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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梁知行

虫草已陷入“越少越贵、越贵越挖、越挖越少”恶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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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5 17:06:23 | 显示全部楼层
危险的虫草


做了7年承包草山生意的拉尕今年第一次賠了錢,而包草山的價錢又漲了10萬元。明年還做嗎?他很猶豫;開蟲草店鋪的馬海忠在這個行當幹了20年,第一次遇上了石膏做的假草,他的同行張玉德花2萬多元買了先進的X光手動探測儀,能測出鉛粉和鐵絲,卻也對新湧現的石膏和鉛汞熏蒸等手段毫無辦法……越來越高漲的草山價格,防不勝防的造假手段,越來越多的騙子,變幻莫測的前景,都讓蟲草這個行業危險重重。蟲草鏈條上的他們,正經歷著一場驚心動魄的賭局。

  挖蟲草的“賭徒”

  包草山的價錢漲到了80萬

  據南方都市報報道,拉尕開著越野車上果洛的這一天,果洛州已經下了第三場雪,青藏高原漫長而嚴寒的冬季開始了,年初挖蟲草的草山現在已經積雪過了膝蓋,就是那些騎摩托車的年輕尕娃也上不去了,只有走路才能到。那是磕磕絆絆的沙石路,山上的路像羊腸子一樣。他最擔心的是蟲草工人不要在那裡出車禍。佛爺保佑,今年的170個工人是平安下山了。

  草山家的女人給他把奶茶倒上,說男人念經去了,走的時候交待,草山的價錢要漲十萬。這家的草山出蟲草多,拉尕已經承包了七年,年年漲,卻沒有今年漲得這樣多———漲到了80萬,拉尕知道多說也沒有用,喝完奶茶烤一會火就出來了。旁邊的家裡轉一下,果洛州下屬的瑪沁縣大武鎮不大,拉尕和三個夥伴承包的草山牧民家都不遠,轉了幾下,拉尕在越野車上就不想下來了———平均每家都漲了十萬,有的還要漲二十萬。

  雖然距離挖蟲草還有半年多的時間,像拉尕一樣的老板已經在搶著承包草山了,誰都知道,好的草山搶下來,賺的錢幾乎是翻倍的。

  去年拉尕和三個果洛州的夥伴承包了六座草山,自己投進去187萬,加上雇工人和車費生活費,濕蟲草賣掉的價錢算下來,卻賠了20多萬。蟲草在外面的價錢賣得高,草山的價錢跟著瘋漲,拉尕是個做事實在求穩當的人,這樣下去,他覺得怕是不能再幹了。七年了,他第一次賠錢,他的三個果洛州的夥伴也從沒有見草山的價錢漲到這麼高。四個人商量,實在包不下就先放下,快過年的時候再來轉轉看,冒這樣大的風險,萬一明年的天氣再像今年一樣不好,四個人還不知道要貼多少錢進去。這幾百萬,做點別的生意不好嗎?

  因為近年來蟲草價格的暴漲,青海果洛、玉樹和星海地區那些擁有草山的牧民收入很不錯,每年,草山承包出去的收入就在十幾萬到上百萬不等,這些錢,牧民養一輩子牛羊可能也賺不回來,隨之而來的,還有每年春季為了草山的分界引發的爭鬥和命案。在青海的果洛州,拉尕常碰見一個牧民家有幾輛汽車的———那些家裡有草山的年輕人,大都是二三十歲的模樣,身穿各式新潮夾克衫、牛仔褲和板鞋,開著嶄新的現代、獵豹或三菱越野車,用著最新出產的蘋果手機———這些年輕人儼然是這些草山的主人,他們直接和前來承包的老板商談價格,已經成為嫻熟的生意人。46歲的拉尕覺得自己真是老了,他的許多老交情在草原上全無用處,老牧民動不動給他說:“草山早就分給尕娃了。”

  拉尕開著車在果洛州的街道上慢慢晃悠,天陰沉沉的,又要下雪的樣子,蟲草市場前面還是站著三四十號人,攏著手瑟瑟縮縮地打轉轉,那些都是些收蟲草的老板,和坐在鋪子裡烤著爐子的那些老板比,他們是要受罪一點。還有那些現今還住在附近幾個小旅社裡、常年包了房間的老板,還在等著收一點蟲草過年。蟲草產量減少了,這些老板賺得錢更少了,每斤只能賺一兩千元,有時候還要虧錢。拉尕在那裡閑聊了一會,知道比他有錢的老板們現在也在州上的牧民家轉悠,草山的價錢,怕是一時半會掉不下來了。

每一年,拉尕雇挖蟲草的人都是從青海的民和、貴德、尖扎和同德這四個縣找來的,這四個縣的人有挖蟲草的經驗,上果洛也沒有啥反應,拉尕最不放心的不是這些人的身體,而是進山的路。那都是常年很少通車的路。從果洛州上去草山,近一點的也在六十到八十公里,拉工人的車先是走彎彎扭扭的沙石路,然後是摩托車勉強能走的山羊路,那樣陡的路,牦牛和羊群才走得過。最後四五公里,車實在沒有辦法開進去,只有人走進去。每年挖蟲草進山之前,他都要去寺裡請活佛念經,祈求平安順利。去年,別的草山工人就翻了車,拉尕聽到消息,半天說不出話來。他帶的工人,大都是家裡的年輕小夥子和中年人,這樣的人都是家裡的頂梁柱,一個倒下了,後面的婆娘娃娃怎麼辦?

