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ok3721 发表于 2013/6/28 15:07:48

看药王周祖山如何胜出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2月06日 14:23 《商界名家》

  药品大战与医院的相互竞争,将众多医药企业逼进死亡的边沿,而在“四处野鸭和莲藕”的洪湖岸边,有一位叫周祖山的汉子,却用他独特的医术,赢得了全国成千上万的病人,且让他的医院也成为地方一道亮丽的风景——
  本刊记者 曹康林 特约记者 曹先达 程彩云
  这里是湖北洪湖岸边的一家中医院——
  一位身穿普通白大褂,相貌平平,话语不多,一双沉默的眼睛总像在寻找一种发现的中年男人,早晨6点就来到病房查看了病人的病情,然后,走进会客、诊断两用的办公室里开始坐诊。早已排好队的病人一个接一个,使他没有喘息的机会,直到下午6点看完已挂“周祖山门诊”的最后一个病人,他才关上办公室的门,驮着疲惫的身躯回家,到家后往床上一躺,才感觉到“这一天结束了”。他是院长,但没有任何病人会把他与院长联系在一起,因为他整天都和医生一样坐诊,且工作量却比一般医生要大得多,坐诊一天,给医院带来的收入至少是3万元。有人建议他不要“坐诊”,一心一意当院长,他却摇着头说:“能行吗?只要我离开医院一天,我的病人就会挤满整个医院。”
  他确实不能离开门诊,因为来自全国各地的病人,不是冲着洪湖市中医院来的,而是冲着他周祖山来的。如果他不坐诊,哪里还会有这么多的病源呢?院里的人都明白,是他医治类风湿的绝活,带动了一个关节科,是一个关节科带动了整个医院。那么,周祖山的绝活是从哪里来的呢?
  秘方+创新,铸造了一个中药品牌
  要谈周祖山的“绝活”,这得从他爷爷的爷爷谈起。
  一百多年前,在三峡岸边住着一位老郎中,他凭借祖传秘方,专治类风湿关节炎,使不少患者丢掉了手中的拐杖,由此得到“去拐郎中”的雅号。一天,有个地头蛇雇一帮打手,要从“去拐郎中”手里夺走这份“去拐秘方”而为己有。正当一帮凶手举起棍棒朝“去拐郎中”劈去的时候,周祖山的爷爷的爷爷挺身而出,以刀对棍制服了那帮凶手,将“去拐郎中”从乱棍中救出,然后卖掉祖传的宝刀为其买药疗伤。此举,叫“去拐郎中”十分感动,执意将“去拐秘方”送给了周家。于是这“去拐秘方”便一代一代传下来。在传递秘方的前三代人中,“去拐秘方”只是被周祖山的祖母偶然用来为周围的人治疗一下轻微的类风湿关节炎,没有让“去拐秘方”尽情的发挥,直到1964年这个“秘方”被周祖山的父亲周承明开发后,才显示出“秘方”的巨大威力。这一年周承明担任洪湖县乡党委书记,被上级调到江陵县搞“四清”运动,住在一老农家中,房东的儿媳是个柱双拐的少妇。极富同情心的周承明,每当看到少妇背着熟睡的婴儿一步一挪的身影,就会生出一股怜悯之情。由此及彼,他很自然地想到了祖传的“去拐秘方”。便按图索骥地为少妇配了一副药。没想到,少妇服药两个疗程,竟奇迹般地丢掉了肢下的双拐,而行走自如了。从此,周承明祖传的“去拐秘方”真能“去拐”的消息不胫而走。找他看病的人日渐多起来,后来他干脆弃政从医了。据周祖山回忆,“小时候每天都能看到来自全国各地的患者,络绎不绝地穿梭于他并不富裕的家。这些患者当中,大多都是家境贫穷的人,连支付往返路费都很不容易。而他的父亲不仅要为这些患者免费治疗,甚至还要管吃管住。我们家的院子里,房檐下,到处支着帐篷,像个难民营。”周祖山父亲的医术给洪湖人争了光,于是洪湖市中医院将周承明“收编”为自己的旗下。那是上世纪70年代末,洪湖中医院还是一个作坊式的小医院,周祖山的父亲就长期奔波在乡间山道上采药,那时,他手里只有一张“王牌”,那就是“去拐秘方”告诉他的“麝火法”,别小看这一张“王牌”,它却征服了来自全国不少的病人,然而,也碰到类风湿顽症者使“去拐秘方”不能让其“去拐”的时候,这叫周祖山的父亲时常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
  突然,一位新疆病人的到来,使“去拐秘方”有了重大突破。
  那天,一位骨节红肿变形、身躯蜷缩的新疆病人来找周祖山的父亲看病。患者的家属一进屋就哭开了:“为了治病,我们几乎跑遍了全国的知名医院,几乎家家摇头,最后我们想到了‘周神医’”。这位新疆人所患的就是类风温关节炎。9个月过去了,病人病情没有好转,怎么办呢?猛然间,母亲生前讲过的一句话跳进他的脑海:黄藤有毒,用得好却可以攻毒。为什么不用黄藤试呢?但马上他又犹疑起来,黄藤是一种剧毒植物。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就警告过人们:“不可内服”。
  周承明决定,用自己的身体来做试验。他说服了老伴和亲友,悄悄地干起来。第一次,他服了两钱,没有反应;第二次,他服了五钱,觉得肚子不太舒服。反应还不明显。这时,新疆的那位病人知道了情况,哭着央求周承明:“你就让我自己试吧!我死了不要紧,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么多病人怎么办啊!”
