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未悟道 于 2015/4/7 22:58 编辑
《谭注》:本篇内容,包括产后病痉、产后郁冒、产后大便难三病,及产后腹痛、产后中风、产后呕逆、产后下利等。产后三病,都是由于亡血伤液所致;产后腹痛,分血虚、气滞、瘀血、胃实四者;产后中风,即产后感受风邪的病证;产后呕逆,多属虚热扰胃;产后下利,多致阴血虚极。当然产后并不止这几种病,但对产后常见疾病的证治,已作了扼要的论述,这对进一步研究产后各病的诊断和治疗,是有很大启发的。
1,问曰:新产妇人有三病,一者病痉,二者病鬰冒,三者大便难,何谓也?师曰:新产血虚,多汗出,喜中风,故令病痉;亡血复汗,寒多,故令郁冒;亡津液,胃燥,故大便难。
《谭注》:郁冒:指郁闷昏冒。 本条论述产后三种常见病症的原因。 新产妇人,有三种常见的病症,一是以项背强直为主征的痉病,二是郁闷昏冒的郁冒,三是大便难。其发生的原因,都是由于亡血、多汗所致。血虚则筋脉失养,汗多则风邪易入,故令病痉;亡血复汗,寒多阳虚,故令郁冒;血与汗皆属阴液,阴液内伤,则胃肠枯燥,故大便困难。 业师孙鼎宜说:“新产,即产后也,非谓初次生子者;产后多此三证,非谓止有此三病;本条是言痉与郁冒、大便难,皆因产后亡其津液,而有风、寒、燥之不同”;其说宜参。
新产三病,解释为“常见”、“多此三证”。我想,不一定新产后这三种病就常见,而是说这三种病都与失血多、出汗多的产后体质特点有关? 病痉---多释义为痉病,谭氏举项背强直一项为主征;何氏则说,“项强、腰背反张、痉等证发生了”。王老讲,“不象第二篇讲的痉病那么严重,一定要写‘病痉’,不叫痉病。”但是没有症状解释。我见过的产后“痉”,除了手足搐搦症,其它的没见过。当时包括哪些病种,不知道,本篇没有痉的条文,因此何氏说可能有脱简。就记个产后失血多汗,容易筋脉失养而病痉吧。 郁冒---谭氏解为“郁闷昏冒”,不明白?何氏说“郁冒是一种昏眩,甚则昏厥不省人事的病症”,头昏、目眩,甚则晕厥。“亡血复汗,寒多,故令郁冒”,血亏于下,阳浮于外而多汗;阳浮于上则郁冒,头昏、目眩;阳气随汗外泄,表虚不固则容易感寒。阴血津液不足,阳气易浮易散是内因,感寒是外因。 大便难---各类人群的便秘以及相关问题呈现逐渐增多趋势,可能与大小环境温燥,饮食结构改变、缺少运动有关。条文指出亡津液,也是失血多汗更容易便秘的产后特点,病机为胃燥,因为胃主通降,不通失降责之于胃。 谭氏认为,“亡其津液”,是同;痉属风,冒属寒,便秘属燥是三病所异。《语译》:以痉病属筋,郁冒属神,大便难属液,为三病之异。
2,产妇郁冒,其脉微弱,呕不能食,大便必坚,但头汗出;所以然者,血虚而厥,厥而必冒,冒家欲解,必大汗出,以血虚下厥,孤阳上出,故头汗出;所以产妇喜汗出者,亡阴血虚,阳气独盛,故当汗出,阴阳乃复。大便坚,呕不能食,小柴胡汤主之。
《谭注》:本条论述产妇郁冒大便坚的脉证和治疗。 产妇血虚,故令郁冒;亡血复汗,故脉微弱;胃失和降,则呕不能食;胃肠干燥,则大便反坚;血虚下厥,孤阳上出,故头汗出;亡阴血虚,阳气独盛,故当汗出,令阳与阴相配,阴阳乃得平复。小柴胡汤,功能和解表里,使上焦得通,津液得下,胃气因和,则大便坚,呕不能食之证自愈,故主治之。 《金鉴》说:“大便坚,呕不能食,用小柴胡汤,必其人舌有苔,身无汗,形气不衰者始可,故病得解,自能食也;若有汗当减柴胡,无热当减黄芩,呕则当倍姜、半,虚则当倍人参,又在临证之变通也”;其说当参。
