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中医院杜少辉医师评----张功耀先生说错了什么
张功耀先生说错了什么?深圳市中医院 杜少辉
近期张功耀先生发表了《告别中医中药》等文并与美国王澄先生发起征集“告别中医中药“的签名活动,本不足辩,但恐谣言惑众,故作此文以辨是非。
1、张功耀说:新文化运动的主将鲁迅先生反对中医,其他亦是。
杜少辉说:《告别中医中药》一文提到鲁迅先生废除中医的代表作是《药》,错了,是《父亲的病》。我为鲁迅先生英年早逝感到遗憾,如果他患肺病服用中药并注意正确调理,一定能为中国文化做出更大贡献。《鲁迅全集》收录的鲁迅先生日记中记载病重期间友人营养赠品如荔枝(内山夫人之父赠),羊羹(内山君赠)等对肺病咳血无异于火上加油,而其专诊医生须藤医生(西医)在鲁迅先生最后数月内“云肺已可矣”(15卷302页)。与鲁迅先生时代相仿的中医泰斗岳美中先生,患病与鲁迅先生相同,本为一介贫教师,因自学中医治好已病,后发奋学习而成中医大师,先后多次出国,治疗了西医认为的不愈之病,为国争了光。鲁迅先生在《父亲的病》中提到的为其父治臌胀(肝硬化腹水)陈莲河当指何廉臣(2卷289页),用原配蟋蟀一对,并讥讽昆虫也要贞节,可能是出于艺术刻画的需要。何廉臣先生的医著中从未提过蟋蟀要用原配,蟋蟀用药首见于李时珍《本草纲目》灶马下附促织,列其名而未云用。后赵学敏在《本草纲目拾遗》中补充用法也是“治男妇小水不通、痛胀不止。用蟋蟀一个,阴阳瓦焙干为末,白滚汤下。”“昔有人患水蛊百治不效,一日偶饮开水,水中先有促织一对在内,其人仓卒一并吞之,其病渐消。”也未言及原配。另一个新文化运动主将胡适先生比鲁迅先生实在些。1920年11月20日,胡适因久患糖尿病肾病,协合医院判其“死刑”并谓“无法挽救,速备后事”,友人劝其转中医治疗,胡适笑答“中医之学,不根据科学上之系统研究,他们不是赛先生(科学者)”;友劝“西医已下定论,与其坐以待毙,何不试之”,后请京城名中医陆仲安治愈其病(经协合医院确认)。胡适以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在亲笔作跋文时写道:“陆先生用黄芪十两、党参六两(十六两制)治好我的病,何以有这样大的功效?如果化验的结果,能使世界的医药学者渐渐了解了中国医与药的价值,这岂不是陆先生的大贡献?”张功耀先生应该全面客观评价文化名人对中医的认识,这是研究历史的起码常识。“知其偏而不知其全,犹未知也”
2、张功耀说:余云岫取缔中医的活动是正确的。
杜少辉说:1929年汪精卫任国民党政府行政院长,于当年2月召开的“中央第一次卫生委员会议”上,余云岫等一伙抛出一项“废止旧医以扫除医事卫生之障碍”的提案,其论有“旧医一日不除,民众思想一日不变,新医事业一日不能向上,卫生行政一日不能进展”等,这一议案被政府通过,并随即作出“取缔中医”的决议,社会各界基于义愤,通电发表一致反对,中医界成立了“联合赴京请愿团”
蒋介石接见了请愿团,并说“我对中医中药绝对拥护,你们放心好了”并说“我小时候有病,都是请中医看的,现在有时也服中药”。以蒋介石的精明,绝不会经常服用无效骗人的中药。蒋介石与鲁迅先生可以算乡邻了,当地的中医能让蒋介石信服,诊疗水平是不会低的。当然,鲁迅父亲的病如果是肝硬化腹水,现代医学直到如今仍是束手无策。“取缔中医”的决议结果如何?时任卫生部长薛笃弼为冯玉祥的心腹,本非卫生行政人员,冯玉祥得知后拍电报责备他,措辞极为严厉,其后薛笃弼表态“我当一天卫生部长,绝不允许这个提案获得实行”。后汪清卫母亲患病,邀请愿团北京代表名医孔伯华诊治获愈,汪精卫颇感惭愧。中国共产党执政后,每一代领导人都非常重视中医工作,如毛泽东主席的“中国医药学是一个伟大的宝库,应当努力发掘,加以提高。”;邓小平同志的“特别是要为中医创造良好的发展与提高的物质条件。”当时要取缔中医的人只是螳臂挡车,遗人笑柄,其中不少人迷途知返。现在有人再提此陈词滥调,难怪卫生部发言人斥其是对历史的无知。
