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印光
详观古之大忠大孝,建大功,立大业,道济当时,德被后世,浩气塞天地,精忠贯日月者,皆由学佛得力而来。世儒不知道本,只见已然之迹,而不知其所以然之心。致其本隐而不显,潜而不彰。以拘儒忌佛,故多主于潜修密证,不自暴露。若详审其行迹,必有不可掩者。其子孙若非具正知见,必惟恐为俗儒所讥,亦不肯为之阐发耳。以此因缘,致潜德幽光,湮没无闻者多多矣。
《旧唐书》凡佛法事迹,及士大夫与高僧往还之言论,俱择要以载。欧阳修作《新唐书》,删去二千余条。《五代史》亦然。盖惟恐天下后世,知佛法有益于身心性命,国家政治,而学之也。其他吏官,多是此种拘墟之士。故古大人之潜修而密证者,皆不得而知焉。
林文忠公则徐,其学问、知识、志节、忠义,为前清一代所仅见。虽政事冗繁,而修持净业,不稍间断。以学佛,乃学问、志节、忠义之根本。此本既得,则泛应曲当,举措咸宜,此古大人高出流辈之所由来也。
一日文忠公曾孙翔,字璧予者,以公亲书之《弥陀》、《金刚》、《心经》、《大悲》、《往生》,各经咒之梵册课本见示。其卷面题曰“净土资粮”。其匣面题曰“行舆日课”。足知公潜修净土法门虽出入往还,犹不肯废。为备行舆持诵,故其经本只四寸多长,三寸多宽。其字恭楷,一笔不苟。足见其恭敬至诚,不敢稍涉疏忽也。
其经每面六行,每行十二字。璧予以先人手泽,恐久而湮没,作书册本而石印之。以期散布于各界人士,俾同知文忠公一生之修持,庶可当仁不让,见贤思齐,因兹同冀超五浊而登九品焉。命光略叙原委。光幼即闻公之名而向往之,今知其修持如此之严密,诚所谓乘愿再来,现宰官身而说法者。愿见闻者,一致进行,同步后尘,则国家幸甚,人民幸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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