“冒家欲解,必大汗出”“ 故当汗出,阴阳乃复”?---阴亏阳浮,或汗或晕,还能理解。欲解必大汗出,汗出阴阳乃复,就不好理解?谭氏的解释是“令阴与阳相配”;何氏解释“这是因为血虚而昏厥,昏厥眩冒的人如果病有好转的现象,必出大汗。---当汗出后就会损减了一部分过盛的阳,因而反可使阴阳调和、昏冒减退”。 从个人经验来看,昏厥,多见四肢厥冷,手足冰凉;虚脱、休克,多见汗出淋漓,皮肤湿冷。凡汗出者,好转的迹象和标志是出汗减少、停止,皮肤转温。类似于注射阿托品或654-2针剂的有效标志,汗出止,口干燥,色转红润,不用药物,自然恢复或者针刺似乎都是这个规律。没有从阴阳角度考虑过,不理解,仲景所论也不一定是这种情况。 王老讲,针对于产妇的郁冒,用小柴胡汤,实是扶正达邪,和利枢机。它尽管是阳气上逆,出现的一种郁冒,但必竟是由于表气闭郁所致。认为这不是血虚昏厥。 王老提到表气闭郁,何氏提到可能尚有往来寒热等兼症,结合第一条的“寒多”,我觉得撇开“阴阳乃复”,或可以理解为汗出而解,因为伤寒论小柴胡汤下,就有“上焦得通,津液得下,胃气因和,身濈然汗出而解。”的说法。或者因为虽然兼有表证,既有头汗出、呕吐,又有便秘,加之产后阴血亏虚感邪的特点,不用麻桂,而用柴胡剂?
3,病解能食,七八日更发热者,此为胃实,大承气汤主之。
《何注》:这条是讲胃实发热的证治。 本条接上条原文讲郁冒好转以后,能进饮食了,过了七、八天又发热,这是胃实的原故,这种胃实必然大便不通或极度坚结的。那么这种发热就不是表证而是里证了,应该用大承气汤攻下,以通里实。 《谭注》:《金鉴》说:“大便坚,七八日更发热,用大承气汤,亦必形气俱实,胃强能食者始可也;若气弱液干,因虚致燥,难堪攻下者,则又当内用元明粉以软坚燥,外用诸导法以润广肠,缓缓图之也”;宜参。 形气俱实,胃强能食固然是用方前提,但是,金鉴例举的润肠法,只能通便,未必能祛邪解热?学本条,知道产后虽虚,也有大承气汤证。
4,产后腹中jiao痛,当归生姜羊肉汤主之;并治腹中寒疝,虚劳不足。
《谭注》:本条论述产后血虚气寒腹痛的证治。 产后血虚,寒气搏结,故腹中拘急作痛。当归生姜羊肉汤:当归温血,生姜散寒,羊肉补虚,故主治之;此即《内经》所谓“形不足者,温之以气;精不足者,补之以味”道理。并治腹中寒疝,虚劳不足。
5,产后腹痛,烦满不得卧,枳实芍药散主之。 枳实 烧令黑,勿太过 芍药 等分 ---服方寸匕,日三服;并主痈脓,以麦粥下之。
《谭注》:本条论述产后气滞血凝腹痛的证治。 产后腹痛,有因气滞血凝而致者,故其证烦满不得卧。枳实芍药散:枳实烧黑入血行滞,芍药和血止痛,大麦粥护胃安中,故主治之。本方即前《疮痈篇》排脓散,去桔梗,不用鸡子黄而用大麦粥,方意相近,故并主痈脓。 本条产后烦满腹痛,与上条产后腹中jiao痛不同,彼为血虚气寒所致,故宜当归生姜羊肉汤补血温寒;此为气滞血凝所致,故宜枳实芍药散行滞止痛;医者注意比较区别。
烦满---何氏说,是腹痛的同时还烦躁满闷,不能睡卧。《心典》用“且下病而凝上也”解释。王老认为“烦”字,当“甚”讲,更为合理,是指腹满重,而不是心烦。因为就两味药,不治心烦。但王老在临床应用部分,讲了加减用于经前乳胀、乳痛。虽说是扩张了适应证,毕竟涉及到了胸部,经前乳胀、乳痛,未必不可以心烦?满,何氏的烦躁满闷应该指胸,或者胸腹皆满闷,总是气病。腹痛、胀满,气滞血瘀。从方后注用于痈脓看,既不限于内证,就不限于腹部?
