已恢复。
按:先贤沈金鳌曾云:“凡人金衰不能制木,则风因木旺而煽动。‘木又生火”,“风火相搏”,“头目因为旋转而眩晕”。此例病者,素有哮喘,肺金不足,子夺母气,脾失健运,化生痰湿,兼以金虚木无所畏,而致肝风时动,厥阴气火妄行,真气不能上达,髓海因而空虚,遂为风痰所扰,眩晕之证顿作,诸恙因故丛生。胸宇痞闷,面色咣白,四肢麻木,均是湿浊中阻、真气行运不周之故。陆师用健脾和胃之法,培土以养肺金,金盛得御木侮,此子复母仇之意。兼施平肝熄风之法,风熄阳潜,经水得平,脾肺散精,真气得行,故能效如桴鼓,-诊而病若失。在治疗过程中,陆师先刺足三里,用阴中隐阳手法,先泻后补(盖因诊得病者脉象迟缓而苔白腻,知其痰浊阴霭之邪阻滞中宫,不先泻其邪浊,正气难以来复)。运针二分钟后,先觉针下空虚,此为邪气已泄之象,乃用催气法,谷气大来,神气朝会于穴,觉针下沉紧,然后却用弩法,引导气火痰浊下降,此即“引而下之”之法,故针后病者顿觉胸宇舒畅,眩晕减轻。再取太冲,用提插泻法,以泄肝胆有余之阳邪,兼用搓法,连搓+下,以降肝气,针出而眩晕消失,诸恙悉除,再以和胃化浊之法,巩固治疗-次而痊愈。
[例二]陈××女33岁 干部南汇县中心医院门诊卡:4577
初诊。1965年8月6日。眩晕耳鸣,颞颥胀痛,动辄呕吐,病已4年,劳累后每易发作。来诊时,眩晕大作,两侧颞部剧烈胀痛,视物旋转,两目难张,颈项牵制,头重不举,脉沉滑,舌胖质淡苔腻。患者素本肥胖,气虚痰湿偏重,烦劳引动气火,风阳挟痰上扰,清空之窍失宁,乃为斯症,治拟熄风化痰,升清降浊为法。
处方。
(1)取穴:颔厌-,双风池-,双听宫-,双太阳-,双支正-,双飞阳-,双丰隆-,双太冲-,双
(2)手法:提插补泻,留针10分钟。
注:因患者初次接受针灸治疗,比较紧张,手法无法进行。太阳穴捻针5分钳。
复诊:1965年8月8日。针刺后,当天晚上头痛缓解,耳呜消失,但眩晕未平,且觉头胀、头重,泛恶纳呆,神疲倦怠,脉沉滑,舌胖质淡,再拟前方加减。
处方;
(1)取穴t颔厌-,双风池-.双 太冲-,双支iE-,双丰隆-,双足三里+,双
(2)手法:捻转提插补泻法,留针lO分钟。
三诊t 1965年8月12日。治疗2次后,眩晕已平,头部胀痛消失,颈项仍有牵掣,仍宗上法。
处方t颔厌-,双风池-,双 太冲-,双留针lO分钟。
隔3天随访,病已痊愈。
按:《丹溪心法》云:“眩晕者痰因火动也。盖无痰不能作眩,虽因风者,亦必有痰。”此例病者,体质肥胖,痰湿偏盛,又因烦劳气张,虚火妄动,化风鼓激痰浊,上攻清空之窍。呕吐泛恶,头重不正,脉滑苔薄,均属痰湿有余之象。陆师用熄风化痰、升清降浊之法,取颔厌、风池、太阳、太冲以平降风阳;取丰隆以化痰降浊;用支正、飞阳以止目眩。盖《百证赋》有谓;“目眩兮支正、飞阳,”支正为足太阳之络穴,飞阳为足太阳之络穴,同为本部之“入”穴,手太阳之脉抵目内眦,足太阳之脉起于目内眦,此两穴相配,为同名经相接,“同气相求”以及。根结相应”理论的运用。取听宫以止耳鸣,与支正相配,是本标穴同用之法。-诊而病势骤减,再诊宗原方去听宫,加补足三里,以健脾和胃,图治其本,三诊而病获愈。昔贤窦默有渭:“更穷四根三结,明标本而刺无不痊。”此例的治验,足证古人“标本”、“根结”理论的实用价值。
[例三]曹×× 男59岁退休职员龙华门诊卡:74343
初诊:’1963年6月24日。眩晕2月,头颅胀痛,终日如泛舟荡泊,兼有耳鸣,浑浑淳淳。虽迭经医治,未得显效,刻下眩晕如故,动则尤甚,时欲泛恶,两耳作痒,腹胀胸闷。脉来寸口左缓、右弦滑,颔厌强实,太冲、太溪盛大,舌边红,苔薄。此病者年逾七八,肾气不足,以致肝木失涵,肝风挟痰,上凌清旷,横侮脾土,故见斯症。宜益肾柔肝,佐以化浊。处方-(1)取穴:风池-,双百会-翳风-,双Ij:渚-,双太溪-,双 复溜+,双 丰隆-,双太冲-,双三阴交+,双
(2)手法:提插补泻法
二、三诊:证如前述,治宗原议。
四诊:眩晕稍减,纳呆脘闷悉解,寸口脉左右渐趋平衡,颔厌偏亢,太溪仍大,太冲略静,冲阳转盛,厥阳气火虽减,而未完全平息,中土渐有振复之机,惟痰浊尚盛,根蒂未拔,恐有反复之虑,姑拟效方增损。
1.针灸处方:
(1)取穴:百会-风池-,双神门-,双关元+太溪-,双 肾俞+,双 丰隆-,双行间-,双
(2)手法:提插补泻法。
2.中药:羚羊尖粉(先吞)0.6克石决明30克磁朱丸(包)
tsA 明玳瑁(先煎)1s克 伯‘沥半夏12克 陈皮4.s克 明天麻4.s克广郁金4.s克 黑料豆浣 绿够悔4.5 Yg 自芍’克杞于9克 4剂
五诊:调摄不慎,眩晕复作如前,再从啄意ft}入。
1.针灸处方:
(1)取穴:百会-风池-,双内关-,双神门-,双关元+太溪-,双行问-,双
(2)手法:提插补泻法。
2.中药:原方3剂。
六~+七诊:病情次第轻减,治从原意出入。
+八诊;予以滋肾柔肝、熄风化浊后,太溪、太冲脉均平,痰湿渐化,眩晕亦止,脉症相安,唰停治-个时期以观察之。
处方:风池-,双 内关-,双关元+太溪+,双丰隆-,双行间-.双
+九诊:停治四旬,诸症皆平。近因琐事暴怒,厥阴气火陡盛,脾胃湿痰为肝火鼓激,上蒙清空,以致眩晕复作,面赤轰热。诊得脉来弦细,右大于左,太冲脉弦,颔厌又亢,柔肝化浊,再望转机。
1.针灸处方:
(1)耿穴;风池-,双颔厌-.双百会-关元+ 太溪+双丰隆-,双行问-,双
(2)手法:提插补泻法
2.Ffl药:磁朱丸(包煎)15克石决明(先煎)24克夏似草9克料豆衣9克生自芍9克 甘杞孑9克 竹茹4 s克 杭菊)克 夜交藤,克玳瑁片(先煎)9克3剂
二十诊:眩晕渐平,脉来转静,舌苔薄黄带腻,肝阳稍潜,而痰浊未化,法当滋水涵木、扶土化浊。
1.针灸处方;风池-,双百会- 颔扶-,双关元+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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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双 丰隆-,双行问-,双中脘-
2.中药:磁朱丸(包煎)1s克石决明(先煎)30克夏枯草9克大自芍6克 甘杞子9克竹茹4.s克 枳壳9克 赤白苓,克杭甘菊9克2剂
二+-诊:案不复赘,治从上方,停药。
二十二诊;眩晕复平,脉症相安,再停药观察。
处方,
(1)取穴:风池-,双颔厌-,双百会- 关元+太溪+,双丰隆-,双行间-,双巾脘-(2)手法:提插补泻法。1963年12月7日随访:患者-切情况良好,各症次第消失,目前身体甚为健康。
按:《河间六书》有“风火皆阳,阳多兼化,阳主乎动,两动相搏,则为之旋转”之论,是风火致眩而立说者。此例病者,年逾七八,肾气已衰,水亏在下,火炎于上,木失水涵,风阳乃动,风火相煽,挟痰上凌清空,究其病本,患在肾亏。颔厌脉实,为风阳上盛之象;太冲、太溪盛大,为龙雷气火虚炎之故;舌边红,肝胆火炽所致;苔腻,风火挟痰之征。按脉论证,陆师用益肾柔肝之法,泻风池、百会,清空窍之热,以止眩晕。取翳风、中渚,清耳窍以上呜响。泻太溪、太冲是泄龙雷气火,补复溜足少阴之经金穴,是金生水之意。补三阴交,统补三阴,是为滋水养阴之法,泻丰隆以降痰浊。施用提插手法,以调和有佘不足之阴阳。四诊时耳鸣已止,太冲略平,冲阳转盛,是木火渐平,土气转旺之兆。故于原方去翳风、l『1渚,改太冲为行间,泻厥阴之荥火,以熄肝火之余烬;改复溜为肾俞、关元,以增补肾益元之功效,并佐以中药调治。五诊因调摄不慎,旧症又作。泻神明,安神以降心火,用内关,宽胸以化痰,续用中药佐治。至+七诊,病势渐减,乃宗原方续治。+八诊,太溪亦平,故改泻为补。至+九诊因怒动肝火,病又反复,仍宗前治,至二十二诊乃告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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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已三遭波折,固知阴虚之疾,图治非易。讨论眩晕-{_iE,《灵枢》以址气不足”立说,《素问》以“诸风掉眩”为论。后世诸贤,有河间主风火、丹溪主痰浊、景岳主虚损等说。降至晚清,沈金整又有外因.内因之分,认为外因者,或因伤风,或因火热,或因风痰,或斟风热,或因伤湿l内因者,有痰饮眩晕、气郁眩晕、肾虚眩晕,气虚眩晕、失血l『幺晕,阳虚眩晕等,但‘‘感发虽殊,总必由于痰盛”。本组前二例虽同属脾虚肝旺,但前者属肺虚而致,后者属体质使然。第三侧麒肾水不足,木火同升,陆师重视化裁,同病异法,皆中其的。我等随诊多年,见陆师治疗本病,虽症因多端,但重在明辨上下虚实,凡上气不足,因气虚、血虚、阳虚而致晕者,陆师认为颔厌之脉多虚斫微细,治当“引而起之”,宜多补少泻。百会等头部穴可用灸法,而引清阳之气上填髓海。凡“风阳上僭”,气火挟痰湿而致眩者,颔厌脉多盛实,治须“绝而止之”,宜多泻少补。头部穴当用泻法,远道穴应视症因之不同,辨证用穴,补泻兼施。而下胺某些降气的穴位如足三里等,应施行气之法,或在涌泉(地才)穴施以温和灸,也可用盐附子敷扎,均可引导气火下潜,此皆《内经》所称“上实下虚、引而下之”之法。暑 症(2例)
[例-]俞×× 女75岁
伏天炎热,突然神志昏糊,手足抽搐,脉象弦数,舌苔垢腻,此暑风也,宜泄热定风。
处方:
(1)取穴:百会-后顶-风府- 陶道-筋缩- 手三里-,双上廉-,双下廉-,双髀关-.双伏兔-,双 阴市-.双足三里-,双太冲-,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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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手法:提插补泻。针后神志即清,自觉如梦初醒,筋骨舒和。凡二诊痊愈。陆师云t此症病势虽然凶险,而脉来有根,可治-也;头部昏热,而足底不冷,可治二也,无大汗不止之象,可治j也。此属闭证,而非脱病,故其来也暴,其愈也速。
按:此例病者乃暑邪化风之证,虽症情险恶,但陆师据脉论证,断为可治。为泻督脉、手足阳明之穴以清泄暑邪,泻风府、筋缩。太冲,以熄风定惊,故能收效迅速,有如桴鼓之应。
[例二]杨×× 男40岁
天时炎热,皓日当空,烈m之下奔走,暑气侵袭,以致脉络闭塞,气机窒滞而突然昏厥,不省人事,脉伏。治拟通其闭,泄其暑。
处方:
(1)取穴:人中刺出血 中冲刺出血少商刺出血气海+百会-(2)手法;提插补泻。针后苏醒,复与玉枢丹少许吞下,即欢喜而去。按:本例病者乃暑热损伤元气,以致气机闭塞,神明受窒,暴然而病,为中喝之症。陆师为刺人中以通任督之阴阳;刺中冲以泄内传厥阴之暑邪;刺少商以清内犯太阴之暑热;泻百会以疏清空;补气海以益元气,故针后人即苏醒,收立竿见影之效。
讨论
暑邪伤人,先贤有“始伤肺,继传心包”之谓。故病者多有汗出、面垢、烦渴,甚至神昏卒倒、痉厥.脉伏等症。其中有}自夏日远行,阳气内伏,热舍于肾而致者,称为“中暑”;有由纳凉广厦,起居不时,邪入肉分而致者,称为“伤暑”;有由日中劳役,热伤元气而致者,称为“中喝”;有由暑热化风而致者,称为“暑风”;有由热深厥深而致手足逆冷者,称为“署厥”。治疗均当以泄热为主,可泻督脉、手足太阳、于足阳明,手太阴、厥阴等经。前举二例,俞x×患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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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陆师为泻督脉、手足I_=l{明以泄川热,兼用祛风定惊之穴而愈;杨××虑巾喝症,陆师治重清泄太阴、厥阴之热,兼顾益元,-诊而愈。观此二例,可以举-反三,化裁而运用。肝 风(2例)
[例-]王×× 男10岁学生龙华医院门诊号:1875l
初诊:1963年6月19日。4月前某日,突发高热,神志昏蒙,肉酮筋惕,肢震头摇,经治疗后热退,神爽。嗣后,目霎不能自主,面部抽掣阵作,两手挥摇,时或角弓反张,久治无效,并伴有低热、便溏。诊得脉来濡细,舌质绛、苫薄滑。此乃童子稚阳,阴津未沛,邪热劫炼而亏损,木少滋荣,肝风乃作。其便溏者,亦木旺乘土之候。姑拟清热平肝,疏宣脉络。
处方。
(1)取穴:风府-风池-,双太阳-,双印堂-迎香-,双地仓-,双四自-,双大椎-合谷-,双
(2)手法:提插。
二~四诊:目霎唇动稍减,低热浙逊,再从原方增损。
处方:
(1)取穴:风池-,双风府-百会- 曲池-,双大椎-合谷-.双太阳-,双 四h-,双 迎香-,双地仓-,双
(2)手法;捉插。
