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 永 彪 传 奇
申永彪传奇中国青年报记者 郭家宽
从历史古城许昌往北30里,阡陌田野上有一座年代久远的古坟,常睡在这里的,就是被杏林人士尊为圣人的东汉名医华佗。据记载,华佗医术高明,济世活人,精通内、外、妇、儿、针灸各科,外科犹为擅长,施针用药,简而有效。后因不从曹操征召,遂为所杀。所著医书已失,现存《中藏经》系后人托名之作。不管史学人士对曹操如何评价,但就此一件事而言,曹操就该永远遭人唾骂。
物换星移,草青草黄,1700多年后的公元1987年,就在华佗遇害的许昌,又冒出个华佗中医研究所,它是在当时的光明日报社科技服务公司和许昌县科委的联合扶持下成立起来的。虽然名为研究所,其实不过是租老百姓的两间民房而已。俗话说:“酒好不怕巷子深”,条件虽说极为简陋,但到这里看病的人却络绎不绝。远近的老百姓都知道,研究所有个华佗再世的申永彪,是个专攻各科疑、难、杂症的中医高手。
都说中医疗效慢,但申永彪治病却以药到病轻,立竿见影称奇。许昌市魏都区工会干部石淑美,1985年发现腰椎骨质增生和腰间盘突出变形,到按摩医院住院治疗一段时间后,身体突然发胖变形、脖子变得和头一样粗,拄双拐也走不成路。这下家人急了,赶紧把她拉到郑州,走遍了几家大医院用遍了所有能用的方法,最后还是落了个下肢瘫痪被拉回了许昌。绝望之中,申永彪来到了她的病床前,石淑美服下申永彪自制的“奇恒丹”仅10分钟,便感到后脖颈发热,一股热气像虫爬般由上往下直达腿部,顿时感到通体舒畅,一使劲竟离开床沿站了起来,当下把石淑美高兴得像孩子似的大哭起来。服药2天后,便能叉着腰慢慢地走,40天后行走自如,3个月后便骑着自行车上班了。
河南嵩县大章供销社干部赵某,患白内障多年,一尺之内认不出人来。到许昌求医时,由儿子牵着走进了申永彪的研究所。服“奇恒丹”15分钟后,赵某便看清了对面人的五官。治疗一星期后就能看报,离开许昌前亲手给申永彪写了一封1500多字的长长的感谢信。
癌症、心脏病和糖尿病一起,历来被公认为世界的三大难症。申永彪治糖尿病,不但效果好速度快,而且一反常规不控制主食,病人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而且尽量要吃好。这是申永彪的又一奇特之处。
广州第一军医大学一退休干部,原有高血压、高血脂、心肌劳损、心肌缺血等病,5年前又得了糖尿病。守着著名医学学府、常年吃药不断,每年还要住一次院,但病情还是难以控制。有时血压高达210.112,血脂80mg,血糖404mg,经常头痛、胸闷、失眠、下肢浮肿、上坡上楼心跳气喘。今年5月,这位退休干部回河南探亲,经亲戚介绍到申永彪处求治,服药一周后就睡眠正常、头痛消失。又服药数天,浮肿消失,胸闷减轻,尿糖由原来四个加号减至一个加号。一个月后,即便是吃西瓜,尿糖也呈阴性。回广州前,满怀感激地赠送锦旗一面:多年顽症觅良医,今遇华佗妙回春。
像这样的糖尿病患者,申永彪已治愈了几百例。因此,当他听说蒋经国最后死于糖尿病时,颇感扼腕。他说:要是有机会让我为他治疗,说不定还能为祖国统一做出点特殊贡献呢!
