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龙先生讲座之我见(转载)
关于王正龙先生办讲座之我见对中医界出现的“王正龙现象”,争议颇多。有争议,正常。但很多持反对意见的,并没有讲出对王正龙先生的做法和观点之所以不同意,只会冷嘲热讽,只会骂人。这种现象就不正常,这种人就特没劲。按说和这种人论理是个挺无趣、挺无聊的事情,但我是个爆脾气,有时脑袋瓜儿发热,干点儿无趣、无聊的事儿出来也未可知。
北京有个喜欢讲《黄帝内经》和《伤寒论》的先生,叫王正龙。本来千百年来讲这两本书的人很多,没什么稀奇。学中医嘛,这两本书是根基,不把这两本书整个至少是大体明白,说是就能把中医整个大体明白,那纯粹是扯蛋,瞎掰。因为《黄帝内经》考证不出作者,所以《伤寒论》的作者张仲景便被奉为唯一医圣。“圣”者,无人能出其右之意也。因此,全国各个中医院校都会有老师向立志救死扶伤的初入中医之门的学生讲授这两本书。本就该如此的事情,没啥新鲜,也没听说哪位在学校讲这两本书的老师遭受什么争议。新鲜的是,怎么那位王正龙先生一讲这两本书,就受到那么多人的关注,引起那么多的人支持、追捧,或者反对(包括嘴上不敢说而心里特反感之辈)、怀疑。有意思!
不用弯弯绕,先表明我的屁股就坐在王正龙先生这一边。愚以为,欲业中医者,非在这两本书上下大工夫不可,中医干到老,两本书就要学到老。说白了,我整个就是一个这两本书的铁杆儿卫道士。
要卫的那个“道”,就是老子说的那个道,那扇难以言表的“众妙之门”,那个人之初始的至善本性,那团“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浩然正气”,即生命得以运化、生生不息的那个本来。那么此道又当如何卫之呢?无非顺之、法之,使天之健德得载,愈载愈厚,愈厚愈载;浩然正气得养,愈养愈刚,愈刚愈养。而不要逆之,以妄为常,舍真从假,舍本从末;或者凭借自己的小聪明试图改造之,“发展”之,搞什么这家那派、搞什么“中西医结合”,到头来无非害人害己。
个中玄机,说简单,圣人已将变化莫测、难以捉摸的复杂的生命现象,为我们归纳得条理明晰,明明白白,真是让我等后人坐享其成,抄了一个大捷径,你只需照学照做,就能与圣人比肩,度己救人,可谓至简至易。说复杂,那些以自己的小聪明去揣摩圣意之辈,把个好端端的《黄帝内经》和《伤寒论》恣意妄解,移花接木,充塞私货,什么“金元四大家”、什么“温病学派”、什么“中西医结合”,各逞心机,把圣人留给我们的清晰明白的中医理论弄得复杂凌乱,莫衷一是,狗屁不通。医圣于《伤寒论》立397法,113方,可瞧瞧“经过筛选”的《中医方剂大辞典》尚且收方10万首之多(“法”则不计其数),就知道后世对自己的小聪明是多么地自信。由于好耍小聪明者无限多,于是乎圣人的中医理论就被无限改造,后世的中医理论就变得无限复杂。难怪像杨振宁、方舟子这样的科学家在中医问题上尽现不科学的态度,一是因为他们傲慢而自以为是,对科技的迷信导致对祖国传统文化的无知,对圣人的医理压根就没下功夫学习;二是因为后世耍小聪明之辈早把中医阉割得不伦不类,如今的中医主流实在是个不争气的伪中医,那二位科学家要想在其中理出个头绪来也确实有些难为他们。