五~十二诊;低热已退,脾胃得和,日霎唇动,皱见轻减,仍守前方出入。
处方: -,
(1)取穴:太阳-,双 四白-,双地仓-,双 曲池-,双合谷-,双风池-.双印堂-
(2)手法;提插。
+三~+八诊:面目抽掣递减,两手仍有挥摇,此系肝风未平‘脉络尖涵,再以前法出A.o
处方:
(1)取穴:太阳-,双 四自~,双地仓-.双风池-,双 曲池~,双合谷-,双
(2)手法:提插。
+九~二+五诊:曾投平肝熄风,疏宣阻明脉络之治,目霎唇动大减,二手挥摇渐趋宁静,嘱其停治-月。
处方:
(1)取穴:太阳-,双四白-,双地仓-,双风池-,双合谷-.双
(2)手法:提插。
1963年12月7日随访。据患者母亲诉述:停治以来,日霎,唇动,手舞等症状,均已消失,低热已退,食欲旺盛,体重增加,精神焕发,病已告痊。
按:本例患者乃肝风窜扰阳明颊筋而致,兼有低热,是阴虚之内热;便溏、脉濡,是中宫阜土不足之象;舌绛,脉细,筋肉酮动是虚风旋动之症。陆师取风池、风府以熄风邪,用大椎以清虚热;太阳、印堂、四白,迎香、地仓佐合谷以疏上窜面筋之风阳。四诊而低热减退,去大椎。至二+五诊,治法均以疏泄阳明为主,四月之疾,历二月而治愈。
[例二]杨×× 男12岁 学生龙华门诊卡:74098
初诊:64年5月19日。目霎头摇,两手舞动,甚至两肩牵动不能控制,延已6年。伴有遗尿,严寒尤甚,病由热损肝肾之阴,肝风时动,入于阳明之经,迁延日久,络道益虚,颤动更剧,终日不休。头晕神疲,面色无华,脉弦数,舌苔薄滑。治拟平肝熄风,佐以清泄阳明。
1.针灸处方:风池-,双太阳-.双肩鹏-,双曲池-,双
手三里~,双合谷-,双三阴交+,双关元+
2.中药:天麻s克 白蒺藜9克蝎尾1克 天虫班 白芍9j芭 夏枯草9克 决明子15克坎熙s条 海风藤9克 嫩钩藤’克2剂
二诊:64年5月21日治疗后风动之象已见改善,眩晕平而复起,精神疲乏,脉弦,舌苔薄白,再拟原方酌泼。
1.针灸处方:
(1)取穴:风池-,双太阳-,双肩隅-,双 曲池-,双手三里-,双合谷-,双三阴交+,双关元+
(2)手法:捻转。
2.中药:夏枯草9克料豆衣9克 明天麻s克 白蒺藜9克生天虫9克决明子1s克海风藤9克钩藤9克坎燕s条紫贝齿(先入)27克蝎尾l克3剂
四诊:(34年5月26日。两手舞动稍平,眩晕亦轻,再宗前法踵进。
处方。
(1)取穴:风池~,双肩髑-,双 曲池-,双合谷-,双三阴交+,双 肾俞+,双肝俞+,双
(2)手法:捻转。
七诊:64年6月5日。针治后,眩晕已平,纳欲转释,目霎头摇动作渐静,小溲较多,治再标本同调。
1.针灸处方:
(1)取穴:风府- 风池-,双肝俞+,双 肾俞+,双足三里+,双 曲池-,双手三里-,双合谷-,双
(2)手法:捻转。
2.中药:夏枯草9克制女贞9g 料豆衣)克 自芍9克 白蒺藜9克蝎尾l克坎燕5条石决明(先入)30g 4剂
九诊;64年6月lO日。手指舞动已减,目霎头摇亦轻,肝风鸱张,
内风入络,治再原方出入。
1.针灸处方:
(1)取穴:风池-,双肝俞+,双 肾俞+,双 曲池-,双 台谷-,双八斜-,双Ⅲ陵泉-,双
(2)手法:捻转。
2.中药:夏枯草9克料豆衣9克 自获藜境明天麻3克蝎尾1克 自芍9克桑枝尖1s克坎骶s条2剂
+-诊。64年6月15日。风阳渐息,病势渐退,再拟原方j'【;入。
处方:
(1)取穴:风池-,双肝俞+,双 肾俞+,双 曲池-,双 合谷-,双八斜-,双阳陵泉-,双
(2)手法:捻转。
按;本例病者,亦风阳窜入阳明,所异者,H闫动在于肩臂,并兼有头晕,神疲,脉弦等-派肝肾阴亏之象。陆师首诊取风池、太阳以疏风潜阳,用肩髑、曲池、手三里、合谷以祛阳明之内风;补三阴交滋阴以柔肝;补关元,益元以强肾。佐以平肝熄风中药,故-诊而症减,至四诊而症渐退。再补肝、肾之俞以加强培补肝肾之阴功效。七诊增足三里,培土以抑木。九诊用八斜疏肢末之风,加m陵泉胆台以泄肝热,敝至+-诊而告愈。
讨论
肝为风木之脏,相火内寄,体阴而用阳,其性冈0主动,其气易升,金赖肾水以涵之,营血以养之,肺金清肃之气下降以平之,中州阜土之气以培之,则刚劲之质,得为柔和之用,遂其条达畅茂之性,则诸病不生。若精液内耗,肝阴不足,血燥生热,心火虚炎,以及伏邪化热,火热煽引,皆致风阳上僭,攻迫巅顶,走窜经络,眩晕、晌动之症,m是而作。《内经》所谓“诸风掉眩,皆属于肝”,即指此而言。本_例崩者均属伏邪化热生风之症,虽邪热已退,但阴津已伤,风阳之邪延久不清,故筋肉晌动久而不愈。前者王×表现为阴虚内
热、脾虚肝旺;后者杨×则显肝肾二亏、风阳上僭。病虽同而症因却异,陆师同病异治,均告痊愈,足见辨证乃施治之首要,临床者务须注意。麻 木(1例)
黄×× 男43岁千部龙华门诊号:82】95
初诊:1963年10月16日。肝脾肾三经同亏,水不涵木,术盛克j}I,而致巅顶作胀,头眩目糊,大便溏泄,早泄健忘,渐致左丽颊及颞颅部麻木,症经数年。近来延及左肩背和下肢外侧也感麻术,左手指握力较差,脉来弦滑,舌苔黄腻,中脘有明显动悸,耳门脉盛,足三脉正常。参脉论证,治拟标本同调,补肾水、扶脾土、平肝木、宣脉络。
处方:
(1)取穴:脾俞+,双肝俞+,双足三里+,双关元+ 胃f;J『+,双丰隆-,双地仓-,左太阳-,左 曲垣-,左风市-.左
(2)手法:捻转提插,曲垣、风市用提气法。
经用上法调治数月后,症状逐步好转。
按:祖国医学认为麻与木是两种不同的症状。麻者,非痛非痒,肌肉之内如千万小虫乱行,按之不止;术者,不痒不痛,自己肌肉如他人肌肉,按之不知,掐之不觉,麻木二症常相继出现,麻为木之渐,故合称为麻木。《灵枢·刺节真邪论》中指出。“卫气不行,则为不仁。”故后代医家论麻木之症,总以营卫气滞不行立说,虽症因多端,至其发病,都为营卫不足而致。本例病者,肝肾不足,土为木侮之质,脾虚津液失运而生痰,肝虚木火化风,而为风痰,风痰之邪入于脉络,营卫之气运行不周,故发为麻木之证。陆师正本穷源,标本同治,补脾俞、胃俞、足三里以运水化痰;补肾俞以滋水涵木,泻丰隆以降痰浊;补关元以培固精关;取地仓、太阳、曲垣,风市以疏经宣络。于曲垣.风市二穴并用提气法,微捻轻提,使气聚针下,此为古人用来治疗顽麻之特殊手法,详见论著《针刺复式手法的组合与应用》有关章节。哮 喘(3例)
[例-]林×× 女27岁教师龙华门诊卡;81790
初诊:1963年10月9日。哮喘发作有年,每发作于秋冬。发时喘急咳逆,痰多白沫,形寒肢冷,脉沉细,舌苔薄黄。病属肺气不足,外卫失固。皮毛为肺之合,风寒外来,循皮毛而入袭于肺,肺气彳:宣,治节不行,聚液成痰,风痰更阻,气道不利,喘疾乃作。先拟降逆化痰,冀其喘定,后议调治。
处方:天突△膻中△各5壮,艾炷如麦粒大。
二诊。63年lO月11日。灸后寒痰已减,咳呛亦稀,唯喘逆尚未乎息,是灸之热力已达肺络,但尚不足耳,脉细,苔薄黄,仍当依法再进。
处方:气户△,双各7壮,艾炷如麦粒大。
三诊:63年10月14日。寒喘之作,乃寒痰扶风互阻肺络所致,但得胸阳-宣,则寒散痰化,风失凭借而自去,吸道畅利气自平矣。两经灸治,咳稀痰畅,喘息亦平,脉沉细,苔薄滑,续当温阳,以助煦运。
处方:大椎△身柱△各7壮,艾炷为麦粒大。
四诊。63年10月18日。灸治以来,情况良好,虽气候骤然寒冷,仅有咳呛而已。肺气渐复,外卫自固,是皆胸阳煦运之效,脉、舌虫¨前,续为温阳为法。
处方;肺俞△,双各7壮艾炷为麦粒大。
五诊:63午10月21日。喘息日趋稳定,惟午后有轻微咳呛。脾土为肺金之母,子虚必求哺于母,惟母实乃能荫子,今用培土生金之法。
处方:足三里△,双各7壮,艾炷如麦粒大。
六诊:63年lO月25日。前用三里培土,兼寓“上实下虚,引而下之。”之意,灸治以来,午后尚有泛恶,喘息虽平,仍有轻微发作,兹从和胃健运之法,以冀清升浊降,平秘阴阳。
处方。上脘△中脘△各7壮,艾炷如麦粒大。
七诊。63年10月28日。两经扶胃益气之灸,正得清升浊降之效,泛恶已平。惟午夜阴盛之时,尚有轻微喘逆,乃风寒趁阳衰之隙而扰肺。经云:“风气与太阳俱入行诸脉俞”,当依法灸之,以杜其风渐之门户。
处方:风门△,双各7壮,艾炷如麦粒大。
随访结果:白昼照常工作,夜间虽有发作也较轻微。
按:本例病者陆师辨为肺气不足,治节失行,水气凝聚成痰,更兼外感风寒之邪,以致风痰更阻,壅塞气道而成病。在施治过程中,前后凡七诊,临阵应变,循序而进,析理清楚,可师可法。首诊灸天突、膻中以开气道而降逆气,故灸后痰减、呛稀,是灸火之力,透达肺络,气道寒凝之痰浊,得温而行散之象。此法陆师习用于寒喘发作时,每收奇效。次诊痰减呛稀而喘未平,辨为火力不足,再灸气户以助胸阳而开阴霾,灸后喘息平息。三诊、四诊趁胜而进,再灸大椎、身柱、肺俞等穴,温督脉以补诸阳,益肺气而固表卫,故灸后能外御寒邪侵袭而不病喘。五诊、六诊病势已去,乃易实母萌子之法,健补脾胃,灸足三里、上脘、中脘,灸后脾胃之气健旺,清浊升降复常,肺气康复,病已基本痊治。然犹恐其外门失禁,再为风寒所乘,七诊灸风门以杜邪袭之路。前后七治而告痊。
[例-.3裴×× 女42岁龙华fJ诊卡:69~16,3
初诊:1964年9月5日。哮喘宿疾缠绵20余年,每值新感或劳累之后,辄有发作。近2天来发热气急,咳嗽多痰,痰呈白沫,不易咯
出,喉中有吼呜声,胸肮痛闷,而色暗滞,口唇指甲青紫,舌』贞微紫,苔薄白,脉浮数。证属肺气不足,复因外感风寒,以致孙失清肃之权,气机升降不利,气不化津,湿浊壅聚,阻塞气道。治拟温阳化湿,以冀邪退正复,气机得平。
处方:肺俞△,双 膏肓△,双大椎△膻中△天突△气户△,双足三里△,双隔日-次,每次2穴,每穴7壮,艾炷如麦粒大。
二诊:64年9月15日。初诊灸肺俞后,顿觉呼吸较畅,咯痰稍利,以后循序施灸,上述各穴均已轮灸完毕。气急已平,胸闷亦得缓解,睡眠尚不宁静,胃纳尚佳,脉浮数,苔薄白,舌边紫斑,入暮虚热蒸蒸,咳嗽以夜间为甚,肺胃蕴热未息,面色带滞,颜容憔悴,病势虽减,仍防反复,再拟温蠲。
处方:膏肓△,双各5壮,艾炷如麦粒大。
三诊:64年9月19日。气急平静,近日胃纳不佳,小便短少,脉濡细,三部均弱,舌质淡,此三焦均虚,拟先宽中利尿。
1.针灸处方:
(1)取穴:中脘+气海+关元-水遭-,双三阴交-,双足三里+.双
(2)手法:捻转,不留针。+ 2.中药:香砂六君子丸、金匮肾气丸
按:本例病者亦为肺虚痰盛,为风寒裹柬,气道失利之证,但脉数、发热,是兼有伏邪化热之象。按理热则清之,当片J针刺泻法,但陆师仍以施灸为主。盖灸法虽然温阳,亦能散寒。本例之热象,乃为寒邪所化,艾火系纯阳之品,能温经散寒,寒邪所化之热,灸之亦无不可,况乎哮喘之病,虽略有热象,究属标证,其致喘之因,盖在痰浊雍阻,灸治可以化浊豁痰,温通肺气,故可不必拘_Jj仲景“微数之啄,慎不可灸”之说。唯壮热脉洪,或阴虚内热者,才须慎用。至1:水例之用穴,意与前例类同,其有异者,唯后期见小便短少,水道不利之症,水为金之子,母邪传子,故病如此。陆师加用关元小肠·】94·
之募;水道、三阴交渗利水湿之穴以利尿,此乃随症应变之法。
[例三]赵×× 男33岁 干部龙华门诊卡:68556
初诊;1963年4月27日。肺肾同亏,痰火上犯太阴,气促痰呜,病延+载。兼证眩晕、健忘、神疲梦遗,苔薄舌绛,切脉细而成人,尺部无力,太溪小弦,冲阳虚弱,颔厌脉盛。按脉沦证,似属肺肾同亏,虚刚_卜九,下虚上盛之疾,治宜先标后本。
处方;
(1)取穴:肺俞+,双天突~ 关元+ 肾俞+,双太溪-。双复溜+,双神门-.双
(2)手法:捉插捻转。
注;太溪脉转静后,可改用补法。
二诊:1963年4月29日。太溪脉依然小弦,相火浮越未平,寸口脉沉细,苔薄质稍淡润,睡眠较酣,余症如前,再拟滋肾宁神为主。
处方:
(1)取穴:肺俞+,双天突-关元+ 肾俞+,双太溪-,双神门-,双丰隆-,双
(2)手法:提插捻转。 ..三诊:1963年5月3日。睡眠较安,精神稍振,眩晕渐平,苔薄,寸口脉沉细,太溪脉转静,冲阳稍起,太冲微细,苒拟滋水以降栩火,宁心以安神明。
处方:
(1)取穴:肺俞+,双 肾俞+,双神门-,双大陵-,双气海+ 关元+ 人溪-,双复溜+,双(2)手法:提插捻转。五诊:1963年5月10日。治疗以来,诸症均有好转,睡眠更著。连日阴雨,肺失肃降,略有微喘,太溪脉偏高,寸口脉沉细,舌苔薄黄,再拟肺肾同调,佐以宁心。
处方;
(1)取穴:肺俞+,双 肾俞+,双天突- 神门-,双气海+关元+太溪-,双复溜+,双(2)手法:提插捻转。八诊:1963年5月20H。喘促已平,眠象尚佳,精神渐振,梦遗已固,眩晕仍有轻微发作。左太溪较亢,余脉已平,再拟肺肾同调。
处方:
(1)取穴:肺俞+,双天突- 丰隆-.双足三里+,双太溪-,双关元+ 肾俞+,双三阴交+,双(2)手法:提插捻转。十诊:1963年5月28日。病情良好,睡眠渐趋正常,夜间小便频数,脉濡细,苔薄,太溪转静,太冲细小,病在肺、肾,当再益肾宣m矗为主。
处方:
