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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解中医原本》 第七章 名医医案中医原本辩解(2) 医案二、偏头痛 (一)医案原文摘录 邢某某,女,67岁,河北省任丘县马家坞乡农民。 【病史】1975年春节,左面部疼痛,其后逐渐转为剧痛,阵阵发作,持续三年之久。任丘某某医院,北京某某医院等诊断为“三叉神经痛”。经针灸、中西药物治疗,未明显好转。1978年12月18日来诊,按太阳证偏头痛论治,两诊而愈。 【初诊】12月18日。近日来疼痛加剧,痛甚时脸肿发亮,眼不能睁,夜不能眠,坐卧不宁,生活无法自理。微恶寒,无汗,舌质淡红,苔淡黄润夹白,根稍厚腻。此为太阳伤寒表实证偏头痛,風寒挟湿侵袭,无从达泄,法宜解表开闭,散寒除湿,以麻黄汤加味主之。 处方:麻黄10克,桂枝10克,炙甘草18克,杏仁18克,法夏15克。二剂。 【辨证】此证头面左侧剧痛,病属偏头痛。头居人之首,位高而属阳。手足三阳经脉,以及脏腑清阳之气,皆会于此。舌质淡红而润,苔淡黄夹白不燥,即为風寒夹湿,入侵肌腠,郁闭不解之象;参之头一侧痛甚,微恶寒无汗,显系邪犯太阳经脉;再参之无阳明、少阳病情,更无三阴之候,亦可以佐证。因此,本例偏头痛,不必拘于头痛偏侧多属少阳,或头痛日久,多属内伤之常规。而应从实际出发,按六经辨证,太阳伤寒表实之证具,邪无达泄之路而上扰,以致多年头痛不愈,急用麻黄汤以开之。 【本书加按:从以上“辨证”论述中,不难看出中医论说确实没有“定解”,各种说法,莫衷一是,一般学者必然无所适从。难怪院校所教者不能临床。中医理论确实有缺陷,需要完善。】 【二诊】服药二剂,疼痛明显减轻,余证亦随之好转。原方再服二剂。 【三诊】剧痛消失,夜能安睡,精神顿觉清爽,多年痛楚若失,不胜欣喜。舌质正常,苔黄腻退。头部微觉恶風,头左侧尚有轻微阵痛。風邪未尽,尚有病后营卫不和之象。宜祛風解肌,桂枝汤和之,以善其后。 处方:桂枝10克,白芍12克,炙甘草10克,生姜15克,大枣20克。二剂。服二剂,病愈,遂停药。嘱其免受風寒。观察约一月,情况良好。 患者说:“头痛三年,真是痛苦极了,花了二、三百元,还是不好。范老看了三次,每付药只四、五味,一共只花了一元零一分钱,病就治好了,真使我感动。”遂返回家乡。其后,向其亲属追访,知病未复发。 (二)中医原本辨解 1、病证机因辨解 如图7-4所示,本例病起春节,欲暖还寒,風寒易淫。诸证所指,病在肾肺脾机,病因風寒。 头面病证,五行生机属肾。肾机衰弱,髓海易伤。本例左边面部剧痛,正是五行肾机的病证。水郁寒淫,邪犯髓海,收引拘急,故有痛证。髓海乃人体神信中枢,觉知最为敏感,因此,头部的痛证,以及肾机关联的其它痛证,往往剧烈。根据中医原本的病理,痛乃筋肉(纤维)拘急引起,筋肉属脾,因此,痛证与脾机病变有关。脾机在左,故脾机病证先发于左,乃是自然,如本例左边头面剧痛。 微恶寒,是寒邪犯肺,闭束皮毛的病证。患者年过六旬,三焦之热已衰,因此,寒邪伤肺,肺郁热淫,三焦“笑纳”,故虽有热邪,却无发热之证。寒闭皮毛,又未发热,因此无汗。 若是正气再衰,寒邪直捣三焦,热腑便成“寒窟”,乃至沉寒痼冷,必然导致诸般危急重证,犹如后面的相关医案。 木郁風淫,故有恶風。風邪泄水于皮腠,故有水肿。本例木郁痛证在头,因此,風邪亦随之先发于头面,证见脸肿。痛甚,乃風寒邪作之时,故痛甚时脸肿发亮。 寒热胶作于三焦,必生湿淫,風泄而见水肿,入心而见苔黄。日久积深,故有舌根苔稍厚腻。寒热入脉,故有脉浮紧。 2、治方辨解 为了叙述方便,又能阐明气味与病证机因的关系,从本案开始,将各诊处方合在一个治方气味图进行辨解。在实际临床上,也可以合方而治,未必一定要先发表,再调解。 如图7-5所示,本例处方“气味”与病证机因完全相符,机因并治,故病愈。 麻黄、白芍,味苦,治在南方太阳热火肺焦。麻黄,味厚入藏,温肺驱寒,复正肺机,归正三焦。白芍,味薄入腑,平和寒热,和解三焦热邪。 生姜、桂枝、半夏,味辛,治在东方少阳風木脾胃。生姜,味厚入藏,温升脾木。桂枝、半夏,味薄入腑。桂枝温胃散寒,寒散胃温则風和而不为邪。半夏气平,和解胃腑,平治風邪归正。 炙甘草、大枣、杏仁,味甘,治在中央太极湿土心脉。炙甘草、大枣,味厚入心,补土平湿,养心藏神,健运枢机。炙甘草气平稍温,兼补心力。杏仁,甘淡入脉,温化湿邪,行血化瘀。 上述处方,使病机归正,五机顺行,由此,精水化气,阳气变血,炼血生髓,左升右降,一脉周流的生命系统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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