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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pandaii 于 2014/1/17 10:08 编辑
(修改的地方以括号,或_____开始,删了的就算了。修改不多,权当灌水)
最近大忽悠张悟本出了事. 其实,历史上,老百姓要么是被宰割的命,要么是被忽悠的命. 如果不是西方帝国主义的贪婪入侵, 我们恐怕还是长辫子. 这长辫子,当然意味着中国人的被宰割的命运,但奇怪的是当今电视上非同寻常的满清连续剧,和与此对应的事实:人们鲜于阅读的清代故事与历史书籍,而宁愿金庸,外国小说等等。满清连续剧美化清朝当政者,让长辫子看得不恶心,这是弱智还是忽悠,关键看来不来钱。
岐黄之术,把岐伯的地位排在黄帝之前,合乎思想的一致和内经的精神,因为思想是岐伯传给黄帝的。那么什么是黄帝内经的精神呢?也就是下面一段:
岐伯对曰: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于阴阳,和于术数,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不妄劳作,故能形与神俱,而尽终其天年,度百岁乃去。今时之人不然也,以酒为浆,以妄为常,醉以入房,以欲竭其精,以耗散其真,不知持满,不时御神,务快其心,逆于生乐,起居无节,故半百而衰也。夫上古圣人之教下也,皆谓之虚邪贼风,避之有时,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是以志闲而少欲,心安而不惧,形劳而不倦,气从以顺,各从其欲,皆得所愿。故美其食,任其服,乐其俗,高下不相慕,其民故曰朴。是以嗜欲不能劳其目,淫邪不能惑其心,愚、智、贤、不肖、不惧于物,故合于道。所以能年皆度百岁而动作不衰者,以其德全不危也。
大家想想如果这么一段出现在初中生课本上会怎样?
大忽悠们,孔夫子们最见不得这样的东西,张忽悠或许是得罪了更大更高的忽悠。之所以称之为张忽悠,是因为他的听众不是身体相对很健康的中学生,而是被灌输了现代文明优越于古代文明的身体已衰的人们。对于没衰的人们,张悟本的确是个圣人,(因为他让人们)远离医院和药店,那些忽悠们群集的地方(当然还要一个前提,张的挂号费不要那么高)。
这么说,被曹雪芹誉为仙子的晴雯的过早的死,说明了她德不全了。别说她,读者各位,自己自评一下。
红楼梦描写的晴雯得病,有两次。51回,她是“仗着素日比别人气壮,不畏寒冷,也不披衣、、、”宝玉笑劝道:“看冻着,不是玩的”、、、“、、、这一冷果然厉害”只听宝玉(怜惜晴雯)高声在内道:“晴雯出去!”(蹑手蹑脚要恶作剧的)晴雯的恶作剧被迫收场,可晴雯依然生了病。“仗着”,就是说,连开玩笑,都带有文明的痕迹,再说白点,也许过点,只为供人们思考,近代、现代文明喜欢-充。麝月笑道:“他(晴雯)早起就嚷着不受用,一日也没吃碗正经饭。、、、”势力的社会,能容得下几分天真?警告马上来了,老女麽女麽回说:“大奶奶知道了,说吃两剂药好了便罢,若不好时,还是出去为是。、、、”后面(纯粹)是忽悠话。于是请来了医生,也就是这节标题的“胡庸医乱用虎狼药”。也就是说,黄帝内经这一块,晴雯没及格,落入(更为危险的)张仲景这一块。于是及格不及格不再是晴雯一人的事,而是宝玉这个小团体的事。作为小团体的头,宝玉怎样呢?更难了,(如果你理解),连张仲景也要孔大忽悠背书,在《伤寒论》原序上,张引述说,孔子云:生而知之者上,学则亚之(也许没这一句,书不让出版吧,我的所有小学课本,要以“毛主席教导我们”开始)。