(1)取穴:肺俞+,双肾俞+,双关元+气海+ 三阴交+.双太冲-,双太溪+,双(2)手法:提插捻转。十二诊:1963年6月7日。诸症渐见轻减,相火虽有。F降之势,惟因五志太过而反复浮动,脉来见缓,舌苔薄滑,再拟原方出入。唑议休息,以观其效。
处方:
(1)取穴:肾俞+,双志室+,双心俞-,双关元+ 三阴交+ 太冲-,双
(2)手法;提插捻转。
按:本例病者陆师辨为肺肾同亏,虚阳上浮之证,放弃灸而用针。补肺俞、肾俞以培补肺肾;取气海、关元以益元纳气;复溜是足少阴水经之经金穴,补此-穴有兼补肺。肾之功;刺天突以降气;泻神门以宁神;唯太溪-穴,陆师先用泻法,以泄躁浮之相火,待太溪
脉平后,转用补法,以益肾水,此为驱龙入海、引火归冗之妙用。复诊除宗前法外,加丰隆以降痰,三阴交以养阴,乃原法增损之意。至十二诊,诸恙渐平,唯因五志太过而虚火仍有浮动之象,故泻心俞,盖心藏神,而统七情,心神安藏,则五志之火,亦不会妄动而为害。
讨论
哮之与喘,其为两证。先贤徐大椿曾云;“哮与喘,微有不同,其症之轻重缓急,亦微有异。盖哮证多有兼喘,而喘有不兼哮者。要知喘证之因,若由外邪壅遏而致者,邪散则喘亦止,后不复发,此喘证之实者。若因根本有亏,肾虚气逆,浊阴上冲而喘者,此不过-二日之间,势必危笃……此喘证之属虚者也。若夫哮证,亦由初感外邪,失于表散,邪伏于里,留于肺俞,故频发频止,淹缠岁月。”并提出“以温通肺脏,下摄肾真为主,久发中虚,又必补益中气”等治喘大法。还特别指出:“按穴灸治,尤易除根”的经验。可见运用针灸方法来治疗哮喘,早已引起古代医家的重视。以上所举三例病者,按症而论均属哮证范围,陆师治法也均与先贤合拍,足证针灸服药,其法虽殊,理论完全-致。噎 膈(2例)
[例-]邬×× 女73岁黄路公社卫生院门诊号:6387
家属代诉,患者于前日下午起,突然眩晕,肢体麻木,滴水不进,得食即吐,-昼夜达数+次,胸部痞闷,精神疲乏,闭目懒语,已有2天。脉弦大,两尺微细,舌淡苔薄腻,拧神阙、中脘有动悸应指。病系中气不足,肝木犯胃,胃气不能下降,遂致得食即吐。证属噎膈,宗前人经验取巾魁灸之。
处方:巾魁△,双米粒灸,各7壮。
灸后患者自诉胸脘痞闷见松。次日随访,眩晕平,呕吐止,并能食稀粥几匙。
按:本例患者,年事已高,乃因将息失宜,气火陡升,肝风时动,侮土伤津,以致食道枯燥,胃气逆上,而成此证。眩晕麻木者,均系肝风之故,脉强大,肝旺之候,两尺微细,年高肾衰之象。病者阴亏在下,阳浮于上,此为无根之火,兼以二天不能进食,病势危重,急则治标,陆师用古人经验穴“中魁”灸之而愈,足证奇穴有奇效,治之中的,犹钥之投锁,每有出人意料之功。
[例二]张×× 男54岁 原诊所门诊号4382l
患者素嗜酒食,久病肠胃,-发半日。今见水谷不下,食则疼痛难忍,泛吐昏厥,形瘦肉削,呼吸迫促,不能言语,脉细弦,舌有垢苔。证属阴亏火旺,风因火升,热结血燥,横侮中土,而致脾气失运,胃气失降,冲逆膈塞于上,乃成此证。治以运脾和胃、疏肝降气之法,以观后效。
处方:
(1)取穴:中脘- 气海△ 脾俞+,双章门+,双期门-,双足三里+,双 .
(2)手法:提插、捻转。足三里行补法后,向下插针,气海灸7壮。‘经治3~4次后,痛止,能进稀粥。7~8次后呕止而能进食。停治3日后,精神渐佳,食纳亦旺。
按。本例病者,酒食伤脾而病肠胃,兼以年逾六八,肾气早衰,水亏于下,火炎于上,风因火升,损血侮土,是本在脾胃而标在肝木也。陆师为拟运脾和胃、疏肝降气之法,泻中脘(胃募),补足三里(胃合)以和胃,补章门(脾募)、脾俞以运脾;泻期门(肝募)以疏肝;灸气海益肾元而降逆气,此弓I火归原之法。足三里行补法针向下插,使气行向足跗,此亦引气下行之术。标本兼顾,渐收治效,则知钊‘之对病,虽痈疾亦不可轻弃。
讨论
《素问·通评虚实论》称;“隔塞闭绝,上下不通,则暴忧之病也。”噎是吞咽之时,梗噎不顺;膈是胸膈阻塞,饮食不下,并称之为噎膈。先贤论噎膈之病因,则有张沽古“从气”之说;徐春甫“忧,食、劳,气、思”之分I王太仆“有火属热”之称。是故后世之论治者,多有从火从热立法施药。陆师认为本病属寒属热,不可尽拘,其病或由忧思气结,生痰结块,胶着食道;或因郁而气滞,道路窄狭;也有精血不足,或火动伤津而致食管枯燥,虽膈在上焦,然亦与脾气失运,胃气冲逆,肾失生化有关。盖胃司受纳,脾主运化,肾为水火之脏,化生之本,若肾亏于下,失腐熟纳气之功;脾失健运,无施布散津之能,胃气冲逆,拒纳水谷之气,食入而弓l动胃家气火,故食噎不下,下而复出,而胃气之冲逆,又每与肝胆之气火有关。故陆师治疗本病,多从和胃健脾、疏肝益肾立法,后-病者的治法可见梗概,而和胃用补泻兼施之法,尤为陆师的独特经验。盖胃家之实,实在气火冲逆,故中脘宜用提插泻法,以泄邪热,足三里先用补法益胃气而佐受纳,再扶针下插,引经气向下,以降冲逆,-泻-补,是乃和胃止呕法之灵活运用。我等随诊多年,每见其针出呕止,固知陆师之功,其妙专在手法。反 胃(1例)
陈×× 男68岁黄路公社卫生院老中医
去年6月胃脘疼痛,纳谷不香,呕吐泛酸,得食即痛,痛久则吐。经中西医治疗,疗效不显,呕吐加剧,精神虚惫,于当年2月送中心医院采取支持疗法治疗。治经7月,全身情况好转,出院回家休养,2月后能上班工作。20天后旧病复发,神乏怯冷,呕吐更剧,不能进食。迭经中西医治疗无效,患者丧失信心,嘱家属准备后事。是日中午,余趋前会诊,询知有朝食暮吐,暮食朝吐之症,诊其脉沉迟,太溪,冲阳均濡细。此脾肾阻虚,命门火衰,釜底无薪,不能腐熟水谷,拟温补脾肾,非灸不能急挽其危。
处方。
(1)取穴:中魁△,双足三里△,双中脘△关元△
(2)手法:每穴7~11壮,灸炷如米粒大,轮流施灸,每次2穴。
经灸中魁、足三里后,呕吐即止。次日复灸中脘、关元,脘腹温暖舒服,能吃稀粥,脘痛顿减。后以中药调治,食欲渐增,+余日即能起床行走,1月后恢复工作。
按:反胃之病,其特征为“朝食暮吐”,“暮食朝吐”。《医通》所谓“真火式微,胃寒脾弱”也。本例病者,年近古稀,精气早衰,阳气虚惫,两脉沉迟,太溪、冲阳微弱,乃脾肾阳虚矣。昔贤张景岳云,反胃之症“虚在下焦”、“除非补命门以扶脾¨Ii,则火无以化,_j:无以生,亦犹釜底无薪,不能腐熟水谷,终无济也”。本例意在振复元阳,温补脾肾。取中魁以止呕应急;配足三里以温中和胃,故灸后呕吐即止。次日复灸中脘胃募以暖中宫,加灸关元以补命火,而温下元,此釜底添薪之法。故二诊而脘腹温暖,症减其半,经调理而得愈。
陆师认为本病之因虽前贤也有邪热不杀,火炎而气多升少降之说,但临床所见,多为虚寒,故治疗重用灸法,以灸有温阳之功,能振复元气,常灸中脘、关I元,对反胃者大有裨益,然须持之以恒,勿浅尝即止,方收治疗之效。胃 痛(2例)
[例-]阎×× 女41岁龙华门诊卡:73676
初诊。1963年6月14日。头晕作胀,胃脘隐痛,小腹胀满,月经先期,病系肝失疏泄,横逆犯胃,脉弦,舌苔薄质绛。治拟柔肝理气,扶助中宫。
处方:
(1)取穴;中脘+ 气海+ 胃俞+,双太冲-,双三阴交+,双
(2)手法:捻转捉插补泻,留针l 01分钟。
二诊:1963年6月17日。针后胃脘得舒,口苦,时有泛恶、暖气,临经腹部作胀隐痛,两乳亦胀,脉弦,苔薄质红。肝气郁结,气滞不畅,冲任失调,治拟疏肝理气,通调冲任。处方:1.针灸(1)取穴:内关-,双 巾脘+ 气海+ 关元+ 归来-,双公孙+,双太冲-。双
(2)手法:同上。
2.中药:逍遥散60克每口早晚各服4.5克,开水送下。
三诊:1963年6月19日。前投疏肝理气之法,病势大减,脉来小弦,舌苔薄滑,再拟原法出入。
处方。
(1)取穴:内关-,双中脘+ 气海+ 胃俞+,双足三里+,双太冲-,双
(2)手法:同上。
四诊:1963年6月21日。劳累之后,眩晕复作,胸闷肢软,腰尻酸楚,脉来小弦,舌苔薄滑质绛。肝肾亏虚,气火上凌,治拟柔肝益肾,宽中悦胃。
处方;
(1)取穴;内关-,双中脘+气海+ 侠溪-,双足三里+.双 肾俞+,双风池-,双
(2)手法;同上。
五诊:1963年6月24口。眩晕、头巅佧胡长,时欲泛恶,胸胁闷胀,夜寐尚安,脉小弦,苔薄滑。病久正虚,肝木鸱张,治再宗前酌议。
处方:
(1)取穴:内关-.双中脘+ 气海+ 足三里+ 太冲-,双侠溪-,双
、
(2)手法:同上。
六诊:1963年6月26日。头眩时起,胃纳渐振,脘腹作胀,腰尻酸软,脉来小弦,舌苔薄自。证情好转,治再原议酌减。
处方:
(1)取穴:内关-,双 中脘+ 气海+ 足三里+,双 肾俞+,双风池~,双侠溪-,双
(2)手法:同上。
按:先贤叶天士有“女子以肝为先天,阴性凝结,易于拂郁”之论。本例病者,年近六七,冲任渐衰,血气H减。肝者藏血之脏,全赖阴血濡润,才能柔和为用。今冲任血衰,则肝少血养而气必升动,动则横乘:t位而成胃病。头晕作胀者,肝阳上亢之症;少腹胀满、月经先期是肝郁化火,热在厥阴之故;脉弦舌绛,亦肝旺火盛之象。师施柔肝理气之法以治本,扶助中宫之法以治标。取太冲穴用泻以平肝火;用三阴交施补,和血柔肝;兼补中脘、胃俞,俞募配合,实胃以御木侮;佐用气海生气之原,以调理-身之气机,故-诊而胃痛得舒。二诊月事来潮,有口苦、泛恶、暖气、腹痛、乳胀之象,皆肝郁气滞之故。陆师改用八脉交会穴内关配公孙,以调阴维与冲脉之气;泻内关意在清营分之郁火,补公孙是调补冲任之脉气;并配归来,以调理胞宫而治腹痛;加关元,佐气海以补气理气;并用逍遥散,重在疏肝。故三诊时,病势大减。四诊、五诊、六诊,趁胜而进,加用肾俞滋水以涵木;用足三里以加强和胃;用侠溪疏泄少f5lj胆木之气,以释胃侮;取风池以治头晕作胀。此皆消息加减之法,虽小有权变,但仍不离疏肝理气、扶胃和中之宗旨。至六诊,病情好转而停治。
[例二]曹×x 女40岁龙华医院门诊卡:8663
初诊:1963年5月17日。血虚失濡,络隧空疏,风湿外袭,乘隙而据,遂故膝踝壅8l}l酸痛,已4年于兹。中西迭治,诸法遍试,迄米
成效。迩来脘宁不舒,胃府湿壅,阳明失其束筋骨而利机关之能,故步履酸软;j卜难御木,风木乃动,故胁肋隐痛,心血本虚,风湿来扰,肝木自摇,故心惊胆怯。太冲、太溪、冲阻三脉俱偏细,苔薄白。此骨气失和,痹居经隧之证,治当标本两顾。
处方。
(1)取穴:神门+,双 内关+.双太溪+.双足三里+,双太冲-,双居谬..,双内外膝眼-,双
(2)手法:捻转提插补泻。
二诊:1963年5月20日。针后脘胀得舒,但食后胃痛未除,脐周有动悸应手,肢节酸冷麻木、畏风,病久抑郁寡欢,土虚本难御木,因抑郁而木火愈旺,充斥肆逆,脾气式微,乃致生化之源告乏,气血更虚,营不营于脉中,卫不卫其脉外,内秉既虚,藩篱亦疏,于是肉酮筋惕,肢冷更著。惟有缓图,难求速效,法拟健运中气以资宣达。
处方:
(1)取穴:中脘+ 下脘+ 气海+ 天枢-,双 胃俞+.双脾俞+,双内关+,双 足三里+,双屑谬-,双内外膝眼-,双
(2)手法:捻转提插补泻。
三诊:1963年5月24日。脉象细濡,舌苔薄白,脘闷、嘈杂、纳食有增,肩及肢节酸冷,冲阳脉稍起,法从原议。
处方:
(1)取穴:中脘+ 下脘+气海+ 天枢-,双 胃俞+.双肾俞+,双 内关+,双 足三里+,双 居谬干,双 丘墟千.双阳陵千,双(均阴中隐阳法) 肩隅+,双(烧山火法)
(2)手法:捻转提插补泻。
四诊:19(~3年5月27日。营卫不和,脉络空疏,风邪外袭,肩踝寒冷酸痛。施烧山火法,无热感出现,余穴得气亦迟,难治之症也。脉濡细,苔薄白,法从原议,佐以局部拔罐。
·203·
五诊:1963年.5月3l【1。肩痛虽减,仍恶风吹,脘宇胀痛,纳后甸甸,有下垂之感,天枢、气海有压痛拒按,脉濡苔薄。病属中气衰颓,仍拟和中理气之法。
处方。
(1)取穴:胃俞+,双肝俞-,双肾俞+,双属谬~,双天枢-,双 气海+ 足三里+,双 肩粥千,双 肩骼千,双臂膝千,双(均阴中隐阳法)
(2)手法:捻转提插补泻。
六诊:1963年6月3日。昨起腹泻5次,腹胀肠呜,神疲纳呆,右肩酸冷,腰尻酸楚,寒袭下焦,法主温散。
处方s
(1)取穴:天枢-,双气海+大肠俞+,双肩髑千,右肩秽千,右 肩贞千.右(均阴中隐阳法) 臂脯+,右(烧【Il火法) 上巨虚+,双足三里+,双
(2)手法;捻转、温针。
七~九诊:1963年6月7日至14日。脘痛纳果,胸闷,腰胁酸胀,食后脘腹有胀重感,脉濡细,苔薄白根腻。脾运失健,I々气下陷,拟补中益气法,又脾属太阴,湿土非温运莫能致效,宜予灸治。
处方。上脘△ 中脘△各7壮,艾炷如麦粒。
检查:肠胃钡剂造影。
十诊:1963年6月17日。症势如前所述,仍守灸治。
处方:下皖△气海△各7壮,艾炷如麦粒。
+-诊~+五诊:1963年6月19日至28日。
+七H肠肖钡剂造影结果:胃下极在髂嵴线下9厘米,蠕动及张力均差,钡剂后2小时,钭内钡剂尚存40%,系脾土虚寒,中气下陷。经云:“阳气者,精则养神。”阳虚故神态疲惫;又阳主煦运,阳运不力,故浊阴弥漫而畏寒、溏泄、腹胀、纳呆,诸症丛生矣。然自施缝以来,精神渐振,肼痛渐减,已得温阳之效,但腹胀、胜冷、消泄·204·
未已,脉来濡细,苔薄自根腻。仍属脾肾虚寒,醒脾阳、温肾气,乃-定之治法,仍以灸螨。 .
