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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日,哈尔滨医科大一名患者砍死一名27岁实习医生。某网站一个6161人参与的调查,4018人表示高兴(3月27日央视)。
“高兴”于“杀医案”背后的那粒仇恨的种子,显然不是无心插柳,而是先有了土壤,才会生根发芽。无论当下的看病难、看病贵,抑或医疗体制中的“以药养医”规则,甚至医疗产业化,以及医疗机构的商业化运作模式,其实都在割裂医患关系。而当医生的收入和奖金,必须从患者身上赚取时,这样的绩效评判与激励机制,也必然使得医患关系偏离本位,继而诱发利益上的直接冲撞。被异化了医患关系,最终以“杀医案”的极端方式上演,应该说确有其制度因素。
然而,这一切显然不应全由一线医护人员承担。当评论者戏谑“医生戴钢盔”时,不知可曾为医护人员设身处地想过?“满医院的患者和家属,仿佛每个人都身藏凶器”“有人离我距离稍微有点近,我就会有警觉”,尽管这样的胆战心惊与谨小慎微其实未必能让医护人员免于危险,但是,如此处境,恐怕无论谁都不可能真正淡定。尤其当医患纠纷与暴力事件往往就发生在身边,对自身安全的担忧显然并非杞人忧天。而当这样的威胁居然就来自要救治的患者,医护人员的感受可想而知。医护人员要处处感受压力与危险,恐怕也绝不是患者之福。
“治病就是医生背着病人过河,双方合作无间方能成功抵岸”,一位名医曾说。只是不知道千疮百孔的医患关系,何时才能真正重回合作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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