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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河洛真人

揭开《伤寒论》真相的不二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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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8 17:17:34 | 显示全部楼层
先生:你的讲解很精彩,我也很想听听你对灵枢的讲解,先天八卦与内经有联系吗?期待下文!
 楼主| 发表于 2014/5/9 08:43:12 | 显示全部楼层
阴阳五行八卦术数这些是中国古代的本土哲学,是包括《黄帝内经》在内各种经典的创作理论依据和哲学模型。
 楼主| 发表于 2014/5/9 09:24:24 | 显示全部楼层
辛  太阳病——中风

太阳病,发热,汗出,恶风,脉缓者,名为中风。
人体太阳之气,外感天行,表现为相应这些脉证的,“名为中风”。好了,大家注意最后这个“名为中风”。暂时先记住一点,传统说法认为这条就是对太阳中风的定义,那是完全错误的。
来看下面一条
太阳中风,阳浮而阴弱。阳浮者热自发,阴弱者汗自出。啬啬恶寒,淅淅恶风,翕翕发热,鼻鸣干呕者,桂枝汤主之。
“桂枝汤乃仲景群方之冠,《勿误方函口诀》云:此方为众方之祖”,总之,桂枝汤应用之广,疗效之确切,诸位应该是有体会的。而后世医家对桂枝汤评价之高,不是没有道理的,这里暂时也不多做讨论,接着往下看。
病人常自汗出者,此为荣气和,卫气不谐也,所以然者,荣行脉中,卫行脉外,卫气不共荣气和谐故也。复发其汗则愈,宜桂枝汤。
病人脏无他病,时发热自汗出而不愈者,此卫气不和也。先其时发汗则愈,宜桂枝汤。
太阳病,发热汗出者,此为荣弱卫强,故使汗出,欲救邪风者,宜桂枝汤。
这几条都在讲桂枝汤,并且这些条文讲的都关乎荣卫之气。
《灵枢——营气第十六》
“黄帝曰:营气之道,内谷为宝。谷入于胃,乃传之肺,流溢于中,布散于外,精专者,行于经隧,常营无已,终而复始,是谓天地之纪。”
《灵枢——营卫生会第十八》
“黄帝问于岐伯曰:人焉受气?阴阳焉会?何气为营?何气为卫?营安从生?卫于焉会?老壮不同气,阴阳异位,愿闻其会。
岐伯答曰:人受气于谷,谷入于胃,以传与肺,五脏六腑,皆以受气,其清者为营,浊者为卫,营在脉中,卫在脉外,营周不休,五十度而复大会,阴阳相贯,如环无端,卫气行于阴二十五度,行于阳二十五度……如是无己,与天地同纪。
黄帝曰:愿闻营卫之所行,皆何道从来?
岐伯答曰:营出中焦,卫出上焦。
上焦出于胃上口,并咽以上,贯膈,而布胸中,走腋,循太阴之分而行,还至阳明,上至舌,下足阳明,常与营俱行于阳二十五度,行于阴亦二十五度一周也。故五十度而复大会于手太阴矣。
中焦亦并胃中,出上焦之后,此所受气者,泌糟粕,蒸津液,化其精微,上注于肺脉乃化而为血,以奉生身,莫贵于此,故独得行于经隧,命曰营气。”
怎么,黄帝和岐伯对于营卫二气讲的还不够清楚吗?
《八十一难——三十难》
曰:营气之行,常与卫气相随不?
然:经言人受气于谷。谷入于胃,乃传于五脏六腑,五脏六腑皆受于气。其清者为营,浊者为卫,荣行脉中,卫行脉外,营周不息,五十而复大会。阴阳相贯,如环之无端,故知营卫相随也。
《八十一难——三十二难》
曰;五脏俱等,而心肺独在鬲上者,何也?
然:心者血,肺者气。血为荣,气为卫,相随上下,谓之荣卫。通行经络,营周于外,故令心肺独在鬲上也。
秦越人讲的更加直白吧,心者血,肺者气。血为荣,气为卫。
“太阳病,发热汗出者,此为荣弱卫强,故使汗出”。
桂枝汤调理荣卫,太阳病关乎荣卫。何主荣卫,心和肺。为什么呢,因为心肺本来就是属于太阳的。为什么发热啊,“太阳病本病标”。为什么汗出啊,“汗者,心之液”也。
原来太阳不是膀胱经啊,原来太阳病不关尿泡事啊!