处方:气海△脾俞△,双胃俞△,双足三里△,双 天枢△,双上巨虚△,双肩井△,双隔日轮流中炷灸7~9壮。
+六诊:1963年7月1日。丽照当空,阴霾自散,继续灸治以来,脘宇渐畅,大便亦趋正常,脉濡转力,苔腻化薄。病势已入佳境,皆是温阳之力也,仍当再踵前意,并嘱在家养火四周,以避就诊往返之劳。
处方:脾俞△,双,中炷灸7壮。
停诊期间,灸疮已发,嘱日以灸疮膏换贴之。
+七诊:1963年7月31日。俗云:“养火百日”,又云:“灸火容易养火难”,甚言其调摄之宜慎也。而乃起居不时,又为风寒之邪所袭,来复之阳,遂遭阻抑,迩来背膂酸楚,俯仰维艰,脉细,苔薄,急宜扶正达邪。
处方。
-(1)取穴。风池~,双大杼-,双膈俞+.双肾俞+,双脾俞+.双内外膝眼-,双
(2)手法;捻转提插补泻。
+八诊~廿二诊:1963午8月2 Fj至16日。以未复之体,而当虚邪之风,症势又见反复,神疲纳少,脘痛叉作,日花头晕,四肢酸软,背部沿足太5fJ经牵掣引痛,下及胭腑,脉来弦数,舌苔薄黄。治从扶脾悦胃,疏凋太阳。
处方:
(1)取穴:膈俞+,双 胃俞+,双 肾俞+,双 三熊俞-,双委中-,双 昆仑-,双足三里+,双 内关+.双 公孙+,双环跳-,r舣秩边-,双上穴酌选轮用。
(2)手法:捻转捉插补泻。
二+三诊;1963年9月3日。胃纳已增,脘腹渐舒,无下垂之感,
’ ·205·
四肢寒冷亦渐还暖,迩来下肢酸楚较著,背部仍觉拘急,脉转有力,治从养营蠲痹。
处方:
(1)取穴:环跳-,双秩边-,双阳陵-,双犊鼻-,双足三里+,双大杼-,双丘墟-,双 肾俞+,双(2)手法:捻转提插。廿四~卅五诊:1963年9月13日至儿月18日。迩来气候暴暖骤寒,腠理开阖不时,风寒之邪窜入络隧,酸痛游走,时而右扁左腕’时而腰中尾尻,时而两胁髀枢,大抵两膝为最,而右膝右踩则壅肿,着而不移,局部麻木不仁,脉濡苔薄。治拟循经取穴,以养营蠲痹。
处方。
(1)取穴:肩鹃-,双 曲池-.双合谷-,双阳陵-.双内外膝眼-,双 足三里+,双商丘-,双 丘墟-,双 秩边-,双肾俞+.双居移-,双上穴酌选轮用。(2)手法:捻转、温针。卅六诊:1963年11月22日。舌苔薄白,脉势渐平,胃纳巳健,四肢还暖,酸痛亦得轻减,脘宇舒适而无胀重之感,症势已趋稳定,拟手x光复查,治从前法。
处方t
(1)取穴:内外膝眼-,双阳陵泉-,双 阴陵泉-,双足三卫+,双 昆仑-,双商丘-,双(2)手法;捻转捉捅。上消化道钡剂透视结果:胃无空腹液潴留,盯1_极花髂嵴下4厘米,蠕动张力尚好,钡剂后2小时,钡剂已接近排空。与6月19 I_j片对照,胃下极上升5厘米,蠕动及张力由差而恢复正常,钡剂后2小时,原来钡剂存留40%,现已接近排空。
按:本例病者,久痹而兼胃痛,其发病机理,陆师论之已详,总因心m本虚,痹邪在经,胃腑湿壅,肝木升动而致病。陆师首诊标本两顾,补神门,内关以益心血,补足三里以健脾和胃,补太溪以滋水涵木,兼泻太冲平肝以释木侮,此治本之法;泻居谬.膝眼以蠲痹通络,此治标之意。二二诊诊得脐周有动悸,断为脾气式微,生化之源告乏,故改以健运中气为主,补中脘、下脘、胃俞、脾俞、内关、足三里,表里兼用,俞募相配,远近呼应,此为补益中宫之大方;补气海以培生气之源而佐生化;泻天枢逐肠秽而通降胃气。另取届醪.膝眼以蠲痹。三诊以肩及肢:常酸冷,卫阳之气不足,营阴之气外溢,阴15日易居,故陆师取届谬等穴施阴中隐阳之法,泻阴而补川。取肩隅施烧山火法,祛顽痹之僵冷。但连诊三次,阳气不见来复,乃于七诊开始改用灸法,冀艾火纯阳之性,能荡开其阴霾。并钡餐检查胃部,发现胃体下垂,胃功能低下,取穴以温补脾胃,补益元气为主。自七诊至+六诊,依法而进,阴霾渐散,脘宇转畅,大便正常,病势渐入佳境。但+七诊时,因起居不慎,为风寒所袭,痹痛之症转剧,故按治痹大法“循脉之分”、“各随其过”与“以痛为输”的原则,选取风池、大杼、膝眼、昆仑、委中、环跳、秩边、阻陵泉、阴陵泉、丘墟j肩隅、曲池、合谷、商丘等穴,施以泻法,以蠲痹通络;取膈俞、肾俞、脾俞、胃俞、足三里、内关、公孙等穴培补脾肾、益血和营。至卅六诊,脉舌正常,胃纳冲和,经络舒通,卫阳布敷。X光复检,胃下垂及胃功能低下均有明显好转。
讨论
胃脘痛-证,前人文献每因《素问·至真要大论》中“厥阴之胜……胃脘当心而痛”-语,与厥心痛混为-谈,不知厥心痛者,为五脏之气厥入心胞络而作痛,实非胃痛。盖胃秉冲和之气,多气多血,少壮者,胃气充实则邪不能干,虚弱者则邪干而为病。若烦劳冷热,致气血痰食停瘀与真气相搏,皆能作痛,但惟肝木相乘,所见最多。其诱发因素,每有因外吸凉风、忧思气结、怒动肝火、暴食伤脾、烦劳伤气等等。其病因有因胃寒者,有因胃热者,有食滞者,有气郁者,有停痰者,有瘀血者,有诸虫者。大凡痛而拒按者为贸,按之痛解者为虚。上例阎×是既有木旺之症,也见脾虚之象,故陆师平肝与和胃并重。曹×症情较为复杂,陆师三易治法,先针后灸,攻补兼施,而最后亦收显效。足见治病如行军临阵,贵在随机应变,不能株守-方-法,其关键在于辨证正确,施治得当。髀 枢 痛(3倒)
[例-]顾× 女39岁 家务龙华医院门诊号。81762
初诊:1963年10月9日。右髀枢疼痛有年,步履维艰,按之酸楚,叩之无痛,脉细弦,舌薄白。病由营血不足,筋失濡养,乃为寒湿所袭。髀枢为少阳所辖之地,经云:“痛留枢中,病在少阳。”是太阳行出其旁,势若毗邻,太阳为寒水之经,同气相招,故系寒湿两侵太少二阳,而以少阳受邪为甚,以病者无叩痛,病在筋肉之间。治拟和营蠲痹。
处方:
(1)取穴:秩边-,右环跳-,右承扶-,右居谬..,右侠溪-,右丘墟-,右
(2)手法:捻转补泻法,温针。环跳、屑骼向大转子进针用合谷刺,刺后拔罐。
■诊:10月11口。舌苔薄滑,脉来转平,髀枢酸楚已减,但迩来胃脘不舒,时有嗳气,纳谷不香,面少华色,此由中气不振,脾失健运,肝木失柔。致湿壅气滞。欲宣外湿,当理内气,治宜两顾,参入疏和之法。
处方:
(1)取穴:秩边-,右环跳-,右承扶-,右居穆-,右阳陵-,右 丘墟-,右 内关-,双足三里+,双
(2)手法。同上。
三诊:10月14日。胸脘之痞胀已舒,髀枢之酸楚也缓,内气外湿,已得宣疏之机,尻部微酸,脉势仍静,舌苔胖自。宗原方增损。
处方:
(1)取穴;秩边-,右环跳-。右 阳陵-,右居谬-,右丘墟-,右
(2)手法:同上。
四诊。10月16日。经治以来,髀枢痛势日见减轻,仅臀中-处,尚余微胀,步履轻松无碍,脉细苔薄,治再宗前。
处方:
(1)取穴:-r谬-,右秩边-.右臀中-,右丘墟-,右
(2)手法t捻转补泻法,温针。
五诊:10月18日。寒湿系阴凝之邪,得经气之煦运,自难贮足,惟是病罹已久,邪势深伏,其宿根尚难全拔,故每逢阴雨天寒,病势尚有起伏。此后尚慎于调摄,当可望愈,原方巩固之。
处方:
(1)取穴:上移-,右秩边-,右臀中-,右丘墟-,右
(2)手法:同上。
随访结果;痊愈。
按;髀枢位当环跳之分,故俗称环跳风,乃痹邪在于髀枢,而经络壅滞不通所致。治疗时亦须分辨病在筋肉,或骨骼,恪守《内经》“在骨守骨,在筋守筋”的治疗原则。一般须运用温通的方法,加用温针、火罐。本例病者陆师诊断为寒湿之邪袭入太阳、少阳_-经,以无叩痛,而认为痹在筋肉,故取环跳、居谬,用《灵枢·官针》篇中刺肌痹之方法——合谷刺法,针向大转子,深刺筋肉之分,并前后提插,形如鸡足,以扩大针刺感应,刺后加用火罐,以引邪外泄,其余乃一般治痹之方法,恕不赘议。
[例二]吴×× 女41岁、农民黄路公社卫生院门诊号1708
·209·
初诊:1965年6月29日。右髀枢痛历已8年,不能行走,动则刺痛,彻夜小能安睡,面色萎黄,脉微细,苔薄滑。迭经中西调治,未见好转,久病入骨,邪气深伏。治拟扶正祛邪,佐以宣络。
处方:
(1)取穴:环跳-,右秩边-,右风市+.右阿1陵泉-,右昆仑~,右
(2)手法。捻转补泻法。风市穴用青龙摆尾法,环跳穴用自虎摇头法。每周2次。
针洽6次后,有好转,以后加用居移,手法均为一般捻转补泻,连续治疗12次,逐渐痊愈。病者感谢信上写道;“感谢党派来了好医生,化钱少,治病灵。八年来日夜疼痛,不能行动,好像活死人,拜神仙,送客人,四面八方看医生,钞票用去几百元,毛病还是勿肯轻。这次救活了我这个半死人,行动不痛,能参加’田问劳动,今后要积极劳动,以实际行动报答党的恩情。”‘按:本例病者,邪在髀枢,动则锥痛,是病在骨分。陆师重用环跳,施白虎摇头法以行血滞;取风市施青龙摆尾法以行气。此亦关=仃交经法之活用,故收效迅速,八年之疾六诊而痛减,十二诊而治愈。
[例三]周×× 女40岁
1963{1三6月8日。会诊案:左髀枢酸痛,任脉牵剐,病已3月,转侧殊困,脉象濡细,舌苔薄自。按诊上骼.秩边、环跳各部有明显压痛。迭经针治,病痛有所缓解,惟行履仍感无力,疼痛尚未消失,又因陈伤背痛时作,转侧更为艰难。病系肝肾两亏,营lJ不和,巨阳脉气空虚,寒湿之邪侵袭,经隧阻遏,营气运行不通所致。治拟养营蠲痹,舒筋和络,是否当有,请裁用。
处方:
(1)取穴;上谬-,左秩边-,左环跳-,左承扶-,左委中-,左 阳陵泉-,左天应-,左
(2)手法:捻转补泻。温针,祖!压痛处J1-]分刺,加火罐。
建议。陈伤请伤科处理。按:本例病者,用穴无特殊,惟于压痛穴处用分刺。此为《灵枢·官针》篇f}I“五刺”之-,专治肌痹,深刺丁分肉之间。这种刺法,陆师常与合谷刺综合运用,啊在分刺刺f肌肉之际,结合“前后鸡足”多向透刺,反复提插、适用于肌肉丰厚的穴位。腰 腿 痛(1例)
杜×× 男39岁龙华门诊号2075
寒邪侵袭少阳,病延多日,经气空虚,右侧腰腿酸痛,肌肉萎缩,以致不能站立,困于转侧,舌苔薄白起裂,脉来正常。当从疵不从脉,疏通经气以治其标,待痛势消失,再行治本补肾。
处方:
(1)取穴:环跳右阳陵泉右风市右