  拉尕幫著朋友找到一戶牧民家,買下一斤蟲草,幹草的價錢現在是六七萬元,這戶牧民是常打交道的,草還可以。拉尕這兩天煙抽多了,嗓子都啞了,他踩著雪在院子裡轉悠,今年包草山虧下的錢,還是他用積蓄填上的,承包的資金也是貸款貸來的,要是這麼高的價錢承包再有什麼閃失,怕是全部身家要搭進去,好幾年都翻不了身。拉尕已經46歲,他已經不能像那些二三十歲的尕娃那樣提著腦袋走在刀尖上了,他把煙在腳底下踩滅,像下了決心一樣說:“真像賭博一樣啊,實在不行就不幹了,停一停看看再說。”

  除了危險,還有人連路費都掙不下

  拉尕的遠親侄子拉太今年是跟著叔叔來果洛挖蟲草的。今年蟲草還沒有開始挖,拉尕就叫拉太到果洛州買了帳篷和做飯的鍋、炒面,準備了將近200人的生活物資。挖一根蟲草五元錢,在這一片,三四年幾乎一直是這個價錢。這是拉太一年中打工的黃金季節,四五十天可以掙五六千元錢———拉太蕩牛放羊一年吃苦下來也不過是一萬多元錢。

  拉太和到來的工人每天吃青稞炒面和面片———拉太最討厭吃面片,就是他挖蟲草的時候吃傷了。挖蟲草都在雪線附近,不要說蔬菜,手機信號也常常沒有,拉太和其他四個人一組,背一口鐵鍋做飯,起初調料還有花椒和辣椒面,後來就只有鹽巴,吃的水是山溝裡的水,有時候是融化的雪水。幸好搭夥走有個好處,就是除了面粉,還可以多帶一些銎鍋饃饃,一個大銎鍋饃饃往往有十幾斤重,外面的殼很硬,做好了可以放一個月。拉太說,在雪山上,挖蟲草的人要是想吃一口手抓羊肉或者牦牛肉,那真是太難太難了。

  青海的花兒《挖蟲草》裡面唱:“蟲草的苦寒大,我風吹日曬的罪受完,想死也回不了家……見了親人面,抱頭淚漣漣……”和拉太一起的常有拉家帶口甚至背著孩子出來挖蟲草的,常是家裡實在困難得沒有辦法。有的出門沒有盤纏,就拉貸款或者用高額的高利貸。挖好的蟲草往往被他們隨身揣著,裝在一個藥盒或者小鐵罐裡,生怕被別人偷了搶了去。和一個村的人搭幫結夥,也是這個原因———拉太說,村子裡的人挖蟲草,前些年甚至是要背著獵槍去的,有的草皮上主人不讓挖,遠遠地就會放獵槍警告,有的時候挖得多了,或者爭搶地盤,同伴之間也會發生命案。就是沒有這些危險,在雪山深處,感冒拖久了,也一樣會要了人的命,挖蟲草的季節,正是青藏高原日夜溫差最大的春季,雨雪天氣常常忽然而至,所以挖蟲草的人對出門的日子十分講究,三六九是吉日,農歷逢七不出門,逢八不進門。

說是蟲草賺錢,挖蟲草的人賣的價錢卻是很低的。個頭小而細的蟲草,就是那種最小的成色最差的蟲草,在青海的海南藏族自治州收購的價格從前幾年的三元一根漲到了去年的六元,今年又漲到了十幾元,有時候一天挖幾根,運氣好的能挖幾十根,但還要交草皮費,路上的卡子也很多。隨著蟲草逐年變少,拉太認識的漢人和藏民有不少都從西寧坐大巴遠赴玉樹和果洛,這裡草皮費比別處都高,但蟲草要多一些。就是這樣,還是有人連路費都掙不下。拉太的朋友就親眼看見這樣的事:前年在果洛,和他搭夥結伴的一群人中,有一對小夫妻,不但路費沒有,最後連草皮費也交不上。