可笑的是,千百年之前,无论黄帝、岐伯、越人、仲景,老祖宗们对这些早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时至今日,病人但凡因中风伤寒求治于西医,连人家一个实习生都知道要先拿出听诊器听听心肺音。可我们的这些中医呢,上至名家泰斗,下至医师学人,还在抱着膀胱不放手,咬定尿泡不松口。
这样的笑话闹了上千年,也就怪不得方博士之流攻击中医不科学了。连一个媒体人梁冬,和几个中医做了几期节目,就能认识到“灭中医者,中医也”。可我们自己呢,把老祖宗的这些精华都糟蹋到这步田地了,还依然陶醉于盲人摸象侥幸得来的那几例疗效而沾沾自喜。
真的该清醒了,中医围城里的人们。
 楼主| 发表于 2014/5/10 08:21:35 | 显示全部楼层
壬  太阳病——温病


太阳病,发热而渴,不恶寒者,为温病。
什么是经典呢,本来象对《黄帝内经》,尤其是《伤寒论》来说,真的是不应该在这里指指画画。为什么呢,就像刘渡舟老先生在讲《黄帝内经》的时候说的,经典的东西都是很严谨的,你怎么讲都没有原意贴切,那是需要用心去体悟的。但现在也只能是勉为其难,明知故犯了。
这里要注意什么呢,就是最后这三个字,“为温病”。为什么呢,因为在中风和伤寒的条文里呢,最后三个字分别是“名为中风”, “名为伤寒”。这有区别吗,有啊。在前篇说过,“名为中风”条文并不是对中风的定义,同理,“名为伤寒”也不是对伤寒的定义。但是这里这个“为温病”就不一样了,这条呢就是对温病的定义。
上一篇呢,同时也明确了心肺是属于太阳的:肺者气,气者卫。呵呵,河洛真人不会也是近来闲的无聊,学那些个专家教授大师,又胡扯了个六气的新名目,在这里玩玩文字游戏,给《伤寒论》乱上添乱,忽悠大家伙寻开心吧?
说到温病,在大家熟悉的《素问——热论》的篇尾,黄帝提到过这个。
“凡病伤寒而成温者,先夏至日者,为病温,后夏至日者,为病暑。暑当与汗皆出,勿止。”
这里黄帝已经明确过,温病是天之六气所致来着,是属于伤寒,而且还明确了它的时间特性,“先夏至日者,为病温”,过了这个夏至日的就不再是温病,“为病暑”。
现在的问题是,到了《伤寒论》,医圣为什么就又明确的把它放在了太阳病里呢?
其实啊,关于这个温病,早在清朝的时候,吴鞠通在他的专著《温病条辩》里就已经讲的很清楚啦,而且认识定位的很具体。
“凡病温者,始于上焦,在手太阴。”
怎么样,讲的够明确吧。手太阴是什么,外而经络,内而脏腑,上属肺而下络大肠。温病为何是太阳病呢,因为心肺是属于太阳的。
“肺手太阴之脉,起于中焦,下络大肠,还循胃口,上膈属肺,从肺系横出腋下,下循臑内,行少阴心主之前,下肘中,循臂内上骨下廉,入寸口,上鱼,循鱼际,出大指之端;其支者,从腕后直出次指内廉出其端。”  《灵枢——经脉第十》
宋朝的时候,有个极具个性的医家叫窦材。为什么这样评价他呢,因为他把自己自比为“当世扁鹊”。就是这样一位恃才傲物的狂人,在他的著作《扁鹊心书》里,开篇第一句就是“谚云∶学医不知经络,开口动手便错。”所以说学中医不学经络,不学《灵枢》,不学《黄帝内经》,能行吗?