话接开头,那些在中医药大学讲《黄帝内经》和《伤寒论》的老师们之所以平安无事,教材的诠释、授课的水平姑且不评,实在是因为这两本书在“中西医结合”的中医药大学里只是一个陪衬,一对儿花瓶,讲成什么样不过是应个“景儿”而已,所以没人拿讲这两本书的老师们当成牵肠挂肚的药引子。王正龙先生不同了,他惹争议的原因就在于他非要逆“中西医结合”和“温病学”的伪中医潮流而动,他要正本清源,要还这两本书和仲景医圣以应有的地位,即在中医学中的至高无上的、不可动摇的权威地位。得罪人啊!在今天这个小聪明梃(tìng 杀猪时,在猪的腿上割一个口子,用铁棍贴着腿皮往里捅叫做梃。梃成沟之后,往里吹气,使猪皮绷紧,以便去毛除垢。)大智慧的修正主义中医大环境里,大多数中医专家、教授都会对王正龙先生的行为感到肝郁不舒,或肝阳上亢,所以王正龙先生不得罪人才是怪事,不得罪一大片人才是怪事。也许更令一大片人不爽的是,听王正龙先生讲这两本书的人总是很多,而且大都经过伪中医教学体制的多年培养,他们“背叛师门”,反过头来去力挺早被“师门”背叛的先师祖仲景师。用个新词儿,叫“欺师挺祖”。这就是我说的“有意思”的意思。
不久前我在网上看到一位仁兄的文章,对王正龙先生讲《黄帝内经》和《伤寒论》的行为颇不以为然。兹照录如下:
近闻网上出现一位叫王正龙的大师,此人治病以四逆汤为主导,假披仲景之衣,借弘扬仲景学说,大肆开办讲座,并出书.....窃闻此人为道士出身,讲座期间多以道家之理论,来强解《伤寒论》,被误导者,日日听其讲课录音,夜夜梦回东汉,虚阳飞跃之感频频出现,似乎治病除姜附则他药不能为之,轻则桂枝加附子汤,重则四逆汤。不知道家之理论,纯阳为仙,纯阴为鬼,人非仙非鬼,食五谷杂粮,岂能用纯阴纯阳之法来治疗?更不知中医虽来源于易,但早已为之所变,正所谓变道家之说而不受道家之所变也,此为中医。此种理论为道家养生修行则已,用在临床处理千变万化的疾病,则差之甚远。不知古人早有所言:善补阳者,必于阴中求阳......此类大师对这等理论往往都是呲之以鼻。
再看其追随者,察其武器,多为土炮,鸟铳,火枪,大抬杆,打狗棒......观其着装,有头戴毡帽者,有身披麻片者,有腰系麻绳者,有穿棉裤者,更有甚者,虽头戴毡帽,身披麻片,腰系麻绳,颈部反扎一领带者。考其出身,有卖摔炮的,炸油条的,鸡毛换糖的,卖菜的.....更为可笑者,居然人人骑一辆用手摇发动的柴油摩托车,噪音极大,尾气极浓,穿街过市,高举大旗:正本清源。
再看此类人物兵法:一遇敌人,轻则鸟铳,火枪,重则土炮,鸟铳,火枪,大抬杆,打狗棒一起上,于《孙子兵法》一概不研,王正龙则最善用土炮阻击敌人,无论是单人的小偷,地痞,还是数十人的流氓团伙,正龙大师则统统土炮伺候:装炮弹吧,准备崩他们!
“兄弟们,我们的原则就是,打的赢,就打,打不赢就跑.......”正龙又开课了。
忙里偷闲儿,我也要和上面这篇文章的作者做个对话。
说实在的,这位仁兄写的这篇东西如果按作文评分的话,真的很难得高分。罗哩罗嗦,东拉西扯,还试图弄点儿很难让人笑得出来的无厘头式的搞笑。本来这类不养眼的文章能读下去已经是需要勇气,但其看法和习气倒是也颇具代表性,所以我把它拿出来说说事儿,叫“以正视听”。
“近闻网上出现一位叫王正龙的大师,此人治病以四逆汤为主导,假披仲景之衣,借弘扬仲景学说,大肆开办讲座,并出书.....”
首先需要声明,王正龙先生不是在“网上出现”的,是在北京城。他给人治病也不是“以四逆汤为主导”,而是找他看病的患者以四逆汤证居多,让王正龙先生没的选择,他又宁死不效满大街的庸医那样自己攒方子,该用四逆汤当然就毫不犹豫,连仁兄加上去的“主导”之类的啰嗦都免掉。他也不是“假披仲景之衣”,而是真披。讲《伤寒论》不披仲景的衣披誰的衣?披仁兄您的衣?您以为您是谁呀?披仲景的衣,举仲景的旗,正大光明,理直气壮,多爽的一件事,干嘛要做“假”呢?倘历代中医师都真披仲景衣,真承仲景钵,中医也绝不会是今天这个熊样子。
“借弘扬仲景学说,大肆开办讲座,并出书......”
