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郎中
神农架林区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里,有份《神农架草医——高氏祖传秘方》,是现年69岁的高顺德老人主动贡献的。高郎中自幼随父学艺,少年开始行医,靠祖传秘方和独门绝技,接诊过不计其数的患者,治愈过多例疑难杂症。
来到位于神农架林区松柏镇龙沟村的高家,没看到诊所、药店之类的招牌,也没有医案、药厨之类的摆设,更没有一件医疗器械。但这里,却是十里八乡求医者心中的治病圣地。
作为一名草药郎中,他每年至少要花3个月时间上山采药。他家中贮备着上百种草药。其中,既有珍稀名贵的金钗,也有鲜为人知的过江龙、对月草等。许多不见药典记载的草药,他也能使用得当,让其发挥一般药物难以代替的作用。
“高郎中善用草药治病,方法看起来有些土,又有些怪,但效果就是好。”多次拜访过高郎中的神农架退休干部段地武介绍。“他常将鸡鸭鱼之类入药,也常选猪心、羊肝、牛肾之类入药,还常取被蟒蛇吞食的青蛙、老鼠研制奇药。针对不同的病症,他对煎药方法有特殊的要求。对一些特殊的病症,还要求先把药物塞在猪腰子里,将猪腰子用黄牛尖子尿液熬煮,最后才用清水煎服。就是用这些偏方加土法,他为许多大病难症患者解除了痛苦。”
“百毒随汗出,百病随汗除”。熏蒸疗法是高顺德最独特、最拿手的治疗方法。熏蒸房就盖在他家的屋场边,由灶洞、铁锅、木桶和顶罩四部分构成。灶洞口露在墙外面,进门才能看清楚灶上坐着一口大铁锅。铁锅上盖着宽竹板编的锅盖,锅盖上架着一只空心大木桶,顶罩则吊在房顶上。木桶有大半人高,很粗,可容一人在里面站立或安坐。顶罩是用厚塑料膜做的,能将桶口裹得严严实实。每年农历九月、十月、冬月、腊月和次年的正月、二月,每月开蒸一次,一次连蒸3天,求诊者络绎不绝。
遗憾的是,他虽然有儿有女,却没有一人愿意接班。一直想收徒传艺,却始终没有合意的人选。为此他既很痛心,却又无奈。 中国常州网讯 到上星期,溧阳市中草药沙龙成员已由原本不到20人扩展到了100多人,范围也由溧阳本地人发展到在上海、广东、安徽等地工作的溧阳人,成员平均年龄75岁。
这些老人开展的“中草药沙龙行动”,主要致力于三件事:发展种植基地,开展医疗研究,无偿救治患者。
溧阳市是省内著名的中草药之乡,中草药资源有199科、878种。为继承弘扬溧阳市中草药文化,去年春节前,由从农业院校毕业、从乡镇领导岗位上退休的陈江与溧阳市中草药研究会会长蒋华荣,发起成立溧阳市中草药沙龙,成员都是热心于中草药研究工作的退休医生、干部、教师和工人。
中草药沙龙的成立,让这些热爱中草药的老人们找到了“家”,他们经常交流,而且研究越来越深入。成立之初,研究会只有86岁的会员岳汉云拥有一块80多平方米的中草药基地,用以种植接骨丹、垂盆草、金鸡毛草等中药材。在多方努力下,研究会现已有基地10余块;而沙龙成员在中草药治病研究上,也有了新突破,去年,成员蒋华荣的《挖掘溧阳中草药资源,为全国长寿之乡增光添彩》获得全国长寿高峰论坛一等奖、溧阳科普宣传一等奖,他本人还被评为“2012年度溧阳市十佳老有所为人物”。
同时,溧阳市中草药沙龙无偿为前来求助的患者进行诊治。蒋荣华一年中救治了数百名胃病患者,其中包括一位胃癌患者。这位胃癌患者,2011年在市第一人民医院被确诊为胃体腺癌Ⅱ级,在蒋荣华一年悉心治疗下,目前病情稳定。而沙龙成员岳汉云依靠中草药,为来自金坛、宜兴、常州等地的患者,治疗各种关节痛和骨折病症。81岁的沙龙成员朱秀英为30多名患者治愈了风湿、骨折、跌打等病症。91岁的沙龙成员黄全生治好了30位风湿病患者。 带100多斤草药差点没“过关”
“这些草药是我从云南带回来的,有100多斤。”昨日上午,泸县立石镇的村民樊先生,在泸州客运中心站下车后,专门找了一个搬运工帮他运这些“宝贝”。他要在这个车站转车回泸县立石镇,能否通过车站的安检成了他最担心的问题。
“在云南上车的时候,我费了不少口舌,才顺利通过安检。”樊先生带着这些“宝贝”,走进泸州客运中心站时,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他被安检人员当场拦了下来。