  拉太跟著叔叔拉尕,就沒有那麼多的危險,這已經是他第三年來果洛挖蟲草。今年,他終於當上了代班,只需要每天把工人的蟲草收下,記好賬,同時看好地盤,不要讓陌生人來挖蟲草。每隔三天左右,拉尕手下的代班都會把收好的蟲草集中交給拉尕。四五月間,市面上還沒有新鮮的蟲草上市,去年的陳草數量又少,反而成為一年中蟲草產地價格最高的時候。拉尕如果不趕緊把這些還帶著濕泥巴的蟲草快點賣掉,一旦發黴或者壞掉,幾十萬瞬間就化成了泡影。2012年,青藏高原的春季來得格外遲些,連綿的陰雨和陰冷的天氣,使得蟲草出芽率不高。這一年,不僅是果洛,遠在玉樹和西藏的那曲,蟲草的出芽都不理想,拉尕打聽到玉樹的草山產量還不到去年的一半,而果洛的凍雨還在下著,這是他們這樣的草山承包人最害怕的事。

  防不勝防的各種騙術

  幹了20年遇上了石膏草

  果洛州的蟲草市場看上去並不大,卻占據了全國蟲草市場份額的百分之二十到三十,甚至更多。州上有門面的鋪子不到三十家,收蟲草的季節,人們就擁擠在路邊上,人最多的時候能達到兩三千人,加上專門往下運輸蟲草的車輛,果洛州的蟲草商鋪附近擠得水洩不通。拉尕每隔兩三天就在這裡出現一次,將手裡的濕蟲草拋掉,今年濕草的價格到了二十多元錢一根,成色很好的大條賣到了五六十元一根。這樣好的價錢,拉尕沒想到還是賠了錢。

  開著蟲草店鋪的馬海忠就是這時候遇到石膏草的。這個16歲就上玉樹挖蟲草的小夥子在這個行業已經幹了20年,為了蟲草,他打過架,坐過牢,進過急救室,流過血,身上有多處刀傷……他終於在這個行當穩穩當當地站住了腳,蟲草的價格也是逐年看漲,到了這時候,誰能想到,他要轉移資金做房地產的生意呢?

  往年,馬海忠倒是遇到過肚子上沾一點水泥的蟲草,顔色和別的蟲草一樣,馬海忠隨便抓上一把掂一掂,扔在小台秤上,馬上心裡就有數了。但在果洛州這樣的產地,假草總是很少的,因此也常有些內地的老板親自來果洛收購———石膏草卻是第一次到馬海忠手上來,險些把他也騙了。一斤裡面顔色都不錯,上了秤分量也差不多,直到捏上一根咬斷,苦的!扔到秤上聲音也不對,也沒有彈性。馬海忠這才發覺不對,真正的蟲草都是有些腥味的蘑菇味道,他第一次碰上苦的,送蟲草來的人似乎也被蒙在鼓裡,這樣的場合,一般買家賣家都不會當面點破。馬海忠只推說價錢太貴收不起,把來人打發走,只把那根斷的石膏草留了下來。他仔細看才發現這棵草裡面有白色的粉末,長長的蟲草柄是用膠粘上的,因為整體顔色看上去相似,分量又差不多,一斤裡面摻上一二兩,就是內行人猛一看也不容易看出,只有到了顧客手裡,下到湯裡燉了才會發現,只剩下了柄,蟲草消失在湯裡。

  在果洛本地的市場上,馬海忠還從未見過用石膏做的假草,他懷疑是在內地做好帶過來的,若是他把那一批蟲草收上,不但要折進去幾萬元,他的名聲在這一片也就完蛋了———他手上拿的是假草,誰還敢跟他做買賣?那些遠到果洛來收蟲草的老板,還有誰會光顧他的生意?……馬海忠想一想都後怕,他把這棵斷成兩截的石膏草一直放在櫃台前面的樣品盒裡,一進店就能看到,似乎是一種提醒,更像是無聲的警告。

有人被騙賒蟲草,有人全賠給了高利貸

  然而比石膏蟲草更大的騙局還在等著馬海忠。先是一個相熟的朋友拿了幾斤草去賣,再不見蹤影,另一個消失的老板拿走得更多。馬海忠是個做生意講究實打實的人,他從不用高利貸,也不輕易借錢給別人,從最初賣冰棍、賣菜、賣牛羊肉、賣牛羊皮毛,他一直小心地攢錢,有多少錢,收多少蟲草,從不眼饞貪心。就是那些賣給他蟲草的老板,在收購蟲草的高峰季節,上百斤好蟲草拿到鋪子裡來,馬海忠沒有現金結賬,人家照樣會把蟲草放下,過幾天再來拿錢———這麼多年,馬海忠是個讓許多人放心的老板。可是蟲草的銷路始終是像馬海忠這樣的中間批發商頭疼的事,這兩年,從他手裡拿上出去賣的朋友越來越多,蟲草轉上幾手,人可能就不見了。

  馬海忠眼見到那些昨天還風光一時,今天就傾家蕩產的同行,不是蟲草被騙走,就是把全部身家賠給了高利貸,一些做房地產和開礦的老板,常用高價買進的方式騙賒蟲草,馬海忠的同行上當的比比皆是,“一口想吞個胖子,想著賭一把,這樣栽掉的人多。”。這一行,越來越沒有那種一夜暴富的神話,“一根蟲草上,哪怕賺五分錢,也要小心謹慎。”有一個跑了幾年沒見的人,在果洛的大街上和馬海忠撞上,馬海忠二話不說,上去就是幾拳,兩個人在大街上打了起來———這筆錢算是要回來了,可是2012年拿走的蟲草,至少有40多萬元要不回來了。