  周承明没有让病人试,而是自己避开亲人,悄悄来到实验室,准备开始第三次试验。这次,他准备加大剂量,用生命下赌注。服药前,他沉思良久,然后,提笔写下一份遗书,又将身上所有的钱掏出来放在遗书上,作为自己最后一次党费,想想再没有啥牵挂了,这才一扬脖子,服下了大剂量的毒剂。药汁吞下不久,他眼冒金星,头晕目眩,肚子一阵紧似一阵的痛,再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老周不见了!”半夜醒来不见了丈夫的妻子,赶紧找到院领导。整个医院骚动起来了!人们四处寻找,最后撞进试验室才发现周承明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遗书和党费放在桌子上。顿时,一片呜咽声充满试验室,细心的院长摸了摸周承明的胸口:“还有气儿,快抢救!”经过紧急抢救,周承明醒来了。他一睁开眼马上看看自己的手表,欣然地说:“我昏迷了4个多小时,值得!黄藤的用药剂量我已基本掌握了。”第二天,他把黄藤根亲自熬成剂,端到那位新疆病人面前:“我让你喝多少,你就喝多少,切不可过量一点儿,否则会出事!”半个月过去了,病人瘫痪6年的双腿居然能动,渐渐能下地行走了,身上溃烂的地方也开始愈合。两个月后,那位新疆病人痊愈重返新疆。
  黄藤就是《本草纲目》定性为“不可内服”的雷公藤,从鬼门关中挣脱的周承明将毒草变良药发明了“雷公藤散”,成为用黄藤治疗类风湿关节炎的首创者。从此,周承明用黄藤合剂治疗类风湿关节炎的消息,很快传遍全国,传到海外……
  如果说从“麝火法”到“雷公藤散”,是父亲将一个小“秘方”变成了一个知名品牌,那么从“雷公藤散”到“周氏关节止痛膏”以及“痹康宁I、II、III”系列的推出,这是周祖山把一个“品牌”打造成了一个产业。
  在周祖山从湖北中医学院毕业回到洪湖的那一刻,他的心情是沉重的,因为他面临的一个严峻挑战就是如何继承和超越父亲留下的“祖传秘方”,继承,他得要把父亲从实践中得来的经验吃透,变成自己的东西;超越,他要把在书本上学到的现代医学知识融合在“祖传秘方”里。对于一个刚走出校门的周祖山来说,眼前别说超越,就继承都有一定的难度,因为父亲医术名震海内外,而且湖北京剧团还将父亲的事迹编成《药王庙传奇》在1984年全国文艺调演上,一举拿了6项大奖,这事曾轰动一时,使父亲在中国类风湿病领域已形成一座高山,子承父业,要翻过父亲这座山,谈何容易?但在大学里接受过“药品开发”知识的周祖山知道,任何药品都是有寿命的,都要经过四个阶段:开发期、成长期、成熟期、衰退期。父亲的“雷公藤散”也逃不脱“衰退期”的命运,要防止“衰老”就得在父亲药品的基础上有所突破。
  如何突破呢?一个外国的小患者给他带来了灵感。小患者名叫杰克,只有3岁,母亲给他喂药是个极难的事儿。好不容易喂进去了,然而“哇”的一声又吐出来。“要有外用药就好了。”杰克的母亲用生硬的中国话说。一句话勾起了周祖山的心事,是啊,如果有一种外用膏药,那该多好啊!不仅可避免恶心、呕吐等副作用,而且还可以弥补内服药疗效单一的缺陷。倘若内服、外敷一起上,效果岂不更佳?于是,他提出“重药膳,善补治,师法自然”等一系列的治疗概念。然后,通过对黄藤合剂等配方进行研究,终于制成了取名为“周氏关节止痛膏”的特效膏药,弥补了父亲独创的“黄藤片”既有副作用又不可外敷的缺陷。该膏药通过患者皮肤渗透,可达到疏通经络、气血畅达的目的。随后,他又研制出既能增强雷公藤的治疗作用,又能缓解和克服毒副反应的科学配方——“痹康宁I、II、III”系列制剂,其中《痹康宁II号治疗类风湿关节炎寒湿痹阻型临床与实验研究》通过省级鉴定并受到专家高度赞扬。