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村里的一位老人突发脑溢血病,请老中医伏先生救治。伏先生在病人的头上插满银针,一面不停地捻转提插,一面不停地用手拍打推拿病人的胸腹肩膀脖项,鲜血慢慢从插在病人头上的银针渗出来。几个小时后,病人缓缓增开眼睛,呼吸渐渐平稳;伏先生吩咐将熬好凉冷的中药给病人喂下去,休息一夜后送卫生院打点滴疗养。伏先生因为没有行医证犯法,管事的人见伏先生年龄大,象征性地给予警告罚款了事,免于拘留。第二年,村里46岁的一位妇女突发脑溢血,伏先生死活不敢抢救,只好雇用小面包车送往卫生院,卫生院推脱不接收,在送往县医院的半道上没气了。男人骂伏先生,理由是管事的来罚款病他可以出的;伏先生回答说,你能替我死在牢里吗?
农村不是城市,拿城市开办医院的套路用来服务农村,村民犯急症病十有八九死亡。不知道上面是为多捞钱打压中医,还是有意灭绝农民,全中国的农民可能感觉一样。
毛主席时代,生产大队九个生产队快二千口人,大队药铺里随时收购社员挖的草药,比如杏仁、柴胡、党生等等,伏先生带着三个赤脚医生天天炮制草药,忙的不可开交。听说有些炮制好的草药用不完,上交公社药材公司,当然不是白交,上面找价付钱了;伏先生也被县里夸奖,炮制的草药好。
伏先生的一付草药几毛钱,三个国家培训的赤脚医生开西药比如四环素安乃近之类也是几毛钱,一般中西药加起来不可能超过八毛钱。超过一元钱的药费必须伏先生带着赤脚医生上门看病,赤脚医生背的药箱子里必备强心针青霉素钾之类的注射济。伏先生号过脉,赤脚医生听诊器血压表检查过后,得到伏先生点头确认,才能肌肉注射针药。不然,一开始注射针药,以后犯病得加大药量也未必能治好,弄不好引起其他病症,比如注射过青霉素后必须喝一碗草药,以防万一。
大队药铺紧挨着学校,学校教初中的一位老师面瘫,嘴巴快歪到耳朵下面了,伏先生上午来学校,搬把椅子放在教室门口大院子里,让面瘫老师坐着针灸。冬天的太阳暖融融地晒着,面瘫老师头上脸上扎满明晃晃地银针,一会摇摇,一会儿再往深里扎,一会儿对着手里拿的新书,给年轻的老师边讲边摇动;间或让年轻的老师亲自动手。伏先生说,“毛主席批示过,刚出版发行的这本讲针灸治疗的书非常实用,简单易学,照着书本里讲的方法扎针一般不会岀问题。”整整一个星期,年轻的老师每天上午在太阳下拿着本书扎面瘫老师针,歪嘴老师的嘴也渐渐转回原来的位置。期间,伏先生过来检查讲述过几次,开过中药处方。
1979年,国庆节前后,生产队社员一面收玉一面种小麦,午饭全在庄稼地里吃。有一位四十二岁的村民,一口馒头吃下去噎住了,脸面憋青了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恰好伏先生在附近地里干活,赶忙喊叫过来。伏先生一把脉,叫大家帮忙搬开嘴巴看了一眼。然后,对准老镢头磕碎饭碗,找出一块带飞刃的瓦片,叫其他人帮忙搬开嘴巴,两指头夹住飞刃瓦片在村民喉咙里划下去。病人吐出来一口乌血,咕噜一声全咽下去了。病人喘一会儿粗气,渐渐恢复正常。伏先生骂病人说: “你白喉病这么严重了,咱不看呢?我晚到一回儿你肯定憋死了”。