王老谈应用:单看条文,症状似乎比较重,从药味药量看,药仅两味,服用方寸匕,病情较轻,是一个调气和血的轻剂。 枳实芍药散,我们讲的是气滞血瘀,现在讲血虚而气滞的产后腹痛,可以适当的配伍:病位偏上,兼胸胁的疼痛,加疏肝理气药,象柴胡、郁金、当归、川芎。 偏于胃脘部位不适,加木香、砂仁、元胡,包括丹参。 病位偏下,下腹部的疼痛,用茴香,特别是乌药,或者牛膝、红花。 原方比例是等分,临床用的时候,建议枳实和芍药,用量比例为1:6,少用枳实,多用芍药,治腹痛有道理。枳实,如果说针对有下脱,下坠,阳气有下陷的情况,可以配升麻。枳实,要是平常的气滞或者气陷证,都得用15 克以上,这产后就是5 ~10 克,轻轻的用。芍药多用,按1:6 的比例,白芍就能用到30 ~60 克的量了。它取的道理,还是在行气和通滞的方面,所以,枳实芍药散的功效,总结为,行气散结,和血止痛。 对于肝郁气滞证,见舌苔少,苔薄者,包括月经前,因肝郁气滞所致的,很有效。经前紧张症,见乳胀、乳痛,容易发怒者,用枳实芍药散方,建议用量比例为1:6,可以加疏肝的药,象郁金,乳胀的话,加柴胡,还有的建议用瓜蒌。如果肝郁化热,加夏枯草、玄参,还有牡蛎或者甲珠,都有利于她乳胀、乳痛症减轻,包括有一些小叶增生的情况。
枳实、芍药等分,用于产后腹痛偏实证,气滞血瘀的病机,气血同调、气血同治。甚至可以理解为以气滞胀满腹痛为主,芍药和血止痛是配合枳实的,治气为主。王老提出1:6的比例,没有具体解释。枳实仅仅是行气以活血,治血为主。下条的下瘀血汤,是纯属治血。这是理论分析,实际使用凭感觉而已。 枳实炒黑存性,谭氏说是为了入血行滞。我觉得枳实用于产后,炒黑是为了减缓其破气之力,或者偏凉之性?
6,师曰:产妇腹痛,法当以枳实芍药散,假令不愈者,此为腹中有干血着脐下,宜下瘀血汤主之;亦主经水不利。 大黄3两 桃仁20枚 蟅虫20枚,熬,去足 ---炼蜜和为四丸,以酒一升,煎一丸,取八合,顿服之,新血下如豚肝。
《谭注》:本条论述产后瘀血内结腹痛的证治。 产后腹痛,由于气滞血凝而致者,法当以枳实芍药散行滞止痛;假令不愈者,此为腹中有瘀血着于脐下,枳实芍药散药轻不能胜病,故宜下瘀血汤:大黄通下,桃仁行瘀,蟅虫破血以主治之。用蜜为丸,取其缓攻,酒煮顿服,以助药力,故亦主经水不利;服后新血下如猪肝色状,新血当作瘀血,下如猪肝,即瘀血下行之验。 产后腹痛,不能因为枳实芍药散服之不效,即断为腹中有瘀血着于脐下。必须有瘀血的确证可凭,如小腹硬痛,目呈紫蓝色,舌质瘀斑,脉象迟紧沉结或濇等,才可用下瘀血汤逐瘀止痛,医者审之。
新血下如豚肝---新血,“当作瘀血”。药后瘀血从大便出,可见颜色如猪肝的血块状物。可是几家都没有临床上见到这种情况的介绍?