1999年6月25日,第二届国际中医风湿病学术会议在香港太平洋大酒店隆重举行。周祖山作为中国代表之一在会上宣读了自己的科研成果《治疗类风湿关节炎新进展》,得到与会专家的一致好评。一位国际权威专家称:该课题研究已经达到国际风湿病研究的领先水平。我国著名风湿病专家焦树德和路志正连连称赞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2000年在北京召开的国际风湿病学术研讨会,路志正欣然泼墨,为周祖山写下“德艺双馨胜乃翁”的题词。
  2000年3月,从普通科员、副科长、科长、副院长,一路走过来的周祖山被任命为洪湖市中医院院长。
  医术+医德,让品牌插上翅膀
  记者是在2006年的盛夏来到洪湖中医院的,时值中午,还没到上班时间,一楼大厅就站满了排队挂号的病人。记者走近周祖山坐诊办公室,他已经开始给病人看病了。记者的采访不得不推迟到周祖山下班后进行。
  “我每天都要看30多个病号,而且每个病号都看得非常认真,因为他们都是从很远的地方慕名而来,我绝不能马虎了事。每天我看完病人,回到家里,大脑是麻木的,什么都不想做。”周祖山对记者讲。
  他还告诉记者:“就像做学问与做人的道理一样,医德和医术是一个医生的两条腿,缺少一只将跛足而行。我们的企业有两种资产,一种是有形资产,一种是无形资产。有形资产是用我们的医术换来的财富;无形资产是用我们的医德换来的财富。”
  在洪湖到处都能听到这样一个故事:
  2003年7月29日凌晨,周祖山从病房回办公室,在堆积如山的信中,突然有一封来自甘肃的特殊信件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封信是这样写的:
  我叫郑小云,是甘肃省会宁县甘沟乡六十铺村沈庄的农村女孩,今年16岁。我母亲患上了严重的类风湿病,曾于1998年到你们医院去看过病,从他们带回的资料上,我知道了您的名字,也看到了您的照片。在生活处于绝境之中的时候,我偶尔翻出那些资料,产生了一个想法——卖掉自己救母亲。我有一弟一妹,他们都在上学。从我懂事的时候起,母亲就常年卧床不起,为了供我们上学,父亲忙完农活又去附近的小煤窑没日没夜地干活。我没读完小学就休学了。那时,父母在外治病,弟妹的生活全由我负责。我偷偷地找原来的同学借他们读过的旧书,在家里自学。不到一年时间,我就学完了小学五、六年级的所有课程。有一次父亲发现我正在专心致志地做作业,不禁泪如雨下……此后,父亲很少去煤窑干活,留在家里照顾弟妹尽量让我看书。2000年6月,在原来班主任老师的帮助下,我又回到了给我梦想的校园。几天前,我以高出重点高中分数线70多分的成绩被会宁一中录取。可父亲却在小煤窑砸伤了腰。心里想着病床上的父母和不懂事的弟妹,我还是决定不再上学。那天我整夜难寐。在一个不起眼的墙角,我从那张已经发黄的资料上看到了您,而且像溺水的人抓住稻草,所以决定连夜给您写信求救。请求收下我当您家的保姆。我愿意用我的劳动和自由换取我父母的健康。我保证用自己打工挣的钱还清欠您的药费……
  读完这封信,周祖山流泪了。他要帮助这个苦难的家庭和这个坚强而无奈的女孩。
  回到家里,周祖山根据郑小云信中所说的病状,调配了足可服用一个月的特效药,让妻子到药房买来药,然后给女孩寄去,同时还寄去2000元钱。
  在周祖山的经济资助和精神鼓励下,郑小云终于进入会宁一中学习。此后,周祖山每个月都会为郑小云的母亲配好药寄过去,药价总共达2万多元。