1983年暑期,听说,伏先生用斜斜刀在村民家里将一位四十岁农民的气管在脖项处割开,硬生生地从气管里撕下一颗肉瘤。见证者是一位在老大队的几间旧房子里开着小卖部和西药铺的老书记,当时送药品去病人家里,亲身经历,讲述的时候也是满脸惊惧。
没有氧气包、没有消毒、没有止血钳、没有麻醉剂等等设备,单单凭借几根银针敢于割开一个人的脖项气管,不是割下来而是硬生生撕下来生长在气管里的瘤子。实在不可思议,而且有些天方夜谭。
毛主席时代培养的大队书记,见过世面,当然不怕动手术,怕的是伏先生动用了非常手段。
伏先生首先给村民头部、肩膀、胸部、后背扎满针,掐诀念咒,面不改色;然后拿斜斜刀割开村民脖项,伸手用三个指头掐住兵乓球大小的肉瘤,毫不犹豫猛地用力撕下来,里里外外缝合伤口。整个手术一气而成,只掉了两滴血,伏先生对着两滴血念了好几次咒语。手术完成后伏先生脸色仓白如纸,喝了一杯开水躺在热炕上睡了一会儿,拔掉银针,吩咐老书记给病人打点滴,刀口敷上药。只有老书记全程陪同,其他人伏先生信不过。
村民在六十九岁死了,多活了二十几年。在县医院第一回动手术割掉肿瘤,在市医院第二回动手术割掉肿瘤,伏先生是第三回手术撕下肿瘤。伏先生动手术没有人大讲特讲过,伏先生嘱咐不许讲给人听。
从伏羲爷创制九针开始,岁月漫长一万年,村子里人从来没有听说过哪朝哪代救死扶伤违法?
1985年以后,无证治病违法,考不来证书的伏先生在村里一直偷着给人治病,山高皇帝远,也没人跑到山沟里追究责任。2003年农村建立合作医疗,村民找伏先生看病吃中药虽然不报销,但是大多数村民仍然相信伏先生。大凡村里老人身体垮了或者医院看不好送回家的病人,必须偷偷地请伏先生把一把脉。伏先生把脉可以用神奇二字来说,能够治疗的,三付中药立马见效;没法治疗的,病人去世的时间在夜晚还是白天准确无误。待到镇上新开一家私人医院,管事的人开着车跑到村里,追究伏先生无证看病的责任,村里保健员的药铺摆放中药也被罚款;村干部配合镇干部上门收缴合作医疗费,无论生孩子还是看病必须得上医院住院才能报销。
十几年了,只要在医院住下来看病,首先开一大堆药,病人当然不会全部吃下这些药;今天打个点滴,明天不打点滴照样住医院;省下来的药品,积攒一个疗程,病也好了,拿上一大堆药品倒卖给药铺。
村里的伏先生呢,转行养牛,镇政府说是不够规模不科学不达标封了牛圈。后来听有些人说,干部骂伏先生是老顽固,啥时代了都弄不清考不来医疗证书的原因,合该穷死。
农民十有八九腰椎间盘突出,四十岁过后腰痛很普通。男人外出打工挣钱,家里的农活繁重,落在女人头上;不管男人女人,十有八九腰椎颈椎过了四十岁全来了。上医院开一大堆口服药片和一大堆点滴;吃药打点滴的时候腰椎颈椎不疼了,挣扎着干活病痛不但没减轻,反而加重了。医院里的医生说,叫你吃药躺平休息一年病就好了,不听医生的话,病能好吗?