7,产后七八日,无太阳证,少腹坚痛,此恶露不尽。不大便,烦躁发热,切脉微实,再倍发热,日晡时烦躁者,不食,食则谵语,至夜即愈,宜大承气汤主之;热在里,结在膀胱也。
《谭注》:本条论述阳明里实与瘀血腹痛的鉴别和治疗。 产后七八日,无太阳头痛恶寒之表证,这是恶露不尽,瘀热在里,结在脐下膀胱部位。若不大便,烦躁发热,脉象浮取则微,沉取则实,则非膀胱蓄血之症,而为阳明里实之候;阳明旺于申酉,故傍晚时更显得发热烦躁;阳明胃实,故不食;食入助热,故谵语;昼为阳,夜为阴,病在阳而不在阴,故至夜则谵语自止,此与昼日明了,暮则谵语,热入血室之证不同,故宜大承气汤攻下实热以主治之。 《金鉴》说:“热在里,结在膀胱也”之八字,当在本条上文‘恶露不尽’之下,未有大承气汤下膀胱血之理,必是传写之讹;‘再倍’二字,当是衍文;按‘再倍发热’一句,当在‘日晡时’下,‘再倍’二字,即更加的意思。
8,产后风,续之数十日不解,头微痛,恶寒,时时有热,心下闷,干呕汗出,虽久阳旦证续在耳,可与阳旦汤。(原注:即桂枝汤)
《谭注》:阳旦证:即桂枝证。 本条论述产后中风持续不解的证治。 产后中风,持续数十日不解,而头痛、恶寒、发热、汗出、心闷、干呕等证,延续时间虽久,仍宜解肌。阳旦汤,依原注即桂枝汤,功能调和荣卫,祛风解肌,故可与之。 《心典》:夫审证用药,不拘日数;表里既分,汗下斯判。上条里热成实,虽产后七、八日,与大承气汤而不伤于峻;此条表邪不解,虽数十日之久,与阳旦汤而不虑其散,非通于权变者,未足以语此也。(阳旦汤方,即桂枝汤加黄芩)。
9,产后中风,发热面正赤,喘而头痛,竹叶汤主之。 竹叶1把 葛根3两 防风 桔梗 桂枝 人参 甘草各1两 大枣15枚 生姜5两 附子1枚,炮 右十味,以水一斗,煮取二升半,分温三服,温复使汗出。颈项强,用大附子一枚,破之如豆大,前药扬去沫,呕者加半夏半升,洗。
《谭注》:本条论述产后中风正虚邪盛的证治。 产后血虚汗多,易中风邪,风邪外乘,故发热头痛;面赤而喘。竹叶汤:竹叶、葛根,清热生津;桂枝、防风,祛风防痉;人参、附子,补虚护阳;桔梗、甘草,开利肺气;生姜、大枣,调和荣卫,故主治之。一说附子是方后所加,与呕者半夏同,此说待考。 陈修园说:“此为产后中风,正虚邪盛者,而出其补正散邪之方也;方中以竹叶为君者,以风为阳邪,不解即变为热,热甚则灼筋而成痉,故于温散药中,先以次而折其势,即杜渐防微之道也”;其说可参。
病:产后中风。 证:正虚外感兼热? 外感:一是明确指出中风;二是有发热、头痛表证;三是方后注有温复使汗出,是个外感病无疑。 正虚:用了参附,当然有正虚问题。谭氏用“正虚”,何氏用“里虚”,王老用“阳虚”,说是阳虚中风。正虚中风,无争议,争议出在对下两个症状的理解上。 面正赤:谭氏认为是风邪外乘;何氏有“---解表风热”句;《语译》说“是病在太阳兼及阳明症候”,此皆因伤寒论阳明经证有“面色缘缘正赤”的见证。王老认为这种理解,与方药不合,用了附子、桂枝、人参,说这里的面正赤,不是阳明的缘缘正赤,而是一种“象抹了淡妆一样,就是淡红的颜色,是属于真阳上浮的表现”,释义为阳虚所致。王老例举前者以高学山,后者以徐彬为代表,一虚一实,截然不同? 喘:既然认为太阳兼及阳明,这个喘,邪热在胃经见面赤,及肺见喘。何氏说,“气喘是产后不足之象”。王老说“如果加上喘症,应该考虑是产后大虚以后,元阳不能自固,再加上表邪,这样的两相结合,气高而不下出现的喘症”。还是一虚一实? 我没有实际经验,仅从所学来理解。以阳虚释义,无非因为用附子。且不说谭氏说的有人怀疑附子是否属于正方,想来也是因为这个争议吧?即使用附子,把面正赤理解为阳虚的真阳上浮也是很勉强的。例如桂枝加附子汤,仅仅一个背微恶寒,远没有达到浮阳上越的程度,仲景便加了附子。假如仲景定性为阳虚,就不是仅用一个附子的问题,其余九味还是解散表邪,温复使汗出,祛邪为目的。而戴阳、浮阳上越,以回阳救逆为常法,远非九味药加一附子所能胜任?以竹叶名方,排列第一位,也与阳虚不合。所以参附之用,无非是扶正以解表。所以我倾向本证属于,正虚外感兼热。 方后注: “分温三服,温复使汗出”。是在三次服药后,每次都要温复出汗,还是只要温复见微微汗出就停服? “颈项强”,因此,注家认为本方证有发生痉病的潜在可能,谭氏引文也是这个意思。 “前药扬去沫”,记得郝老讲伤寒提到,麻黄葛根之类,之所以“去沫”,是因为古代多用新挖出的药材的缘故,现代不必。 “半夏半升,洗”,这里的洗,不是去泥土,是用凉水浸泡,尤其是新挖的生半夏。我曾经挖过半夏,不用姜矾炮制,但是要用清水浸泡几天,每天换水,每次上面都有很多泡沫。