  2003年12月19日晚上,郑小云的母亲突然将电话打到周祖山的家里,开口就说:“恩人啊,小云又不肯去上学了……”原来,郑小云的父亲到煤窑结了几百元工钱,家里又卖掉了几只羊,凑起来一共有近千元,父母坚持要将钱留给小云做来年的学费,小云却一定要寄给周祖山还药钱。她说:“人家和咱们无亲无故,寄了这么多药没收一分钱,无论如何,得慢慢还给人家。我当初写信时就说清楚了,是先用药,后还钱,做人要有信用。”
  得知这些情况,在一旁的周祖山妻子徐忠兰忍不住抢过话筒对郑小云说:“那些钱和药,都不要还。我们认你做干女儿,干爹干妈帮助你,该不是无亲无故了吧……”
  2004年的一天,郑小云在电话里告诉干爹,因为原来居住的村庄地少土贫,他们家已搬到临近公路的舅舅家。父亲原本想做点小本生意,没想到一场大雨,使房子倒塌,父亲头部受了轻伤,肋骨被折断三根,曾经受过伤的腰部再次受到重创。郑小云说决定跟邻村一个叫阿秀的女人去海南。阿秀在海南开了一家美容院,说是只要小云跟她去打工,可以先给小云1万元工钱。
  “你真是太令人失望了。”周祖山对着电话发火了。电话那边传来隐隐的抽泣声。之后,电话无声地挂断了。那天夜里,周祖山夫妻俩为了千里之外那个从未谋面的女孩失眠了。周祖山坐起来对妻子说:“作为院长,我应当考虑医院的经济效益,但作为医生,作为普通的人,我无法放弃一种道义。我决定去一趟甘肃,开单位的车去,但费用我自己出。你同意吗?”妻子紧紧地抱住他,泪光闪闪。
  2004年9月5日,周祖山带领助手程彩云及骨伤科医生悄无声息地出发了。经过两天两晚的奔波,9月7日上午8时他们到了甘肃会宁县第一中学。当周祖山出现在面前时,郑小云一时呆住了。
  周祖山给小云母亲进行全面检查后,欣慰地说:“你的病已经有了明显好转,估计还有一年左右,你就能彻底康复。”骨伤科医生发现郑父的伤也有痊愈的趋势。医护人员给他带来了最好的药物,同时,还给郑小云家带来了衣服、食品和3000元现金。并告诉郑小云:“我向你保证:你从现在起一直到大学毕业,学费全由我负责。你只要好好读书就行了。你父母的病,我们会一直负责帮他们治好……”
  刚从甘肃回来不久,又一件不得不管的事情牵动了周祖山的心。
  2004年10月,忙碌了一整天的周祖山在办公室里翻近期的报纸,突然从《中国妇女报》上看到了一篇署名为李延芳的报道《谁能扶我渡难关》,心灵为之一震。李延芳,北京通州人,29岁,是位严重的类风湿关节炎患者。初中都没读完就因病辍学回到家里,在万分痛苦中,她通过网络找到了生命的寄托,开始学习写作,几年来,她已经发表了一部10万字的小说和10余篇散文,一时间成为媒体关注的新闻人物。
  周祖山为李延芳自强不息的精神深深打动,他立即与《中国妇女报》有关编辑联系,几经周折,终于问清了李延芳的家庭地址和电话号码。第二天一上班,周祖山便打电话给李延芳,希望她能将病历寄过来,作为为她诊断的依据,然而,对方却婉言谢绝了,因李延芳在16年里进进出出大大小小的医院都给她带来的是失望,他不会再相信任何医生能治好她的病了。周祖山没有向李延芳推销自己如何如何,只是把洪湖中医院及他个人相关资料寄给李延芳看,让她慢慢了解自己和医院。李延芳看完资料,不禁对周祖山肃然起敬,表示愿意与周祖山在网上交流。很快两人成了无所不说的网友,周祖山根据在网上与李延芳聊天所了解的病情,自己掏2000多元钱在医院买了药品寄给李延芳。三个月后,李延芳的病情有了好转,立即与周祖山联系,表示要来住院治疗。周祖山说:“路太远,你的病情严重受不了,还是我们来北京看你。”李延芳听了半信半疑:“这世上真有这样的好人?”