3、张功耀说:中医是古代落第文人刻意做成的骗局,是不思进取的文化;中医六宗带有标榜性质,并无实质性的进步,其创新程度,还不如轻便自行车与山地自行车之间的差异。”
杜少辉说:《伤寒论》是中医辨证论治的奠基作。可作者张仲景却并不经传于《后汉书》。《后汉书•方术列传下》记载的郭玉虽“仁爱不矜”,也素“医疗贵人”;而“为人性恶,难得意,且耻以医见业”的华佗也“常在(曹操)左右”。众人“皆竞逐荣热,企踵权豪,孜孜汲汲,惟名利是务”,仲景却能淡薄名利而“精究方术”。就医术而论,仲景如愿鼓噪,其风光肯定不亚于郭玉、华佗之类,可他却勤求古训,博采众方去“做骗局”,试问天下有哪个骗子不去骗名骗利?有什么骗术能骗几千年骗几十亿人?现在也有人网上攻击李可、刘力红等中医名人,经过我的调查,大部分报导是失实的,经过我的观察,他们的疗效是确切;我们可以告诉大家,他们的人品也不错。大家有时间不妨去读读卢崇汉先生的《扶阳讲记》,书中所载病案都是复诊多次的“绝症”。西医为什么不能骗治此类疾病呢?
不知张功耀先生有没有执业医师证,也不知其每天用中医药诊病多少人次?只有在临床一线工作的中医才对中医不同治疗方法有深刻体会。正如《医贯》所言“若读伤寒书而不读东垣书,则内伤不明而杀人多矣;读东垣书而不读丹溪书,则阴虚不明而杀人多矣”。中医的每一次进步,都是临床遭挫折后理法方药的升华。每一个中医的临床水平提高都是不懈努力的回报。中医药学正是通过历代医家的不断继承而不断发展,不断实践而不断创新。中医药进入今天,也取得了世人瞩目的成就,不知为什么张功耀先生却是视而不见。我老师邓铁涛教授以九十高龄,仍“壮心不已”地研究重症肌无力及侧索硬化症,这些都是西医无特效治疗手段的疾病;“非典”肆虐期间,又联同其它名老中医,为提高SARS的疗效而献计献策、奉献余热。请问这是不思进取吗?
4、张功耀说:中医是不科学的,中医的绝大部分概念和陈述没有经验基础,脉诊没有实际诊断价值的经验方法;其中,“平治于权衡,去菀陈莝”所表达的是对水肿病人的治疗原则,没有任何深入的趣味;生姜的确切药用价值只是“止呕”和“通关节”。
杜少辉说:丹皮尔在《科学史》中指出,“科学可以说是关于自然现象的有条理的知识,可以说是对于表达自然现象的各种概念之间的关系的理性研究。”简而言之,科学就是经过确证的知识体系(《辞海》持相同观点)。5千余年历史的中医能经久不衰,靠的是什么?反复确认的临床疗效!如中医的血瘀证,《内经》虽无瘀血一词,但描述了瘀血的常见临床症状及指出了治疗原则,张仲景首先提出病名并奠定了辨证施治的临床基础,其后王清任的《医林改错》及唐容川的《血证论》又有重大发展。20世纪50年代后期郭士魁老中医与陈可冀院士一起,倡导活血化瘀为主治疗冠心病,此后从整体、细胞和基因蛋白表达分子水平科学阐释了活血化瘀治疗冠心病的作用机理,阐明了血瘀证实质,并组织全国制定血瘀证诊断标准,被全国广泛采用,而活血化瘀的不少中药化学单体被提取,中药复方丹参滴丸也走进美国,“血瘀证与活血化瘀研究”荣获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请问张功耀先生血瘀证的概念和陈述不科学吗?
