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yongbin 于 2016/10/23 16:42 编辑
内经有五脏之五季说,黄帝内经是道家的学术传承,因而五季之说在道家管子也有论述。《管子五行》“日至,睹甲子,木行御。天子不赋不赐赏,而大斩伐伤,君危,不杀太子危;家人夫人死,不然则长子死。七十二日而毕。睹丙子,火行御。天子敬行急政,旱札,苗死,民厉。七十二日而毕。睹戊子,土行御。天子修宫室,筑台榭,君危;外筑城郭,臣死。七十二日而毕。睹庚子,金行御。天子攻山击石,有兵作战而败,士死,丧执政。七十二日而毕。睹壬子,水行御。天子决塞,动大水,王后夫人薨,不然则羽卵者段,毛胎者贖,孕妇销弃,草木根本不美。七十二日而毕”其五行各旺72数乃太乙五元之周纪数。太乙五元:指甲子元、丙子元、戊子元、庚子元、壬子元,每元七十二年,五元共三百六十年,六纪:六十甲子毎六十年一个轮回,为此甲子年至癸亥年六十年称为“一周纪”。一个甲子元为一纪,每纪六十年,六纪共三百六十年。三百六十年为五元六纪的周期数,七十二年为元之周纪数,六十年为纪之周期数。太乙的这个五六周期规律在古代术数中是一脉相承的。这个72日的五季学说是以“十干五子图”来描述的,所谓“(冬)至日睹(得见)甲子”其含义是冬至日配黄钟宫音,为甲己土运,依照五鼠遁诀,甲己起甲子也,甲木乃河图东方春,配肝。 但是中医虽然有五季之说运用之时却是以六经来配五季,不过一个是用72数描述五脏旺时,一个是用60数描述五脏旺时,周期都是360。基于360的统一周期,中医设定了三阴三阳六经来对应五脏。通过这样巧妙的转换,在中医里就可以用三阴三阳六经去描述五脏旺衰周期。而我们知道中医是用三阴三阳作为一个统一的模型来架构整个医学体系的,这是一个及其精妙的办法。而在《八十一难经》中的第七个难点中正有这样的类似于五季甲子的六经甲子论述:“七难曰:经言少阳之至,乍大乍小,乍短乍长,阳明之至,浮大而短,太阳之至,洪大而长,太阴之至,紧大而长,少阴之至,紧细而微,厥阴之至,沉短而敦,此六者,是平脉也?将病脉耶?然:皆王脉也。其气以何月?各王几日?冬至之后得甲子,少阳王;复得甲子,阳明王;复得甲子,太阳王;复得甲子,太阴王;复得甲子,少阴王;复得甲子,厥阴王。王各六十日,六六三百六十日,以成一岁,此三阳三阴之王时日大要也。” 为什么这是个学习《内经》的难点以至于《难经》要郑重其事的设问答?因为这个五脏与六经的转换是个术数中的秘密。少阳之相火。我们看下图即明
从上图可看出,从东方甲乙①木行御到丙丁②火行御的行进路线是与六旺日时是同步的。五脏季①②③④⑤的运行呈现出一个顺时针左旋90度的河图运行路线,。其本质是五运的运行,甲己土(甲子)-乙庚金(丙子)-丙辛水(戊子)-丁壬木(庚子)-戊癸火(壬子壬子)。五运影响着五行五脏。古人曾云:先天甲起坎(子),后天甲起震(卯)。又云“数起于一,首用在震”用术数表达就是上图呈现的内涵。可见如果离开了术数表示,那么纯粹文字上阐述容易陷入空谈和“玄理”之中而引起歧义。所以我们说离开了术数表达方式的中医如同失去了数学公式的物理学,其理论生命是无法延续的。由于失去了术数模型,对于《难经》第七难的解读历代诸家没有正确的,都是人为十一月冬至开始每二个月对应六经。可是在《扁鹊阴阳脉法中》中是有明确解释这个六王日时的: 少阳之脉,乍小乍大,乍长乍短,动摇六分。王十一月甲子夜半,正月、二月甲子王。 太阳之脉,洪大以长,其来浮于筋上,动摇九分。三月、四月甲子王。 阳明之脉,浮大以短,动摇三分。大前小后,状如科斗,其至跳。五月、六月甲子王。 少阴之脉紧细,动摇六分。王五月甲子日中,七月、八月甲子王。 太阴之脉、紧细以长,乘于筋上,动摇九分。九月、十月甲子王。 厥阴之脉,沉短以紧,动摇三分。十一月、十二月甲子王。 1)从这段经文中,我们可以看出“少阳”是从正月开始算的,并非诸家以为的十一月开始。其原因大家现在应该明白了吧。当然对于冬至日这天有特殊性,此日少阳独旺一日。 2)这六王脉时的顺序是按照十二个月顺时针旋转:少阳-太阳-阳明-少阴-太阴-厥阴。它并非第七难里的顺序,这是为何?难倒是传抄错误吗?我认为不是,因为比较这个六经顺序与内经里论述的是一致的。 这种一致证明了古人写的没错,而且其中透露出秘密,它告诉我们这六经旺时其实与经脉流注有关。我们看下图:
《内经》和《难经》谈到气血经脉运行都是取60甲子周期,以360度为一周,而在运气计算时候是以365.25为一岁的,两者之间有闰差的,会产生“至而不至,不至而至”的情况,如何处理这种情况《伤寒论》里有论述,子午流注里面也有处理的方法。下面是子午流注开井穴表,具体参见博文《针灸探秘1-子午流注纳甲定时开穴原理》由上图可知,所谓“六经旺脉日时”其实就是经脉流注规律,它就是后来的“子午流注”的理论源头。子午流注中“甲己”日井穴在足少阳胆经之窍阴穴!这就是所谓“冬至日得甲子,少阳旺”在时上的具体运用!
古人论述往往分别在经文的不同地方,所以如果没有一个统一的术数模型去把握,你会发现混乱不堪难以理解。甚至你不会知道某个治疗手段的出现是和那篇经文内容对应的以及它是怎么推演出来的。所以对经文的解释就会变成随文演绎,泛泛而谈,沦为空论,使得后人学医数年陷于无从下手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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