(2)手法:环跳穴施导气手法,5分钟后开始得气,感应渐向下移,至丘墟穴处,停滞不前,用循法后很快向下放射至第4、5趾尖端。调向后,针感仅在附近放射,同时右内侧阴廉穴处有压痛感。
阳陵泉穴向下导气,沿少阳经放射,感应较强。风市穴导气后,针感至丘墟穴处,经捻转结合循法后,感应迅速达足趾。
针刺晴,痛势大减,能站立转侧,屈伸自如。
按:腰腿痛,即腰连腿痛的症状,有因肩负晕川,扭闪损腰而致者;有因寒湿之邪侵袭经脉而致者;有因肝肾不足,督脉啦损,阴浊之邪瘀凝而致者;亦=『『因毒瘤内痈、石瘕、『扬覃阻压经气而致者。其表现症状,有腰连腿部循足太阳经作痛者,称“太阳腰腿痛”;布腰腿痛循足少阳经者,称“少阳腰腿痛;有腰连足阳明经作痛者,称“阳明腰腿痛”。施治用穴,当明辨病在何经,然后“循脉之分”,“符随其过”按经选穴,治疗才能愉中其的。本例病者,陆师辨为邪入少…(少脚{腰腿痛),故=々用足少阳胆经穴,并施以导气(行气)手法。陆师常用的导气手法是,以针向行气法为主,即欲气上行,针向上刺,欲气下行,针向下刺,然后频频捻转、捉插以催气,有时还结合“按法”和“循法”,每收针到病除之速效。白虎历节风(4例)
[例-] 沈×× 男 12岁
四肢关节游走疼痛,呼号欲绝,宁足骨节高突,痛甚拒按,昼轻夜重,脉紧而涩,苔白质红。此自虎历节是也,当施用行j}IL之法。处方:(1)取穴:膈会...双 消泺-,双 清冷渊-,双 戈井-,双四渎-,双 会宗-,双 肩隅-.双 五枢-,双 维道、双膀释-,双 风市-,双 中渎-,双环跳-,双
(2)手法:捻转泻法。肩谬穴刺入4:分,施赤风迎源法,起针后,其痛f!i】减。环跳穴针入3寸,施以泻法,病者自觉骨节问如有物跳动状,起针后,痛势若失。
[例二]周×× 女25岁
发热,胸闷泛恶,不能行履,继而腕骨肿痛,昼轻夜重,脉软弦数,舌苔薄自。此风寒之邪流于关节,失于宣达,治以疏泄。
处方:
(1)取穴:臂膈-,双手三里-,双上廉-,双 下廉-,双温溜-,双偏历-,双合。谷-,双 粥!关-,双 f尺兔-,双 班i{f-,双犊彝-,双 足三里-,双 大抒-,双 触¨-,双
手法:捻转补泻。轮流施龙虎交战法,删人杼.砜门,得微河:,凡十二诊而瘥。
[例三]江×× 男52岁
风热著于关节,致四肢关节肿胀疼痛,此起彼伏,痛楚难忍,以致遍身不能活动。兼有发热,大便不通,脉象滑数,舌苔垢腻。须
泻阳明实热,使腑气下达,浊火撤退,病自瘥也。
处方:
(1)取穴:髀关-,双梁丘-,双足三里-,双 冲阳-,双手三里-,双偏历-,双合谷-,双大横-,双腹结-,双府舍-,双大巨-,双归来-,双
(2)手法:捻转提插泻法。梁丘、手三里施透天凉法。
针后大便即行,热度渐降,痛减,凡二+四次而瘥。
[例四]徐×× 女50岁
病白虎风,身壮热,肢节掀肿,疼痛不可按。
处方:
(1)取穴:天府-,双侠白-,双尺泽-,双 孔最-,双 列缺~,双鱼际-,双手三里~.双合谷-,双 伏兔~,双 阴市-.双犊鼻-,双足三里-.双丰隆-,双
(2)手法:捻转提插泻法。手三里、丰隆施透天凉法。
针治-次热退,再针痛止,凡七次而痊愈。
按:白虎历节风之名,见于《丹溪心法》,为唐宋以后医家综合古代“历节风”与“自虎风”之名称而提出的。其症“遍身骨节疼痛,晷轻夜剧,为虎啮之状。”李梃在《医学入门》中称“以其循历遍身,日历节风}甚如虎咬,日自虎风,概称为自虎历节,亦称痛风。”喻嘉言认为也是痛痹的-种类型。故本病的诊断,以“关节游走疼痛”为主要依据。以上四例,均具此基本特征,故陆师诊断为“白虎历节风”,治疗重用手法。沈×为施赤风迎源法以行络血;周×用龙虎交战法以住痛移疼;江×、徐×均有热象,故于阳明多气多血之经,施透天凉手法,以泄邪热。治之得法,故皆获显效。鹤 膝 风(2例)[例-]周×× 女18岁
初诊:1949年10月。病右足鹤膝,骨节不肿,大肉渐削,无痛无苦,只酸冷不能行履,面色咣自。
处方:
1.针灸:
(1)取穴:阴}1_『+,右犊鼻+,右 梁丘+,右 阴陵泉+.右血海+,右
(2)手法;捻转、提插补泻。
2.中药;阳和汤内服。
调治3月,肉削渐现丰盛,面色转红,关节活利,酸冷消除。
[例二]徐×× 男50岁
初诊:1949年6月。右足鹤膝,肌肤1二黑,肉削不能行,面色枯槁,病延3、4月,经人介绍来所治疗。
处方; 。
(1)取穴:风市+,右复溜+,右犊鼻+,右膝关+,右 阴陵泉+,右委中+,右 阳陵泉+.右
(2)手法:捻转、提插补泻。
调治4月,诸症悉除,恢复正常。
按;鹤膝风之名,见于明代文献,喻嘉言《医门法律》称:“鹤膝风,即风寒湿之痹于膝者也。”清代医家林佩琴称:“两膝壅肿,内外皆痛,腿细膝粗,如鹤之膝,是名鹤膝风,多由三阴经亏损,风邪乘之使然。”“妇人鹤膝风,因郁怒致损肝脾,而为风邪所袭。”小儿鹤膝风,多因先天肾气衰薄,阴寒凝聚于腰膝。”但须与-膝弓I痛上下,不甚肿而微红者之“膝游风”相鉴别。本二例病者腿细膝粗鹤膝风之症已成,诊断当不困难,病在三阴不足,做陆师均用提插补法以益阳;行捻转补法以推助经气运行;内服f;jj和汤以补阳,认真调治数月,均告痊愈。·214·
痿 痹(1例)
黄×× 女 36岁社员 黄路公社卫生院门诊卡:36 46
初诊。1965~F7月19日。患者身体素弱,2月前正值阿天往稻田拔秧,当天晚上即两髀枢疼痛不能行动,迁延2月余,经多方治疗,疼痛不减,卧床不起,转侧痛剧,不能行走,肌肉萎缩,皮肤干枯不润,由其爱人背来求治。于环跳、秩边、承扶、承山等穴,按之均有压痛,面色萎黄,精神疲乏,脉细数,苔薄腻。系营卫不固,寒邪入络,闭阻脉道,不通则痛,痹阻日久,络脉刁:通,筋肉步:养,遂致枯萎而成痿痹,治拟养营蠲痹。
处方;
(1)取穴;环跳-,双秩边-,双承扶-.双委中-.双承筋-,双 阳陵泉-,双 昆仑-,双
(2)手法。捻转补泻、温针。
连续治疗3次,疼痛大减,并能站立,可行走3~4步。第四次复诊能自己乘公共汽车来黄路卫生院门诊。第五次行动更佳,共治疗12次痊愈。
按:痿之与痹,原分为两病,并称为痿痹者,晚见于明清医案。因久痹而肌肉瘦削、枯萎,骨弱不用,形如痿证,故而得名,其实也即是痹证。本例患者初病两髀枢疼痛,因延久不愈,下肢痿用而筋肉萎缩,皮肤干枯,成为痿痹。治疗当仍以蠲痹通络为主,痹去痛止,行动恢复,则枯萎之象,可以不治而自愈。虚 损(1例)王×× 女34岁工人龙华门诊卡:76832初诊:1963年7月30日。肝肾之先天不足,体质赢弱;脾胃之后
天相继失调,以致发育不良,矮小气怯。盖脾胃为气血之大源,脾胃失调,则气血之源告乏,脏腑肢骸失煦濡之养,内秉自虚;肝主筋而肾主骨,肝肾不足,则筋骨失秉气之源,生化自缓。内秉虚而生气弱,乃为外邪所乘,于58年元月,举发左肩酸痛,伴有心悸、下寐、冷汗如渖,入浴时辄发晕厥,渐至不能工作,达经中西医治疗,皆未获效。服“可的松”后,心悸较前愈甚,行蒸气疗法则晕厥挖怍更剧。嗣后,病势每况愈下,疲乏不堪,两足发虚肿,多言即心荡。虽经长期疗养,然迄无起色。辗转于今,已7年于兹,始终未能复工。来诊时,面色萎黄,形'神俱疲,心悸不寐,眩晕时作,脘闷、纳呆、泛恶,胛背酸楚,时及下肢,每逢月经来潮,则巅顶作胀,脉象濡弦,苔薄质红。此因气血不足,乃为风湿之邪外凑。肾水下亏,则心火失济;肝体不足,则肝用乃亢。肝木旺,则脾土受凌,先顾其本,后议逐邪。治从调补肝肾,悦脾安神立法。
1.针灸处方:
(1)取穴:肝俞“双 肾俞+,双 神门-,双太溪+,双足三里+,双行间-,双
(2)手法:提插补泻,留针10分钟。
2.中药:滁菊花9克 白蒺藜境 绿萼梅4铳 夏枯草统当归片6克 黄芪婉 党参’克 川断9克 香谷芽,克 广郁金琬合欢皮6克
按方增损,共服9剂
二诊。1963年舀月2日。前施调补肝肾、养心悦脾之法以来,眩晕渐平,寤寐稍安。但胸闷未舒,纳食仍差,酸痛亦未轻减。此盖脾失健运,中州为湿邪所困,内阻关窍,旁壅络道,不通则痛,势有所必然。且心肾上下之相交,胃腑为其枢机,惟有胃腑之通调,然后可望水火之既济。拟于前方参入疏调胃腑之法。
处方;
(1)取穴:肝俞+,双 肾俞+,双神门-,双行间-,双三
·2】6·
阴交+,双 足三里+,双
(2)手法:同上。
三诊:1963午8月5日。水火已成匿济,寤寒鼻趋正常,胃腑通调,纳谷乃增,近惟胭中酸楚,脉来濡弦,舌苔薄滑。再宗原意。
处方:
(1)取穴;肝俞+,双 肾俞+,双 神门-,双 三阴交+,双足三里+,双
(2)手法:同上。
四诊:1963年8月9日。寤寐已入酣象,纳食如常。但迩来又为风寒所袭,卫表遭其困束,肺气失于宣达,症见咳嗽形寒,气短懒言,背痛亦剧发,脉来浮滑,舌苔薄滑。当先治新感,后顾宿疾,此仲景之遗意,亦治病之大法。拟予疏邪宣肺。
处方:
(1)取穴:大椎- 肺俞-,双列缺-,双外关-:双
(2)手法:同上。
五诊:1963年8月12日。外邪未楚,头目滞重,咳嗽仍作,肢体乏力。拟扶正以达邪,前方增损之。.处方:
(1)取穴:肺俞+,双 胃俞+,双 内关-,双 列缺..,双 足三里+,双三阴交+,双
(2)手法:同上。
六诊:1963年8月14日。新感虽解,余波未平,肢酸不已,眩晕目糊,动辄心悸,下肢畏冷,寐象仍安,脉细,苔滑质红。再拟从本论治,兼顾其标。
处方:
(1)取穴;肝俞+,双脾俞+,双 肾俞+,双 郄门-,双 神门-.双足三里+,双行间-,双
·217’
(2)手法;提插补泻。
七~+四诊:63年8月18日~9月16日。症势稳定,诸恙递减,守原方加减。
+五诊:1963年9月20日。经治以来,头晕减,纳谷馨,寤寐已入佳象,心悸神疲亦告消失,七年之疴,已显转机之兆。下月起,可试行半日工作。惟是风湿之邪,踞伏已久,根蒂深固,非短日所能蠲除。脉来濡弦,苔薄质绛,背膂酸楚,迟迟未退,预计仍需相当时日之疗治。
处方;
(1)取穴:肝俞+,双 脾俞+,双 肾俞+,双 足三里+,双三阴交+,双神门-.双行问-