至于脉诊之道,不怪张功耀先生对此有偏见,因为临床中医掌握此技术也不容易。王叔和有言“脉理精微,其体难辨”“在心易了,指下难明”,年轻中医许多没学好脉诊,不只是因为脉诊难学,主要是没有好好学习脉诊的机会。大学期间只有二十多个学时的纸上谈兵。今年我们举办了国家级继续教育项目“名中医脉诊心法研习班”,听课人员不但天天暴满,而且愈来愈多,数十位香港执业医师停诊过来听课,还有美国的医生不远万里赶赴学艺。学习期间,恰巧一位学员的家人因腹泻高热昏迷数天而住进ICU,因患者已施人工呼吸,不便问诊与望诊,授课老师姚梅龄仅凭脉辨证,一剂药后患者热退转安,如此桴鼓之应让广大学员惊叹不已。我真希望张功耀先生去读一下金伟先生的《我的脉学探索》,这是一个盲人对光明的追求,也听听生物力学之父冯元桢先生的话“中国的脉象,当然是无损伤诊断方法的巅峰,可是,其生理如何,怎样同客观的科学仪器、用数字将它们的功用解释清楚,使得这一方法为全世界的医生和一般人民所了解,因了解而信任,因信任而使用,这就是我们的责任。” 我也希望张功耀先生用论据证明中医的一些骗局,因为我们任何人对本专业的认识都有限,何况有些不是自已研究的领域;又因为在任可领域,都有人打着科学的旗帜去干追逐个人名利的勾当!
对水肿的治疗,张功耀先生是“知其浅而不知其深”,《内经》提出的“开鬼门,洁净府”的观点至今仍有效地指导临床,洁净府也不是完全等同于利尿疗法,而发汗法治疗水肿西医现在仍未有对等的方法,更不用说阐述其机理了。但是西医并不因此而拒绝使用中医,肾病大家中山大学教授叶任高就有“源于中医,高于中医”的临床经验。生姜作用很多,现主要用于解表,我老家乡下如有人患感冒,用生姜配点苏叶,还帮穷人解决不少问题;用于止呕中医也很讲究,如《金匮要略》的“呕吐哕下利篇”中生姜半夏汤、小半夏汤及半夏干姜散,只是生姜用法的变化,治疗就不同。生姜不同时间服用作用也不同,这是与时间医学相关;现代更复杂的研究如干姜与附子同煮,可使附子毒性成分改变,这是中药化学的研究成果。我们依据中医“肾主骨生髓、髓生海、海通脑”的学说,从龟板提取到促进骨髓间充质干细胞扩增的组分。其效果强于所有已发现的细胞生长因子,因此我们申请了专利,论文也被世界权威杂志录用。美国《Science》(2004,303)以“Neural Beginnings for the Turtle's Shell. ”为题对与神经发育的关系的研究进行了综述,其中一些科研结果也证明了我们的假说。在从事中药退热的科研中,用内毒素复制家兔发热模型,我们一组是用小柴胡汤退热,其退热效果虽并不比激素与西药解热镇痛药强,但西药组大部分动物死亡,而中药组却无一例死亡。而且小柴胡汤能明显纠正内毒素所致的体内一些失衡的指标,这不正是小柴胡汤的“调和”功能吗?请问这不是科学吗!
5、张功耀说:中医是不人道的,只是装腔作势,欺骗患者。对西医不能很快战胜的新型疾病,中医都要煞有介事“辩证”一番。常用的人参对于某些疾病有害;中医推行异物、污物、毒物入“药”,令人发指!中药组方是用药多多益善。
杜少辉说:对于新病种,西医没有新治疗方法就不要治疗吗?SARS中医疗效张功耀先生难道听而未闻?中医在治病时非常注重保护人体的正气,如感染性疾病,西医可称为“关门打狗”,而中医是“开门驱寇”,西医讲究对抗治疗,现在抗生素的档次越来越高,价格越来越贵,对人正气的损伤也越来越重;而中医对待致病原,不但有“清”法,还有“汗”、“下”、“利”等法,使邪有出路而不伤正。又如内伤疾病,老年人常有“高血压、冠心病、高脂血症、脑动脉硬化”等病,如此之多西医诊断,临床上患者服用西药少则四、五种,多则二十种,而我们中医临床以证论病,一证统多病,从证型选药既简明也扼要。难道说这不人道?广东省中医院日门诊量上万人,这不是人道主义行为吗?