伤寒论针对的主要是实症,但这里说的实和虚可不是反义词。岐伯的定义是:邪气盛则实,精气夺则虚。 我们且看一个实症如何变成一个虚症,从而使人走向死亡之路。
晴雯的症状:“鼻塞声重,懒怠动弹”“咳嗽”“你素习好生气,如今肝火自然又盛了”
还有个是她自己说的“看你们这一辈子都别头疼脑热的”
诊断:“、、、外感内滞,、、、是个小伤寒。、、、吃两剂药疏散疏散就好了”
药方:“上面有紫苏,桔梗,防风,荆芥等药,后面又有枳实、麻黄。”
于是宝玉下判断说:“该死,该死,他拿女孩儿们也像我们一样的治法,如何使得!凭他有什么内滞,这枳实、麻黄如何禁得。谁请来的?快打发他去罢!再请一个熟的来吧。”
提供的症状不多,加上我比较外行,所以我不好多说。黄元御的伤风方里用到了紫苏,桔梗被张仲景用在喉咙疼处,防风燥土适合中土滞,(我非感冒时试用的效果,比较糟糕难受,但现在的风寒感冒颗粒【药物组成】“麻黄、葛根、紫苏叶、防风、桂枝、白芷、陈皮、苦杏仁、桔梗、甘草、干姜”也有它,我估计都错,但未必大错)荆芥是肝经的药,黄元御说,荆芥,辛,温,肝经,散寒发表,泻湿除风。 黄宫绣说,荆芥,入肝经气分,驱散风邪,肌肤灼热,头目昏眩,咽喉不利,身背疼痛。与桂枝有相似,桂枝也被黄用于伤风方里。宝玉的判断的确是太快而带有偏见。张仲景在太阳症时几个方子都用到了麻黄,栀子厚朴汤中用到了枳实,我判断这是属三阳症,很可能是太阳症,按张仲景,麻黄几乎是要用的,枳实也许早了点,也不是绝对不可以,可能有点代价。对此,黄元御、张仲景、郑钦安三人的说法不一样。大家可以看看伤寒论的大陷胸方,郑的《伤寒恒论》,黄的伤寒悬解。郑说张此时不应当下。黄说“此处尚可变通,愚意用石膏、甘遂,枳实,麻黄双解表里,得仲景法外之意矣”。但有意思的是,黄元御在《伤寒悬解》第五章大黄黄连泻心汤中说:“温中解表,可以并用,攻里发表,不可双行,故仲景于宜攻之病而有表证,皆先表而后下”。张仲景的伤寒论教人们如何通过汗,下,吐等简单方法,尽可能小代价消灭盛的邪气,消除实症,还回健康。也就是说,也许不是无代价。那么,宝玉的观念从何而来呢?
(宝玉的话)“、、、旧年我病了,却是伤寒内里饮食停滞,他(王太医)瞧了,还说我禁不起麻黄、石膏、枳实等狼虎药。我和你们就如秋天芸儿进我的那才开的白海棠、、、”宝玉信王太医,为什么呢?第二十八回王夫人问时,黛玉道:“也不过这么着。老太太还叫我吃王大夫的药呢”从这猜,可能是贾母欣赏王太医,宝玉是贾母的宠物,也受其影响。那,难道贾府豆腐也不吃了吗?那里面可有石膏啊?枳实,前些天我母亲(七十多)的药里就有,也没出什么大事,拉一下肚子。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文化氛围的压迫使人不敢去想那么多?
那么王太医是怎么对付此病的呢?