(2)手法:捻转提插结合运用。
+六~+七诊:1963年9月23日~9月27日。经水来潮,波涌陇起,血海为之激扰,肝邪遭其触动,遂至巅顶作胀,两目滞重,咽喉疼痛,脉弦数,苔薄质绛。是乃虚阳化风上扰,诸症防其反复,急宜柔肝清热,育阴护胃。
处方;
(1)取穴:肝俞+,双脾俞+,双血海-,双三阴交+,双 照海-,双 复溜+,双 足三里+,双行间-,双
(2)手法:捻转捉插补泻。
+八~+九诊:1963年9月30日~lO月4日。诸症均减,惟近感颈项酸楚,少腹胀痛,脉来渐见有力,苔薄滑,仍防反复。
处方:
(1)取穴:风池-,双大杼-,双大椎+脾俞+,双胃俞+,双 复溜+,双 足三里+,双关元+
(2)手法:同上。
二+~廿二诊:1963年10月7日~lO月14日。治疗以来,诸恙次第减退,唯是久疴之后,体气虚惫,非短日所能康复,三邪深
·2】8·
伏,-时自难拔除。幸其脾舒纳馨,已开中焦生m之源,寐静神安,业复阴阳交泰象。此后但当调息将养,慎于起居,待其气血充,营卫和,诸邪自去。嘱停诊3月,恢复原来工作,以观后效。
处方:
(1)取穴:风池-,双大椎+大杼-,双脾俞+。双胃俞+,双 复溜+,双 足三里+,双 阴交- 三阴交+,双
(2)手法:同上。
随访记录:患者停诊后,即恢复原来工作。辍工7年,-旦康复,患者本人之兴奋,自不待言,周围同志亦都为之庆贺。11月底,去患者居处探望,见其神情焕发,-扫以前忧郁阴沉之状,身体也结实得多。据述经针治后,体重由34.5公斤增加到40.5公斤。在停诊期间,除在阴雨时稍觉有关节酸痛及月经来潮时有目眶发酸外,平时均正常。初上工时,颇为小心翼翼,惟恐旧疾又发,乃至试工-个时期后,安然无恙,才完全打消顾虑。
按:邵新甫云:“久虚不复谓之损,损极不复谓之劳。”此虚损劳三者相继而成,乃病情发展之轻重,轻者为“虚损”,重者为“虚劳”o不若古代文献论虚劳有五劳、七伤、六极、二+三蒸、九+九种传尸鬼疰等症,庞杂寡要。盖虚劳之病,阴阳气血,脏腑经络,筋骨皮肉皆有,唯有病情发展之轻重不同,不能截然以“伤于气血者为虚,伤于脏腑者为损”来划分。如本例病者,肝、肾、脾、胃先不足,气血筋骨因之而衰弱,不能截然区别何者为虚?何者为损?故陆师统称之为“虚损”。治疗遵张景岳“但当培其不足,不可伐其有余”之义,以治本图源,调补为先。其有偏亢偏衰者,亦以扶弱为主,抑强为辅。本例病者自初诊至三诊,均以调补肝肾,养心悦脾为治法。补肝俞、泻行间,是补肝体泻肝火之意;补肾俞、足三里、太溪、三阴交,是统补脾肾之法;泻神门,是抑亢盛之心火,佐行问有木火同治之意。四诊感受风寒而患咳嗽,扮改取大椎、外关以解表,肺俞、列缺
·2】9、
以宣肺。五诊外邪已解,抄仍恢复原法,佐列缺以清余邪。六诊至+五诊,基本上仍用调补肝肾、悦脾安神为治法。+六诊与+七诊,适逢月水来潮,肝风再起,故用柔肝、清热、育阴护胃之法,加用血海以益阴血,补复溜以滋肾水,泻照海以治咽痛。+八诊以后,因感颈项酸楚而加用风池、大杼,少腹胀痛而加用阴交,至二十二’诊后停治,恢复工作,七年痼疾,霍然而愈。头 痛(5例)
[例-]陆×× 男40岁教师
初诊:197 7,年3月8日。头部疼痛如裂半月许。今年2月19日,到农村家庭访问,过度疲劳,复受风寒。始见头巅疼痛,至24日疼痛转剧,到当地医院治疗。诊断为“三叉神经痛”,服用止痛药和注射杜冷丁针剂,当时痛止,但5小时后又疼痛如劈,痫势延至前额部,眼球牵制作痛,流泪畏光,高热39.8。C,用四环素、青链霉素等药后热退,当地医院子3月4日转送上海某医院神经科急诊。经脑电图、超声波检查,诊断为“血管性头痛”,用消炎痛、地巴唑,七叶莲等药后观察1天,疼痛转轻而出院。继服止痛药及苯妥因钠等,到3月8日,症情又作,头巅及两颞部疼痛如劈,来针灸科门诊。
当时前额、头巅、后脑及两颞部疼痛如裂,眼球牵制而痛,冷汗蔷i漓,面色咣白,脚脘痞闷,泛泛欲吐,不思饮食,面容消瘦,脉弦滑,舌苔白腻。头为诸阳之会,外挟风寒,内蕴痰湿,清阳不升,湿浊不降,太少二阳之脉,经气阻滞,阳明蕴湿未化,治拟化浊宣络,和营止痛。
处方:
(1)取穴:束骨双后溪双 足临泣双外关双合谷双 足三里双
(2)手法:平针法,得气后留针30分钟。
·220·
四诊:3月14日。治疗后,头巅、后脑部、两颞部疼痛明显好转,泛泛欲吐已止,仍守上方出入。
处方:
(1)取穴:束骨双 京骨双 足临泣双 合谷双 后溪双 足三里双
(2)手法:平针法,得气后针尾加电,留针30分钟。
六诊:3月16日。昨天针后,两颞部疼痛已止,头巅部疼痛亦减,惟目内眦至鼻频左侧尚感扳紧,仍守上治。
处方:
(1)取穴:足临泣双束骨双内庭双 足三里双合谷双
(2)手法:平针法,得气后针尾加电,留针30分钟。
八诊:3月18日。头痛较前轻减,各种西药止痛剂已全部停服,仅服。七叶莲”中药,仍从疏经和营止痛为治。
处方:
(1)取穴;足临泣双京骨双内庭双足三里双合谷双
(2)手法:平针法,得气后针尾加电,留针30分钟。
九诊:3月19日。头巅痛基本好转,胃纳亦佳,舌苔薄白,脉转小弦,仍守原方投治。‘处方:
(1)取穴:足临泣双京骨双 内庭双束骨双 合谷双
(2)手法:平针法,得气后针尾加电,留针30分钟。
忠者于次日(3月20日)回南浔,嘱其在当地再针刺治疗-段时间,以巩固疗效。隔两个月后来信感谢,诉说回去后来曾复发。
按:本例头痛,痛势甚剧,反复发作。以祖国医学经络学说为指导,朱师在临床上一般都以上病下取、分经取穴和辨证取穴棚结合为治疗原则,疗效比较显著。本例疼痛遍及全头,朱师辨为外挟风寒,内蕴痰湿,太少二阳脉失宣,阳明蕴湿未化,故取太阳经之束
骨、京骨、后溪,少阳经之足临泣、外关以疏通经气;取阳明经之足三里、合谷、内庭化湿健脾,和中止吐。三阳经同治,手足同名经合用,以起“同气榭求”的功效。治疗九次,头痛基本好转。
[例二:]杨×× 女30岁工人
初诊:1975年8月1日下午4时。右头额部疼痛3小时。今天中午1时许,右额部突然疼痛如劈,恶心呕吐不已,汗出如珠,面红,下肢冰冷,仰卧不能稍转,呻吟不已。询悉该病已经7年,开始时每年发作-次,2年后半年发作-次,去年以来每月发作-次,发作时均见上述症状。服止痛药,连续4~5天未效,这次发作较剧。于74年12月曾到某医院神经科摄片检查,诊断为“血管性头痛”。
当时除右头额部疼痛外,伴有恶心呕吐,面色潮红,精神烦躁,微有口臭,下肢冰冷,脉弦滑,舌苔薄质绛。此乃肝阳上凌,中焦失运,清气不得上升,浊气失于下降,阳明郁火循经上扰,阻滞清空,上热下寒之证,拟泻火潜阳,宣络止痛。
处方:
(1)取穴。足三里双内庭双合谷双足临泣双太冲双
(2)手法:平针法,提插和捻转相结合,留针30分钟,隔lO分钟捻转1次(50~100转)
针后15分钟,右额部疼痛逐步减轻,20分钟后又见-次呕吐,半小时后疼痛全部消失,患者因口渴,饮温开水-杯,未见再吐,起针后身体能转侧起坐。当晚7时许,右额部又稍感疼痛,即再米针治,处方,手法同上,针后片刻,疼痛即止。
三诊:8月2日下午6时。昨天针后,晚上吃稀粥约50克,未呕吐,右额部亦未作痛,再用上法针治,以图巩固疗效。
处方:
(1)取穴:合谷双内庭双太冲双足临泣双
(2)手法:平针法,提插和捻转相结合,留针20分钟。
2月后随访,右额部疼痛未发。·222·
按:此例头痛已病七年多,近-年来每月发作-次,连续数天,服止痛药无效,现代医学诊断为“血管性头痛”,此病多见于女性的青年期。朱师辨为胃中积热,肝胆火炽,随经上逆,络道受阻,不通而痛,治以上病下取,泻火降逆之法。额颞部系阳明、少阳脉气所过,故取合谷、内庭,手足阳明同用,以泻阳明郁火;用太冲、肝原,足临泣、胆俞表里同治,以清肝胆冲逆之气火,双管齐下,融-诊而’效,再诊而愈。
[例三]姚×× 女48岁干部
初诊:1975年10月28’日。右侧头痛2月。右头角疼痛已30多年,并发头眩,每遇气体刺激、精神紧张或声音嘈杂等均能触发。曾经某医院神经科摄片检查,诊断为“神经性偏头痛”,服A·P·c、颅通定等止痛片,仅能短期止痛,不能巩固,此次发作已达2月。右头角疼痛欲裂,双日发黑、畏光,恶心呕吐,头目眩晕,面容消瘦,背部发冷,胃纳不馨,记忆力减退,脉弦细,两尺弱,舌苔薄自根腻。此素体虚弱,风寒外袭,寒凝血滞,少阳、阳明经气受阻之故,治拟祛风通络,和营止痛。
处方:
(1)取穴:太冲双足临泣双三阴交双足三里双合谷双中渚双百会风池双
(2)手汝:平针法,得气后留针20分钟,隔lO分钟捻转1次。针后头痛大减。二诊:11月1日。右头角有时仍感疼痛,但已减轻,头目眩晕已少,无泛恶现象,胃纳转馨,背部仍感发冷,守上方加膀胱之穴以疏经气,通卫阳。
处方:
(1)取穴:太冲双 足临泣双三阴交双足三里双合谷双中渚双百会风池双人杼双
(2)手法:平针法,得气后,留针20分钟,隔10分钟捻转1次。
三诊:11月3日。右头角疼痛基本消失,背部冷感亦瘥,偶有头晕,再守上方。
三脂1.9摩尔/升。诊断为“血管性头痛”、‘‘高血压”、“高脂蛋白血症”。曾用降压片、颅痛定、烟酸肌醇脂、珍合灵片、养血安神糖浆等20糸天,症状未见明显减轻。又至某医院神经内科会诊,检查结果,同意前院诊断。治疗至2月下旬,无明显疗效,转我院内服中药治疗。经用育阴平肝、清热和巾之中药,效果仍然不佳,故来针灸科治疗,当时头痛、头晕、眼花、耳呜,口苦纳差,大便不畅,牙龈肿胀,颈项四顾不利。脉来细弦,舌苔薄质绎,边尖呈现瘀斑多处。证系体质虚损,阴虚火旺,复烦劳气张,遂致厥阴气火上亢,清旷受扰,气机阻塞而痛。先拟滋阴和胃,平肝潜阳,化瘀宣络为治。
处方:
(1)取穴:行间-、双 复溜+、双后溪-、双 合谷-、双足三里+、双京骨双
(2)手法:捻转补泻,留针15~20分钟。针后10分钟,转针】次,针时痛势若失。 .