10,妇人乳中虚,烦乱呕逆,安中益气,竹皮大丸主之。 生竹茹2分 石膏2分 桂枝1分 甘草7分 白薇1分 ---枣肉和丸,弹子大,以饮一丸,日三夜一服。有热者,倍白薇,烦喘者加柏实一分。
《谭注》:乳中:指产褥期间。 本条论述产后虚热烦乱呕逆的证治。 妇人在产褥期间,由于津气虚弱,胃热上扰,而致烦乱呕逆者,法宜安中益气。竹皮大丸:竹茹止呕,石膏除烦,白薇清热,甘草安中,枣肉补虚,桂枝护阳,有热者倍白薇以清浮热,烦喘者加柏实以养心气,故主治之。 《济阴纲目》说:“中虚者不可用石膏,烦乱者不可用桂枝”;编者曾遇此证,用竹叶石膏汤,疗效颇佳,可供临床参考。 柏实:柏子仁。 条文有“乳中虚”的“虚”字,“安中益气”的“益”字,似乎证虚而用补益,对此何氏释义如下: 《何注》:从药味来看,竹皮大丸并不是补益之品,而是除烦乱、平呕逆、清热化气的,包含着平了壮火即不致食气的意思,间接的达到了安中益气的目的,并不是竹皮大丸本身真能补益。这是为产后气虚火盛上逆呕恶的病证,立出了另一种治疗方法。值得提出的是,本方的配合比例颇为特殊,即在清热药中加一分桂枝作为平冲逆,而甘草重用至七分,是安中益气以甘药缓急。这些都是值得深思的。
11,产后下利虚极,白头翁加甘草阿胶汤主之。 白头翁 甘草 阿胶各2两 秦皮 黄连 柏皮各3两
《谭注》:本条论述产后下利虚极的证治。 产后血虚,又加热利下重,则阴血虚极。白头翁汤清热坚阴以止利,加甘草、阿胶,安中止血以补虚,故主治之。 唐容川说:“此下利,是言痢疾便脓血也;仲景此数节,或言产后伤寒,或言产后中风,此又言产后或得痢疾,仍当照法用白头翁汤,唯系产后血虚之极,故宜加补血之品;此仲景举例以见其微,非谓产后仅此一方,又非谓虚寒洞泻而下利亦用是方也”;其说宜参。 《何注》:此方不仅可治产后下利,亦可用于一般阴虚热利。
附方: 《千金》三物黄芩汤,治妇人在草蓐,自发露得风,四肢苦烦热,头痛者,与小柴胡汤;头不痛但烦者,此汤主之。 黄芩1两 苦参2两 干地黄4两 ---温服一升,多吐下虫。
《千金》内补当归建中汤:治妇人产后,虚羸不足,腹中刺痛不止,吸吸少气,或苦少腹急摩痛引腰背,不能食饮;产后一月,日得服四五剂为善,令人强壮宜。 当归4两 桂枝3两 芍药6两 生姜3两 甘草5两 大枣12枚 ---若大虚加饴糖六两,汤成内之于火上,暖令饴消。若去血过多,崩伤内衄不止,加地黄六两,阿胶二两,合八味,汤成内阿胶。若无当归,以芎藭代之;若无生姜,以干姜代之。
王老方证选: 产妇郁冒:举例──--------小柴胡汤──-------扶正达邪,和利枢机(02) 解能食更发热--大承气汤──--------逐邪祛实(03) 产后腹痛┬血虚里寒──---当归生姜羊肉汤──补虚养血,散寒止痛(04) │气血瘀滞──---枳实芍药散──-----行气散结、和血止痛(05) │瘀血内结──---下瘀血汤──--------破血逐瘀(06) └瘀兼里实──---大承气汤──--------泄热通便(?逐瘀)(07) 产后中风┬太阳中风──---阳旦汤──----------解表祛风,调和营卫(08) └阳虚中风──---竹叶汤──----------扶正祛邪,标本兼顾(09) 产后虚烦呕逆──----------竹皮大丸──--------清热降逆,安中益气(10) 产后热利伤阴──----------白头翁加甘草阿胶汤─清热止利,养血缓中(11) 产后虚羸不足腹中刺痛─内补当归建中汤──补血和血,散寒止痛(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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