有了一次成功“过关”的经验,樊先生立即向安检人员作出解释:这些中草药没有完全晒干,不属易燃物品,且大多数没有经过加工和包装,也不属“走私”物品。经过安检人员的仔细查验,并未发现樊先生有违规行为,最终才决定让他进站 老村医自采草药40年免费治病
第一站 武汉地理“东极” 新洲区徐古镇傅山村
儿子嫌麻烦不学中医
老村医希望后继有人
这里是武汉市最早迎来清晨第一缕阳光的地方。
根据武汉市勘测设计研究院的黄皮书,新洲区徐古镇傅山村是武汉市的地理“东极”。
在这里,有一位老村医40余年自采中草药为村民免费治病。近日,记者走进武汉市这个最东端的村卫生室新洲区徐古镇傅山村卫生室,与63岁老村医张银山一道上山采药。
自小捣鼓中草药
63岁老村医一干43年
东面与麻城市夫子河镇相邻,南与新洲旧街相连,西与新洲潘塘相望傅山村卫生室坐落在乡村公路尽头一所小院内。
一位正在看病的村民说,别看我们村卫生室偏僻,经常有毗邻的麻城、团风和罗田的患者来这里求医。
院子里的一个大簸箕里,放着正在晒制的栀子吸引了记者眼球。“这是我昨天采的。”村医张银山说,“这个栀子要晒20天,然后再蒸,才制成中药。”
傅山村卫生室除了普通的西医诊室还有中医诊室,张银山就在这里用传统中医为村民治病。张银山今年63岁,自小就喜欢捣鼓中草药,13岁跟随新洲著名老中医梅律修学习,1964年,15岁的他开始在自己家里为村民诊病,1966年村里建立卫生室,他当起了保健员。1969年10月,他应征入伍,参军期间入了党。
1974年,张银山退伍,回到傅山村干起了老本行。刨去中间当兵入伍的三年,张银山至少当了43年乡村医生。
每季有不同草药
记者随村医上山采药
“我最大的乐趣就是去山上采中药,每个季节都有不同的中草药,大概几十种。这里的村民生活都不富裕,用自己采的中药为他们治病,能把病治好,又不要钱,一举两得,我也很开心。”张银山说。
在他的中医诊室,一间二十平方米左右的房间,被隔成两间房。外面是中医诊室,靠墙摆放着一个中药柜,柜子里有大约300种中草药。储存室在里面,一个个的红桶、白桶里装着上百种自己采摘的、自制的中草药。
当天中午,天气很好,空气清新,记者跟随张银山拿着锄头,袋子,上山挖中草药。一路上,野菊花、艾叶、铁苋菜、蒲公英、旱莲草……张银山忙得像收割庄稼的农民。
“我以前经常去武汉东部最高峰将军山采药,十几年前条件艰苦,都是靠走的,大概二十几公里的路程吧,将军山上特产凤尾草,这是治消化系统炎症的草药。”张银山回忆过去的艰苦,满脸带笑。
接着,他又拿出很传统的捣筒、铡刀等工具开始制作草药,只见他拿着捣筒不停地捣,像做蒜泥一样,将草药捣成粉末。
自制“牙痛散”
治好外村人20年牙痛
来这里看病的不仅仅是本村的村民,还有很多慕名而来的外地人。张银山都拿他们像村民一样看待,能用自己采的药治好病的,就不让患者花冤枉钱。
他平均每天有五六个病人,而每一张处方都写得很详细,很认真。有一个24岁的小伙子叫谢金胜,患了直肠糜烂,就是我们俗称的“泄泻”。张银山很认真地在处方上备注了病种的学名和俗名,又开了“铁苋菜”这味中药,让谢金胜煎水服用。小伙子很快好了起来,张银山没收一分钱。能治好病人是张银山最大的欣慰。
道观河风景区有位大嫂牙痛了二十多年,夜不能寐,把新洲各大医院跑遍了,也没有太好的疗效。听熟人说傅山村有名老中医,大嫂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到张银山。正巧,张银山有自采自制的牙痛散。大嫂服了几个疗程,这个要命的病真的治好了。至今一年多,牙痛再也没发过。
只要有人想要张银山自制的药方,他都很乐意给。这位大嫂现在手里还留着这个“神方”:川黄连50克、生大黄50克、冰片10克、薄荷冰5克,研成细末用热开水调糊状敷患处。
在诊所的一块黑板上,张银山用粉笔写着一条中暑单方:取鲜冬瓜一个,将冬瓜洗净,切成碎块,打成汁尽量饮服。
他说:“把些单方写在宣传板上,别人来看病,看到这些单方记下,他们就会少生病,少浪费时间看病,自己也可以在家治疗了。我也可以把我研究的单方用这样的方式让更多的人记住,也算没有白研究。”
一直以来张银山都希望儿子可以传承他的医术,可是儿子偏偏喜欢西医,嫌采中草药治病太麻烦。就这样,父子俩一个看中医,一个看西医,开起了这家卫生室。
看到儿子有自己的追求,张银山也不好干涉,只是自己都60多岁了,也没个徒弟,这半辈子琢磨中草药的经验和心得,难道就这样流失了吗?