诊了脉后,说的病症与前头不同,方子上果然没有枳实、麻黄等药,倒是有当归、陈皮、白芍等,药之分量较先减了些。
人们的判断往往由恐惧驱使,宝玉也不例外。看到这些常见常用药,宝玉放心了。但是,他其实是被忽悠了。看看药的效果:
(52回)只见晴雯独卧于炕上,脸面烧的飞红,又摸一摸,只觉烫手。忙又向炉上将手烘暖,伸进被去摸了一摸身上,也是火热。
晴雯服了药,至晚间又服二和,夜间虽有些汗,还未见效,仍是发烧,头疼鼻塞声重。次日,王太医又来诊视,另加减汤剂。虽然稍减了烧,仍是头疼。
这就是效果,于是小孩子们用西洋鼻烟来熏,连打五六个喷嚏之后,“了不得,好爽快!拿纸来。”、、、“果觉通快些,只是太阳穴还疼”
这里晴雯吃了药,仍不见病退,急得乱骂大夫,说:“只会骗人的钱,一剂好药也不给人吃”
为什么会是这样?发汗,首要的麻黄没了,当然会是这样的。而且,更大的瘾患在后面。当归滋肝润肝燥,对女人用得比较多,因为她们有妇科病,但现在不是妇科病,而且按黄元御的话,颇助土湿,败脾胃而滑大便,、、、但知助阴而不知伐阳,此后世庸医之所以误苍生也。关于白芍,黄元御说,然能泻肝胆风火,亦伐脾胃之阳。张仲景在伤寒论三十五条,说“桂枝去芍药汤主之,若微恶寒者,去芍药加附子汤主之”郑钦安解释说(《伤寒恒论》)“而虑芍药阴邪之品以助邪,故去之”。黄宫绣在《本草求真》也说,产后不宜妄用者,以其气血既虚,芍药恐伐生气之意。
估计贾家就没买张仲景的书,更没黄帝内经,贾政是一心想出人头地,当官,当更大的官,来钱,来更多的钱,成为国家的钱庄,最后被收归国有。
实症,宜短平快,否则病或者不好,或者不好而死去,或者成为虚症。然而病好往往不是医家高明而好,而是人有一定的抵抗力,让邪气消灭。张仲景的伤寒论的价值在于短时间除实症以保住人的元气,所以用药也猛,需要辨别得准。王太医“药之分量较先减了些”显示他用药缺乏信心,实际是等着病好,来收钱。这句话在西方描述医生就是:病是自己好的,医生收钱而已。如果仅仅是这样也罢,事实往往比这更恶劣。
“勇晴雯病补雀金裘”,仅仅是为了宝玉不挨骂。(可见)这个宝玉胆也小了点,孔夫子们的可恶啊,要我早就造反了,不做孙子了。因为这,也拖长了晴雯的病。
王太医,“疑惑说道:‘昨日已好了些,今日如何反虚微浮缩起来,敢是吃多了饮食?不然是劳了神思。外感却倒清了,这汗后失于调养,非同小可’一面说,一面出去开了药方进来。宝玉看时,已将疏散驱邪诸药减去了,倒添了茯苓、地黄、当归等益神养血之剂。”______从这里看,感冒了饿肚子这种愚蠢的办法,就是从这个王太医这来的。(生病了要小心饮食,反思饮食,“一日也没吃碗正经饭”,本来饿就或许是起因之一哦)祸害啊!
王太医的处方,是主流的中医学派的做法,“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是他们的指导思想,能否真的无过,却是个问题。得过三阳症的人,这样一病,出汗一过,阳就虚了。按道理,直接补阳就可以了,可主流的中医学派不是这样,他们滋阴,所以地黄就来了。不信查查,什么时候治三阳伤寒,张仲景用过当归?地黄在太阳经篇中用过一次,“炙甘草汤方”但不与茯苓一起用,茯苓渗湿,生地却滋水(,这不自相矛盾么?)
