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流秀 发表于 2006/3/2 17:12:44

<中医,魂兮归来>后 记

后记
  从网络中看到一篇《中医的现状与思考》的忧思文章,中载,有某中医学院学生,毕业近二年尚未找到工作,于是去卫生局申办个体行医执照,卫生局告之曰:已停止审批一切个人申请。迫于生计,某生自设一诊所。开业后不久,却偏偏遇上“整顿医疗市场,打击非法行医”活动。卫生局执法队收缴了某生的毕业证书,并要罚款三千元。某生无奈之下,告之家人,其父叹道:家贫如此,供你读书多年已属不易,实指望你毕业后能为家分忧,谁知你不但难以自立,反而还要继续赔钱,既然如此,此证不要也罢!某生闻之,深感愧疚与屈辱,痛哭一场之后,将所有的中医书籍付之一炬,从今往后,誓不言医!
  这让我忽然忆起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曾经很流行的一首歌曲,歌名叫做“梦醒时分”:
  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
  你的心中满是伤痕
  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
  心中满是悔恨
  你说你尝尽了生活的苦
  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
  你说你感到万分沮丧
  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
  你又何苦一往情深
  因为爱情总是难舍难分
  何必在意那一点点温存
  要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
  在每一个梦醒时分
  有些事情你现在不必问
  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
  咱们的中医学子实在真的不错,比如连某中医院校西药学和中药学专业的几位学子在听过我的演讲后也发心要从此学医,而新近不管我是否同意,就在邮箱上直呼起我“师傅”来,并声称明年暑假一定要来渝东南拜师。可是,中医总体尚处于被“管制”之下,我真的为他们的前途担忧。真正的中医人真的无法乐观。
  关于这本为中医招魂的文论著作,我已无须再说什么,说也多余。但我要特别感谢我的第一个女大学生弟子郑文婷,她是就读于大陆院校的台湾籍中医学子。在我2004年10月及11月份前往浙江、上海出诊、开会、游学,特别是12月底去北京参会(纪念中医泰斗吕炳奎逝世一周年座谈会暨全国名老中医与特效医药工作者年会)全程(杭州-北京-上海-重庆),她和另一位跟师从游的学友彦钦,对老师在吃、住、行上的花销、呵护、照顾,让我深深铭感。而且最先由于她,学院海报称我为“来自四川的神医喜来乐”,从而让更多学子得以听到我的讲座,并振奋地看到学院外还有另一种真正的中医;正因为有了她,我得以结识了好些素质极高值得看好的优秀台湾学子,比如浙江中医学院里边曾在台服过兵役并也将成为我弟子的陈彦钦、见识过医界高人并已进入临床实习的张淇淙,以及并不是为了一张文凭而年纪已不低于我的吕国光、叶燕静夫妇,更有上海中医药大学对我特别恭敬呵护的李介义、李俊贤、李颖俊诸位高个学子等等,让我欣然感到了迅速“出山”的必要。
  其次还要特别感谢我外甥女陈琴,她对其娘舅在财力、人力上的全力支持是前所未有的。而且她在娘舅身边就如虻之于牛,抑或魏征之于李唐,让其娘舅在领头从事有利于人天的救人事业中少犯几许不必要的失误与错误。
  最后尤须提到的,身边的张英宏与周惠昭两位同志,在新中医科研大楼的数年建设中,惟他们具有功劳、苦劳和疲劳。另外, 由于个性与周围世俗环境的格格不入,我这面旗帜平白给他们惹了几多麻烦,甚至让他们担惊受怕。这是最让我感到歉意和不能忘记者。
  不知怎的,老是想起多少年以前所写的一首诗,诗题叫“梦醒”:
  不要爱我
  我使你从浑噩中梦醒
  你却看到了一个痛苦的人生
  我不忍再刺伤你的心
  不要恨我
  当初同样梦醒的时候
  其实我也曾经凄然一声痛哭
  我不知蒙昧也是幸福
  不要爱我
  也不要恨我
  既然我们都已醒过
  且忍受这独步人生的寂寞
                                             张流秀
           2004年12月31日于重庆·秀山·虎溪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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