讲《内经》、《伤寒》,王正龙先生说得明明白白,就是弘扬仲景学说,用不着脱了裤子放屁,还要去“借”。讲《内经》、《伤寒》的人不是多了,而是太少。中医药大学能讲这两本书的人本来就没几个,即使讲这两本书,课时安排更是少,少得可怜。所以,这样的讲座多多益善,唯此,中医才有希望。仁兄您用“大肆”二字,则您已经表明了您对《内经》、《伤寒》的态度,何止是您一个人,又有几个业中医之道者不持您这个态度呢?所以您并不孤单,倒是王正龙先生曲高和寡了。此外,“出书”又有什么错误吗?能有机会听王正龙先生讲座的人并不多,再说讲座也不可能完全表述王正龙先生所有学习《内经》、《伤寒》的心得,出本书不是很好吗?书店里关于中医的书数不胜数,鱼龙混杂,仁兄尚能平心对待,何以王正龙先生就不能写一本书呢?怎么他这本书的内容仁兄看都还没看,连书名都不知道,就这么撮火呢?就算您要想对王正龙先生进行大批判,留他一本书在身边,批起来不也方便许多么。
“窃闻此人为道士出身,讲座期间多以道家之理论,来强解《伤寒论》。”
需要指出仁兄的“窃闻”有误。王正龙先生非道士出身,而是他的老师有僧有道。这不是挺好嘛?中国文化的核心就是释道儒,要想讲明白《伤寒论》,怎么能离得开释道儒呢。仁兄有所不知(在下绝无指摘您孤陋寡闻之意),《黄帝内经》就是被列为道家经典,而《伤寒论》的六经辨证的理论基础即源于《黄帝内经?素问?热论篇第三十一》,倘能用道家理论讲解《伤寒论》,那才是正解,怎么成了“强解”?如今还不就是因为歪解满大街都是,不新鲜,而正解太稀罕,王正龙先生才如此备受关注,连几千里地以外的仁兄您都“窃闻”了么。斗胆问仁兄一句(别多心),您知道什么是“道家之理论”吗?再斗胆问仁兄第二句(您千万别多心),您只是“窃闻”,并没有来北京聆听王正龙先生的讲座,您是如何得出结论他在“以道家之理论,来强解《伤寒论》”的呢?您该不会是个得神通的道士吧。把道听途说当作依据,您不觉着是个恶习吗?最后斗胆问您第三句(就怕您多心),您能解《伤寒论》吗?您的理论是什么?热烈欢迎仁兄也写一本妙解《伤寒论》的高论,在下一定拜读。
“被误导者,日日听其讲课录音,夜夜梦回东汉,虚阳飞跃之感频频出现,似乎治病除姜附则他药不能为之,轻则桂枝加附子汤,重则四逆汤。”
是否听王正龙先生讲座的人就成了“被误导者”,仁兄您说了不算。还是那话,您以为您是谁呀?倒是“夜夜梦回东汉”这句我爱听,说明听讲座的人没有被误导。学习了仲景师的《伤寒论》,“梦回东汉”,回到仲景师的身旁,那才叫正本清源,那才叫拨乱反正。不回归医圣仲景回归哪儿?终不能梦归仁兄您那儿吧。再三说了,您以为您是谁呀?要是真归了您那儿了,那可真是“被误导”了。另外,仁兄的恶习不改,又是把道听途说当真事儿。王正龙先生从来没说过“治病除姜附则他药不能为之”,该用白虎汤或承气汤,还是该用四逆汤或白通汤,全凭四诊合参,六经辨证。“病之当服,附子、大黄、砒霜,皆是至宝;病之不当服,参、芪、鹿茸、枸杞,都是砒霜。”王正龙先生只是针对眼下的主流中医(伪中医)畏干姜、附子如虎,人参、黄芪、当归、地黄、银花、连翘、黄芩、栀子治死人无过,而桂枝、干姜、附子治好人无功的时弊做了剖析批判而已。把人家没讲过的话硬加在人家头上,君子是不干这种事情的。不知仁兄以为如何?至于真到了仁兄所说的“虚阳飞跃之感频频出现”的时候,恐怕还真就得有劳姜、附了。倘仁兄另有高招儿,还望不吝赐教。
“不知道家之理论,纯阳为仙,纯阴为鬼,人非仙非鬼,食五谷杂粮,岂能用纯阴纯阳之法来治疗?”