=诊l 4月16日。
上次针后,头项疼痛大减,耳鸣恶心亦见好转,项背牵制亦瘥,再守上方。取穴,手法同前。三诊;4月18日。针治以来,头额及后脑部疼痛均已明显好转,恶心已无,微感头晕,项背稍感筋掣,脉细弦,苔薄边瘀较淡,再守上治。
处方。
(1)取穴:太冲-、双三阴交+、双 足三里+、双 金门-、双后溪-、双合谷-、双大杼-、双
(2)手法;同上。
四诊:4月21日。2日来因和客人谈话较多,精神疲乏,前额疼痛又发,再守上治。
取穴、手法同前。
五诊;4月23日。血压渐平稳,19/12kPa现(144/90毫米汞柱),头痛及后项牵制已好转,胃纳较增,脉弦较静,苔瘀已化,再用上方巩固之。取穴、手法同前。六诊:4月25日。头痛、后颈项牵制均已基本消失,血压19.3/12kPa(145/90毫米汞柱)。复查血化:甘油三脂1.32摩尔/升,B-脂蛋白6.6克/升,胆固醇6.25摩尔/升,血小板计数72×10。/升。
再宗上方投治,至5月9日共治9次痊愈而停诊。
按,本病例病历二月,诸治无效而来针灸,朱师诊为阴虚之质,烦劳气张,厥阴气火上扰,清旷气机失宣,放拟滋阴降火,和胃宣络之法。补复溜以滋阴;取足三里以和胃;泻行间平肝兼降火,此治本之法。兼泻后溪、京骨、合谷,通太阳、阳明之络道,此为治标,标本兼治,补泻同施,有的放矢,故九诊而愈。
[例五]顾××男46岁
初诊;1985年12月7日。右侧头痛已3天,6年来均服止痛片度日。今年以来工作较忙,头痛反复发作,痛连右眼底部,伴有恶心呕吐,今天早上疼痛更剧,服止痛片不能抑止,故来针灸。形体胖硕,平时易怒,脉滑数,舌苔黄腻。此气火挟痰,上扰清空之证,治拟清火降痰,宣络止痛。 -
处方:
(1)取穴:合谷-、双太冲-、双丰隆-、双足临泣-、双地五会-、双
(2)手法:提插补泻,留针30分钟。
留针盾起针,疼痛大减,连治3次,疼痛基本消失。又治2次,以巩固疗效,随访至今未发。
按。此例病者虽年逾不惑,但形体=胖硕,平时多怒,是气火有余之质。肥人多痰湿,气火挟痰,激而上攻,清旷之脉络受阻,遂致不通而痛。朱师临诊以清火降痰为主,取合谷、太冲开四关,镇摄浮
·226·
炎之阳火;泻丰隆化痰以降逆;用足临泣、地五会足少阳之穴,宣通少阳络道,此“随变调气”之意。本例病者,与例四相比,前者虚实夹杂,故朱师补泻兼施以治,后者纯属实证,故单泻而无补。立方临阵,进退化裁,固知贵在灵活多变。
至于头痛之病因病机、治则治法,已在前陆瘦燕医案中讨论,宜互参,此间从略。热 厥(1例)张× 女32岁农民初诊。1965年12月23日。7天前因患血吸虫病接受锑剂治疗肟即高热不退,曾用青霉素及退热针剂都未获效。今晨8时,突然昏厥,体温39.7。C,牙关紧闭,舌强不语。于上午10时,请针灸科会诊。诊见患者形体肥胖,壮热不退,不省人事,痰鸣气急,四肢厥冷,脉滑数。家属代诉,病初起时,头痛如劈。证属湿浊中阻,气机运化失常,热毒郁蒸,清气不升,浊气不降,壅于胸脘,上闭清窍。邪侵太阳、阳明,敞颊车紧闭,后脑部疼痛如劈。急拟清热、豁痰、宣络、醒脑之法。
处方:
(1)玻穴:①合谷双外关双 内庭双 丰隆双 束骨双 金门双②大椎风府风门双(2)手法:先针第①组穴,用平针法,得气后,捻转3分钟,以后隔10分钟捻转-次(2分钟)。
针后10分钟,神志渐醒,牙关渐开,能看到舌苔(苔白厚腻)。20分钟后,能发轻语,头痛减轻。半小时后张口渐大,随后起针。
再针第②组穴,得气后,留针lO分钟起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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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后20分钟,测体温38.1。C,到中午能吃稀饭50克。下午精神安定,入睡3小时。
二诊:12月24日。体温已降至37.2。C,昨天午睡后,头痛已减,晚餐吃米饭50克,青菜半碗,睡眠较好,再从前方投治,巩固疗效。
处方。
(1)取穴;上穴加手三里双、足三里双
(2)手法;同前。
三诊:12月25 rj。昨天晚上身热已退,头痛亦止,纳谷转馨,再拟针刺巩固之。
处方;
(1)取穴:合谷双太冲双手三里双足三里双风府 风池双
(2)手法。平针法,得气后,留针15分钟。
患者厥证已解,于翌日上午痊愈出院。
按:“热厥”亦称“阳厥”,首见于《素问·厥论》,是-种阳气盛阴气虚,阳乘阴而致气机逆乱的病证。其症唐代王冰称。“气逆则乱,故忽为眩仆,卒不知人。”由于“热盛于中”,古々必“热偏于身”,所以宋代朱舷指出“热厥者必身热头痛”,“热气深则方能发厥”,即所谓“热深厥深”。
该例患者痰浊蕴中化热,并为外邪所闭。又因注射锑剂,损伤正气,遂致伏邪陡张,厥气上逆,阳明挟湿热之邪上蒸,太阳受寒逆之气外束,寒热交争,阳邪鸱张,脏腑气乱,神明昏昧,丽见上痖。朱师通过全面辨证,认为病者虽厥逆窍闭,宜用开窍之法,但窍络之闭,因在痰热,苟痰热不降,则开窍必难收功,敝施清本穷源之法,予清热豁痰攻邪之治。取合谷、内庭、丰隆、外关、大椎等穴,使太阳、阳明表解浊化,清阳得以伸发,郁热淑而神志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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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嚣}f}阳2会,忠杼肝脑疼痛如劈,朱师根据“标本”,“根结”经络理论,上病下取,以“荥输治外经”、“郄治急病”之则,用太阳之俞穴束骨、郄穴金门以宣络止痛。缸三诊而壮热退,厥证解,头痛JE,寐安纳馨,诸症痊愈而出院。 ’气 厥(1例)杨×女26岁工人初诊:1975年5月30 f】。突然昏倒2小时,原有头晕、头痛、恶心、双目发黑史。第-次发作在1973午12月受刺激后,以后每遇到不愉快事或受到惊吓即发作。曾到精神病院治疗,服安坦、奋乃静等药,有好转,但未能根治。这次于4天前开始发病,多哭、多言,语无伦次,经厂医务室注射鲁米那、非那根等药后,连睡3天。醒后精神疲乏,往医务室复诊时,又受不愉快言语刺激,病又发作,但未昏倒。30日上午去车问上班,突然昏厥倒地。诊见形瘦体弱,而无华色,口噤握拳,不省人事,呼吸喘急,四肢厥冷抽搐,脉沉弦。此乃肝气不舒,气机逆乱,上壅心胸,逆阻气道,清窍郁闭而致,乃气厥之证,拟先清心开窍,顺气和营为法。
处方:
(1)取穴。人巾 神庭 大陵双太冲双三阴交双
(2)手法:平针法,提插和捻转相结合,得气后留针,每隔10分钟运针1次。
钋后5分钟四肢抽搐即止,10分钟后神志渐渐苏醒。人中穴先起针,其余穴位留针半小时后,神志完全清醒。诊其舌,苔薄质淡,患者自觉手足沉重疲乏。
二诊。6月1日。患者步行至医务室,气息低微,语言无神,自诉头晕,纳呆、脘字痞闷,四肢酸软,脉转细缓,苔薄白质淡。再拟顺气和营,宽中解郁为治。
处方:
(1)取穴:合谷双 内关双手i里双 足誓里双 i阴交双公孙双太冲双气海
(2)手法:平针法,留针15分钟。
三诊:6月3日。头晕已减,脘守痞闷好}々,胃纳转僻,四肢尚感酸软。仍进原方,以固疗效。处方:(1)取穴:合谷双内关双手三幔双足三里双 蔓阴交双公孙双太冲双巾脘气海
(2)手法:平针法,留针¨分钟。
隔天针刺1次,共治4次,诸恙均火。1975年lO月中旬随访正常,精神颇佳。
按:气厥之名见jf元明文献。元张从正说“暴怒而得之为气厥”,朱丹溪也说“气厥者,与中风相似”,“风巾身温,气r『I身冷”。本例患者得病于郁怒之后,以后发作亦均与情志怫郁有关,每次发病其身冷而无偏枯之症。故朱师遵古训而断为“气厥”。由于反复发作、正气耗伤,放见形瘦体弱,面无华色,舌质淡等虚象。朱师取人中、神庭、夫陵以清心开窍,更配太冲、三阴交以顺气和营,气顺血和则五脏安定,神明归含。临床上蹦整体观念出发辨证取穴,标本兼麒,是朱师的治疗特点之--。针后仅lO分钟,神志渐渐苏醒,留针半小时,神志完全清醒,以后叉对症针治三次,诸症痊愈。呕 吐(1例)张×× 女18岁 渔民初诊:1976年6月28口。呕吐已5天。食入半小时即吐,不食亦吐,吐出清涎,每天数+次。脘腹疼痛,辗转{:宁,头目眩晕,胃部喜热按,面色萎黄,肢镕消瘦,脉沉迟,舌苔薄腻,质淡有齿痕。证系
脾胃虚寒,中阻不振,升降臾司晒致,治拟温中和胃,降逆止呕,针灸并施以治之。
处方;
(1)针刺:手三里双足■Ⅲ双梁丘双内关双公孙双
平针法,得气后,留针20分钟。
(2)麦粒灸:|卜魁右7壮。
二诊:76年6月29口。上次治疗后,呕吐好转,霄耽痛亦减轻,出现右少腹麦氏点有压痛及反跳痛,检白血球9×1 0。/爿‘仍守原宵加减。
处方:
(1)针刺:于三蔓蜓双 足三里双 闭尾穴双 内关双公孙双平针法,得气届,尉针30分钟
(2)麦粒灸:中魁左7壮
三诊:76年6月30日。脱腹阵发疼痫,麦氏点有反跳痫,呕吐次数减至每天3~4次,脉沉细,苔薄白。
处方:
(1)针刺:上廉双 足三里双 阑尾穴双 梁丘双 公孙双内关双手法同前。
(2)麦粒灸:巾魁右9壮
四诊:76年7月3日。右少腹反跳痛较减,呕吐基本好转。
处方:
(1)针刺:_lL廉双 足三里双 阑尾穴双 梁丘双 内关双公孙双 手法-前.
(2)麦粒灸:llfl魁左9壮
五诊:76年7月4 H。脘唆疼痛好转,呕吐已止.守_卜方投治。
处方,
(1)针刺、手法同前。
(2)麦粒灸:中脘7r壮
·231·
六诊:76年7月6日。呕吐已止,尚感脘腹微痛,再从上治。
处方s
(1)针刺:手三里双足三里双公孙双内关双平针法,得气后留针20分钟。(2)麦粒灸:下脘7壮七诊:76年7月8日。呕吐未发,脘腹疼痛基本消失,守上治。
处方:
(1)针刺;手三里双内关双公孙双平针法,得气后留针20分钟。
(2)麦粒灸:足三里双各7壮。
此证又问日针灸3次,以巩固疗效。针穴同上,麦粒灸:中脘下脘足三里双每次1穴,每穴7壮
按:胃气以通降为顺,胃失和降,上逆即至呕吐。《景岳全书》指出:“呕吐-证,最当详辨虚实,实者有邪,去其邪则愈;虚者无邪,则全由胃气之虚也。”《经》日;“寒气客于肠胃,厥逆上出,融痛而呕。”临床上应首先辨明寒热虚实,然后对证治疗。本病例系渔民,长期在江河中作业,寒邪犯胃,日久中宫虚寒,不受水谷,治疗以温灸、针刺并用,而获温中和胃降逆之效。朱师用麦粒灸中魁4次,针刺手三里、足三里、内关、公孙j梁丘等穴4次,呕吐即止,又针灸6次(中脘、下脘、足三里每穴轮灸2次),脘腹疼痛相继好转,而告痊愈。泄 泻(1例)王×× 女34岁教师初诊:1970年7月5日。大便粘薄,-日数行已5年。患者经常消化,各良,大便粘稠,-日3~4次,伴少腹冷痛胀滞,四肢畏寒。有
情志抑郇史,常功恼怒,平时喜食生冷之品。脱腹时而作胀,得嗳,i或矢气后乃舒。面无荣色,肢体消瘦,脉搏细滑、尺弱,苔薄自质淡两边微红。胃为水谷之海,脾主运化精微。患者情志不扬,木郁而实,横侮脾|t;喜食生冷,寒湿内滞,脾阻不振,因而运化失常,兼以久病,损及肾元,阴中少火,中焦生寒,转相因果,而成此证。拟温补脾肾,和胃理气,针灸两施为治。
处方:
(1)针刺:手三里双足三里双太冲双合谷双平针法,得气后,留针20分钟。
(2)隔饼灸穴:①神阙气海 ②天枢⑨水道④芙元4组穴位,每次针后灸1组,每穴灸7壮。隔天治疗1次,轮流灸治。
上法治疗六i=欠肟,火便fI行-次,已成形,腹痛腹胀已减。共治十二次停止治疗。隔-年患者因关节酸痛剂丁诊治疗,告知大便已经正常。
按:泄泻之证因,在陆师医案中已有详论。朱师认为虽致病原闪甚多,但总的米说,脾土强者,自能胜湿,若土虚不能制水,则风寒与热,皆得干犯而为病。本例患者大便粘稠不成形,H行3~4次;少腹冷痛胀滞,肢体消瘦,脉纲滑尺弱,苔薄白质淡,两边微红,证经五年。脾虚不运损及肾无,肾主二便为封藏之本,真阳寓焉,火为土母,肾火-衰,无以健运三焦而熟腐水谷,且积虚者必挟寒,肝失条达者必犯胃,故治以温补脾肾,和胃理气而针灸两施,冀收同功。
朱师临床对虚寒证患者,一般都主张采月1温灸治疗,取效常较显著。本例取手足三舅!、合谷、太冲以硎胃婵’i、条达肝木;取天枢、水道、神阅、气海、关冗以温补脾肾、分清别浊,体现了以上治则。积年之疾,共治十二次而告痊愈,皆针艾之力也。
呃 逆(1例)
李×× 女3l岁住虹桥路××号。
初诊:1957年11月20日下午4时。2天来连续呃逆不止,滴水不F。患者平时在睡眠f扣常易惊觉,前日傍晚,因受惊吓,到晚上8时半突发呃逆,并见左半肢抽搐,口角向右牵斜,滴水不能下咽。送某医院急诊,未能明确诊断,嘱家属转送神经科检查。至20日,因2天来不食不睡,疲惫不堪,故束我诊所求治。
诊得病者面色咣自,身衍:瘦弱,呃逆频作,LlI角抽动,全身震颤,状颇痛苦,脉象弦滑重按无力,舌苔厚腻。此系肝肾不足,心胆俱怯,惊痰挟风,随气上逆而致。治拟豁痰降气,熄风宁神为法。
处方;
(1)取穴:肝俞-、双膈俞-、双 心俞+、双 期门-、双 日月+、双膻中~、双 内关-、双中脘-
(2)手法:徐疾补泻法,留针20分钟。
先针胸部腧穴,再针背部腧穴,留针时呃逆渐减而至平静,同时肢体抽搐、口角牵斜等症也随之解除,当时就能喝水及吞咽糕饼,5时左右嘱其回家静养。
二诊:11月21日晚上10时。下午针后回家曾吃稀饭-碗,未见呃逆,后与邻居谈及当时受惊情况,触动心情,_j:晚上9时许,又有轻微发作,家属虑其深夜增剧,即登门求治,为虑瘸者兼有膈寒之证,乃改用灸法以温膈定逆。
处方:
(1)取穴:膻巾 巨阙 膈俞双
(2)手法:麦粒灸先胸后背,每穴7壮。
膈俞穴灸至3壮时,呃逆完全停止,给以开水饼下,饮食n如,
精神渐浙恢复,时匕深夜¨点,嘱其叫:婴多讲话,以免寒气入膈而病再作,并同家静养。隔数日随访,未再发。