  2005年3月25日,一辆写有“洪湖中医院”字样的救护车开到通州区一个农家院前停下,从车门走下来的便是周祖山。李延芳一家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随后,周祖山为其做了详细的检查,又将2000元的药品送给了李延芳。并对用药的注意事项及如何配合功能锻炼又进行了详细讲解,并告诉她一定要树立信心战胜病魔。
  产品有精品和次品之分,人也有精品和次品之分。有人说,有德无才是次品,无才无德是废品,有才无德是危险品,有才有德是精品。周祖山就是靠德才兼备,打造出了自己的品牌,也打造出了洪湖中医院的品牌。
  名牌+专科,赢利的核心竞争力
  我们这里所讲的名牌,包括两部分,一是产品,二是医术。有了这个医术与产品结合的名牌,然后再精耕细作进行专业化发展,就能形成强大的核心竞争力。这是小企业战胜大企业的一种胜出战略。麦当劳,能战胜星级酒店;眼科、牙科、骨科医院的兴起、火爆等等,都是走专业化道路的成功典范。
  洪湖中医院能成为全国县级中医院的佼佼者,也是因为走的是专业化道路。如果洪湖中医院没“类风湿专科”这张王牌,其品牌别说走出湖北,就是连洪湖都难以走出。
  为了让“专科”走得更稳健,洪湖中医院又实现一种“名医与院长合而为一”的管理模式。这种管理模式的好处在于,作为一个医生,他要在病人中树立名医的形象;作为一个院长,他要在行业中树立企业的形象。这样名医与名院融为一体,相互推动,共同成长,周祖山的名气大了,也就等于洪湖医院的名气也大了,反之,洪湖医院的名气大,周祖山的名气也跟着大。这与那些只注重宣传厂长、经理的形象,而不注意宣传技术权威形象的企业不一样。其实,作为消费者注重的却是你的技术力量,作为医院来讲,病人看重的是你的医生,而不是你的医院,因此,很多不注重推销自己的名医的医院,将自己的核心竞争力都埋没了。而洪湖中医院却将名医与院长合而为一,给企业带来两个好处,一是在宣传上,既宣传了企业,又宣传了名医,使病人得到双重信任;二是名医可以由自己给自己创造良好的成长环境。如周祖山就是这样,他一上任院长后,就把中医院的战略目标定为“科技兴院,发展专科”;其次是加强医德,抵制“红包风”;再次是坚持低收费,净化医院工作环境……内部管理理顺后,他又将日常管理工作交给一位常务副院长,而自己还是当“名医”,坚持在办公室“坐诊”,这样既保证了名医的不断增值,也保证了医院在全国的影响不断扩大。
  记者走进洪湖市中医院住院部,就像走进了一个小小的联合国,他们是全国各地的患者,近至邻县,远至西藏、内蒙,还有印尼和法国的华侨和港台患者,多是慕名辗转千里而来。一位来自新疆的患者告诉记者,在这里能享受到优质的服务,半价的药物,精湛的医术。
  据住院部同志介绍:为适应不同的病人,周祖山针对雷公藤制剂对妇女患者正常行经的影响,研制成功了辅助药物归耳丸;为缓解、消除少数患者服用雷公藤制剂出现的恶心、厌食现象,他们开发了新产品益胃散;考虑到儿童患者不宜接受传统的雷公藤药酒,他们研制成功能适合少年儿童患者服用的益幼糖浆……就这样他们总是走在同行的前列。
  院行政部同志对记者讲:为方便远道而来的患者,医院在武汉至洪湖客运车辆上,设置了固定的就医指南标志,在医院内设立导医咨询台,病房内安装了IC卡电话,并张贴了长途汽车、列车时刻表,并规定医生有帮助病人预定火车票的义务。当患者出院时还为方便今后联络,特发给每人一份邮购医药品的咨询电话和地址的“清单”。