  就在這一年夏天,蟲草的收購高峰過去之後,馬海忠終於決心和弟弟一起合夥,用上千萬資金申請修建果洛州蟲草交易市場,現在項目已經得到了果洛州政府的批准。這個36歲的蟲草老板,從2014年起,就可以退出這個騙子橫行的蟲草市場,“每年收收租金,就可以過得很好。”

  作假花樣多得很,每天都像間諜戰

  馬海忠的同行張玉德是甘肅積石山人,這個挖了十幾年蟲草的37歲中年人,是跟著姐夫收購蟲草的,姐夫已經幹了三十年,兩個人還是心驚膽戰。今年年初,張玉德托朋友從廣東東莞買進了X光手動檢測儀,一包蟲草中摻進的鉛粉和水銀、鐵絲,透過機器,馬上就能看見清晰的黑影,這個兩萬多元錢的“火眼金睛”,勝過了張玉德姐夫30年練就的眼睛。比起類似地雷探測儀的金屬探測儀,比起最早的放大鏡,這幾乎是果洛蟲草市場上最先進的檢測儀了,二十多家蟲草店裡,擁有這樣的儀器的也不過只有三家。但只要誰家要用,隨時都可以付20元錢借用。

  張玉德照X光檢測到的摻有鉛粉的蟲草,一斤裡面經常能發現那麼幾棵,十幾斤裡面就能找出五六百克這樣的蟲草,“那就是六七千元錢要打水漂!”張玉德和姐夫至今也有蟲草的欠款沒有從朋友手裡收回來,若是在收購上再栽了進去,被大老板退貨,張玉德就覺得在這一行太丟臉了———可是在蟲草的收購高峰期,或是一次收購上百斤蟲草,張玉德根本不可能一斤一斤地過機器。

  有些摻有鉛粉的蟲草被張玉德挑出來放在樣品盒裡,外觀看上去完全一樣,只有放在秤上才有細微的差別。在放大鏡下,張玉德指著蟲草頭部一點點膠:“應該就是從這裡,趁蟲草還濕潤的時候,用注射器把鉛粉或者水銀打進去的。”他更擔心的是,那些用鉛汞熏蒸的蟲草,因為含的重金屬分量少,就是用X光機也很難找到異常。張玉德的這些幹蟲草通過空運和貨運的方式運達廣州市場,然後在那裡裝盒出售。
  
在此之前的金屬探測儀,只有對鐵絲或者鉛絲有反應,卻對含量分散的鉛粉和水銀毫無辦法,“以前就是有鉛粉蟲草,我們也很難一根一根找出來,只覺得這些蟲草重一些。”張玉德以前還用過放大鏡,用過探照燈,用大大小小精細的小秤……即使是剛剛挖出的沾滿泥土的蟲草,也可以撿出沾著水泥和膠體的。張玉德說,自己每天在櫃台前面,都像是在打間諜戰,沒有幾天是踏踏實實睡覺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不知道別人還在怎麼作假,新花樣多得很!就怕我們還沒有看見,幾十萬已經付出去了。”

  兩個觀望的人

  煎熬中的扎西和才讓

  2012年的冬天,玉樹的重建還在持續中,塵土飛揚中,蟲草市場那裡永遠是人頭攢動。10月17日這天有太陽,才讓在人群裡左聽一聽,右看一看,既沒有買,也沒有賣。到了中午,有的同行已經散了,才讓還在牆根站著,捂著自己的皮包。

  不管是下雨還是下雪,才讓都會來這裡看一看,2008年的那次蟲草降價,讓他一下子虧了90多萬,從此,才讓小心翼翼的。45歲的才讓曾經想過和別人一起去做藏獒的生意,但上百萬元一只的藏獒在一夜之間死去,這樣的事時有發生———藏獒在運往內地的過程中常因不適應環境和飲食死亡。這樣的生意,在才讓看來,甚至是有罪的,藏獒在他眼中是一個生靈。

  2008年之後,蟲草的價格一路看漲,才讓不過是在買進賣出的時候賺一點,“蟲草一兩萬元一斤的時候,賺一兩千元錢,現在六七萬元一斤,還是賺一兩千元錢,還動不動賠錢。”

  才讓的皮包已經磨得有些破爛了,有時候,他一兩個月幾乎也賺不著什麼錢,只不過是來蟲草市場裡聽聽消息,曬曬太陽,算下來,有時候他在一根蟲草上賺的還不到五分錢。現在他依然有近百萬的資金投在蟲草上,他唯一相信的是,蟲草的價錢不會再跌下去——— 天氣越來越暖,每年挖蟲草的人越來越多,即使人跡罕至的地方,也有挖蟲草的人扎下的帳篷,可是蟲草的產量越來越少。才讓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買蟲草,一個同行拿來一斤,才讓抓起來看一看,又放下了,“是好蟲草,就是這幾天價格不太好。”儘管國慶和中秋節期間,內地的蟲草價格再次飆升,零售價格達到了十幾萬元一斤,但玉樹和果洛地區依然維持在六七萬元一斤。在玉樹挖蟲草的季節,才讓掙了一點錢,“今年掙了不到五萬元錢,只比打工強一點。”