2009年,村里有个女人腰椎颈椎,下不来炕;送医院,一个月后能够走路了。三个月后赶集,买一桶十五斤重的清油,上下车拿着不小心挣闪了腰,又下不了炕。没办法,偷着请伏先生看,伏先生针灸过后;说出几样药:三年以上的小米(是谷子不是糜子)酿的陈醋一捅,滑石粉二斤,取三付中药煎好。村民准备好后请来伏先生,伏先生在女人背上扎满针,尔后将滑石粉在女人整个脊椎上象搽粉一样搽了一层,再将陈醋敷满脊椎,女人疼痛的大声叫唤;下午,洗净原来的两样东西,再重新敷抹上;第二天继续,女人的叫唤声倒是小多了。一连七天,女人背上的皮肉象被大火烧过一样,不能再敷滑石粉和陈醋,针灸继续。第九天正在针灸之时,村民分分明明地听见女人腰椎“嘣”地响了一声,伏先生说:“差不多了,我的本事就这么大,以后改日针灸,开三伏草药吃完后再看。”从隔日吃草药针灸依次递减,也就是三个月后,女人轻来轻去的活可以干了。伏先生说,重活不能干,不干活同样不能行,必须得干活;村里兴起跳舞热潮,女人跳的非常积极。
伏先生说,睡硬板床仰着睡觉农民可以做到,不干活农民办不到;青壮年劳动力不种地,妇女老弱种地, 患腰椎颈椎病很正常,没法根除。上医院用西医西药只能是减轻病痛,而且西药用的次数频繁了,人体虚不可赖,容易引发其他病。
2010年,村里迁到新疆奎屯的一家人,女儿十八岁,咳嗽住院大半年花费一万多没治好,春节临近送女儿回老家治辽;新疆干旱,内地湿润些儿,看能不能治好。上门请伏先生看看,伏先生听说过后,在家里的中药里面拿三个指头一捏一样草药,几样草药凑合一付中药,嘱咐拿回去熬着喝了。村民开药钱,伏先生象征性收一块钱了事,说收钱国家知道了罚款哩,弄不好得座牢。
很简单的一付草药,三天过后后女孩子彻底痊愈,没听说咳嗽复发过。伏先生说,西药越用越虚,中药稍微补补就好了。这几味药,伏先生亲手采亲手炮制,熟知药性,了解病情,药到病除不难。
伏先生说,现在的中药基本上全是假的,进药铺闻不见药味。无论药剂师还是医生,本来是非常忙碌辛苦的工作,可是现在的药剂师和医生,比驴闲啊。一个医生,不会炮制中药,怎么掌握草药的药性,怎么开药方。比如说茵陈蒿,阴历三月采来的才是药,过了三月就没用了。现在采药的人,阴历五月拿镰刀割来,粉碎卖给药贩子,卖的是药吗?学校毕业的洋医生照抄书本开药方,假草药,又不炮制,不怕吃不死病人还想治好病,这不是做拿人命开玩笑么?
伏先生常常说,针灸讲究“隔一毛如隔一山”; 处方讲究“差一钱悬命一线,”伏先生说他体会最深刻。
1984年8月14日伏先生去镇上赶集,街道上有户人家请他看病,女人睡炕上没法摆摊设点挣钱,上医院病治好了,回家里又复发了;听说伏先生手段高明,相信可以治好。伏先生去街道上这家人屋里,自然检查一遍,开个药方三付中药,匆匆忙忙地继续赶集。
几天后,村上赶集的人回来说,人家街道上有人骂伏先生水平并不咱样,多亏另一个老中医开方子治好病,不然人都死了。伏先生吓一跳,第二日恰好逢集,赶忙去街道哪人家里讨教。拿着自己的处方和人家的处方比对,人家处方某味中药比他的处方仅仅多了5克。伏先生详细检查一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
一个病人,因时因地因人因事变化万端,拘泥书本药方不知加减,不是治病是要命。所以中医的药方,从来没有谁确的数字,医圣留下来的医书处方只能参考。中医根本没有秘方,也没有适用病人的仙丹妙药。
