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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东方早报》的报道：“一些志同道合的家长正悄然通过一所名为‘孟母堂’的全日制私塾，在12名上海孩子身上实验一种具有颠覆性的教育形式。在这里，学生要做的，除了背诵经典还是背诵经典。”据“孟母堂”发起人吕丽委的“明确说法”：目前“5名老师就在秉承‘读经典，尊孔孟，颂莎翁，演数理’的宗旨下，教授年龄跨度从4岁至12岁的12个孩子。”
这样的私塾方式，已经不再是课余的“读经运动”了，而是对全日制国家义务教育的替代。于是乎，媒体兴起了“孟母堂”是否合法的大讨论。可我想说的是：讨论它合不合法太愚蠢了！
“读经运动”近年来风起云涌，蔡礼旭老师的《幸福人生讲座》也引起了网络下载热潮，几乎每个看过讲座的父母，都被它深深震撼了。一部看似简单的《弟子规》，竟然蕴涵了如此广博的思想内涵。所以，我们更应该深刻讨论的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而不是它合法不合法。难道说父母神经病发作，想用“封建思想”毒害自己的孩子吗？我看正相反，父母们是要用真正富于智慧的经典教育，让自己的孩子避免国家义务教育的“毒害”。
中国传统的治国理念，讲究“古之王者建国，君、民教学为先”。他揭示了国家治理最根本的东西：管理和教育。所以，蒋介石就算被小日本打得抱头鼠窜、东奔西跑的时候，国家那么困难，都没有拉下教育，学生的安全撤退、保证学生们的正常学习，始终是老蒋国民政府的头等大事。就这一点，所有的共产党人都应该脸红。这是老蒋在做做样子吗？不是啊。那是中国一直以来的传统，历朝历代，无不把教育、学生看成国家的未来。重视教育，才能让我们赢在未来。
在教育内容方面，传统教育理念又是注重道、德、心性学问的，它以道德教育为基础，四书都是谈道德、心性的修行，老子的《道德经》也一样，都遵循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次第，由小及大，由己及人。道德观建立了，再学习《诗》《书》《礼》《易》《乐》，即：文学、历史、礼仪、数理、音乐，使学人“文质彬彬”。我想请教：是这样的教育内容科学？还是如今所谓“现代的”、“科学的”——只教知识、不讲道德素质，而强压一些空洞的政治口号的教育内容好？
老实说，我对自己十多年来所接受的教育非常失望，我所学的80%都不能有所用，一出社会无所适从。我对老师们的尊重感也是从小学到大学，依次递减，学龄越高，见到的有师德的老师越少，到了大学，则几乎全是酒肉财气之徒，一心挂念职称、房子、工资，一心捞外块、剽窃论文，上完课就没影啦，这怎么能不使学生产生金钱、权利崇拜？连温总理都呼吁：大学不在楼高，而在有大师；教授必须保证每周带一堂学生的课。温总理日理万机，不至于无病乱呻吟吧？所以，老师们早就不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了，而是人类灵魂的摧花手。现在流行一段格言：如果你想让孩子上天堂，就把他送进学校吧；如果你想让孩子下地狱，也送他进学校吧。可究竟谁能上天堂、谁会下地狱？答：全靠运气。吓人不？反正对我而言，真正使我渐渐明白如何做人、如何做事的，不是学校的课本和老师，而是我毕业后侥幸接触到的佛学和儒学，是我博客右边的几个链接：净空法师、南怀瑾、元音老人、蔡礼旭。前五年，我几乎天天在看从网上下载到的他们的讲座视频。说真话，令我感念至深，身心新爽！同样的道理，现在把孩子送到私塾里的那些父母，不都是我们“现代教育”教出来的精英吗，按理他们得到了国家义务教育的天大好处啊，为什么更愿意把孩子交给传统文化的经典，而不是国家的正式学校呢？他们对经典的信心来自哪里？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出了社会才重新补了传统文化的课呢？