但也逐渐好了。对此,书中说:“晴雯此症虽重,幸亏他素习是个使力不使心的人;再素昔饮食清淡,饥饱无伤的。这贾宅的风俗密法,无论上下,只一略有些伤风咳嗽,总以净饿为主,次则服药调养。故于前日一病时,就饿了两三日,又谨慎服药调治,如今劳碌了些,又加倍培养了几日,便渐渐的好了。、、、宝玉自能变法要汤要羹调停。
_____我的猜测却是,病了之后,医生开的药往往不着边际,净饿,让发烧没有燃料,小孩子,反而容易挺过去。
这样没死,元气大伤
关于地黄,黄宫绣在《本草求真》是这样说的:“力专清热泻火(也是这几个字),、、、并或伤寒阳强。若使血因寒滞,而犹用以生地,不更使寒益甚,而血愈出,不返乎”
黄元御在《长沙药解》说,“人之衰也,火渐消而水渐长,燥日减而湿日增,阳不胜阴,自然之理。阳旺则壮,阴旺则病。群儿冒昧,翕习(也就是说,随大流,管他对还是不对)成风,著作流传,遍于寰海,使抱病之家,死于地黄者十九”
所以我猜测,后面没喝多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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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内经/热论
黄帝问曰:今夫热病者,皆伤寒之类也,或愈或死,其死者皆以六七日之间,其愈皆以十日以上者何也?、、、
岐伯对曰:人之伤于寒也,则为病热,热虽甚不死,其两感于寒而病者,必不免于死。
帝曰:愿问其状。岐伯曰:伤寒一日,巨阳受之,巨阳者,诸阳之属也,故头项疼,腰脊强。二日阳明受之,阳明主肉,其脉挟鼻络于目,故身热目痛而鼻干,不得卧也。三日少阳受之,少阳主胆,其脉循胁络于耳,故胸胁痛而耳聋。”
这里的话有些含糊,似乎是,感冒三天了,耳朵就会聋。可感冒超过三天的多的是,有几个感冒而耳聋的?所以只能说,这里最多是,一日传一经的话,是这样;多数人不至于此。
这好象不是为写书而对话,是为表意而对话,所以一点也不严谨,给了后世的大忽悠们发挥才华以大好机会。孔夫子说,你好好干,干得生病不要紧,我们有医生呢。医生说,哦,你生病了,我很同情。这样吧,你给我钱,我告诉你吃什么什么药,你的病就会好。我之所以收费,是因为我也得吃饭,这是社会分工,孔夫子不是说君君臣臣吗?你给我是你该给我。至于君王妻妾成群,淫乱成风,屁都不敢放一个,而全民也把这种不受监督的乱淫生活作为有能力的人的理想报酬。
刚才我们村最泼的一个妇人,在我家门口,对谁作了一通气凯轩昂的演说,大意是说,如果你要到我们这里来买煤,得通过我,不然,你吃不了兜着走,有关部门正在查偷煤的事。当年张仲景扯出孔夫子,是不是也是出书的保护费,我们无从得知。但我可以告诉的是,如果当年我不在自我鉴定上写上“坚持四项基本原则”,我的国内的硕士学位会被夭折。这二者有什么关系?
、、、
帝曰:治之奈何?歧伯曰:治之各通其脏脉,病日衰已矣。其未满三日者,可汗而已,其满三日者,可泻而已。
也就是说,很简单的一个病,只要及时,方法对,就会好。这就是穷人的福分,只要不很贪婪,病了知道休息避寒,往往就会好。因为他们没钱,免受庸医们忽悠之苦。
51回“倒有当归、陈皮、白芍”这句,恰好,我这几天在试陈皮。我是好拉肚子的体质。关于如何治此病,我在网上咨询过,有人建议用陈皮,某个同仁堂的医生也在给我的处方中用过。我不用它时,一天拉三次,用上了五克后,六~八次。如果头三天应当汗,那么胡的用枳实,王的用陈皮都是错误。张仲景治三阳病没有用过橘(陈)皮。黄元御说它“降浊阴而止呕啐,行滞气而泻郁满,善开胸膈,最扫痰涎”中医药书对药的描述绝大部分是誉美之词,黄是少有的对人提出警戒的。对此,他也没说用错了会怎么样。我的鼻子皱了,也就是说,脾气给它消了不少。这里的“白芍,让我想到张仲景的桂枝汤。如果如作者所言,“胡庸医断的是伤寒”,从不出汗,死命想发汗,也的确是伤寒,而王太医“说的病症与前头不同”,该不会是王断成了中风,用了桂枝汤了吧?关于桂枝汤,张仲景告戒说:“桂枝本为解肌,若其人脉浮紧,发热汗不出者,不可与之也。常须识此,勿令误也”,麻黄汤里有桂枝,没白芍,可见,伤寒脉浮紧,白芍是很危险的(桂枝汤其他几味,生姜,大枣,炙甘草,明显不危险)。
从这我猜,为什么黄元御之类好的医生难长寿的原因:药书千讹百误,为求确切,以身试药,(若非绝顶聪明,自然命难长寿。从他被人治瞎一只眼睛这事来看,他有绝顶聪明吗?)