1985年,上面政策下来,不考医生证书不得看病;考到证书,每年70元的津贴。有钱可拿,上过初中高中没考上中专大学的毕业生,有门路的,在县卫生局弄了本乡村医生培训手册,花一个月时间全背熟了。当了十几年的赤脚医生,看了十几年病,考试过关的没几人,初中高中毕业生大多都过关,村里的赤脚医生曾经亲口抱怨过。
县医院的大夫卫生局的领导很早认识伏先生,考试的时候,即欢迎又照顾,顺便在卫生局领异的家里吃过便饭。村里参加考试的九个人八个人拿到了证书,只有伏先生的证书没有发下来。等了好几个月,伏先生的药铺遭到查封并罚款800.00元,药铺转给原来跟着伏先生炮制草药的保健员。保健员有医疗证,伏先生没有。
原来毛主席时代大队的药铺一分为三,分别承包给一位赤脚医生和伏先生,一位兽医。兽医几年承包下来,从老大队分来的医疗本钱也消耗地干干净净;另一位赤脚医生偏重西药,一路畅通;伏先生带着老婆孩子种草药采草药炮制草药,中药价格便宜实惠,医术好,名声一度盖过镇卫生院。这回封门了,经过另一位赤脚医生的后台运作,并没有一把火烧光,转而承包下来,每年给村里上交300.00元。伏先生凭着另一位赤脚医生改为保健员的医疗证,农闲之时坐在药铺里,有病人就看病,没病人下象棋。家里采摘的草药炮制好便宜卖给药铺,保健员是伏先生当年带出来的徒弟。
过了一年多,村里长得非常漂亮的一个女人远嫁市上,牙痛,市医院中药西药点滴一个月没治好,回娘家找伏先生。
把脉、看牙齿、看眼睛、看舌头、敲肚皮之后,伏先生开了三付中药。第一伏中药里面两根蜈蚣,第二付中药里面一根蜈蚣,第三付里面也是一根蜈蚣。漂亮女人在娘家三伏草药吃完后,拿着一斤茶叶,专门送给伏先生。当时伏先生下象棋,几个年轻人围攻伏先生,伏先生口里正骂着:“哪里有小鸡儿给老公鸡踏蛋的道理呢?”,听见有人叫唤,抬头看见穿着打扮洋气漂亮的女人,说道:“唉,市医院治不好风火牙,哪是根本没用心好好治疗,没必要送东西。” 不久,伏先生接到县里来的通知,无证给人看病违法,再不收手,抓进监狱。
从此之后偷着伏先生给人看病,药方上没有署名,仍然在保健员的药铺里取药。镇上管事儿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人举报!
1987年秋,伏先生的小儿子十五岁,初中刚毕业。县医院办了个乡村医生培训班,伏先生就将小儿子送到培训班学习,一年后在保健员的药铺里帮忙。伏先生的大儿子二儿子全在新疆落户,药铺查封哪年,村里当兵落户在新疆的人伸出援手,保证伏先生的大儿子二儿子在新疆成家立业。
伏先生小儿子的证书拿的非常吃力,镇卫生院院长跑县城好几回,差不多花光了伏先生的家底。
小伏先生担任村里保健员十多年,老伏先生在去世2018年去世了,享年83岁。疫情期间,有人找小伏先生开付中药,小伏先生问明啥情况后,翻出医术照抄处方。三大包中药,有些象党参一类的中药已经生蛆,碍着面子不好说,村民只好开钱拿走。小伏先生药铺里摆满西药,卫生院专门配送;中药和药柜是老伏先生留下来的遗物。
下象棋之时,有人开玩笑着问,为啥伏先生考不来医疗证?小伏先生闭口不言,好坏话一句也不说。从上面传下来的话是,伏先生死抱着中药秘方不放手,宁可带进棺材,死有余辜。伏先生的一大堆医书,全部是手抄本,老麻纸不知是那年生产,不象现在的纸质白净光滑。毛笔字很难看,倒数着歪歪扭扭,红笔标着圈圈点点。
伏先生去世前说过一句话:“两个孙子全部考上医学院,这辈子吃啥苦也值。”也许,这是伏先生的毕生追求吧!畏惧天命,行医不慎贻误病人,亏欠病者,留给子孙后代祸患,无法生存延续香火。
