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裕 发表于 2007/5/26 20:16:10

[转贴]刘力红从师回忆录1

   刘力红从师回忆录1(一)
先师姓李,名阳波。在我眼中先师虽非完人,但却处处显示着智慧和激情。相信只要认真读过这部书的人,都会有此同感。
先师于公元1946年农历12月27日生于广西平南,3岁后随其姨母至南宁生活。1966年高中毕业。先师本有凌云之志,欲上清华大学,攻读物理,进军斯德哥尔摩。然而文革的一声炮响,打破了他的春秋美梦。加之先师的父亲被打成历史反革命,当时的境遇就可想而知了。正当先师感到十分沮丧的时候,物理老师送给他一本家传的《黄帝内经》,并谆谆嘱咐道:时运如此,难以遂志,这是没有办法的,但若能学好医术,则不仅可以糊口,且可利及他人。先师就是这样走上了医学的道路,而这部无标点的《黄帝内经》,便成了他的入门之书。
1969年,先师被下放到南宁附近的扶绥县插队,在农村一呆就是5年。这段时间,先师一边劳动,一边自学,一边为人治病,积累了初步的临证经验,且在当地小有医名。插队结束后,被抽到沙井煤矿工作,不及一年,即自动离职。此后便依靠病人的介绍,在南宁铁路一带行医。此时的先师对于中医经典的领悟已日渐深刻,临证运用自如,长于望诊、切诊,言人疾病生死多有奇验。故铁路一带呼之为李半仙,求诊者络驿不绝。师逝后,有不少当年曾经先师诊治的病人到我这里看病,当谈起先师治病的故事时,历历道来,每每如数家珍。
时一中年妇女,经西医院检查,诊断为妇科肿瘤,并已相约手术,手术前经邻人介绍,寻先师一诊。先师切脉、观眼之后,谓非为肿瘤,乃是虫积使然,随手处方,数日后,排下如红丝之物若干,腹痛诸证顿除,再往医院检查,肿瘤已无。
时一男性青年,患胆囊之疾,痛苦异常,每月至少绞痛一次,甚或多次。师诊后,嘱买酒二斤,自与黄色根状药一把,浸酒数日后饮用,饮完之后,胆疾即愈,至今20年未作。
时一青年男子,工作时不慎被砸断足跟之大筋,当时以为必当遗下残疾,寻先师诊后,嘱买海参、田七等物,研末外敷,不半月,足筋接复如初。
时有南宁火车站客运室主任卢某,左膝关节粉碎性骨折,西医权威皆谓有截肢之虞,其夫甚虑之,遂寻于师,师谓何须截肢,35日必能下地走路。卢某信甚坚,遂出院全权交先师治疗,先师住入其家,果于第35日中午令卢某下地走路。经拍片复查,左膝完好如初,西医惊为不信。
时我院一西医老师,因患肝病,转氨酶300余单位,历经全国多地名老专家诊治,转氨酶皆未下降丝毫,其对中医已毫无信心,偶听介绍先师,乃抱一试之心。见面时直呼“小李”,大有轻蔑之意,先师亦知之,遂先用别计降服其心,待其初具信心,先师即言:服药后,30日内,转氨酶不降,可来砸我招牌。所处药方,多不同前,为羌活、连翘一类疏散风火之品。该位老师性急躁,服药至22日,已然按捺不住,抽血检查,转氨酶已下降近百个单位。
先师诊病不限科别,或内或外、或妇或儿,用药或汤或酒、或丹或散、或内服或外用,用量或重至百克以上、或轻不及克,总以方便为要,似有扁鹊之风也。
70年代初其父尚未“解放”时,突患急性白血病,白细胞高达20余万,高热持续不退,先师细心诊查后,处以雄黄、龟板、胎盘等药,经炼制后服用,经治月余即获痊愈,1997年方去世,寿79岁。
1987年,原南宁市中医院门诊部主任冼某之弟患血气胸,左肺2/3压缩,经西医治疗一周,病情无缓解,拟用手术治疗,因冼某素与先师相识,遂求治于师。师诊后,云乃阳明不降使然,清降阳明即解。处以:玉竹120g,陈皮120g,白芷120g,大枣120g。日服一剂,服后日泻十余行,胸次渐舒,呼吸渐畅,不数日,胸片复查,左肺复原,血气吸收。初处方时,曾拟用银花120克,为虑血气胸合并感染发热,故用银花清热解毒,以类抗感染,后思之良久,乃去之。谓中医治病全在辨证精微,若以西学参之,以为炎症感染必用清热之剂,则反成捉肘,影响疗效。
1982年,余父患眩晕,头不能动摇,西医以颈椎综合征治之,治疗月余不见效果,遂由桂林专程来邕求治,先师按脉后云:非颈椎之病,乃由虚尔。处:川芎、杞子、淮山、白芷等各5g,炖鱼头服之,不数日而愈。
先师治病疗疾,大抵如此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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