至于人参对某些疾病如重感冒、高血压等有害,肯定是辨证不当的结果,如中医治疗虚人感冒的常用方参苏饮主要是人参。近日我一个朋友潘飞鹏,他是广东省中医院麻醉科的一个主任,学西医出身,用生脉针(主药人参)抢救了一例西药治不愈的高血压。中医用污物、毒物入药其实比例比较少,中医经典《神农本草经》污物只有小便一味,毒物药也很少,现在用污物、毒物入药也限制严格,不能以偏概全。而污物、毒物入药也不是完全没有科学依据,如中医用吡霜治疗白血病,中国科学院副院长陈竺院士从中发现了其科学道理,并由此奠定了其学术地位。至于组方,纵观中医大家叶天士《临证指南医案》全书3002张处方中,共用药20021次,平均每方6.67味药,6味方最多,占40.27%;10味及10味以上方不过占5.79%。可见中医大家并不是药越多越好。近代名医范文甫曾为军伐张宗昌诊病,其为山东督军时,带领杂凑起来的数十万队伍称霸一方。某年夏患发热头脑昏重。范文甫处仅3味药的清震汤,张不悦而出言不逊。范闻后讥之:“用药如用兵,将在谋而不在勇,兵贵精而不在多,乌合之众,虽多何用? 治病亦然,贵在辨证明, 用药精耳! ”我至今无缘遇到一张处方49味药的中医,张功耀先生很幸运,他还能鼓噪到一帮人签名。
6、张功耀说:中医是“有意或无意的骗子”;凭着他们的智慧,他们本可以是生活得更加美好;中医喜欢“捆绑销售”,乘人之危,敲诈勒索。
杜少辉说:“吃的是草,挤出的是奶”,以这句话概括我们今天的中医毫不为过。目前中医的生存环境非常恶劣:因为中医诸多方面暂时很难标准化,社会上就会有打着中医旗号的骗子,医院里就会有不会号脉的名医,大学里就会有挂着博导头衔的“官导”,学术界就会有自以为是的学霸,单位上就会有武大郎开店的领导,网上就会遭遇指鹿为马的博客,这类人虽然为数不多,却是害群之马;西医虽然也有这类现象,但肯定没中医多,因为西医的外科主任是要拿得下别人做不了的手术,内科主任对疑难病的诊断最后要病理确认,研究室主任要有高水平的SCI论文,这些门槛不但对学术有条件要求,也对其人品进行了检验,不学无术是混不下去的。“有人论中国说,倘使没有带着新鲜的血液的野蛮的侵入,真不知自身会腐败到如何!这当然是极刻毒的恶谑,但我们一翻历史,怕不免要有汗流浃背的时候罢”(鲁迅语)。也正是中医诸多方面暂时很难标准化,中医也就难学难用:叶天士临终之际告诫后人:“医可为而不可为。必天资敏悟,读万卷书,而后可借术以济世。”叶天士都有如此感慨,何况我们凡夫俗子。西医是建立在实验科学基础上,外科摸得着,内科诊断明,易学易用。为学好中医,我拜访过不少名师,九十高龄的关幼波教授还给我讲授过“见肝之病,当知传脾,当先实脾”;也是九十高龄的王为兰教授拿着我的手去鉴别强直性脊柱炎肾阴、肾阳虚的脉象,诸如此类似乎浅显的中医入门道理,经他们一讲,才体会到其中被赋予的深刻内涵。现在又有几个老师愿传授真经?又有几个学生能得到真传?我曾经治疗过一个病情较重的糖尿病患者,在服用中药前,香港某大医院专家劝他不可服用中药,但治疗一年后劝他可不服西药了;临床上也有不少糖尿病患者因服用西药过多而中医疗效短期不能体现,我的同仁竟然告之中医不能降血糖,而这些同仁有着中医的最高学历。西医认识中医需要过程可以理解,但同仁却不能正确认识自已。一句话,其术难精!