传说,铁冠道人游历陇上,寻找伏羲女娲的后代探讨医道,留宿姓苏的一户人家里。苏家人热情款待,帮忙清来伏家人任家人与铁冠道人相互演道。苏家人抄录下当年演道的言论场景,经过铁冠道人的点拔,世代行医,清代时苏家有人号称神医,传说至今不绝。
清末,村里一位封姓的人考上秀才,秀才开馆教书;看到时局不稳,教小孩子念四书五经之时,自己大声念药性赋汤头歌;抄医书,读医书,弄不懂的,晚上走十五里山路请教苏神医;每次有人请苏神医来村里治病,帮忙接待随从。民国初立,废私塾办洋学,苏神医也去世了,封秀才开药铺坐堂行医。封秀才自己不采药,将苏神医口传心授的草药炮制法记录成笔记,央求本家采药炮制,封秀才药铺收购。久而久之,封家一位村民从采草药炮制摇身一变为贩卖药材的“药客子”,家境富裕。上世纪八十年代“药客子”在镇里街道上开药铺,风光一时,后来不知为何关门大吉,后代去南方打工。
村民习惯称封秀才为封先生,医书高明,医德高尚,民国年间远近闻名。解放初,镇上举行医学交流,基本上是封先生一个人讲,全镇的医疗从业者听。名声传到县里,县政府请封先生去县城交流;可惜,封先生年事以高,马也骑不住,只好作罢。
伏先生家里穷困,弟兄多养活不了,六岁给地主家放羊,差点被狼吃掉。眼看着快饿死了,父母恳求封先生在药铺帮忙混口饭吃。封先生六岁教伏先生认草药种草药采草药炮制草药,指着药柜上的药名认字,拿指头在地上练习写字,打算盘。逼着背诵药性赋汤头歌濒湖二十八脉歌诀,背熟了逼着拿指头在地上一遍一遍地写出来。伏先生世代种地下苦,没人读过书,也讨厌读书背书;封先生可不惯着,太笨,背不下来写不下来,不给反吃,没饭吃偷跑回家也没饭吃。伏先生八岁那年学着扎针,在葫芦上画个人头肩膀后背屁股四肢等部位,中指圈着用中节量尺寸数骨头给葫芦扎针。伏先生十岁清明节晚上,封先生指使伏先生去大户人家的坟头将上坟纸全拔出来拿回家;用石板压平整后,一沓一沓分开,递给伏先生一把斜斜刀,每天抽出时间划拉;多年后,伏先生拿斜斜刀想划拉开几张纸丝毫不差。熬了十三年后,非急难症封先生全让伏先生给人看;解放后封先生坐堂,伏先生上门看病。大队的药铺底子,是封先生的;办起来的时候,封先生已经去世了,伏先生带着白孝爬在封先生坟头哭了整整三天。
伏先生说师父说过,医道通天道,所以医者必须父母心,绝不能依赖医术发家致富;否则,后代没饭吃。伏先生佩服西药疗效快疗效好,七十二痨症他治不了,人家西医西药链霉素异烟肼就能治好。当年师父叫他学习治疗七十二痨症,他害怕自己传染上,故意没好好学,所以治疗不好,也没抄下那本医术。多亏西医西药,解决了他的心病。
伏先生佩服中药西制法,象樟脑柴胡精破抗这些药疗效非常好,已经代替了象麝香一样昂贵稀少的中药,一个人生疾病基本上可以得到治疗。以后可能没人再吃得了苦学中医,没日没夜地炮制草药,练习摸脉扎针刀法咒语。人家西医每天闲闲地坐着,西药是现成的,看看说明就可以开处方,疗效既快又好,谁愿意再亲手炮制中药?
去世前伏先生说,庸医,时医,名医,神医,他师傅封先生常常叹息自己没有安神医的本领,名医刚沾一点点边。伏先生承认自己比卫生院的西医落后,但是从来没有治死过人,别要被后人骂成庸医就心满意足了!
——为即将消亡的乡村老中医留下印记,文艺虚浮浪漫,若有雷同,纯属巧合,千万不可对号入座,徒生事端。
2023年10月1日何育斌回忆整理于杭州萧山
【文/何育斌,本文为作者投稿红歌会网的原创稿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