文/图 记者伍伟 实习生张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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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浮躁,只认钱。这么多宝贝,可惜了。那个所谓的企业慈善家xxx 宁肯到台湾撒钱,也不愿为中医传承做点小事,亏他还是上过中医学校的人。 海南黎医黎药
关于黎族,有很多美丽神秘的传说,黎医黎药是其中之一。相信很多人都听过这样的故事,一些现代医学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老黎医用几把便宜的草药就治好了。黎族有语言无文字,黎医黎药的传承依靠一代代人口口相传,每一个老黎医就是一本内容极其丰富珍贵的“口书”,又因为黎语除本民族之外能听懂的人不多,旁人看来,黎医们口述的草药、验方就是无字“天书”。
在海南多年,关于黎医的故事听得很多,有朋友传来的,也有身边人身边事的亲历。
因为采访“黎医黎药”专题的缘故,近三个月来,记者在中国热带农业科学院生物技术研究所副所长戴好富博士、海南黎药协会副会长钟捷东的带领下,走近了传说中很神奇的黎医,拜访了黎族聚居地区的几位黎族医生。
本以为走近了,会拂去黎医神秘的面纱,没想到愈走近愈看清,反而愈神奇,采访到的老黎医们,其医术高明,令人叹为观止。
黎族医学 肇始远古
“黎族人民在被世人称之为瘴疠之地的热带深山丛林中繁衍生息了两万年,并造就了一个拥有120多万人口的民族,成为当今世界上最健康、最长寿的群体之一,堪称神奇。这个神奇之根本源于黎族在恶劣环境下为谋求自身生存,与环境、疾病、伤痛抗争中创造的独特文明黎族医药。”这段话,出自五指山黎族医生杨丽娜的一篇文章。
与很多老黎医不同的是,杨丽娜接受过专门的医学训练,曾到卫校学习过。杨丽娜受行医的祖母影响,对本民族医学非常热爱,还组织成立了“五指山黎族民间医药研究会”。
通过对本民族医学的研究以及对老黎医的走访,杨丽娜认为,黎族长期居住在大山深处,与热带雨林为伍,衣食皆为植物所赐。所以,黎医黎药的产生源于黎族先民对生产生活经验的认识。
近几年来,一直致力于黎族医药研究的中国热农院戴好富博士分析,黎族世居深山,打猎为生,在捕杀猎物的过程中,很容易出现摔伤、刀伤、毒蛇咬伤等伤病,所以,很多黎医尤其精通治疗跌打损伤。
钟捷东曾在驻五指山区部队担任过多年军医,这期间,走访了很多老黎医。他在《黎族医药》一书中将黎族医学的发展分为原始自然进化阶段、受外来医学影响阶段和黎族现代医学三个阶段。
虽然早期的黎医行医治病带有迷信色彩,但黎族医学是世界各民族医学中最早实现巫医分化,走入理性医学发展模式的民族之一。
疗效神奇 医学奇葩
在海南省陵水黎族自治县卫生局副局长杨锋的带领下,2012年10月的一天,记者走进了陵水英州镇军田村毫不起眼的一户农家小院落。刚进院落,就看见一位腿上敷着药的年轻人安静地坐在一张凳子上,他是91岁老黎医蓝生仁的患者,叫黄阿雄,因车祸导致右足胫内粉碎性骨折。
蓝生仁的儿子蓝信功出来接待记者,蓝生仁因年老听力严重衰退,加上又只讲黎语,难以沟通。和蓝生仁的交谈,完全靠他13岁的孙子蓝章山翻译。
黄阿雄是三亚人,发生车祸后,在三亚一家医院拍完片,医生说要马上做手术,费用近万元。黄阿雄家穷,没钱做手术,在亲戚的介绍下找到蓝生仁看病。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黄阿雄的骨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他在蓝生仁家住了下来,到记者采访时已住了近10天。
“我刚来时腿又肿又痛,蓝医生用草药治疗,一周后,淤血散了,消肿了。”让黄阿雄最为叹服的是蓝生仁接骨对位的本领。“他在腿上仔细摸索,捏捏受伤的部位,一推一扭,不用做手术,原来错位的骨头竟然瞬间复原了,太了不起了!”