老子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即是说,就生命而言,孤阴不生,独阳不长。所谓“纯阳”,乃人之真阳无丝毫阴邪之意(所以也根本用不着吃“纯阳”药),而这真阳之中必有真阴与之相抱,生命才会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绝不是纯阳无阴之意,否则道家何以要用太极图来揭示生命的真谛呢?所以,又何止“纯阴为鬼”,“纯阳”无阴也是终将成鬼。换句话说,阴阳离决,则无阴无阳,没有生命意义。生命不存在,谈“用纯阴纯阳之法来治疗”什么“仙”呀“鬼”的,都是毫无意义的废话。不清楚仁兄是跟哪位道长学习的“道家之理论”,真的很蹩脚。再说“人”,为什么不能“用纯阴纯阳之法来治疗”呢?与“食五谷杂粮”有何干系?仲景师立白虎汤、承气汤或四逆汤、白通汤,就是“纯阴纯阳之法”,当用则放手去用,救人于顷刻。他老人家可从没说过“食五谷杂粮”者禁用,也从未声明其《伤寒论》是用于仙鬼而非用于人的。仁兄不服气?是对医圣仲景师,还是对办讲座的王正龙?针对谁都行,就是别再搬出您那个“道家之理论”了,换个别的什么家吧。
“更不知中医虽来源于易,但早已为之所变,正所谓变道家之说而不受道家之所变也,此为中医。此种理论为道家养生修行则已,用在临床处理千变万化的疾病,则差之甚远。”
上述这段话令人费解,不知所云,北京话叫“哪儿连哪儿?”先说“中医虽来源于易”,仁兄讲这句话可有根据?没根据就别想当然。只能说中医的医理和易理相通,可以相互印证。因为它们都是中华文明的瑰宝,其思想理论一脉相承。“但早已为之所变”一句就莫名其妙了。中医被《易经》“变”啦?“早”是什么时候?变成什么样了?怎么千百年来世代中国人民都不知道的事情就仁兄您一个人知道?您不妨写本书出来让世界人民开开眼,让大家伙儿瞧瞧中医和《易经》都变成什么样儿了。
还有那句“正所谓变道家之说而不受道家之所变也,此为中医”,我猜了半天没猜出来仁兄要说什么。您非要“变道家之说”干嘛呀?是哪个道长师傅让您变的,还是您自己的主意?想把“道家之说”变成个什么样子,说来听听。什么又“不受道家之所变”还“也”一下,“道家”又被您“变”哪儿去了?怎么“道家”和“道家之说”还是两回事儿,各变各的?这么会儿功夫您把《易经》、中医、道家和道家学说一通变,然后说“此为中医”。搞不清楚是在下才疏学浅,还是您在说昏话,什么就“此为中医”了?您不会错把甲醇当白酒,喝坏脑仁儿了吧。
说什么“此种理论(即所谓“纯阴纯阳之法”)为道家养生修行则已,用在临床处理千变万化的疾病,则差之甚远”,又是酒后说话不着边际。一是您那个“道”用“纯阴纯阳之法”“养生修行”,和道家连不上,别瞎套近乎;二是仲景师立白虎汤、承气汤或四逆汤、白通汤诸法,是治病,是救命,不是您那个“道”用来“养生修行”的(您想“修”什么咱猜不出来);三,《内经》、《伤寒》尽述人体生命的变化玄机。《伤寒论》397法,绝不是就仁兄您理解的“纯阴纯阳之法”,倘您不能用仲景之法“临床处理千变万化的疾病”,错不在仲景,实在源于您学艺不精或拜错师门;所谓“差之甚远”,则源于您的傲慢无知。
“不知古人早有所言:善补阳者,必于阴中求阳......此类大师对这等理论往往都是呲(当为“嗤”)之以鼻。”
