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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庸医用错大黄：评方舟子对中医的闹腾
作者：唐文吉 2006-10-29 14:39:32
来源：http://blog.sina.com.cn/m/tangwenji
最近关于中医的争论很多，许多朋友见我在学中医，经常问我对这些争论的看法。其实，我没太关注这些争论，只觉得这些争论大都还在中医学甚至整个医学的外围，就像某广告中婆媳二人在一遍遍地嚷嚷：“中药好！”“西药好！”这种业余的、凭着经验和意气的争论，毫无意义也毫无结果。
不过，最近在网上看到方舟子的一篇《中药毒副作用备览》，又顺便看了他的其他一些文章，不仅哑然失笑。以为这涉及一个思维方法和思维水平的问题，这正是我感兴趣的，所以想拿出来说说。
1.何谓“毒副作用”？我想，对于这个概念，是不能轻易拿来就用的。“是药三分毒”，《黄帝内经》中有的地方干脆就把药叫做“毒药”。难道有毒就必然是“副作用”吗？一味药之所以成为这味药，并非是由无毒的“医疗作用”和有毒的“副作用”构成的。药效是一个整体，如果把一味药的毒性去掉，它就不成其为这味药，其医疗价值也就没有了。因此，有毒并不意味着有“副作用”，毒性也是药性的重要组成部分。
2.方舟子遵循着这样一种思维模式：如果一味药中含有某种有毒的化学物质，那么这味药就是有毒副作用的，该药参与配伍的所有方剂也就都是有毒副作用的。这是一种很机械的思维模式。殊不知，中药的组成是非常复杂的，一味药中必然含有多种化学物质，这些物质相互制约、相互作用，才构成该药的性味归经以及主治。一个药方由多味药组成，更是如此。就像西医里经常使用的硫酸钡，本来钡是有毒的，是重金属，但它一旦与硫酸根结合，成了硫酸钡，那就成了不溶于水的物质，很快排出体外，没有毒副作用了。中医里的很多物质也是如此。比如细辛里含的黄樟醚，是有毒物质，单独使用细辛过量，人会窒息而死；长期服用细辛会致癌，所以有“细辛不过钱”之说。但是，在小青龙汤等方剂中，细辛的用量却大大超过了一钱，也没把人吃死。因为其他药物制约甚至弭平了细辛的毒性。听说这位方舟子是学化学的，怎么连这些化学反应都没有考虑进去呢？
3.中药有毒，要看怎么用。方药对证，自然能药到病除，这样的例子很多，不能故意视而不见，或者说是“自然而愈”的；方药不对证，那就是某个医生自己的问题，而不能归咎于中药的“毒副作用”，更不能归咎于中医本身。
4.方舟子列举的药物中，很多是长期服用或大剂量服用则会中毒的，如侧柏叶，“大剂量或长期服用可致眩晕，恶心，或呕吐”；板蓝根“长期服用能损害肾脏”。殊不知，中医是不鼓励人们用药过量或“长期服药”的。中医用药，主张病愈而可，在病程的不同阶段用不同的方药，最终治愈。治愈后药物也不会纵然不会立马完全排出体外，也不至于像方舟子说的那样，完完全全赖在人体内不走。不像西医，西医治很多病，都是用终生服药的方法的。
5.方舟子称，《中药毒副作用备览》系“根据药监部门的通报、医学研究文献、专业网站的资料搜集、整理”而成。我不知道，这些“通报、文献和专业网站的资料”到底是什么，包不包括中医的文献和专业网站。其实，这样的资料比比皆是，即使是在任何一本中药书里面都会对中药的毒性有很详细的交待。方专信这些药的“毒副作用”，而忽略了它们的正面作用。人言做学问得“去粗取精”，难道就是这样做吗？
我一直在强调，思维水平对于学术很重要。小时候我喜欢给小伙伴们讲故事，讲我从书上看来的那些童话，大多数小孩都喜欢听，但其中有一个不，他指着我的鼻子说：“你在骗人！狐狸和小鸭子怎么能说话呢！”拂袖而去。这个小孩让我郁闷了很久，从那时候起我也明白了，任何人的思维水平、思维方法是不同的。
这不是平行的不同，而是有高下之分的，就像中药，也要分为上、中、下三品，上品无毒，可以适量久服，益寿延年，中品主要用来治病，不可久服；下品者有毒，更需慎用。人也是如此，上品的是圣贤，它们那种宽容、豁达、乐观、善良，在影响、感化和滋润着许许多多的人；中品的是占绝大多数的庸人，有善有恶；下品的是小人。然而，即使是对于小人，古人也没有一票否定，小人如鸡鸣狗盗之徒，也有可以利用之处，看你会不会用。位居下品的中药也是如此，就像大黄，用来通便，调畅下焦，神效；但用错了则会伤津液，甚至会危及生命，“好汉经不起三泻”啊。方舟子其实跟大黄很相似：当今中国的学术腐败，需要用他来查核治疗、揭人老底，把那些垃圾学者从学术的圈子里“泻”出去；但是把他用于思考中医，肯定也是有“毒副作用”的。
所以，方舟子也是一味药，是大黄，居下品，有毒副作用。希望大家慎重服用之！方舟子等人“取消中医”的闹腾，其症状就像吃错了大黄，肚子里翻江倒海，热闹一番，最终还是得拉出去的。而中医，依然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追随、发扬光大，依然会历久弥新！因为中国文化的机体还不至于虚到二两大黄就能致命的地步。（唐文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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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30 13:39: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