  扎西比才讓幸運一點,在2008年蟲草掉價的前一周,因為聽了老婆的話,賠了兩千元錢把蟲草出手,才沒有把全部身家賠進去。扎西早年間是玉樹州上的農機員,還是電大的函授大專生,漢語流利,因為工資太低才開始買賣蟲草。現在,他常和才讓一起在蟲草市場上靠著肩膀曬太陽——— 扎西和才讓是好朋友,每天中午,不是扎西請才讓吃面片,就是才讓請扎西吃牦牛肉包子。人們說的蟲草老板的模樣,才讓和扎西一點也沒有。

  “每天要是掙上幾百元,就很不錯了。”扎西攬著才讓的肩膀,懶洋洋地說,“哪有那麼好的生意呢?”

来源:南方都市报
发表于 2012/10/25 20:56:08 | 显示全部楼层
想不到虫草里有这么多玄机!
 楼主| 发表于 2012/11/28 01:59:07 | 显示全部楼层
冬虫夏草获准用于保健食品 虫草市场乱象丛生

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从商贩那里买来了“冬虫夏草”,以为占了便宜。结果,所谓的“天然冬虫夏草”,不过是装在模子里的山药粉或是黄连面。

这出荒诞剧并非出自想象。在冬虫夏草被狂热追捧的当下,可能每日都在现实中上演。

售价昂贵一克就要好几百

中国保健协会保健品应用推广工作委员会会长、中医专家尹志超接触过太多类似前面的例子。作为中医专家,他认可冬虫夏草具有珍贵药材价值,但却对现实中冬虫夏草的各类造假行为无可奈何。

“野生的冬虫夏草是中药里最贵也是最好的东西”,尹志超对野生冬虫夏草不吝赞美。他介绍,冬虫夏草不似其他中药材只有或补阴或补阳的单一效用,冬虫夏草既可以补阴又可以补阳。

正因为这个独特的属性,一直以来,冬虫夏草备受追捧:每公斤冬虫夏草的价格涨幅不是以几十元或是几百元来计算,而是动辄数万元。

仅2011年至2012年,冬虫夏草价格涨幅就令人咋舌。资深药店经理人、北京百世德大药房有限公司总经理张志鲲透露,其公司采购部门的统计数据显示,这一年间冬虫夏草的采购价格已经上涨了20%-30%,目前每克冬虫夏草的价格已高达230元/g。

一些品牌药店售出的冬虫夏草价格则更为昂贵。11月22日至23日,记者走访了包括同仁堂在内的部分药店,发现作为中药材的冬虫夏草皆价格不菲。在同仁堂,每克冬虫夏草的价格从四百多元至六百多元不等,也就是说每公斤冬虫夏草的价格在四十万至六十万之间。

记者注意到,药店销售的冬虫夏草多是礼盒装,散装冬虫夏草并不多见。对此,张志鲲表示,在其药店售卖的冬虫夏草,礼盒装售卖得最好,散装的则多无人问津,“这么昂贵的东西多是用来送礼,买的人都不是吃的人”。

造假泛滥手段五花八门

因为媲美黄金的价格,冬虫夏草吸引了不法商贩的关注,造假手段五花八门。

真正的冬虫夏草,是特定地区的天然出产——产自以青藏高原为中心,海拔3500-5000米高寒湿润的高山灌丛和高山草甸。特殊的生态环境是决定冬虫夏草珍贵药材性质的关键。

尹志超介绍,早在上世纪90年代,他在做科学研究时统计的数据显示,真正的冬虫夏草年产量就只有6吨-7吨。他表示,随着这些年的开发,青海地区的冬虫夏草年产量只会更低,可能早已降至5吨以下。

然而,记者调查发现,市场上打着“青海产野生冬虫夏草”旗号在售卖的并不少,且价格差别巨大。在一家位于酒仙桥的小商店门前,记者看到了“出售/回收冬虫夏草”的纸牌。据店铺老板介绍,店内的冬虫夏草都是回收来的,价格比正规药店要低,每克仅要一百多元。

那么,这些回收来的冬虫夏草质量能否有保证呢?记者询问如果是过期的冬虫夏草拿来回收,是否可以?店铺老板称“没问题,只是回收价格要低一些”。

尹志超表示,冬虫夏草不是正规中成药,而是中药饮片,因此消费者需要通过肉眼来判断其是否变质,而判断的标准就是是否发霉。事实上,如今的药贩子会将发霉的冬虫夏草处理过后,再次销售到市场上,此时消费者是无法辨认的。