昨天晚上，余秋雨在《秋雨时分》里讲到了法家的思想。法家强调法、权、势，而儒家强调仁、义、礼。他说，中国五千年的发展史，到现在仍是法家、儒家两种人在主导而已。真正的智慧，是基于对宇宙人生真相的认识上的，并不会因为他时间久远，便显得落后。最后余秋雨说了一段话，大意是：现代社会任何一个优秀的管理者，如果他把先秦“百家争鸣”的思想通读一遍，都会汗流浃背。
我当时就有点热泪盈眶，那正是我接触到佛学、儒家思想时的感受，不仅是汗流浃背，而且是无地自容。我曾经附和着无知的老师、教育制度的调子，把传统文化都视为封建思想、桎梏人民智慧的统治思想，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天大的误会！那时，我对自己多年来接收到的标准答案、教学内容，一下子产生了极大的厌恶，明白了什么叫“误人子弟”。后来再读一些历史材料，天哪，我便怀疑历史教科书的编辑们是不是猪脑子，竟然对中国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发出一些非常可笑的评价，而又把一些落后、愚昧的事件大肆吹捧。等于，我要把过去学习的结论全都抛弃，而后几乎是从零开始重新学习中国的历史，重新去评价某些关键的历史人物。可有一个重要的前提是：我更爱我的国家了，我并没有因此打算颠覆共产党的领导，或打算卖国。
所以，真正的问题出在哪里？是出在：国家全日制义务教育令越来越多的人感到失望，乃至绝望，人们不得不重新为自己的孩子考虑，而把过去丢掉的传统文化的珍宝再捡回来，郑重地交还给孩子们，并告诉他们：“要珍惜，这是最值钱的遗产，是令中国立于不败的大智慧。”我们不必求孩子们马上理解这些经典，但只要他能记住、背诵，将来在待人处事中，他自然会想起这些经典，而潜移默化地改变自己的态度和行为。你再看看北大十大杰出青年教师的孔庆东怎么教孩子？教他背诵《论语》呢，这是对国家“合法”教育的何等嘲笑啊！可是，经典教育伟大的地方就在这里——有用！真的能指导人类生产、生活的实践。
反观国家义务教育，教出来多少高分低能之士？多少欺师杀亲之士？多少妓女大学生、抄袭博士和禽兽教授？你还怎么能放心把孩子交到他们手里！电视新闻隔三叉五就有学生暴力事件的新闻，还多数是发生在女中学生身上——据说是为了争抢男朋友。其他什么网络迷奸案、绑架案、杀父母案、杀同学案……不可胜数，这还算什么“合法”教育嘛！当然，古代教育也有失败的例子，但是，社会道德的整体水平是不同的，我们无法使人人皆成尧舜，但可以提升全社会人的整体道德水平。退下来的副教育部部长张保庆，不就一直在为学生整体道德素质的每况愈下而怒吼吗？他说：将来只要是不杀人，就算品德好了，哪还敢苛求孩子别的什么素质！
我看，对待“私塾”真正理性的态度是要尊重家长们的选择，国家应从中发现广大父母们心中的真实愿望，对国家的教育制度切实地进行符合民意的必要改革。正如改革开放之初顺应安徽小岗村农民希望承包土地的愿望一样，我们应该把传统文化的经典内容，马上纳入到国家义务教育中来，让我们的下一代学到更多真正有用的好东西，使教育重新回到“孝弟”、“洒扫应对”为基础的道德教育的基础上来，而不是空喊几句“我爱北京天安门”、“热爱祖国、五讲四美”。道德教育的手法，又不是鼓动革命，哪能喊喊口号呢。只有在生活中的点滴落实，使每一个家庭感受到传统道德观念在改善人心方面的神奇作用，才是真正好的、有效的教育。
除了教科书、教育方式方法的问题，还有其他什么教育产业化、贵族化的问题，最近又有农民、学生因为考上大学负担不起学费而自杀的，我今天不多说了。总之，国家教育制度变成今天“毁（善）人+吃（穷）人”的教育，令人失望，乃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再不切实改善，便是少年之灾，国家之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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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17 20:34: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