除了以上病症,多年来,申永彪还治愈了许许多多精神病、心脏病、肝腹水、肺气肿、矽肺病、尿崩症、血瘀型下瘫、更年期综合症、阳萎、妇科杂症等久治不愈的患者。但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还是这两个病例:
1988年4月25日,许昌某招待所所长高自修的儿子高卫,与人斗气服下大量安眠药中毒,送医院抢救3天无效,医院3次会诊判为死症,通知家长准备后事。绝望之中,高自修把申永彪请到病房。只见病人双目直瞪,腹胀如鼓,口冒血沫,气若游丝。申永彪心里也不禁犹豫起来:第一,未经医院允许到病房看病,这是医院的大忌;第二,如果万一治不好,不仅要承担责任,而且要冒砸牌子的风险,思来想去,救死扶伤的责任感还是占上了风。他悄悄地把“奇恒丹”和“脏腑丸”交给了高自修。当晚,高自修背着医生,撬开儿子的嘴巴,先将“奇恒丹”灌下,没想到药刚入肚,患者就吐出几大口血痰,接着腹中轰轰如雷动,连放数屁后肚子很快软了下来,又灌下“脏腑丸”后,病人呻呤一阵昏昏睡去。次日早7点高卫手足会动,到上午10时,甚至完全清醒并开口说话。从服下申永彪的药到出院,其间只有10个小时。
高卫的近邻范水菊亲眼目睹了申永彪起死回生的神技,就赶快跑去找好友赵春花,让她好找申永彪看病。
赵春花是许昌皮毛皮件厂的医生,“文革”中挖防空洞被砸伤了腰,后来左腿又患骨髓炎,腿病未治好,又得了无脉症(全身性大动脉炎),十多年来辗转郑州、北京求医,病情还是越来越重。最后人都几乎变得痴呆,舌头萎缩,双目畏光,躺在床上须头低脚高,否则头一放平就会休克,吃饭时需别人用筷子把嘴撬开才能进一点食,解大便则要用棍子一点点往外掏,家中早已把后事准备妥当,赵春花也绝望地躺在床上等死。
这天晚上,申永彪踏进了赵春花的家门。晚8时半服下“奇恒丹”,16分钟后眼不畏光,半小时后就可以半侧着身子坐起来;过了一个半小时嘴就可以张开,喝下了小半碗稀饭;第二天早上,能够下床,扶着墙壁上厕所。3个月后赵春花基本上恢复正常,长的又白又胖,见人有说有笑。
病愈的患者是最好的广告。一传十、十传百,申永彪的名气逐渐越出了许昌。以求贤若渴闻名被誉为“人才书记”的郑州市管城区委书记任解放闻知后,一个月里三下许昌,以“三顾茅庐”的精诚把申永彪请到郑州开了个门诊部。于是,时间不长,郑州市的大街小巷又刮起了一股“申氏旋风”。
门诊部依然是两间临街的民房,面积不过十几平方米。但大半年来,从布衣百姓到省市官员,已有数千人光顾到了这里,诊室的墙壁上又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锦旗和镜框。一位患者干脆把病情写在一方红布上,端端正正挂在墙上:
“我叫昌敬贤,男,现年60岁,原在郑州市管城区人大常委会工作。1974年6、7月份,发现心脏不适,心动过速,传导阻滞。1988年后病情加重,经一五三医院、河南医学院多方治疗,收效甚微,十几年来药费花了好几万元。1991年4月5日,到申大夫处治疗。当日中午用药后,病情大减;6服药吃完,病情基本解除,其他病情,药完病除,‘新星’之誉,申大夫当之无愧。”这些年来,申永彪为多少疑难患者解除了病痛?他自己也说不清,只知道收到的锦旗和匾牌有300多面,感谢信有1000多封。
难怪,他三分玩笑七份自信地说:人人能治的病我不治,我专治别人治不了的医院不收的病人。
更令人惊异的是,申永彪那神奇的医术既非家传,又非师授,而是被错划右派后,在长达23年的监禁、劳改和监督劳动中刻苦自学而成。