仁兄所谓“古人”不就是张景岳嘛,不就是那个嘴上奉仲景为医林孔子,而实际上却彻底弃《内经》和仲景《伤寒》之法,自己另起炉灶耍小聪明的伪君子的典型代表人物嘛。他说的什么“善补阳者,必于阴中求阳,则阳得阴助而生化无穷;善补阴者,必于阳中求阴,则阴得阳助而泉源不断”被后世庸医奉为座右铭。为什么呢?因为对不明阴阳玄机的庸医来说,要弄懂人身的阴阳何其难也,而在药方子上玩儿阴阳则何其省事儿也。于是面对阴邪盛的患者,那些下工,尤其是畏姜附如虎之辈,就特别善于在一大把阴药里加上一两味几克阳药,然后如仁兄那样学着张景岳自欺欺人地说什么“善补阳者,必于阴中求阳”。对于阴邪弥漫之证,仲景师立姜附四逆辈纯阳之法,以大辛大热摧破之,此即为《内经》“寒(邪)者热之”不易之法。试问,阴邪不破,真阳如何得保?真阳只能得真阴助才会“生化无穷”,而真阳与阴邪乃汉贼不两立。张景岳之流的下工邪正不分,却试图用一大堆阴药去破阴邪,因为同气相求,就必然造成阴邪愈盛,真阳愈衰,真阴亦愈衰的局面,而“生化无穷”的只能是邪气。那不是助纣为虐嘛,那不就是汉奸嘛!就好比一个人因受寒而胃痛,张景岳之辈不许人家喝热水,非逼着人家喝冰水或者喝“王老吉”去“阴中求阳”,我简直搞不明白,此类人等是真的弱智还是在谋财害命。至于所加的一两味几克阳药,裹在阴邪和阴药的阴上加阴中,无异于往极地冰川上泼一杯热水,岂止是瞎耽误工夫,害人呐!而真是遇到阳邪为患的阳明经证,张景岳怎么不于一大堆干姜附子中加几克银花连翘或石膏知母去“阳中求阴”呢?张景岳自己对阳药合阳邪能否求得出“泉源不断”的真阴也没有把握,因为他的逻辑根本与《内经》“热(邪)者寒之”不易法相悖,所以到此想牵强附会都费劲,他那个歪理整个就是个狗屁逻辑呗。难怪连仁兄都不敢拿张景岳的这后半句说事儿,实在是景岳的歪理没法给您提气。至于王正龙先生是否属于您特不待见的“此类大师”我说不好,我肯定是不够格儿,但对张景岳的伪中医理论他“呲(嗤)之以鼻”那是毫无疑问,您说得很准确,除了那个错别字儿。
在下窃以为仁兄该在学习《内经》、《伤寒》上下下功夫,闲暇之余再读读清代陈念祖先生的《景岳新方八阵砭》。兹摘录该书序言中的几句话为仁兄参考:“不意其(张景岳)治阳虚者,不知求之太阳;阳盛者,不知责之阳明,而专主人参。欲补阴者,不知求之太阴;欲救阴者,不知取之少阴,而专主地黄;满纸之论阴论阳,依流俗之好尚,……阳托仲景之名,而实与相反者,景岳之邪说也。圣训不明,总由邪说不辟。为邪说之最者,莫如景岳之《新方八阵》。”吾非故意要逞口舌之快,实不欲仁兄不明不白为滥用地黄人参、为张景岳之“左归”、“右归”之类的垃圾所害而尚不自知也。悲哉,怜哉。
“再看其追随者,察其武器,多为土炮,鸟铳,火枪,大抬杆,打狗棒......观其着装,有头戴毡帽者,有身披麻片者,有腰系麻绳者,有穿棉裤者,更有甚者,虽头戴毡帽,身披麻片,腰系麻绳,颈部反扎一领带者。考其出身,有卖摔炮的,炸油条的,鸡毛换糖的(您家乡还有这职业?),卖菜的.....更为可笑者,居然人人骑一辆用手摇发动的柴油摩托车(天下有这种车?),噪音极大,尾气极浓,穿街过市,高举大旗:正本清源。”