如果说,这种过期的冬虫夏草至少还是真“冬虫夏草”的话,那另外一些欺骗手段更为恶劣。据尹志超介绍,目前有很多商家只是拿一些石膏粉或面粉掺胶甚至用胡萝卜等工具来雕刻出很像冬虫夏草的模子,然后将山药粉、黄连面等颜色类似的物质填充进去,然后以“野生冬虫夏草”的名义高价售卖。

此外,市场上还有一些打着“冬虫夏草粉”名号售卖的产品,其可能只是面粉等混合的制品,售出的却是天价。据了解,深圳就曾查扣了一批所谓的“冬虫夏草含片”保健品。执法人员发现,该产品生产厂家是山东某生物工程有限公司,但生产许可证上的食品类别却是压片糖果,后经证实这些含片的确是糖果,售价却高达数千元。

张冠李戴多种虫草冒充冬虫夏草

作为中药饮片在售卖的冬虫夏草价格不菲,于是很多想要自我保健的老年人会选择购买一些相对便宜、也标着“冬虫夏草”或“虫草”的保健食品。不过,这些字眼可能并不等同于购买者心中所认知的“冬虫夏草”。

近期,国家药监局网站公布一则《冬虫夏草用于保健食品试点工作方案》,这是国家药监局第一次允许冬虫夏草直接被用为保健食品的原料。然而,记者调查发现,市场上戴着“冬虫夏草”帽子在销售的保健食品并不鲜见。

11月23日,记者在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官方网站数据查询的保健食品栏目里输入“冬虫夏草”进行查询,得到12条查询记录。记者发现,其中多数标示“冬虫夏草”名称的保健食品批号在2000年之前,属于“卫食健字号”。

据尹志超介绍,早在2001年,卫生部就已明令限制冬虫夏草这类国家二级保护物种作为保健食品原料。2005年,接手保健品监管的国家药监局进一步明确,保健食品的原料使用了冬虫夏草的,应以人工繁殖的菌丝体予以替换。

那么,市场上打着“冬虫夏草”旗号在售卖的保健食品到底是什么呢?11月23日,记者在酒仙桥一家药店看到一款名为“冬虫夏草胶囊”的保健食品,不过仔细查看,可以看到其中所谓的“冬虫夏草”实为“北冬虫夏草”。尹志超表示,所谓“北冬虫夏草”,也就是蛹虫草,是一种食用虫草,它与冬虫夏草有根本的区别。

除了蛹虫草外,很多打着“冬虫夏草”字眼在销售的保健食品使用较多的原料还有“菌丝体虫草”,这类虫草属于人工培养,其售价多在每公斤几百元到一千元之间,与野生冬虫夏草也存在着区别。

尽管使用的原料并非“野生冬虫夏草”,部分保健食品却在鼓吹着连真正冬虫夏草都未必拥有的神奇功效。11月23日,记者在淘宝网上看到一些所谓的“冬虫夏草保健品”,宣称可以抗肿瘤、治疗糖尿病等,几乎可以包治百病。

对此,尹志超表示,按照传统中医理论,冬虫夏草上养肺、下补肾。然而,如今的保健食品多采用的是菌丝体虫草,其保健功能是需要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批准认证的,多为免疫调节等功能,如果刻意夸大,则存在欺骗消费者之嫌。

记者:朱瑞娟

来源:京华时报
 楼主| 发表于 2012/12/4 18:09:19 | 显示全部楼层
虫草纯粉被疑虚假宣传 原粉片只是中药饮片

 “虫草”纯粉被疑虚假宣传

   冬虫夏草作用机理尚未明确

  “冬虫夏草,您吃对了吗?” “嚼七根不如含一片”……特殊专利技术破壁后的冬虫夏草原粉真的有那么神奇?近日业内多位专家接受记者采访时指出,其一,冬虫夏草的活性物质和作用机理尚未明确;其二,冬虫夏草的功效并没有那么神乎其技;其三,国内没有科学检测结果表明,破壁后的冬虫夏草作用加大七倍,。

  “事实上目前唯一能确定的是冬虫夏草对预防肾脏、肝脏纤维化(硬化)有不错的功效,仅此而已。”中科院院士魏江春此前接受媒体采访时这样说。“虫草的功能和疗效主要来自于古代文献和古代传说,其活性成分不明确,作用机理也没有搞清楚。”魏江春指出,虫草的作用尚缺乏足够的、可靠的、国家认可的临床实验报告以及人群实验报告。魏江春表示,几年前,曾有一家知名的美国保健品公司想引进冬虫夏草,提出必须说明冬虫夏草的疗效(有正式临床报告)、活性物质(什么成分起作用)和作用机理,结果国内拿不出来,只能跟美国人说这是“中华瑰宝”。