按:呃逆之为病,古代文献常与哕并称。如《灵枢·九针论>称“胃为气逆哕”,认为是寒气与新谷气俱还入予胃,新故才{j乱,真邪棚攻,气并相逆,复出于胃,故为逆哕。后代医客乃别哕与呃逆为二病,盖哕者干呕也,有声无物之称,呃逆者气逆也,气自脐下直冲,上出:r口而作卢也。现代医学则称为“膈肌痉挛”。
呃逆之病因,历代医家虽众说纷纭,但明代张介宾则称;“总由气逆。”盖胃主纳降,其气以下行为顺,若因阴虚火炎、劳役伤脾、伤食气滞、痰浊闭塞、寒邪入膈、久病俸虚等,以致火动于中,冲逆而、f:,皆可为呃。《内经》所谓“渚逆冲上,皆属于火”是也。
本例病者朱师辨为肝肾不足,则生气之原不能畅达。病者体多虚弱,肝气不足则胆气怯弱;肾气不足,则心神不宁,故病者善惊多恐;惊则痰生,痰随风涌,挟火上逆,震动胸膈,而见是证。朱师治以豁痰降气、熄风宁神之法,泻肝俞.期门以平肝熄风;补心俞,日月以宁心壮胆;泻膈俞、膻中以降气清膈;泻中脘以降胃气,兼内关以宽中利膈,故…诊而I见逆1t复,再诊为恐及寒邪入膈之兼证.乃改用灸法,取膻『l_I、H 81j_j、膈俞,温敞胸膈:之寒邪,以巩嘲疗效。二诊而病获愈,效如桴鼓之应。,黄 疽(1例)
张×× 女61岁退休工人
初诊:1960年9月1日。肌肤眼目发黄已7月余。寒热时作,胸脘胀闷,右侧上腹部作痛,痛时作恶,纳谷呆滞,目黄肤黄。先在内科治疗,已服中药-40多剂,疗效不显,转来针灸科门诊。症情如上,兼有小便黄赤,大便色淡,口渴不欲饮,苔黄腻中剥,脉濡滑而数。实验室检查:GOT:55单位,GPT:13.8单位,黄疸指数:36单位,胆
红质。1.8毫克/分升。此系肝失条达,脾失健运,湿浊内阻,郁遏化热,湿热郁蒸而发。治拟疏泄肝胆,培补脾i卜,以图其本,兼用理气乙法,以佐健运。土得昭明,则津液自行;气机得运,则湿热能化矣。
处方;
取穴。(1)阴陵泉双 Ⅲ陵泉双光明双蠡沟双足三里双太冲双内关双平针法,得气后留针15分钟。
(2)气海中脘胆俞双脾俞双平针法,得气后不留针。
四诊:9月7日。肌肤眼目黄色稍减,胸脘仍胀闷,右胁疼痛减轻,纳谷增加,唯大便秘结,仍守原方佐以通腑之法。
处方:
取穴:(1)阴陵泉双 阳陵泉双光明双蠡沟双足三里双太冲双内关双平针法,得气后留针15分钟。
(2)气海中脘大横双胆俞双脾俞双平针法,得气后不留针。
六诊:9月12日。大便已通,胸脘胀满较舒,胃纳转香,日黄身黄渐退,精神渐振,仍宗前治。
处方≈
取穴:(1)阴陵泉双 阳陵泉双 光明双蠡沟双 足三里双太冲双内关双手法同前。
(2)气海中脘胆俞双牌俞双手法同前。
+七诊;lO月28日。诸恙皆减,均宗前治。
取穴、手法同前
+八诊。11月12日。停诊半月,主诉寒热又作,身目再度发黄,胸闷纳呆,旧症又作,守原意加减。
处方:
取穴:(1)阴陵泉双 阳陵泉双足三里双 中都双 光明双太冲双内关双 平针法,得气后留针15分钟。
(2)气海 巾脘』:腕肝俞双胆俞双脾俞双平针法,得气后不留针。
二十诊:11月17日。针刺后,胸闷又舒,症情均减,仍守原方。
处方:针穴及手法同前。
自11月19日至12月9日,又针治7次,前后共治2 7r次,诸症悉退。实验室检查:GOT:48单位,GPT:34单位,胆红质:0.3毫克/分升,黄疸指数:4单位,停止治疗。3年后随访,恢复日常家务劳动。
按s 1.黄疸主要由于饮食不节,脾胃运化失常,湿热内郁,久而不泄,流入皮肤所致。《经》日s“湿热相交,民病疽也。”除遍身发黄外,必有目黄见症,以目为宗脉所聚,诸经之热,皆得上薰于目。古代文献中虽有“五疸”、“三+六黄”之分,但临床上一般可分阳黄,阴黄两大类。阳黄主要由肝胆之火及湿热郁蒸所致;阴黄主要由脾肾两虚、寒湿泛滥外溢而成。本例黄疸有发热,胸脘胀闷,小便黄赤,苔黄腻等症,故属阳黄,但病程迁延日久,症见口渴不欲饮,大便色淡,乃正气不足之候,正虚邪实,治宜疏泄肝胆,培补脾_t,标本兼顾。
2.朱师取阴陵泉、足三里、脾俞以健脾化湿;取阳陵泉、光明,太冲、中都、蠡沟、肝俞、胆俞M疏泄肝胆之火;中脘、上脘、气海、内关以行气宽胸。正气得扶,病邪得泄,则肤黄消退矣。十二指肠溃疡(2例)亡例-]张×× 男21岁工人初诊:1975年7月12日。胃部疼痛已3年。72年春天开始,胃脘痛经常发作,发时服普鲁本辛、阿托品、胃疡宁等药能止痛。火便曾出现隐血(卅),到7.4年12月又出现大便酱黑色,化验隐血({}I}),经服维生素K、仙鹤草素、安络血等药而止。75年5月作胃肠道钡剂造影示;“十二指肠球部溃疡”。来诊时,胃脘疼痛每于食后2小时左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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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灼痛难忍,并有夜晚痛醒史。纳呆,神疲,耐色苍白,形休消瘦,嗳气吞酸,大便溏薄,每口2~3次,夜寐多梦,脉细弱,苔薄。检查:大便隐血(卅)。经络检查:中脘及右梁门有压痛,胃俞压痛拒按。此为脾胃运化失司,拟健脾和胃,宣络止痛。
处方:
(1)取穴。手三里双足三里奴内关双合谷双三阴交双
(2)手法:平针法,捻转和提插相结合,得气后留针20分钟。
二诊:7月14日。胃脘疼痛较前好转,胃纳转馨,再守上方加减之。
处方。
(1)取穴:手三里双足三里双 内关双 台嵛双 脾俞双胃俞双膈俞双
(2)手法:同前。
三诊:7月16日。胃部疼痛续有好转,胃纳较馨,大便每H 1次,夜寐较酣,脉滑苔薄,再宗上法巩固之。
处方:
(1)取穴:足三里双 内关双 三阴交双脾俞双 胃俞双膈俞双
(2)手法:同前。
四诊:7月18日。胃脘部疼痛消失,胃纳增加,夜寐安宁,大便正常,面有华色,脉弦苔薄,守上方。取穴、手法同前。患者续又巩固治疗lO次,胃脘疼痛未发,到9月巾j甸又作胃肠道钡剂造影示:“十二指肠球部光整,无器质性病变。”
按;临床所见胃脘疼痛病者较多,但病因各异,治疗亦不相同。本例神疲纳呆,面色苍白允华,火便溅薄,心l}:寓虚空,{写火神I降,脾不健运,针刺治疗一般疗效较好。于三型、足三|里、合谷、内关等都是朱师常用之穴,此例在治疗中又加用背俞穴,脾俞、胃俞、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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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针治4次,疼痛即消失,大便亦正常。共治疗14次,溃疡愈合。
[例二]蔡×× 男47岁公社干部 .
初诊:1971年12月5日。胃脘部胀痛已6午,四肢无力,面色黄,平时因工作较忙,饥饱失常,胃脘胀痛较剧。自71年6月中旬开萎始,大便紫黑,化验隐血(卅),当地医院诊断为“十二指肠球部溃疡”。来诊时检查:大便隐血({廿)。经络检查:中脘、下脘及右梁门、胃俞有压痛拒按。脉细苔薄,大便隐m-直未愈。此系脾-}=运化失司,气机阻塞;牌虚统摄无权,治拟健巾和胃、疏络止痛。
处方:
(1)取穴:于j哏双足三里双上臣虚双地机双合谷双上廉双内关双
(2)手法:平针汝,针刺得气后,留针20分钟。
七诊:12月17日。针治6次后,胃脘部胀痛已减,大便已转黄色,尚不成形,大便隐血化验:(痕迹),胃纳渐馨,仍守上方出入。
处方:
(1)取穴:手三里双足三里双上巨虚双地机双合谷双内关双
(2)手法:同前。
+四诊:72年1月3日。胃脘部胀痫消失,大便颜色已转正常,但仍不成形。治拟健膊羽f胃为丰。
处方:
(1)取穴:于j三里双足三里双合谷双水分双 阴陵泉双脾俞双 河俞双
(2)手法;同前。
+六诊:1月7r|i。针后大便已成形,余无不适,再继续I巩固治疗。
处方:
(1)取穴;手三蟹双 足三垦双台。谷双水分双 阴陵泉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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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俞双胃俞双
(2)手法:同前。
按:此病者,症状除胃脘部胀痛外,还有大便隐血,不成形等。故治则与前例基本相同,中焦疏和,脉络畅达,血能自止,主要取胃经、脾经、大肠经穴。七诊后胃脘部胀病已减,隐血基本消失,但火便仍不成形,故加水分、脾俞、胃俞健脾利水而见效。共治疗+六次,症状痊愈。75年随访,患者精神振奋,体重增加,病未复发。
本溃疡病可归属于祖国医学胃痛范畴,可与前陆瘦燕医案巾“胃痛”案例及讨沦互参。慢性结肠炎(1例)
罗×× 男48岁军人门诊号:06.2260
初诊;1981年6月6日。胃部气闷作胀,;卞能坐下将近1月。4月初因去沿海地区出差,多吃海鲜,出现便血,未加治疗。返沪途中自觉胃部不舒,大便日行3次,左少腹部疼痛。回厂后,医务室给服黄连素片,但未能控制。因患者自细胞较低(3900/立方毫米),不能用氯霉素等抗生素治疗,转至龙华医院内科,服用中药14帖,但仍无效,转来针灸。来诊时,患者腹痛,大便杂粘冻,日行2~3次,胃脘胀闷嗳气,脉沉滑,舌苔白腻。此湿滞脾胃,复因多食海鲜油腻之物,再加乘船受凉,寒湿夹食,船滞气扰,传导之宫失可而成本病。拟温中化湿,理气逐秽为法,针药兼施。
处方:
1.针灸
(1)取穴:关元天枢合谷双太冲双脾俞双 胃俞双
(2)手法:平针法,关元加用温针,留针20分钟。
2.中药:炒苍术,克焦米仁9克焦茅术9克青陈皮各)克涎胡索9克川楝子,克 肖归9竞 苏梗9克 台鸟药9克 香连·240’
丸f分吞)4.s克 赤苓9兜 泽泻12克 牛膝12克 生草6克 5荆
三诊:6月lO日。
针后脘腹闷胀稍舒,嗳气仍多,大便日行1次,粘液减少,脉沉滑,舌苔自根腻。阳明湿浊仍盛,再守上治。
处方;
1.针灸
(1)取穴。上方加。『]脘地机双
(2)手法:同上。
2.中药:苍术)克 茅术境 米仁9克 木香s克 台乌药9克川楝子9克 陈皮s克 路路通9克 砂仁(后入)s克 旋复花9克代赭石30克香连丸(分吞)4.s克 7剂
六诊:6月16日。脘宇闷胀减少,大便日行1次,粘冻少许,头昏如蒙,多汗耳鸣,两肩关节酸痛,脉沉滑,舌苔白腻。湿浊内伤,上扰清空,侵犯表卫,脉络闭阻,再拟化浊顺气宣络为治。
处方。
1.针灸: ’
(1)取穴:公孙双J勺关双地机双足三里双中脘气海天枢双脾俞双 胃俞双 三焦俞双
(2)手法:旧前,中脘、气海加瑚温针,留针20分钟,背部穴不留针。
2.中药:炒茅术9克 炒苍术9g 木香4.s克 台乌药,克降香3克 川檬子,克 桂枝,克 干姜3克 淡附片,克 陈皮6克泽泻9克 赤自苓各9克 车前子(包)15g 7剂
九诊:6月22日。6月18口作结肠镜检查示。“降结肠粘膜充恤、水肿,血管紊乱,结肠袋消失”,诊断为虬陵性结肠炎。”
针后暖气、矢气增多,胀气明显减少,脘腹转舒,胃纳增加,两耳呜响好转,但仍汗多怕冷,再守上方出入。
处方;
·24】·
1.针灸。
(1)取穴:上万』JJI_j:巨虚双人枢双外陵双水道双人巨双
(2)手法:同上。 .
2.中药:炒苍术揽 炒茅术)克 制半夏腕 炒枳壳6克台乌药)克 川辣子9克 桂枝9克 干姜3克 附¨‘9克黄柏9克陈皮6克 车前子15克 泽泻9克 生草9克 7剂
+-诊:6月26 rl。针药以来,矢气增多,大便已正常,脘腹胀气已舒松,胃纳转馨,冷汗已无,但今天.J:午左瞍郫又感疼痛,脉苔如上,守前治。
处方:
(1)取穴:手j里双足三里双上巨虚双地机双内关双中脘 气海天枢双外陵双水道双
(2)手法:同上,腹部穴加用温针。
+三诊:6月30日。针药以来,诸症明显好转,大便每日1次,无粘冻,无胀气,无不适感,胃口增加,精神良好,脉滑,苔薄白,再守上方投治。
处方: ‘
1.针灸:. 取穴、手法同上。
2.中药:炒茅术9克 制半夏9克 炒枳壳6克 木香4.s克 台乌药9克 川楝子9克 桂枝9克 千姜(克 附片)克 泽泻9克赤自苓各9克 黄柏4.s克 ,乍前了(包)ls克 7剂
+四诊:7月2日。睹恙已失,脉苔如上,续巩网之。
处方:
(1)取穴:手三里双 j己=≯!双 I』、J关双地机双 中脘天枢双气海外陵双太巨双
(2)手法:m卜。
按:慢性结肠炎,其主要I止状发现为腹j蔚、腹泻H及粪便r11夹血、脓、粘液等物,类属于祖国医学中“肠游”,“注下”、”F利”、“滞下”、“痢疾”等症候,并与各种腹泻症概称为“泄”。《素问·太阴阳明论》:“食饮不节,起居不时者阴受之。阴受之则入五脏,入五脏则膜满闭塞,下为飧泄,久为肠湃。”这种由饮食不节,起居不时,饮食与感染因素引起的急性腹泻,以后转变为慢性腹泻的载述,与本病的发病原因及过程类似。《素问·至真要大论》中则称“注下”,《金匮要略》中则称”卜利”,“利”与“痢”通,故后代文献又称为“痢疾”,其有”F迫后重”之腹痛癍状,粪少而粘滞,故宋代文献又称为“滞r。其急性者,多兼脓血,可伴有发热,其病因金刘完素指出:“大抵从风湿热论。”其慢性者,间发而久不愈,粪中多兼白色粘液,其因多属肝郁气滞,脾虚寒湿稽留而致,故前者亦称“热痢”,后者又名“冷痢”。本例病者当属“冷痢”范围,朱师针对病困,拟从温中化湿,理气逐秽立法,取关元小肠之募,加用温针,以起温复元阳,釜底助薪之功;用天枢大肠募以逐秽通肠;用合谷、太冲开四关以疏肝理气;取脾俞、胃俞以健脾和胃,引导清阳之气上升,浊阴之气下降,故诊后症情日减。6月16日诊时见头昏如蒙,多汗,耳呜,关节酸痛,苔显白腻,朱师辨为湿浊上扰,侵犯表卫。故加用公孙、内关以宽胸利膈;佐地机脾郄以化湿利水;用足三里、中脘和胃畅中;加三焦俞以运行三焦决渎之官,使水液之输布,谷物之传化得能各走其道。理法分明,施治得当,故此沉痼之疾,得获治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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