还是接着说吴鞠通,上来直接就明言手太阴,厉害吧,至少比那些出口闭口言必膀胱的高明多了吧。但是就是这么一位温病大家,对温病定位都已经精确到了手太阴了,却仍然没能弄明白医圣讲的何为人身六气,何为太阳之气。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在自序里,吴鞠通明言该书是模仿医圣《伤寒论》写法写作, 而且从体例上一看就能明白。因为在接下来的条文,就是太阴之为病,太阴病云云。虽然真的是极力在模仿,但恰恰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首犯手太阴就是太阴病了吗?手太阴和太阴病是一回事吗?在这里,这位吴大掌门和当年的太医令犯了同样的错误,同样都是望文生义。不同的是,王叔和依照的是内经的热论,而吴鞠通参考的却是医圣的《伤寒论》。
关于温病和伤寒,现在依然有很多争论。真正弄明白真相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伤寒补内经之不及,温病补伤寒之不及,这才是真正的功德圆满啊,这是医界应该庆幸的大好事,还争什么啊。
但是,任何事情都不能无限放大。如果弄不清理论真相,执温病而统百病,走胡万林一样的路子,那就又另当别论了。
 楼主| 发表于 2014/5/11 08:28:20 | 显示全部楼层
癸 太阳病——痉、湿、暍

伤寒所致太阳痉、湿、暍三种,宜应别论,以为与伤寒相似,故此见之。
太阳病,发热无汗,反恶寒者,名曰刚痉。
太阳病,发热汗出,而不恶寒,名曰柔痉。
太阳病,发热,脉沉而细者,名曰痉,为难治。
太阳病,发汗太多,因致痉。
夫风病,下之则痉,复发汗,必拘急。
疮家虽身疼痛,不可发汗,汗出则痉。
病者身热足寒,颈项强急,恶寒,时头热,面赤目赤,独头动摇,卒口噤,背反张者,痉病也。


太阳病痉、湿、暍这三种有意思哈,既然说它们是太阳病,当是伤寒无疑。可是却又出现在了《金匮要略》里面,而且还“宜应别论”。
前面我们已经明白了什么伤寒,什么是太阳病。太阳病开篇已经讲了中风、伤寒、温病三种,这里怎么又跑出来个痉、湿、暍?关于这些,古今历代医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也不乏论述,那么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伤寒不解,求诸内经”,我们依然也只能在《黄帝内经》里找答案。
先来看这个痉吧。痉和痓这两个字意思一样,在有些版本里两者是通用的。
在《素问——五常政大论篇第七十》有这样一段论述:
“赫曦之纪,是为蕃茂。阴气内化,阳气外荣,炎暑施化,物得以昌。其化长,其气高,其政动,其令明显,其动炎灼妄扰,其德喧暑郁蒸,其变炎烈沸腾,其谷麦豆,其畜羊彘,其果杏栗,其色赤白玄,其味苦辛咸,其象夏,其经手少阴太阳,手厥阴少阳,其脏心肺,其虫羽鳞,其物脉濡,其病笑疟疮疡血流狂妄目赤。上羽与正征同。其收齐,其病痓?,上征而收气后也。暴烈其政,藏气乃复,时见凝惨,甚则雨水,霜雹、切寒、邪伤心也。”
“上羽与正征同。其收齐,其病痓。”这里的 “赫曦之纪”:是火运太过的年份。“帝曰:太过何谓?岐伯曰:木曰发生,火曰赫曦,土曰敦阜,金曰坚成,水曰流衍。”
“上羽与正征同”:中运火太过,谓之太征。若逢太阳寒水司天,中运太过之火,被司天太阳寒水制约,就成为了平气——“正征”。
本来是火运太过,现在成了平气,于是金燥之气就凸显出来了——“其收齐”。什么是“收”啊,木火土金水,肝心脾肺肾,生长化收藏。
这里运气发生了变化,反应在人身上,导致的疾病也随之改变——“其病痓”。不再是中风了,不再是伤寒了。
火运本来太过,现在被寒水抑制,变为平气了。运气本来是火克金,现在火不能克金了,燥气就偏盛,就会出现金反侮火的现象。火对应的是什么,是心啊,又是水克又是金侮的,心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这种情形再感受天行之气的话,可就不再是通常的中风伤寒了。