  早在2011年,国家质检总局发布通知,明确要求严禁使用冬虫夏草作为食品原料生产普通食品。理由是“目前冬虫夏草尚缺少作为食品长期服用的安全性评价研究数据,。”因此,关于冬虫夏草的真实养生效能还需商榷,甚至长期服用是否安全都要打一个问号。

  粉状“破壁”未必更易吸收

  除了功效,“专利粉碎”“破壁”恐怕是各种“冬虫夏草纯粉片”“冬虫夏草胶囊”的最大卖点。极草5X冬虫夏草官方网站宣称,冬虫夏草精华成分蕴含在细胞内,精华成分需要越过细胞膜和细胞壁的层层阻碍才能释放,不打破细胞结构难以获得,而其生产的冬虫夏草含片,给冬虫夏草进行了“破膜、破壁”。对此,南方医院药剂科副主任刘世霆指出,“破壁”是指破除花粉的细胞壁,使其中的物质更好地释放出来,但目前冬虫夏草的对人体有效的成分是不确定的,有效的成分不一定全部都在细胞内部。

  另外,根据极草经销商提供的专利实验书显示,通过在比较完整冬虫夏草与粉碎冬虫夏草在37摄氏度的水中同一时间段下的溶出物,得出“冬虫夏草粉碎粒度越小越有利于冬虫夏草有效成分的快速溶出”的结论。对此,刘世霆认为,一般很少有消费者直接拿完整的虫草泡37摄氏度的温水来喝,因此上述试验并不能够说明磨成粉吃就比煲汤喝更有效。实际上,“一般情况下煲汤可以把主要成分释放出来了,磨成粉只是方便每天服用。”

  焦点

  “原粉片”原来只是“中药饮片”

  采访中,“极草”专柜的营业员、“极草”销售热线的工作人员和“极草5X冬虫夏草”华南地区总代理广东润生药业的总经理李有泉均表示,“极草”不是药品、不是保健品、也不是食品,“极草”是中药饮片。据悉,中药饮片是中药材经过按中医药理论、中药炮制方法,经过加工炮制后的,可直接用于中医临床的中药。这个概念表明,中药材、中药饮片并没有绝对的界限,中药饮片包括了部分经产地加工的中药切片(包括切段、块、瓣),原形药材饮片以及经过切制(在产地加工的基础上)、炮炙的饮片。

  那为什么科技含量如此高的“原粉片”也只是“中药饮片”?对此,以为业内人士道出了其中玄机,“截至目前,国家有明确规定,冬虫夏草是不能作为食品的原材料,近期,国家药监局网站公布的《冬虫夏草用于保健食品试点工作方案》,虽然是国家药监局第一次允许冬虫夏草直接被用为保健食品的原料,但由于条件严格,目前尚未有厂家能够获得冬虫夏草的保健品批号。”他表示,“因此想在冬虫夏草身上作文章,也只有在监管不太严格的‘中药饮片’上发挥了。”

  “圣草”的负责人向记者透露,以前“圣草”拿的是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批准的“食字号”批文,但2009年3月底开始,国家已经不允许食品的原材料为冬虫夏草,因此该批文无法续签,“目前除了江中药业(17.86,-0.18,-1.00%)的生产的参灵草口服液外,市面上还没有其它的任何食品和保健品能拿到销售冬虫夏草食品或保健品的批文,包括我们的产品,以往我们都是以会议营销的模式销售,但有了‘极草’作为‘保护伞’,也选择公开销售了。”他进一步透露,“青海春天”确实是有生产中药饮片的资质,但目前中药饮片的监管尚属空白,只要生产厂家有资质,其生产的产品都可以算是饮片,很明显他们就是钻了中药饮片缺少监管的空子。”

  药监回应

  用虫草做原料的保健食品需有蓝帽子标识

  针对该负责人的说法,记者采访了广东省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其负责人回应称:2009年,卫生部发文《关于普通食品中有关原料问题的批复》(卫监督函〔2009〕326号),文中明确“《卫生部关于进一步规范保健食品原料管理的通知》(卫法监发〔2002〕51号)规定的可用于保健食品的物品名单中所列物品及冬虫夏草目前均不得作为普通食品原料使用。”但虫草中的其他品种如蛹虫草,已在2009年经卫生部批准为新资源食品,可用于食品和保健食品原料。而判断以虫草为原料的产品是否为保健食品,主要是看其有没有保健食品专用标识,即蓝帽子标识。

  专家分析 冬虫夏草作用机理尚未明确

  “冬虫夏草,您吃对了吗?” “嚼七根不如含一片”……特殊专利技术破壁后的冬虫夏草原粉真的有那么神奇?近日业内多位专家接受记者采访时指出,其一,冬虫夏草的活性物质和作用机理尚未明确;其二,冬虫夏草的功效并没有那么神乎其技;其三,国内没有科学检测结果表明,破壁后的冬虫夏草作用加大七倍,。