郑钦安在《医法圆通》/用药须知中说“外感风寒忌收纳也/凡一切外邪初入,切不可攻下,攻下则引邪入里,变证百出、、、切不可妄用滋阴,滋阴则留恋阴邪,病根难除”我不知道用陈皮是否属“攻下”,但当归,地黄无疑是滋阴。(白芍属于收纳)。
另外,宝玉让小丫头捧了一盖碗建莲红枣汤来,这玩意,说公子爷对丫头的情谊非凡,但莲子涩,不宜,现在人又几个不迷信这呢。他们希望生病之后,吃点好吃的,让人伺候,哪知道这难得的好吃的,却对身体不宜?
贾宝玉若就是曹雪芹,那么他(生吞活剥了一些所谓中医概念),因为在64回关于贾母生病有句“幸而发散的快,未曾传经,至三更天,些须发了点汗,脉静身凉,大家方放了心。”
贾宝玉他们断定胡君荣是庸医的证据,是尤二姐的事。之所以请胡来,是因为王“军前效力,回来好讨荫封的”,可见,曹雪芹对王依然是很信任的,这就是大忽悠与大学生的差别。我当大学老师的时候,一门选修课,我给的弹性比较大,也就是说,真正有能力,学到东西的只有那程序能过的三个学生,尽管选我课的有三十来人。大部分人作弊的方法是,程序没过,说过了,知道我没时间去一个个验证,并给了程序原码。这些容易识别,对于我来说,我只要读程序原码,看前后逻辑关系,就可发现。于是,光凭逻辑关系,我犯了个疏忽,把一个抄了别人原码的放过去了,给了高分。后来一对照发现不对,于是找了他,把他的成绩降为及格。后来此人被留校任教。这就是大忽悠与一般大学生的不同。大家可以挑我的刺,说我做事不严格,我只能回答说,你站着说话腰不痛,我这是好的,更早之前,在另一高笑,教研室主任规定我只能抓三个不及格的。考试下来,倒数第三有两人,放谁一马成为问题。那男的给我提了东西来,我看也没看,给他提回去了。另一个是个女的,病了一个多月没来上课,因此我放了她一马。我想我没犯多大错。可后来的事实,让我大跌眼镜,她竟专升本了。那时这种指标很少,按道理,怎么也不该轮到她。可怎就轮到了,为什么呢?因为她是校子弟。那男的,后来进派出所了,走之前,还到我这里“轩昂”了一番。现在的情况与十多年前当然更不同,十年前曾有博士在我家农村吹牛怎么代人考试。高校扩招已这么多年,只要想拿,什么人拿不到本科毕业文品?