为什么医圣还把它们归于伤寒,归于太阳病呢?因为心肺属于太阳。为什么还“宜应别论”呢?因为这几种是特定运气条件所致,和普通伤寒有差别。那医圣明言太阳病,为什么又收录入了《金匮》呢?因为编者真的搞不明白。
但是作为医生,学人,却必须要搞明白这些。理论搞明白了,就不用在那里盲人摸象瞎猜测了。因为一个赫曦之纪,一个上羽与正征同,没看病之前你早已经心中有数了。在六十甲子周期里,只有戊辰、戊戌两年,是符合导致这个“其病痓”的运气条件的,而且这两者整整相差了三十年。
需要注意的是,虽然明白了痓是戊辰、戊戌这些特定运气条件下的病,但是也不能因此掉以轻心。因为接下来还有两条,就不是这么个情况了。
“太阳病,发汗太多,因致痓。
夫风病,下之则痓,复发汗,必拘急。
疮家虽身疼痛,不可发汗,汗出则痓。”
“太阳病”,心肺属太阳。“发汗太多”,汗为心之液。
“疮家虽身疼痛,不可发汗,汗出则痓。”这又是为什么呢?《黄帝内经》至真要大论篇十九病机讲,“诸痛痒疮,皆属于心”,同样还是汗为心之液。
明白了吧,虽然说“上羽与正征同。其收齐,其病痓”,但并不是所有的痓都是“上羽与正征同”。普通的太阳病过汗会有,疮家发汗同样也会导致这个痓。
为什么古人强调学医要贵在明理呢,道理就在这里。
但是现在情形变了。有些人用《伤寒论》的方子取得了疗效,自己对理论却又一无所知。不知道反省自身也就罢了,反过来却在那里大言不惭的污蔑医圣和他们一样,搞的也是“经验医学”。俗话说“知耻近乎勇”,如今到了连羞耻都不知道的程度,真的也就无可救药了。
好了,读到这里,大概了解了太阳病,你回头再看《伤寒论》序言的时候,估计就应该是另一种感受和理解了。医圣为何那么重视伤寒?可就不仅仅是前面说过的那个疫疬之气那么简单了。因为伤寒首伤的是人体太阳之气,首伤的是心肺,首伤的是人体君相之官。
看到这里,坚守奉行六经的人估计却要难过了。我那伟大了一千多年的膀胱经啊,原来真的只是一个传说,一个令人笑不出来的幽默。
关于这个湿和暍的真相呢,大家就如法炮制,自己动手吧,答案同样就在这篇“五常政大论”里。不光是这两条,整部《伤寒论》的所有理论真相都在《黄帝内经》里。
伤寒不解,求诸内经;内经不解,求诸易经。
只要你尊经奉教,一门深入,你会发现,千百年来,中医殿堂的大门一直在为你我敞开;中医真正的“师”者,千百年来也一直在守望期盼后学的到来。不要你才高八斗,更无需中西汇通,因为中医学到极致,不过是河洛九数,阴阳两画而已。
无量劫前,观音菩萨在“干光王静住如来”处学习“大悲心陀罗尼”,即从初地菩萨顿超入八地菩萨。学医能够登堂入室,亲拜医圣为师,聆听岐黄教诲,何乐而不为呢!
 楼主| 发表于 2014/5/16 11:57:5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河洛真人 于 2014/5/16 11:59 编辑

子   瓜蒌薤白治遗精解疑
《伤寒论》虽然真相隐匿不现,但医界却历代不乏名家辈出。说起当代伤寒名家,除了刘力红博士笔下的“南陈北刘”,还有一位名家不能不提,那就是大名鼎鼎的胡希恕。
“诊余,胡老谈及自己的老师一事,上中学时,胡老曾患遗精病,王祥徵老师开了瓜蒌薤白加四逆散、山栀,服一剂即愈,至今百思不得其解。”
这是在《胡希恕》这本书的诊余漫话部分,继厥阴病解疑,少阴病解疑,桂枝解疑,生石膏解疑诸篇之后的一篇,不过题目不是“解疑”,因为“胡老”“至今百思不得其解”。而作为本书主编,作为胡希恕高足的冯世纶主任医师,采用这个题目,显然也没能开疑解惑,告慰九泉下的师父。
按照书中记载,胡希恕1898年3月10日出生于辽宁沈阳,1915年——1919年就读于奉天省立第一中学,患遗精病就在这段时间。文中为其治疗的王祥徵老师就是引导胡希恕走上中医之路的中学国文老师,一个被辛亥革命断送前程的前清举人。
对于自己恩师开的方子,既然“服一剂即愈”,药到病除了,“胡老”又为何会“至今百思不得其解”呢?