如此处境的中医现在其收入更是在医药同行中是最低的,鲁迅先生在《父亲的病》中抱怨一元四角的诊金是不易张罗的巨款,而现在是多少呢?深圳特区在全国应是高的,如深圳市专家普通诊金6元,另加挂号费2元,深圳市人民医院提给医生的奖金是2.5元,深圳市中医院提到医生头上却只有0.84元,中医的辨证论治会不会有被人“敲诈勒索”的感觉?我们大学同学20年后相聚,就收入而言:是中医不如兽医,兽医不如西医,西医不如卖药,卖药不如卖手机。“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芸芸众生乐于从事一个职业的理由也许都是相似的,而不愿从事某个职业则各有所因。西医看一个病是“批量生产”,看病“多快好省(力)”,但却不能为患者省去大量的检查费、高昂的药费与手术费;中医是讲个体差异,同样的病处方每人都可能不一样,辨证精细需付出大量的劳动,其结果也只是开出看似简单而又便宜的几味中药;水平高的中医复诊的病人多,疑难病也多,付出也越多。
鲁迅先生在《父亲的病》描述了名医被敲诈的情节,中医也是个风险较大的行业,这个风险不但来自法律,还来自诊疗活动的各个环节。用中医治疗病,治愈了往往花不了多少钱,但很多情况下疗效判定或在医疗事故鉴定时则以西医为标准。如曾治某75岁男,6年前因患窦性心动过速而服倍他洛克等阻滞剂,后并发房性早搏,西医仍嘱其服用原药,最后发生心房纤颤,西医说“你需终生服用此药”,后经我用大剂量附子而改善。按西医标准用药后病情恶化是合法的,如按中医标准,此类病证当属阳虚,用阻滞剂岂不是犯“虚虚实实”之禁。而如附子等有毒药的应用,因药品质量问题也易发生医疗事故。如我用真武汤治疗某糖尿病肾功能不全患者,附子用小量时病有所好转,但大剂量(150克)却肾功能损害加重,后原方改用同仁堂药材后明显改善。如果不是对自已的辨证有信心而坚持用药,其结果肯定是害人(病人)害已(自已)。
我们希望生活得更加美好,却在如此的处境下默默无闻地奉献而不求索取;我们在从事着这样一个个人投入大而回报少的职业,我们用我们的付出去换取他人的健康,用我们的风险去保证他人的平安。如今被别有用心的人攻击,是谁在“乘人之危”?
7、张功耀说:5年后中医退出,20年中医后消亡。
杜少辉说:纵览张功耀先生的观点,除了5年后中医退出,20年中医后消亡,还有就是摘抄了名人的片言只语,整个论点没有数据为论据,这不科学的态度,也不符合科学精神。不知历史,就少谈文化;不是医生,就免论医道;没用过中药,就不知其作用。中西医只是对生命现象认识层面不同,其实并不矛盾,中医总有一天会消失,但中医消失的当天也是西医消失的那天,因为那时候中西医的精华已经熔为新的一体,不分你我。
张功耀先生论点只是一个中心:不要吃中药,都吃西药,这才是科学;至于滥用了或吃错了西药,象梁启超那样被西医摘错了肾,这是先进文化;或有病吃不起西药或此病没西药可治,不用中医治疗,这是人道。可是,你为什么不骂日本人卖救心丹是落后;韩国申请韩医是愚昧,可见你是个假洋鬼子。一言以蔽之,张功耀先生言论只是民族虚无主义在网络时代的借尸还魂而矣。郁达夫在《怀鲁迅》中说的好:“因鲁迅的一死,使人们自觉出了民族的尚可以有为;也因鲁迅之一死,使人家看出了中国还是奴隶性很浓厚的半绝望的国家。”
中国百姓选择了中医5千年,为什么,因为中医是文化、是科学、是人道!现在中医面临的疾病发生了变化,这需要我们去探索;中医面临的对手日益强大,这需要我们去竞争;中医面临的社会对我们有误解,这需要我们去忍让。这样困难都是前所未有的,也许我们当中很多人会退却,但留下的是最忠诚的战士,“三千越甲可吞吴”,何况我们有中国人民的信赖、中国政府的支持。5年后中医不会退出,20年后中医将是更加辉煌。我还是想引用鲁迅的话:“我们生于大陆……历史上满是血痕,却竟支撑以至今日,其实是伟大的”。
张功耀,一路走好,不要误入歧途。 已代肺言,致谢致敬! 批驳得好痛快! 中医界皆当如此奋起反击.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