其实尤二姐如果落入王太医的手,她的命运,未必更好,因为王只是个大忽悠,如果说胡还仅是个学生的话。
我第一次听说红楼梦,是读初中时,听大人讲得神乎神,打老远跑去看,只看到黑压压的观众。但,我们还能看着,为什么呢?因为只是伊伊呀呀的越国人的话,谁也听不懂,乡下人,哪有恁多耐心!我们能看懂的,是好人坏人一清二楚的,哪象红楼梦?可我们生活在真实中,生活在红楼梦中,生活在搞不清楚谁是敌人谁是朋友的处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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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王太医的药把病根留住了,换句话说,实症变成虚症了,第二次生病就很难找到缘由了,“正值晴雯身上不自在,睡中觉才起来”黄帝内经的说法,越健康的人,越不容易睡中午觉;越虚的人,白天越不自觉地打瞌睡。“因连日不自在,并没十分妆饰”于是被宝玉的母亲王夫人,上报贾母,惩罚;而宝玉“因听见上夜之事,并晴雯之病亦因那日加重,细问晴雯,又不说是为何”错过机会,王夫人此时又竭力分开他们。“王夫人在屋里坐着,一脸怒气,见宝玉也不理。晴雯四五日水米不曾沾牙,恹恹弱息,如今现从炕上拉了下来,蓬头垢面的,两个女人搀架起来去了”这么久没吃喝可不是小事,《黄帝内经》灵枢/平人绝谷:“神者,水谷之精气也、、、故平人不食饮,七日而死者,水谷精气津液皆尽故也”,近代社会制造出奴才和主子的概念,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宝玉只当王夫人不过来搜捡搜捡,无甚大事,谁知竟这样雷嗔电怒的来了。所责之事皆系平日之语,一字不爽,料必不能挽回的。虽心下狠不能一死,但王夫人盛怒之际,自不敢多言,一直跟王夫人到沁芳亭”而袭人却劝说“哭也不中用。你起来我告诉你,晴雯已经好了,他这一家去,倒心净几天”、、、宝玉冷笑道:“原是想他自幼娇生惯养,何尝受一日委屈?、、、他又没有亲爷亲娘,只有一个醉泥鳅姑舅哥哥、、、”宝玉的姘头袭人倒是想办好事,可世上就是好事难办。何况在这么个表面堂皇实质上乱糟糟的贾府。晴雯命苦,十岁没了父母,进了这么个混帐地方。再见到晴雯,“当下晴雯又因着了风,又受了他哥嫂的歹话,病上加病,嗽了一日,才朦胧睡了。忽闻有人唤他,强展星眸、、、”问宝玉讨了口水。
张仲景在伤寒论中有这么一段:“少阴病,欲吐不吐,心烦,但欲寐,五六日自利而渴者,属少阴也,虚,故饮水自救。若小便色白者,少阴形悉具。小便白者,以下焦虚,有寒,不能制水,故令色白也”看它与晴雯此时何其相似!黄元御说,什么样的体质,得什么样的感冒。如果肾伤得厉害,就容易得少阴病。如果确实是少阴病,很可能就是张太医开的(白芍)地黄的效果。
我对嗽的定义不很清楚,刚查新华字典也没查到咳与嗽有什么区别,所以说中文灭绝也在进行之中了。刚查黄元御的《四圣心愿》/咳嗽根原,“缘足太阴之湿盛,则辛金从令而化湿,是生湿嗽、、、湿则下寒。”这就跟王太医用的地黄的应产生的效果一致了。“气往上咽,便说不出来,两手已经冰凉”地黄就会这样,后面的描写我就略了。总之,宝玉斗不过另一个淫欲很重的女人,只会做乖孩子,又要保住公子哥的名声,顾不得晴雯,于是晴雯死了,死得蛮气派,就象那些为秦可卿,贾母殉葬的,壮怀激烈。
然而我要以歧伯的话来结束文章:
“往古人居禽兽之间,动作以避寒,阴居以避署,内无眷慕之累,外无伸宦(黄元御注,求伸于宦场也。我想,也就是官场了,我们知道宦官是被身体变态过的;也许,当官,也意味着被心理变态过了)之形,此恬心詹之世,邪不能深入也、、、祝由而已。当今之世则不然,忧患缘其内,苦形伤其外,又失四时之从,逆寒暑之宜,贼风数至,虚邪朝夕,外伤空窍肌肤,内至五脏骨髓,小病必甚,大病必死,故祝由不能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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