  在武汉到宜昌的高速公路上,记者能看到沿路出现的“洪湖中医院”的巨幅广告。外地人对洪湖印象最深的人无非是两个,一个是电影《洪湖赤卫队》里的韩英,一个是京剧《药王庙传奇》里的周承明,现在周祖山又接过父亲的“中医棒”将“全国类风湿关节炎医疗中心”的知名度不断提升,使其成为洪湖走向全国、走向世界的一张精致名片。据不完全统计,洪湖中医院建院三十年来,共治疗世界各地的类风湿性关节炎、强直性脊椎炎患者60多万人,办理国内外求医购药邮务20余万起,让前来治疗的95%以上的类风湿患者告别了病榻,并远离了轮椅,获得新生。到目前为止,经周祖山治疗的患者遍布美国、日本、新加坡、印度尼西亚、

马来西亚、香港等国家和地区,每次他都让病人满意而归。每年他接诊的病人达4000多人,数以万计的类风湿病患者被他治愈。
  洪湖中医院还被国内及美、日等50多家新闻媒体先后传播,由此,使周祖山的名气越来越大。名气越大,他越是珍惜这块品牌,忠诚这块品牌。1999年,河南一位病友的亲属,曾三番五次邀周祖山到河南讲课、开设分院,如若不行,设一个医疗窗口也行,并承诺可给予大笔回扣,被周祖山断然回绝;2000年10月,香港大华公司总裁张光祖以月薪5万元港币请他到香港挂牌行医,也被周祖山婉言谢绝。
  傍晚,中医院的职工已经下班了,记者还在周祖山的办公室与其闲聊:“既然医院的效益这么好,你们为什么不在外地开连锁医院?”
  周祖山说:“以前我们准备到武昌火车站附近开一家,市里都批了,后来没有搞成。我们担心开连锁医院管理跟不上影响了我们的品牌。再说,我的根在洪湖。好酒不怕巷子深,来洪湖治病的人多了,对洪湖的交通、旅社、饭店的发展是一个促进。”
  记者问:“外面有人打你们的牌子吗?”
  周祖山:“有!但没有一家成功的。因为他们只偷去了洪湖中医院的招牌,却无法占有洪湖中医院的品牌——品牌是由医术和医德组成的,如果是‘仿制品牌’,病人一接触就有‘上当受骗’的感觉。河南郑州打我们的牌子办了个洪湖中医院,开了不到半年就关门了,因为他们没有治好一个病人。还有人想借我这个品牌,打协作的牌子,把洪湖中医院的药买去,然后价格翻一倍卖给病人,当病人知道洪湖中医院的实际药价后,还是跑来洪湖就诊。还有的打着洪湖中医院的牌子,却卖的是自己的药,或者对病人用一点洪湖中医院的药,再搞一点自己的药作为辅助药给病人,像这样的假冒医院最长的也不过一年。我们的药之所以便宜是因为我们是从原材料进药,自己有药厂,药品的成本低,而且医院设备齐全,医疗条件也是在全国同类医院中最好的。”
  “别人会不会把你研制的药买回去研究,然后进行仿制?”记者问。
  周祖山说:“我们的药是用自己的生命试出来的,那些仿制者是没有这种胆量的。”
  记者:“周家的祖传秘方,会不会泄露出去?”
  周祖山:“很多医院来我院学习,但药品的配料过程,我们是不对外人说的,我们有一个保密文件。另外,我们的药品原料不是随便能买到的,我们是与生产药品原料的厂家订了合同的,即使你买到这种原材料,但配方你是不好掌握的。我们是用几代人花一百多年时间,摸索出来的配方,仿制者若要得到这种配方,也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得到,即使仿制者搞出了这种药,若医术和医德跟不上也不行,总之,名牌是不可复制的,能复制的就不是名牌!”
  记者:“中国有祖传秘方的人不少,为什么很少有人把企业做大的?”
  周祖山:“因为他们都是孤军作战,个体行动,实力有限;而我是团队作战,群策群力,我的品牌属于整个企业,力量是强大的。”
  此时,远处飘来“洪湖水,浪打浪……红旗飘扬打胜仗!”的歌声。(文章代码:110061114)
  编辑/曹康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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