仁兄似乎要“幽默”一把,嘲笑那些听王正龙先生讲座的人“土”,微贱。我不知道仁兄有多“洋”,有多高贵:您的“武器”是美式还是日式高科技装备?您的“着装”行头是法国还是意大利名牌儿时尚?您的“出身”是王公贝勒还是地主资本家?您的座骑是劳斯莱斯还是奔驰宝马?其实,和仁兄不一样,对这些我都没兴趣,因为这些东西与学问有什么关系呢?诸葛亮出山以前,不过是隆中一种菜的青年;释迦牟尼虽贵为太子,但视荣华富贵如粪土,却心甘情愿“身披麻片”,“腰系麻绳”,清修苦行,终得大智慧;瓦特在发明蒸汽机的时候,兴许就是一个“颈部反扎一领带者”;用“土炮,鸟铳,火枪,大抬杆,打狗棒”武装起来的红军和土八路,还不是战胜了洋装备的敌人最终夺取了天下。虽说听王正龙先生讲座的除了社会上的中医爱好者或执业医师外,大多是中医药大学的留学生、本科生、研究生、博士生,甚或博士生导师,但即便是如仁兄所言市井“卖摔炮的,炸油条的,鸡毛换糖的,卖菜的”,又如何?您就样样比人家强吗?“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英雄不问出身”,您总是听说过吧。仁兄把和学问毫无关系的东西扯进来,以此来当作“幽默”嘲笑他人,证明自己的不俗、有学问,那岂不是太俗、太没学问了吗?
仁兄,一般人我还不告诉,我可是听王正龙讲座众人里最没文化的人,除了《内经》、《伤寒》等几卷书,没有“武器”,土的、洋的都没有;“着装”一般,偏土,但还算整洁;“出身”嘛,倒是书香门第,不过以您的标准,谈不上显贵;目前为止听讲座的就我一个人骑摩托车,不是您说的“居然人人骑一辆”;我的车是V缸,750,年年验车合格,绝不是您说的“噪音极大,尾气极浓”的“用手摇发动的柴油摩托车”,那种车在您的家乡也许可以跑,但在北京城,不好意思,这地方闭塞得很,人也都比较土,你说的那种摩托车,连听说都没听说过,就是有,在这不开眼的地方还不让上路。不过我还是一直找不到我的摩托车与《内经》、《伤寒》有何联系,仁兄不妨赐教一二。但无论如何,中医正本清源的工作我们还是要做,旗要举,事儿要干,即使顶着仁兄及千万如仁兄之辈的挖苦嘲讽,也要干。义不容辞。
“再看此类人物兵法:一遇敌人,轻则鸟铳,火枪,重则土炮,鸟铳,火枪,大抬杆,打狗棒一起上,于《孙子兵法》一概不研,王正龙则最善用土炮阻击敌人,无论是单人的小偷,地痞,还是数十人的流氓团伙,正龙大师则统统土炮伺候:装炮弹吧,准备崩他们!”
没想到仁兄平日里还研习《孙子兵法》,不过孙武先生讲的兵法,共计13篇,只字未提临阵遇敌该选择何种武器。不知您研究的“孙子兵法”是谁写的?(孙景岳?)您“一遇敌人”,“轻则”或者“重则”都用什么不寻常的武器?在下以为,仁兄学《孙子兵法》就该在圣人昭示的规律和方法原则上下功夫,而不是嘲笑别人用什么武器应敌,舍本逐末。当年被指“土包子”的毛泽东深谙《孙子兵法》精髓,纵然大刀长矛、土枪土炮,打得又是何等地漂亮。仁兄当做何评价?其实,您的心态不过就是觉着王正龙先生讲《内经》、《伤寒》太土而已,没说错吧。那么您心目中的不土的中医是什么样子呢?您摈弃《内经》、《伤寒》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其年代久远吗?可您提到的《孙子兵法》又何尝不土?中医本身和《孙子兵法》一样,都是中国圣人的土学问,您面对这么些土学问还要口若悬河、高谈阔论,不怕掉了您那不凡的洋身价?依您的逻辑,我们中华文明还有什么值得您欣赏的呢?