申永彪自幼聪颖,16岁高师未毕业就参加工作,18岁当上了许昌县区中心学校的校长。后从政,这在当时的县城里,已经足够让人羡慕了。1957年整风运动中,申永彪只知埋头苦干,什么也没有提过。这倒不是他圆滑,而是压根就没有意见:“党对我这样好,我对党还有什么意见呢?”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反右运动到了扫尾时,在一个晚上轻轻一“扫”,就把风华正茂的他推入了人生的深渊。原因主要是出身富农(主要怪他爷爷在解放前夕非要把几个儿子到矿山背煤换来的血汗钱拿去买地)。“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鉴》;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圣贤发愤之所作为也”。申永彪上学时就背得滚瓜烂熟的司马迁的这段话,不意竟也划出了他的人生轨迹。
他被送进劳改农场,从此开始了充满屈辱与痛苦的漫长生活。数九寒冬,穿着裤头背心跳进刺骨的冰水里劳动;晚上则穿着绒裤睡觉,因为地上铺的稻草潮得几乎可以挤出水来。过度的劳动,精神的压抑和生活的摧残,使他几乎变了人形,妻子到农场来探望,站在他面前竟然认不出他。这意外的沉重打击,渐渐使善良的母亲患了精神病,妻子经脉紊乱以致不能生育,他自己也患了尿失禁、阳萎、鹤膝风,膝盖肿得碗口大,它能把意志薄弱的人磨得筋骨断,也能使意志坚强的人撞击出新的生命火花。
申永彪冷静地考虑了现实的处境和未来的前途后,决定自学成才。不过,他当时并没有什么宏大愿望,一是为了给亲人和自己解除病痛,二是为了学个能挣口饭吃的本事而不至于饿死。
他千方百计找来了一些中医典籍,利用一切能够利用的时间和机会刻苦攻读起来。夏天的中午,劳改分子不准休息,他就主动要求到厕所打苍蝇,在那里,它可以掏出纸片看上几眼,背诵几段;夜里看庄稼,没人愿去,他却争着去,在那里,他可以暂时避开监视的眼睛,无所顾忌地冥思苦想。
几年下来,申永彪熟读强记了《内经》、《难经》、《金匮》、《伤寒》四大经典及历代中医名著,有重点地学习了金元时期中医的“温补”、“寒凉”、“滋阴”、“攻破”学说,并结合自己的探索逐步形成了独特的治疗方法。他治愈了自己的鹤膝风,治好了母亲的精神病,又治好了妻子的不孕症。后来,妻子为他生下了三男一女。
劳改生活结束后,申永彪被送回本村监督劳动,虽然还是“专政对象”,但环境相对自由了一些,他除了继续钻研医学理论,劳动之余,也偷偷为附近的乡亲们治病。
开始时,申永彪主要治疗精神病,效果十分明显。一来二去消息传到公社,正巧公社三位领导人的家属都有精神病患者。公开找“专政对象”看病,政治上犯忌。三人一合计,想出一条妙计:下令全公社所有的“五类分子”都到公社水利工地劳动,这样,申永彪也来到了公社。他们私下里找了个精神病人让申永彪看,结果自然不错。于是在公社学校里腾出了六个教室,通知全公社所有的精神病患者集中到学校治病。公开则说是申永彪无照行医,要考验他的医术,如有闪失,则加重惩罚。
4个月过去了,六七十名精神病人基本痊愈而归,三位领导人才顺水推舟地让申永彪为自己的家属看病。当时,公社副书记要上省城开会,他干脆把家中的钥匙交给申永彪,要他一面帮助照看孩子,一面为妻子治疗。20天后当副书记回到家中时,只见妻子已是神清气爽,完全和常人一样了。
当申永彪要回村时,附近的群众竟在公社墙上贴出百余张大字报,强烈要求把申永彪留下,专为群众看病,但在当时的政治气候下,这只能给他带来更大的厄运。
村里有个农民叫史广学,平时半憨半傻,小孩子都欺负他,一次患腿病,一条腿红肿烂,连裤子都穿不上,痛得哭爹叫娘。申永彪让他服了自制的中药后,3天而愈,半个月后又上水利工地推起了小车。这件事在个别领导眼里竟然也成了“阶级斗争的新动向”,申永彪“利用看病拉拢贪下中农”。于是,申永彪又一次被押上批斗会场。更缺德的是,他们居然要史广学也上台发言。谁也想不到,憨憨傻傻的史广学竟上台哭诉道:“申永彪,我真恨你呀!谁让你治好我的病呀!你要不给我治好病,我早已死了,今天也不会上台作这个难呀!”早已被各种批斗会磨得铁石心肠一般的申永彪也禁不住落下几滴泪来:这就是人心啊!