  “事实上目前唯一能确定的是冬虫夏草对预防肾脏、肝脏纤维化(硬化)有不错的功效,仅此而已。”中科院院士魏江春此前接受媒体采访时这样说。“虫草的功能和疗效主要来自于古代文献和古代传说,其活性成分不明确,作用机理也没有搞清楚。”魏江春指出,虫草的作用尚缺乏足够的、可靠的、国家认可的临床实验报告以及人群实验报告。魏江春表示,几年前,曾有一家知名的美国保健品公司想引进冬虫夏草,提出必须说明冬虫夏草的疗效(有正式临床报告)、活性物质(什么成分起作用)和作用机理,结果国内拿不出来,只能跟美国人说这是“中华瑰宝”。

  早在2011年,国家质检总局发布通知,明确要求严禁使用冬虫夏草作为食品原料生产普通食品。理由是“目前冬虫夏草尚缺少作为食品长期服用的安全性评价研究数据,。”因此,关于冬虫夏草的真实养生效能还需商榷,甚至长期服用是否安全都要打一个问号。

  粉状“破壁”未必更易吸收

  除了功效,“专利粉碎”“破壁”恐怕是各种“冬虫夏草纯粉片”“冬虫夏草胶囊”的最大卖点。极草5X冬虫夏草官方网站宣称,冬虫夏草精华成分蕴含在细胞内,精华成分需要越过细胞膜和细胞壁的层层阻碍才能释放,不打破细胞结构难以获得,而其生产的冬虫夏草含片,给冬虫夏草进行了“破膜、破壁”。对此,南方医院药剂科副主任刘世霆指出,“破壁”是指破除花粉的细胞壁,使其中的物质更好地释放出来,但目前冬虫夏草的对人体有效的成分是不确定的,有效的成分不一定全部都在细胞内部。   

  另外,根据极草经销商提供的专利实验书显示,通过在比较完整冬虫夏草与粉碎冬虫夏草在37摄氏度的水中同一时间段下的溶出物,得出“冬虫夏草粉碎粒度越小越有利于冬虫夏草有效成分的快速溶出”的结论。对此,刘世霆认为,一般很少有消费者直接拿完整的虫草泡37摄氏度的温水来喝,因此上述试验并不能够说明磨成粉吃就比煲汤喝更有效。实际上,“一般情况下煲汤可以把主要成分释放出来了,磨成粉只是方便每天服用。”

  焦点

  “原粉片”原来只是“中药饮片”

  采访中,“极草”专柜的营业员、“极草”销售热线的工作人员和“极草5X冬虫夏草”华南地区总代理广东润生药业的总经理李有泉均表示,“极草”不是药品、不是保健品、也不是食品,“极草”是中药饮片。据悉,中药饮片是中药材经过按中医药理论、中药炮制方法,经过加工炮制后的,可直接用于中医临床的中药。这个概念表明,中药材、中药饮片并没有绝对的界限,中药饮片包括了部分经产地加工的中药切片(包括切段、块、瓣),原形药材饮片以及经过切制(在产地加工的基础上)、炮炙的饮片。

  那为什么科技含量如此高的“原粉片”也只是“中药饮片”?对此,以为业内人士道出了其中玄机,“截至目前,国家有明确规定,冬虫夏草是不能作为食品的原材料,近期,国家药监局网站公布的《冬虫夏草用于保健食品试点工作方案》,虽然是国家药监局第一次允许冬虫夏草直接被用为保健食品的原料,但由于条件严格,目前尚未有厂家能够获得冬虫夏草的保健品批号。”他表示,“因此想在冬虫夏草身上作文章,也只有在监管不太严格的‘中药饮片’上发挥了。”

  “圣草”的负责人向记者透露,以前“圣草”拿的是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批准的“食字号”批文,但2009年3月底开始,国家已经不允许食品的原材料为冬虫夏草,因此该批文无法续签,“目前除了江中药业的生产的参灵草口服液外,市面上还没有其它的任何食品和保健品能拿到销售冬虫夏草食品或保健品的批文,包括我们的产品,以往我们都是以会议营销的模式销售,但有了‘极草’作为‘保护伞’,也选择公开销售了。”他进一步透露,“青海春天”确实是有生产中药饮片的资质,但目前中药饮片的监管尚属空白,只要生产厂家有资质,其生产的产品都可以算是饮片,很明显他们就是钻了中药饮片缺少监管的空子。”

  药监回应

  用虫草做原料的保健食品需有蓝帽子标识

  针对该负责人的说法,记者采访了广东省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其负责人回应称:2009年,卫生部发文《关于普通食品中有关原料问题的批复》(卫监督函〔2009〕326号),文中明确“《卫生部关于进一步规范保健食品原料管理的通知》(卫法监发〔2002〕51号)规定的可用于保健食品的物品名单中所列物品及冬虫夏草目前均不得作为普通食品原料使用。”但虫草中的其他品种如蛹虫草,已在2009年经卫生部批准为新资源食品,可用于食品和保健食品原料。而判断以虫草为原料的产品是否为保健食品,主要是看其有没有保健食品专用标识,即蓝帽子标识。

来源:信息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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