自仲景之后,无数耍小聪明的庸医们为了掩盖他们阉割、摈弃《内经》、《伤寒》的丑行,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古方不能治今人之病”,为他们的修正主义行为做注脚。他们之所以不会用古方治今人之病,就是因为他们读不懂《内经》、《伤寒》,没有整体观念,当然不知如何运用仲景之法辨证施治,而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只会在症上打转转。而病症是千变万化的,庸医们便不甘寂寞,各逞己能,于是乎就冒出了什么寒凉派、攻下派、滋阴派、温补派、脾胃派、温病派,乃至中西医结合派(肝病、肾病、糖尿病、男科病、妇科病、哮喘病、癌症、不孕不育症……等等各色专家、)或“家传中医”之类的其他什么杂烩派,山头林立,莫衷一是。他们著书立说,卖羊头挂狗肉,在假托《内经》、《伤寒》而又否定《内经》、《伤寒》的同时推销私货,遗祸后人。
庸医们不说自己因不懂辨证施治而不知如何运用仲景的“古方”,反倒弄出个“今人之病”的愚蠢可笑的的概念给自己打圆场。《内经》、《伤寒》距今不过一两千年(距“金元四大家”、张景岳、“温病学派”时间更短),难道“今人”的生命运化的规律已经进化成太空人啦?笑话!打个比方,无论古人还是今人,恶寒、发热、有汗、脉浮缓者,病在表,在太阳,管它病毒病菌、非典还是禽流感,用桂枝汤必愈;恶寒、发热、倦怠没精神、脉沉者,表里皆病,在太阳少阴,管它病毒病菌、非典还是禽流感,用麻黄附子细辛汤必愈。就因为“今人”的生命运化规律和古人一模一样,没有进化,所以“今人之病”的症变化再多,绝跑不出医圣仲景师六经辨出的证。圣人是在人身的阴阳气机变化上找规律,大道至简,113方即昭示医道真髓;庸医则是跟在病人千变万化的症状后面,在应对症状的药方子上找窍门儿,歪理益繁,10首方犹嫌不足,愈加迷茫。两相比较,圣庸立判。
顺便问仁兄一句,人类种植和食用五谷的历史更久远,更“土”,您是否认为至今人类还在吃粮食是很可笑的行为?仁兄有何现代化的土里不长的粮食推荐一二?
“‘兄弟们,我们的原则就是,打的(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正龙又开课了。”
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与仁兄强不知以为知的习气不同,王正龙先生办讲座,弄明白的就讲,没弄明白的,就说不懂,就不讲,不会胡讲,更不会跑。这种治学态度让我明挑大指。尽管仁兄这最后一句本是嘲讽,还有一个错别字,但改一下还是可以共勉的:“兄弟们,我们的原则就是,学明白了,打得赢,就打;没学明白,别跑也别打,就再学,学明白了再打。”
仁兄,正龙又开课了! 呵呵!
楼主真强! 就有一部分同胞,见不得别人出名啊,见不得别人说真话!但是自己又没有水平,弄点下三烂的手法,中伤别人! 温病学派!哎! 强 赞一下作者 哪儿的仁兄啊,说的暴强啊.
不懂中医,但觉的楼主说的是道理啊,请问四逆汤?
我本是很厉害的胃病,用西医的三联疗法半年都没好,但后来用了“四逆汤加其他的中医,有了好转。不过我不是很明白的是一开始其他的中医生就是不能治好,害我吃了半年的消炎抗细菌药,那个人是虚的要命。现在中医的流派是怎么样的,还望请教啊?对了,四逆汤能自己做好平时这样直接喝吗?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做,因为书上的度量是以前的, 换成现代是要几碗水几克呢,也请教。如果可以请楼主回答并答复到imkolar@sohu.com 没有了解过,研究过就没有发言权,最烦那些凭自己的想象对某学科枉加指责和攻击的伪君子 一看就是北京人写滴 四逆汤也不是万能的,不然还有那么多方剂干嘛?做学问最忌人云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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