漫长的23年里,申永彪经历了十几年农场劳教,2年多的牢狱生活,30多次关押,2次被迫流落异乡,还有1000多场批斗……就在这常人难以想象的逆境中,他矢志不移,大胆探索,逐渐形成了以“推”‘积’为百病之祸首论”为治病主张;以“驱逐病理,恢复生理,增强防范、促进康复”为治病之大则;以“肠胃洁、气血流、玄府开、营卫昌”为治病之大法。以植物的根、茎、叶、花、果、皮、核无毒制品为主要药源。人身全方位用药,全方位受益,能把人身所有之疾一齐治疗。“体复原状,常人一样,自感良好,机诊参考”,是它治愈病的标准,在服药期间,也没有过多的口戒,任何饮食患者吃了自觉良好都可适量服用。就是患者原服之一切中西药也不相反而相辅相成的一整套医理独特、方法奇特、用药简而收效快的中医体系,已取名为“申氏医学”,受到了有关方面专家教授的重视。1992年“中华儿女第二届中医征文”大会上,被授予“中医发明家”称号。
但凡有记者来采访申永彪,他总要请他们代发一个声明:凡在国际评比或比赛中获奖的科学家、文学家、艺术家、体育明星(包括港澳台同胞、海外侨胞),若得了肺心病、糖尿病或白内障,我一律免费治疗。
谈到今后的打算,申永彪说:“我十分敬重华佗政治上不畏强暴,技术上敢于创新的精神。华佗死在许昌,为了使华佗精神发扬光大,我计划捐资修建华佗墓,还准备成立华佗中医学校,创办华佗中医杂志,为祖国培养更多的中医人才。同时,我也希望我这套理、法、方、药、医案俱全的医学体系能够广为传播,为更多的病人解除痛苦,为振兴祖国中医事业做出自己的贡献”。 是啥时候的新闻?目前是啥状况? 申永彪的故事也闻名很多年了.
我有一本<申氏医学>,但是通篇都是讲他的故事和病例,没有具体的方剂,只有药名和简单的医理.他目前不轻意收弟子(被他考验过的除外),也不教学.书中介绍,很多领导和名人都经他手治过病.
好像记得他常用催吐剂之类的药.奇恒丹,脏腑丸是他的不传名药.别得记不清了. 我也有一本<申氏医学>,感觉此人得丹医派、与攻下派之传承,只是太保守,其书主要起宣传作用,我买了之后略觉不值,其人遭遇与胡万林相类,不过世故人情却远胜胡。
这样的中医不学也罢
中医是济世为怀,并不是捂着不让别人知道. 胸怀问题! 张仲景总比他强吧? 还有伤寒传世,造福苍生,也没有说不给方剂的!我坚决不信其"奇恒丹""脏腑丸"可治百病的传说, 或许可能在急救上有奇效倒说得过去,可能有点象李可老先生的破格救心汤, 可人家李老先生一样传人呀!
至于其不传的名药,是他的生财之宝,不传倒也罢了,可其他治病的方法, 辩证的手段, 方剂的思路也不给人讲, 那还谈什么发扬华佗的精神. 只是扯蛋罢了! 不传人,不给人示方,更不给人示剂,那这样的中医,走到最后也充其量是个下工,至少在胸怀上不够开阔!
回复 #2 师承好 的帖子
百度上可以查到"申氏医学"http://www.shenshiyixue.com/index.asp; 倒是有很多名人,当官的人都治过病, 反正至少是有很多合影, 不知道真正是什么情况. 应该是个治病的好手,但我总觉得自我有吹捧之嫌. 就算有高明手段,除了文字里,经过里的神奇, 其它却也看不出来. 文字气氛有点象报纸里,电视里的神奇广告....
自己看看再做判断吧.. 我學成了,堅決不給那些所謂的領導、書記之類的傢伙治病!
读此文有感
啥时有机会咱也找一个记者写篇文章吹一吹 此文章里,有一句话是千真万却的,酒香不怕巷子深 感觉"奇恒丹""脏腑丸"应该不是每次也是同一个方,是一个总类名的确以华佗为榜样的人怎么没有发扬中医的念头呢?是不是受文革打击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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