因为对于遗精病,“胡老”自己也会治疗。因为在《金匮要略》里,有个对证的方子——桂枝加龙骨牡蛎汤。而作为“具有独特理论体系的、著名的《伤寒论》研究家、经方家”, “胡老”不仅会用这个方子,而且还会讲,还有自己“独特理论体系”的见解。
但问题是,“自己的老师”当年给自己用的偏偏却不是这个方子,而是“瓜蒌薤白加四逆散、山栀。”这是胡闹吗?显然不是。因为文中的王祥徵老师可不单是前清举人,胡希恕的国文老师那么简单,他的另一个身份是清末名医,以善用经方名著于时。而且看起来和遗精风马牛不相及的方子,疗效却又摆在那里——“一剂即愈”。
这就更加难怪要让“胡老”这位伤寒名家困惑不解啦。因为对于这个瓜蒌薤白的方子,“胡老”同样也会用,同样也会讲,同样也有自己“独特理论体系”的见解。但是无论再独特,那都是针对胸痹、心痛啊之类的,可从来都没有治疗遗精这一说法啊。
至今“胡老”已经作古半个甲子,真人也不忍心这位伤寒大家在九泉之下仍然继续困惑迷茫,姑且胡乱解释一番,聊以安慰吧。
按照书中年谱记载,胡希恕出生于清末戊戌年,正是前文中那个“上羽正征同”的年份。是年上太阳水司天,中太征火运,下太阴土在泉。按照方子用药记载推算,胡希恕患遗精当在1916丙辰年。是年上太阳水司天,中太羽水运,下太阴土在泉。
太阳是什么,在天为寒,在地为水。五行生克怎么讲,水克火。什么是火,心属火。
一个天生心火被抑的人,遇到了寒水司天的年份,中运又是水太过,双重打压之下,小心脏的日子真的不好过。那怎么会遗精呢?“君火以明,相火以位”。现在君火被抑制住了,看看历史上的赵高和曹操就不难明白,遗精那都还只是小意思啊。
王举人当时的方子为什么有效呢?因为它刚好调整了当时的运气,本命和流年运气。不管是出于本意还是偶然巧合,那个瓜蒌薤白确实有画龙点睛点睛之妙,用的恰到好处。所以虽然这个方子尽管那个四逆散用的不伦不类,但对于正值青春的胡希恕来说,依然还是能够“一剂即愈”。
以“胡老”的聪明,本来是不至于“至今百思不得其解”的。因为按其高足冯世纶在书中描述,他也是精于经典,读过《黄帝内经》的,对五运六气应该是有所了解的。但或许真的是太过聪明了,“胡老”偏偏却从经典中读出了不同的东西,认为《伤寒论》和《黄帝内经》存在两种不同的体系。
吃着老祖宗的饭,但是却又极力反对崇古。医圣的方子明明好用,但是从黄帝那里又找不到答案。于是“胡老”就自己创造了一套“独特理论体系”。此举一出,《人民日报》高度评价也就罢了,日本人尤其对此称赞不已。这又为什么呢?
因为日本中医界和中国同行一样,同样也知道医圣方子好用而其理难明。如果按照医圣序言,《伤寒杂病论》的理论依据是源于《黄帝内经》。《黄帝内经》呢,从头到尾又讲的都是天地之道。什么是天道啊,日本人可根本就不想承认有天道存在。因为近百年来,它不止一次的试图逆天而行,虽然终究都未能成功。
所以“胡老”的言论一出来,日本人就乐坏啦。因为要是日本人得出这个结论来,中国中医和民众肯定骂他们欺师灭族,居心叵测。那要是一人一脚,还不把琉球弹丸孤岛真给踩到海底了啊。但是这话从中国名家胡希恕的嘴里说出来,那可就大不一样啦。于是日本人就投桃报李,感恩戴德的送了一顶大大的高帽子——“具有独特理论体系的、著名的《伤寒论》研究者、经方家”。
但是无论理论体系再怎么独特,无论你承认与否,天地之道都丝毫不为之所动,运气依然一次又一次的轮转加临。1984年到了少阴君火司天的年头, 3月1日,在太阳寒水之气加临的初气,这颗原本就被寒水之气抑制的心脏,再次感觉不堪重负。不过这次不再是遗精,干脆就罢工了。
在《伤寒杂病论》里,医圣是把五运六气掰开揉碎来讲的。每个方子具体对应特定运气条件所形成的病和证,但并不是说那个方子就只能治疗那个,只能那么用。瓜蒌薤白为什么不能治疗遗精呢,完全可以的。不仅可以治疗遗精 ,遗尿也能治啊,晕厥也能用啊,休克也可以啊。不过医圣不讲这些,在书里只是用来治疗胸痹、心痛罢了。
但遗憾的是,一代伤寒名家胡希恕,到死也没能明白这一点。其实从他生下来的那一天起,这剂瓜蒌薤白就成了他这一生的护身符,这就是中医里讲的运气。既然一辈子对自己的遗精都搞不明白,就更难明白1984年这次,依然还能依赖这剂瓜蒌薤白起死回生。这大概就是世俗所说的命吧。
胡希恕搞不明白,他这位高足就更难明白。他“不忘师恩,继承师说,谆谆好学,复有发展”,带着胡希恕那套“独特理论体系”,离老祖宗流传了几千年的中医越走越远。用宋丹丹的说法,那是相当的远。
发表于 2014/5/16 14:40:53 | 显示全部楼层
真的有茅塞顿开的感觉,谢谢楼主分享!!!
 楼主| 发表于 2014/5/16 15:59:39 | 显示全部楼层
汉唐学子 发表于 2014/5/16 14:40
真的有茅塞顿开的感觉,谢谢楼主分享!!!

不客气,同时也恭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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