在蓝生仁眼里,无草不药。走到院子前的空地,他随手采了一株小草,比划着让蓝章山告诉记者:“这是鹅不吃草,这种草分公母,公草要冬天才能长出来,它是治伤病的良药,既能煮水喝,还可以配其他草药外敷。”蓝章山说得头头是道。
记者在调查中发现,黎族虽然不是人人懂医,但男女老幼大多都能识得几味草药和它们的用法,在荒僻无人处,遇上些常见小病,他们都能用草药自行治愈。“即使懂草药,也不一定能治病。”琼中黎族苗族自治县红毛镇40多岁的王川玉告诉记者,她外婆、妈妈都是黎医,她从小跟着她们认得很多草药,却不懂医。
黎医的神奇之处,不仅在于它能有效治病,还在于它利用身边易得的药材,用内服、外敷、熏洗等方式,不采用手术,简便易行地为本民族同胞治病,价格相当低廉。至今,黎医中还保留着非常古老的砭术,也即石针,用尖锐的石块,对患处采取压、刺、刮、擦等方法治病,基本不花一分钱。所以,黎医在本民族中深受欢迎。
“黎医虽没有医典流传,但它是一门非常庞杂、繁复却又系统的民族医学,是祖国传统医学中一朵奇葩。”戴好富告诉记者,黎族医学背后是其丰富独特的民族文化。虽无文字,依靠口口相传,但经过数千年发展,在传承中既有轶佚,也有发扬,渐渐自成一体。
据相关黎医研究书籍论述,黎医融药、医、护为一体。在治疗方面,黎医传承下来的有完整的治疗泌尿系统、妇科、骨科、风湿、皮肤、毒蛇咬伤等等多种疾病的诊断及治疗用药。特别是对毒蛇咬伤、跌打损伤、风湿骨痛、接骨、中毒、虐疾等有独到疗效。
口传黎医 走向式微
在陵水黎族自治县本号镇中央村卫生室,记者观察40多岁的黎医吉中富给患者看病,采用的也是中医望闻问切的诊断方式,但他在取药时,却非常随意,随手抓一把草药,并不像中医那么严格地定量到“克”。
“黎药无副作用,多一点、少一点,既不影响治病,也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吉中富的黎医知识,从祖父和父亲处学来,10多岁就跟着父亲上山采药,常用的200多种黎药全在他脑子里。
吉中富的医术远近闻名,陵水县长荣管区60岁的李国余,在外打工时,右腿膝关节莫名肿大,去陵水医院检查,拍片发现里面积有很多脓水,他到多家医院治疗,前前后后花了两万多元,都没治好。后来,一家大医院警告他要截肢,否则生命难保。
李国余说,当时右腿疼痛难行,大小便都要爬行,非常痛苦。无奈之中,李国余半信半疑地找吉中富治病,“抓了一麻袋草药,煮水后用棉布包住患处,每次包一天一夜,冷了就加热再敷。一袋药煮了3次,肿痛神奇地消失了。”李国余说,他仅花了100多元就治好了病,保全了右腿。
遗憾的是,吉中富高超的医术,却难寻传人,他的孩子对学习黎医黎药都没兴趣。“学黎医黎药,靠的是口传,孩子们认为繁琐难学。”吉中富说,最重要的是他两个孩子都认为黎医没前途,赚不了钱。原来,吉中富学西医的弟弟和他同在村卫生室看病,西医收费高,弟弟赚的钱也比他多,孩子看在眼里,更不愿学黎医。
91岁的蓝生仁也面临同样的尴尬,因为健康日减,他的问题就更为迫切。蓝信功介绍,父亲把脉本事一流。现在年纪大了,感觉有些迟钝衰退了,准确度会打些折扣。听毕,记者请蓝生仁把脉,他伸出苍老的、长满硬茧的手,搭在记者右手脉上,沉吟良久,对蓝章山说了一番话。“爷爷说,你有慢性咽炎,肾部还有小肿泡。”稚气的蓝章山翻译过来。蓝生仁把脉的结果,竟然与记者半年多前的体检结果一致。
蓝信功说,蓝家世代行医,到蓝生仁已是第五代。蓝生仁不仅懂医,还懂药,他还在继承祖辈的医术上有所发展。蓝信功对黎药也了如指掌,哪些药能治什么病,在哪里采得到,他都了解,但对于把脉、接骨之类的医术,蓝信功自觉不如父亲。
让蓝生仁比较难过的是,在他几个儿子中,继承他医术的只有蓝信功一人。他不知道在他的身后,他的医术能留传下多少。 可敬可佩,坚信中医定会发扬光大。 高手在民间 希望清澈的泉水,早些汇入医海。 传统医药后继无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