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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我闻吾子达于圣道,敢问至道之精。吾欲取天下之精,以佐五谷,以养民人。吾又欲官阴阳以遂群生,为之奈何?广成子曰:而所欲问者,物之质也。而所欲官者,物之残也。自而治天下,云气不待族而雨,草木不待黄而落,日月之光,益以荒矣。而佞人之心翦翦者,又奚足以语至道。”
广成子:“而所欲问者,物之质也。而所欲官者,物之残也。自而治天下,云气不待族而雨。草木不待黄而落,日月之光,益以荒矣。而佞人之心翦翦者,又奚足以语至道!
黄帝退,捐天下,筑特室,席白茅,间居三月,复往邀之。广成子南首而卧,黄帝顺下风膝行而进,再拜稽首。而问曰:闻吾子达于至道,敢问治身奈何而可以长久?
广成子蹶然而起,曰:“善哉问乎!来,吾语女至道。至道之精,窈窃冥冥。至道之极,昏昏默默。无视无听,抱神以静,形将自正。必静必清,无劳女形,无摇女精,乃可以长生。目无所见,耳无所闻,心无所知,女神将守形。慎女内,闭女外,多知为败。至彼至阳之原也。为女入于窈冥之门矣,至彼至阴之原也。天地有官,阴阳有藏。慎守女身,物将自壮。我守其一,以处其和。故我修身千二百岁矣,吾形未常衰。
黄帝再拜稽首曰:“广成子之谓天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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